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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確解讀一本書?

怎麼做才能理解一部作品真正想表達的意義,而不是過苛求?

謝謝各位。只是有時候看到有人能從作品裡讀出獨到的東西覺得很是羨慕。但這應該是來自於不同的視角和閱歷吧。

津津樂道就已經代表了你對作品的喜愛。

讀書是自己的事。

聽大家的話真是舒服多了~再次感謝。


唐缺同學說的沒錯,一百個讀者可能有兩百種解讀,其實作者根本沒那麼想過,比如論語……

非得要個「正確解讀」的話,處女座表示:我們可以來較真一下~~~

中文系有個研究方向叫「文藝心理學」。

其中有個很有趣的項目——通過作品,分析作者創作時的內驅力和動機,潛意識和童年遭遇,乃至作者所在的民族文化心理積澱,作者所屬人種的文化母題和集體無意識……

等等等等等等

除非作者是個精妙的騙子,或者丫寫東西根本不走心,否則「文如其人」是一點不錯滴。

分析出作者的創作原動機,以及當時的情緒、遭遇和思想狀態,這篇作品到底要表達什麼就很容易一清二楚了。

這門學科運用得當,除了能正確解讀作者的創作意圖外,還可以挖掘出很多好玩的東西。

比如安徒生童話里可以看出他童年長得不好看,沒同齡女孩喜歡,他怕成年的強壯女性。他只對純潔堅毅的少女有憧憬。

比如某流行作家童年身邊必定有高富帥小夥伴,他作品的內驅動力之一是:在小說里幹掉那個家裡有點小錢比我長得好的傢伙,並成功贏得另一個小夥伴的注意。

但要注意,要客觀,別太腦補,還要當心別太自以為是。

這就是基本上不太會出錯的「正確解讀姿勢」 (╯▽╰)

曾經給某作家寫過雜誌上書評,後來遇到她被抓住問:媽蛋你是怎麼知道我小時候家裡情況的,你怎麼知道我寫這篇小說時潛意識裡有這個想法……

嗯,這次是靠科學,還真不是靠算命。

然後然後,我發現……( ⊙ o ⊙ )啊!這個問題里我答案的贊數居然超過了唐缺……

這是所謂「夫人命我點贊效應」嗎


作者寫完一個東西之後就可以看作他已經死了,所有讀者解讀全部視作再創作過程,也就是說解讀成什麼樣和作者沒什麼關係。


讀書本身就是在讀你自己。

我認為,你在書中發現的所有觀點都只是你自已早已形成的論點,讀書中產生的共鳴,很大程度上是對你觀點的一種印證。與其說是你在書中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不如說你對自己又有了跟深刻的見解

我喜歡閱讀,但是我清楚的明白,有的時候一些書並不適合當時的我讀,因為自己的閱歷不夠或者根本無法體會作者表達的那種內心波動或者某種觀點。這種時候就不要強求。要對自己有信心,總會有一天你也會有這種體驗。看書對我來說最大的益處就是教會了我思考。當你看到一個讓你興奮的觀點時,其實並不是這個觀點讓你興奮,而是這些大師如何通過一步步的推論得到這個結論的。我覺得這是一項很重要的能力。而且這種能力需要長時間的積累,讀書是其中一項很常規的得到這種能力的方式之一。所以,如果你把自己讀書的目的,放在學習思考上的話,你就會發現,其實讀多少書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從每一本書中得到了什麼。

我把書大致分為三類,第一種是放鬆休閑時用的,一些可以快速瀏覽,只是看其中故事跌宕起伏,總還是有些樂子的,比如東野圭吾的一些推理小說,(除了白夜行和解憂雜貨鋪)。第二類是工具書,我是一名設計師,需要經常涉獵設計相關和商業相關的專業書籍。一些題如麥肯錫問題分析與解決技巧的書,讓我感覺讀書有了一種功利性。內心的理性告訴我,這些書可以讓我快速掌握某種技能,是屬於很實用的工具書。但是內心卻並不肯買賬。第三類就是滋養心靈和精神世界的書籍,比如至今對我影響最大的書,月亮與六便士,讓我體會到,一個人如果發現了自己的天賦,並願意為之付出一生,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即使衣不裹體,食不果腹,但精神上的充實足以支持你過完這一生。

最後,我認為讀書不要強求一定要從中學習到什麼,閱讀本身就是一件放鬆的事情,只有在這种放松的前提之下,你的大腦才會開始思考。而這種思考的能力才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樓主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本身就說明了你已經開始思考了。You are on the good track, just keep going.


