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克的水平到底怎樣?
關於齊澤克各個大型雜誌都有專訪,可以參考。
我說些我的意見。首先齊澤克在國內出名不是因為什麼精神分析或者對於馬克思主義的批判,而是他的影評。齊澤克影評寫的很好,運用精神分析的手法對於電影進行評價。其次齊澤克是一個精神分析大師,他師從拉康(關於拉康應該不需要解釋),雖然他後來也批判拉康。但是他仍然被認為是拉康學派的重要人物。 最後應該是齊澤克最重要的身份:思想家。在12年歐洲杯時國內一家著名雜誌列出歐洲五大思想家,齊澤克第二。哈貝馬斯第一。當然這只是一個給普通人了解歐洲而科普的排名。不過這也說明了一些事情。齊澤克在國內不出名我想應該是因為tg的一些抵制,畢竟他在演講中經常黑tg。他來中國次數不多,一般都是去南大,10年來了一次清華。關於齊澤克國內真正了解的並不多,在學術界可能就是因為實在那幾本書,其實我個人感覺齊澤克最出色的應該是對於馬克思主義的反思與批判,什麼是共產主義?我們在後現代主義下該怎麼辦?
齊澤克為人幽默,經常用戲謔的語言來表達觀點,喜歡講黃段子。是一個非常流行的哲學家,看起來很奇怪一個哲學家與歌手一樣流行。當齊澤克被問起此事時說道:當一個哲學家說出時代精神,他就會變得流行,這是黑格爾的話。
原諒手機回答,無法排版。
對於有人說齊澤克的講法畢竟不是科學我徹底無語了。他當然不是,但是對於一個大陸哲學背景的哲學家,我說極端一點,你說他是科學的!那比罵他還難受!對於說他盛行,說主要是因為影評,那主要是在大眾圈裡,而且,完全從影評角度,說實在他也承認,他還是藉助電影在說拉康,並不是在電影工業體系或就是針對電影的評價。至於說齊澤克國內不熱,我看是恰恰相反,在中國左派被先天給殘疾了的情況下,齊可謂大大改變了這種現象。當然在歐美也是獨樹一幟的激進左派話語和意識形態再批判。我再次強調,齊今天的意義不是什麼左派的殘餘不死,必須重新對待。
翻閱及研究過大部分國內對他的研究與他被引譯進國內的作品 認為這個問題可以參考於琦先生所著的《齊澤克文化批評研究》
看過《意識形態的崇高客體》,《斜目而視》和《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所做的》齊澤克在對拉康理論的大眾化解讀和普及方面的功績是無人能及的,要說水平,看哪方面,在創造語言概念和將概念與現實縱橫交織成意識的網路方面,他真的是很厲害,很多現象通過他的解讀都能夠給人們很多新的啟發,看到一些傳統慣性視角下所不能見到的東西。但他畢竟不是科學家,或者至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科學家,精神分析的核心理論目前都無法通過科學實驗來獲得驗證。但在解讀文學和心理學現象上的確有很強的解釋力和誘惑力。
另外,知乎為了保護這種除了搞笑和瞎攪和別無任何用處的擁護,真是費勁心機、不遺餘力。如果不是審核者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實在找不出理由為什麼總是要讓我修改答案。所以,對於這種無知言論,我只能笑笑。正如我評論里說的,不知道有些傢伙為什麼憑白無故非要參與到自己沒啥了解,又不可能獲得主導權的話題之中。難道不把自己的無知和愚鈍彰顯出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當然具體如何我是完全沒辦法理解的。
最後,難道覺得老齊就是段子講得好的只有我一個?哈哈。
原答案:
我不管他水平咋樣,我覺得他不真誠。
他不是像康德黑格爾等古典哲學家那樣在寫作中認識不到或者說不需要認識作為一個作者本身的自己的無意識立場,所以有什麼說什麼。也不像尼采施特勞斯那種認識到寫作策略和語言限度,有著自己深刻的見解,知道他人無法理解,所以迴避直接表達觀點,選擇隱微的表述。
作為後文本主義時代的知識人,齊澤克很明顯認識到了作者的立場和語言的限度,但是其實他的觀點本身就是大家都能理解的資產階級左派天下大同的妄想。然後,他通過引用這個引用那個,絕口不提「我認為」,從而試圖用隱微的手法表達十分淺顯的觀念。這實在讓人很不爽。
我承認您對於黑格爾和拉康都有一定了解,但說實話,了解這兩位也不是多難得事情。您有自己的觀點,就明明白白的講出來,沒有的話也別啰哩啰嗦嘮嘮叨叨,還拉著前人當自己的宣傳工具和擋箭牌。
總體來講,看齊澤克的書給我的感覺是:百分之八十這還用你說?百分之十,咦?這麼解讀有點意思。還有百分之十,這他媽什麼鬼?
