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什麼?

江湖這個辭彙一直被人口口相傳, 能用你們的閱歷,經歷,...... 來聊一聊江湖是什麼嗎?


我寫個關於江湖的故事吧!

我遇到令狐沖時,是他和任盈盈結婚後的第十年。

那時我並不知道令狐沖,於是我站在橋頭問:

「你是誰?」

坐在舟上喝酒的那人穿著褐色的衣服,鬍子拉碴,看上去很落魄,他喝了一口酒後問我:「那你又是誰?」

「我是越山的第三代弟子駱安在。」

那人搖了搖頭說:「我只聽過嵩山衡山華山,沒聽過什麼越山。」

我有些惱怒,我們越山劍派在江湖中也是響噹噹的名聲,這人怎麼會如此孤陋寡聞,於是我走進一步問:「那兄台你又是那個劍派的?」

「我呀,無門無派。」那人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酒水從他嘴角流出來,他隨手用衣袖抹了抹。

「怎麼會呢?現在江湖中的人都是有門有派的,就算一個茶房的小廝也有門派,你怎麼會沒有?」

「誰說我是江湖上的人了?」

那人的舟已從橋洞漂過去,我趕緊轉了一個身去問:「那請問我要去參加武林大會的話怎麼走?」我不好意思地說:「我迷路了。」

那人聽到後笑得直不起腰來:「你路都找不到,還想去爭武林盟主?沒有什麼路是通往武林盟主的,你還是回吧。」

我有些不悅地說:「去武林大會的路就是通往武林盟主的。」

那人對我說:「哎,姓駱的小子,你問路就別問我了,要是你想喝酒,你就跳下船來和我喝幾杯。」

聽到他這麼說,我頓覺口渴,於是跳了下去,我觸船時用了一點內功,若是此人不懂武功的話就會被震到水中,可是當我觸底時船紋絲不動,他更是紋絲不動,我暗暗心驚,這人好深厚的功力。聽師父說江南有很多絕頂高手,想不到一個酒瘋子也這麼厲害,我不禁有些失落。

那人將酒給我滿上了,對我說:「幹了。」

我仰脖一口喝盡,這酒入喉極純,入胃極烈,要不是我用內功逼住,恐怕會吐出來。我調養了一下內息,生怕他再給我滿一杯酒。但是他沒有,他還是自斟自酌起來,然後對我說:「這武林盟主啊,就像是這酒,聞著香,喝著純,入了肚皮打滾滾。」

我被他說中,臉一下子就紅了,但裝作沒聽到。

接著就是他在喝酒,喝完酒就開始唱歌,我在一邊看著他,舟已經漂流了幾里,兩岸都是桃花妁妁,十分喜人。我有了醉意,用手支著腦袋問他:「你喝了這麼多酒還不會醉嗎?」

那人笑了笑回答:「要是我想醉,一口酒也能醉,要是不想醉,一萬壇酒也免談。」

我想笑的,但是笑不出來,我一下子被這句話擊中了,在追求絕世武功之餘,這種想法時常冒出來困擾我,讓我不能好好練功。

舟終於漂到了一個碼頭,那人倒了倒酒壺,一滴酒也沒倒出來,他哈哈大笑,說:「舟到碼頭,酒也盡,快哉快哉。」說著就上了岸。

我問他去哪兒,他低著聲音說:「我是背著母老虎偷偷跑出來喝酒的,已經出來一夜了,現在要回去啦。」

我急著問,也不怕把試探他武功的事情泄露出來了:「你這麼好的武功不去爭武林盟主之位嗎?」

「不去了。」他說:「你坐著此舟,再下行十里,見到一座山,那裡就有武林大會。」

我對他抱了抱拳,想感謝他的,可是抬眼一看,他已經走遠了。我忙問:「那你叫什麼?」

「令狐沖。」那人剛說完就飄然無影了。

令狐沖,我想了想,沒聽說過,看來是無名小卒。

我也不便再想,於是向武林大會漂去。

還未到達,就聽見人語喧天,刀劍之聲不絕於耳,我趕緊棄舟奔去,走近一看,各大門派的人都已經到了,五嶽劍派的人正在比武場上比試,別的小門派就在外面圍著看,各色衣服,各種旗幟,遮天蔽日的。我踮著腳尖,伸長脖子也沒看清楚是誰和誰在打。我拉住旁邊的一個人問:「是誰和誰在打啊?」