如何閱讀一本書 (豆瓣)

這書看一次還不行,還得多看幾次,不過真比某些泡沫書口水書來的好得多


書基本很難存在「正確的」解讀,只有合乎你心意的解讀和不合乎你心意的解讀,事實上,很多解讀都是作者自己都沒想到的。

所以我才喜歡說,作者寫自個兒的,讀者評論自個兒的,大家各尋各的開心,犯不著為了「這部作品到底想表達什麼」而撕逼……


給高票回答補一個例證,來自《性的政治》。略不和諧,未成年人請自覺遠離。

......................

我會叫她把洗澡的用具都給我準備好。她往往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不過,她仍然會照我說的去做。一天,我坐在浴缸里正往身上抹肥皂時,發現她忘了把浴巾給我放好。「艾達,」我喊道,「給我把浴巾拿來!」她走進浴室,把浴巾遞給我。她身穿一件絲綢睡袍和一雙長統絲襪。她身子伏過浴缸,往架子上放浴巾時,睡袍突然敞了開來。我一骨碌跪起身來,把頭埋進她毛茸茸的陰部。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抗,甚至連假裝反抗的時間也沒有。眨眼的工夫,我就把她連人帶衣拖進了浴缸。我脫去她的睡袍丟到地上,但沒有脫她的絲襪——這使她的模樣更加淫蕩,更具克拉納赫畫中的裸女的風韻。我朝後躺下,一把將她拉過來壓在我身上。她猶如一隻發情的母狗,在我渾身上下亂咬,大口地喘著粗氣,像釣鉤上的蚯蚓一樣不停地扭動著身體。在我們倆擦乾身子的當兒,她彎下身來一口口地輕咬我的陽物。我在浴缸邊緣坐下,她便跪在我跟前,大口咬住我那玩意兒,貪婪地吮吸起來。過了片刻,我叫她站起來,彎下身去,隨後,我讓她體驗了一次從背後交媾的樂趣。她那小小的陰物十分濕潤,正合我意。我咬著她的頸背、耳垂以及她肩部的敏感處。我從她身體里抽出來時,在她那白凈的形狀優美的臀部留下了齒痕。從頭至尾,我們一言未語。

這段極富刺激性的描述文字摘自亨利·米勒的名著、自傳體小說三部曲《在玫瑰色的十字架上受刑》的第一部《性》。該書於40年代首先在巴黎出版,而在他自己的祖國、大洋彼岸講究衛生健康的美國遭禁。直到1965年,才由格羅夫出版社在美國出版了此書。米勒用化名瓦爾敘述了他對朋友比爾·伍德魯夫之妻艾達·魏爾蘭的勾引。前面摘錄的那段有關性行為的描述,除了敘述者稱之為「性交」的純動物行為之外,還有許多值得我們注意之處。實際上,正是這值得注意之處賦予了這一事件的描述價值和特點。

首先,我們必須考慮一下這件事情發生的背景情況。瓦爾剛剛在艾達·魏爾蘭演出的滑稽歌舞劇院外見到了比爾·伍德魯夫。在米勒蕪雜的敘述方式中,兩人的邂逅喚起了主人公對十年前與艾達的一次次性交的回憶。於是,作者花了十一頁的篇幅生動地再現了那些往事。首先是對艾達的描寫:

