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陳勝吳廣這句口號的原意到底是什麼?

李開元先生的《秦迷》一書給出的解釋和以往資料迥異,他認為是在哀嘆被秦消滅的六國舊貴族,那麼說我們一直以來的理解是正好相反的嗎?如果是,怎麼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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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拙見,整句話是:壯士不死則已,死即舉大名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可以這樣理解嗎:壯士不死則已,既然要以死反抗,必須樹立一面大旗(打著當年英雄名人的旗號),(但六國貴族都被秦消滅殆盡了,所以哀嘆)王侯將相的後人還有嗎?

他們後來確實也是借楚國貴族將領的旗號起兵,看來是能對應的。整個思路並非不在乎出身,強調平民造反有理的意思,似乎正好相反?!


為中國接下來幾千年的造反派尋找到了最簡明易懂也最有號召力的理由

從此只要祭出這句話 一切就順理成章

總結起來就是——造反有理!

太史公的原意就是為這次造反找理由呀 因為他把這次造反塑造成了一件正面的事情進步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再它發生之前的歷史上 是沒有法理依據的 所以
太史公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必須要提出依據 但是提出法理依據是非常難的(可以參見歐洲封建史 平民不可能擁有法理上的割據權)
天才如太史公直接跳過所謂的法理 創造了優先順序更高的「公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太史公牛逼就牛逼在這裡 有了這句話
瞬間就可以為以後任何時候不具備法理的造反找到理論依據 公理不需要證明只需要相信那就是對的


這不是初中課文嗎?樓主仔細看:

「今誠以吾眾詐自稱公子扶蘇、項燕,為天下唱,宜多應者。」

扶蘇也是六國貴族?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注意用的是「寧有種乎」而不是「尚有種乎」。


寧有種乎明顯要翻譯成多個傑寶


勞資今天反了


怎麼可能,對著底下人演講的時候還要軟趴趴的問他們這麼一句?


口號的原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勝吳廣的原意。

從晚周開始的2000多年到今天,這片反人類的邪惡奇葩土地上幾乎從來就不是儒家文化,而是法家文化。除中間的隋唐宋,文化在朝健康方向發展,並在宋達到巔峰,其餘朝代統統是在拼下限。法家思想的核心本質根本不是什麼依法治國,從心理的角度看,其實是掠奪:要麼直接掠奪他人已創造出的現成利益;要麼掠奪他人的思想和自由,控制、奴役他人,以間接掠奪他人未來可能創造出的利益。法家文化,必然導致政治上法西斯,經濟上傳銷。

天封給了這世上每個人平等的生存權,然後大家再利用這個權利建設自己的人生,這是最原始的、真正的封建。就像西方人認為,一切都是「上帝」給的,而個體與個體作為平級,根本沒有任何權力去彼此掠奪。但在任何時間與空間,無論用任何標準,必然會產生弱者,弱者運用不好自己的權利,建設不好自己的人生,它那卑微而扭曲的生命就沒有「安全感」——要麼是怕自己沒本事自力更生,要麼是怕同類害自己。它一旦沒有安全感,為了活命,採取的措施往往就是主動攻擊,擠壓別人的生存空間,從同類甚至同伴身上掠奪安全感。所以它們需要假借天的名義,宣布自己是上天之子——天子,世上的一切都是它的,然後它再看心情和需要,給人民的人權再來個二次分配。於是,本來屬於人民自己的人權,無端被人掠奪走,人民就沒了活路,若想活命就得看天子心情並為其打工,多數人都會倒在這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心理陷阱里,甚至陷入囚徒困境的心理陷阱里自相殘殺。因為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會恐懼。由於真正有生產能力和願意生產的強者都在損耗,漸漸這個原本是弱者的天子,等於變相獲得了提升,莫名其妙擁有了強者的地位。封建的本質就變味了。

周朝中後期為什麼會「禮崩樂壞」?因為最上面那位,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和人民是同類,卻根本沒有生產能力,也從來不參與勞動,卻拿得比誰都多。它的生存方式,就是把自己的上層建築,強行扣到別人的房子上,把別人的整套經濟基礎+上層建築,變成它自己的經濟基礎。共產主義的實現條件是生產力高度發達,雖然天子幾乎沒有任何過人之處,更沒有本事發展生產力,但天子好歹同樣也算是一個生物學意義上的人類,所以也得生存,也必須是勞動者。然而其勞動工具則是千千萬萬被迫聽命於自己的人民,世上的一切,都是天子個人的生產資料:千千萬萬的人所生產的,無論如何也比一個人生產的多。所以古往今來所有帝王,統統都是「共產主義者」,而人民全是奴隸。儘管「天子」們未必真信仰共產主義,甚至未必懂什麼叫共產主義,但畢竟它們個人在事實上是達到了「共產主義」狀態的。一旦有人也琢磨明白這個,必然也會複製這個套路,為實現自己個人的共產主義而去共別人的產。我的人權被上邊掠奪走了,我也搞不過它們,那我就朝下發展,去掠奪那些比我更慘的人,從比我更慘的軟柿子身上,過量掠奪回我自己的損失,我就以這種生存方式生存,這不就是傳銷么。所以,在這種慘無人道的社會,即便是最最底層的屁民,照樣也是滿腦子皇權思維。周朝中後期,滿地都是這種只消耗、只掠奪、但幾乎從不生產的法家,所以整個大環境才會失去秩序,才會禮崩樂壞。而商鞅韓非之流所做的,只是將這種邪惡思想理論化了。後世眼裡先秦所謂的「法家」,無非只是天下所有法家裡玩得比較狠的。

