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國人取名時才能想到詩經?

在各種網站搜索關鍵字「詩經」,大部分顯示和起名有關的東西。默,悲,嘆!對於她被當成起名的工具書,我不能接受,想知道為什麼。易經已經成為算卦的祖師爺,不曾想詩經命運……

每每深思,惴惴其栗!


《詩經》《楚辭》等經典取名淺探

中國傳統社會一直有這種說法,男詩經女楚辭,或者男楚辭女詩經,乃至文論語武周易之說,總之命名總要引經據典,而這個經典總在先秦經典範疇,以十三經為多。 筆者很久之前就聽到這種說法,當時也感到很新奇,刻意查證之,確實前人以詩經楚辭論語周易命名的佔一定比例。 比如周邦彥,駱賓王,錢謙益,朱九思,呂九如,胡克家,戴望舒,周信芳,南懷瑾,等等可以列一本書。 之所以如此,筆者試做分析。

首先是~先秦經典,特別是四書五經(十三經)是古代讀書人最熟悉的文字載體。

大家知道,從漢代立經學博士,漢武帝獨尊儒術罷黜百家之後,儒家經典就為士子廣泛深入學習。最初是公羊穀梁,論語,詩經,周易,孝經之類,孟子還沒有這麼高地位。 而公羊穀梁不像詩經,文學性不強,偏重義理。 周易與論語,除了都是儒家的「經」之外,且都有篇幅比較短小,容易記誦,且寓意美好,文學性鮮明的特點。 梁·劉勰《文心雕龍·物色》:「是以詩人感物,聯類不窮,流連萬象之際,沉吟視聽之區。寫氣圖貌,既隨物以宛轉;屬采附聲,亦與心而徘徊。故灼灼狀桃花之鮮,依依盡楊柳之貌,杲杲為出日之容,瀌瀌擬雨雪之狀,喈喈逐黃鳥之聲,喓喓學草蟲之韻。皎日嚖星,一言窮理;參差沃若,兩字窮形。並以少總多,情貌無遺矣。」 因此詩經被格外重視,乃至於用於名字之中是合乎情理的。其次詩經「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據三國吳人陸璣的《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統計,全《詩經》所涉及的動植物共有150種,其中草類52種,木類36種,鳥類23種,獸類9種,蟲類20種,魚類10種。後來清代學者徐雪樵作了進一步的研究,發現《詩經》所載的動植物總數共計355種。(引自《美育學刊》2016第2期,作者王柯平)黃鳥、鵲、雀、燕、雁、流離、荇、葛、卷耳、苜、蘩、蕨、薇、藻、茅、葭、蓬、瓠、葑、菲、荼、薺、苓、茨、唐、麥、綠、竹、瓠、芄蘭、草、 桃、楚、甘棠、梅、唐棣、李、棘、榛、栗、椅、桐、梓、漆、桑、檜、松、柏、翟、杜、木瓜、杞、檀、舜、柳、等等。。。 而周易,論語以其特有的哲理性與道德倫理也被納入取名傳統中。

其次,看看楚辭這部作品。

楚辭的一大特點「香草美人」為大家熟知,香草美人當然不單單是摹狀而已,實質上是寄託一種對君王忠誠之思,這種傳統,古詩文中乃是常見。

漢·王逸《離騷序》有:「《離騷》之文,依《詩》取興,引類譬諭,故善寫香草、以配忠貞,。。。靈修善於美人,以譬於君。『』 故楚辭中特有之器物,美好之辭彙,遂被賦予特有之意象,(關於這些辭彙之名字,百度中很多)

如~佩蘭 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九歌·雲中君》

木樨(桂樹)桂樹列兮紛敷,吐紫華兮布條。——《楚辭·九思·守志》 菊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楚辭·離騷》

扶桑(朱瑾)飲余馬於咸池兮,總余轡乎扶桑。《楚辭·離騷》

蓀(菖蒲)夫人自有兮美子,蓀何以兮愁苦。——《楚辭·九歌·少司命》

橘 後皇嘉樹,橘徠服兮。受命不遷,生南國兮。——《楚辭·九章·橘頌》

伯庸。《離騷》:「朕皇考曰伯庸」。

信芳。《離騷》:「苟余情其信芳」。如京劇表演藝術家周信芳。

望舒。《離騷》:「前望舒使先驅兮」。望舒:神話中為月駕車的神。

如寫《雨巷》的詩人戴望舒。 陸離。《離騷》:「斑陸離其上下」。

宜修。《九歌·湘君》:「美要眇兮宜修」。《甄嬛傳》里的皇后名字 懷瑾。

瑾瑜。《九章·懷沙》:「懷瑾握瑜兮」。如國學大師南懷瑾。 這裡不再舉例(百度資料之借鑒,基本上是常識) 因此,楚辭似乎如同《詩經》是一個美好辭彙之寶庫,用之不竭。。。

