清朝為什麼不用禪讓制繼承明朝?

我們知道中國上古先王採用禪讓制傳承王位,比如堯禪於舜,舜又禪讓給禹,後來從夏朝開始禪讓制被世襲製取代。

但禪讓制並未完全消失,比如曹丕就是接受了漢獻帝的禪讓。雖然這其實是權臣脅迫皇帝禪位,本質仍是篡位奪權,但顯然禪讓比弒君更為穩妥。

後世改朝換代通常都經過禪讓完成:

東晉→南朝宋→南朝齊→南朝梁→南朝陳

西魏→北周→隋朝→唐朝→後梁

後漢→後周→宋朝

清朝是中國最後一個封建王朝,但是清朝並沒得到明帝禪位,清朝抓到最後一位南明皇帝後也把他處死了,由此可見說清朝並不想得到禪位。

清朝為什麼不想通過禪位繼承呢,當時的統治者對此有哪些考慮?

PS : 希望大家盡量從古代律法、儒家的方面回答。


要弄清楚,滿清入關的時候,明朝已經完蛋了。

實際滅亡的順序是:李自成(大順)滅明,然後才是清滅李自成。


這不是拿死人開涮麽= =!清軍入關崇禎都被李自成逼的上吊自殺了,這要禪讓也是找大順啊。。。。。


說起來,宋代是最後一個受禪立國的漢地政權,而且理由非常特別,因為趙氏政治根底其實相當一般,完全是職業軍人出身。

不過,大清名義上也是受繼大明國國統的,因為剛入關的時候打的是為天下驅寇,報崇禎之仇的口號,政治上其實把打擊流民軍擺的很高。

這個時候流民軍之渣實在是超乎當時人的想像,直到長江攻防 的時候,怎麼面對大清軍還是個讓大明南京朝堂很糾結的事情,驅虜逐寇這個觀點還真影響力,等到南京朝堂崩潰,大明兩都盡喪已經再也難以作為國家存在,大家終於醒悟過來,不過已經晚了,就算要禪讓也沒有意義了,大清國橫掃漢地的理由也變成了驅逐腐朽的前朝。


歷史上的禪讓情況:

上古七帝:

黃帝、少昊、顓頊、摯、堯、舜、禹

唐朝:

唐高祖李淵禪位給太宗李世民(武德九年,626,玄武門之變後高祖被迫退位)

唐睿宗李旦禪位給玄宗李隆基(延和元年,712,主動)

唐玄宗李隆基禪位給肅宗李亨(天寶十五年,756,肅宗自行在靈武登基,遙尊玄宗為太上皇)

北宋:

宋徽宗趙佶禪位給欽宗趙桓(宣和七年,1125,金兵壓境,徽宗迫於朝野壓力退位)

南宋:

宋高宗趙構禪位給孝宗趙昚(紹興三十二年,1162,厭倦帝王生涯,禪位於養子孝宗,自動)

宋孝宗趙昚禪位給光宗趙淳(淳熙十六年,1189,自動)

宋光宗趙惇禪位給寧宗趙括(紹熙內禪,紹熙五年,1194,被迫,嘉王趙擴在太皇太后的支持和大臣趙汝愚、韓侂(tuō)胄等人的擁立下即位)

清代:

清高宗乾隆禪位給仁宗嘉慶(乾隆六十年,1795,自動,兌現即位時許下的承諾)

朝代

8年,西漢的孺子嬰禪讓給新朝的建興帝王莽

220年,東漢獻帝劉協禪讓給曹魏文帝曹丕

265年,曹魏元帝曹奐禪讓給西晉武帝司馬炎

420年,東晉恭帝司馬德文禪讓給南朝宋武帝劉裕

479年,南朝宋順帝劉准禪讓給南朝齊高帝蕭道成

502年,南朝齊和帝蕭寶融禪讓給南朝梁武帝蕭衍

557年,南朝梁敬帝蕭方智禪讓給南朝陳武帝陳霸先

550年,東魏孝靜帝元善見禪讓給北齊文宣帝高洋

557年,西魏恭帝元廓禪讓給北周孝閔帝宇文覺

581年,北周靜帝宇文衍禪讓給隋朝文帝楊堅

618年,隋恭帝楊侑禪讓給唐高祖李淵

705年,周聖神皇帝武曌禪讓給唐中宗李顯(內禪)

