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在曲女城法會上的種種牛,有無旁證?

玄奘在曲女城法會上的種種牛,包括無人應戰,被奉為解脫天什麼的,除了玄奘自己的記錄外,有沒有發現別的旁證呢?


有關曲女城的事情,在下提供點證據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7:
「夏五月乙卯,中印度國摩訶菩提寺大德智光、慧天等致書於法師
智光於大、小乘及彼外書、四韋陀、五明論等莫不洞達,即戒賢法師門人之上首,五印度學者咸共宗焉。
慧天於小乘十八部該綜明練,匠誘之德亦彼所推重,法師遊西域日常共切磋。彼雖半教有功,然未措心於《方等》,為其執守偏見,法師恆詆訶。曲女城法集之時,又深折挫,彼亦媿伏。自別之後,欽佇弗忘,乃使同寺沙門法長將書,並齎讚頌及?兩端,揄揚之心甚厚。

其書曰:「微妙吉祥世尊金剛座所摩訶菩提寺諸多聞眾所共圍繞上座慧天,致書摩訶支那國於無量經律論妙盡精微木叉阿遮利耶:敬問無量,少病少惱。我慧天苾芻今造佛大神變讚頌及諸經論比量智等,今附苾芻法長將往,此無量多聞老大德阿遮利耶智光亦同前致問,鄔波索迦日授稽首和南。今共寄白?一雙,示不空心,路遠莫怪其少,願領。彼須經論,錄名附來,當為抄送木叉阿遮利耶,願知。」其為遠賢所慕如此。

五年春二月,法長辭還,又索報書。法師答,並信物。其書同文錄奏,然後將付使人。其詞曰:
「大唐國苾芻玄奘謹修書中印度摩揭陀國三藏智光法師座前。目一辭違,俄十餘載。境域遐遠,音徽莫聞。思戀之情,每增延結。彼苾芻法長至,蒙問,並承起居康勝,豁然目朗,若覩尊顏。踴躍之懷,筆墨難述。節候漸暖,不審信後何如?又往年使還,承正法藏大法師無常,奉問摧割,不能已已。嗚呼!可謂苦海舟沈,天人眼滅,遷奪之痛,何期速歟!惟正法藏植慶曩晨,樹功長劫,故得挺沖和之茂質,標懿傑之宏才,嗣德聖天,繼輝龍猛,重然智炬,再立法幢。撲炎火於邪山,塞洪流於倒海,策疲徒於寶所,示迷眾於大方,蕩蕩焉,巍巍焉,實法門之棟幹也。又如三乘半滿之教,異道斷常之書,莫不韞綜胸懷,貫練心府。文槃節而克暢,理隱昧而必彰,故使內外歸依,為印度之宗袖。加以恂恂善誘,曉夜不疲,衢罇自盈,酌而不竭。玄奘昔因問道,得預參承,並荷指誨,雖曰庸愚,頗亦蓬依麻直。及辭還本邑,囑累尤深,慇懃之言,今猶在耳。方冀保安眉壽,式贊玄風,豈謂一朝奄歸萬古,追惟永往,彌不可任。伏惟法師夙承雅訓,早昇堂室,攀戀之情當難可處,奈何奈何。有為法爾,當可奈何,願自裁抑。昔大覺潛暉,迦葉紹宣洪業;商那遷化,毱多闡其嘉猷。今法將歸真,法師次任其事,唯願清詞妙辯,共四海而恆流,福智莊嚴,與五山而永久。玄奘所將經論,已翻《瑜伽師地論》等大小三十餘部,其《俱舍》、《順正理》,見譯未周,今年必了。即日大唐天子聖躬萬福,率土安寧,以輪王之慈,敷法王之化,所出經論,並蒙神筆製序,令所司抄寫,國內流行,爰至隣邦亦俱遵習。雖居像運之末,而法教光華,邕邕穆穆,亦不異室羅筏誓多林之化也,伏願照知。又前渡信渡河失經一馱,今錄名如後,有信請為附來。並有片物供養,願垂納受。路遠不得多,莫嫌鮮薄。玄奘和南。」

又答慧天法師書曰:
「大唐國苾芻玄奘謹致書摩訶菩提寺三藏慧天法師足下。乖別稍久,企仰唯深。音寄不通,莫慰傾渴。彼苾芻法長至,辱書敬承休豫,用增欣悅。又領白?兩端、讚頌一夾,來意既厚,寡德愧以無當,悚息悚息。節氣漸和,不知信後體何如也?想融心百家之論,拪慮九部之經,建正法幢,引歸宗之客,擊克勝鼓,挫鍱腹之賓,頡頏王侯之前,抑揚英俊之上,故多歡適也。玄奘庸弊,氣力已衰,又加念德欽仁,唯豐勞積。昔因遊方在彼,遇矚光儀。曲女城會,又親交論。當對諸王及百千徒眾,定其深淺。此立大乘之旨,彼竪半教之宗,往復之間,詞氣不無高下。務存正理,靡護人情,以此遞生淩觸。罷席之後,尋已豁然。今來使猶傳法師寄申謝悔,何懷固之甚也。法師學富詞清,志堅操遠,阿耨達水無以比其波瀾,淨末尼珠不足方其曒潔,後進儀表,屬在高人,願勗良規,闡揚正法。至如理周言極,無越大乘,意恨法師未為深信,所謂耽翫羊鹿,棄彼白牛,賞愛水精,捨頗胝寶,明明大德,何此惑之滯歟?又坯器之身,浮促難守,宜早發大心,莊嚴正見。勿使臨終,方致嗟悔。今使還國,謹此代誠,並附片物,蓋欲示酬來意,未是盡其深心也。願知。前還日渡信渡河,失經一馱,今錄名如別,請為附來。餘不能委述。
苾芻玄奘謹呈。