她人如其名,毫釐不差——漂亮、愛虛榮、好誇張、不守婦道、嬌生慣養、放縱不羈。她美如德累斯頓洋娃娃,惟一不同的是她有一頭烏亮的黑髮,以及靈魂中存有爪哇人那樣的偏見。假如她有靈魂的話!她的慾望完全存活在她的肉體和感官里。她用專橫的意志指揮著表演,肉體的表演,而可憐的伍德魯夫還把這看做某種具有重大意義的性格魅力……艾達像個女巫似的吞噬了一切。她沒心沒肺,慾壑難填。

伍德魯夫被描寫成一個溺愛妻子的傻瓜:「他為她做得越多,她越瞧不起他。她是個十足的魔鬼。」敘述者宣稱自己絲毫不會受艾達的魔力的影響,但是,他還是屈從於自己的好奇心,對她作出了冷淡的猜測:

這麼說吧,雖然我常常猜想,她作為一個發泄性慾的目標會是個什麼樣子,但對於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才不在乎呢。我的猜測是不帶感情色彩的,但不知怎麼她知道了我的想法,完完全全地知道了。

作為伍德魯夫家的朋友,瓦爾可以在他們家過夜,並且第二天待比爾去上班後,他在床上享用了早餐。瓦爾讓艾達為他服務所用的第一個手法對隨後發生的事情很重要:

她討厭侍候我在床上吃飯的主意。她沒有這樣侍候過她丈夫,想不通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除了在伍德魯夫家,我從未在床上用過早餐。我這樣做是有意要激怒和羞辱她。

米勒小說的核心是一個個神話般的人物。小說主人公(往往都是作者本人的某種化身)具有不可抗拒的性魅力,其性功能幾乎達到了神秘的程度。因此,讀者對艾達落入瓦爾之手也就不會感到十分驚訝。現在,讓我們再回到前面引用的那一長段描述。整個場景讀起來很像一系列的計謀。男主人公很具挑釁性,而我們習慣性地看作小說女主人公的一方卻對此採取了默認的態度。譬如,他的第一個計謀是強迫她提供進一步的服務,給他送浴巾。這把艾達降到了女主人和傭人這一合適的地位。艾達身穿敞開式睡袍和長統絲襪這一細節不僅十分恰當而且具有幾分浪漫情調。女性讀者也許會意識到,女人穿長統絲襪時往往都要用些其他的輔助飾物,如緊身褡或襪帶。但是,典型的男性幻想是,裸體女子若要穿什麼的話,不論是襪類或內衣,最合適的是薄紗般的絲織物。

瓦爾採取了第一個行動:「我一骨碌跪起身來,把頭埋進她毛茸茸的陰部。」「毛茸茸的陰部」這個詞語很重要,因為它提示讀者不要簡單地從表面去理解主人公行為的謙恭及其蘊含的請求態度。在那一整段敘述中,「毛茸茸的陰部」暗含著一種基調,即一個男人在用男性的辭彙和觀點向另一個男人講述他的業績。更能揭示出主人公行為的真實特徵的是下面這個評論:「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抗,甚至連假裝反抗的時間也沒有。」由於整個場景描寫的主要是用強權獲得服務,而不是性交,因此,「反抗」一詞會引起讀者強烈的反應。在這段描寫之前,瓦爾已經告訴讀者,「她企圖將我置於她的魔力之下,使我處於走鋼絲般的危險境地,就像她以前對待伍德魯夫和其他追求者那樣。」這當然是一個兩人中誰將處於走鋼絲的危險境地、誰將是主人的問題。

迅速將艾達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後,瓦爾立即採取行動,以防艾達反抗。這引出了下一個令人驚嘆的行動——可以說,瓦爾將她帶進了他自己感到舒適的環境,而使她和衣進到浴缸里,處於一種十分荒唐的處境。在這裡,描述所使用的語言再一次表明了隱含的強權意識:「我把她……拖進了浴缸。」作者在此還告訴讀者,敘述者動作之迅速敏捷是可以大加讚揚的;艾達轉眼之間便撲騰著進了浴缸。在完成這一切主動進攻行為之後,瓦爾開始脫去他的獵物身上多餘的睡袍,並將之扔到地上。

