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語「中國」是音譯自「秦」,「晉」,還是「清」?
首先,我沒有查到秦與波斯交流的記錄。秦短短几十年,西域和蒙古高原都在打仗,貌似沒有通商和外交的基礎,文獻古籍上甚至沒有給波斯取名字。
到漢代才通過西域建立間接聯繫,取名條支。
晉代和南北朝太亂,沒有查到相關資料。
唐代取名大食。
這是中文古籍的情況,我不懂波斯語,不知道伊朗古籍怎麼記載。
謝邀@譚樊馬克梵語、波斯語詞幹的?in-變成拉丁語中的sin-是比較清晰的,應該是經過了阿拉米語的途徑,阿拉米語的咽化音?s"一般在諸伊朗語對?,後世粟特系字母的?也是來自於阿拉米字母的咽音化s。
一個不負責任的猜想:如果當時北方草原存在著某種Proto-Turkic的先祖形態或者para-Turkic(某種所有現代突厥語,包括共同突厥語和楚瓦什的共祖的兄弟語言),詞幹詞首的塞音、擦音、塞擦音除了b~m外只允許清音,所以諸如「秦」的形式通過這一中介清化也未可知。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梵語和俗語?的c&>t?的年代問題,這樣如果年代較早的話,可能對的就不是精組字而是章組字(如果章組上古按照Kj擬音的話)。[2016.9.20 再次擴充內容,並調整版式]據巴爾托德所著的《中亞簡史》,有以下詞語可指中國:
- Chin,源出印度,後傳入波斯,在阿拉伯語中又以S取代Ch,即為Sin;
- Tabgac,最早見於東羅馬史料與古突厥文碑銘,可視語境分別指中國、中原、漢人、中國人等;
- Khitay,即契丹;
- Masin,亦源出印度,Ma本作Maha,為大之意,多指宋(含南宋),也指于闐。
鑒於第3的語源並無爭議,下面將只介紹1、2、4。
1、Chin:波斯語稱中國為 (轉寫為Chīn,IPA [t?in]),一般認為是由印度傳入,梵語記為???(cīna),現代印地語同作??? (轉寫形式是Chīn,IPA [?t?i?n])。其對譯有秦、晉、鄭等說,秦說早出,更為常見。晉說我不知道最早是誰提出的,目前來看,至少語言學家鄭張尚芳是持此觀點,理由是:- 秦祚短(秦朝),而晉國(含三晉)在北方的影響更大,晉比秦早立國三百多年;
- 古漢語「秦」的擬音是*zin&>dzin,與cina不合。晉的擬音是*"Sin(&>tsin),音韻上更相符;
- 古印度文獻中的cīna,最早見於前330年左右,早於秦朝。
他總結認為,印度人是經中亞、北方等民族中轉而得知這一名稱的,而北方戎狄或胡最早接觸的就是晉。由於秦、晉音近,胡人可能將秦、晉混同,同念Tsin音。但是,從根上講,其本源是晉。
2、Tabgac:
七世紀前期的東羅馬史家席摩喀塔(Theophylactus Simocatta)在為莫里斯一世所作的傳記中,提及東方有一名為Ταυγ?στ(Taugast)的國家,國人善養蠶,與印度保持通商關係,後世學者多認同是指中國,並無異議。這一名稱在八世紀中後期的古突厥文碑銘記作 (Tabγa?,Tabgac)。宋人筆記《鐵圍山叢談》與《遊宦紀聞》中出現的「條貫主」, 可能是其早期音譯形式,同時據學者張緒山考證,《宋史·于闐傳》中提及的「漢家」或為意譯。還有一點需要提及,宋時Tabgac已出現多層含義,既可指狹義的漢人,同時又發展出抽象的「偉大、尊貴之意」。後世學者考證該詞的語源,計有「大漢」、「大魏」、「拓跋」、「唐家」、「大家」等諸說,莫衷一是。現多音譯作「桃花石」(最早出自《長春真人西遊記》),或按語境意譯為「中原」、「中國」、「漢人」等。3、Masin:
據斯坦因的轉載,于闐統治者自稱「馬秦的扎加盧哈里哈盧」,此處的馬秦轉寫作Machin。十一世紀,黑汗朝的大學者喀什噶里在《突厥語大詞典》中說「秦原本分為上秦、中秦與下秦,上秦就是桃花石,契丹為中秦,巴爾罕是下秦。在今日,桃花石(Tavγa?)是摩秦(轉寫作Masin,也譯為馬秦),契丹是秦」。巴爾托德認為,詞典中的上秦或摩秦專指中國南部,即當時的宋,中秦專指契丹,下秦指南疆即黑汗。十四世紀初,當時統治伊朗的是伊利汗國(又譯伊兒汗國),官員兼學者拉拖特(Rashid-al-Din Hamadani)所著的《史集》(Jami" al-tawarikh)提及,過去以為秦(Chin)與契丹是兩個國家。後來才明白,兩者實為同一地,不同民族對之有不同的稱呼。在波斯,稱之以契丹,在印度,稱之以秦。契丹的東南,有名為Manzi之地,印度人稱摩訶秦(Mahachin,又譯摩至那),因外人不解Maha為何意之故,此名被訛傳為摩秦(Machin)。
