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生活中用過槍的人,玩FPS射擊類遊戲,會不會有優勢?
最近迷上了吃雞,好像是因為遊戲做的很真實,有子彈下墜什麼的,就想問一下那些在現實裡面用過槍,開過槍甚至熟悉槍械的人,玩這種遊戲是不是有一種優勢呢?
不會。兩個不同的東西。
槍我摸過,拉斯維加斯贏了300美元,去槍場打了1600發子彈。不是專業玩槍的也沒當過兵,不予深談,反正很刺激很累,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FPS....我06年開始玩玩到現在。
有興趣提高FPS技巧的話,題主可以去搜一個關鍵詞:
Mouse Accuracy Practice這個練習是為了提高FPS成績的。有很多種,但是所有的內容就是,有背景的靜態圖,然後冒圓圈或者靶子或者人影,你要在你能做到的最短時間內點中盡量多的靶子。
所以,FPS的射擊本質不過是「以最快速度用滑鼠點擊電腦屏幕上的某個區域」而已。
而真的打槍,則是「想辦法把自己彈倉里的那塊鉛用火藥準確地發射到遠處的目標上」,這意味著你得用盡全身的肌肉去保持穩定、控制槍身。火藥刺鼻、煙氣熏眼、槍身震耳、後坐力撞擊胳肢窩;是室內還是室外、晴天陰天還是下雨、槍會不會故障,都是你必須要注意的點。
一個只是要用到手腕、一個全身都要用到,當然不一樣了。這麼說吧。。。
一個在主機(XBOX,PS4)上用手柄玩FPS飛起的人
換到鍵鼠去玩都有可能被暴虐。。。
現實的槍,對FPS也沒啥幫助
我覺得沒有
(和小夥伴出去玩的時候拍的半全家福,vector、雙管、加蘭德和其中一把ar是我的)畢竟正常情況下槍都有後坐力,而且誰會像cod一樣預瞄?況且米帝大多數情況下打全自動機會少的可憐。我作為軍人還好歹打過一點。
平時都是戳定靶,我算是業餘飛碟愛好者,打的還是雙向。遊戲里動來動去飛來飛去的人生活中哪裡碰得到……出去打獵還得顧慮back stop,能打固定獵物絕不打動的………
這樣玩FPS怎麼牛逼………不會。電子遊戲沒有真實持槍的反饋,不會體驗到槍的重量、后座,所以在遊戲中持槍和在現實中持槍完全是兩碼事。對於彈道的控制極端一點例如狙擊槍,真實射擊不可能像電子遊戲中那樣採用隨機偏移,而射出去的子彈需要考慮的東西比電子遊戲中的子彈遇到的問題要更多。還有就是突擊步槍的壓槍操作,電子遊戲中的壓槍怎麼和現實中的比,根本不是一回事。
電子遊戲再怎麼做也只能是做到擬真而不是真實,而作為遊戲更不可能特別擬真,擬真過頭成虛幻的情況先不提,起碼你學習成本高了,受眾面就變窄了。
完全沒有!
?乛?乛?男票現實中就打過槍,還給我看過打靶的戰績,結果一到ow里還是個青銅,槍法屬於人體描邊大師,獵空solo三梭子子彈敲不死人,76完全就是醫療兵,一局solo居然能插十個奶棒!唯一可以誇獎的是法雞,跟我天空王者solo的時候為了調戲我居然在打到我30血的時候飛過來一拳頭打死了我。╮ (. ? ? ?.) ╭ 可能這貨適合玩拳皇吧。摸槍9年,記不清打過多少子彈,然而對FPS沒什麼卵幫助,一個99年的新兵蛋子CS和CF虐爆我。然而武裝突襲3,我和另外兩中士虐爆那幫蛋子。原因是你CF槍打得得好在武突用處不大,戰術運用,地形地物的運用,小組配合等等,那那群蛋子直呼這遊戲不夠刺激。
完~全沒有!
我打了幾萬的子彈,手槍步槍長程栓動什麼都打過。今年回國打了幾局cf:
卧槽!啥情況跑過一個門就死了?
卧槽!啥情況我打了人家一滴血沒掉人家回頭打我一槍爆頭?
雖然現實中我可以保證在鍵盤槍神掏槍之前就擊倒他,但是並沒什麼卵用,因為我FPS遊戲還是打不過他…現實中槍法好放到CSGO COD BF這類遊戲里沒用,現實中有過戰術訓練在Arma PUBG這類遊戲中有用。
完全兩個不同的東西前幾天帶人過gta首腦的時候,有個隊友是飛碟專業運動員,也並不會表現出碾壓的射擊精度。。。。
完全沒有幫助,我曾經在體校練過射擊,動態的打過飛碟,靜態的我十二歲就能崩掉十米外的牙膏蓋,後來跟著他們玩wargame下場成績也說得過去,但是呢,我戰地kd比才0.6(平均死一次的功夫擊殺0.6人)吃雞遠距離還好,近距離幾乎就是死,所以你哪怕是個海豹退役特種兵,也不一定能在fps上討到便宜
突然想起了這篇十幾年前的電競小說……和這個問題正相反,玩FPS的人,用槍會怎麼樣呢?(手動滑稽
第一千次勝利
作者:劉陽
我在向右轉的時候斜刺里忽然衝出了一名匪徒,我幾個側步閃到他的側面,同時舉槍向他的頭部瞄準,對方正在極力轉身,這時我的耳機里傳來了一聲:"色不亦空!",我嘆了口氣,垂下槍轉身就走,正在瞄準我的匪徒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大洞,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他死得不明不白,我可清楚得很,我知道我的槍再快也快不過唐僧的AWP狙擊槍,匪徒當然更不行。 唐僧的名字叫唐森,是我們這個三人小組的一員,也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的狙擊手,只是有個怪癖是開槍前嘴裡要念四個字,有時是成語,有時粗口,有時什麼也不是,這次念的好象是佛經,有謠傳說他會念咒,敵人是被他咒死的,其實他的槍法快、准、穩、狠,完全是憑實力,亞洲選拔賽時,用一把AWP狙擊槍在近身運動戰中擊斃四名圍攻他的匪徒,而自己毫髮未傷,當時我和花生互相掩護著一路猛衝,一直衝到了匪徒的老巢,卻不提防被幾個匪徒繞路到了我們的總部並安放了炸藥,那時我和花生要回去拆彈已經來不及了,唐僧提了一把AWP從狙擊點跑下來,硬是用狙擊槍在近身戰中幹掉了四個端著MP5和AK47的悍匪,成功拆除了炸彈。 我繼續往前跑,花生從另一條路上也跑了過來,我們匯合在一處,準備衝進匪徒的老巢。匪徒只剩下了最後一個,肯定在老巢里,這關的老巢只有一條出路,現在他已經被我和花生堵在了裡面。 我們正要衝進最後一道門,花生忽然叫了聲:"慢點!",我們站住,這時門內響起了暴雨一般的槍聲,我和花生趕忙退了回來,只見我們剛才站的位置被打得飛灰直濺,出現了無數巨大的彈孔。好傢夥,米尼米輕機槍都端出來了,我摸出一個手雷,正打算丟進去,花生說:"讓我來。"他端平了槍,稍微比較了一下位置,一梭子彈隔著門打過去,就聽到門那邊一聲慘叫,系統提示:"警察勝利!" 花生就叫做花生,姓花名生,我以前問他為什麼不叫瓜子,他說因為他不姓瓜。花生在計算機虛構的空間里有一種比普通人更敏銳的直覺,這表現為在任何遊戲中,他都比我們更能覺察危險的存在,而且有著一種第六感般的感知力,我一直認為他眼中的電腦遊戲不是一個個跑來跑去的人物,而是一串串出沒於電路中的二進位代碼,他就像神俯瞰天下一樣俯瞰著整個遊戲。但是在現實中他的這種神奇能力蕩然無存,他曾經在晚上回家時掉進了一個沒有蓋的下水道井裡,而且同一個下水道井一個月掉了兩次,還有一次白天走在路上被四樓上風吹下來的晾衣桿砸破了頭。 我叫何平,但我卻一點也不愛好和平,我的槍口要是有一天不能瞄準敵人的頭,我就渾身不自在,當然,這隻限於計算機所營造的遊戲世界裡。剛才這仗被唐僧和花生這兩個傢伙把風頭搶光了,其實我也很厲害的,要不然也不能成為我們這個戰無不勝的三人組合的一員,代表亞洲,出戰世界反恐精英遊戲錦標賽。 "好了。"我合上電腦,"今晚就練到這裡吧,我看我們還是早點睡,明早一定能起來看到海上日出。" 花生白了我一眼:"從三天前上船的時候開始你就在說這個話,可是沒有一天不是吃午飯的時候才起床,海上日出?我看是海上懶豬才對。""還不是怪你,"我氣虎虎地說,"要不是你每天晚上拉著我們跑到戰網上去搞什麼突擊練習,我也不會那麼晚才睡覺。"