再說中國人有慕古之傳統,《論語·述而》:「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我於老彭。」 中國文人的祖師爺---孔夫子,就是慕古,好古之人,述而不作即是其為文原則之一。

而命名則也是一種文藝創作,因此遵循「信而好古,述而不作」之原則,引經據典也是很正常的,試看從兩漢到近代的,大量詩詞古文,其重要修辭手法之一就是「用典」 這裡提幾個人~南北朝時期的「任昉」「庾信」唐代「杜甫」「李商隱」其詩文基本上字字用典了。

雖然難免堆砌,但是能體現出「用典」之重要傳統。 於是乎,名字用典化用亦因此幾千年不衰,具體用典手法,可參考拙著《桃花扇底舊姓名》

第四 接受與模仿。 當詩經楚辭論語,周易起名成為一種傳統,於是漸漸被廣泛接受,而《詩經》《楚辭》《周易》《論語》等等經典,原文本往往不被重視,而直接出現了對其既有之名字,模仿的現象。 如今網路化時代,通過百度就能得到很多諸如《詩經,楚辭取名》《周易起名》之類的文章。於是似乎這種傳統得到了繼承,實際上只是接受,而不是創作了。

第五 傳統文化被認可後的文化自覺 前面說到,從秦漢之後的漫長君主專制時代,由於先秦經典的特殊性,導致姓名文化尊崇經典,長盛不衰。

這種情況,一直到近現代才有變化,這要追溯中國近現代之歷史,自從近代西方工業革命之後,西方列強既大,打開中國國門,中國文化之反思,否定,以及重新被肯定,在百年內對知識分子衝擊巨大!

五四運動只是在部分知識分子階層中作用,而部分知識分子,特別是中底層,依舊認同中國傳統文化。 對本國既有文化衝擊最大的時期,乃是民國於大陸鼎革後,破四舊,文@@革等等。。。這一系列運動,其影響一直到上世紀90年代末。

可以說從1949-1999接近50年,中國社會主流對中國傳統文化持否定態度,中國知識分子從此再未以傳統文化為重要組成的知識結構。(取而代之的是實用學科,比如數理化英語)

因此,除了少數相關專業人士外,這幾十年出生之國人多不具備傳統文化素養。 故而,以詩經楚辭為代表的取名傳統,也就終結了。

然而,2000-2017這十幾年,特別是最近幾年,由於中國人對西方文化的反思,同時對中斷已久的本民族文化的尋根與認同的回歸,加之本屆政府大力推進傳統文化復興,才有了取名文化重續傳統的現象。 (關於這種現象,筆者有專文論述)

故而 楚辭,詩經取名,一則與文革時期,改革開放初期,具有濃厚政治性,口號式的名字大不相同。

二則,楚辭,詩經起名有種回歸傳統的親切感,乃至使命感。

三則,詩經楚辭取名,具有美好內涵,乃至於音韻美,修辭美感。 這些對這些於傳統文化隔膜至深的寶寶家長來說,無疑是新鮮的,有魅力的!且充滿家國情懷,民族自信!

參考資料有~ 百度相關資料

《美育學刊》2016第2期,作者王柯平,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所研究員兼美學研究室主任、博士生導師,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跨文化研究院教授兼院長,主要從事中外美學與古代哲學研究。

聲明,本文發表後,同行楚如雲及其小號江水無波,肯定會百度截屏,「揭露」我的引用是「抄襲」。其目的很明顯。

本人被其兩個號,長時間(八九個月)大規模(幾乎所有回復,都被惡意跟蹤)騷擾糾纏,但是由於知乎沒有相應管理制度約束,只能任由其繼續下去。

因此,特意提醒各位知友。


1.難。這個難在於兩方面。第一,字難。詩經距今兩千多年,其中生僻字頗多,後人極少使用。在這個快餐時代,大家也不會再仔細去查閱字典弄明白。

場景復原:以《山有扶蘇》為例。

「山有扶蘇,X有荷花……」誒,X是什麼字?我的字典呢?找不到了!那,拿手機查一下吧——可是我的輸入法不認識我手寫的這個字怎麼辦?!算了算了……不讀了!