他的書,要是不懂的話還以為他裝的一手好逼,真懂點哲學的看這些,只能當做娛樂,打發一下時間。就哲學水平來說,真的很強!
將兩個臭名昭著的理論:黑格爾和拉康運用的和呼吸一樣自如!
從理論本身的沿革來說,充滿著意想不到的發力點。當今左派的左右護法,歐洲他和巴迪歐撐著。要和外行及沒有看過的人講,其實很難。
就像和處男講技巧,他想的一定很混亂。但是要說一下也可以
一直到阿蘭巴迪歐,這一批,都深受薩特的存在主義和阿爾都塞影響。
阿甘本作為和齊澤克同輩的哲學家,就有著差不多一樣的氣質了。
哲學上氣質是很重要的事情啊!
精神分析和黑格爾當然都是落後的意識形態,但是齊澤克也說了,重要的不是造概念----畢竟巴迪歐還在確認真理的存在,哲學新起點---而是用概念
去看看吧,齊澤克是怎麼像玩搖滾一樣對待概念,太花哨了。忽然一下,那份花哨馬上就可以被讀者在其他方面識別出來,意識形態幻覺馬上退散
從而徹底改變實踐和現實樣貌----某人棺材板壓不住了,哲學是要改變世界?稍微懂點電影,主要是個說段子的,段子還不太高明,英語說的是真好(如果他說的那叫英語的話)
首先回答:
齊澤克很厲害。不僅僅是象牙塔里的學者,還是有國際影響力的知識分子。佔領華爾街時的演講,齊澤克對吾國廣電禁止穿越劇做了一個有趣的解讀,為防敏感詞出現就不引用了,感興趣的可以去找找他的演講稿。國內對齊澤克的研究不充分。
一來因為國內對拉康的研究就夠不充分了,那又怎麼能搞得清楚齊澤克在說什麼?二來齊澤克的一些書,比如視差之見、意識形態的崇高客體,大部頭、發散性強、晦澀難懂(部分因為他的書是建基於難懂的拉康體系之上),所以研究者甚少。本人不敢妄稱自己看懂了。但是對齊澤克非常佩服,尤其是他對拉康的發展繼承,以及他對希區柯克的研究。
@紀木林森
典型的沒吃過豬肉,連豬跑都沒見過。
我剛在書房裡找到了4本齊澤克的書,大荒漠不知道去哪裡了,還有一本沒找到的是齊澤克編的,不敢問希區柯克的就去問拉康吧,也有他自己的文章,有註解。
找到了這4本
視差之見。
腳註。斜目而視
腳註
好萊塢內外的拉康
腳註
意識形態的崇高客體
章節附註
你大約是看了這本,但是又沒看完。該書是一章結束後章節附註。所以你沒看到一個註解。哈哈!
另:國際上通行的參考書目的標註方式有2-3種,現在國外文科期刊和學術著作較多採用哈佛的註解方式。中文譯本為符合中國讀者的閱讀習慣,依然較多地採用腳註和章節附註。舉例:
美學意識形態
英文原著是哈佛的註解方法。中文譯本採用了腳註。我善意地理解:難不成你是說沒見到哈佛標準的參考書目么?但是看你的表述,又不像啊。當然,你可以說,你看的幾本剛好與我看的6本沒有交集。那你摟那麼一大沓沒看過的書出來顯擺是啥意思呢?
齊澤克這樣的學院派,他們的特點就是引經據典,寫散論都恨不得加註解才好。我知道他出了一本笑話集,沒看過,猜測這本有可能沒註解。其它的我說的論文也好,你說的專著也好,不可能沒有註解。
一定量引文,引文註明出處,基本的論文規範,連一個本科生想拿畢業證都得遵守,何況齊澤克?
