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葉渭渠和唐月梅翻譯的作品究竟如何?
想看三島由紀夫的書,就在豆瓣上面查了一下,發現唐月梅的譯本飽受詬病,看他們舉的例子她的翻譯確實有點拗口,但拿出來做對比的幾句倒也並沒有比她譯得更好。所以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按理說他們夫妻倆都是日本文學翻譯的大家了,不知究竟如何。
關於唐先生,我一直有話要說。
葉唐二位先生對於三島作品進入中國所做的貢獻,不是僅僅憑翻譯就能否定的。首先,中國大陸大規模結集出版三島由紀夫文集,共有三次(當然九州出版社也有一次,不過都是重印前作,所以略過不談):作家出版社版(共十卷,另附一卷怪異鬼才)、中國文聯出版社版(共十卷)、上海譯文出版社版(有平裝精裝兩種,平裝共二十卷)。每一次都是唐月梅先生傾力組織出版的。當然在作家出版社版本出版之前,葉唐二位先生已經開始譯介三島了。這三次文集的意義重要到什麼地步,僅僅作為一名讀者,可能是難以想像的。第一次作家版,是中國大陸第一次公開出版三島文集。第二次中國文聯版,看看書目就知道,選篇之專精和用心,不是那些試圖分杯羹之人所能共論的。中國文聯版大量彌補了三島那些非代表性作品,其中的一些作品直到現在,仍然是僅此一種譯本而已。第三次上海譯文出版社版,我相信大部分年輕人對三島的了解都是由於這一套文集。在其他版本絕版之時,重新推出,居功甚偉(同樣這次也加入了之前沒有過的新譯作,比如《殉教》和《薩德侯爵夫人》)。所以三島的讀者、粉絲、研究者(尤其是研究者),不在心底感恩葉唐二位先生,是說不過去的。(當然不僅是三島,包括川端、谷崎、大江等等作家,我們如今能在書店中讀到這些日本文學,很大程度上都是二位先生為我們爭取來的福利。)為何用爭取二字?這裡要談一談眾人追捧的兩位譯者,李芒和文潔若。1995年,中、日、美三國文學者擬訂於9月27日在武漢大學召開三島由紀夫文學國際研討會。這次研討會可能是首次有關三島研究的「國際」研討會(用千葉宣一的話說是「世界上第一束國際性的三島文學研究交流的花束」)。然而這次會議,被李芒先生以「這是關乎政治大局的大是大非問題」舉報了。根據許金龍老師的回憶,後來有關部門介入,先遣返了美國學者,後遣返了日本學者,最後送走了中國學者(名作家莫言、余華也在其列)。有關此事,李芒先生在其文集《采玉集》(譯林出版社,2000年)中,收錄了一篇名為《三島由紀夫的反動言行不能翻案》的文章,做了如下的發言:
像三島這樣頑固反華、反共、反民主,為法西斯激進分子大唱讚歌的反動作家,不管他「在國際上」獲得了多麼高的「聲譽」,在中國十二億中國人民面前,為他翻案,都是顛倒黑白,情理難容,註定是枉費心機的。據說,組織者策劃的這次研討會受到有關部門的制止,完全必要,這代表了全體中國人民的意志,是凡還有一點點民族良心的人都會衷心擁護,任何對此發表不滿言論,或再以「緊箍咒」加以污衊,都必然要受到駁斥的。
筆者於1995年秋看到《朝日新聞》的上述報道以後,出於忝任日本文學研究會會長的責任感,除立刻向有關部門反映之外,本應早日撰文予以駁正,只是由於殷切希望始作俑者的活動受到正當的限制以後能夠有所醒悟,也就延宕下來了。但是,時至今日似乎依然未見有所改善,又思及其翻案活動等可能對一些不明真相的學者、作家和編輯,特別是青年知識分子,產生蒙蔽作用,而應予以澄清。加之,為參加「研討會」而前來武漢的日本教授,回國後發表文章表示研討會受到制止不能理解,大有討個說法之勢。《朝日新聞》等媒體也向中國學者試探對待三島的真正態度。為此,發表此文以正視聽,雖然遲了些,亡羊補牢猶為未晚。區區苦衷,謹祈鑒察。
文潔若也在其作品《文學姻緣》中做了如下的發言:
可惜我國倒有些人居然置民族感情於不顧,曾試圖於1995 年秋季在武漢大學召開三島由紀夫國際研討會,從而掀起一股三島由紀夫熱。這些人竟全然忘記了三島由紀夫是個鼓吹軍國主義復活的反動文人。幸而由於有關方面及時堅決制止,未成事實。
