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還在堅持《魔獸世界》(WoW)?

玩了8年,今天在工會討論,wow有什麼好玩的。沒人能答上。裝等世界。


我有一個哨子,吹一下,就會蹦出來一隻狗。

我帶著這隻狗走過卡利姆多,走過東部王國,橫穿過外域,去過諾森德,去過瓦斯琪爾,流浪過潘達利亞,現在我們又找到了一片新地方,這個地方叫德拉諾。

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年頭了,我的那些朋友、兄弟,在陪伴我走過一段時光後,都紛紛離去了。只有這隻狗,我去哪,它永遠不會離開我。

而我,也不會離開它。


因為好玩,所以在玩,何談堅持,六字真言

抱怨裝等世界的人智力是何其底下我一直不理解,你是覺得沒有了裝等就不會有「GS」,沒有了裝等就沒有「千傷」,沒有了裝等就沒有「來優勢職業」?不管是魔獸世界,還是劍三,還是哪裡哪裡,更別提金錢世界權力世界的現實社會,不了解的情況下,文憑,長相,談吐這些顯而易見的標準永遠都是最先考慮事項

再認真答題。我覺得管理好幾個號的要塞,調整追隨者,派發任務,收任務的驚心動魄非常有意思;我覺得了解鴉人的歷史,研究當年刷了一萬次的安蘇到底是何許人也,鴉人又是如何從那麼帥氣變得那麼猥瑣的非常有意思;我覺得在峰林那受到詛咒的土地上找尋一個又一個只能靠著跳躍技巧,尖銳的視野以及一點點運氣才能拿到的寶箱非常有意思;我覺得抓各種各樣的小寵物然後拿來組隊伍和其他玩家一戰很是有當年口袋妖怪的味道;我覺得每周例行的坐騎計劃非常地揪心,但又期待不已,萬一出了呢?人還是得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除開遊戲性,談遊戲廠商,暴雪是唯一一個敢說老子是爹你們玩家是兒子我設計成這樣你們就得玩的公司;暴雪是唯一一個知道錯了一定會改雖然或早或晚的公司;暴雪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真的是在把遊戲當做作品在做的公司;暴雪做遊戲十分大氣,卻又萌得我一臉血,同時讓我恨得牙痒痒,最後回憶起來還想著,確實是好玩,這就夠了

最後關於事情的起因,通常來說「沒人能答上」很有可能是因為大家都在忙著玩,根本就沒人想搭理你,只參加raid只在乎什麼裝備裝等高的玩家,無論是趣味還是輸出治療能力,想必都很低。


火影忍者完結了。

周杰倫結婚了。

我的青春總要有點兒東西延續下去吧?


想起來了好久之前看的一篇文章,當時第一個玩的職業是亡靈術士。

以下為轉載。

作者不詳

魅魔的獨白

引言:

「你們這幫臭男人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嗎?你死了怎麼辦?我死了怎麼辦?」

「這不是面子,這是責任,既然我答應戰歌大使,我就不能中途做逃兵,我更不能丟下另外9個戰友的生命於不顧,不,是10個,還有你。」

「那好,我問你,如果我和你的戰友同時出了危險,你會選擇救誰?」

「……」

希爾斯布萊德丘陵,達隆山洞,原本是洞穴雪人的領地,不過這時卻趴滿了雪人的屍體,屍體由洞口一直延伸到洞內,洞內的一處鐵礦前站著一個人類戰士。

「真要命,」戰士擦了擦頭上的汗珠,「不就采個礦嘛,那幫雪人真麻煩,我以後等級高了一定天天來虐他們!」

戰士鬆了口氣,嘴角撇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拿出礦工鋤,準備享受他的戰利品。然而就在舉起鋤的一剎那,他突然發覺身體動不了了,鋤鍬舉在頭頂,怎麼用力也揮不下去,戰士一驚,頭上的汗珠又多了起來。

正如他所料,一個女人的聲音,和她的身體一起從陰影中顯現出來。他看到了一雙翅膀,卻不是天使的。

沒錯,是魅魔,他以前見過這樣的女人,前不久在戰場中被他殺掉的術士身邊,經常站著這樣的女人。不過……那時他見到的女人,是不會隱身的……會隱身的證明,這個魅魔級別比他高很多,看到魅魔證明……會看到……術士……

還是正如他所料,此時,一個骷髏進了山洞,緩緩地向他走來,他看到的骷髏並不只是容貌,還有級別。

「可惡,殺小號的垃圾!」雖然戰士的雙手抖得不停,但他還是用力鬆開手指,丟下手中的鋤鍬,曲下手臂,勉強摸到了身後的雙手劍。

「來吧你這混蛋,就算死,也要給你點顏色看看,聯盟不是那麼好惹的!」戰士握緊寶劍準備背水一戰。而此時他看到術士的手中拿的不是法杖、不是寶劍、不是匕首,而是……礦工鋤……

術士俯下身去,一揪一揪挖起了礦,然後把礦石收了起來,再俯下身去,再挖……好像周圍從沒有人在看一樣。挖完後,對著被魅魔控制住的戰士深深地鞠了個躬,緩緩地走出了洞穴,此時的魅魔也消失在了陰影中。

「哈……哈……哈哈哈……」寶劍「噌」的一聲插在了地上,戰士用劍柄撐住身體,雙眼圓睜直勾勾盯著被汗水打濕的地面,「這……這算什麼?你……你是看不起我嗎?你怎麼不出手啊?你TM裝什麼清高?可惡墮落的亡靈術士,你以為你不殺我我就會感激你嗎?你搶了我辛辛苦苦打到的礦,我不會放過你!我也會叫我的兄弟們記住你!你等著!你等著……」吶喊聲充滿了整個山洞……

奧格瑞瑪,部落最繁華的主城,城門口長年聚集著一幫PK高手在相互切磋,任何絢麗的招術和奪目的裝備在這裡都能見到。

一個盜賊在法師面前跪了下來,PK中的失敗者按規定是要給對方下跪的。法師笑了,這是第幾個向他下跪的人他已經數不清楚,他只知道,現在城門口,幾乎沒有人能打得過他,他為自己的成功而驕傲。

此時,一個骷髏向他緩緩走了過來,他先是一愣,而後又自信地笑了起來。這段時間裡,幾乎沒有人敢同意他決鬥的要求,向他主動挑戰的人更是少得可憐,骷髏的舉動使他異常興奮。「術士嗎?」他觀察了一下術士的裝備,「穿得這麼破敢來城門口,不多見。」法師把身上的贊達拉英雄護符和毀滅護符拿了下來,換上了暗影反射器和部落徽記。

「術士,敢接受我的挑戰嗎?」法師說。

「請問能給點水喝嗎?」術士說。

「……」法師摸了摸口袋,把自己喝剩下的幾瓶水丟給了術士。

「謝謝,好吧我接受。」

3、2、1。最後一秒時,法師打開了暗影反射器,術士的手中冒起了火光,中了獻祭的一剎那,法師將術士變了羊,等了2秒,看到術士沒變回人型,炎暴-閃現-冰環-火沖-冰錐……一系列的技能打在了術士身上。幾秒鐘後,術士跪在了法師面前。

「我輸了,呵呵。」術士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法師道別,騎上夢魘,進了城門。

「奇怪,剛才的冰環怎麼只冰住了一個?」法師有些不解,「不過不管怎麼說,贏了,我把術士打贏了,哈哈哈……」法師再次大笑起來……

奧格瑞瑪城中,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商家的廣告、公會的招募、副本的求組甚至糾紛的喊叫,遍地開花,好不熱鬧。

「死鬼,人家鬱悶了,講個笑話給人家聽!」

「……」

「喂,快講啊,別老不說話,你這樣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你?」

「……」

「喂我說,哄女孩子開心你都不會嗎,真沒用,你是男人不?」

「哎……」術士回過頭,對著身後說道,「女人,真麻煩。」

路人都在看他,因為他身後沒有人,或者說,他們看不到他身後的人。

「我說大小姐,你又怎麼鬱悶了?」

「你近期的表現一直也不像你!」

「哦?是嗎?」

「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懦弱了,不像個男人!」

「何以見得?」

「記得你20級把我招喚出來並且打敗我時,我才答應跟著你的,那時的你是多麼好鬥啊,被我打敗也要不斷挑戰。並且就算被比你等級高的聯盟欺負,你也會戰鬥到底,可是現在的你怎麼了?你的鬥志呢?你的韌勁呢?」