展示長統絲襪和裸體是為了給人一種美學上的愉悅感,使艾達的「模樣更加淫蕩,更具克拉納赫畫中的裸女的風韻。」作者在此之前提到過,克拉納赫畫中的柔弱完美的裸女形象與艾達的體形十分相似。把這種天真無邪和稀世罕見的形象與傳統的穿長統絲襪的「不貞女人」相提並論顯然是一種策略。「淫蕩」一詞在這裡有肉慾、好色之意,尤其是那些墮落的性行為,而這一含意明顯是來自清教徒似的信念,認為性行為是十分骯髒的,且有點兒荒唐可笑。《韋氏大字典》給「淫蕩」下的定義是:放縱的,淫亂的,好色的,勾起淫慾的。其中提到的克拉納赫畫的裸女像很可能是《創世記》中那位纖弱的、面帶病容的夏娃,而現在則被貶低為掛曆美女。

瓦爾十分鎮靜、自信,而且感到舒適愜意。他繼續說道:「我朝後躺下,一把將她拉過來壓在我身上。」接下來的是純主觀的描述。主人公在停止自我讚賞之後,陷入了對自己的影響的懷疑之中,因為隨後的激情迸發來自艾達,雖然她的激情產生於巴甫洛夫條件反射機制。艾達像著名的程序玩具狗,事實上,「猶如一隻發情的母狗」,對主人公技巧嫻熟的操縱作出了反應:「……在我渾身上下亂咬,大口地喘著粗氣,像釣鉤上的蚯蚓一樣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讀者從中看不到任何跡象,表明我們的主人公在作出反應時,也有過這種動物般的失去自制力的表現。他扮演的是鉤子的角色,她則扮演了蚯蚓的角色。其含意非常清楚,即冷峻的鎮定自若與情人似的屈從和不成熟的脆弱之間的鮮明對照。從這個短語雙重的但又相關的意思中可以看出,主人公得到了艾達。

在這一類性行為的敘述中,按照慣常的順序,一種性交姿勢之後一定會緊接著另一種不太正統,因而也是更加有趣的姿勢。米勒讓讀者看到,在一陣短暫的口淫之後,接著就是背式性交。但是,與我們談論的大主題更為相關的信息是,這時候艾達已經被「鉤」得很緊,以至於她開始採取了主動:「……她彎下身來一口口地輕咬我的陽物。」這時已處於中心位置的主人公的「陽物」仍然是一個鉤,艾達變成了一條極易上鉤的魚。(也許所有這些與水有關的意象都是由浴缸引發的。)

再進一步,兩人徹底調換了位置:「我在浴缸邊緣坐下,她便跪在我跟前,大口咬住我那玩意兒,貪婪地吮吸起來。」這清楚地勾勒出了強權關係。餘下的只待主人公以他最後的傲慢之舉來宣布他的勝利:「過了片刻,我叫她站起來,彎下身去,隨後,我讓她體驗了一次從背後交媾的樂趣。」

讀到這裡,讀者體驗到的幾乎是一種超自然的強權感——如果讀者是男性的話。因為這段描寫不僅以輕快和富於想像力的筆觸,運用環境、細節和上下文來激發性交的快感,而且也肯定了男性對軟弱、順從和十分愚蠢的女性的控制。這是性政治在性交這個基本層面上的例證。主人公以及讀者獲得的幾方面的滿足無疑是來自這一男性自我的勝利,其中最實在的滿足產生於以下這句話:「她那小小的陰物十分濕潤,正合我意。」

然後,為了迎合讀者的胃口,主人公講述了他是如何享受他的獵物的。他咬著「……她的頸背、耳垂以及她肩部的敏感處。我從她身體里抽出來時,在她那白凈的形狀優美的臀部留下了齒痕。」最後這一咬幾乎是表示佔有和使用的專利標誌,但更表明了一種態度。瓦爾先前已經告訴我們,比爾·伍德魯夫是個荒唐至極、溺愛老婆的可憐蟲,竟然去親吻她的陰部,貶低自己。我們的主人公以他自認為更加合乎規範的方式重新調整了男女兩性的關係。