其後她又在《博覽群書》 2005年第12期發表了一篇《從三島由紀夫的國際會說起》:
自從今年10月14日的《文匯讀書周報》上刊載了《讓學者回歸學者 學術回歸學術――訪日本文學專家葉渭渠先生》一文,至少有三十個朋友向我打聽,文中所說的那位「向上彙報」,說有人「為軍國主義分子翻案」的,「自命為頭號日本文學專家」的人物是誰。我告訴他們,他是李芒。我認為,李芒真有些「神通廣大」。
就我而言,預先我對此事一無所知,即使曉得了,並且認為三島由紀夫文學國際研討會不宜開,也不知道該向誰彙報,才能把它取消。幾周來,我打了不少電話,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1995年,十卷本的三島由紀夫文學系列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包括葉渭渠在內的中、日、美三國文學者擬訂於9月27日在武漢召開三島由紀夫文學國際研討會。葉臨行前,社科院領導問了他兩個問題:1.這次會議,是否涉及中日關係問題?2.有沒有日本記者參加?葉都做了否定的答覆。因此,院里未表示異議。時任中國日本文學研究會會長的李芒得悉此事,向有關部門做了彙報。26日上午,主辦單位被非學術部門的一個處告知:目前中日關係很微妙,會議必須「推遲」舉行。實際上就是取消。據悉,日本記者曾紛紛給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李德純打電話,問及此事。他回答說:「請前來參加會的中美日學者各喝了一杯清茶,然後請他們走人,其他無可奉告。」 李芒已於2000年10月30日去世,十年前拿這個大主意的有關部門領導,恐怕也換了人。然而,即使沒有李芒和有關部門出面干預,在中國召開三島由紀夫國際研討會的可能性,在2005年比1995年更加渺茫。翻開報紙,這樣的大標題比比皆是:《小泉招徠強硬少壯入閣――本次小泉內閣的主要成員均支持參拜靖國神社》(《解放日報》,2005年11月1日)、《日美全面加強軍事一體化》(上海《文匯報》,2005年10月31日)。其實,既然是中美日三國學者聯合舉辦的國際研討會,完全可以在美國或日本本土召開。檀香山(火奴魯魯)是美國夏威夷州首府和主要港口,1941年12月,該市和附近的珍珠港海軍基地受到日軍偷襲。因此,夏威夷大學或許是開這個研討會的最佳地點。日本呢,應該在廣島召開。日本的戰爭狂人以為只要摧毀了美軍的太平洋艦隊,美軍就無力干涉日本的侵略計划了。結果是,不出四年,無辜的廣島人民遭到原子彈轟炸。三島由紀夫卻在《尚武之心》一書中揚言:應該砸爛廣島那座刻有「安息吧,過去的錯誤不會再犯了」的慰靈碑,否則日本好不了。不知這位日本作家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文革」期間,三島確實和川端康成、安部公房、石川淳一等一起發表「為了維護學問藝術自由的呼籲書」,抗議「文化大革命」破壞了我們原有的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然而,自1894年的中日甲午戰爭起,日本軍國主義者發動了半個世紀之久的侵華戰爭,此起彼伏,他為何屁也不放呢?
在此節選葉渭渠先生在文章中的回應:
文某人說李某人「神通廣大」,知道有這個會。其實並非他「神通廣大」,而是日方首席代表、也是他的好友千葉宣一先生寫信並附上其接見《朝日新聞》記者談到這次會議的報紙剪報寄給了他,他這才知道的。於是,他馬上就向我所任職的中國社會科學院打小報告,說我們這個會要為三島由紀夫翻案。院有關領導打電話詢問我兩個問題後,就沒有對這次會議表示不同意見。這是1995年9月23日的事。這經過,文女士在上述文抄公中已抄過,我不用贅言。李某人見未能達到目的,便於同月25日,以那個「日本文學會會長」的名義,同時讓我院外事局一位不明真相的副處長,分頭寫信給一個非學術、非教育部門某司的日本處,密告我們這個會是為三島由紀夫這個軍國主義作家翻案,以引進政治和行政來干擾正常的學術討論。