「對啊,呵呵,可能是成熟了吧。」

「成熟個屁,你是退化了,記得在激流堡,你42級時幹掉過49級的聯盟法師,可是剛才你是怎麼了,被那個自大的法師瞬間秒了?」

「可能是他的操作和裝備都比我好吧。」

「你騙誰?你的徽章呢?你的死亡纏繞呢?你的暗影灼燒呢?你的強效治療石呢?你的贊達拉英雄護符呢?你的法術石呢?你怎麼都不用?」

「……那些不是很多是要碎片的嗎,並且還有CD時間,我……捨不得……」

「……好……好……我承認你很扣門,扣門得另人髮指,不過,你為什麼還不讓我出手?」

「……哎……女人啊……就喜歡較真,好吧我承認,我只是想和他要點水喝,行了不?跟自己人打用那麼認真嗎?要是你現身的話被他殺了怎麼辦?」

「那為什麼在達隆山洞裡你卻讓我現身?還讓我勾引聯盟的男人?還是個老男人?」

「因為那裡比較安全,一個30級的戰士砍不到你的,再說我也要賺點生活費……」

「既然人家沒你強你為什麼不殺他?他可是敵人喲!」

「他……等級太低了,沒殺的價值,從他身上我也吸不出碎片來。」

「以前在你級低的時候聯盟可從沒這樣對過你喲,那時你也發誓說見到聯盟不管多少等級都要殺掉的。他已經記住你了,你現在放過了他,他成熟之後很可能會來殺你。」

「呵呵……那就等他成熟之後再來找我吧。」

「……你變了,從熔火之心回來以後你就變了。」

「哦?呵呵,是嗎?」

「是,你變得懦弱不堪,變得優柔寡斷,以前那個在戰鬥時手法犀利陰狠的名叫凌陵靈的術士去哪了?我不知道在熔火之心裡發生了什麼事,當時真想到你身邊看看,但是你卻招喚了那個藍胖子,或許問問他會清楚一些。」

「不要再提薩恩高格了好嗎?」術士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低下頭,牙齒輕咬著自己的嘴唇。

「你又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行不?」

「沒什麼。」

「又不告訴我……哎……當我從地獄第一次被招喚到艾澤拉斯時,我以為招喚我的是一位溫柔體貼的人類,或者是一個幽默可愛的侏儒,就算是個體格健壯的獸人也可以,可是沒想到,卻是一個孤僻冷漠亡靈!」

「這是命運安排,別抱怨什麼了,你現在是我的人,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我們也不是沒有特長,戰鬥中你不是也體驗過那種壓迫別人的優勢嗎?」

「對啊,我是你的人,可是你對你自己的女人是怎麼表現的?不關心人家,不體貼人家,不逗人家開心,還總讓人家在自己面前勾引別的人!看到別人緊盯著我的身體,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是說你是我的人,意思是說你是我的戰友,不是我的女人,在我眼裡戰友是沒有男女之分的,魅惑是你的招牌技能,我的暴發力依賴的就是這個,沒什麼可害羞的,並且,我對女人也沒有興趣。」

「你……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貪婪、好色、不解風情!」

「你們女人不也一樣嗎?自私、狹隘、愛慕虛榮。」

「哼,臭男人,死鬼,挨千刀的,以後別理我!」

「哎……女人……真沒辦法……」

此時,一個戰歌大使走到了術士面前:「有興趣嗎?」

「又開戰了?」術士說。

「嗯,現在聯盟佔了上風,部落需要幫助。」

術士剛要開口,魅魔奪過話茬:「找他你可是找錯人了,這個笨蛋連30級的戰士都打不過,是吧?死鬼?」

「……」

戰歌峽谷中,聯盟2:1於部落,最後的一面旗也到了聯盟手中,只要將其交回基地就會得到勝利,部落也在做著誓死反抗。就在聯盟將旗帶到他們基地門口時,一個潛行的德魯伊出人意料地偷取了聯盟的旗幟,從二樓跑了出去,防守人員全部追擊,卻被趕上來的部落拖在了基地外面。

「保護我們的小德回家,大家快找咱們的旗子,把旗手速殺掉,這是最後的機會,我們不能再輸了!」戰場領袖用沙啞的嗓子竭力喊到。

聯盟的基地中,一瘸一拐地跑進來一個精靈盜賊,盜賊本該潛行的,可是他沒有,因為他的肩上扛著部落的旗幟。正因為他扛著部落的旗幟,所以他被部落在整個峽谷中追殺,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終於撐到了基地。

「甩……終於甩掉了……」盜賊給自己慢慢纏起繃帶,「治療都去哪了?就算是最後一面旗了也不用激動得都衝出去吧?讓我一個人怎麼護旗?」盜賊緩緩地站起身來,看來經過一番戰鬥使他傷得的確不輕,「換個位置藏好吧,在大廳這麼顯眼的地方很容易被部落盯上。」

話剛說完,他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從身體的左邊襲來,他下意識地向左邊二樓的台上望去,就在此時,一個大大的火球正好打在了他的臉上……

戰場提示,凌陵靈將部落的旗幟還回到了基地中。

「看來聯盟有些輕敵,」術士站在盜賊的屍體前,解下了他的戰場徽記,「竟讓一個半死的人看旗子還不分配治療,這種低級錯誤很少見啊。」

術士站起身來準備要走,突然感到背後一股寒氣。轉瞬間,術士被變成了一隻羊,身後站著一個人類法師,「shit!就晚了一步!可惡的亡靈,既然旗子被你搶回去了,你就要為此付出代價!」法師的手中泛起了寒光,「交待在這吧!」

「不一定約!」法師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身體也開始不聽使喚,寒冰劍定在了手心,身後面站著魅魔。

術士立刻變回了人形,向門口跑去。

「可惡的部落徽章!」法師緊咬著牙齒。

「呵呵對呀,就為對付你這牧羊人的!」魅魔說。

「你……你能聽得懂通用語?」

「別忘了你們人類也有術士,也會從地獄招喚惡魔來達成你們自私的目的,你們的語言我們當然聽得懂。」

「我們人類是高尚的種族!而你為什麼要跟著那個迂腐的亡靈?」

「這個嘛……因為你們人類的男人很多都是禿頭,我不喜歡,包括你在內,哇哈哈哈……」

「……臭女人……」

「快回防!」術士在門口招喚出夢魘,回身向魅魔說。

「怎麼不殺他?」

「快回防!」

「你是不是打不過他?」

「我說了,快回防!」

「禿頭美男子,我想我們還會見面的,下次溫柔點喲。」魅魔向法師拋出一個飛吻,迅速追了出去。

法師立刻瞬閃到了門口,術士騎著夢魘已經跑出老遠。「可惡……可惡的亡靈術士,你跑什麼?你為什麼不跟我打還要你的女人羞辱我,你害怕了嗎?有種你就回來咱們分個高下!你這個膽小鬼……」法師歇斯底里地喊到。

「那個人類怎麼一直在喊?你剛才沒刺激他吧?」術士問魅魔。

「沒什麼啦,他說我很漂亮,想娶我,我說我已經有男人了,他不死心,呵呵……」

「……真的嗎?你一定是刺激他了要不然他不會叫得這樣厲害,別再給我找麻煩了好嗎?」

「哼!你一個只會偷襲半死盜賊的懦夫有資格教訓我嗎?」

「……我的目的只是奪旗,不是殺人,並且我也不想讓我的惡魔再受到傷害了。」

「切!說得好聽!」

戰場提示,部落奪取了聯盟的旗幟。

「哈哈,現在追平了,大家加油,再奪一面旗子戰歌峽谷就是我們的了,把聯盟引以為豪的榮譽都搶過來!」戰場領袖喊道。

「哼,死鬼你一人打吧,我走了!」

「哎?眼看就要贏了你跑什麼?」

「那又怎麼樣?我想走就走,人家不高興了!」

「站住,聽我說,你知道嗎?長年以來,戰歌峽谷因為聯盟的種族和職業優勢一直被他們佔據著,為此部落也損失了不少兄弟,這次是個雪洗前恥的好機會。」

「那又如何?跟我有關係嗎?」

「你是我的戰友,也是部落的一員,為了部落的榮耀,不要走可以嗎?算我求你!」

「你們這幫臭男人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嗎?你死了怎麼辦?我死了怎麼辦?」

「這不是面子,這是責任,既然我答應戰歌大使,我就不能中途做逃兵,我更不能丟下另外9個戰友的生命於不顧,不,是10個,還有你。」

「你的心裡只有戰友,只有榮譽,從沒想過我!那好,我問你,如果我和你的戰友同時出了危險,你會選擇救誰?」

「……」術士哽咽住了,好像一塊石頭堵在嗓子里,怎麼吐也吐不出來。

「哎……好吧,我不為難你了,我也知道你說不出口,跟了你這麼長時間你心裡想的我也明白。打完這場仗以後,我要離開你!我想去艾薩啦看看海,去菲拉斯釣釣魚,跟著你這麼一塊木頭在一起,我真的累了。」