唐僧也嘟嘟囔囔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從身旁的包里摸出一本《現代成語大詞典》悶聲不響地看了起來。這個傢伙自從上次選拔賽里的一場戰鬥中獨自幹掉了19名對手,以至於一句小學時學的成語"掩耳盜鈴"都翻來覆去說了三遍以上之後,終於發現自己肚子里成整的四個字連加上粗話來都實在少得可憐,於是痛下決心,隨身帶上一本詞典,每天狠背成語。 花生繼續和我爭論:"要不是我們經過了這麼多練習,每天在槍林彈雨里打滾,請問何大少爺,我們現在能在這裡嗎?說不定連日本隊都敵不過,更別說亞洲出線了。" 他說得有理,我一時倒也找不到理由反駁。 他又說:"就是這船上買不到我常抽的那種煙,我覺得不爽。" 我心裡暗笑花生自討苦吃:"你不是喜歡大海嗎,當初選擇這條先坐飛機再坐海船的路線不也是你要求的嗎。" "大哥,"花生苦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在船上這幾天可以安靜地進行賽前練習,你想想看,要是我們一飛機就坐到了洛杉磯,我相信我們三個包括我自己都不會安心練習了,美國大城市裡玩的地方可比這船上多得多了,再說,我們這些內陸來的傢伙,能這麼親近海的機會並不多,這條路線既能照顧訓練也算是順道旅行,我可沒後悔。" "其實以我們的實力,就算一路上完全不訓練,拿世界冠軍也沒問題。"我擺了擺手,"我們這個組合成立以來,從來沒輸過一次,我們總共贏了多少仗?九百?一千?" 一直沒說話的唐僧這時抬起頭來:"我記過,算今晚這一仗一共是九百九十九仗。" 花生說:"我們當然是最有實力的隊伍,勝利固然能見證我們的實力,但是我們也不能老是想著以前的勝利,我們的戰技還能繼續提高。"我摸出香煙來扔給花生和唐僧每人一根,再給自己也點上一根:"繼續提高是怎麼樣的啊,花生,要是我們成了世界冠軍,我們還有什麼目標,世界第一了又怎樣,那個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真正開始體會到獨孤求敗的心情了,高手寂寞啊……"
花生和唐僧哈哈大笑起來:"我真服了你,這種話能不能留到你拿到了世界冠軍獎盃再說啊。" 我也跟著笑,唐僧忽然正色說:"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到戰網上打練習賽了,下一仗就是我們的第一千仗,我們得把這有紀念意義的一次勝利留到一個值得紀念的場合。" 我也說:"是啊是啊,我聽說在古代的時候,執行斬首的儈子手手裡的斷頭刀若累積砍掉了一千個死囚的頭的話,這把刀便稱為"千人斬",會被封存供奉起來,成為法律的象徵。" "行啊,反正船明天中午就會靠岸,後天就正式比賽了,我們也該放鬆一下。那麼,誰會是我們在成為"千人斬"之前的最後祭品呢,"花生不懷好意地奸笑道,"北美代表隊?歐洲代表隊?" 我和唐僧也豪情萬丈地大笑起來。 輕柔的海風吹拂在鋼鐵的甲板上,船上的燈火倒影在海面,好象無數跳動的光蛇,這些光蛇時而連續,時而斷裂,一刻也不願意安靜。在四周燈火所不能到達的地方,是黝黑的夜空,顯得那樣深邃和神秘,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這艘排水三萬噸的豪華游輪就像一頭沉默的史前巨獸,在黑夜裡孤獨地航行,船上的六百多名乘客大多已經睡去,只能聽到海水排擊在船身上的聲音,連後部引擎那低沉的轟鳴也因為距離的原因而變得若有若無。"在我們的家鄉,現在應該是吃午飯的時間吧。"花生背靠在船舷欄杆上,狠吸了一口煙,然後吐了個沒能成功的煙圈,"我真想快點拿到冠軍回家,舞刀弄叉的西餐我一點都吃不慣,還是我媽做的魚香肉絲好吃。" 我看著手裡的煙,在黑夜裡發出的那一點點忽明忽暗的紅光:"這海上的夜可真黑,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你說海上下雨會是個什麼樣子,我可一次也沒見過。"唐僧面朝著黑咕隆咚的大海冒出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花生一臉苦相地說:"拜託,唐僧大哥,我們都知道你很有學問,但是請你不要隨時賣弄,我胃裡的酸液直往腦袋裡沖。" 今晚不練習了,大家反而睡不著覺,都怪平日習慣了晚睡,只好跑到甲板上吹海風。"這艘船真大,明天就靠岸了,我還沒能在船上好好逛逛呢。"我不無遺憾地說。唐僧被花生挖苦,正憋了一肚子氣,於是接過去:"我看你是想在船上逛逛,看能不能遇到像泰坦尼克號里那個窮畫家那樣的艷遇吧。" 我有意逗唐僧:"是啊是啊,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美女讓我搭訕,反正人家也不會看上你,你是和尚嘛,你要去西天取經的,人家看上你也不敢要啊,佛祖不同意。"花生哈哈大笑,張開雙臂做了個泰坦尼克號里的經典的飛翔動作,嘴裡還尖聲尖氣地說:"哦,傑克,我們在飛翔。" 平時唐僧被我和花生取笑不過,就會怪叫著衝上來掐我們的脖子,非要我們認輸,還要叫他三聲"唐僧老大"才肯罷休,但是這次他不但沒有衝上來,反而還側著腦袋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我和花生以為他真的生氣了,趕緊說:"喂,唐僧,怎麼啦?" 唐僧把中指豎在嘴邊,嚴肅地說:"小聲點,我好像聽到了一聲槍響。""你小子反恐打得太多了吧。"我說。
花生也說:"哪有槍聲啊,我怎沒聽到。" "你們剛剛嘴巴張得那麼大地在笑,怎麼會聽得到,我真的聽到了槍聲,是從前面傳來的。"唐僧著急地說。 我和花生還是不信,我笑著說:"那麼明早我們起來就會聽說有人被謀殺了,唐僧你就像金田一那樣張開一隻手說:"所有的迷都解開啦,我來告訴你們真相吧",然後你就成了大偵探了,呵呵。" 花生也說:"你不是玩遊戲的時候只要聽到槍聲就知道對方用的什麼槍嗎,那你說你剛剛聽到的是什麼槍的聲音?" 唐僧急得賭咒發誓:"海上風大聽不太清楚,有點像以色列造點三五沙漠之鷹運動手槍,只是不能確定,但是我真的聽到了槍聲,我他媽要是騙了你們我就不是人。"看他說得那麼鄭而重之,我和花生再也不敢以為他在開玩笑。花生望向前面:"這麼晚了誰會開槍呢?" 我說:"會不會是有人在打遊戲?" 唐僧白了我一眼:"誰的電腦有那麼大聲,能把聲音傳到這裡來。" 花生說:"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也許他有套好音響。" 當然這個結論很牽強,並不能抵消我們心頭的陰影。花生又說:"不管怎樣,我們去前面看看,如果真是有人在打遊戲,也可以結識一位同好。""好吧,去看看,走吧唐僧。"我嘆了口氣,船在茫茫的大海上,要是真有什麼事情發生,連個逃生的地方都沒有。 "希望真的是一位擁有完美音響而且不介意吵鬧別人的遊戲狂人在深夜練槍。"花生說,然後他又補充,"不過我們還是小心點好,腳步盡量放輕。" 他最後一句話使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我們三個人心情變得沉重起來,我們一聲不響地往船首移動,很自然地走成了我們在遊戲里通常保持的三棱戰鬥隊型。 我們往前走了二十幾米,"砰"地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靜寂的夜空,我和花生臉色變了,這次有耳朵的人都聽見了,而且這絕不是電腦音響所發出來的聲音。唐僧小聲說:"剛剛也是這種聲音,現在我能肯定,是點三五的沙漠之鷹。" "現在怎麼辦?"我著急地問花生。 花生沒說話,這時前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我拉了一下花生,他如夢初醒地說:"什麼怎麼辦,趕快找地方躲起來!" 我們很快隱蔽到了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裡。 一個穿著船員制服的人朝我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他看不到我們,可是我們能清楚地看到他按著自己的胳膊,有血不停地往外滲。當他跑到我們的旁邊的時候,花生忽然衝出去一把把他拉到了陰影里,小聲卻快速地說了聲:"按住他的嘴!",然後跑到前面取下一個救生圈嘩啦一聲朝海里扔了出去。 等花生退了回來,那個人正在拚命掙扎,可是他受了傷,根本不是我和唐僧的對手,我們很輕易地按住了他。花生蹲下來,小聲用英語說:"別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那個人停止了掙扎,可能是他從花生那並不流利的英語里分辨出了我們不是敵人,顫抖著說:"救救我!" 花生示意他別做聲,這時前面急促而密集的腳步聲又一次響起,有四五個人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全都端著武器,當他們跑到花生扔救生圈的地方,就趴在欄杆上朝下面看,看了半天,又罵罵咧咧地跑了回去。 花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了聲:"好險。" 我說:"花生,你他媽想害死我們,這個人是什麼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把他拉了過來。" 花生嘿嘿地笑了兩聲:"媽的,養成習慣了,看到人質就忍不住去救。