907年,唐哀帝李柷禪讓給後梁太祖朱溫

南吳南唐

937年,南吳睿帝楊溥禪讓給南唐烈祖李昪

後漢後周北宋

951年,後漢李太后下誥將後漢皇位禪讓給後周太祖郭威

960年,後周恭帝柴宗訓禪讓給宋太祖趙匡胤

其他

以下是其餘在中國歷史上曾完成禪讓程序,但隨即以失敗告終的政權

前316年,戰國時代的燕王姬噲禪讓給子之

403年,東晉安帝司馬德宗禪讓給桓楚武悼帝桓玄

551年,南梁帝蕭棟禪讓給漢帝侯景

619年,隋帝楊侗禪讓給鄭帝王世充

注釋:從清朝的結束,王位世襲制才結束,又實行禪讓制。但在民國時期蔣介石傳位於蔣經國,並不是禪讓制。

綜合以上,清代明屬於朝代更迭,而歷史上的朝代更迭中的禪讓,基本屬於原朝代內大將(或開國君主)掌握主要權利,原皇帝已成傀儡(或並無實際權利),同時明與清之間,是歷史上極少數的少數民族戰勝漢族並統治漢族的情況,清繼承統治權力的伊始,完全不需要通過禪讓來確立其在中原大地上的統治地位的正統性,因為其伊始並沒有想過能統治整個中國。

--------------------------------------------------附書一本及其序-------------------------------------------------------------------

1368年建立的大明王朝,到1628年,已經走過了整整二百六十個年頭,距離它滅亡的1644年,只有最後的十七年了。這就是崇禎元年到崇禎十七年。

崇禎,明朝最後一個皇帝——明思宗朱由檢的年號,延續了十六年零三個多月,終於走到了它的盡頭。

崇禎十七年三月十八日的子夜,即十九日的凌晨即將來臨之前,李自成率領的農民軍進入北京外城、內城,逼近皇城。千鈞一髮之際,走投無路的朱由檢在紫禁城北面的煤山(即景山)自縊身亡。他的死,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束,老祖宗朱元璋在1368年建立的明朝,在這一年(1644)宣告壽終正寢。

李自成雖然推翻了大明王朝,但是他的大順政權在紫禁城的日子,不過區區四十天而已。由於招降明朝總兵吳三桂不成,他親自率領主力前往山海關征討,遭到滿洲鐵騎的突然襲擊,潰不成軍,倉皇退回北京。李自成進入紫禁城以後,遲遲沒有舉行登極儀式,到了大勢已去之時,四月二十九日,匆匆忙忙在武英殿舉行登極儀式,當了一天皇帝,第二天開始撤離北京。

五月三日,清朝的攝政王多爾袞一行,在騎兵的護衛下,乘著鑾輿,浩浩蕩蕩進入朝陽門,直奔紫禁城。於是開始了清朝皇帝君臨全國的時代,這一年就是清朝的順治元年。

處在由明朝到清朝的改朝換代轉折時期,崇禎十七年便有了特殊的意義。對於明朝的遺老遺少而言,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因而他們對於同樣亡國的李後主所寫的絕妙好詞《虞美人》中的亡國之痛——「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充滿了凄婉的共鳴,便不難理解了。清初,孔尚任的名著《桃花扇》上演時,離開明朝滅亡已經半個世紀了,據說,觀眾中那些依然留戀舊時代的人們被劇情感動得涕淚滿襟,唏噓不已,依然充滿感傷。

