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筆下的喇嘛為什麼都是反派,不是高原凈土洗滌靈魂嗎?

不怕活佛念咒而被下地獄嗎?


金庸筆下主要有這些喇嘛:

鳩摩智、靈智上人、金輪法王、桑傑、血刀老祖,還有這些人的徒子徒孫。

(血刀老祖其實已經不是喇嘛了,見答案最後。)

確實,他們都是作為反派出現的。

我覺得這是因為金庸筆下的武學,往往和宗教有關係。

比如少林、全真、武當、峨眉等名門正派,不是寺廟就是道觀。傳說級高手中除了獨孤求敗以外,掃地僧、黃裳、王重陽、張三丰等,個個都和宗教脫不了干係。

連明教這種在中國歷史上只是個配角的宗教,都狠狠刷了一下存在感。

伊斯蘭教傳入較晚,就只有阿凡提一個高手出場,外加旁白提到的山中老人阿薩辛。

基督教傳入最晚(景教又太早,在中國消亡得比《天龍八部》還早),就幾乎完全沒有戲份。

所以藏傳佛教就必須扮演一個重要角色。

而且這些喇嘛往往不是作為普通的武林中人出場,而是作為政治勢力的代言人出場。

比如鳩摩智、金輪法王、桑傑,他們都有著很重要的政治身份。分別代表著覬覦中原的吐蕃國、南宋死敵蒙古、地方民族分裂勢力。所以這三人肯定是反派。

靈智上人武功二三流,只是個給權貴打工的,不在此列。

附:血刀老祖情況最特殊,他的宗教信仰在三個版本里都不一樣。

在連載版中,血刀老祖是「西藏密宗」的僧人。

在三聯版中,血刀老祖是「西藏青教」的僧人。但現實中藏傳佛教只有紅、花、白、黃教,沒有「青教」。應該是金庸的杜撰。

在新修版中,血刀老祖竟然是「青海黑教」的僧人!

黑教根本不是藏傳佛教,而是西藏原本的土生宗教「苯教」。也就是說,在新修版中,血刀老祖不再是喇嘛了。


我想是因為習慣上中原以外的人物常常被當做反派(大概由於其神秘性,就和古代什麼奇怪東西都來自西域同一道理)。喇嘛是四夷人物中的一部分,所以也不例外。


鳩摩智後來變成好人了,埋首專研佛經,成為一代高僧。

金輪法王也在後面被洗白了,洗白的方式經典得不行,比現在的動漫洗白的水平高出不知道多少,一是通過郭襄洗白,二是通過他對徒弟們的保護(忽必烈威脅金輪法王)來洗白,三是為了郭襄而死。(這些是在新版中才有修改的)

為什麼要這些喇嘛當反派,一個是當時的時代背景決定的(比如當時一些敵對國家的首腦級人物是喇嘛的話,就只能當反派了),二來是神秘感,還有反派的戲份比較多。

金庸筆下的人物,尤其是喇嘛,都無法逃脫權力鬥爭的。金輪法王做那麼多事情,都是有忽必烈背後指使的因素。所以哪有什麼洗滌心靈。

不過鳩摩智在枯井裡的幡然醒悟倒是和他讀過那麼多經文有關。

金庸不會怕的,要是怕,《笑傲江湖》根本寫不出來。

所謂的「高原洗滌靈魂」這種話,金庸寫小說的時候應該還沒有出現吧?(金庸小說是1955年寫到1970年左右)而且金庸自己就對佛教很有研究,怎麼可能被「高原洗滌靈魂」的話騙呢?

依照金庸的原話,新版金庸小說(三聯版)的序言:

「我初期所寫的小說,漢人皇朝的正統觀念很強。

到了後期,中華民族各族一視同仁的觀念成為基調,那是我的歷史觀比較有了些進步之故。這在《天龍八部》、《白馬嘯西風》、《鹿鼎記》中特別明顯。

韋小寶的父親可能是漢、滿、蒙、回、藏任何一族之人。即使在第一部小說《書劍恩仇錄》中,主角陳家洛後來也皈依於huijiao。

每一個種族、每一門宗教、某一項職業中都有好人壞人。有壞的皇帝,也有好皇帝;有很壞的大官,也有真正愛護百姓的好官。書中漢人、滿人、契丹人、蒙古人、zangren……都有好人壞人。和尚、道士、喇嘛、書生、武士之中,也有各種各樣的個性和品格。

有些讀者喜歡把人一分為二,好壞分明,同時由個體推論到整個群體,那決不是作者的本意。

歷史上的事件和人物,要放在當時的歷史環境中去看。

宋遼之際、元明之際,明清之際,漢族和契丹、蒙古、滿族等民族有激烈鬥爭;蒙古、滿人利用宗教作為政治工具。

小說所想描述的,是當時人的觀念和心態,不能用後世或現代人的觀念去衡量。

我寫小說,旨在刻畫個性,抒寫人性中的喜愁悲歡。

小說並不影射什麼,如果有所斥責,那是人性中卑污陰暗的品質。政治觀點、社會上的流行理念時時變遷,人性卻變動極少」

添加百度百科的兩段內容:

新修版《神鵰俠侶》把「金輪法王」改成「金輪國師」。金庸解釋以往在小說中總把西藏僧人設為反派角色,但絕沒有歧視之意;為了避嫌,特改為金輪國師。增補郭襄與金輪國師之間的互動:如在蒙古軍中,國師如何待之如親女,疼愛有加;郭襄也正式拜國師為師,學習瑜伽密乘;國師見郭襄跳崖,傷心落淚;國師本不忍將郭襄綁赴高台,最終捨命救了郭襄。大幅改變金輪國師對郭襄的態度,也改變了國師的結局。

倪匡:金輪法王是貫串全部《神鵰俠侶》的「反派人物「。其所以在「反派」之上,加上引號,是因為金輪法王其實並不奸惡,他做的一切,全是在他為蒙古人做事這一點上出發的,就自然而然,成了反派,看完全部《神鵰》,真找不出他有什麼大奸大惡來,如果必也正名,可以稱他為"敵對人物"。


高原凈土洗滌心靈。。。。。。還窮山惡水養刁民呢


那要看是誰的反派了,在蒙藏武林看來,中原各大派才是邪魔外道。


一句話,金大俠不喜歡


眾所周知,藏區籠罩著濃烈的宗教氛圍。

藏區孩子稍長大一些,便很可能剃度成為僧尼,這也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但更可能是他們家長的選擇。舊時的藏區,三分之一左右的人口都是出家人,今天儘管已經沒那麼高的比例,但隨著人口基數的增加,其絕對數量仍相當可觀,即使沒有剃度,他們也會與宗教相伴終生。

自古以來,藏區的知識掌握在僧侶手中,他們從小便接受著典型的經院教育——按照德國存在主義哲學家兼神學家雅斯貝爾斯的說法,經院教育的重點在於傳統的繼承,所有的知識都已經被按部就班地加以系統化,某些作者或著作被奉為權威,所有的教學材料都被壓縮成了刻板的條條框框,即,「學生真正感興趣的只是那些中規中矩、傳而久之的東西,他只想知道結果,並且就像歌德筆下的浮士德那樣,只想把白紙黑字的結果帶回家去」。

一位藏族朋友說,民間不是沒有文化,但畢竟是薄弱的,文化主要還是要靠那些學識淵博的人來傳承,來記載。看上去很光鮮的活佛們,並不一定學的有多好,他的地位只在他的身份,因為他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其中有的能成器,有的就成廢人了。而真正刻苦學習的,還是那些普通的學僧。

雖然這並不意味著,出家的小學僧們完全喪失了自己的生活,對藏人來說,出家本身就是種生活,甚至是最好的一種生活。

四川甘孜州色達縣,五明佛學院,據說是世界上最大的佛學院,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僧侶來這裡學習。登上山坡,眼前無邊無際的僧舍,宛如一片紅色的哈達在天地間鋪陳,佛學院的壇城下,一個男孩學著母親,像模像樣地磕起長頭。不知幾年之後,他會選擇上學,亦或出家?

即使在普及義務教育已經多年的今天,藏區中仍有許多文盲,他們不僅不識漢字,就連本民族的藏文一竅不通。並不是說文盲就不辨善惡,但識字後,他就有了更多的機會去識別善惡,不是嗎。

五明佛學院的一個重要職能,就是開展農牧區掃盲,每年都有數千文盲進入這裡學習最基本的文化,畢業的學生們有許多都回到偏僻的鄉村和牧場,在當地展開新一輪的掃盲。

儘管許多人對藏區的基礎教育頗有微詞,認為靠僧侶來推動文化傳播,彷彿飲鴆止渴,將導致下一代更加迷信,但這就是現實中的無奈——科學到不了的空隙,宗教就馬上會來填補,而對那些渴望知識卻又無能為力的孩子本身,我們又能指責什麼呢。

小資的聖地甘南郎木寺,我曾在一座神龕旁偶遇幾名小學生,以前當地唯一的小學就是由寺院建立,學習中自然免不了宗教方面的內容。這裡經濟極不發達,學生們基本的學慣用品都很難得到保障,在義務教育的末梢尚未掃到的年代,如果沒有寺院,他們很可能就沒有機會脫盲。可以想像,在濃厚的神學氛圍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對於宗教之外的那些規則,比如國家、政府、法律等社會概念以及服從程度,恐怕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儘管,即使接受過現代教育,也並不等於為江山穩固上了保險,君不見蘇聯解體的那些推動者,有幾個神父或毛拉呢——恰恰相反,他(她)們多曾是信誓旦旦的體制內人物。

你為啥放羊?