說一個相關的。
Khumdan,這是梵語、粟特文、波斯語與古希臘語中對長安的稱呼,最早見於一份四世紀初的粟特文信札,寫作』xwmt』n(Khumdān)。其對音說法也相當多,但多不甚符合音韻。現在有觀點認為咸陽的上古音*g』?m-dang (最早是上世紀三十年代有學者提出的咸陽為Khumdan的對音,但當時不太被重視)較為符合。
若依此說,Khumdan當早在秦漢之際時便出現,粟特文信札中還將中國稱作cynstn(?īnastan)。洛陽,在上一份信札,及大秦景教碑古敘利亞文中則作Sarag,有觀點認為與古希臘史料記載的Σ?ρε?(拉丁文記作Sinae、Serica,意譯為絲國)相關。@Tim Ji 對Geoff Wade比較客氣,大約是照顧「民族情緒」。我來說一下。http://www.sino-platonic.org/complete/spp188_yelang_china.pdf 這篇文章說cina來自於夜郞,而夜郞是彝語zina(黑水),所以cina本來是彝語。這是一派胡言。
首先,夜郞可能的讀音是lagla?一類的,比較餘杭(la-gaa?)、餘姚(la-lew)這類地名,可以理解夜郞也是此類la-系地名(la-gla?),從語言的系屬來說,就偏向侗台而不是緬彝。所以,夜郎不是zina。
其次,今天彝語的zina這個詞是「水」+「黑」,「水」比較複雜一點。單看「黑」,彝語各方言為na, no, ne系列,均來自中古彝語nak。回溯至古印度的公元前時代,更不可能用na對nak。「水」的對音就更不對了,緬文re,仰光音je,彝語各方言??、?i、z?、?i等,完全沒有塞音的因素。所以,zina對不上cina。
結論:胡說八道。很可能都不是。
首先明確,主流觀點認可這個詞的原始來源很可能是印度語人群,對應早期梵語文獻中的辭彙???(可轉寫為cīna,發音大致為t?i:na或t?i:n,按普通話漢語拼音近似jī na或jìn;也有轉寫為chīna,對應t?i:na或t?i:n,近似qī na或qìn的;就像上面很多人提到的是清塞擦音,與「秦」對音困難),通過伊朗高原和印度洋商路向中亞/歐洲/非洲地區傳播的。但是由於這類文獻漫長的口頭傳承→成文彙編周期,我們很難判斷特定辭彙的確切出現時間(浮動在800BC~300BC之間。還有觀點認為晚至100BC以內,是個源自中亞的外來辭彙,此處暫不討論這種可能性)。
該詞來源/語源不明。
在早期梵語文獻中,cīna所代表的族群,從來被羅列於印度東北喜馬拉雅山區的眾多非印度語蠻族中,「居住在比kirata(可能與今東尼泊爾藏緬語族群克拉底人kirati有關)更遠的地區」,像其他山民一樣與(傳說中的)諸東北印度地區政權有著豐富的互動;印度人知道絲綢是從/通過該地區販賣來的,同時貿來的似乎還有優質鹿皮;但在該詞意義擴大到指代整個「中國」之前,地理覆蓋範圍很可能都跨不過橫斷山區,撐死擴展到商路延伸方向上的雲貴高原局部,最可能的指代對象其實是緬彝走廊沿線某(幾)個藏緬彝語族群,以及相應的酋邦/國家。
反觀中國相應時間段(大致為春秋時期),漢語人群在大西南的存在感極其稀薄;依託緬彝走廊的西南商道雖然可能已初具雛形,但在離開川西平原後就基本漂浮在西南夷的大海上(更別提川西平原也長期受控於非漢語人群),中國政權一直到張騫鑿通西域後才意識到這一條通向印度路線的存在;戰國以後的上千年里,中國政權發起過征服/消化西南夷的反覆嘗試,但直到明清以前,對該地區的控制一向薄弱且時斷時續。
絲路西南道走向:
感受下沿途地形和族群歸屬情形不論通過是西南道(經雲南-緬北進入印度)還是更晚開闢的茶馬道北線(經川西入藏區轉接印度),當時的漢語人群都不可能與印度語人群發生直接的互動,由此可知印度早期文獻中的cīna幾乎不可能指任何一支「華夏人群」。而該辭彙最終成為「中國人」的指代詞,可能是隨著印度人對東北方向人文地理認知的不斷加深,以及華夏政權對雲貴地區的逐漸滲透而發展來的。由於cīna是傳統上印度人群對所了解的最東北的一支族群的稱呼,所以其指代隨著他們視野的延伸及當地人群的更替不斷向東北方向推進,最終附會到了那個存在感壓倒一切的龐然大物頭上(可類比漢語史上「越」,「狄」,「朝鮮」等概念的演變)。