這個大菩提寺的「智光」不是別人,正是玄奘菩薩在印度的那爛陀寺求學的時候的師友。正量部的般若毱多造七百頌《破大乘論》,當時戒賢菩薩派智光、師子光、海慧、玄奘四位那爛陀寺高僧去應對。海慧大德等其他三位說,恐怕這事有點難辦。玄奘菩薩說,這小乘的道理我在沒有到那爛陀寺之前就學得不錯了,就又我去會會他吧。然後玄奘菩薩寫了本《破惡見論》,回應般若毱多。

再後來,玄奘的中觀之師友——師子光破《瑜伽師地論》,於是玄奘菩薩當面折服了師子光,並寫了本《會宗論》,闡述中觀唯識旨趣相同,調和二宗。正是因為這事,師子光才搬到「大菩提寺」去。包括後來的智光大德,也是從大菩提寺發來問候呢。「夏五月乙卯,中印度國摩訶菩提寺大德智光、慧天等致書於法師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4:
「時,戒賢論師遣法師為眾講《攝大乘論》、《唯識決擇論》。
時,大德師子光先為眾講《中》、《百論》,述其旨破《瑜伽》義。
(玄奘)法師妙閑《中(論)》、《百(論)》,又善《瑜伽(師地論)》,以為聖人立教,各隨一意,不相違妨,惑者不能會通,謂為乖反,此乃失在傳人,豈關於法也。慜其局狹,數往徵詰,復不能酬答,由是學徒漸散,而宗附法師。
法師又以《中》、《百》論旨唯破遍計所執,不言依他起性及圓成實性,師子光不能善悟,見《論》稱:「一切無所得」,謂《瑜伽》所立圓成實等亦皆須遣,所以每形於言。法師為和會二宗言不相違背,乃著《會宗論》三千頌。《論》成,呈戒賢及大眾,無不稱善,並共宣行。師子光慚 ,遂出往菩提寺,別命東印度一同學名旃陀羅僧訶來相論難,冀解前恥。其人既至,憚威而默,不敢致言,法師聲譽益甚。」

特別是玄奘菩薩在給慧天大德的信中說:「昔因遊方在彼,遇矚光儀。曲女城會,又親交論。當對諸王及百千徒眾,定其深淺。此立大乘之旨,彼竪半教之宗,往復之間,詞氣不無高下。務存正理,靡護人情,以此遞生淩觸。罷席之後,尋已豁然。今來使猶傳法師寄申謝悔,何懷固之甚也。」

若曲女城之事非屬實,這麼寫信給聲名不亞於那爛陀寺的大菩提寺的大德,那得多尷尬!


印度人的歷史都是寫在貝葉上,上千年後早就爛成渣了,印度的歷史研究都得看《大唐西域記》,基本是玄奘法師怎麼說怎麼是,即使吹牛逼也沒人能拆穿。但是玄奘法師記憶力驚人,19世紀英國人按照《大唐西域記》對佛祖成佛的鹿野苑遺址進行考古發掘時,發現其大小方位和玄奘法師的描述幾乎完全一致。


旁證還是有的。玄奘回國後,幾乎同年,戒日王派遣使者到大唐,開始了兩國邦交,在舊唐書是有記載的。李世民派了李義表和王玄策回訪。鳩摩羅王想要道德經,李世民讓玄奘翻譯,又讓王玄策回去,送給印度。只能推論,如果玄奘像馬可波羅一樣滿嘴空炮,這樣頻繁的交往中,早就拆穿了。因為無論鳩摩羅王還是戒日王都和玄奘很熟,李義表、王玄策在和他們的交往中,必定會談及玄奘。另外,玄奘回國,兩國邦交後,不少印度僧人來到長安,其中一個還和玄奘打起了千年官司,但對玄奘依然是崇敬居多。這些印度僧人完全可以印證玄奘在印度的真實經歷。


這就是玄奘的牛13之處———凡是能考證的地方,他全部記載的絲毫不差!既然如此,你就沒法質疑那些不能被考證的內容!


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誑語,不飲酒。玄奘如果破戒,是不會有那麼高的成就的。不需懷疑。


不好意思真沒有。

因為

1.印度的史學不發達,他們不像中國人一樣酷愛寫史書。

2.寫了史書也因為記在容易被火燒,腐爛的貝葉上沒有流傳下來。而且南亞濕熱的氣候,更容易爛。

3.印度後來被阿拉伯人,蒙古人,近代被英國人輪了一遍又一遍,佛寺被毀,典籍被燒,而且你知道成吉思汗們是最愛屠城的。梵語沒人說了,自己的歷史也不知道了。印度人自己都不知道佛主是那裡人。所以古代印度是沒有歷史的。他們想知道歷史還要到中國的《大唐西域記》裡面找。

所以沒有旁證玄奘的話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相信得道高僧是不會說謊的。而且後來英國人按照《大唐西域記》挖掘古印度遺址,真是一挖一個準,尼瑪這簡直是藏寶圖。而且很多遺迹大小,建築雕刻等和書上描寫的並無二致。所以我覺得玄奘大概有寫日記的習慣,不然19年前的記憶記得那麼牢,這記憶力也是爆表了。


《三藏法師傳》里有記載內容,依照大師的品格,可信性非常高。


我相信玄奘大師不會說假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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