「這場打贏以後,我……我陪你去吧,以前總把你招出來幫我戰鬥,一直沒考慮過你的感受,我想和你一起享受一下清閑的時光……好嗎……」

「現在才說?晚了!」

戰場提示,聯盟的旗幟被盜賊拔起了。

談話之間,部落的隊伍已經大軍壓上,聯盟為了抵擋部落的進攻開始全線防守。在聯盟基地的亂軍之中,經過了幾次接力,旗幟終於被一個巨魔盜賊拿了起來並強行衝出了基地。峽谷中場,盜賊2次消失閃避至盲疾跑技能全開,將門口正在招喚坐騎的聯盟拋在了後面。而衝到聯盟基地里的其他戰友們,再也沒出來……

術士從部落基地跑了出去,與盜賊擦肩而過,「基地裡面安全,放心回去交旗,後面的人交給我。」此時,活著的只剩下了他們2個人。

「這次很危險,你不要出手。」術士看著遠方追過來的一個人類法師和一個矮人牧師,對魅魔說。

看著盜賊快跑到了家門口,術士對著追兵沖了上去,「要儘快先幹掉一個!」

「哈哈,臭亡靈,我們又見面了,堂堂正正的受死吧!」法師顯得異常興奮。

「這個禿頭好像在哪見過……」術士嘟囔著。

2個聯盟幾乎同時下馬,但是法師的腳還未落地,就中了術士的恐懼,向岩石撞了過去,緊接著,術士的頭頂閃現出了光輝,贊達拉英雄護符的光輝。

靈魂之火-獻祭-死亡纏繞-暗影灼燒-點燃,法師到死也沒有回過頭來。

「不對勁!」術士喊到,「牧師怎麼不給他加血?」術士慌忙回過頭去,只見牧師被魅魔定在了那裡。

「笨蛋,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手嗎?」

「你才笨蛋,我不出手你秒得了那法師嗎?哈哈,死鬼,你的真本事為什麼現在才用出來?」

「再撐一會,我馬上去對付那個牧師!」

「你騙誰?你剛才已經技能全開了,這個大鬍子裝備很好,你耗不過他!」

「相信我,我能秒掉他!」

「我才不信,你的技能就和你們男人的那玩意一樣,爆發過一次就軟下來了,你還想緊接著爆發第二次嗎?要真是那樣我們女人還不樂死?!」

「……」

就在此時,部落的基地里傳來一聲慘叫:「啊!家裡有個人類盜賊,快來支援,我技能全開過了,打不過他!」

「糟糕!」術士的額頭被汗水浸濕了。

「不好,遠方有一個聖騎跑來了!」魅魔沖著術士說。

「可惡……」術士對著牧師吟唱起了暗影劍。

「住手!」魅魔制止了術士,「死鬼,你是男人嗎?如果你是男人,你知道現在應該放棄什麼!」

「可是……」

「快回去支援家裡的賊,只要旗幟到位我們就贏了!在這裡耗我們都得死!」

「我怎麼能把你丟在這?!」

「旗子和我哪個重要你心裡清楚!」

「我……」

「時間不多了!」

「可是……」

「凌陵靈!」魅魔沖術士嚷道,這時候,魅魔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一種只有女性才會發出的甜美的微笑,「凌陵靈,你愛我嗎?」

術士緊鎖著眉頭,「我……我們不是還要去……」

魅魔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雙目圓睜向術士厲聲喊道:「如果你愛我,就立刻回去護保護旗子,我起碼能拖住他們一會,死鬼,男人一些,別讓我瞧不起你!」

術士低下頭緊咬著嘴唇,又馬上將頭抬了起來,招喚出夢魘,飛快地向基地跑去,「卡爾利亞,等我回來!」術士喊道,但他再也沒有回頭,幾滴透明的液體從他的臉上落到了地面。

「別想跑!」牧師從魅惑的控制下解脫出來,正要追上去,卻再次被魅魔定住。

「大鬍子,你現在可是我的人喲,不要跑嘛……」

「你的男人把你拋棄了,你還這麼高興?」

「呵呵,這才是我家死鬼的作風,我喜歡的就是他這點!」看著向她衝過來的聖騎,魅魔自信地笑著、開心地笑著,好像忘記了自己正處在極度危險中一樣。

聖騎在魅魔面前下了馬。「快追上把咱們的旗子搶回來,在這下馬有什麼用?」牧師沖著聖騎喊道。

「哼,這個女人我知道,我的一個戰士朋友跟我說他在達隆山洞就是被這個女人羞辱的,我要替他報仇!」聖騎從身後拿起了鎚子。

「她我自己就能應付,快追那個術士,旗子丟了我們就輸了!」

「哈哈,那個臭亡靈把自己的女人丟下一個人跑了?只有部落才能幹出這麼沒有人性的事情!我才和部落不一樣,朋友被欺負了我就要為他出氣,以聖光的名義,臭女人,接受審判吧!」

「哎……」牧師低下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部落基地中,經過一番較量,人類盜賊明顯佔據了上風,最後一次鑿擊,巨魔被暈在了那裡,而人類已經得到了5個連擊點數。

「好好享受最後的5秒鐘吧,哈哈哈……」人類的手上泛起了冷血的光芒,就在剔骨將要捅上的一剎那,他發覺身後襲來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好像從地獄傳來一般。他回過頭去,看到身後站著一個骷髏,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骷髏,如此憤怒的骷髏,如此悲傷的骷髏。不,確切地說,他看到的不是一個骷髏,而是一頭惡魔。人類的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他想進攻,但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亂跑進來,漸漸地,開始腐化,開始著火,開始劇痛。他想大叫,但他叫不出來,好像他的神經被控制了一樣。最後,他感到自己的靈魂被抽出了身體,被一頭惡魔吞了下去……

中了毒藥的巨魔抓起旗幟,一瘸一拐地向插旗的基石走去。

「死鬼,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魅魔!」基地外面,傳來了魅魔的喊聲,魅魔最後的一句喊聲。

術士用盡全力向門口跑去,可他只看到了聖騎的審判之錘。「可惡!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TM算個什麼男人!」術士蹲下身,雙手用力捶打著地面,緊抓著地上的泥土,乾涸的眼眶被淚水充滿。

就在聯盟援軍到達部落基地門口的一剎那,盜賊用最後一口氣將旗子死死插在了部落的基地中……

「死鬼,死鬼,你聽得到嗎?平時你總嫌我嘮叨、任性,我也總說你懦弱、冷漠,但是從20級我們就在一起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我想我們彼此比誰都相互了解。其實我知道,在你冷漠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我想你也知道我的。如同在關鍵時刻,你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樣,在關鍵時刻,我也不會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尋求保護,因為我清楚,有更重要的人在需要你。死鬼,你知道嗎?對於你們男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要保護好自己的團隊,保衛好種族的尊嚴,而我們女人並沒有那麼大氣、那麼崇高,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保護好自己心愛的男人,讓他能夠好好活下去,就算拼掉性命也再所不惜!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另我很欣慰的是,在關鍵時刻,你不像一些人一樣義氣用事,雖然你不肯,但你做到了一名戰士應該做的事,我很高興,我不後悔!記住,來生我們還要在一起,一起看海、一起釣魚、一起戰鬥、一起取勝,因為,我是你的魅魔……」

藍胖子的獨白

「……我可以放棄自己的身體,但我不能放棄保護你的責任……」

熱,讓人難以忍受的熱……

我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一片血色的天空。滾燙的岩漿從身邊急流而過,洞穴的四壁被烤得通紅。我看了看身邊站著的人,那個把我招喚出來的人。不,確切地說,在別人眼中他已經不算是個人了。一個亡靈,一個與惡魔簽下契約的亡靈,一個我一直追隨著的亡靈。

「胖子,再次歡迎你的到來。」

「主人,你又殺人了?」

「沒辦法,要把你從地獄招出來,我必須用一個靈魂作為交換,與惡魔的約定就是這麼殘酷與無奈。」

「主人,除了那個愛嘮叨的小鬼,我是最早追隨你的惡魔,長久以來,你一次又一次以別人的生命為代價把我招喚到身邊,達成一個又一個自私的目的,你的一些做法墮落得讓惡魔都忍不住問問你:主人,迄今為止到底殺了多少人?」

「我說你怎麼也跟小鬼一樣愛嘮叨了?我殺的不都是咱們的敵人嗎!」

「敵人也有無辜者,而不都是你招喚惡魔的工具,有時他們本可以不死,但到了你手裡,你都會生生地把他們的靈魂從身體里拽出來放進你的包里。如果你答應我不再殺人,我情願永遠待在地獄裡。」

「這些無聊的牢騷等留到你的任務結束再說吧,現在可是緊要關頭。」

是啊,一個將靈魂出賣給惡魔的人怎麼會聽從自己奴僕的勸告呢。

「好吧主人,這次又遇到什麼困難了?這是哪?周圍這些人是誰?前面那個大石頭又是什麼?」

「這裡是熔火之心,周圍的人都是我們的戰友,前面那個當然就是我們要打倒的怪物,它叫加爾,我們俗稱為第4號BOSS。要繼續前進的話我們就必須幹掉它。」

「我的任務是什麼?」

「看到它身邊的那8個石頭元素了嗎?那是它的爪牙,它是熔火之心中所帶爪牙最多的BOSS,這是讓人非常頭疼的一件事,要逐個扛住它們的進攻,隊伍里的戰士根本不夠用,所以,我想讓你……」