還有哦,齊澤克這樣的人一般不會直接出專著,他們都是先寫一章,形成單篇論文發表,最後再集結成書。
知乎裝13的人常見,像您這樣不怕打臉胡說八道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呵呵呵呵。
齊澤克熱——如果有的話,只表明「思想已死」之後的思的狂亂。在對經典的解讀中投入一些臟物,夾雜些許文化鴉片,刺激讀者的神經。
大約25年前,哲學家齊澤克用一本《意識形態的崇高客體》(The Sublime Object of Ideology,1989)攪動了斯洛維尼亞學術界的一潭死水,也以此在英語世界據有了一席之地。書里機智地混雜了拉康式的精神分析、法蘭克福學派的觀念論、和對1979年的恐怖大片《異形》的分析。
今天,他無處不在。這個蓬頭垢面的「激進左翼」哲學家已經成了所有名人里最不可思議的一位:他是大眾偶像,也是死氣沉沉的歐洲左翼的精神導師。
齊澤克已經出版了50多本書(最近的一本是《夢之危年》(The Year of Dreaming Dangerously),並主演過好幾部紀錄片。現有一份期刊《齊澤克研究國際期刊》(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ek Studies)專門研究他的思想。他被稱為「哲學界的波拉特」、「文化理論界的貓王」、以及「最嬉皮的哲學家」。這些頭銜為他深惡痛絕。
齊澤克
問:過去幾年裡你已經做過大量的訪談,這次我們希望搞得更抽象一點,把齊澤克作為一個現象來討論討論。
答:嗯,隨你。
問:最近,《外交政策》把你列為2012年的全球百大思想家之一。
答:對,但放在最下面!
問:恩,你是第92位。你覺得你配得上這個榜嗎?
答:別這麼問!你這絕對是在折磨我!我知道按規矩我應該說不。這個榜上的第一名是那個緬甸的姑娘么?我總是記不住她的名字,她叫什麼來著?
問:你說的是昂山素季?
答:對!我對她本人沒意見,但你給我解釋解釋:她算哪門子哲學家或知識分子?
問:首先得說明一下,那是一個「思想家」的榜單,而不是「哲學家」的榜單。
答:是啦是啦,但她算哪門子思想家?她只不過是想給緬甸帶來民主。當然,這很好。但不能僅僅把民主當作一個理想就完事兒了——「啊,民主!每個人可以高潮!讓我們把它帶給更多的人吧!」
思想始於你開始提出一些真正困難的問題的時候,比如:在民主進程中,究竟決定了哪些東西?
問:我最近看了看《齊澤克研究國際期刊》……
答:我從來沒翻過這玩意兒!絕對!我從來沒打開過那個網站。
問:你怎麼看待這個主意?
答:我和這份刊物的編輯Paul Taylor的關係很好。我們是朋友。他覺得這會有助於他的學術生涯,但諷刺的是,結果它帶來的只有麻煩。
你也看到了,就像你在那些我拍過的破電影里看到的一樣,我是個神經質的人,我完全沒法忍受在屏幕上看到自己。我從不去讀那些討論我自己的文章——除非他罵我罵得太凶,然後朋友們覺得我應該回應一下。
我在這方面有點羞愧。我害怕看到自己。
齊澤克
問:你之前也談到過這個。而且你已經注意到很多記者都試圖把你描述成一個丑角,一個小丑。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在多大程度上,這是你自己裝出來的?
答: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幹麼?因為我極其害怕,如果人們真的打算知道,簡單地說,我的真面目的話,他們會覺得非常無趣。
你知道,在私底下我是個相當沉悶的人。看看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吧,我在巴黎。
[齊澤克抬起他的筆記本,轉向他的周圍:一間空曠的客房,只有床和一扇窗。]
看到了?我在一家小旅館的房間里。我從家裡逃出來一周,沒辦法。在這裡,我一天只出個一兩次門去搞點兒吃的。除了和你以及另一個朋友Skype外,我已經一周沒和活人講話了。我非常喜歡這樣!
我怕的是,如果我展現出真實的一面,人們就會知道,其實那兒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必須一直演一直演,以此掩藏自己。
順便說一句,這也是我為什麼覺得真人秀非常無聊:因為人們不再是他們自己。他們在表演自己的某一種形象,這極其無聊、愚蠢。我不知道為什麼人們會被真人秀所吸引。我覺得它應該被禁掉。我覺得Facebook和Twitter也應該被禁掉。你不覺得嗎?
你知道,我手頭唯一的自己的照片,就是那些正式文件,比如護照上的照片。
但!是!這絕不意味著我非常討厭自己。不是這樣。我喜歡我的著作,我以此為生——以理論為生,真的。有點兒無恥的是,我痛恨這樣一種左翼人道主義腔調:人民在挨餓!非洲的兒童!誰要理論?錯!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無用的理論,我以為。
問:你說你還沒看過2005年你主演的那部紀錄片《齊澤克!》。我最近看了一遍。有一幕當時我就震驚了。你把你的導師Astra Taylor帶到了廚房裡——告訴她你把你的襪子放在那兒。
答:對,為了震她一下!那是個非常幼稚的事兒。我曾提到說我把襪子放在廚房裡。她不相信我。她覺得:「哼哼這又是他那種後現代的夸夸其談。」我想說的是:「去你的!它們就是在那兒!」
有些蠢貨對電影里的另一個鏡頭髮表了很多看法……你還記得我半裸地躺在床上做訪談的那次嗎?那些個蠢貨馬上就問了:咦,這裡面有什麼信息?