最後回到這個辭彙本身上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排除了印度語起源的詞義後,從辭彙本身來看,它的核心元素有「chiin」和「chi-na」兩種可能(取決於怎麼看待詞尾屬性),除了「秦」或「晉」的對音外,在藏緬走廊沿線及周邊是否有歷史上自稱/被稱為chiin或chi-na的藏緬彝部族/古國?這又是另一個早已脫離了音韻學範疇的,難以回答的問題。
順手提供一個頗具娛樂性的假說:Geoff Wade提出的「夜郎說」,認為該詞是彝語辭彙?ina(黑水?)音譯,然後又進一步推測此彝語辭彙與漢語「以那」構成對音,實則就是古國夜郎的國名!。。。嘛,不評價。 不過@付佳傑 對此說做了一段評論,大家可以去看看。鄭張尚芳:《「支那」真正的來源》 2006-11-20
緬文古稱中國為 Cin』[sin』] 或 Cina[Sina],和梵文 Cina、希臘 Thinae、其他歐洲語 Sin-(拉丁 Sinae、英法Chin-)同源,通常都認為這是漢語「秦」的對音(1904伯希和引馬丁尼 P. Martini說,1950羅常培《語言與文化》贊同)。
其實這種說法有幾個很大疑點:
第一,秦始皇雖然統一中國建成強大「秦」王朝,可是秦朝歷年過於短暫。而在此之前,在作為周之諸侯國的很長時期中,秦之先人對胡狄的影響力卻不逮三晉。按《史記》載晉文公伐逐戎翟迎回被逐的周王,晉悼公甚至能使戎翟來朝晉;趙襄子踰疆吞併代地以臨胡貉,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北破『林胡樓煩』置三郡,李牧至使匈奴不敢入邊。晉相鄰於三狄,其中赤狄潞氏、甲氏、留吁、鐸辰,長狄鄋瞞,各部皆滅於晉景公,白狄因收留過文公重耳得免,而其後肥、鼓亦滅於晉昭公晉頃公,僅鮮虞(中山)滅於趙惠文王。秦國之影響力則主要對西戎。就全國說,晉自文公創霸,襄景厲悼四公繼霸,在中原諸侯間也曾一度有周衰晉興、周卑晉繼之說。
秦之建國既遠晚於晉,先期在全國的影響力也遠遜於晉國,不可能越過晉而代表中國。
第二,更不合的是,「秦」字古音*zin&>dzin,古代漢語一直念濁音,直至近代漢語方始變清音,上引各外語大都並不缺濁母,如是對譯「秦」字,為什麼卻全都對譯作清音,無一作濁音呢,這太令人疑惑不解了。
第三,幾種古印度語文獻早於秦代就稱中國為Cina了(較晚的笈多王朝大臣所寫《治國論》年代在公元前330間,也早於秦武王,早於秦王政則近百年),後來漢譯佛經譯之為「脂那、支那、至那」,又或稱Cinisthāna,漢譯「震旦、振旦、真丹」,按 -a、-isthana皆為其語之邦域地名後綴,詞根Cin都回譯為章母字「震振真」或「脂支至」等,也都明顯是發清音的。波迪埃(G.Pauthier)說,據最古的《摩奴法典》,則公元前千餘年前,有人們從印度遷中國西部成立Thsin 國,說Thsin與China同字。
H.裕爾《東域紀程錄叢》第一章討論Cina名稱的起源,指出「支那」Cina自古就為印度人所知,並據德經等人所說,已提出「支那」可與「秦」有關,也可與某個具有類似稱號的國家有關,其中即有晉Tsin和鄭Ching。我們現在知道,「鄭」上古音讀deng是不合要求的,而「晉」則很合要求。
交通史告訴我們,最初印度及西方人,是通過中亞人從北方草原的胡人(狄、匈奴)處得知中國的。草原民族南下最初碰到的應是周成王時分封於北邊的「晉」*"Sin(&>tsin)國(叔虞始封於唐,其子燮父因所都傍晉水而改稱晉侯),過二三百年後才又碰到周平王分封的「秦」*Zin(&>dzin)國。(依夏商周斷代工程所定,公元前1046武王伐紂封建,至平王前770封秦,凡276年;若依成王繼位伐唐以封叔虞說則減4年,若依我友吳瑞松伐紂在前1050年說,則再加4年,相隔年數仍皆在272-280年之間。)
秦晉兩國相鄰,古音又相近,可能胡人乃據最初印象是「晉」而混稱秦晉同為清音 Tsin 的(何況漢以後還有兩百五十年的晉代可加深其清音印象,五胡亂華正為五胡亂晉)。《史記·大宛列傳》《漢書·匈奴傳、西域傳》《佛國記》所稱「秦人」之原語可能就是清音之秦晉混稱。
晉北地區一向為胡狄集中之地,他們更熟悉其南之「晉」並以之代表中國,這不奇怪,當跟後來以「契丹」、及「大魏」轉音的「桃花石」轉稱中國一樣,也都是先由草原人熟知的北國之名,再傳為全國之稱的。這也跟漢代人稱印度為「天竺、身毒」(天、身古讀 h- 聲母),是學的伊朗語 Hinduka,土耳其人稱印度為Hint,是學的阿拉伯語,唐代人稱阿拉伯為「大食」,是學的波斯語Tajik一樣,都是從跟自己更近的鄰居處獲取更遠國的名稱的,所以唐代玄奘根據親身至印所聞而改譯「印度」時,指斥早期譯名「天竺、身毒、賢豆」皆訛,其實他不明白,那不是本語的訛譯,而是從相鄰中亞稱呼轉譯的「從鄰稱」。從鄰稱卻是一種交通史上頗為常見的慣例。