「華山派的周掌門和嵩山派的朱掌門在比試呢。」那人不耐煩地說。

「才剛開始嗎?」

「屁,這是最後一場。」

我似乎被打了一悶棍,半天喘不過氣來,我千里迢迢地從越山趕來,卻只趕上了劇終,一招一式都沒亮呢,而且我們越山劍派的旗幟也沒打出來,我對師父的牛皮看來不能實現了,師父不要我來參加武林大會,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還吹牛皮說要讓越山劍派的旗幟飄揚在最高處。

此刻我只能撐著旗子孤零零地回去了。

但是一會後我就不失落了,甚至有點小慶幸,我幸好趕上了最後一場,不然真要真刀真槍地上就麻煩了。現在超出了我的控制,回去也有交代了,就說沒趕上,不然一定拿個武林盟主回來。這麼一想我就輕鬆了很多,於是就在下面安心地看起來。

透過人縫我看到了一點周掌門和朱掌門的比試,看得我膽戰心驚的,這麼厲害的武功怕是我一輩子也學不會,於是我又失落起來。再後來的比試也沒心情看了。

但是我還是等到了武林盟主產生的一刻,我已經忘掉了是華山派掌門還是嵩山派掌門了,不過是個糟老頭子,我一下子就對武林盟主沒了興趣,就算我能當上武林盟主,也要變成這個樣子,多沒意思,武林盟主傻逼透了。

於是我興高采烈地離開了,這次來江南,除了參加武林大會,也想趁機游賞一下江南景色,現在武林大會結束了,就好好遊玩吧,出發時我偷了師父的幾幅字畫拿去當鋪當了,現在盤纏相當足夠。

卻不想我能遇到她。

我是在蘇州府遊玩的時候遇到她的,我那次在一家酒樓上吹笛子,這是師父教我們的,我的師弟們都太笨,沒學會,只有我學會了。我不但學會了,還相當厲害,我很不願意承認我吹的笛子要比我舞的劍要好,但我一直想當一個絕頂高手的。

這時我看到樓下有人在打架,而且是幾個男人圍攻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著白衣,在男人的頭上飛來飛去的,借著一抹月亮,像是仙子一樣。這幾個男人就亂揮著劍,四處砍,卻一劍都沒有砍中。這幾個男人的衣服我在武林大會上看到過,應該是巨鯊幫的,之所以記得,是因為他們的旗子上畫了一條巨大巨傻的鯊魚,那時他們就站在這個旗子下面。

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我怎麼能看得下去,於是收起笛子就一個輕功飛了下去,這時女孩子被他們圍在了中間,我飛下去時沒站穩,撞倒了一個男人,於是他們一下子也把我圍起來。

「你是誰?」他們緊張地問我。

我溜到了女孩子那一邊去,然後壯了壯膽子說:「在下是越山劍派的駱安在。」

「管你是什麼劍派,別擋著我們辦事。」

「哎,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不害臊嗎?」

卻不想他們愣了一下,這時我清楚地聽到旁邊有一聲好聽的聲音在說:「原來是個獃子。」

我聞聲轉過頭去,心臟卻一下子停住了,她長得太好看了,我從小到大都沒見到這麼好看的女孩子,臉早就紅了。

「哎,你愣什麼?還不快跑?」她說著就一把拽住我跑了起來,她軟軟的手捏住我的手,我頓時渾身都沒力氣,腳軟得要命,只往下溜。

這時那些人已經追了上來,一個劍影也隨之刺了上來,我側開身子避開了,然後把許久未抽出來的劍抽出來,然後又是一頓猛跑,可惜的是這下她沒有拉我的手了,一下子我真想不跑了。

