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先天性殘疾和後天殘疾心理一樣嗎?

我前段時間把腳崴了,特別嚴重,醫生說以後很可能殘疾了,接受不了。本來好好的一人


一、從發展心理學的角度:嬰兒心理發展非常迅速,大腦發育快,感知覺都在不斷完善,這些發育需要一些身體的基本條件的支持探索世界,先天殘障可能給孩童探索世界帶來一些麻煩,有影響感知覺發展的可能性(當然我們的大腦也很聰明,當我們的一方面感知器官出現問題時大腦會自動調配另一方面的器官迅速發展,以此協調我們自身的發展,如視障的聽力敏銳)。後天的殘障更多的需要放棄原有的感知方式,適應和重新調配剩下的器官(後天視障,聽障這樣的適應會更加明顯一些。

二、從適應和生活事件角度說:後天殘障是一個人生重大事件,相當於一種喪失,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處理去哀悼自己所失去的東西,這個過程中發揮較大作用的是殘障人士本人以及自己以往的社會支持系統(如朋友親人,經濟實力社會地位),如果是車禍,或者極速發展的疾病導致的殘障也有罹患PTSD的風險。

從這個角度說先天殘障除了自身的有頑強的生命力以外,殘障是否會對找先天所致的殘障造成影響,更多的取決於父母或者其他主要照顧者的心理狀態以及人格特徵,如果父母心理靈活度高,能夠適應不斷出現的新狀況,情緒穩定,家庭關係和諧,並且發現孩子的獨特性,那麼先天殘障者就可以處於一種相對心理健康的狀態中(補充其實無論是誰,心理健康都是一個相對的概念)

三、從精神分析的角度說一下,孩子先天的殘障有導致孩子自卑/自大的可能性。因為嬰兒時期孩子完全依賴於照顧者,他們餓的時候哭泣就有奶,拉了尿就有人換尿片,他們這些要求別人的行為可能被理解的很好,這讓嬰兒有了全能的錯覺,但是也是因為這種狀態嬰兒沒了照顧者他們也無法生存下去,所以同樣的他們也非常害怕,無助,覺得沒了爹媽他們什麼都不是,所以為了抵制這樣的無助,嬰兒也發展出一種全能的感覺去抵禦完全需要依賴於他人的無助。當孩子表現出這種無所不能感的時候,家長也需要去回應他的無所不能,讓他感到他確實很厲害。在正常發展的孩子可能會在6個月的時候順利的度過完全依賴父母的階段,開始有能力去探索更新的世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漸漸地發現他們確實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做到一些事情,進一步確定他們確實有些事情可以做到,因此他們就不會那麼無助啦,但是他們也會發現一些事情他們也許很難做到,甚至根本做不到,而這個時候又是他自己獨自去做一件事,父母並不能完全趕上節拍去幫助孩子,孩子便明白了他自己沒有辦法完全去控制父母,也有很多事情是做不了的,於是他也開始學習接受有些事情他做不.了。而殘障的孩子,則在發展中可能出現一些情況: 1孩子先天不足,能力被父母過分貶低,或者父母專註處理自身面對殘障孩子的焦慮,抑鬱等情緒中,無法即使回應孩子的需求,使得孩子想要的東西沒有辦法及時得到,過度受挫,導致孩子更加無助,自感低能,即我是無助的,當我需要爹媽的時候我怎樣做他們都不理睬和安慰我,我也沒有辦法沒有任何能力去得到我需要的幫助。這種狀態會使得嬰兒固化的認為自己是無助的,無價值的,不可愛的(自卑)。或者以相反的全能狀態幻想自己是全能的從而抵禦無助的感覺(自大)。2.因為孩子的身體狀況,在需要獨自探索世界時候,常常讓父母不能放心,或者在那個當下時間段,孩子根本無法動彈,孩子仍然需要或者在更多的程度上依賴父母的照顧,這樣孩子的心理可能會停留在全能的和無助狀態里,一直無法出來。

而後天殘障(這裡的後天更多是指6歲以後的殘障),可能會造成的是對自己的懷疑和不完整感,有可能讓我們已經形成的自我認知發生變化,也可能會在這個過程中重新體驗到無助和無能的感覺,所以同樣的,他們也會體驗到一種強烈的自卑感。但是如果過去發展順利的話,後天殘障就可以在一段時間內調整,重新整合出一個新的身份去面對新的挑戰。

結論:也許並沒有哪個更加不幸或者哪個更加嚴重的說法。但是兩者需要處理和面對的情況有略微不同。

備註:

1.我這裡所說的先天性殘障只的是1歲以內致殘的情況。

2.以上論述,為大致推論,實際情況比這個複雜的多的多,切莫生搬硬套,以偏概全。

3.關於先天殘障的那一塊,作為能看到這篇的殘障人士,如果你是自卑的,也許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責怪父母埋怨上天,而是想想,接下來我能做些什麼把這些的對我的影響降低,也許你需要做的是重新去探索世界,去評價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

4.最後,強調一個態度,無論是先天殘障還是後天殘障,我們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比殘障這個詞要豐富的多。殘障的生活仍然是值得我們過得。


我是出生後六個月大就殘疾了,脊髓灰質炎,也就是俗話的小兒麻痹。這種情況正好符合題主關注的內容。

我沒有一點全身健康的感覺,蹬腿、站立。

先天,後天,區別在哪裡?