第二,理解困難。雖然這些詩,很大一部分是百姓所做(風),按理應該通俗易懂——可惜很多人不了解古人的比興。

今天才有人問我:啊,扶蘇是棵樹啊?你之前不是說扶蘇是個美男子嗎?

我:……扶蘇不是美男子啊!子都才是!(《山有扶蘇》全詩: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山有喬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對方:那它到底在寫什麼?

我:(翻譯了一遍)

對方:那它為什麼要寫扶蘇樹?

我:……

再引《無衣》一例。

很多人初見《無衣》,便覺得其「黃暴」,可惜它是一首寫戰爭的詩歌……

2.人們對先秦的不了解。

如今的影視劇中,多是漢以後的故事,什麼《美人心計》啦《衛子夫》啦《神探狄仁傑》啦《包青天》呀……好多好多,可是先秦的極少,如今火了的,也就一部《羋月傳》和《大秦帝國》吧……

詩經所寫,皆基於那個時代背景,不讀史書,又沒有影視劇輔助想像,人們拿著唐宋思維去想像先秦,那如何能理解呢?

許多人都覺得中國古代很「不開放」,結果在詩經中讀到許多「自由戀愛」的詩歌,不由懷疑人生……

3.想像力缺乏(畫面感的缺乏)

難道讀詩非得了解一個朝代嗎?難道非得有過經歷才能產生共鳴嗎?我認為不是。

還是以我最喜歡的《山有扶蘇》為例吧。

不了解春秋戰國,難道還想像不出山上有棵樹嗎?想像不出池塘里有荷花嗎?想像不出一個女子在嬌嗔:「你怎地如此地晚?害我等了良久!實在不料等了這麼久,只等來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沒有瞧見我的男神!哼哼唧唧!」嗎?

可惜市面上許多的詩經賞析類書籍,都沒有極好地將這樣的畫面感還原!

4.今人對音律常識的缺乏。

詩經不比近體詩,沒有明顯的押韻和平仄。

詩經裡面的「興」,有一種叫「協音發端」。這種起興與後文沒有聯繫,起著協調音律的作用。這種起興只是解決開頭問題。

如《鴛鴦》寫對貴族的稱頌,而開頭兩句卻是「鴛鴦于飛,畢之羅之」。

於是又造成了現代人理解的困難。

大約還因古今口音不同,導致部分詩句讀起來不如唐詩宋詞般朗朗上口。

5.回到起名上來。

以詩經來給孩子起名,恐怕並非今人之舉。公子扶蘇的名字,可能也來自於《山有扶蘇》(畢竟先秦除此詩外彷彿找不到扶蘇的文字記載了。當然,更大的可能是當時的人就是這樣稱呼他們的樹的……)。

加之現在重名率高,唐詩宋詞的美好的詞語又都用得差不多了,那就……再往前翻翻吧。

連王者榮耀都可以被拿來成為取名的輔助工具,《詩經》起名也就……

這些人,可能正是因為喜愛《詩經》,才想從詩經里給孩子找個名字呀!

就像一對不打王者榮耀的夫妻,怎麼地也不會給孩子起這麼個名字吧?

大概如上。

另外,其實現在讀《詩經》的人也不少,畢竟詩之為物,用以修身養性。不一定要每個讀書的人都到網路上去秀一波讀後感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詩歌的賞析可謂是魚龍混雜,未必利於《詩經》的傳承(好吧不奢求其還能發展了)。

而《易經》成為算卦的祖師爺……

我覺得這一事實本身就極其可笑。

文王演卦可可不是為了算命的。

要是《詩經》發展到這一步……那也是極其可怕的一件事情了。


亡羊而補牢,未為遲也。

沒什麼好噴的。

給孩子起一個具有深厚國學底蘊的名是好事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麥當勞都叫金拱門了


不要這麼悲觀嘛。

首先您是在「各種網站」搜索詩經,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好像去潘家園買Tiffany,買不到或者買到贗品就是正常的了。如果您在讀秀檢索,可以看到關於詩經的研究一直都沒有停止,而且隨著地下出土資料的增加,研究的水平也是越來越高。所以,詩經並非只是起名書而已。

其次,從電商平台的銷量來看,詩經等國學著作銷量一直都很好,不管是什麼出版社、什麼版本,說明大眾對於這些經學著作是有了解的渴望的。這是非常好的勢頭啊,要知道即使古人,甚至詩經年代的人,也未必有機會能夠通讀全部詩篇,而三千年以後的我們,卻擁有了這種幸福的可能。所以,「日就月將,學有光明於緝熙」,開心地去讀書吧!~