她對著我喊著說:「你打不贏他們,快跑。」

我聽到她這麼說後,一下子血氣上涌,我乾脆不跑了,就擋在他們前面,來拼一拼吧。

他們一群人在我面前突然停了下來,估計沒反應過來吧,這時她也停了下來,問我說:「你怎麼不跑了?」

我說:「我堂堂男子漢,不能總是跑。」

她哭笑不得地說:「你真是木腦袋。」

我這時早就和他們交上手了,如果單打獨鬥,我估計能打贏,但是一起上我就漸漸力又不支了,看著就要被亂劍砍死時,是她上來救了我,她給我格住了刺過來的一劍,然後扶起我的肩膀問:「你會輕功嗎?」

「當然會。」

「那飛到牆上去。」她話音未落就提著我向牆上飛了過去,想不到她的輕功這麼好,我又為剛才說的大話害臊了,因為我差點從牆上摔了下來。是她扶住了我。

這時那群人在下面叫囂,讓我們下去。我看剛才他們拿劍亂戳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不會輕功,於是膽子就大了起來,也嚷著說:「你們有種也上來啊。」

話音未落,那幾個人就在牆下疊人牆了,她拉了我一把說:「快跑。」

她又拉著我飛了,我第一次有了飛翔的感覺,我之前的輕功更像是蹦,和她一比簡直不是輕功。

我又被她帶著飛了許久才終於擺脫了那群人。

我們來到了湖邊,此時月白風清,景色宜人,我暗自心喜,我還從來沒和這麼漂亮的女孩單獨待在一起呢。

我沒話找話地說 「你這麼厲害的輕功,怎麼不去打他們?」

她紅著臉說:「我爹就只教了我輕功,說是女孩子打打殺殺不好,只要能自保就行了。」

我頓時有些尷尬,我剛才是幫倒忙了,於是不好意思地說:「那我不自量力了。」

她突然吃吃地笑了起來,對我說:「是你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我才好施展輕功啊。」

聽到她這麼說,我也高興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華山周拂影,你呢?」

我學著她的樣子說:「越山駱安在。」

「久仰久仰。」

我也跟著說:「久仰久仰。」

然後我們兩個就大笑起來。

「你是第一次出來闖江湖嗎?」她問我說。

我點了點頭:「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我也是哎。」

我頓時很高興,以為找到了同道,就說:「這次因為有事來晚了,不然還能去爭爭武林盟主。」

周拂影說:「那樣的話你估計就能和我爹交交手了。」

我說:「那多不好,我總不能依著年輕占你爹的便宜。」

「沒事的,我爹很厲害。」

「那你爹是誰?」

「我爹是華山派的掌門,你知道嗎?」她湊過來問我說。

「哦。」我咕噥了一下。

「他們現在在慶祝呢,所以我偷偷跑出來了,卻不想遇到了巨鯊幫的人。」她笑嘻嘻地說,笑得明媚如花。

那一刻我就傷感起來,追根究底,這種傷感有種甜蜜的意味,但是又的確是傷感,這種傷感越來越濃稠了。

她是名門之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無名之輩。他爹是武林盟主,我爹名字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但是這些都不是我傷感的理由,我傷感的只是因為她那個笑太輕靈了。

我陷入了恍恍惚惚的感覺里,這是我未曾體會過的。

「那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呢?」周拂影天真無邪地望著我問。

我從那種恍惚中抽出來,這時我忽然想起那個叫令狐沖的人,於是給周拂影說:「我們去喝酒吧,江湖裡的人都會喝酒的。」

周拂影立即說:「正合我意,去喝酒,不醉不歸。」

於是我們就往酒樓走去。

我們問店家要了一壇酒,然後再切了三斤牛肉,兩個人就坐下來喝起來。她喝的第一口被嗆到了,直咳嗽,我也喝了一口,也被嗆到了,也直咳嗽,然後我們又笑了起來。

「來,敬我們第一次混江湖。」她頗為豪爽地說。

「來。」我們碰了一下,酒水被碰出來了好多,每一滴都映著她的影子。

「剛才是你吹的笛子嗎?」她突然問我說。

我點了點頭。

「你能再吹一吹嗎?」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站在欄杆邊,摸出笛子,慢慢吹了起來,她就雙手支著腦袋聽著。