現今漢語稱Russ、Russia 為「俄羅斯」以至「俄」國,前頭這個「e」就是因為北邊阿爾泰語言(「突厥、蒙古、通古斯」)各族都沒有把r 放在詞首的習慣,要發r- 就得先加個母音,如柯爾克孜語說Orus ,蒙語說Oros,於是羅斯就說成俄羅斯了,這是漢語中從鄰稱的典型例子。
中日交惡時期,日本有某些人故意地以「支那人」貶稱中國人,這是不了解此詞原義,其實此詞最早見於佛經對梵語Cina的翻譯,在印度原含有稱譽「文明智慧之國」之意,《翻譯名義集》:「支那,此雲文物國。」《慧琳音義》卷22震旦國:「或曰支那,亦云真丹,此翻為思惟。以其國人多所思慮,多所計作,故以為名。即今此漢國是也。」
從Cina直到現代英語的China、法語Chine總是清音。唐代西鄰的記錄,還可看龔方震《唐代大秦景教碑古敘利亞文字考釋》(《中華文史論叢》1983-1輯),文章指出該碑古敘利亞文稱中國為Sinstan,中國人為Sinaya,此前生在亞歷山大的埃及人科斯馬斯Cosmas在547-550年用希臘語寫的《世界基督教地誌》則把中國寫作Tzinistan(-stan是印度-伊朗語表地方、國家的後綴,該地誌原文省作 -sta),早在三世紀時波斯薩珊王朝的缽羅婆文文獻中即已有Cīnīstān,古敘利亞文、希臘文沒有c,所以寫成Sin、Tzin,但都指示著清音。後來埃及Maqrizi(1364——1442)在《埃及史》里稱成吉思汗為 Malik as-sīn(中國國王),中國也仍作清的sīn。
至於我國南方一些民族如毛南語稱漢人為Cin 1(水語又稱也相近),又黔東苗語之 Cen 5,察其音韻,則c乃與見母對應,那又可能是指「荊」(楚國),而不見得與「晉」相關了。
(本文部分注音因為無法顯示,只能用相近的字母代替)
樓里已經有很多說法了,我想說的是鄭張先生的說法有些問題。
波迪埃(G.Pauthier)說,據最古的《摩奴法典》,則公元前千餘年前,有人們從印度遷中國西部成立Thsin 國,說Thsin與China同字。
《摩奴法論》的成書時間其實不詳,目前比較公認的現存版本應該是公元正負二世紀內非一人一時之作,肯定沒有公元前千餘年。
較晚的笈多王朝大臣所寫《治國論》年代在公元前330間,也早於秦武王,早於秦王政則近百年
笈多王朝建立於公元320年。就算是Sri Gupta,大約出生於公元240年,史料也很少。
看了前面的回答, @海中貓科動物 提到了Khumdān是咸陽的音譯這個看法。我記得看過高田時雄的文章,也是這個看法。他從西亞中亞的一些語種的文獻里都發現了Khumdān這個詞。當然這個詞現在的波斯語是酒店、酒窖的意思。
假如秦是對的,按這個思路,結合高田時雄的觀點,從dz變成c,有可能經過了中間環節的清化:某個過渡語言缺少濁塞或濁塞擦音,然後用對應的清音來表示,然後被印度人借用來表示中國,並按照古代印度斯坦語或者梵語的習慣改變發音為c。只不過這個路徑到底怎麼走仍然是疑問。鄭張認為是晉,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認為不能很輕易地相信鄭張的看法。另外,鄭張的這篇博文 「支那」真正的來源 里的評論說:
Cina是公元前1000年前就出現在印度文獻上了。
雖然摩訶婆羅多、往世書、羅摩衍那、實利論等著作裡面確實提到了Cina這個詞,但是這些書的編訂是非常晚的。印度的書寫傳統很晚才確立,因此這些宏大的著作一般是經過數個世紀的編訂、修改和添加完成的。因此,即便裡面出現了Cina一詞,也很難說就是公元前1000年就出現在印度文獻上了。公元前1000年還處於吠陀的時代呢,顯然,鄭張的這個看法是不對的。
就目前能看到的資料來說,我覺得高田時雄在他文章最後提到的看法比較可靠,即China等西方語言中表示中國的詞語是從「秦」的字音來的。只不過在稱呼流傳過程中經歷了輔音變化。波斯語的Chīn也應該是通過別的語言借用來的。高田時雄的文章:《Khumdan的對音》感謝 @Tim Ji 的回答。根據他老說印度文獻暗示Cina在東北,開個腦洞,完全可以是「滇」嘛。反正「滇」是「真」的長音/咽化形式,真在中古是cin,保不準某個時代滇也存在類似的讀音。
肯定不是清了...在中古波斯語中,已經有 chin(沒法打楔形文字,以拉丁轉寫代替了),意思是中國。 這個chin是借自梵語的 ???(cīna) , 而梵語的這個詞的來源,有2種說法,一是來自秦 ,二是來自晉...