這實在是很俗啊。[那導演]整天都在纏著我——纏得老子煩死了——我累得像條狗。她想要再問一些問題。我就說:「聽著,我現在要上床了,你只能再拍五分鐘。」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現在人們看著它說:「恩,他半裸著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呢?」沒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老子他媽累斃了!
紀錄片《齊澤克!》
問:但這不正是你在自己的寫作里常乾的事兒嗎?搞來一個半裸的傢伙,然後為他的半裸賦予意義?
答:是的!
問:回來談談廚房裡的襪子這事兒。你顯然知道,把這事兒展示給導演會有助於她把你描述成一個稀里糊塗的哲學家,沒法過好日常生活?
答:錯錯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很有條理的人。我真是太有條理了。每件事都計划到分鐘。這也是我能完成這麼多事兒的原因——在數量上,我沒說質量。
我訓練有素,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這是我在軍隊里學到的。
我大概看上去很邋遢,嗯哼。這是因為我覺得給自己買東西這事兒實在是太噁心了:褲子、夾克、等等等等。我所有的T恤都是各種座談會上發的禮物,所有的襪子都是飛機商務艙里拿的。在這方面我完全不在乎自己。
但我的屋子必須是乾淨的,我是個控制狂。這正是我為什麼在為軍隊服務的時候感到失望。不是因為我這個糊裡糊塗的哲學家沒法對付紀律。我所震驚的是,在秩序和紀律的外表下,前南斯拉夫的軍隊是一個一塌糊塗的混亂的社會。我對如此混亂的軍隊感到深深的失望。我的理想是住在寺院里。
問:我們繼續。你以前說過:「我是個哲學家,不是先知。」但你的追隨者非常虔誠,很多人都奉你為先知,為什麼?
答:嗯,這事兒我不太確定。一方面,我會回到一種更為經典的馬克思主義上,像是:「這是不會長久的!這完全瘋了!清算的時刻會到來的!之類之類。」
同時,我非常痛恨這種政治正確的、文化研究的垃圾貨色。如果你提到「後殖民主義」這類詞,我會說:「去他的!」後殖民主義是一幫印度高富帥發明出來的,他們覺得自己可以通過玩弄白種自由派的負罪感,來在西方頂尖的大學裡混到一份不錯的職業。
問:所以你為那些試圖避開後現代主義的成果——政治正確性、性別研究、等等——的年輕人提供了喘息之機?
答:對!就是這樣!
但在這方面,我也有點狂妄自大了。我幾乎把自己當作一個基督式的人物。來吧!向我開炮!我將犧牲自己,但我們的事業將繼續前進!之類之類……
但是,悖論的是,我討厭公開露面。這也是為什麼我幾乎完全停止了教學。對我來說,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和學生交流。我喜歡沒有學生的大學。我尤其討厭美國學生。他們覺得你欠著他們的。甚至還有專門的「辦公室時間」(Office Hour)用於約見老師!
問:你真是很歐洲化啊。
答:對,在這方面我完全站在歐洲——特別是德國的威權主義傳統一邊。英國已經完蛋了。在英國,那些學生覺得他們有權在半道兒上把你截住然後向你提問。我討厭這一點。
應當說,我非常讚賞美國和加拿大。在某些方面,它們比歐洲更好。比如說,法國和德國目前在思想上處於一個非常萎靡的狀態——尤其是德國。那裡沒有任何有趣的事情。而美國和加拿大在思想上的活躍則讓我驚喜。以黑格爾研究為例,如果歐洲人想要理解黑格爾,他們得跑去多倫多或芝加哥或匹茲堡才行。
問:對於你的流行,黑格爾會怎麼看?
答:他應該對此完全沒有問題。我記得是在《精神現象學》的末尾,他甚至寫道,如果一個哲學家真的說出了時代精神,他就會變得流行……即使人們並不真正理解你,他們也會以某種方式感覺到它。這是一個漂亮的辯證性問題:人們是如何感覺到它的?