於是,同月26日上午,這個部某司日本處就通知校方:由於當前中日關係微妙,延期召開這次會,並向外賓言明並非因為三島由紀夫本人的問題。26日中午,我們與日、美學者抵達武漢,主辦單位與作為中方首席代表的我,先商討如何向日、美代表們公布這件事。當日晚,主辦單位舉辦完歡迎晚宴後,就向中日美三方首席代表宣布了這件事。我因預先知道,同時經歷過歷次運動和文革,這等事見怪不怪了。但是,千葉宣一先生大概沒有這種經歷體驗,聽了宣布這一消息時,他嘴角肌肉抽搐,吐出了一句「假如我有三島由紀夫的勇氣,我就要剖腹自殺了!」事後,李某人儘管自認為是「光明正大」,而且又有「民族感情」,為什麼卻在幾乎所有場合都非常奇怪地矢口否認是他告的狀。連他的好友問起這件事時,他也一概否認。一直到了九十年代末,紙包不住火了,他才在《采玉集》(譯林出版社版)中的一篇大批判式的文章《三島由紀夫的案絕不能翻》里,第一次承認是他乾的,然後像文某人一樣,指責我「民族感情到哪去了?」同時連帶將日美學者也大批一通,如此等等。談到這裡,讀者肯定會以為他很愛國、很有民族感情。不過且慢!這個告狀者於抗日戰爭勝利四十五周年在日本出版了一部《山頭火俳句集》,在該集簡歷頁上卻印上他在國內出書從不敢亮出的以下簡歷:「1945年8月15日以前,任縣、省『政府』文官」的歷史。這個「政府」兩字的引號是簡歷者自己所加,即日本帝國主義一手泡製的偽滿政府,這說明作此簡歷者本人,也清楚打上引號的這兩個字的政治含義。至此,告狀者的告狀目的和動機,便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千葉宣一先生知道真相後,只慨嘆地說出一句話:「人心叵測啊!」
但以《春雪》的問世為契機,我們在八十年代末訪問美國和日本的兩年期間,借閱到《三島由紀夫全集》全三十五卷和收集到不少相關的研究資料,我們這才一步步地走近真實的三島由紀夫,走近真實的三島由紀夫文學,才主編了一套十卷本的《三島由紀夫作品集》(作家出版社1995年版),唐月梅才撰編了《怪異鬼才三島由紀夫傳》,同仁們也發表了不少文章,從不同視點對三島由紀夫及其文學進行了歷史的批評和美學的批評。國內對三島由紀夫及其文學在學術上存在分歧,同時也帶來了一個遲到的認真研討三島文學的學術機運。正因為如此,在我國召開這樣一次國際研討會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有人破壞的話,還用得著文某人指點應該在廣島、夏威夷召開嗎?為什麼連這個問題也硬要拉扯上政治問題,多麼無聊!這不是完全跨過了正常學術批評的界限了嗎?多年前,我們已將準備在這次會議上的三國代表們的發言稿,結集出版了《三島由紀夫研究》(開明出版社1996年版。內中有個別學者並不是與會者,聽說我們在編這個集子後主動投稿的,在此聲明。)這是一次認真的對三島由紀夫及其文學的學術探求,是一次真正的學術上的百家爭鳴。據報道,國家圖書館今年11月份文藝類圖書借閱排行榜的十四本書中,《三島由紀夫研究》一書排行第九位,讀者們看看這本書,就知道我們這次被迫流產的「三島由紀夫文學國際研討會」在學術上的認真探求,與會同人做學問的求真求實的精神和態度,這決不是個別別有用心的人所能「妖魔化」得了的。
還有,在李、文兩人中,一個人一邊上綱上線批判別人,卻又一邊翻譯出版三島的作品,又向一家中學生雜誌投稿,向我國少年介紹不適合未成年人鑒賞的三島的作品,被雜誌社退了稿;另一個人則一邊批判三島的《金閣寺》是「反映軍國主義情緒」,《春雪》是「鼓吹軍國主義」,自己卻又翻譯出其中一篇作品出版,這樣思維的混亂,邏輯的顛倒,達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他們卻不願好好安下心來,多讀幾本三島的書才發言,而一味熱衷於專門算計別人,這就難怪他們寫不出一篇像樣的有學術性的批判文章來。為學為人者走到了這一步,悲乎?!