我覺得在於感覺。也就是當閉上眼睛,我絲毫沒有正常行走的感覺,看再久健全人跑步的視頻,讀再多描述行走的文章,也找不到。

後天則不同,雖然現在殘疾了,但腦海里總會有健康的記憶,記憶會衍生感覺。認識以為車禍致殘的大叔,當聊的開心時,大叔閉上給我講述當年如何從鄉下一口氣跑到城裡,我感受得到,他腦海中的自己,正在快樂的奔跑。


不太一樣,幼時殘疾和成年後殘疾也不一樣。心裡上沒有成年(或青少年)時致殘打擊那麼大。個人感覺,不痛不癢的就這樣了。

其實無論怎麼樣,只會讓我們更善於應付問題吧。我現在更想做的是了解我的病原因,和治療康復方法。讓更多人了解它。


是,先天的……身體已經習慣了……


感覺是心態會不一樣,我是後天,出生時被醫生扯斷了右手的臂叢神經,應該是吧,也不太了解,反正就是廢了,當時醫院採取的錢財賠償,只賠了一點點,具體的不多說,長大後才慢慢知道是醫院的責任,我的人生就毀在了一個實習醫生不知輕重的手上,十二歲左右特別恨那個醫生,恨不得去殺了他,他將我的手變成了不能抬高,用不了力,還終生受著異樣的眼光,我背著巨大的壓力生活著,他已經不知道哪裡去逍遙。現在長大了點釋然了,肯定是我太完美,老天爺看不過去,讓我多了點坎坷罷了。

後天可能會想的更多,先天可能在出生時就接受了釋然的應該比後天的快。


雖然每個人都只可能體會其中的一項——要麼先天要麼後天,那就無從比較。但是我覺得還是不一樣的,就好像你非常渴望的一樣東西,先天與後天的差別就相當於從來沒有得到過和得到後又失去,至於哪一種比較痛苦,還是得看人。


先天和後天往大方面講都是差不多的,都是一種缺失,一種怪異與畸形,同時招來偏見和歧視,有時候你被人異樣對待,你說不出來有多難受但就是非常難受。

如果你是從健全變成殘缺,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度,從你不能接受到接受,到習慣。

但是殘疾也分程度,有一級二級三級四級的劃分殘疾程度,輕微的殘疾,只要熱愛生活,堅強樂觀,還是有機會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像正常人一樣收穫幸福,收穫美滿。


當然不一樣。先天盲人根本無法知道光和顏色,但是後天的知道啊。


看了@里克 的回答,我有些不認同。在我看來幼年時殘疾給我帶來的傷害遠遠得超出了我成年之後。並不只是因為得到了一定改善,重要的是學會了釋然。

我本來是一個單眼皮。兩歲的時候,我的右眼被確診為重度上眼瞼下垂,父母怕影響我視力所以沒有選擇保守治療,做了額肌半懸吊手術。從此我的的雙眼變成了一小一大,一單一雙。同時不注意的話眨眼也不協調,眉毛也只有一邊能動。小時候大家不懂事,有的孩子就會問我(我覺得並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出於好奇)為什麼我的眼睛一大一小,為什麼我眼睛長得這麼丑。有的人甚至會叫我大小眼。

那時候我才上小學,每次有人問我心裡就好難受,不舒服,也因為自己的丑很自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和別人長得不一樣,為什麼只有我的眼睛是一大一小。我經常去問母親,那時她對我的回答總是很模糊,反正就是告訴我以前做過手術。

後來我從小學三年級開始近視,去眼鏡店配眼鏡,眼鏡店的員工也會用詫異的眼光看我。戴上眼鏡後,我發現這樣會使我的缺陷不那麼明顯,不容易被人一眼識破。從此我就喜歡上了戴眼鏡,再也不願意摘下來。我怕我的缺陷暴露在別人面前的感覺。

對於小學的我,美醜還不是那麼在意的,後來看到在照片中的自己,眼睛一大一小之後,我開始抵觸和別人照相,我怕照相,我甚至無法面對自己的容貌。

到初中和高中以後,慢慢的也就長開了,加上自己時時注意控制,而且一直戴著眼鏡的緣故,也沒有小時候一大一小那麼明顯。隨著年齡增長,同學也因為不再像小時候說話那麼童言無忌,問我眼睛為什麼一大一小的人也漸漸少了,有的朋友偶爾問我,甚至還會半開玩笑的說我是不是做整形手術失敗了。我都會認真的給他們回答,表面上看起來一副無所謂、自然的樣子,其實內心非常難受,那種鑽心的痛,我想也只有和我有過相似經歷的人才能理解。

高中只有一次記憶深刻,每年學校都會組織體檢,高三那一年,在看五官科的時候我被迫摘下眼鏡,旁邊很多人,生怕同學看到我沒有戴眼鏡時候的樣子,醫生看了我做手術的眼鏡半天,問我我右眼是不是義眼。我說不是,小時候做過上瞼下垂手術。然後他又找了三四個醫生圍著我看,後來才讓我走。我擠滿戴上眼鏡,甚至不敢直視其他人的目光。

在到後來,也就是高考完後,去廣州做了二次手術,左眼也做了一個對稱的雙眼皮。比以前總體上要好一些,不過眉毛還是一樣。

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自己經歷告訴任何人,今天不吐不快。現在的自己比以前更加自信,逐漸克服了對相機的恐懼,也敢摘下眼鏡面對自己的人生,不過鼻樑上十幾年不斷累計的壓痕,終會成為這輩子無法抹去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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