毫無疑問,這段敘述中最能表明主人公心跡的是最後那句話:「從頭至尾,我們一言未語。」像民間故事中從不肯放下架子脫帽致意的英雄一樣,瓦爾不用屈尊作任何的語言交流就完成了整個戰役,包括最後那一舉。作者又用了幾頁的篇幅和各種刺激性描寫對這段風流事作了回憶。這時主人公開始運用一系列表示鄙夷的身體和情感的姿態來鞏固自己的強權地位。在回答她的「你並不真心喜歡我,是嗎?」的問題時,他有意傲慢地答道:「『我喜歡這玩意兒』,我說著,使勁戳了一下她的陰物。」他的陰莖這時成了一種懲罰工具,而艾達的生殖器則成了她蒙辱的根源:「我喜歡你的屄,艾達……它是你最好的東西。」

所有進一步的敘述都企圖使讀者相信瓦爾具有超凡的智力和控制能力,同時表明女性痴愚的順從和不可救藥的淫蕩。每一個時刻都是對他的讚揚,對她的貶低。這是一個觸目驚心的雙重性標準的例證:

「你從來不穿內衣,是嗎?你是個婊子,你知道嗎?」

我掀起她的衣服,讓她就那樣坐著,我在喝著咖啡。

「你繼續玩吧,我就喝完了。」

「你下流,」她說道,但還是照我說的做了。

「用兩個手指把它扒開來。我喜歡那顏色。」

……說著,我拿過身旁梳妝台上的一支蠟燭遞給她。

「看你能不能把它全部塞進去……」

「你會讓我什麼都干,你這下流坯。」

「你喜歡,是不是?」

瓦爾專橫的習性為隨後發生的一系列戲劇性行為設定了基調。作者的描寫立刻轉入了斯蒂文·馬可稱之為「色情轟擊」——或性轟擊——的那種幻想:

我在一張小桌子上操了她,正當她要達到高潮時,我將她抱起,在房間里來回走動;然後,我抽出我那玩意兒,雙手抓住她的大腿,讓她用雙手在地上爬行,我那玩意兒在她身子里進進出出,給她更大的快感。

在前面這兩段摘錄中,最關鍵的語句是:「我在一張小桌子上操了她」(這本身是句雙關語,另一個意思是,「我把她放到一張小桌子上」),「讓她用雙手在地上爬行」,「她還是照我說的做了」和「我掀起她的衣服,讓她就那樣坐著。」艾達逆來順受,比一堆普通的泥土更加無足輕重;她又像一個受欺凌的孩子,不斷地在聽命令行事。在主人公看來,這貶低了她而抬高了自己。

與此同時,主人公的性交能力極其強大,令他陷入了自我欣賞之中:「這樣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的勃起強勁有力,甚至在向她體內射精之後,那東西仍像鎚子一樣堅挺。這使她激動不已。」在對自己的努力大加讚揚並表示滿意之後,瓦爾描述了他的資本:「我的陰莖看上去像一根滿是擦痕的膠皮管子,盪在兩腿之間,比正常尺寸長出一二英寸,充脹得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當主人公離去,以他特有的方式享受時,從未引起過他以及讀者密切關注的艾達很快就被遺忘了:「我上雜貨店喝了兩杯加了麥乳精的牛奶。」主人公對這次歷險說的最後一句話又是一種自我欣賞:「跟她幹得真過癮,我思忖道。但心中又不禁疑惑起來,再見到伍德魯夫時,我該怎麼辦。」這話確實說得棒極了。

在這一段描寫中,瓦爾聰明地讓讀者看到了伍德魯夫兩口子不和諧的婚姻,一個奇特的生理特點不匹配的婚姻。伍德魯夫的生殖器大得出奇,「簡直就是個馬卵。」「我記得第一次看見那東西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伍德魯夫太太的生殖器的尺寸則被描寫為「小小的」、「濕潤」的陰物。但是,為了不使這種無法改變的不幸成為她另尋新歡的借口,小說的這一部分反覆強調她是一個自視高傲的女人,因而也就有了主人公把她降低到一個普通女性地位的懲戒性行為。此外,主人公使我們得知她是一個永不滿足的女色情狂,從而顯出了他發現和利用她的智慧和成功。