大明王朝的最後十七年,實在是一個悲劇時代。按照王朝的周期性規律——「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延續二百七十六年的明朝,算不上短命。整個明朝,猶如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M,永樂、宣德時期出現了第一個高峰,它的標誌就是震驚世界的鄭和下西洋,被西方學者讚譽為「發現世界」的壯舉。此後逐漸走下坡路,到了萬曆第一個十年,由於內閣首輔張居正的改革,出現了萬曆中興,使得萬曆時期成為明朝歷史上最為富庶強盛的時期,締造了明朝的第二個高峰。但是好景不長,皇帝為了消除張居正「威權震主」的影響,徹底否定了張居正的政績,甚至以為他是「專權亂政」、「謀國不忠」。於是乎,萬曆後期政壇高層忙於朋黨之爭,忙於「窩裡斗」,國事急轉直下。到了天啟時期,皇帝昏庸,朝廷大權落入大太監魏忠賢之手,形成「閹黨」專政的局面,正直的官僚不是被革職,就是被殺戮,政局腐敗透頂。

朱由檢就是在這種形勢下繼任皇位的。他嚴懲魏忠賢及其黨羽,清查「閹黨逆案」,為遭受「閹黨」迫害的官僚平反昭雪,撥亂反正,希望再次營建一個中興局面。然而時勢已經大變,東北的清朝羽翼日漸豐滿,明朝與清朝的戰爭屢屢敗績,滿洲鐵騎多次越過長城要塞,威脅北京及其周圍地區。以李自成、張獻忠為首的造反大軍,已成燎原之勢,馳騁中原。這兩股勢力,都想取明朝而代之。大廈將傾,狂瀾既倒,崇禎皇帝和他的大臣們,企圖挽狂瀾於既倒,然而心有餘而力不足,上演了一幕亡國的悲劇。在這一幕悲劇中,每個人都在演出悲劇,皇帝以悲劇謝幕,大臣們也莫不以悲劇收場。

大明王朝無可奈何地走向滅亡,而且亡在一個頗想有所作為的皇帝手上,不僅明朝的遺老遺少,甚至清朝的順治皇帝,都扼腕嘆息。其悲劇性就在於,並非亡國之君的朱由檢演繹了一幕亡國的悲劇。平心而論,朱由檢在明朝諸帝中,絕對不是一個昏君,說他出類拔萃,也毫不為過。他上台以後,力圖挽狂瀾於既倒,由於問題積累太多,內部早已蛀空,頹勢難以挽回。無可奈何花落去,巍峨的王朝大廈,轟然倒下。朱由檢本人以自縊的方式殉國。

這樣的情節,怎不令人黯然神傷!

它以悲劇的形式,向人們展示一個王朝走向滅亡的過程。我把這幕悲劇的細節儘可能真實地還原出來,目的是給予讀者歷史固有的深邃啟示,並非只發思古之幽情。就好像我們觀看莎士比亞的悲劇《哈姆雷特》那樣,不必站在哈姆雷特的立場上,而是以超脫的眼光來遠距離觀察歷史。

19世紀獨步歐洲史壇的德國歷史學家蘭克,一大貢獻是把歷史學變成一門科學。他的名言——歷史的敘述應該是客觀的、冷靜的、無色彩的——是一個難以企及的境界。我想盡量向它靠攏,是歷史學家義不容辭的責任。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接近歷史真相,而與形形色色的「戲說」劃清界限。

歷史題材電視劇的「戲說」之風由來已久,人們一批評,編導們就借口「我們不是編歷史教科書」來回敬。人們當然喜歡看有趣的戲,而不是乏味的教科書演繹。但是總不能老是讓大家看「關公戰秦瓊」啊!如果聽之任之,那麼長此以往,就會在觀眾中形成一種「話語霸權」,把戲說信以為真。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到了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