「開什麼玩笑?這裡的怪物你也不是不知道,打你這樣的布衣只用兩下,我的防禦比你高不了多少,你以為我能扛住幾秒?」

「聽我把話說完,為了減輕戰士們的負擔,我會將其中一個石元素放逐,使它無法進攻,但我每次的放逐法術都需要2秒的吟唱,當放逐失效時,你只要不停地折磨它,讓它攻擊你,拉住2秒鐘,就行了。」

「主人,你這個做法……真的很冒險。」

「為了團隊的生存,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我必須要做的。要知道僅僅2秒鐘的疏忽都會使一個團隊滅亡,所以,拜託你了!」

主人走過來,用他那乾枯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眼神依然是那樣冷漠,不過,我卻能看出一絲其他的東西,一種無法用惡魔語言所表達的東西。

隨著團隊領袖的一聲令下,人們紛紛拿出了武器,在這個強大的BOSS面前,他們沒有一點畏懼的表情,相反,好戰的性格使他們顯得異常興奮。

「準備……開始進攻!」戰鬥的號角再次被吹起,戰士們向BOSS發起了衝鋒,加爾和他的8個爪牙也向隊伍撲來。吶喊聲、兵器的碰撞聲、咒語的吟唱聲,在整個洞穴中回蕩,當然,其中也加雜著鮮血的噴濺聲和肉體的撕裂聲……

亂軍之中我慌忙尋找自己的主人,只見他和戰士們一起沖了過去,老天,他忘了自己是布衣嗎?難道他想死嗎?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主人近前,這時他已經成功放逐了一個石頭元素,而其他的怪物也被戰士們漸漸拉開,拉到了身後那片較大的空場上。在那裡,所有的人都在艱難地戰鬥著,沒有人敢有一絲鬆懈,當然誰也沒有發覺,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我和主人在與這個石元素周旋。

「過去吸引住它的注意力,快,我的放逐只能持續30秒!」主人沖我嚷到。

「你瘋了嗎?跟著戰士一起往前沖,你不要命了?」說罷,我急忙衝到石元素麵前,施放我的招牌技能:折磨。石元素被我吸引了過來。被主人施放的球體困住的它,用那雙滿是寒光的眼睛死盯著我。雖然我和主人一起經歷過種種艱難險阻,扛過行行色色的怪物,但是在這個比自己整整高出一大截的元素生物面前,我的雙手不由得發起抖來。這裡……比地獄還要恐怖……

遠處,人們吶喊著,冰、火、暗影、自然、神聖、奧術,各種元素在天空中飛舞,充斥著我的眼睛。但願戰鬥快點結束吧,希望他們快點把BOSS幹掉,好抽出幾個人來幫助我們,我真的不知道會撐多長時間。

「虛空,你在看哪裡啊?放逐失效了,快拉住它!」主人的喊叫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立刻對石元素再次施放了折磨,緊接著,一塊大大的石頭從我頭上砸了下來,重得幾乎打穿了我的身體,好疼……

等我睜開眼睛,石元素又被一層球體困住,無法動彈,而我被剛才的那一下砸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快!快去找牧師幫我治療,或者找戰士來替我扛住它,否則我會死的!」我瘋狂地向主人嚷到。

「閉嘴,你看看現在誰有空顧及我們?繼續拉住你的怪!」主人的眼神依然是那樣冷漠。

哎……你個死亡靈,你的心也和身體一起死了嗎?為什麼沒有一點同情心?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待在棺材裡?為什麼硬要爬出來?不但和惡魔簽訂契約殘害生靈,還把惡魔招喚到身邊和你一起受苦。我心裡暗暗地抱怨著主人。

不一會,石元素又從球體里掙脫了出來,又一塊大大的石頭砸到了我的頭上,而此時的我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石元素再次被主人放逐了,而我也剩下了最後一口氣。無論如何,下一次的失效,就是我的死期。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吧,攤上這麼一個沒有人性的主人,也許,回到地獄會比現在要好。我看了看石元素,跟著主人打倒過無數的怪物,你是我們遇到最強的一個,今天死在你的手上,也無怨無悔了。

正當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時,一股股生命的暖流從身後傳來,開始發散至全身,傷口漸漸癒合了,精力漸漸充沛了起來,我喜出望外。

「嘿,他們把BOSS幹掉了嗎?有牧師來救我們了!」我滿懷希望地向身後望去,而遠處的人們依然艱難地戰鬥著,BOSS的威力大得驚人,跟本沒有什麼治療職業能顧得上這裡。沒有治療過來,那又是誰?……再看主人,他的手和我的身體被一條綠色的線連接起來,生命源源不斷地從他的身體里抽出,湧向我的身體。

「你忘了嗎?雖然身為暗影系的術士,其實也有一種治療技能:生命通道,與其他的治療不同的是,他們耗費的是法力,我耗費的是生命。」主人看著我,他在笑,跟隨主人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他頭一次沖我笑,從他的眼神中,我終於讀出了另外的東西,那就是:信任與責任。

「正如你所想的,虛空,為了得到強大的力量,我失去了很多東西,甚至不惜將靈魂出賣給惡魔。你知道我為什麼帶著你在這裡干這種『傻事』嗎?因為,我已經失去過一次生命了,我深深地知道失去生命的痛苦,但是,就算我再次失去生命,我也不想失去我的戰友!當我看到戰友在我的墳墓前哭泣時,那種感覺比死還要悲傷。我不惜從棺材裡爬出來,不惜使用墮落的法術,不惜被世人唾棄,我只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我的戰友。虛空,雖然現在沒有人注意我們,沒有人幫助我們,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個而放棄,因為,這是我們的責任。當然,你同樣是我的戰友,我同樣會保護你,盡我最大的努力。以前總被你保護,還總拿你當奴僕使喚,在這裡,我向你道歉,為了團隊的勝利,拜託了!」

我回過頭看著這個怪物,心中的恐懼頓時煙消雲散。我現在才知道,術士,墮落的只是法術,而不是人格。有著背後主人關切與信任的目光,還有什麼好怕的!對著它,我自信地舉起了拳頭……

石元素一次又一次地向我攻擊,而後一次又一次地被放逐,生命一股又一股地傳入我的身體,就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遠方,戰友們已經向BOSS火力全開,BOSS在做垂死的掙扎,而主人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他幾乎把所有的生命都傳到了我的身上,我繼續奮力地拉住這隻怪物。

隨著一聲巨響,BOSS倒下了,大地也隨之震動起來,勝利的曙光終於到來了。人們在歡呼,人們在雀躍,人們也發現了一直在角落裡的我們。戰士拿起盾牌,牧師拿起法杖,紛紛向我們跑來。

「快看,主人,我們勝和了!」我的喜悅無以言表,「幫手就要來了,只要再撐一會,只要一會,我們就有救了,主人你快看啊,主人,主人?你怎麼了?」

此時,主人已經癱軟在地上,極度虛弱的身體使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急忙跑到主人身邊,試圖叫醒他。就在此時,石元素的放逐,失效了……

元素只是元素,不是傻子,在我們與它糾纏的過程中,它早看到了面前這個藍胖子身後那個搞鬼的東西,掙脫枷鎖的它瘋似地向主人撲去,我的折磨已經根本不起作用,而現在主人那虛弱的身體,即使被輕輕摸一下也性命不保。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視線頓時變得異常模糊,眼睜睜看著石元素對主人舉起了拳頭。

「主人……」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主人的名字……

熱,讓人難以忍受的熱……

術士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一片血色的天空。滾燙的岩漿從身邊急流而過,洞穴的四壁被烤得通紅。

「我……還活著嗎?」

此時,一個法師走到術士面前:「嘿夥計,你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活著?」

「當然了,嘿你知道嗎?我們真的被你嚇了一跳,從戰鬥一開始,在沒有任何輔助治療的情況下,你獨自一個人在這裡拖著這隻爪牙,生生拖到戰鬥結束,你知不知道你為團隊減輕了多大壓力,你可以被稱得上是位英雄啦!同為布衣,我可真比不上你。」法師的眼中充滿了敬佩。

「不,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要不是我的虛空行者,我不知道會死多少次了,對了,虛空,虛空你在哪?法師你看到我的虛空了嗎?」

「虛空是什麼?沒看到啊,不過當時真是驚險,我們的戰士去救你的一剎那,怪物失去控制對你衝過去了,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死定了,可不知什麼時候你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個保護盾,將怪物對你的攻擊吸收了進去,那個保護盾威力真驚人,比牧師的真言術:盾的威力還大!太不可思議了!」