不過我知道我扔救生圈那個位置追兵們看不到我,卻可以看到飛出去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再者他們跑過來看到那裡的救生圈少了一個,肯定會以為這個人跳海跑了,他帶著傷,在晚上冰冷的海水裡肯定撐不了多久,所以他們多半會放棄追趕。" "這可不是在玩反恐遊戲,那要是那些人繼續搜索過來怎麼辦?"我說。花生說:"我們這裡很隱蔽,就是搜索過來他們也多半會忽略而繼續往前追,我想他們一定不會這麼細心,任何人遇到了緊急事情思維都沒平時敏捷,而且容易被表象迷惑。" "那要是他是壞人呢?" "他帶著傷,就算是壞人我們也能制服他。何況你想想有哪部小說或電影里壞人一出來就被人追殺。" 唐僧說:"你們別爭了,趕快問問這個傢伙是幹什麼的吧?" 我閉上了嘴,花生把頭轉向他剛剛救下來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傢伙看來很聽他的救命恩人花生的話,剛剛叫他別做聲他就一直不開腔,任由我們在那裡說,現在聽到花生問他才敢開口:"恐怖份子,是恐怖份子劫船!" "嘿嘿,有趣,真他媽的有趣,我們天天在網上殺恐怖份子,沒想到今天遇到真傢伙了。"唐僧苦笑著說,"你說這人生是不是充滿了戲劇色彩。" 我們誰也沒心思去回應唐僧這句硬撐起來的玩笑,花生又問:"船一直在海上航行,又沒有遇到過其他船隻,恐怖份子難道是從海里鑽出來的?" 那人說:"他們混在旅客中間,一直在船上,還有我們的一個二副是他們的內應。" "有多少人?" 那人的聲音越來越顫抖,看來傷口疼得厲害:"大概有二十來個。" "你是幹什麼的?怎麼會被他們追殺?" "我是船上的大副,今晚是我和船長值班,當時船長在舵旁我在外面抽煙,我看到二副帶了一群人向駕駛艙走過來,手裡還拿著武器,就趕緊向船長報告,船長要我去叫醒其他船員,帶他們去領取武器以防不測,我剛剛從另一邊離開駕駛艙,二副他們就到了,他們殺害了船長還發現了我,於是朝我也開了槍,並派了幾個人緊追我,後來……你們就出現了。" 花生想了想,又問:"你知不知道他們劫船的目的,是為了錢嗎?" "我不知道,只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忠誠、信仰、",還有"天國、榮譽"之類的。" 我和花生,還有唐僧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前不久震驚世界的"9。11"事件,恐怖份子沒有和美國政府談任何條件,直接劫持了兩架民航客機撞向了紐約的世界貿易中心,造成上萬人傷亡和美國乃至世界經濟的震蕩。難道這又是"9。11"的海上版? "你知不知道船將會停靠的洛杉璣海岸線上有什麼重要設施?"唐僧忍不住問。 那位大副想了想:"洛杉璣長港是全美最大的港口之一,幾乎承擔了全國30%的貨物吞吐。" 猜測越來越接近真實,我禁不住手心發冷,卻又不停冒汗,忍不住問花生:"你怕不怕,我是真的害怕了。" 花生也搓了搓手心,嘆口氣:"我也怕,怕得要命。" 唐僧更是連聲音都發起抖來:"難道我們和這一船六百多人,就這麼完蛋了。" 那位大副經我們這麼一問,也猜到了恐怖份子的意圖,一下子坐了起來,幾乎是用吼的說:"不行,我要通知岸上,讓他們派海軍……"我趕緊按住了他的嘴,這個衝動的傢伙,這麼大聲想殺人呀。 "恐怕現在也來不及了,還有10個小時船就要靠岸,就算現在通知了岸上,他們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派出部隊來到船上將恐怖份子肅清,恐怖份子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等到今晚才動手,排水三萬噸的大船,一旦進了港就什麼也攔不住了,何況現在通訊設施控制在恐怖份子手裡。"花生望著我說。 我說:"也許,他們會權衡輕重,用魚雷把我們擊沉在港外。" 唐僧顫聲說:"老大,你不要嚇我,這船上可有六百多條人命。""比起整個港口的安全,六百多條人命也是值得犧牲的。"花生說,"就政府行為而言,不排除他們會使用魚雷的可能。"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我們死定了?"唐僧這句疑問句聽起來像肯定句。我們都不說話,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們都第一次如此地和死亡接近,除了深深的恐懼之外,實在找不出第二種語言描述我們此刻的心情。 好一會,唐僧冒出一句:"我們每人套個救生圈跳海吧,也許明天會遇到過路的船隻,總比在這裡等死強。" 我沒有作聲,花生開了口:"就算我們跳海僥倖活了下來,這船上還有六百多名現在還蒙在鼓裡的乘客和船員,我不知道上岸以後我們怎麼面對他們的家人。"花生把頭轉向那位大副:"你剛剛提到船長要你去叫醒船員分發武器,怎麼這船上還有武器嗎?"大副點點頭:"是船長特意放在船上預防海盜的,不過一次也沒用過。"我已經猜到了花生心裡在想什麼,我也隱隱有這種想法,只是它太過於瘋狂和大膽,我不敢想下去。 果然,花生轉過頭來對我和唐僧說:"這船上有槍,敢不敢幹一下子,死馬當活馬醫。"唐僧駭得不行:"你瘋啦,對方可是真正訓練有素的恐怖份子呀,我們連槍都沒摸過,怎麼跟人家斗?" 花生笑了笑,笑得很勉強:"我們也是全亞洲最優秀的反恐精英,贏過九百九十九仗呢。" 唐僧:"那是遊戲!" 花生擺擺手:"反正也差不多啦。" 他又轉過頭來問我:"怎麼樣,怕不怕?" 我老老實實地說:"怕!" 花生又問:"敢不敢?" 我說:"敢。" 唐僧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們,連連說:"瘋了瘋了,真是瘋了,你們是不是美國的英雄電影看多了。" 我說:"唐僧,這不是逞英雄,這是在救我們自己的命,反正事情都這樣了,搏一把,也比等死,跳海好。" 花生也說:"就是,你看海水這麼冷,就算跳下去也很難挨到遇救的時候,與其把命運交給老天,不如我們自己來掌握。" 唐僧跺跺腳:"我他媽怎麼這麼倒霉,遇到你們這兩個瘋子。" 我和花生相視一笑,通常唐僧要是開始罵人,就表示他已經屈服了。 我問大副:"船上的武器在哪裡,你能拿到吧。" "船長已經把鑰匙交給了我,"大副的手臂血流得厲害,"可是我不能把武器交給你們幾個身份不明的乘客。" 花生說:"我們是亞洲的反恐精英,這次去洛杉璣就是去參加反對恐怖主義的高級會議,這是機密,你千萬不要對別人說。" 看來大副對救過他命的花生相當尊重,花生隨便編個破綻百出的謊言,他居然就沒有再堅持了,說:"武器在底艙,我可以帶你們去拿。" 唐僧忽然說:"那個恐怖份子二副知不知道船上有武器的事?" "他不知道,因為一直沒用過,連我也是今晚才從船長那裡知道的。" "在我們行動之前,最好估計一下對手在幹什麼。"唐僧又對花生和我說。 唐僧的這種作風我們一直很佩服,一旦決定就完全進入角色,絲毫不受決定前的心情影響。看得出來,現在他已經進入玩反恐遊戲時那種戰鬥狀態了。 花生想了想:"如果我是恐怖份子,我一定在獲得輪船的駕駛權後,首先要把乘客和船員關起來,一來免得節外生枝,二來可以在有必要的時候作為人質。" 我也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恐怖分子正在把乘客和船員叫起來趕往底艙,因為只有那裡才會有能同時關得下六百人的空間。" "糟了,恐怖份子到我們的房間的時候看到我們不在,一定會來搜索的。"花生忽然叫了一聲,"我們得趕快。" "還有一件事,"我拍了一下腦袋,"房間里有我們上網用的衛星電話,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同外界聯繫的通訊設施,我們剛剛都忘了,我們得把它拿出來。" 在這海上,普通行動電話一般都沒有信號,只有我們專門配備的衛星電話才能讓我們能隨時上網和傳遞消息,這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現在我們與外界的聯繫全靠它了。 花生說:"我去房間把衛星電話拿出來,希望恐怖分子還沒到過那裡。你們先和大副去把武器拿到手,然後我們20分鐘後還是在這裡集合。" 我說:"花生,這……我們三個人從來都是一起作戰的呀。" 唐僧也說:"衛星電話要來有什麼用,叫軍隊用魚雷炸我們呀。" 花生撓了撓腦袋:"我們得通知岸上早做準備,盡量把傷亡減到最小。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恐怖份子要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叫人起來,六百多人呀,何況我們的房間又在後面,他們沒那麼快的,等他們到了那裡,一定會發現我已經比他們先光顧了,說不定我還能在他們之前通知一部分乘客擴充我們的力量。" 