打個比方來說,如果是秦的可能性是60%,那麼晉的可能性只有1%。
為什麼呢?因為周朝大諸侯國里能間接接觸中亞西亞的游牧部落的,只有秦。而晉國接觸的游牧部落,要麼都被晉國同化了,要麼後來都被匈奴同化了,而匈奴在入侵月氏之前,跟我們漢人的祖宗一樣,也是鮮少接觸中亞西亞的,他們能接觸到的漢人不知道的也就是西伯利亞葉尼塞河的其他游牧民族了。而葉尼塞河的游牧民族堅昆,其文明可能與斯基泰人有關聯,但也只是如同周朝漢族祖宗和還不知道叫啥的藏族祖宗一樣的關聯罷了。根本談不上互相往來,甚至可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而秦國能接觸的都有啥呢?
那就是最後形成古羌人、月氏人、烏孫人的所謂西戎。西戎不僅僅只有羌人一支,是有印歐人混血的,摘個論文截圖:——出自《中國古代西北地區古代人群頭骨的歐洲人種特徵》。而這張表裡,除了河南安陽這樣的印歐人頭只有6.9%,而且是人殉並非土著外。其他的高於10%幾率出現印歐人頭骨的地區,都接壤秦國或者靠近秦國。他們跟晉國唯一的關係就是:中間隔著秦國。當然可能大夥覺得,秦國歷史晚,但不要忘了,晉國活躍於中國歷史舞台也晚,至少和秦是平行的。晉國崛起於西周末年,與秦國聯手擁立周平王。晉國在山西的山溝,秦國在甘肅的山溝。
晉國對戎狄的主要擴張,不是大夥想像的,向西,而是……向東。沒錯,晉國主要吞併的戎狄,在山西和河北。標註個簡單的圖,紅線標識秦國和晉國的擴張方向,藍線標識秦國和晉國擴張後的基本國界(黃河)。當然,晉國一度曾擴張到了黃河以西,但是很快又退回來了,直到春秋晚期魏國擴張時,吳起曾在黃河以西搞過大新聞,所以才有了秦魏的河西大戰。基本可以說,晉國的影響止足與黃河以西,對西戎各國的影響,遠不及秦國。而秦穆公時期,公元前623年,秦國由於國力不及晉國,無法東進,所以秦國大肆西擴,「益國十二,開地千里,遂霸西戎」。這次大擴張導致了什麼呢?導致了古希臘文獻希羅多德《歷史》中的一次民族遷徙。據希羅多德的記載,東方來的Arimaspi人(阿里馬普斯人)霸佔了Issedones人(伊塞頓人)的領土迫使他們西遷,Issedones人打不過獨目人。於是霸佔了馬薩格泰人的土地,馬薩格泰人一氣之下西遷擊敗了西徐亞人,西徐亞人很生氣,西遷擊敗了辛梅里安人……而這個Arimaspi人究竟是什麼呢?按照古希臘人的意思,他們只有一隻眼睛在額頭中間,所以又叫獨目人。我國的奇幻地理書《山海經》也記載大荒之北,有一目國。似乎正好和這個Arimaspi人的傳說相吻合。寧夏賀蘭山的岩畫以及新疆青河縣的岩畫,似乎也都有類似獨眼人的圖像,不過我沒找著。獨眼人畢竟傳說,然而我國歷史上的確有類似化妝風格的族群,譬如這個:這是我國古代的南蠻風俗——雕題。也就是在額頭開眼。雕謂刻也,題謂額也,謂以丹青雕刻其額。
而西戎之中,卻有個與南蠻文化融合很深的異類,就是氐族。氐族的大本營就位於秦人大本營西犬丘西南,可謂是秦人擴張首當其衝的目標。另外,古羌人與氐族也有互相影響,不排除羌人也有雕題習俗。所以這個Arimaspi人很可能就是被秦穆公西擴戰爭中被迫離開甘肅進入新疆的古代氐羌先民。當然這只是猜測,但毫無疑義的是:中國古代史料記載,公元前七世紀前期,中國的西方諸侯秦國日翻了甘肅的一大堆戎人部落和國家。希臘古代史料記載,公元前七世紀後期開始,中亞發生了一次規模巨大的多米諾骨牌一樣的民族遷徙。聯繫起來看,就是秦穆公這個罪魁禍首,導致原本居住於甘肅的獨眼怪人去了新疆,原本居住在新疆東部的伊塞頓人去了新疆西部,原本居住在新疆西部的馬薩格泰人跑到了中亞,原本居住在中亞的西徐亞人跑到了黑海北岸,原本居住在黑海北岸的辛梅里安人跑進了安納托利亞(今土耳其)。當然這個說法似乎有點牽強,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秦國的確對西戎採取過軍事行動,而晉國只對北狄採取過軍事行動。西戎對新疆和中亞有影響力,而北狄對新疆和中亞的影響力要等到匈奴崛起,黃花菜都涼了。而波斯人能直接和間接接觸的,只有西戎。另外, 任何說晉國強,秦國弱的言論都是拿晉國和秦國比。要是除了晉國外,秦國弱嗎?一點都不弱,如果說當時波斯帝國是世界第一強,晉國是世界第二強,那秦國至少排第四。