「虛空行者……」此時,術士明白了一切,他站起身來,仰望著天空,早已乾涸的眼睛中流下了兩行不知名的液體……

「主人,主人,你能聽到嗎?跟了你這麼長時間,我想我們比其他人更了解你,因為你那墮落的法術和駭人的殺人能力,經常被世人所唾棄,而被你那看似強大外表所掩埋的孤獨、脆弱、和一顆火熱的心,或許只有我們才能感受得到,所以主人,跟著你,我們不後悔。其實說實話,在你的奴僕之中,我感覺自己是最無用的一個。小鬼的血之契印、魅魔的魅惑、地獄犬的偵測潛行和法術封鎖,都給了你很大很大的幫助。雖然我可用的技能少之又少,但我卻有著一個誰也比不過的招術。我曾經向你承諾過,在最緊要的關頭,我會犧牲掉自己的身體,化成保護盾環繞在你的周圍,為你吸收所有的傷害,直到我的生命燃燒到最後一刻。主人,和你一樣,我可以放棄自己的身體,但我不能放棄保護你的責任,因為,你同樣不能放棄保護戰友的責任,不是嗎……」

小鬼的獨白

一 這,是一個充滿危險的世界,這,是一個充滿挑戰的世界,這,是一個充滿魔獸的世界。

我是一名小小的獸人盜賊,沒錯,是獸人盜賊。在其他種族眼裡,獸人都是天生當戰士的材料,但是,因為我膽小怕事不喜歡拋頭露面的性格,我選擇了盜賊這個遭很多人BS的職業。其實,我不喜歡盜賊,或者說,我不喜歡打仗。

以前,我只是個在十字路口菜市場中殺豬的屠夫,每天幫路人處理一下他們打來的陸行鳥、快步斑馬等獵物,聽他們講述發生在艾澤拉斯上形形色色的離奇故事,過著祥和安逸的生活。不過有一天,路口來了一群我以前從沒見過的生物,他們的皮膚不是綠色的,而是黃色和紫色的,個頭沒我們高,但衣服卻比我們的漂亮,全身泛著光芒,好像只有巨龍的毛皮才能做出那麼華麗的服飾。我不知道他們從哪來,要到哪裡去,來這裡做什麼。我剛想上前打招呼,想知道他們懂不懂獸人語,但身邊的警衛卻先一步沖了上去。更讓我吃驚的是,平日里能同時打死幾隻草原獅的警衛,在他們的面前只撐了一招就倒下了。頃刻間,好像有一鼓龍捲風碾過十字路口,隨後是便地的屍體,警衛倒下了,警衛隊長倒下了,所有手中拿著武器的人都倒下了,而對我這個小小的平民,他們卻沒有動手。

我雙手抱著腦袋蜷縮在藥劑師的帳篷下面發抖,看著雙足飛龍載著同胞從遠處趕來,看著同胞們揮舞著武器吶喊著一個個沖向他們、一個個倒在他們面前,看著他們踩在同胞的屍體上大笑,看著他們向北方揚長而去。

不久,剃刀嶺的戰鼓聲從杜隆塔爾傳來,後來,奧格瑞瑪主城遭到攻擊的消息傳到了我們的耳中。

再後來,攻擊者怎麼樣了,部落受到了多少損失,我們無從知曉,我只知道,從那以後,部落防衛組織開始大範圍招兵,而我,也被招收成了一名不合格的部落士兵。

「喂,你,那個禿頭梳辮子的,恭喜你被錄取了,今天下午去試煉谷的卡爾圖克那裡報道!」

「可是長官,我……我什麼名額也沒報啊,怎麼會被錄取呢?被哪裡錄取了呢?」

「少費話,部落現在是用人之際,把你招為士兵是你的榮幸!」

「可……可我只是個菜市場殺豬的,我不想為我平靜的生活招來麻煩……」

「這是命令,抗命者當即處死!」

「我倒……」

時間過得很快,當初聽試煉谷的盜賊訓練師魯瓦格說,只要你的戰鬥級別達到60級,就可以畢業了,到時,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現在的我,已經達到了52級,在這段磨練的時間裡,我真正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本質,我看到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很多東西,殺戮、競爭、弱肉強食。每天,我都要帶滿各種藥粉出門,往匕首上塗滿劇毒,在各個城鎮找到有需求的顧主,完成一個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陰影中尋找目標,鎖定、跟蹤、等待、刺殺、消失、返回、領取報酬……

起始,我很不適應,總覺得這些手段有些齷齪,有些下流,但是現在,我很慶幸,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中,靠這些本領,我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今天。

「我的一切都全靠你了!是藍鬃猩猩之王穆克拉把我抓進來的,它統治著這島上所有的野獸,它們不顧我的反抗,用這些鐵鏈把我給鎖在這兒。如果你能殺了它,從它身上找到能夠打開這套鐐銬的鑰匙的話,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一天在荊棘谷的海邊,我拾到了一個裝著信紙的瓶子,找到了一個新的顧主,之後,就有了上面的對話。

「太……太大了……」

當我找到要刺殺的目標時,我才覺得,這筆生意……談虧了……

「有沒有同行一起來和我幹掉這隻大猩猩?有好處的喲!」

我想試探一下有沒有傻子來幫我的忙,但喊了半天沒有回應,現在的人,都變聰明了,呵呵。

正當我要放棄這個任務的時候,一股恐怖的氣息出現在了我的背後,好像是從地獄傳來一般,雖後是旁邊豹子和猩猩的慘叫聲。

我打了個寒戰,慌忙掏出匕首向身後看去,身後站著一個亡靈,一個從外表和招術都看似無比墮落邪惡的亡靈。不知什麼時候,除了我以外,在他30碼以內幾乎已經沒有了活著的生物。

亡靈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腰包,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吸得太多了,有些放不下,嘿嘿。」

「這……這小子是幹什麼的?竟能一下子對付這麼多野獸,太……太不是人了……啊對呀,他本來就不是人,他是一個亡靈……」我的頭上流下了冷汗。

「嘿,這裡還有一個活的,還是會潛行的喲,老大快過來看看,真有意思,看能不能吸一吸!」

「啊!」我大叫起來,腳邊站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在看著我,他的腳下踏著火焰,身上泛著綠光,這不是艾澤拉斯上的生物,好像只有在地獄中才能見到,小東西雖然不大,但他的目光卻使人恐懼,還有那一絲的壞笑……

亡靈看了看我:「是部落的啊。」

「嗯嗯,」我急忙點了點頭,「我……我們是同胞,別殺我……」

「從你的技能來看……盜賊嗎?」亡靈對我說。

「從……從你的技能來看……術士嗎?」我對亡靈說。

「呵呵……啊……今天天氣不錯啊。」

「呵呵,啊……是啊,剛下過一場雨,地上的血跡都被衝掉了,荊棘谷從來就沒這麼乾淨過。」我深深地喘了口氣。

「呵呵。」術士轉過身念起了咒語。

「啊等等,你要幹什麼?」

「招馬啊。」

「招馬做什麼?」

「……走啊。」

「走去哪?」

「熔火之心啊。」

「去那幹什麼?」

「團隊需要啊。」

「啊……那個……」

小鬼插嘴了:「我說你們羅嗦不羅嗦!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們老大?你這個菜市場殺豬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本來一個獸人那麼大塊頭愣想當賊,難不成潛行都被我發現,你說你不是殺豬的誰信?」

「……那個……能幫我把前面那隻大猩猩幹掉嗎?有個美麗……呃……可愛的公主要我們解救她。」

「嗯……你一個人干不掉它嗎?」術士說。

「老大你搶我的台詞啦!」小鬼說。

術士轉過頭去:「團隊開始集合了,我先走了,幫不上忙,不好意思。」

「老大你是不是打不過它?」

「……」

「是不是啊?」

「我……」

「老大,打不過它你就直說嘛,你要直說人家是不會求你的,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你打不過它呢?不可能你打不過它人家偏要你打,也不可能你能打過它人家偏不要你打嘛,大家講道理嘛,我現在數三個數你說你到底打得過打不過它……」

「卡尼克!」

「我在這老大。」

「……曾經有一句真切的話我一直想對你說可是沒有機會,等到現在我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你說6個字……」

「說吧老大。」

術士對著小鬼揚起了手,手上泛起了黑光:「給!我!滾!回!地!獄!去!」

「啊……是7個字啊老大……」小鬼消失了…

我尷尬地看著術士:「啊……清靜了?」

「嗯,清靜了。」

「你的小鬼……很可愛……很可愛……」

「要是從出生身邊就總有一個嘮叨的傢伙整天煩著你,你就會覺得他一點也不可愛……」

「那麼……你肯幫我嗎?」

「既然小鬼都把我看扁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不幫你又有什麼辦法。」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況且,我也想試試我的新招術。」

「什麼招術?很厲害吧?」

「靠後,」術士走到藍鬃猩猩之王穆克拉近前,揚起了雙手,緩緩抬起頭衝天喊道:「遵守惡魔的契約,划過時空的間隔,以我的生命為賭注,地獄火奴僕,你的主人在這裡招喚你,來到主人身邊吧……」