花生決定的事,是一定會堅持到底的,時間緊迫,我說:"好吧,你去吧,小心點。" 花生說:"那我們快點行動吧,20分鐘後再這裡集合。"說完他鑽出去,貼著牆角的陰影向前移動,很快不見了人影。 我攙起大副,對唐僧說:"走吧。" 一路上風平浪靜,看來恐怖份子真的全都到房間里驅趕乘客了,這也增加了我們為花生的擔心,但是現在的重點是先拿到武器。我和唐僧攙著受傷的大副小心而迅速地朝底艙移動,大副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幾乎抬不起腿來。 按照大副的指引,我們來到了底艙收藏武器的房間,謝天謝地,這裡暫時沒有人,不過我們的行動要快,因為恐怖份子一旦集中了乘客,很快就會下來。大副從身上摸出了鑰匙,但是他的手顫抖得對不準鑰匙孔,我接過鑰匙,打開了門。 我們很快閃進門內,關上了門。這裡暫時是安全的,恐怖份子不會對這麼一個長久無人光顧的角落裡的小房間感興趣。 房間里除了一個木箱子之外空空如也,還能聞到一股霉腥氣。我們放下大副,隨手撕了一塊窗帘布幫他把傷口暫時紮起來。然後我和唐僧走近木箱,用力掀開蓋子。 "COOL……"我和唐僧不由得輕聲驚嘆。箱子里果然是琳琅滿目的槍支,還有各種彈藥。唐僧首先附下身去,搶著抓起一把提了出來,嘴裡小聲嚷嚷:"瑞士造SG550突擊步槍,84年裝備部隊,今天終於見到真傢伙了,這支是標準型,專供步兵使用,槍身上有瞄準鏡,正好可以當狙擊槍用……" 不知道怎麼的,一見到槍我們對恐怖份子的恐懼竟然全沒了,在玩反恐精英遊戲的日日夜夜裡,槍是我們最忠實的夥伴,一拿到它們,就會覺得身上充滿了了勇氣和力量,儘管今天是第一次摸到真槍,但那種感覺只有更強烈,是啊,只要我們手裡有槍,我們就會不可戰勝,長期的遊戲生活已經把這種思想牢固地寫進了我們的頭腦里。 我也選了一把,對唐僧說:"我這把好象是奧地利造施泰爾戰術衝鋒槍吧。" 唐僧看了一眼:"沒錯,是專門用來裝備軍隊駕駛員和工兵的,1992年才推出。"我替花生挑了一把MP5,這種槍最早配發西德邊防警察,現在是世界上最熱門的衝鋒槍之一。 "走吧,"我躊躇滿志地對唐僧說,"開始剿匪。"這是我們每場遊戲開始前必說的話。 唐僧忽然緊張地說:"不對,還有件事。" 我不解地望著他,他俯下身子,對那位大副說:"你會用槍吧。" 大副點點頭:"每年在岸上我們都會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唐僧放心地舒了口氣:"那你教我怎麼打開這槍的保險吧。" 經過幾分鐘的臨時培訓,我們已經儼然是正式的槍手了,唐僧一直在埋怨箱子里沒有AWP,那是他最喜歡的狙擊槍,不過他自我安慰說,真槍還是比滑鼠好用多得。 大副對我們很不放心,儘管他還是非常虛弱,但他堅持要和我們一同出去,並且站起來走了兩步以示他並不會成為我們的累贅,我們坳不過這位盡職的船員,只好帶他一起。 我們打開門,在確信外面沒有危險後,迅速向外移動,很快到了船的後甲板上。在我正在觀察船舷上的走廊準備一口氣衝到和花生集合的地方時,唐僧對我說:"何平,你和大副去和花生匯合吧。" 我嚇了一跳:"怎麼,你又想跳海?" "不是,"唐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頭朝上看了看:"我剛剛一直在觀察,我發現上面第二節煙囪後面是很好的狙擊點,視野很寬,而且很隱蔽,我想先上去,這樣我們可以控制大半個甲板。" 我想了想:"你去吧,一定要小心,這場遊戲沒有BUG,也不能RESET。" 他說:"我知道,你放心,今晚很黑,你們記住盡量把敵人引誘到有光線的地方,只要我能看到,就一定叫他腦袋開花。" 我沖他做了個V字手勢:"保重。" 他也做了個同樣的手勢:"你記住,給他一點光亮,我就讓他輝煌。" 唐僧背起槍,敏捷地往上面爬去,我和大副也開始向和花生的集合地點移動,途中沒什麼動靜,我們一直到了目的地。 花生還沒有來,我和大副隱蔽在陰影里,開始焦急起來。這時我們又聽到一聲槍響,我一躍而起,端平槍緊張地望著聲音的方向。 一個人氣喘吁吁地從前面跑了過來,正是花生,他手裡拿著一樣東西,那一定是我們的衛星電話。看來他被敵人發覺了,我向他衝去,眼睛緊緊盯著他背後,只要追兵一露頭我就開槍。 很快他的背後的燈光里出現了一個人影,我大聲說:"花生,趴下!" 花生咚地一聲趴在了地上,搞得好像中彈了似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不過這個時候誰也沒心情取笑他,我忽然覺得這真槍沒有電腦屏幕上那黃色的小標,瞄準起來真是困難之極,我豁出去了,也不管是不是會暴露我們整個隊伍,準備扣著扳機朝後面狂射。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沉悶而輕微的聲音,聽起來好象誰從二樓扔了個不大的沙包在地上,只見花生身後的追兵身子一晃,也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是唐僧!他已經到達了狙擊點,及時解了我們的圍。 我沖遠處黑暗裡第二節煙囪的位置豎起了大拇指,也不知道唐僧從他的瞄準鏡里能不能看得到。 花生爬起來和我匯合,我們回到隱蔽點,花生拿出了衛星電話,我也把專門為他準備的MP5遞給了他。"媽的,他們果然在驅趕乘客了,我拿到電話出來的時候那傢伙發現了我,哼,老子要是有槍,也不會被追得像喪家犬一樣了。"花生拍了拍他的MP5,"這下子好了,老子要大幹一場。" 我簡單地教授了花生槍械的使用方法,並把目前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花生認為大副不應該出來,因為他的傷口又在開始流血,而且目前情況緊急,恐怖份子要是發現同夥還沒回去,一定會來這裡搜索,必須馬上轉移。於是我們決定讓大副躲進一間相對安全的房間,並且把電話給他,由他負責與岸上聯絡。 安頓好了大副,我和花生朝船的前部移動,擒賊先擒王,我們相信敵人的頭頭現在一定在駕駛艙。 很快就要和恐怖份子正面交火,我心裡很激動,也又開始心虛起來。我和花生保持著一前一後交叉前進的步法,我們一邊移動,我一邊對花生說:"這是真的要殺人了,你怕不怕?" 花生一邊說,腳下也沒停:"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何平,要是我們手軟,死的一定會是我們,所以等會千萬不能手軟,你不殺他,他就殺你,何況你想想船上還有六百多無辜的旅客,洛杉璣港口還有那麼多無辜老百姓,殺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是逼急了,誰都會殺人,你看剛剛唐僧不就已經放倒一個了嗎,他在家裡連雞都沒殺過。" "不是我怕,唐僧離那麼遠,沒有和敵人正面相對,開槍的時候,那種感覺不會很強烈,而我們就不同,眼看著一條鮮活的人命在面前不遠處倒下去,真的,剛才背後追你的人衝上來的時候,我幾乎都猶豫了一下該不該開槍。" 花生停住腳步,認真地看著我:"如果你希望倒下去的鮮活生命是我們,你就繼續猶豫吧。"我也停下來,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世界對我們來講很美好,有親人朋友的關愛,有各種廉價的盜版遊戲,有學校里漂亮的女生…… 花生繼續說:"那些恐怖份子不怕死,但是他們沒有權利要我們和更多無辜的人為他們的信仰和理想殉葬。" 我一咬牙:"媽的,走,去殺那些龜兒子。" 我們極大地佔了敵明我暗的便宜,看來恐怖份子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他們一定把花生當做一個普通的乘客,相信他們的夥伴能把他抓到或是殺死,而唐僧剛剛那一槍也因為聲音很小並未被發覺,所以至今沒有展開大規模的搜索。但是我們的這種優勢並不能保持很久,如果他們發覺他們的同伴久而未歸,一定會派人出來找尋,等他們發現了屍體,就會開始警戒,而我們的行動也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 我和花生都知道這個道理,我們直奔駕駛艙,在外面暗處稍微觀望,發現裡面只有三個人,手裡都拿著半自動武器,其中一個穿著制服,想來是那位內應的二副。我打個手勢,我們同時飛 一起腳,咚地一聲揣開了門。 裡面的恐怖份子聽到響動,立即把槍口轉向門口。 但他們怎麼也不會有我和花生有備而來的來得快,施泰爾和MP5衝鋒槍同時開火,兩條火舌 交相輝映,裡面的三人還沒看清楚我們的人,就全部中彈倒下。 