我不想一一列舉李文二位文章中的錯誤和漏洞(比如三島出生於1925年,在侵華戰爭期間僅僅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甚至是指鹿為馬。也不想談「屁也不放」這種不堪詞句。更不想談李文二位的人品(僅僅從對《莫瑞斯》的態度就能得窺人品了吧)。只是將原文貼出來做一個比較而已。不過當下在國內做有關三島的研究,某些方面仍然存在著「掣肘」的現象,這大概也是得益於這二位吧。
我沒有讀李文合譯的《春雪》,不知道這本書重版之時,文女士是否在前言里繼續批判這部書是宣揚軍國主義。引用以上這些只是為了說明,葉唐二位先生對於三島的譯介和推廣,是確確實實一點一點爭取而來的。由此我們可以想像,在其他作家譯介之時,尤其是像谷崎潤一郎這樣的「艷情」作家,二位先生又做過什麼樣的努力,曾經受到過怎樣的非議。其次,二位先生培養了目前中國日本當代文學研究的主力軍。許金龍、魏大海諸位老師的名字,對於常讀日本文學的讀者們來說應該不陌生了,這些老師都是葉唐二位先生的高足。
再次,二位先生在日本文學的研究上,做出了非凡的貢獻。除了譯介多部研究文獻(例如加藤周一《日本文學史序說》),也編纂了多部日本文學史(包括東方文化集成中的洋洋五大卷)。以上種種,不是某些人污衊就可以抹煞的貢獻。我是專攻三島研究的一名學生,一直很感恩葉唐二位先生對於日本文學譯介所做的貢獻。葉先生已經過世了,近年來唐先生的身體也不是很理想,一直在美國休養。去年唐先生回國參加《融化的雪國:葉渭渠先生紀念文集》的出版活動,聽說有一個年輕的學生也在研究三島,當下在自己的兩本書上簽名託人轉交給我。這種對於後學的鼓勵,也讓我誠惶誠恐、感銘斯切。
最後,談一談有關翻譯的問題。如今有關翻譯的批評和謾罵甚囂塵上,我不清楚這些批判的讀者是否能讀懂他們批判的外語原文。倘若一位不通日語的朋友跑來批判日語翻譯,僅僅憑漢語的「美感」來說,那確實有些不厚道。我沒有讀李文二位的譯文,但我覺得以這二位的日語功底來說,譯文應該是很不錯的,如果要說比唐先生的譯文好,我也不敢貿然否認。但,不能僅僅因為讀到了「更美」的譯文,就將另一種譯文貶得一錢不值。這是很偏頗的做法。就我對於三島原文的了解,唐先生的譯文同樣很好地反映了三島的文學風貌和文學精神。這是我自己的看法,不足以形成共識的話,也請諒解。另外插一句題外話,並非是譯文「美」,就是譯文好。比如某位先生翻譯的《平家物語》,譯文很美,但卻存在著很多盜譯和錯譯的現象。總之希望各位能夠明鑒。
ps. 經@Cyrano提醒 就手上這本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90年版的《春雪·天人五衰》來說,李文二位的翻譯確實比唐先生的譯本流暢,但卻失之準確。比如第7頁將「丸髷」翻譯成「平髻」似有不妥。再比如11頁的「善於閃動」則是明顯的錯譯。我沒有仔細比較,只是簡單翻了幾頁而已。這些小謬誤也許在重慶出版社的新版中已經得到改正了。《春雪》是一部很美的作品,能夠讀到它(不論是原文還是譯文),我感到很幸運。我相信兩個譯本都有各自的缺陷,這就要由讀者取捨了。在我校圖書館找到的寶貝
不吹不黑的來講,這兩位的文學造詣確實有限,不過事實上並不影響閱讀,尤其是日本的文學不同於西方名著翻譯不好會很詰屈聱牙,日本的文字和咱們的語言邏輯差不多,完全不需要高慧勤那樣雕章鏤句的去凹措辭,所以個人感覺葉的文學造詣一般反而是種優勢,接近白描的翻譯和三島由紀夫冷峻的筆鋒和內涵都很契合,當然還是看個人取向,反正不是很推薦唐月梅的,女人的思維始終是和男人搭不上線的
謝邀,由於本人這幾個月沒上知乎,現在才回,見諒。葉主要翻譯川端康成的作品,唐翻譯三島的居多,就我個人來說,是比較喜歡他們的翻譯的有不少人覺得他們翻譯比較拗口,然而我覺得雖說不上完美但是恰如其分翻譯得有距離感不是壞事,不是所有類型的外國文學翻譯都要接地氣,距離產生美,文學的美感很大一部分來源於文字的距離感,唐和葉翻譯的語言和句式充分體現了這點,其他人翻譯也能同等程度體現川端的物哀、矜持和節制,三島的優雅、唯美嗎?
謝邀,為什麼都要把葉渭渠和唐月梅綁在一起評價?還有各位到底是來評論翻譯水平的還是來評論政治撕逼的?