問:你是一個虔誠的拉康主義者。如果[精神分析師、心理學家]拉康現在還活著,你會感到彆扭么?
答:必須的!因為他完全是個機會主義者。他不會喜歡我的路數。在理論上,他是個徹底的反黑格爾主義者。但我試圖證明的是,儘管他自己沒有意識到,他事實上是個黑格爾主義者。
問:當你在撰寫那些你聲稱不喜歡的流行著作時,你腦子裡想像的讀者是誰?
答:停!停!我從來不問這個問題。我不在乎。另一個禁止的事兒是我從不分析自己。對自己進行精神分析這個主意真是太噁心了。在這方面,我是一個保守的天主教悲觀主義者,我覺得,要是我們真的深入自己的內心,我們只會發現一堆垃圾。所以最好還是不要知道。在《齊澤克!》一片里我非常謹慎,所有關於我個性的八卦都是騙人的。
問:幹嘛要這樣?因為好玩兒么?
答:因為他們是一群蠢貨!我痛恨記者!電影人!我覺得這事兒里有些非常下三濫的東西。當然,你也可以追問我:既然你認為它無關痛癢,為什麼還要花心思去撒謊呢?好吧,這確實是個問題……
你知道,我在阿根廷結婚那會兒,真是囧死了。人們覺得是我自己策劃泄露了我的婚禮照片。完全不是好嗎!
問:我看過那些照片。作為一個把愛情描述成暴力的、不必要的東西的人,你貌似在這事兒上非常成功啊。你的妻子[阿根廷模特Analia Hounie]穿了一件白色禮服,捧著鮮花。太傳統了!
答:是的,但你注意到沒?在那些照片里你可以看到,我並不開心。我甚至閉上了眼睛。這是一種心理逃避。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在這裡。
我在婚禮上安插了一些笑話。比如說,組織方來讓我挑選音樂,所以,當我在婚禮上走向我的妻子時,他們演奏的是肖斯塔科維奇第十交響曲的第二樂章,傳說中的「斯大林贊」。我倆擁抱的時候,他們演奏的音樂是舒伯特的《死亡與少女》。我像個孩子一樣高興!但婚姻完全就是一場不斷不斷不斷持續的噩夢。
齊澤克和他的妻子Analia Hounie
問:所以你是為了你的妻子才搞了這場盛大的婚禮?
答:是啊,她做夢都想著它。
從這個角度看,你知道我很不喜歡哪本書么?Laura Kipnis的《反對愛情》(Against Love)。在她看來,「無愛不性!」是資產階級秩序最後的防線。這是一本朱迪思?巴特勒(Judith Bulter,女性主義哲學家——觀察者網注)式的玩意兒:重構啦、認同啦、之類之類的。
在我看來恰恰相反。今天,激情婚姻已經幾乎被認為是一種病態。我覺得這樣的說法是具有某種顛覆性的:我願在這個男人或女人身上賭上一切。這就是我從沒試過所謂一夜情的原因。至少得有那麼一點兒永恆的東西。
恩,但在個人層面上我和朱迪思?巴特勒的關係很好。她有一次跟我說:「老齊,你肯定覺得我是個賤人。」我說:「不會,一個像你這樣喜歡黑格爾的人,不可能完全是個蠢貨!」
問:你覺得自己接近於哪些歷史人物?
答:羅伯斯庇爾。或許還有一部分的列寧。
問:什麼?不是托洛茨基嗎?
答:1918到1919年,托洛茨基比斯大林還要嚴厲。我確實喜歡這一點。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在20年代中期乾的那些蠢事。他太愚蠢,太傲慢了。你知道他會幹點什麼?他會在開黨會的時候帶上法國的經典著作,像福樓拜、司湯達的書,以此向其他人表明:「去你的,老子是文明人!」
問:你曾寫道,我們應當多思考,少行動。但最後你卻傾向於列寧:一個以行動出名的傢伙。
答:對,但就是列寧沒錯的。1914年一片混亂的時候,你知道他幹了什麼?他搬到了瑞士,開始捧讀黑格爾。
(本文原刊美國《Salon》雜誌2012年12月29日;觀察者網特約撰稿人康凌 譯)
我們還有個斯拉沃熱·齊澤克,但他失禁般連篇累牘的言談似乎只是為了戲仿、諷刺大眾流行文化而作。齊澤克—或安東尼奧·內格里—這樣的知識分子之所以以知識分子之名為人所熟知,似乎只是因為他們……有知識,就像帕麗斯·希爾頓有名就是因為……她有名。by托尼·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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