第一次用真槍,我發覺我似乎低估了這種槍優良的性能,后座力並沒有我想像中大。 我們衝進駕駛艙,發現還有一個沒死,在那裡呻吟,花生蹲下去,大聲問:"你們還有多少人,都在哪裡?" 那人臉上全是血,連眼睛也睜不開,眼看是不能活了,只是喉嚨里咕嚕咕嚕往外面冒氣,直到後來連氣也不能冒了,只是冒血水。 我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直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花生也受不了,站起來說:"快走,他的同夥聽到槍聲,一定馬上就會趕來了。" 我們退出駕駛艙,但沒走遠,只是找了個隱蔽地方躲起來,並整理了一下彈藥,我們要等他們的同夥回來,再來個瓮中捉鱉。 很快駕駛艙左側響起一陣喧囂的人聲和嘈雜的腳步聲,來的人大概有十幾個,大部分都拿著點三五沙漠之鷹運動手槍,但是有兩人是火力強大的AK47,他們並沒有全部衝進駕駛艙,只進去了三五個,包括AK47在內的大部分都留在外面警戒。他們的這一行動是我和花生始料不及的,顯然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非常訓練有素。 "怎麼辦?"我悄悄說,"他們不上當,我們可不能和AK47硬碰硬。" 花生不無遺憾地說:"要是有顆手雷就好啦。" "箱子里沒有,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在玩遊戲,站在開始那裡就能買東西。" 花生想了想:"我看我們先敲掉那兩支AK47,然後再朝人群掃射。" "太危險了吧,那麼多人,他們一定有機會還擊的。" 花生表示同意:"也對,我們還是躲起來玩陰的安全,唉,我玩遊戲的時候從來不會這樣。"剛剛進去的幾個人哮叫著沖了出來,急切地向其他人吼了幾句什麼,恐怖份子們忽然全部散開,幾個一群開始了對駕駛艙周圍的搜索。 現在我們才意識到危險,我們的思維太主觀了,實戰和我們的遊戲還是有很大區別。恐怖份子們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和花生屏住呼吸,緊握住槍,打算先撂翻離我們最近的,然後找機會跑。 有一個三人隊漸漸向我們這邊走來,裡面有一把AK47,我已經能看清楚端槍的傢伙臉上的鬍鬚了。近了,近了,我心裡狂叫,我和花生同時端平了槍…… "咚"AK47倒在了地上,頭上一個大洞正汩汩地冒血。其餘所有的恐怖份子都在驚慌地東張西望。又是唐僧!這個傢伙走進了他的視野範圍內!我和花生抹了一把冷汗,我喃喃地說:"唐僧這傢伙為什麼老是搶我的生意呢……"心裡卻恨不給他發個特等功獎章。 唐僧這一槍不旦改變了我和花生危險的處境,也擾亂了恐怖份子的神經,在他們東張西望的時候,遠處槍聲又響,咚地一聲又倒下一個。 這次恐怖份子聽出了狙擊手是來自他們背後的高處,紛紛向駕駛艙退去,只有那裡才是那位黑暗中可怕的死神的勢力所不能到達的盲區。有兩個膽大的還站在原處,端起槍漫無目的地向高處亂射。"砰"一聲沉悶的槍響,一個倒下了,另外一個看到同伴頭上的血洞,撒腿就想往安全地帶跑,可是他剛剛抬腿,槍聲又響,他的頭上也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洞,只是他的肌肉繼續執行著奔跑的命令,直到沖了五六米,才撞在一個台階上倒下去死了。 這下再也沒人敢離開駕駛艙周圍,"砰"又是一聲,一個站得離駕駛艙稍遠的腿上中了一槍,大概他那個位置花生只能看到他的大腿以下,中槍的人身子一歪,往下面一倒,頭還沒接觸地面,槍聲再次響起,等他完全倒地的時候已經腦袋開花了。 唐僧的槍法太快太准,恐怖份子已經完全被震撼,我和花生對他這種神奇的槍法早已司空見慣,其實若是在遊戲里,他還可以更快,有一次我耳朵只聽到一聲槍響,卻倒下了兩個敵人,有人說那是因為他利用了遊戲裡面的一個BUG,但我知道不是那樣,我們都不會利用BUG贏得遊戲,我們研究遊戲的玩法,並不研究BUG。其實他開了兩槍,只是中途間隔太短,所以聽起來像一槍。 恐怖份子陷入徹底的恐慌狀態,不滿足於只躲避在駕駛艙周圍,都惟恐那位暗夜死神的黑色的翅膀拂到自己身上,競相往駕駛艙里擠。 我和花生交換了一下眼色,等到最後一個擠進了駕駛艙,我們立即衝出,堵住門口沖裡面瘋狂掃射。除了施泰爾和MP5的怒吼,就只能聽到絕望的慘叫,駕駛艙變成了血海,而門口就像一座火山,朝裡面的恐怖份子噴出死亡的岩漿。 這是我們的轉折性勝利,按照大副所說,恐怖份子有二十來個人,那麼我們已經消滅了他們的絕大部分。我和花生都不願意再進入駕駛艙那個充滿硝煙和血腥味的屠場,雖然那裡面橫七豎八的屍體都是我們製造的。我們很快離開了駕駛艙,準備向後移動,我們的下一步打算是去看看大副那邊從岸上得到了什麼消息,並告之我們目前的進展,然後放出被關押的乘客和船員,這樣可以有更多的人對船進行搜索。 花生一邊走,一邊興緻勃勃地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從戰略防禦進入戰略反攻了,勝利在望啊,說真的,何平,我覺得我們當初的決定真是正確,真正的恐怖份子也沒什麼可怕的,只要我們敢幹,我們仍然是最厲害的反恐精英……" 我忽然驚叫:"花生,小心!"就地一滾,順勢抱住了他的腿往懷裡一拖,就在這時前方響起了一聲槍響,花生也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前面的人影一閃而逝,我卻不敢去追趕,因為我不知道花生是中了槍還是被我拖翻在地,我聲音發著顫:"花生,你沒事吧……" "我……我中槍了……"他捂著額頭,聲音很微弱,"救救我……" "你不要嚇我呀花生!"我急得差點要哭起來。 "我的頭好痛……,我……可能活不了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你們一定要把敵人殺光,你們要活著回去……你去對我媽說……" 我帶著哭腔打斷他:"要說你他媽自己去說,我不說!" 花生繼續說:"……去對我媽說,我不能伺候她老人家養老了,對不起……還有對我班上的輔導員說,上次她……板凳上的膠水是我塗的……,還有……還有我養的蟑螂,你把它帶回去好好養,我抽屜里的盜版遊戲給唐僧,我知道他一直想要我的《秘密潛入2》……還要去對……對娜娜說……其實我一直很喜歡她……" "不說!不要!"我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什麼狗屁蟑螂,你要是自己不養,老子一腳踩死它!"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希望我死,"花生說得越來越緩慢,"人人都是要死的,可是能救下這一船人,我……我也沒丟反恐玩家的臉……,你們……一定要繼續下去,莫讓我們前功競棄……,我快要死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我快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的聲音最終歸於沉寂,我強忍住悲痛,想要檢查一下他的傷口,我相信被關押的船員和乘客裡面一定有大夫,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就要救他。 我慢慢移開他按住額頭的手,不由得呆了,借著微弱的燈光,只見他額頭上鼓起一個雞蛋大又紫又亮的包,真是讓我啼笑皆非,看來他不過是倒下時被牆上突起的地方重重磕了一下,慌亂中以為自己中槍了,這包雖然大,可是絕對不至於死人,最多痛一痛頭暈一會。我舒了口氣,這下不用參加朋友的葬禮了,更不用幫他養那隻該死的蟑螂了。我一邊警戒著前面,預防剛剛的偷襲者會折回來,一邊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起來,裝什麼死!" 花生躺在地上呻吟了一聲:"我死了么,這裡是鬼門關么?" 我又好氣又好笑:"鬼門你個頭關,你自己看看,你哪有中什麼屁槍,難道你的頭裡面灌了鉛,子彈打上去只起一個包?" 花生伸手摸了摸,聲音一下子洪亮了起來:"哎呀,真的只有一個包,哈哈,我不用死了,他媽的,嚇死我了!" 他一下子翻身坐起,摸到了他的MP5挎起來,趾高氣揚地說:"剛剛是哪個王八蛋偷襲我,老子要把他打成馬蜂窩!" 我暗暗苦笑,其實我們剛剛成功消滅那麼多恐怖份子,哪一次不是靠了偷襲,現在人家偷襲我們一次,他倒叫得這麼厲害。 我忽然問:"花生,誰是娜娜?" 