我先誠實的說一下,我是個假國學大師,我擅長的是 厚黑學,個人描述的那個。

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大多跟 和唐詩宋詞不是差不多麼,中國人一方面不好起名字,另一方面傳統就是想要借古祖先靈來為孩子祈願。所以看起來越古老越厲害。

要是現在有人起詩經里的名字我也覺得牛逼。

還有就是,也沒有其他好參考的。

學物理,給孩子起名叫 量子場,相對論什麼的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要是學生物 給孩子起名叫 綱目是不是也不像話

學攝影的 起名 廣角鏡

學電影的 起名叫 蒙太奇

學化學的 起名叫 山梨醇酐單影脂酸酯

學計算機的 起名叫 燙燙燙燙

..........

我停下我停下,,,


《詩經》《楚辭》《論語》《周易》這四部是中國古典文化的代表作品,我們都知道古籍按內容區分有四大部類,分別是經,史,子,集。 而清朝文學巨作叢書《四庫全書》實際上也是以經,史,子,集劃分的。

可以說《詩經》和《楚辭》是先秦時代詩歌文化的唯一傳承,是對周王朝社會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是對愛情、勞動等美好事物的吟唱。是浪漫主義詩歌的開端。

其實不止於此,詩經絕不是只有談情說愛,這種打情罵俏意義上的詩文,持這種看法的人肯定沒有通讀詩經全文,在我看來,詩經還是一部百科全書,這裡轉載一篇研究詩經的論文,大家就等於大概了解了。

作者:王柯平

鏈接:《詩經》竟是部百科全書:這些鳥獸草木你知道多少?(圖)

來源:鳳凰網綜合

詩歌中的鳥獸草木

將詩文中描繪的鳥獸草木品類加以統計,可謂繁不勝舉。據三國吳人陸璣的《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統計,全《詩經》所涉及的動植物共有150種,其中草類52種,木類36種,鳥類23種,獸類9種,蟲類20種,魚類10種。後來清代學者徐雪樵作了進一步的研究,發現《詩經》所載的動植物總數共計355種。

按其六大分類,鳥類計有38餘種:

黃鳥、鵲、雀、燕、雁、流離、烏、鶉、雞、鳧、鴇、晨風、鵜、鵯、鸛、脊、令、隼、鶴、桑扈、鶯、鳶、鴛鴦、鷹、鳳凰、鷺、桃蟲、雎鳩、斑鳩、布穀、(有冠長尾)雄雉、(無冠短尾)雌雉等。

獸類計有29餘種:

馬、麟、鼠、麇、鹿、牛、羊、兔、虎、豹、盧(獵犬)、碩鼠、貉、狐、狸、熏鼠(地鼠)、兕(野牛)、熊、羆(大而黃色之熊)、豺、狼、長毛猿、豕(小豬)、貓、狴、象等。

蟲類計有27餘種:

螽斯、草蟲、阜螽、蝤蠐、螓、蛾、蒼蠅、蟋蟀、浮游、蠶、莎雞、伊威、蛸、宵行、蜴、螟蛉、蜮、螟、蟊、賊、青蠅、蜂等。

魚類計有19餘種:

魴、鰥、鯉、鱒、鰭、鯊、嘉魚、鱉、龜、黿、蛇、貝、鰷等。

草本類計有88餘種:

荇、葛、卷耳、苜、蘩、蕨、薇、藻、茅、葭、蓬、瓠、葑、菲、荼、薺、苓、茨、唐、麥、綠、竹、瓠、芄蘭、草、黍、稷、蕭、艾、麻、荷、龍、茹、蘆、芍藥、莠、莫、稻、梁、蘞、蒹、菅、苕、蒲、萇楚、葵、菽、瓜、壺、韭、蘋、蒿、芩、台、萊、莪、芑、蓄、莞、蔚、蔦、女蘿、芹、藍、荀、蓼、茆等。

其中「荼」分三種:一是苦菜之荼,見邶風《谷風》篇「誰謂荼苦,如甘如薺」;二是白色茅花,見鄭風《出其東門》篇「有女如荼,雖則如荼,匪我思且」;三是陸上穢草,見周頌《良耜》篇「荼蓼朽止,黍稷茂止」。凡此三者,同名而異形。

木本類計有54餘種:

桃、楚、甘棠、梅、唐棣、李、棘、榛、栗、椅、桐、梓、漆、桑、檜、松、柏、翟、杜、木瓜、杞、檀、舜、柳、樞、栲、椒、栩、楊、條、棗、常棣、枸、柞、椐、梧桐、喬木、扶蘇等。

其中「棘」分兩種:一為多刺難長的叢生小樹,見邶風《凱風》篇「凱風自南,吹彼棘心」;二為小酸棗樹,見魏風《園有桃》篇「園有棘,其實之食」。另外,「杞」亦分三種:一指澤柳,見鄭風《將仲子》篇「將仲子兮,無逾我里,無折我樹杞」;二指枸杞,見小雅《四牡》篇「翩翩者騅,載飛載止,集於苞杞」;三指可以做藥材的「枸骨」,見小雅《南山有台》篇「南山有杞,北山有李;樂之君子,民之父母;樂之君子,德音不已」。

以上所舉,並非總括無遺。陳大章所撰的《詩傳名物集覽》,就「列有飛潛動植三百六十條」,的確達到「旁蒐博攬,萃薈兼該」的程度,但其同代學者認為並不盡然。據當代學者胡樸安的統計結果,全《詩經》中所涉及的動植物總數高達336種。其中「言草者一百零五,言木者七十五,言鳥者三十九,言獸者六十七,言蟲者二十九,言魚者二十;其他言器者約三百餘」。

實際上,《詩經》所載的名物種類,遠不止鳥獸草木蟲魚,還有其他許多器類。譬如禮樂器具、農具、日常生活器具與資料、自然現象中的日月星辰與風雨雷電、歷史地理中的山川河流與行政區域名稱,以及當時各國的風俗習慣和不同稱呼,等等。若詳加考釋,再加上「飛潛動植三百六十條」,總數或許逾千。這無疑是一項龐大的研究工程。如此看來,由明代學者馮復京所撰,後收入《四庫全書》的《詩名物疏》,原本多達55卷,僅僅提供了一個大體的框架。另則,在《詩經》名物中,有許多經過幾千年的歷史沿革與現代科學的分類(如古稱、學名和俗名),其內容勢必更為廣博。譬如,周南《關關雎鳩》篇中所描繪的「參差荇菜」,其古名、今謂與俗稱,包括鳧葵、水葵、水鏡草、金蓮子、荇絲菜、菱角草、金絲荷葉與黃花兒菜等,彙集起來不下20個。若就所有名物逐個推演,恐怕難以數計。可見,《詩經》中由鳥獸草木蟲魚與各種器物地名所構成的博物學,的確蔚然大觀,內容豐富多樣,範圍廣泛繁雜。

篤志博學,是孔門施教的基本宗旨之一。通過具有多重功能的詩教來實現這一目的,堪稱孔子的首創。在這方面,孔子本人不僅積極倡導,而且率先垂範,達到了「多見而識之」(《論語·述而》)的程度。按《史記》所載,「孔子年四十二,季桓子穿井的土缶,中若羊,問仲尼雲『得狗』。仲尼曰:『以丘所聞,羊也。丘聞之,木石之怪夔、罔閬,水之怪龍、罔象,土之怪墳羊。』」又載,「魯哀公十四年春,狩大野。叔孫氏車子鈕商獲獸,以為不祥。仲尼視之,曰:『麟也。』取之,曰:『河不出圖,雒不出書,吾以矣夫。』」類似的傳聞,《孔子家語》的記載更為詳盡而有趣。一是說叔孫氏的車夫到野外打柴,捕獲一隻前左足受傷的怪獸,其狀甚異,故視為不祥之物,棄於城外。孔子知道後,前往觀之,一看是頭受傷的麟,甚感痛惜,慨然嘆道:「麟之至,為明主也。出非其時而見害,吾是以傷焉。」

從《詩經》中看,古代的先民,生活多以農耕為主,與大自然甚為親近,對環境物象十分敏感。因此,在言志、抒情、記事之時,或比、或興、或賦,物我互動,彼此映襯,經常達到渾然合一的境界。由此生成的詩歌意象,鳥獸草木等因素佔有很大比重,除了自身所寄寓的象徵或顯隱喻示之類的意味外,也順理成為輔助性的致知之源這裡所言的「輔助性」,主要是指通過了解相關鳥獸草木的特徵與習性,進而輔助人們擴展知識廣度和提升讀詩釋義深度,以便上達「博文約禮」的崇高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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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了詩經文化對後世的影響,再說《論語》和《周易》。