至於讀音問題的話,這個我不大懂。但我也提一個腦洞,晉國在躋身霸主之前。齊桓公曾經西征大夏,涉流沙,至卑耳山而還。有種說法卑耳山就是賀蘭山,有說法大夏在山西的有說法在甘肅的。反正就是在晉國之前,齊國曾代表中原諸侯大哥大的身份,遠征西戎,對西戎造成極大傷害。
而齊的讀音似乎也很像「CIN」「SIN」呢。當然呵呵,這個扯得太荒謬了,跟秦的說法無法抗衡,但至少能撬晉的說法哦?最後再說三哥文獻的問題,三哥文獻是相當於我國戰國時期才整理成書的,也就是說,三哥對CINA的記載並不早。而秦人自開拓西戎改稱號為秦(公元前九世紀),到大並西戎的秦穆公時期(公元前七世紀),都比三哥整理古書的時代要早。最後放張圖,大夥看看,西亞和中亞人到底能認識的是哪個中國?鄭張尚芳老師認為「支那」以及跟「支那」同系的中國國名來自「晉」。以下為原文引用。
緬文古稱中國為 Cin』[sin』] 或 Cina[Sina],和梵文 Cina、希臘 Thinae、其他歐洲語 Sin-(拉丁 Sinae、英法Chin-)同源,通常都認為這是漢語「秦」的對音(1904伯希和引馬丁尼 P. Martini說,1950羅常培《語言與文化》贊同)。 其實這種說法有幾個很大疑點: 第一,秦始皇雖然統一中國建成強大「秦」王朝,可是秦朝歷年過於短暫。而在此之前,在作為周之諸侯國的很長時期中,秦之先人對胡狄的影響力卻不逮三晉。按《史記》載晉文公伐逐戎翟迎回被逐的周王,晉悼公甚至能使戎翟來朝晉;趙襄子踰疆吞併代地以臨胡貉,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北破『林胡樓煩』置三郡,李牧至使匈奴不敢入邊。晉相鄰於三狄,其中赤狄潞氏、甲氏、留吁、鐸辰,長狄鄋瞞,各部皆滅於晉景公,白狄因收留過文公重耳得免,而其後肥、鼓亦滅於晉昭公晉頃公,僅鮮虞(中山)滅於趙惠文王。秦國之影響力則主要對西戎。就全國說,晉自文公創霸,襄景厲悼四公繼霸,在中原諸侯間也曾一度有周衰晉興、周卑晉繼之說。 秦之建國既遠晚於晉,先期在全國的影響力也遠遜於晉國,不可能越過晉而代表中國。 第二,更不合的是,「秦」字古音*zin&>dzin,古代漢語一直念濁音,直至近代漢語方始變清音,上引各外語大都並不缺濁母,如是對譯「秦」字,為什麼卻全都對譯作清音,無一作濁音呢,這太令人疑惑不解了。 第三,幾種古印度語文獻早於秦代就稱中國為Cina了(較晚的笈多王朝大臣所寫《治國論》年代在公元前330間,也早於秦武王,早於秦王政則近百年),後來漢譯佛經譯之為「脂那、支那、至那」,又或稱Cinisthāna,漢譯「震旦、振旦、真丹」,按 -a、-isthana皆為其語之邦域地名後綴,詞根Cin都回譯為章母字「震振真」或「脂支至」等,也都明顯是發清音的。波迪埃(G.Pauthier)說,據最古的《摩奴法典》,則公元前千餘年前,有人們從印度遷中國西部成立Thsin 國,說Thsin與China同字。 H.裕爾《東域紀程錄叢》第一章討論Cina名稱的起源,指出「支那」Cina自古就為印度人所知,並據德經等人所說,已提出「支那」可與「秦」有關,也可與某個具有類似稱號的國家有關,其中即有晉Tsin和鄭Ching。我們現在知道,「鄭」上古音讀deng是不合要求的,而 「晉」則很合要求。 交通史告訴我們,最初印度及西方人,是通過中亞人從北方草原的胡人(狄、匈奴)處得知中國的。草原民族南下最初碰到的應是周成王時分封於北邊的「晉」*"Sin(&>tsin)國(叔虞始封於唐,其子燮父因所都傍晉水而改稱晉侯),過二三百年後才又碰到周平王分封的「秦」*Zin(&>dzin)國。(依夏商周斷代工程所定,公元前1046武王伐紂封建,至平王前770封秦,凡276年;若依成王繼位伐唐以封叔虞說則減4年,若依我友吳瑞松伐紂在前1050年說,則再加4年,相隔年數仍皆在272-280年之間。) 秦晉兩國相鄰,古音又相近,可能胡人乃據最初印象是「晉」而混稱秦晉同為清音 Tsin 的(何況漢以後還有兩百五十年的晉代可加深其清音印象,五胡亂華正為五胡亂晉)。