「這……這好像不是好兆頭。」我頭上的汗珠又多了起來。

天頓時陰了下來,雲彩由白漸漸變紅,開始程螺旋狀扭曲,不一會,從螺旋的中間飛下來一個泛著綠光的火球,正好砸在了穆克拉的頭上,穆克拉抱著腦袋剛緩過神來,看到一個跟它個頭一邊高的巨大石頭惡魔站在了它的面前……

幾分鐘後,我成功救下了公主。

「任務完成了?」術士說。

「嗯……完成了。」

「那……那就好。」

「好什麼好?大猩猩是幹掉了,可你卻招出來一個比大猩猩還難對付的怪物,怎麼辦?怎麼辦?我們都會被它幹掉的……」

「放心,我不是已經把它放逐了嗎,30秒內它是干不掉咱們的……呃……干不掉咱們,相信我。」

「你說了跟沒說一樣……」

術士念起了咒語,周圍顯現出了魔法陣,小鬼頓時又鑽了出來。

「老大我回來了,哈哈你還是想我的嘛,啊……啊……你……你招地獄火了?!」

「嗯。」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招地獄火的嘛!招地獄火會污染環境,砸到小號怎麼辦?就算砸不到小號砸到那些大猩猩也是不好的嘛……」

「別指著我,大猩猩已經被幹掉了,我是殺豬的不是大猩猩,謝謝。」我對小鬼說。

「你……你信不信我再把你踢回地獄去?」術士接著對小鬼說。

「呃……好吧好吧,我不說了,那咱們怎麼對付這個東西?」

術士看著我:「既然你已經52級了,應該早就買馬了吧?」

「啊……對……是一匹狼……」

「好,把你的狼招出來」術士對著地獄火招喚出了夢魘,我招出了暗灰狼。

「下面怎麼做?術士?衝上去嗎?如果你和小鬼加上我三個人應該能打得過它。」我滿懷希望地看著術士。

術士自信地笑了起來:「好,聽我口令,3、2、1,向後轉,跑啊!」

「……」

「$%^$$#%#^%。」小鬼沖著術士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惡魔語……

荊棘谷海邊,三個濕漉漉的傢伙坐在沙灘上喘著粗氣。

「還好地獄火不會游泳,甩掉了,呵呵……」術士擰了擰衣角。

「老大以後你穩重點行不?別老乾傻事行不?」小鬼抱怨著術士。

「那個……這位小鬼兄弟,你們惡魔還有自己的語言?」我問小鬼。

「嗯,」小鬼悄悄地對我說,「你不知道我的老大,自從他從棺材裡爬出來時我就跟著他了,那傢伙真是笨得可以,每次他干傻事的時候我都會用惡魔語沖他說:『你這個大SB!』當然他是聽不懂的,哈哈。」

「……你的主人,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要是從出生身邊就總有一個笨蛋盡跟你添麻煩,你就覺得他一點意思也沒有……」

「……呵呵,這句話有個人對我說過類似的,你們還真是天生的搭檔……」

術士站起身來:「團隊開始出發了,快點,我們要遲到了,別忘了還要拉人呢。」

「好了,術士,不管怎麼說你幫了我,我可以給你點什麼作為報酬嗎?」

「報酬就算了,不過如果你執意想給我東西的話我不介意包里多一個靈魂碎片。」術士打量著我的身材,「包里全是大猩猩確實有些膩。」

「……」

「開玩笑啦,」小鬼說:「他只是嘴上說說,跟了他這麼長時間我還不清楚?我的老大才不是一個殺人狂呢,只是嘴有些笨罷了,我們走了,886!」

術士招出夢魘飛馳而去。

「謝謝你,術士,一個墮落邪惡的職業卻不喜歡殺人,做事不拿報酬,你還真是一個不合格的術士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向術士深深地鞠了個躬。「我想我們還會見面的。」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的功夫,我的戰鬥技能已經升到了56級。

再過一個月左右,我就可以畢業了,呵呵,到時我終於可以回去向卡爾圖克報到啦,等戰爭結束後,我還要回到十字路口繼續做個殺豬的,這個世界……太刺激了,刺激得有些讓人承受不了……很懷念以前出門不用擔驚受怕的日子啊……

「……他的名字是費爾丹……暗影領主費爾丹。他就是暗影堡的頭目。殺了他和他的兩個魅魔僕從,然後回到我這兒來。費爾丹與燃燒軍團定下了盟約,你必須除掉他!」

準備告別費伍德森林時,我在翡翠聖地接到了最後一件差事。費爾丹是誰?不知道,燃燒軍團是什麼?跟我沒關係,我只關心的是,完成這個任務後,會有不錯的報酬,就是這樣。

惡魔術士費爾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加德納爾暗影堡那麼森嚴的戒備,也擋不住一個老賊的潛入,更保不住自己的性命。當我把他的頭顱割下來時,外面的守衛都還未發覺自己的領袖已經死掉了。

為了掩人耳目,我把房間里的另外幾個術士也幹掉了。當我的匕首從最後一名術士的喉嚨里拔出來時,身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菜市場殺豬的?」

「誰?」我頓時一驚,向身後看去,只看到我的腳邊站著一個小鬼,腳下踏著火焰,身上泛著綠光,目光依然使人恐懼,但,嘴上的壞笑沒有了。

「卡尼克,怎麼是你?」吃驚、喜悅、尷尬、不解充滿了我的腦海,「好久不見了呢,你怎麼會在這?這可是燃燒軍團的地方啊,你的老大呢?」

「哎……不是我想來,我也討厭燃燒軍團,但是我沒地方去,我沒辦法,我被老大拋棄了……」小鬼靠牆坐下了,耳朵、眼皮、嘴角一起耷拉了下來。

「你的老大真是太過分了,一直陪伴他的這麼可愛的惡魔怎麼說丟掉就丟掉呢?當時看錯他了,這種沒人性的人不得好死!」我氣憤地說道。

「不許你這麼說我的老大!」小鬼瞪著我。

「對……對不起,我說話過激了,不過你現在怎麼還護著他?」

「說來真是話長了……」

「沒關係,現在時間還早,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也怪想你們的,我們聊聊吧。」我在小鬼旁邊坐了下來。

「巡邏可能一會就會過來,你不怕他們發現你?」

「哈哈,我是賊嘛,外面一百多個守衛都沒發現我,何況幾個巡邏?只要我潛著行在這裡想待多久待多久。」

「你們賊,很卑鄙,很下流,你們的職業是永遠遭人唾棄的!」

「呵呵,沒辦法啊,這只是我們生存的方式而已,拋棄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哎……」小鬼深深地嘆了口氣。

「說說你的老大吧。」

「從哪說起呢?」小鬼抬起頭來,無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當我從地獄第一次被招喚到艾澤拉斯大陸上時,我很高興,真的非常高興。以前我總聽別的惡魔說這片大陸上的有趣故事,很想過來看看,但是苦於沒有一個術士招喚我,看著身邊的惡魔一個個被招走,我心急如焚啊。有一天,終於輪到我了,我興高采烈地被招喚到了喪鐘鎮,看到了那時年幼的老大,一個身上沒有一寸完整肌膚的可笑生物。」

小鬼的表情漸漸變化了,嘴角稍稍翹了起來,他在微笑著,好像天真的孩子一樣,好像以前在十字路口的我一樣,我能看到他這時的頭腦中儘是有趣的美好的回憶。

「那時我就想,終於可以來見見世面了,可以有一個有意思的老大跟我一起旅行、一起戰鬥、一起賺錢、一起耍酷。」

「對啊,亡靈這個種族雖然很瘦但是很酷地說。」我也微笑地看著小鬼,忘卻了自己的任務。

「哎,誰知道,發生的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樣,老大真是個大笨蛋,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什麼事情都要別人照顧,嘴還特別特別的笨,還嫌我煩人,我真後悔趕上了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頭疼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小鬼卻笑出了聲。

「當他在惡魔訓練師那裡學會了所有招喚惡魔的技能時,我很自卑,以為我要被另外的幾個比下去了,可是他仍然喜歡把我招喚到身邊。」

「為什麼呢?」我問到。

「我也問他啊,『老大,你為什麼又招我啊?另外的幾個可比我有用喲,虛空行者呢?』

『他……我說他太胖了,擋在前面影響我視線,他一自卑就回去了,55555……』

『……魅魔呢?』

『她總讓我給她講笑話,我一直不說話,她自己就跑了,55555……』

『……地獄犬呢?』

『它看到我總沖我叫,我不知道它要說什麼,也沖它叫,它也無奈地回去了,55555……』

『哎……看來只有我才能忍受你啊,老大,你這個木頭碰到我這個能說會道的帥帥小惡魔真是幸福啊。』

『嗯,我很幸福,去吧,幫我扛住那隻怪。』

『我KAO!你不是吧你?!』……」

「哈哈,你的老大真有意思!」我大笑起來。

「有意思?我可沒覺得,他不但笨,還特別不守規矩,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術士。」