我心裡涌動著一股酸楚,一股股地湧上來,我都把他們付諸笛子了,那是我吹得最投入的一次,也是我吹得最傷心的一次,大概也是我吹得最好的一次。我終於明白師父給我說的:你不要以為劍和笛子有什麼區別,有時候兩個是一樣的。

我豁然開朗。

我吹完後,她低著聲音說:「你以後都吹笛子吧,你吹笛要比舞劍好。」

我竟然沒有反駁地點了點頭。

「你剛才吹得那個曲子叫什麼名字?」

我茫然了,因為我剛才就是隨便吹的。

「好傷感的曲子。」

我沒有說話,我們又開始喝酒了。

後來她給我說她的事情,說她在華山怎麼長大的,她的大師兄是如何的好,她爹爹是如何的嚴格不近人情,我聽得酸溜溜的,尤其是聽到她說她大師兄時,那時她的整個眼神都是明亮溫柔的。

她問我是怎麼長大的,我就只能告訴她我是孤兒,被我師父養大,我很想學武功,但是師父總是教我讀書,教我吹笛子。

她說;「你以後就好好吹笛子嘛。」

我說:「好。」

然後我們就傻傻地笑了起來。

一會兒後酒樓的老闆來告訴我們他們要打烊了,我們就離開了酒樓,在街上走著。她突然對我說:「要不我們比一下武吧。」

我沒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於是我們就在深夜的街道比起武來。

她和我比武時彷彿就在跳舞一樣,我幾次都看呆了,她的劍輕易地就遞了上來,她笑著說:「呆瓜,看什麼呢,注意,我要刺你的的胸口哦。」那一下我真想她刺上去,那樣她就能觸到我的心了。

比武終究以我輸結束了,她很高興,對我說:「你是我打敗的第一個人。」

我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怎麼了。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她問我說:「你怎麼不高興啦?」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這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喊:「拂影。」

她興奮地給我說:「是大師兄找來啦。」說完就回應說:「大師兄,我在這裡呢。」

這時從黑暗裡跑過來一個人,氣宇軒昂,英氣逼人,一下子讓我自慚形穢。

「小師妹,你又偷溜出來,師父知道了該有你好受的。」那人笑著說,似乎放下了一口氣。

「哎呀,大師兄,有別人呢。」

我的心疼了一下。

那人這時才看到我,立馬抱歉地說:「兄台見諒。」

我搖了搖頭。

他又轉回頭去給她說:「快回去吧,被師父知道就不好了。」

她點了點頭,繼而別過頭問我說:「你要去我們那裡玩嗎?」

我又搖了搖頭。

他對我抱了一個拳說:「那有緣再會。」說完就拉著她走了。

她回頭看了看我,眼睛清亮亮的,映著月光。我摸了摸笛子,本想送給她的,但是終究沒有送出去,她和她大師兄最是合適的。

後來我離開蘇州府的時候,我看到了她,她在船上,我在岸上,她不知道要去哪裡,而我要回越山了。華山的旗子張揚地飛著,我們越山的旗子皺巴巴的躺在我的包囊里。

我喊了幾聲,但是她似乎沒有聽到,她大師兄和她站在一起,一會兒後船就遠了,我在江邊吹了一下笛子,果然要比我舞的劍要好,我決定以後都吹笛子,不碰劍了,我決定把劍當了,換回師父的字畫。