在這種人吃人叢林社會,也許你不願隨波逐流昧良心,可你不這麼干,你就得死;而你如果幹了,你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如果人人都這樣干,最後勝出的就一定是幹得最狠、最極端、最沒底線那位。所以秦的「統一」,僅僅只相當於一群小流氓裡面殺出了一個大流氓,本質是在用黑打的方式打黑。它從一開始,就剔乾淨了人類文明中的光明部分,而保留住並發揚了其陰暗部分,並讓它演化成了一個民族的文化。周朝社會結構再爛,好歹相當於一個殘破的金字塔;而自秦開始,社會結構成了一個鍋蓋,皇帝是頂上那一小坨,底下全是平的,在受眾眼裡,彷彿真的實現了「人人平等」,但總覺得彆扭,因為在這套體系內,總有一部分人完全獨立於司法之外無法無天......在皇帝眼裡,高層大臣和底層屁民是一樣的,非常「平等」,皇帝可以想殺就殺想賞就賞。所以邪惡的法家思想,往往附帶雙重標準的屬性。它的法不是律法,而是王法——制定出來,出發點是弱者為了限制自己的競爭者,而「維護秩序」僅僅只是副產品。

秦國的確實現了「大國崛起」,但以斷子絕孫的方式追求短期利益,「強大」也只是泡泡,何況真實情況是國富民窮。表面上的「大國崛起」,貌似讓一部分跪著的人民站起來了,但從來沒人關心過更多人民原先是何種姿勢,反正現在所有人都特么必須站著,並且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蹲下、坐下或躺下休息了——所以秦滅六國的舉動,壓根沒有解放任何一個「奴隸」,而是把原先的奴隸主+奴隸+更多無辜者,統統變成皇帝一個人的奴隸,說得好聽點也只能是奴才而已。

陳勝吳廣等一干人,都是屁民,成長環境都差不多,誰又會比誰傻多少?大家都生活在一個法家文化的社會,縱然日常生活中,彼此間也在惦記著相互算計一把,好從別人身上掠奪點啥或踩著別人脖子往上爬。何況現在大家全特么是在逃通緝犯,還想什麼王侯將相?就算真成事了,誰能保證自己可以活到最後?就算全活下來,難道全都能成王侯將相?聽你一忽悠,我就熱血沸騰抄傢伙和官軍干,而你縮在背後?我要是死了,你屁事沒有;我要是沒死,你成了我的王侯將相,我特么還是繼續給別人當奴隸?憑什麼?我有這麼缺心眼么?

所以個人不認為陳勝吳廣真講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樣的話,非要說它們講過什麼煽動性的言論,那句「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估計還靠譜點。

而所謂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應該是司馬遷的意思,強加於此,是在損法家人呢。這流氓調調其實和「槍杆子里出政權」沒有任何本質區別——王侯將相功名富貴不是靠生產勞動貢獻攢下的,不是靠服人心被推舉的,也不是靠個人能力掙來的,而是靠暴力硬搶的。這種流氓根本不可能會為了維護公平互利而戰,它也沒有本事去生產和創造任何價值,其眼睛裡就只有「王侯將相」這種現成利益。所以你不要指望搞死土豪、富農、地主、資本家以後,真的是在取締他們,法家,只是在借你的力量,取代他們。等你真把法家推上了它日思夜想的位置,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頭幹掉你,然後再宣稱,一切都是國家的——反正國家在它手裡,然後它再給所有人來一場二次分配......卧槽,天子也才上天之子,圖樣圖森破;人家偉大的導師、統帥、領袖、舵手、最紅最紅的紅太陽,比「天子」們不滋道高到哪裡去了,人家直接和天談笑風森,連自己倒行逆施惹了麻煩都可以把黑鍋推給天。

於是,這污染著人類文明的邪惡的劣等民族,2000多年來,一直就在玩同一桌麻將,從來沒想過換一種娛樂方式,而永遠只是在不斷換角色,永遠在烏托邦、人間地獄、犬儒主義之間惡性循環......


理念和手段並不一點要完全洽和

比如典型蘇聯的錯誤。

換成毛主席的話就是,造反有理,革命無罪。

這句話不管原意如何,已經變成我們一種情節。

不過如果陳涉世家沒問題的話,那麼這句話沒毛病。漢武帝獨尊儒術並沒有信啊,為了實現目的,手段可以多樣化。


唔,還借了公子扶蘇呢,難不成張楚大軍忠嬴愛趙,誓要澄清大秦朝綱?

陳為陳王,吳為假王,其意明矣。

勿庸議。


初中課文裡面的翻譯是 王侯將相難道是天生的貴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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