「何以見得?」

「術士訓練師時常告誡我們,術士是將靈魂出賣給惡魔的人,是墮落孤獨而強大的職業,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我們也不需要幫助任何人,我們有著強大的殺傷力和自己獨自解決艱難問題的能力。」

「沒錯,」我點了點頭,「所以我通常會在一個術士半死的時候才下手,我覺得一個完全準備好的術士一對一幾乎是無敵的。」「是的,像東瘟疫之地的暗翼蝠、淤血蟲,冬泉谷的冬泉酋長、碎齒熊尤西烏斯、冰風奇美拉布魯米蘭、豹子首領希洛塔姆,那些看似不可能駕御的精英任務,都是老大獨自完成的。」

「那他為什麼不合格呢?」

「他沒有做到冷酷,他沒有做到無情,他不求回報地幫助別人,幫助部落的同胞就算了,而他甚至幫助聯盟!」

「啊?不是吧?世上還有這種不開眼的人?」我吃驚道。

「在冬泉谷,他從熊怪的圍攻下救過暗精靈的德魯伊,在西瘟疫之地,他在蓋羅恩農場竟然幫助一個人類聖騎士完成了瘟疫之鍋的任務。」

「你的老大腦子有問題。」

「他總是嘴上說一套手裡做一套,每次招喚惡魔時,他總騙惡魔們說是用聯盟人的生命做成的靈魂碎片才把他們招來的,其實只有我知道,他在用大猩猩的靈魂糊弄事。有一次我問老大,『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醜陋的敵人?』老大卻說:『想知道世界上最醜陋的東西是什麼嗎?』」

「是什麼?」我問道。

「老大給我拿出了一面境子,說:『看看吧,最醜陋的東西在裡面。』」

「啊?是魔鏡嗎?你看到了什麼?」

「獸幻小說看多了吧?是一面普通的鏡子,我看到的只有自己。」

「……」

「老大說:『這個世界上最醜陋的,不是瘟疫之地的亡靈天災,不是希利蘇斯的瘋狂蟲群,而是我們自己的私心。』」

「……為什麼這麼說?有什麼根據?!」我急道。

「我也這麼問老大,他說:『為什麼亡靈天災不打內戰?為什麼蟲群不打內戰?而聯盟和部落是為了抵禦它們進攻艾澤拉斯大陸而存在的,但是,為什麼聯盟和部落之間卻打著內戰?』」

我啞然了,我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這樣的問題,我不知道一個看似沒有什麼頭腦的亡靈竟能想這麼多。

「老大還說:『不止陣營之間,就算是同陣營、同種族,為了一件裝備,為了一口惡氣,也會打起嘴仗來,我們是為什麼而存在的?為了裝備嗎?』」

「是啊,我們是為什麼而存在的?」我不由得思考起來,「出來闖這麼長時間,我覺得裝備還是蠻重要的,因為有了好裝備,你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務,才能不被欺負,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更能順利地生存下去,好裝備是必須的,不是嗎?小鬼?」

「老大當時是這麼對我說的:『最好的裝備,其實是你的戰友!』」

我再次啞然了……是……是啊,想當初在辛特蘭,有一個穿著憤怒套裝手拿A?L的人類戰士在望海崖欺負人,後來我們三個50多級一身垃圾的賊同時出手技能全開把他殺掉了,當時我只想到,那個戰士裝備真好,我以後也要那樣的裝備,我怎麼就沒想到,我以後要多交些這樣的戰友?

「你的老大,說得……也是蠻有道理的。」

「正所以這樣,他才幹出了那些傻事!」小鬼低下了頭。

「什麼傻事?」我問道。

「在熔火之心,在第四號BOSS加爾面前,為了保護住戰友們的安全,他竟然犧牲掉了一直忠心耿耿追隨他的虛空行者!」

「他為什麼這麼做?!」

「我當時也瘋狂地質問他,那些戰友他熟悉嗎?那些戰友幫助他練過級嗎?那些戰友為他扛過怪拼過命嗎?他為什麼為了那些叫不出名來的戰友而把跟自己一起的親密無間的惡魔犧牲掉?」

「他怎麼說?」

「『為了團隊的生存,這是責任。』當時老大隻說了這一句話。」

小鬼的牙齒緊緊地咬了起來,眼中好像有某種液體在滾動。我靜靜地坐在他的旁邊,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繼續聽他把故事講下去。

「後來,到了第五號BOSS迦頓男爵,那個BOSS雖然只有一個人,但對於法系來說卻是個噩夢,他會給戰友們上一個持續燃燒法力同時造成傷害的DEBUFF,這個狀態只有牧師才能解掉。這時,戰場領袖發話了:『牧師注意解魔法,優先法師,隨後是德魯伊、薩滿等治療,再次是獵人,最後是術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個在第四號BOSS的戰鬥中為團隊帶來了巨大幫助的老大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待遇!

『我們不打了,回去吧,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我對老大說。

而老大卻拍了拍我的腦袋:『這樣的分配對於團隊來說是正確的,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公平,現在我不能走,你先回地獄吧,我會招喚另外一個惡魔來戰鬥的,一會我再叫你。』」後來呢?BOSS被打倒了嗎?」我問。

「後來,老大招喚了地獄犬克魯格隆,因為它會幫助老大吞掉他身上的DEBUFF。」

「那就沒問題啦,這樣BOSS還不只是小菜一碟?」

「因為長時間的戰鬥治療顧及不過來,在迦頓男爵快要被打倒時,老大和地獄犬同時中了DEBUFF,而這時老大因為總是用生命轉換來換取法力,生命已經危在旦夕,克魯格隆因為多次吞噬魔法,自己的法力也已經被耗盡。」

「那……最後呢?」

「最後,就在迦頓男爵快要倒下的一剎那,克魯格隆用它最後一點法力吞掉了老大身上的DEBUFF,自己倒在了火焰之中……」

我的臉開始凝重起來。

「他是最孤獨的術士,因為幾乎沒有人和他一起作戰,但他又是最幸福的術士,因為有那麼多的惡魔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他是最冷漠的術士,平時對戰友、對隨從都很少說一句話,顯得漠不關心,但他又是最溫柔的術士,在關鍵時刻,為了戰友和隨從的安全,他會以性命相拼。」

「……我真沒想到,一個將靈魂出賣給惡魔的亡靈竟能做到如此的地步。」我感嘆道,「那既然這樣,他怎麼會把你拋棄了呢?」

「後來,魅魔對我說,他家的死鬼在達隆山洞看到了一個人類戰士,沒有殺掉,她很氣惱。我說:『這很正常,凡是不正常的事咱們老大都會正常地干出來。』再後來,魅魔被老大招喚了過去,可是再也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老大最後一次招喚我。」

「最後一次在哪?」

「當我睜開眼睛時,看到老大坐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南海海邊,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身旁是一些路過的魚人,雖然魚人是好鬥的,但是他們卻沒有理會老大,或者說,他們不敢接近老大。一段時間沒見,老大憔悴了許多,老了許多,也更不愛說話了。我問他我們去哪,他說:『只要待在這裡就好,靜靜地待著什麼也不做……什麼榮譽,什麼財寶,什麼裝備,都不重要了,你是從一開始就陪伴在我身邊的惡魔,我現在只要你能待在我的身邊,靜靜地待著,永遠不要離開。』老大看了看身上發亮的衣服,『沒有惡魔陪伴的魔惡之心,是沒有價值的。』」

「無論你做過多少成績,有過多少輝煌,都只是過去,最終能夠陪伴你的,只有身邊最親密的人啊……」我深深地嘆了口氣,「後來呢?」

「老大愚蠢的性格一點也沒有變,他忘了,南海鎮就在附近,聯盟的營地就在附近!」

我漸漸睜大了眼睛。

「正當我們靜靜地坐在海邊時,老大突然遭到了一個戰士的衝鋒。

『啊?原來是他?原來是那個戰士!他……成熟了……』老大這樣說著,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而那個手上拿著辛洛斯?諸界的毀滅者的戰士,對老大做了個粗魯的手勢,緊接著,斷筋,撕裂,大大的刀片向老大砍來。

『哎……還要打嗎?為什麼總要打仗呢?』老大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的死亡纏繞順手丟了出去,戰士還沒跑回來,又中了恐懼,向魚人營地跑去,身體也漸漸開始腐化著火,最後,他死在了老大的詛咒和魚人們的亂刀之下。」

「自討苦吃啊……」

「老大捂著傷口對我說:『這裡不能待了,我們走。』我們剛剛往前邁了一步,一把鋒利的匕首死死捅在了老大的後背上。」

「是賊?!」

「對,就像你開頭說的,你們卑鄙的盜賊只會在敵人虛弱的時候下手。」

「……」

「老大被賊死死地暈住了,我當時正要對那個賊發射火球,老大卻說:『不要出手,你現在在相位變換的狀態,出手暴露自己之後你也會遭到攻擊的,再說你的那點攻擊力也傷不到他!』