花生一下子臉紅了,支支唔唔不吭聲,我在心裡大笑:"不說也沒關係,我去你們班問,就說花生老大臨死前說,他很喜歡娜娜,哦,還有你們的輔導員,她板凳上的膠水是你老大塗的,哈哈……" 花生說:"既然我沒死,這些話就不必說了吧。" 我說:"兩條紅塔山,半個月的早飯,還有你手機上那條掛鏈我也很喜歡。" 花生說:"成交。" 這次我們的前進小心了許多,雖然勝利在望,我們也非常謹慎了。剛剛就是因為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連花生這麼精明的人也差點被敵人偷襲成功。 所幸一路上再沒遇到敵人的偷襲,剛剛偷襲我們的人看來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再也不敢和我們正面交鋒,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毫無阻礙地來到了大副躲藏的房間,大副躺在地上,眼睛緊閉,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他身旁是閃爍著紅燈的衛星電話,花生蹲下去查看大副的情況,我拿起了電話。 "喂喂,船上請回話,船上請回話……"那頭看來早已接通,一直在喊個不停。 "這裡是船上,請講。"我說。 "為什麼隔了這麼久才回話?" "你以為是喝茶聊天啊,還要隨傳隨到!"我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們已經控制了船,恐怖份子基本被擊斃。" "你是哪個單位?先前和我們聯絡的船員呢?" "我們是亞洲的反恐精英,大副已經昏迷過去了,快派直升機送醫療設施和血漿來吧。"說罷我放下了電話,任由那邊喂喂地喊個不停。 "大副的情況怎麼樣?" 花生擔心地說:"流了很多血,看起來很危險,不過還有氣。" 我對花生這很不專業的回答很不滿意:"我們得趕快給他找到醫生,我看就算岸上派出直升機,從現在算起,最快也要三個小時以後才能到這裡。" "是啊,天快亮了,唐僧那裡也很容易暴露,我們把他叫下來一起去釋放被關押的乘客和船員吧。" 我們把大副抬到房間背風的角落讓他躺好,然後關上門向船後走去。 我們走到第二節煙囪下面,我衝上面喊:"唐僧,下來吧。" 唐僧在上面應了一聲,很快從煙囪後面的陰影里鑽了出來,背著槍往下面爬。他的動作看起 來很僵硬,那上面風太大了,無論誰在那裡蹲了半夜,都會凍得不行的。 我和花生很擔心,生怕又有偷襲者出現,小心戒備著四周。 唐僧終於來到了我們面前,他的手和臉都凍得通紅,但是卻沒有發抖,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保持了一個優秀狙擊手的穩定和安靜。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你的!" 花生微笑著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唐僧也微笑著說:"我們終於又一起了。" 經過簡單的討論,我們一致認為殘餘的恐怖份子很有可能在底艙,而且已經劫持了人質,這將給我們的行動帶來極大的困難。但是大副的傷勢很重,我們必須儘快為他找到醫生,所以我們一邊向底艙前進,一邊考慮對策。 "如果我們是恐怖份子,劫持了人質以後,會幹什麼呢?"我自言自語地說。 花生接過去:"我是恐怖份子的話,我自然不會甘心失敗,我會利用人質達到我的最終目的……" "恐怖份子的最終目的是用船去撞港口,所以必須控制船……"唐僧喃喃地說。 "駕駛艙!"我們三人異口同聲。 結論一出來,我們立即開始部署,由唐僧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船的前面,尋找最佳的狙擊點設伏,而我和花生保持原定路線去到關押人質的地方,正面向敵人施壓。 唐僧背著他那枝長長的SG550步槍匆匆消失在我和花生身後,我們也不敢耽擱,直奔底艙,接下來的戰鬥會出現的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都顯得非常棘手,我們握槍的手都攥滿了汗。我們來到關押乘客的大艙門口,立即證實了我們的猜測,門已經打開,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六百多人黑壓壓地蹲在那裡,除了有人在低低飲泣,便聽不到其他聲音。門口坐了個滿臉橫肉的彪型大漢,看起來非常兇悍,他手裡沒有武器,在他旁邊跪著一位滿臉淚痕的金髮中年婦女,這女人身上綁了一圈又一圈的小紅盒子,而這名恐怖份子用以威懾人群的就是他手裡緊握的一個黃色按鈕。 我們把槍瞄準著他,一直向他逼近,我們沒有刻意躲藏,這名恐怖份子很遠就看見了我們,但他似乎並不懼怕,反而示威似的揚了揚手裡的按鈕,大聲喊:"站住!" 我和花生停住腳步,但仍然保持向他瞄準的肢勢,花生悄悄對我說:"按照一般槍戰電影的橋段,那女的身上綁的應該是烈性炸藥,而敵人手上拿的就是引爆器了。" "美國政府果然高明,居然預先在這船上安排了特種部隊,但是,我們是不會失敗的!"對面的恐怖份子猛地揪起地上婦女的頭髮,"知道她身上的這種炸藥吧,只要我手指一摁,就能把你們全部炸上天!" 我嚇了一跳,小聲問花生:"那小紅盒子真有他說的那麼厲害?" 花生悄聲回答:"看來是這樣,有的烈性炸藥只要一小點就能把甲板炸出個洞來,我看那女的身上的炸藥恐怕能把這艘船攔腰炸成兩截……" "不許說話!"那傢伙聲嘶力竭地喊,"把你們的槍慢慢放在地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開槍,對方的大拇指一直牢牢地放在按鈕上,就算我們能將他一槍斃命,他在臨死前的全身肌肉收縮也勢必會使大拇指按下按鈕,這好像是中學生物課上的什麼理論,具體的記不起來了。 我和花生都知道這個道理,生物老師沒白教我們,所以我們慢慢放下了槍。但是我非常著急,目前的這個傢伙雖然身上除了炸藥沒其他武器,但是我肯定他還有同夥,至少還有一個,偷襲花生的傢伙明顯不是這一個,因為那個人手上有槍。 花生臉上的神情也顯得非常焦慮,同時我們也想到了唐僧,有這位王牌狙擊手作為伏兵,我們稍微安心了些。 "後退三步,雙手抱頭蹲下!快點!"大漢又開始發號施令。 我們聽話地照做,我在心裡暗罵:"你拽,等一下看你怎麼死。" 大漢一手拉著身上捆滿炸藥的的女人一手緊攥著按鈕,跌跌撞撞地向我們衝過來,一腳把我們的武器踢到角落裡,然後又吼:"手不要離開頭,站起來,在前面走!" "去哪裡?"花生小心翼翼地問。 "駕駛艙!" 我和花生抑制住心裡的狂喜,慢慢地走在前面,我們又一次做到了料敵先機。恐怖份子拉著綁滿炸藥的女人走在我們後面,他的遙控按鈕似乎有效範圍並不大,所以他一直牢牢拉著那個女人以防她跑到信號覆蓋不到的地方。這個恐怖份子是非常精明的,其實以他的炸藥的威力,就算不使用人質也完全能夠使我們投鼠忌器,但是當炸藥掛在人質身上的時候,卻能對你的心理造成更大的壓力。他把其他乘客再次鎖在底艙,而獨獨要我和花生去駕駛艙,我想他的目的是想殺了我們,只要我們在船上,就會對他們構成威脅,而他遲遲不動手的原因,是因為他目前的情況也並不理想,一雙手都不能閑著,如果他稍微流露出殺機,很可能會招來我們拚死的反抗,那麼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把船炸沉在海上,這顯然不是他們這次行動的最終目的,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為了穩住我們,他甚至沒有拾取我們的武器,他一定是想把殺死我們的任務交給他那位尚未露面的同伴,這樣才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按照這樣推斷,他的另一個同夥一定在駕駛艙。而我們也安排了唐僧爭對駕駛艙設伏,那麼他們之間,肯定已經發生過接觸,唐僧有沒有消滅他呢。現在一切希望,都負擔在了唐僧身上。我和花生走得很慢,我們都擔心到了駕駛艙裡面衝出來的是一名面目猙獰的恐怖份子,然後沖我們一人一槍,但很快對唐僧的信心戰勝了擔憂,唐僧是最優秀的狙擊手,不管在遊戲里還是在現實中,他一定已經幹掉了敵人,正在駕駛艙附近的某個狙擊點警戒。 我們來到了駕駛艙,裡面只有一大堆我和花生先前消滅的敵人屍體,血還沒怎麼凝固,血腥味只比先前更濃,我和花生暗暗慶幸,唐僧果然已經幹掉了另一個敵人。 而手握按鈕的恐怖份子則滿面恐慌,緊緊攥著按鈕和拉著女人,眼睛在死屍堆里梭巡。