我第一次出江湖,似乎毫無收穫,又似乎收穫了很多,但是江湖依舊是他們的江湖,不是我的。


謝邀

以前有江湖,現在沒有了。

江湖是說話客氣,手下無情。

現在呢是網上撕¥¥見面傻


你要問我江湖是什麼?江湖是李淳罡的兩袖青蛇和劍開天門;江湖是劍九黃的劍匣和身邊的老馬;江湖是溫華持木劍而入又折木劍而出;江湖是西楚曹長卿為一己紅顏由儒轉霸;江湖是獨佔江湖一甲子的王仙芝「我為第二誰敢稱第一」的霸氣;江湖是武林女盟主軒轅青峰的那襲紫衣與那老樹下的杏花酒;江湖是桃花劍神鄧太阿的那頭老毛驢與太阿劍;江湖是柿子那一聲聲「風緊扯乎」和「技術活兒當賞」;江湖是白狐兒臉的綉冬與春雷;江湖是柳嵩師的紫雷;江湖是人貓韓貂寺的紅絲赤蛇;江湖是顧劍棠的方寸雷;江湖是大雪坪儒生軒轅敬城的起手撼崑崙;江湖是槍仙王繡的四字訣;江湖是目盲女琴師薛宋官的胡笳十八拍;江湖是白衣僧人李當心的佛門大金剛。

你要問我江湖是什麼?當下很憂鬱啊~


江中一片梧桐葉,似是歷經萬年秋


講一個故事,關於我的童年時代。

我在而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小的時候,北方的天氣比現在冷的多,年經的我,血氣弱,容易感冒。當時覺得泡泡澡就是舒服的不行,就算家裡有暖氣,有熱水器,我爹就領著我去大澡堂子洗澡,所以我對澡堂子有特殊的感情。

2000-2010年的時候,經常你就會發現在澡堂子里就能碰到熟人,無論是隔壁單元的小王,還是我爹工作的單位老李,就算相差十幾歲的人,還是經常會約著一起搓澡,我媽問起來,好好的家裡熱水器不用,你去外面花冤枉錢幹啥。我爸美其名曰:促進革命友誼。

尤其在冬天乾裂的風中,洗完澡渾身神清氣爽,老爹他們幾個直奔酒館,要幾個菜,來瓶白酒,幾個人喝的面帶紅暈的心滿意足的回家了。那時候也是我最幸福的時候,因為我終於可能蹭飯和喝飲料了。

在堂子里泡著,不光身體上舒服,心裡上也放鬆,小時候就喜歡聽我老爹躺在澡堂子的床上讓別人幫他搓澡,跟他夥計一起侃大山,然後就是罵娘。所以耳濡目染的,當其它小學生還不知道操他娘啥意思的時候,我已經熟練的運用起來了。所以第一代的dirty languages 在我印象里,應該是在熱氣騰騰的澡堂子里侃大山中學會的。

初中的時候,我爹開始把我引入新天地了,帶我去享受增值服務,搓澡。小學的時候,我爹不讓我搓澡,因為小孩皮膚嫩,容易受傷。當時也沒有那種特殊的去灰的藥水。就是手勁大的人給你搓,每當我看我爹讓搓澡師傅搓的渾身通紅的時候,我就害怕。第一次初中搓澡,是我爸慫恿我給我買飲料,我才心驚膽戰的開始了人生第一次搓澡,然後發現搓了第一次就愛上了搓澡,已然欲罷不能。

高中的時候,因為自身男性特徵開始發育,我爹就開始嘲笑我,當時年輕臉皮薄,家裡給的零花錢也不多,我就兩個星期洗一次,認識了一個搓澡師,暫且就叫小花吧。因為小花的臉上有一塊痣,他說以前他道上的朋友都叫他小花。手臂上紋著一條大的魚躍龍,渾身都是鐵打的精肉,他搓澡比別人的力氣大,也舒服。我覺得他的身材可以當健身教練,就算是他現在當搓澡工,每天晚上睡覺前還會堅持卧推和仰卧起坐。年齡也比長我5歲,久而久之的人,跟他熟識了,所以他忙的時候,先讓他給別人搓,等人少了讓他最後給我搓。這樣他搓的細緻,還經常一起聊聊天。