『那怎麼辦?你會死的!』我沖老大喊道。

『沒關係,在招喚你之前,我給自己綁了靈魂石,就算死,我也會復活過來,相信我。』

老大看著我:『你是從出生就和我在一起的惡魔,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我不想再失去更多了,答應我,不要出手!』

就這樣,老大靜靜地倒下了,倒下之時,他的眼睛還在看著我,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還露出了一絲微笑,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頭一次沖我笑。盜賊對著老大的屍體大笑了一陣,騎上戰馬揚長而去。我在老大的屍體旁邊,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他的復活……」「他復活了嗎?」

「從下午一直等到深夜,再等到凌晨,等到太陽再次升起,等到老大的屍體漸漸地被泥土覆蓋掉,我才知道,我被騙了……」

「他從來未給自己綁過靈魂石?你的老大……就這樣……走了?」

「嗯,走了,把我一個人丟下,自己走了,走得默默無聞,走得悄無聲息,太陽依舊東升西落,道路依然車水馬龍,戰爭在繼續,殺戮在繼續,沒有人在意,一個本不該離開的人永遠離開了這片他充滿希望的大陸。」

「平時那麼強大的術士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死掉呢?!」

「不知道,可能一開始,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到南海的吧……」小鬼眼眶中的液體終於流了下來,「我恨他,我恨我的老大,為什麼?為什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殘忍的世界中?為什麼不讓我和他一起走?他可以在另外一個世界和他的惡魔們相會了,我呢?我怎麼辦?!」

靜……我們都低著頭,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再有4級,我也要畢業了,我不知道……畢業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只希望,完成了部落交派的服役任務之後,我會再回到十字路口,在菜市場中繼續做一個平平凡凡殺豬的屠夫,努力工作,娶個好老婆,好好愛她,生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讓他們平安長大chengren,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在這個魔獸的世界中,為了很多虛無飄渺的裝備、榮譽、財寶,我們是不是活得太累了?你應該感到幸福,因為你的主人一直在關愛著你、珍惜著你,你應該完成你主人的遺願,找個好地方,平安地活下去,就像我剛才說的,任何榮譽、任何成績都已成過去,始終陪伴在身邊最親密的人才是最珍貴的,不是嗎?」不知何時,我的眼眶已經濕潤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惡魔的話感動,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立刻轉過頭去。

「……今天跟你談了這麼多,我的心情好多了,謝謝你,菜市場殺豬的,放心吧,不久以後我就會離開這裡的,不過我會記得你。」

「我同樣不會忘了你喲。」我回過頭微笑地看著卡尼克。

「滴……滴……」這時,身上的通訊設備響了起來,「注意,雷霆崖遭到攻擊!雷霆崖遭到攻擊!部落的勇士們,迅速趕回你們的主城,迅速趕回你們的主城,考驗你們實力的機會到了,為了部落而戰!」

我起身排了排身上的土:「好了,盟友有麻煩了,我有工作了,小鬼,後會有期,我希望我們還會活著相見。」

「記住你對未來的愛人和未出生的孩子、還有十字路口將來顧主的承諾,活下來!」小鬼看著我,臉上又泛起了那久違的壞笑……

「嗯!」

……

這,是一個充滿神秘的世界,這,是一個充滿危險的世界,這,是一個充滿挑戰的世界,這,是一個充滿魔獸的世界。

在這個似真似幻的世界中,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努力著、奮鬥著。為了身上衣服、手中的武器、跨下的戰馬掙扎著。我現在才知道,如果沒有患難與共的戰友,沒有忠心耿耿的隨從,沒有對未來美好的希望,僅僅靠自己的那些東西,我們會在這個世界中……活多久呢?

全文完


生活習慣


因為每次離開,用不了幾天,冷靜一下就會回來,wow已經是生活的一部分了。


「等我做出奧杜爾橙錘,我就AFK。」那時我周周帶團做奧杜爾成就龍。

「等我坐騎到150,我就afk。」後來我坐騎都200+了。

「等我成就9000我就afk。」後來我成就都1.5w+了。

「等我把博學者全做完我就afk。」

我要AFK了!區里BL的兄弟們在組隊頻道,世界頻道都在告別挽留。

一次一次的把G和材料都送人了。一次一次又回來了。

後來我AFK了,但每次開新版本都會去玩個滿級,然後繼續afk。

但是我的博學者確實沒完成,我的全橙裝到手也沒成功,我的坐騎250也沒有成功,我的成就也沒有達到2W。我的裝備也沒有畢業,我的JJC也沒打進前5%。。。。。

但我確確實實AFK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像我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那個世界。不知道為什麼出新版本還是會去玩一樣。


休閑,看劇情。

德拉諾的劇情真是太棒了!


一塊玩了10年。 還是原來的老炮,還是原來的味道23333


因為薩滿還沒砍


昨天又有一個奮戰了一年多的基友說要AFK了,難過的在床上默默哭。


該怎麼形容這個自由的世界?

我曾經如新生的嬰孩,降生在艾澤拉斯的土地上

我曾經如稚嫩的頑童,奔跑在無盡的地圖中

像腦海里的英雄般力圖懲惡揚善,卻被野怪百般凌辱

(並養成一死掉就跑屍的美德,屏幕黑白的瞬間,反應力max…

宏大的世界徐徐展開,我漸漸摸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好像摸到了它的輪廓

曾經在教科書上要求熟記的各色氣候景觀,隨著人物等級的提升,一一呈現在我的眼前

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英雄,我終於可以飛越千山漂洋過海來一睹真容

當少年少女們為阿爾薩斯和吉安娜的永別無比心痛時,帕米拉的洋娃娃也在講述著戰爭之下平凡人的,愛與家庭

細節,細節,和細節

真心,真心,和真心

無處不在的細節,無處不在的真心

因為是用愛構築的世界,所以也值得我們去愛

一步一步地,認識了好多有著共同體驗的人

穩重的指揮,暴躁的團長,色氣十足的工會吉祥物,強力的御姐奶媽,同齡的萌物情侶,二到吐的基友,以及現在的傻逼男盆友…

因為快畢業了,所以轉為休閑黨,pve的輝煌都成了過去式,版本的更新讓曾經的付出變成溫熱的餘燼

背包里引以為傲的裝備終於變成累贅,我把它們分解成了水晶,這樣的話,曾經的付出也不算白費

從此有了更多的時間看風景,飛越山川河流,奇異外域,冰封諾森德,華美熊貓島…

每塊大陸都有獨一無二的恢宏篇章,天空的陰晴變幻,風雨的交錯紛飛,不經意間的發現…都是在這個世界探索的驚喜與收穫

除了良心之作,我想不出其他的形容了

也許我玩的遊戲少,但是這些字真的無法表達我對這個遊戲的熱愛

如果說它是裝等世界…借用搏擊俱樂部的一個成就說,就是:

那些該死的裝備並不是你的全部!

ps:好像說了很多跑題的東西…

睡前心血來潮啊

_(:з)∠)_


還在等薩滿被buff的一天。


就算離開了,有時候做夢還會夢到,平時也會突然有「阿,好想去達拉蘇斯的樹上看月亮」

還有版本更新後一定是要回來體驗一下的


沒覺得我在堅持,搞得好像多麼高尚一樣,只是沒有更好玩的而已。


為了龍!為了pvp的最高榮譽!

PVE不是wow的全部。從60級開服玩到現在,最讓我著迷的是PVP!

S3開始打競技場,最開始55混分,到後來22,33都打上2200怒拿競技場大師,再到上賽季因為網易封刷子不給力,離龍線不到100分沒拿上龍!

十幾個賽季了,我也馬上要30了,但是我還是在堅持打競技場,就是為了圓拿角鬥士龍的夢想!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May your blade never dull!


朋友咯…

感覺仔細想想確實現在每天搞搞要塞也沒什麼事了,不raid的日子也就玩玩小號了。哪怕看看他們聊天也覺得蠻有趣的,歸根結底把wow完成單機的話不就沒意義了…

要不是他們我都afk成功了,幾回了每次afk都被人忽悠回來…公會裡哪個不是呢…一起玩了那麼多年總有幾個特別要好的。他們說一聲「新版本了回來玩吧一起raid」你就好像當年的激情全部重燃了一樣興沖沖忘記了afk的誓言。

哎,我老是說大家開心就好裝備我不要啦,夠用就行,被戲稱聖母瑪狸亞也沒事啦。就是覺得你們在YY在團里在公會裡鬥嘴互黑很開心呢。


玩到最後情懷就變成了一種病


因為沒有替代。

包括但不限於wow本身、以及你作為一個玩家產生的遊戲體驗、劇情體驗、社交體驗等不可替代。

還因為你的生活缺少其他佔據你生命的替代品。


喜歡就玩,堅持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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