艾達·魏爾蘭這個人物似乎始終活躍於米勒的想像中。他的主人公並不滿足於發現了她的「婊子似」的天性並使她一次次沉溺於肉慾,同時,也為自己給溺愛她的丈夫戴上綠帽子而慶幸。在這本小說之前出版的《黑泉》里,艾達在賣淫時被發現,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米勒在書中貫穿了明顯的道德說教,強使讀者看到,他認為這本小說具有深刻的道德想像這一說法是正確的。

比爾·伍德魯夫的另一個朋友告訴了他艾達通姦之事。書中有一大段關於比爾對此作出強烈反應的精彩描寫。敘述者又是米勒的化身。他認為這個片段十分「有趣」:

不過,那天晚上很晚了,他還在等候她歸來。當她像往常一樣興高采烈而冷淡地步態優美地走進家門時,他突然問道:「你今晚上哪兒去了?」她當然試圖和以往一樣編造借口。「別說了,」他說,「你給我把衣服脫了,上床去。」這話使她感到渾身疼痛。她婉轉地說她不想干那事。「我想你是沒情緒干這事,」他說。接著他又說:「那好,讓我來給你點刺激。」說完這話,他站起身來,把她捆在床柱上,塞住她的嘴,然後去浴室取磨剃刀的皮帶。經過廚房時,他順手抓起一瓶芥末。取回皮帶,他抽得她尿都流了出來。之後,他又將芥末擦在她的傷口上。「這下子今晚你該不會冷了吧。」說著,他強迫她彎下身子,扒開她的雙腿。「好,」他說,「按老規矩,我付你錢。」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幣,揉皺後塞進了她的陰道。

最後,米勒以對比爾的嘲笑結束了艾達和比爾的故事,因為比爾仍然是一個戴綠帽子的丈夫。米勒用大寫字母贈予讀者的箴言是「所有這一切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證明:誰戰勝了自身的浪漫,誰就是偉大的藝術家」。

米勒賦予小說的說教目的是十分清楚的:性慾冷淡(如不順從男人性要求的)女人應該挨打;破壞婚姻忠貞法規的女人也應該挨打,因為決不允許婚外性交破壞婚姻的物物交換制度(以性交換安全)。比這明白無誤的屈從教義更讓人長見識的是,小說使讀者看到了米勒的性—文學動機及其不可否認的性施虐狂含義。這種動機和性施虐狂更接近於鬥雞場上而不是閨房裡的代理統治關係,不過,前者往往使人對後者看得更清楚。


語言和文字真的是不可執取的東西。當一句話說出來或者寫下來,它就不是你的了,你必須允許別人任意解讀、甚至誤讀。所以我最想說的話,其實在我開口前的那一剎那已經說完。——扎西拉姆·多多《喃喃》

所以,無所謂正確的解讀,別老糾結作者怎麼想,這本書要表達什麼。


你可以從各種角度來解讀,都可以。有興趣可以讀一下。

但我還是想說,不要總是以一種預設的視角來讀文本。


理解該理解的東西。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的眼睛都是不同的


呃,能做對裡面的習題就算吧…


題主您好,我想這個問題對您有幫助

http://www.zhihu.com/question/28182565

另外我認為@徐湘楠 說得仍然不夠全面,除非您是想通過作品來研究作者,否則你只是針對作品的話,可以把它當成一堆文字隨機排列的無意識產物。如此才可以讀到它作為符號所傳遞的最本真的意思。從這個意義上說,讀者要當作者從未存在過,在寫這部作品之前,之後,之中,都是死的,是不存在的,唯一存在的,是書中的事,書中的人,書中的世界。


心裡有什麼就會看見什麼。切合自己內心的解讀,就是最正確的解讀。作者的任何創作,都是給了你一面鏡子,一面不同角度和鏡像的鏡子。


思作者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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