掙錢。

為啥掙錢?

娶媳婦。

為啥娶媳婦?

生娃.

為啥生娃?

放羊......

羊卓雍措聖湖邊,一個羞澀的牧羊娃正靦腆地向我展示著投石技巧。這種古老的拋石器藏語叫「兀朵」,很可能自吐蕃時期也就是唐朝便存在了,其結構千百年來只有些微變化。孩子手中不停旋轉著的皮索,宛如他們一成不變的生活,在滄海桑田裡周而復始地輪迴..


何止金庸,古龍(《大地飛鷹》)、黃易(《破碎虛空》)也都把來自蒙藏的喇嘛作為反派來寫,究其原因,成書年代的藏傳佛教還不像今天這樣接地氣,仁波切和上師遍地走——當時看密宗總有些神秘和「邪性」。


哈哈,題主夠可愛,金庸先生小說里出現的藏僧只有血刀老祖可以念咒咒人的,他屬於苯教高僧,就是俗稱的黑教,是藏地原始宗教,與藏傳佛教纏鬥多年,雖然現在政府保護文化傳統,但是流傳地已經很少了,不可避免的式微。

對於金庸先生作品裡的人物,個人看法是其代表的哲學和宗教或者人物的思想高度作為評價依據,在小說里反映出的就是個人的武功修為。

說幾個代表性的,血刀老祖是《連城訣》乃至整個金庸江湖裡壞的最徹底的一個,他是赤裸裸違背」江湖道義」的。不過既然是一派掌門兼武功修為已趨化境的大高手,他可以代表雍仲本教的無上乘。兼之雍仲本教曾經有殺牲祭神的儀軌,加上瓦欽格庫,所以這樣的人物形象不算太意外,不過金庸先生可能沒有多大的分別心,空心菜最後遠離一切名利紛爭,回到血刀老祖的埋骨之地,那是苯教里的俄摩隆仁。

靈智上人則代表了唐以後,民國以前藏區高層對中原政權的態度,擇強依附,選擇一位」大施主」, 這樣的對策在元朝到達收益的頂峰,八思巴(金輪法王原型)成為護國師兼管總制院。明天啟年間格魯派完成了政教合一,清入關之前就被看做是文殊菩薩化身,康熙對五世也極盡優待,《鹿鼎記》里桑傑嘉措與其他人一樣,都在謀求最大的利益。到民國集權衰弱,1913到1951年間心思都比較活泛,可惜外部環境加內在困頓難有作為。後來稱本朝太祖為世界明王,笑話!還沒看懂形勢。

這些反派里我最喜歡鳩摩智,其實也不是喜歡,他對段譽的態度像極了吐蕃與南詔,巴利語系佛教紮根,對他想得而不可得。鳩摩智出場就讓人眼前一亮,精通佛法,吐屬優雅,足具慧根。後來的劇情遵循」我執」,」破執」,」大徹大悟」的設置。寧瑪派以前沒有系統教義,不過咒語法術卻駁雜繁多,火焰刀,小無相功,拈花指不在話下,僧侶戒律渙散,佛法不彰,綁票段譽,踢館少林都是輕的。後來宗喀巴大師倡議得到紅教僧侶的響應,可以看做是枯井底的解脫吧。

最後給題主一點小建議,無差別的認為藏傳佛教是一家是在強推利美。


一方面,有政治目的,像蕭峰這樣為天下蒼生的而不是為自己國家的應該就只剩韋小寶了。

另一方面,內心得到凈化的僧人是不會到中原找事的,也就是說,不會出現在金庸的小說里。


其實金庸書里的喇嘛們,除了血刀老祖(新修版已經不是喇嘛),其他的都不算是壞人,只不過各為其主而已。

戲份比較多的喇嘛有:鳩摩智、靈智上人、金輪法王、桑結。

鳩摩智殫精竭慮為吐蕃國事家事操心,不遠萬里來到中原費盡心機想讓中原武功的火種傳入高原,被害的費盡武功後心灰意懶精修佛學;

靈智上人為金國王爺效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一輩子保護小王爺(楊康),即使在金國覆滅效忠對象已死之後,還被連累的終生囚禁一輩子殘疾;

金輪法王身為蒙古國師,為蒙古出謀劃策除掉蒙古大敵郭靖,幾次差點把自己搭進去還無怨無悔,最後為保護自己宗派的傳承而身死;

桑結為自己部族的獨立事業(雖然對清朝是造反)把自己的整個宗派都打進去了,自己也被害的殘疾,最後絕望中起兵一搏,兵敗身死。

這幾個人在漢人政府眼中是走狗敗類,在他們自己人眼中是民族英雄啊


好大膽子,3千活佛念經咒死丫!


難道當年文藝青年查少去高原被用了酥油?╭(╯ε╰)╮


同樣的還有來著東瀛,扶桑,日本的武士忍者基本都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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