當然,歷史學家也應該檢討,為什麼歷史著作老是寫得枯燥乏味,令人望而生畏?波詭雲譎、風雷激蕩的歷史本來是有聲有色的、生動活潑的,歷史學家完全有可能把歷史寫得有聲有色、生動活潑。司馬遷的《史記》就是一個典範,他無須「戲說」,照樣引人入勝,十分「好看」。近來很暢銷的美國歷史學家史景遷(Jonathan D.Spence)著作的中譯本《王氏之死》、《曹寅與康熙》、《皇帝與秀才》等,既有學術性,又有可讀性,也為我們提供了很好的例證。他用「講故事」的方式,向讀者介紹他的研究成果,把史料融會貫通,以生動的文筆表達出來,眼光敏銳,視角深邃而又獨特,卻又十分「好看」。

由此可見,追求「好看」,不一定非「戲說」不可,也就是說,「好看」不必以犧牲歷史真實為代價。歷史作品的生命就在於真實,沒有了真實,再「好看」也是沒有意義的。

這也可以說是我寫本書所遵循的原則。書中所寫的都是真實可信的,也就是所謂信史,都有歷史文獻的依據,都有案可查。但是作為大眾讀物,不必引經據典,一一註明出處。這樣就可以減少許多閱讀障礙,在生動的情節、流暢的文字中,感受閱讀的樂趣。如果在輕鬆的閱讀之後,各位可以從一個王朝走向滅亡的悲劇中,獲得這樣那樣的啟示,那是歷史本身的魅力。我只不過是把這種魅力傳達給各位而已。


禪讓的前提是承認對方的政權合法,然後順利過渡到自己手裡

崇禎都讓反賊逼得上吊了,南明福王本來就不是崇禎的太子,也不是他兒子,最後還是讓清朝給滅掉的,那怎麼承認南明的合法性?福王之後的隆武、魯王更不可能了。

方案A,明朝天下已經被反賊奪了,忠貞義士們不肯屈服反賊,邀我們入關殺盡反賊,然後我們受天之命坐天下。福王之類的,君父被反賊圍困時不思報國,社稷傾覆了卻趁機自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方案B,明朝皇帝被殺了,我們重新立一個,然後他奉天意把皇權給我們。然後要不要給朱家一個什麼王什麼公世世不絕?那樣得天下窩囊,大家都記得從明朝建州衛到最後作為臣子接受明朝禪讓;治天下不安,南明殘餘勢力會承認滿清立的宗室就不反叛了?剃髮令下漢族不會把這個傀儡當作新的反叛中心?

兩相對比,利害高下立分。

唯一有可能禪讓就是吳三桂奉明太子邀清軍入關,然後一起掃蕩反賊,最後結親,禪讓。


沒有必要!人家異族做事兒比較直接,不繞彎子。


南明和清打得死去活來,怎麼禪讓?

題主舉得那些例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受位者都是前王朝的大臣,屬於自己人。

而清和明是獨立的兩個國家。


說清朝入關的時候崇禎都死了沒法搞禪讓的是在說笑話嗎,還是忘了隋恭帝的例子?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清朝自認自己是外國,清朝修史的時候極力避諱否認自己的先世曾經為明朝之臣、想造出一個跟中國歷史並行的滿洲世系,這就能看出來清朝一向自認非中國之人,中國之人尚且不是,何況朱氏之臣?這怎麼搞禪讓?


殺盡前朝皇室,踩著敵人的血登上皇位,沒有比這更正統的儀式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禪讓本身就是為了減少改朝換代的阻力,佔個大義名分什麼的, 哪怕發生在南明和李自成張自成王自成都有那麼一絲絲可能,但是絕對不會發生明和清之間,所有人都排斥你, 你演戲沒用的 , 只能強力鎮壓。

漢民族也是可憐,百姓經歷歷代王朝各路昏君壓榨之後,活下去就成了唯一底線了,其他都能忍。

五胡亂華,大元,再又大清,這些異族慢慢的接受起來也習慣的多了


提問者一定是位高人……一定是高人……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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