《史記·大宛列傳》《漢書·匈奴傳、西域傳》《佛國記》所稱「秦人」之原語可能就是清音之秦晉混稱。 晉北地區一向為胡狄集中之地,他們更熟悉其南之「晉」並以之代表中國,這不奇怪,當跟後來以「契丹」、及「大魏」轉音的「桃花石」轉稱中國一樣,也都是先由草原人熟知的北國之名,再傳為全國之稱的。這也跟漢代人稱印度為「天竺、身毒」(天、身古讀 h- 聲母),是學的伊朗語 Hinduka,土耳其人稱印度為Hint,是學的阿拉伯語,唐代人稱阿拉伯為「大食」,是學的波斯語Tajik一樣,都是從跟自己更近的鄰居處獲取更遠國的名稱的,所以唐代玄奘根據親身至印所聞而改譯「印度」時,指斥早期譯名「天竺、身毒、賢豆」皆訛,其實他不明白,那不是本語的訛譯,而是從相鄰中亞稱呼轉譯的「從鄰稱」。從鄰稱卻是一種交通史上頗為常見的慣例。 現今漢語稱Russ、Russia 為「俄羅斯」以至「俄」國,前頭這個「e」就是因為北邊阿爾泰語言(「突厥、蒙古、通古斯」)各族都沒有把r 放在詞首的習慣,要發r- 就得先加個母音,如柯爾克孜語說Orus ,蒙語說Oros,於是羅斯就說成俄羅斯了,這是漢語中從鄰稱的典型例子。 中日交惡時期,日本有某些人故意地以「支那人」貶稱中國人,這是不了解此詞原義,其實此詞最早見於佛經對梵語Cina的翻譯,在印度原含有稱譽「文明智慧之國」之意,《翻譯名義集》:「支那,此雲文物國。」《慧琳音義》卷22震旦國:「或曰支那,亦云真丹,此翻為思惟。以其國人多所思慮,多所計作,故以為名。即今此漢國是也。」 從Cina直到現代英語的China、法語Chine總是清音。唐代西鄰的記錄,還可看龔方震《唐代大秦景教碑古敘利亞文字考釋》(《中華文史論叢》1983-1輯),文章指出該碑古敘利亞文稱中國為Sinstan,中國人為Sinaya,此前生在亞歷山大的埃及人科斯馬斯Cosmas在547-550年用希臘語寫的《世界基督教地誌》則把中國寫作Tzinistan(-stan是印度-伊朗語表地方、國家的後綴,該地誌原文省作 -sta),早在三世紀時波斯薩珊王朝的缽羅婆文文獻中即已有Cīnīstān,古敘利亞文、希臘文沒有c,所以寫成Sin、Tzin,但都指示著清音。後來埃及Maqrizi(1364——1442)在《埃及史》里稱成吉思汗為 Malik as-sīn(中國國王),中國也仍作清的sīn。 至於我國南方一些民族如毛南語稱漢人為Cin 1(水語又稱也相近),又黔東苗語之 Cen 5,察其音韻,則c乃與見母對應,那又可能是指「荊」(楚國),而不見得與「晉」相關了。(本文部分注音因為無法顯示,只能用相近的字母代替)梵語 cina 拉丁語 sino 都是清音。拉丁語又沒有塞擦音 /ts/,最接近精母的自然是 s,晉說得過去。梵語和拉丁語人口遇上中國時候,早也不是秦朝了。但不排除是走了吐火羅人的二道販子,吐火羅語沒有濁音,以清音譯有可能。
不大會是「秦」。波斯語的 ?īn 開頭是清輔音吧?若是借的「秦」,那麼該是很早的年代了。可古時「秦」的聲母是全濁,在現代某些漢語方言里依然是濁聲。波斯若借去「秦」,它本身有濁輔音的,為什麼借去成了清音?難道中間經過了某沒有濁輔音的民族?難道波斯語歷史上也經歷了濁聲清化?話說我也不知道波斯語里的中國還有什麼別的叫法。不敢多說了。待研究過的指教吧。
應該是晉,先秦的陸上商路的起點就是晉,通過北方草原再往西。這個商路一直都在使用,直到明清,晉商可謂富甲天下,去山西看看那些古建築就知道了,人家可不是靠挖煤致富的。
「左丘明所著的周朝史書《國語·晉語》中說:「(晉文公)輕關易道,通商寬農。」又說:(晉都)「絳之富商,韋藩木楗,以過於朝,唯其功庸少也,而能金玉其車.文錯其服,能行諸侯之賄。」即晉國在春秋時期已經成為「工而成之,商而通之」 (《史記·貨殖列傳》語)的諸侯國,出現了「千乘之國必有千金之賈」(《管子·輕重甲》語)的商賈階層。也就是說,在先秦時期,山西的商貿情景便為:「日中為市,致天下之民,贊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漢朝《漢書》里,則用「贊擬王公,馳名天下」來形容戰國時的晉商猗頓,並說他是靠經營畜牧和販鹽起家的。其後,漢朝的王烈、隋唐的武士彟、五代後周的李彥躡、宋代的張永德、明朝的張四教、王現、王瑤、薛纓、清代的范毓濱……都是史書中閃爍過的晉商身影。」——百度百科。