葉渭渠是公認的中國研究川端康成的權威,他的學術水平,恐怕整個知乎都沒有有能力貶低的人。林少華評論村上春樹的文章我還能沒事吐吐槽,葉渭渠評論的川端康成只有拜服的份。
我不知道所謂「日語翻譯雙煞」這樣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但我敢肯定如此評價的人應該壓根沒好好讀過葉渭渠的專著,也壓根沒認真對比過葉渭渠的翻譯作品。
唐月梅在研究者中的評價確實略低一些,我目前的水平還沒辦法隨意評判,這個「略低」的評價是從院里的老師那裡聽來的。唐月梅的評價比較低,但葉渭渠的評價是不亞於文潔若的。兩個人不應該綁一塊評論。
硬要說葉渭渠的缺點,可能就是他的政治立場太親共了點,這也是他那個時代學者的通病。所以他對於作家的政治立場的評價擇而食之就好。但是對作家的文學評價,除非是專業的研究者,有根據地提出異議,否則還是不要妄加論斷的好。
至於文學家們撕逼,尤其是在政治問題上撕逼這種事,當作軼事看看就得了。不要用政治問題評價學術水平。瀉藥……其實我和以上答案一樣……日語翻譯雙煞能避則避吧
謝邀,首先你得先去看了
唐月梅譯的春雪,你覺得拗口嗎?我覺得很好。第一次被邀,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鄙人才疏學淺,不敢對兩位翻譯老師妄加評論。
葉和唐都採取直譯的方法,語言清冷質樸,很能把握住川端作品神韻,適合剛接觸日本文學的人看,至於一些私人恩怨,我們普通讀者沒必要深究,畢竟文化人撕起逼來比普通人更刻薄
我只讀過唐月梅翻譯的三島由紀夫的中文譯文,所以只對她翻譯的做出評價。舉例,《太陽與鐵》一開頭的第二個自然段的第一句話,"它是介於自白的夜間與評論的白晝之間的交界線——黃昏的領域,如其語源所示。"讓人讀起來很拗口。其實完全可以改為"它是介於自白與評論之間,如在白晝與夜晚之間的交界線——黃昏的領域,如其語源所示。"這樣讓人讀起來沒那麼費勁,結構更加明了,更符合漢語的語法習慣。容我說一句題外話,個人覺得《潮騷》(不知道是不是唐月梅翻譯)翻譯的還行,比唐月梅翻譯的《假面告白》好。吐槽一下,百度說《假面》是三島由紀夫確立文壇地位的作品,而不知道為什麼我讀起來真的無感~個人比較喜歡《潮騷》,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的感受,四個字,百讀不厭。
唐月梅畢竟是三島的長期關注者,但是介於她本人的原因,也覺得翻譯的有些小問題,但是一時半會兒的確你也找不到更適合的譯者了····但是實際上來說,只是遣詞造句上面有些澀,但是並不妨礙閱讀。
我錯了,還是看文潔若文潔若文潔若。
豐饒之海四部曲,葉唐翻的和文潔若差太遠,之前沒發覺,所以能看文的譯本就看文的吧。--------------------------------
謝邀~但這個問題被邀,畢竟我不懂日語未讀原作,答起來真是有點虛,題主隨意看看就好。
針對多個回答說葉唐的翻譯拗口、影響閱讀,他們翻的三島怎麼樣我不知道,川端康成的雪國、千隻鶴、古都我都是看的葉的翻譯,確實不是很輕鬆的閱讀,但意境傳達的非常準確,那種虛無、情緒、人世徒勞的喟嘆,那種專屬於川端康成的、連毀滅都帶著 decent 的意味,通過葉的翻譯我都能準確獲得,個別字句段拗不拗口我沒關心,只要不阻礙我理解,我個人來說都不太在乎。
三島的春雪我看的文潔若的版本,也挺好。
以上說的都只是我的讀書體會,畢竟翻譯這種事,要做評價也起碼要有和源語言比對的能力,顯然我沒有,so僅供參考。
另外,從自身追作家周邊的慘痛經歷來看,友情提示大家還是看作品就好,文壇八卦這種事,一旦涉獵三觀崩毀簡直分分鐘,了解下來也就沒幾個作家、翻譯家能讀了,我身邊就有朋友看不了任何 gay 寫的作品,真是替他惋惜,起碼我大紀德就被他這麼偏見的錯過了,你們說可不可怕!可不可怕!
所以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啦,認真讀書就好,么么噠。我更喜歡葉渭渠翻譯的,他翻譯出來的意境真的是很美
看過不少他們譯的川端康成,覺得還不錯。尤其葉渭渠,很能表現出川端康成的風格。但是唐月梅譯的三島由紀夫真是不敢恭維……在《金閣寺》里的翻譯居然還用了東北方言,我去百度才知道她寫的「抽冷子」是什麼意思。
除了他們還有別的版本的容易買到的嗎?我只知道金閣寺有林少華翻的。唐月梅我覺得偶爾拗口,有的時候一段話有點偏哲學那種看著有點詭異,看不太懂,也可能是我的問題。但是畢竟還是三島專業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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