他的家鄉是南方,在湖南邵陽,家境不是很好,農村人,初中沒上完就不上學了。父母讓他回家掙地,他嫌累,跑出去打工。打工的時候不好好做,被老闆開除了。無所事事,但是為了生活沒辦法,只能混社會,認了一個大哥,大哥對他不薄,他平時沒事的時候,晚上就出去喝酒吃飯,大哥需要幫忙的時候,出去打架,打群架,年輕氣盛,過失了傷過人,至於蹲沒蹲監獄我就不知道了。

他本來以為可以靠混社會混吃等死,也不用跟現在一樣,累死累活。靠大哥的支持就能過好這一生的,但是因為一次利益衝突,大哥被人殺了,一份人進了監獄,他挺怕死,親眼目睹他大哥被殺,自從那次以後,他就退出了黑社會,想找個好好的工作幹下去。想活的時間長一點,好在他不吸毒,他也有過很多吸毒的朋友,和其他人一起,告誡我,無論做了什麼,都不能吸毒。

這就是他的故事,後來我考上了大學,走之前最後一次搓澡跟他說了聲,我去讀大學了,老大哥,放假我才能回來看你了。他挺高興的,那時候替我搓的比平時力氣都大了,告誡我,好好考上個大學,不能混日子,不能和他一樣沒文化。大學寒暑假回家以後經常去找他搓澡,終於大二寒假的時候,回家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問了老闆,老闆說,他爸媽給他介紹了個對象,回家生孩子了。

到現在了,我也不知道小花過的咋樣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做啥,我不確定他幸不幸福,反正我唯一肯定的是,他肯定不會在加入黑社會了。在大學,也經常和舍友出去搓澡,但是反而覺得現在都有什麼桑拿房,什麼搓澡的藥劑,卻缺少了人味,澡堂也不如以前那麼熱鬧了。至少不如我家那個小縣城以前那麼熱鬧了。

最後,祝他幸福。


節選拙作一段,有時間更新。

四、江湖(1)

這些年,我遇見過一個女人。她是趙人,有傳言她是趙王的私生女。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在燕國的一座小城。

那時燕國有很多流浪的趙人,他們大多都在臉上寫滿了亡國兩個字。

她不是。她無悲亦無喜,像獨自盛開的茱萸,讓我想起遙遠的朝歌。

朝歌還在,只是不再是故土。那時我突然湧起一個念頭,若她來自朝歌,那她在哪兒,朝歌便在哪,一如此刻在她身上讓人看到曾經沒有戰火的邯鄲。

她是個大夫,出於某些原因,我時常出現在她院子里。其實多年以前,我就不再輕易受傷了。只是遇見她以後,我總會下意識讓自己帶傷。

對她而言,我只是眾多江湖刺客中的一個,興許還是最不中用的那一個。因為我負傷的次數最多。

那天,高漸離來了。我認得他,他應該不認得我。他來見她,說了很多話,我沒有聽見。高漸離來過以後,到這間別院來的無賴少了很多。

江湖上流傳著關於刺客高漸離的很多傳說,任意一個傳說都足夠震懾宵小。其實這不必,她能應付。他沒來以前,這裡也不曾出過事。

那天后我開始喝酒,成了唯一一個賴在別院不走的無賴。她不曾趕我走,但也並未多看我一眼,一如從前。

她給我一口吃的,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明天,是以按天付她錢。我每天把錢放進掛在樑上的袋子里,她從未打開數過。

我以長發覆面,腰間掛著一把很久不再拔出的劍,整日睡在別院里的馬廄,以酒度日。我厭惡這樣的生活,但並不想改變。

朝歌陷落以後,我就不再有任何念頭。那裡曾有一間同樣的別院,有一個死在那裡的女人曾經屬於我。

我叫荊軻,除了殺人,我別無所戀。


"江湖在哪裡?" 我問迎面走來的一位年輕人。

"直走,第二個路口右轉。我指給你看。"

按照年輕人的指示,五分鐘後,我已經身處江湖。

沒錯,江湖是一個網吧的名字。我是來打LOL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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