4000年前的玉石之路,看北線。
(來源:http://www.zhhome.com/news/detail/id-2725.html)周穆王西遊路線圖,這條路何嘗不是商路?當時晉國是諸侯,秦國還沒出現。
(來源:http://blog.163.com/yinchengan@126/blog/static/7429679120145621350284/)清朝晉商茶葉貿易路線
(來源:http://www.jinshangcaijing.com/culture/shanglu/441.html)看到沒,山西也就是晉在這條北方草原商路上的重要位置,在對外貿易中自然就將「晉」帶向了更遠的世界。
(圖片如有侵權,私信自刪)謝邀,
我對這個了解不多,但我贊同 清音=晉 這一說雖然我也不能肯定上古漢語和上古伊朗語的清濁是不是能剛好對上但是從 漢語 vs 印度語,比如梵漢對音來說,buddha=浮屠(上古),buddha=佛陀(中古),只能說是完美「秦」「晉」都是關中一帶的稱呼,本質上也是同源詞。本來就是差一個前綴,後來就轉變為清濁差異。
吐火羅語一度成為西域通用語。吐火羅語只有一套輔音。無論秦還是晉在他們耳朵里聽起來都是一樣的。秦的影響範圍更廣,dzin在吐火羅人的音系裡面,聽起來讀t?in,是合情合理的。然後再傳到梵語,按照當地習慣增加一個普遍存在的名詞詞尾,作為t?in?,乃至傳播到歐洲很多地方,這個好像沒有什麼疑惑。另外一個詞,是在梵語語把china傳播到歐洲之前,古羅馬古希臘對中國的稱呼,是seres,這個詞就比較令人費解了。有人說這個詞來自「絲」,比較勉強令人信服。我個人覺得,絲的詞源是原始藏緬語zril。seres更有可能是和「絲」同源,但不直接來自「絲」Sina的發音我更傾向於兩宋時代的契丹說法……
不過我記得在日語里,秦,晉,新,就是王莽那個,三個不分家。
有和伊朗的朋友聊過這個話題,認可最多的是說法是,China這個音中Ch,伊朗人不好發,再加上快讀後,a的音被略去,慢慢發展成了Qin。當然也有這個說法,大食和秦國兩千年前已經通商,那時候中國人是秦人,所以稱之秦。我把伊朗的古名大食告訴伊朗朋友,他們說這個詞很像現在的波斯語里的兄弟。
怎麼清都出來了。。。。你大概是不讀史。TMD波斯唐朝時就被大食給滅了!
我倒覺得有可能是秦。在這裡首先要提到一個學界曾經爭議過的假設:張騫通西域到底是不是真的「鑿空之舉」?主流學者仍然堅持司馬遷的說法,但也有一些學者認為,在秦統一前後可能已經與西方產生了早期以絲綢為主的貿易交往。我個人不是做秦漢史的,但曾經想過這個問題,故把先前做的例證列舉如下:第一,秦統一六國的第一步是打下了巴蜀地區,而巴蜀地區除了素有富庶之名外主要的產品就是絲,如果秦想要更快的統一六國,那麼在司馬錯和張儀的那場辯論中秦王很可能會同意張儀的觀點(滅周取九鼎進而爭奪韓魏),為什麼要反其道而行之?僅僅是為了貪蜀地么?(當時都江堰還沒修,四川盆地水旱從人還根本談不到)第二,秦統一後發布過一條很奇怪的法令,就是鼓勵民間養蠶,但問題是,秦朝時需要花那麼大的力氣養蠶么?第三,記憶不太清楚但似乎看到過考古發現說在西域曾找到過秦半兩,如果腦子沒短路的話這個現象十分重要不是么?第四,如果你把這個問題和撒馬爾罕興起的時間做一個對應的話,那麼問題將會變的很容易,撒馬爾罕是東西方交流的必經之道,那麼他的興起時間將成為另一個證據。總之我想說,如果我們能確定中西方文明是源自先秦,那麼處於絲綢之路上的波斯應該就肯定會知道秦國和秦朝,如果我們能證明「鑿空之舉」只是太史公誤記,那麼是不是就能反證出波斯對中國的稱呼是源於秦呢?拋磚引玉,望各位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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