我小心地觀察他的神態變化,以防他有什麼突然行動,花生把放在後腦的雙手疊放起來,上面的那隻手離開下面的手少許,懸停一會又放回原處,不停地重複著,他相信唐僧正隱蔽在暗處注視著我們,他的這個動作是在提醒唐僧不要貿然開槍,一定要等敵人的手指離開按鈕,而且要有十足把握一擊必殺才能出擊。 大漢面上的驚慌漸漸減少,很快又恢復了兇狠的樣子,看來他並沒有找到他那位最後同伴的屍體,所以他仍然抱有幻想。 我們也覺得奇怪,難道唐僧沒有消滅駕駛艙里的敵人,那麼現在他們都在哪裡? 但是我知道,雖然我們和面前的敵人心裡都有疑問,但是我們知道的比他要多,完全可以利用這點把主動權抓過來,或者至少可以在心理上給他造成壓力。 我說:"是在找你的夥伴吧?" 大漢大吃一驚,他一直以為我們不知道他還剩下個同夥的事。 我說:"不用找了,他已經悔悟了,早就向我們繳械了。" 花生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對他說:"如果你現在投降,我們保證你的安全,並讓他和你見面。" "不會的!不會的!"慌亂重新爬滿了大漢的臉上,"我們的弟兄是不會投降的!!" 我用極短的時間權衡了一下利弊,現在的情況不明朗,我們不能放過任何機會,眼前這傢伙現在看來心緒極亂,雖然很冒險,但是也只能使他激動我們才會有機可乘。 於是我繼續說:"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是面對現實吧。" 花生也說:"你的夥伴要我對你說,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邪惡而且愚蠢的,希望你也能棄暗投明。" "不!不!!……"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另一個人的存在,那麼就算他沒投降也肯定沒戲了,大漢最後的幻想已告破滅,只是在哪裡狂叫。 我悄悄瞟了一眼地上那些屍體旁散落的武器,沒想到這個動作被他發現了,他歇斯底里地大吼道:"出去!!你們給我出去!!" 他按著遙控器的手瘋狂地揮舞,似乎隨時都會按下去,我嘆了口氣,和花生一起走到了前甲板上。 大漢拖著那個早已嚇得近乎昏厥的女人,也衝出了駕駛艙,來到了前甲板,這時候他的右手上已經端了一枝衝鋒槍,炸藥按鈕大概被他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我和花生背朝大海站在船頭上,緊張地望著離我們兩丈多遠,手握武器,情緒激動的恐怖份子。 "我要殺死你們!!你們這些美國人的走狗!!"他的聲音嘶啞。 我們說:"我們並不為任何人工作,我們只為自己。" "哈哈哈~~~~"他狂笑著,"你們在美國人的船上,你們就是他們的走狗!!死吧!!死吧!!"他漸漸端平了手裡的武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們。 在那一刻,我以為我們要死了,我們為了挽救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儘力和恐怖份子周旋,但最後終於功虧一簣。雖然心裡無法革除恐懼,但是也有一份坦然,我們勇敢地去做過了,只差一步就成功了。 就在我們幾乎完全絕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恐怖份子背後的遠處飛速向前移動,是唐僧!一定是他!!他右手裡提的那枝長槍,只有他SG550才會有那麼長! 花生也看到了,希望之火又重新燃起在心頭,為了阻止恐怖份子按鈕,給唐僧爭取時間,花生大聲說:"我知道,其實你們也有你們應該這樣做的理由!!" 為了活命,只好厚一回臉皮。這是後來我們回家後花生對我和唐僧說的。但是他又補充說,兵不厭詐。 當時恐怖份子聽到了這句話,果然怔住了,他好象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出自他敵人之口,在國際社會上,他們是完全被孤立的一群,從來不會有和他們相同的聲音,但是他們自己相信他們的事業是神聖的,今天突然聽到有人表示同情,而且是來自敵人,雖然明知道這裡面有很明顯的欺詐成分,卻忍不住想要多聽兩句。 花生見這話生效,立即趁熱打鐵:"你們恨美國,這仇恨促使你們這樣做。"我知道花生在拖延時間,這時我已經看見唐僧停止了移動,到達了狙擊點,但是很黑我看不清楚 他是否架好了槍。 "換了我是你,我也一定會反抗的。"花生繼續說。 唐僧啊唐僧,你怎麼還不開槍啊! "可是,我不會選擇這樣的方法,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是武器和殺戮所不能消滅的,譬如仇恨。"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大漢後退了一步,怔怔地說,"你沒有資格議論我們的行為!"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唐僧說過的一句話,"給他一點光亮,我就讓他輝煌",目前敵人正站在燈光很暗的陰影里,唐僧一定是看不清楚,所以不敢貿然開槍。 花生臨時想的幾句拖延時間的話很快說完,敵人臉上殺機又現。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怎麼才能把敵人引誘到燈光里去呢,我急切地思索著。 但是就在我苦思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周圍的景物連同恐怖份子似乎都比剛剛更亮了些。 天正在一點一點地亮起來。 花生已經啞口無言。 恐怖份子狂笑著朝我們舉起了槍。 唐僧的SG550終於響了。 "給他一點光亮,我就讓他輝煌" 敵人重重地倒在了我們面前。 花生,唐僧和我靠在船舷的欄杆上,悠閑地吸著煙。遠處海平線上,是一輪明媚的朝陽,金色的陽光灑在海上,整個海面一片光亮,輕輕地泛著藍色的波浪,有海鷗輕盈地掠過。在我們頭頂上,兩架龐大的運輸直升機正在盤旋,在我們船旁,一艘驅逐艦正在游弋,軍方已經接管了船,大副已經被送上了直升機,他正在接受輸血,不會再有生命危險,身上綁了炸藥的婦女也在另一架飛機上,她將會被運到安全的地方由專家為她拆除炸藥,畢竟這不像反恐遊戲,只要按住E鍵幾秒鐘就能拆彈。 唐僧之前一直在向我和花生道歉,說他來晚了讓我們受驚了,並說都怪那個比他先到駕駛艙的恐怖份子太狡猾,一直追了他半條船遠才把他解決。我和花生一起說不晚不晚,你和太陽公公來得都不晚。唐僧著急地說其實天當時還是亮得不夠,他只能大概看見個輪廓,但是情況緊急,只好開槍了。他這樣說明顯是想把太陽公公的功勞也搶去嘛,我和花生故意一起嚷著說當時天已經很亮了連地上的螞蟻都看得見,唐僧急得指著地上說這船上哪有螞蟻了。 話題很快又扯到花生身上,我說:"花生,當時是不是只要那個恐怖份子不開槍,叫你說什麼你都肯干呀?" 唐僧嘿嘿一笑,也對花生說:"要是他要當你乾爹怎麼辦?" 花生急得直跳腳:"我當時是為了拖延時間嘛,這叫緩兵之急,我……我全都是胡說的!" 我認真地對他說:"起碼有一句不是。" "哪一句?"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武器不能消滅的,譬如仇恨"。" 花生和唐僧顯然還記得這句話,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是花生的嚴肅只維持了幾秒鐘,立即陷入了自我陶醉中:"啊,沒想到我也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啊……"我們沒有理他,唐僧問我:"我們還能按時去參加比賽嗎?"我說:"恐怕不能了,雖然這裡已經接近陸地,但是船靠岸後所有人都會受到嚴格的盤查,這恐怕得花去不少時間。" 我以為唐僧會遺憾,沒想到他反而舒了口氣似的說:"這樣也好,打到第一千仗,我也該收手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以後再也不想拿槍了,那怕是在遊戲里。" 我並沒對他的言語吃驚,其實我也和他有同樣的感覺,這是我們的第一千次勝利,但同時也使我們意識到真實戰鬥的可怕和無可奈何,我們都想遠離武器,再也不會羨慕戰爭,也不想進入任何虛擬的戰場。我想起了一句古人說過的話:"兵者,兇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我推了推正自我陶醉得口水都快流下來的花生:"喂,不能參加比賽了,你說怎麼辦?" 花生猛地驚醒,伸手在嘴角拭了拭:"什麼破比賽,我才不稀罕,我現在只想回家,一下船我們就去買機票!" 他朝東方做了個誇張的親吻動作,大吼道:"打道回府!"
一個是滑鼠使用熟練度和反應速度的東西一個是手眼身法步多方面協調操作的東西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啊。真以為自己吃雞大神就能縱橫戰場了啊。真人場地CS你都未必打的贏。
戰術意識可能有用。射擊優勢完全沒用。另外這個遊戲畫面我看過,做得很真…?
有啊,只不過不是能力上的優勢。
(冰山一角,但是都是氣槍。中間那把槍是吃雞空投可以添到的哦)我同學是個愛玩槍的人,最近剛來加拿大,一天到晚愛往槍店裡跑。在上面投的錢估計不下上萬加幣了
和他玩遊戲最崇拜的地方就是,你隨便拿個槍,他基本都能說出什麼槍型,子彈口徑,什麼服役時期這種東西。
比如玩個吃雞,問他哪個槍威力大,他就開始說什麼現實生活中這把槍射速如何,子彈口徑是多少,相比另外一把呢又是哪裡不行哪裡好…… 結果整了半天我算是明白,能殺人的槍都是好槍。為人處事都很不錯,而且平常做事也很果斷,估計也是平常打槍練成的。所以要說玩真槍的來玩fps有什麼優勢,我覺得對槍械的精通算是其中之一吧(然而對於吃不吃雞並沒有任何幫助XD)cs go,ow,吃雞都有玩,不過最近主要痴迷於吃雞。現實中雖然沒有@傲嬌的肯爺的幾萬發那麼多,但是萬八千肯定是有的,手槍最多,且參加過一些小型比賽,步槍以半自動為主,霰彈一般打飛碟。
現在來說說我對這個問題的一些看法,首先,吃雞它的設定是超過一般射擊愛好者的範圍的,對於巷戰,野外山林戰之類的地形環境下用槍,我是完全不熟悉的,因為沒有人天天拎著把槍漫山遍野的跑,然後見著東西就打,也不會冷不丁地有子彈在耳邊呼嘯,所以,就這一條,有沒有打過槍和沒打過的沒啥區別。第二,對於槍支的理解,相對於普通人,我還是比較熟悉和了解的,然而在遊戲里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你拿到的就是一把已經校準好了的,擦好油的槍,甚至你撿了762的子彈,系統不會讓你把子彈塞進556的槍里,鏡子裝上就能用,各種配件一點就裝上,再者,不需要大量的練習,扣扳機,喵的好就能命中目標,沒有任何其他因素導致你打的不準,唯一的標準就是瞄的問題,所以對槍再熟悉,在遊戲里沒卵用。第三,提到的關於彈道下墜,移動預瞄的問題,這個在現實中更為複雜,不是簡單的抬槍扣那麼簡單,因為這遊戲沒有風啊,濕度等因素,所以現實的知識也沒什麼幫助。不過,預瞄這個問題就比較難說了,首先,我沒打過50米以上的移動靶,但是,有時候我打飛碟也會有一點點的預瞄,這種情況一般發生在飛碟飛遠了,我還在猶豫或者飛碟橫向飛出並且速度極快,我才會預瞄一點,不過,在現實中,對於距離和速度的感知跟在遊戲里是不一樣的,因此,預瞄的感覺也不一樣,所以說預瞄這個問題下,現實的射擊有沒有幫助我也說不好。第四,各種戰術規避,以及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術語(我是記不住的)反正就是那些警察蜀黍和兵哥哥的日常。這些東西我也只是了解個皮毛,唯一我知道的就是當時上槍套課的時候,老師說的一個要點,名字搞忘了,就是你躲在掩體後面,外面有兩個目標,當你伸出頭射擊的時候,應該首先打外面這個,然後再略微伸出多一點把裡面的幹掉,比方說,我現在躲在一堵牆後面,右前方有兩名敵人分別在右前方,如圖(原諒我手殘)那麼當我射擊的時候,應該優先打A,再打B,不管B有沒有掩體,他要幹嘛,都要先打完A才行,不然直接打B,身體大部分軀幹都暴露給A了,但是你打A的時候,暴露給B的非常少可以說沒有。就這一條,可能還能用到吃雞裡面,特別是雙排,兩個人開始拉槍線的時候,一定看準你打一個人的時候,另外一個人能打的到你不,或者說看清哪個是架槍的,哪個是跑位的,如果跑位的跑的方向是你可以從另一側避開架槍的視線打,一旦你打掉這個,主動權就在你身上了。反過來拉槍線也可以用到,跑的方向一定要跟給你架槍的人溝通好,不然又是送快遞了。這個小知識,是從我打槍學來的,但是不打槍的人就一定不知道嗎?我覺得只要多玩幾把,也能摸索出個所以然,甚至更好的處理方式。
最後再說一點,關於壓槍的,遊戲里通常是通過滑鼠下移將槍口向下移來起到讓子彈在同一水平線上,然而,現實中並不是這樣,現實中不是壓槍了,而是在連發的時候有手和身體各部位盡量將槍控制在一個水平線,通過不同的方式,去抵消一部分後坐力帶來的槍口上揚等效果。所以說,現實中你槍拿的再穩,你滑鼠滑的不夠,遊戲里的準星還是往天上飛。遊戲就是將用槍中最為複雜和不確定的因素---操作槍支的人,給玩家設定好了。所以說不管你對槍了不了解,打槍打得準不準,吃雞都不需要,可能最需要的是一塊好的顯卡和顯示屏。說了那麼多,其實總而言之,就是現實中扳機扣的再好,滑鼠滑的不夠穩還是難吃雞。有卵子幫助。。。少說十幾萬發彈了,玩個CF剛一露頭就掛了。。。
真實的使用槍支怎麼可能和遊戲里一樣…為什麼現在會有這麼多智障問題…在虛擬遊戲中尋找現實感的都…
熟悉感確實是有的,尤其是自己打過的槍,撿起來會有一種特殊的connection。
至於有沒有幫助,長期搞射擊的,多少對實戰技巧有所涉獵,取決於遊戲類型,會有不同程度,最低為零的增幅。
然而…………
像我們這類打手槍的(嚴肅點不許笑),那就很難說有什麼buff了。遊戲里看到一把現實中想買買不起的手槍,開心的撿起來,愛不釋手不肯切槍,出門面對近到拿噴子,遠到拿狙擊的,那是連聲ymd都喊不出來就要變盒子的……
要說優勢,可能就是子彈數目的合理利用以及不像小白那樣看不懂標準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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