《論語》是儒家學派的經典著作之一,表達了儒學的基本思想體系,倫理和道德觀念,這部書對我們的影響由來已久,經常讀古代小說的朋友應該不陌生,小說中敘述文人秀才的言行時,總要加上這麼一句:子曰.....子曰.......搞得人都找不著北,這種情景在電視劇中也經常上演。

時至今日,論語中的各類名句依然影響著我們及子孫。諸如(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再如(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等等。

至於出自論語中的名字,大家隨便一搜就能看到很多,比較熟悉的是君子敏於行而訥於言這句,被多次運用,成功起名。

《周易》則是公認的「群經之首,諸子百家之源」正如其它回答所言:易經詭譎莫測,玄之又玄。其實沒有解不開的卦象,既然設定了,就有可破之法,周易其本質是人類和宇宙萬物之間的相處關係,以天道推算人道,從象、數、卦的變化推算具體的吉凶成敗。人們不禁要問,周易為何又與起名扯上關係? 這個問題,其因大有可道之處,總得來說就是天道決定人道,人道受制於天道,舉個例子:《易經·豫卦》六二爻辭,介於石,不終日,貞吉。以中正也。本意:中正自守,其介如石」。然後《易經·繫辭上傳》又云: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

我們現在起名講究引經據典,要有出處。但是古人起名,一開始則是無經可引,無典可據也,古人命名大規模參考典籍的具體時期無從考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在東漢以前,很少看到有出處的人名,直到三國及以後才能找到大批人名引經據典的證據,

比如諸葛亮,字孔明,就出自《詩·小雅·信南山》祀事孔明,先祖是皇。報以介福。萬壽無疆。

唐初名相杜如晦,出自《詩經·鄭風·風雨》既見君子,雲胡不瘳,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駱賓王,字觀光,初唐四傑之一,出自《易·觀卦》:「六四。觀國之光,利用賓於王。

北宋大將高懷德,出自《《詩經·大雅》「大邦維屏,大宗維翰。懷德維寧,宗子維城。

高若訥,字敏之,宋代醫家,精於天文,進士及第,出自《論語·里仁》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

高攀龍,字雲從,明朝政治家、思想家,東林黨領袖。出自《易經.乾卦》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意思是龍比喻為王者,謂乾二之坤五為坎也。乾為龍,雲生天,龍飛天路得雲從,因此字雲從是也。

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這說明,人們起名從典籍里尋找靈感的習慣在東漢末年就有了,並於隋唐以後盛行,宋,元,明,清,直至民國,可謂大放異彩:

傅斯年《大雅?下武》「於萬斯年,受天之祜。

王國維《小雅·節南山》「秉國之均,四方是維。

錢其琛《魯頌·泮水》「憬彼淮夷,來獻其琛。

蔣百里,字方震,取自《震卦》「聲震百里,不喪匕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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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人成功的起名經驗,後人必然效仿,可以說唐朝人物效仿前人起名,宋朝人物又效仿唐朝及以前,這種引經據典的傳統延續了千年,到了今天,那句女詩經,男楚辭,文論語,武周易也就不足為奇了。我相信幾百年以後,我們的後代起名仍會崇尚這種傳統,因為永恆的價值經得起時間的洗禮......


第一:中國人取名字不僅想到詩經,還能想到楚辭,論語,周易,唐詩宋詞,辭海等等等等等等。

第二:當你上學時,學習到詩經里的文章時,也能想起詩經(尤其是要求背誦全文的)


因為《詩經》太難讀。生僻字太多,並且除了那幾首和那幾句特別有名的比較朗朗上口外,其餘大多晦澀難懂。

而國人現在取名為了顯得有文化,反而喜歡取些生僻字,或者是組合起來語意不明的詞語,像什麼偉強、勇傑、建國當然不如葛覃、芣苢、江汜、溱洧之類的聽起來神秘高貴並且自帶瑪麗蘇傑克蘇氣息。

想想以後熊孩子們課堂上學詩經,念一首詩能念出七八個同學的名字,那場面也是很奇妙。


我怎麼覺得是因為詩經里的詞語不常用,起名不容易混淆呢。


中國人取名講究藝術感,要在名字中賦予美好品質。然而從詩歌中流露的文字最為考究、文雅。

那麼問題來了,那一首詩好呢?當然是思無邪樂而不淫的詩三百了。

我個人喜歡金庸作品中的取名,也忍不住悄悄去研究詩三百了


正在上詩經選修課《君子於役》,詩經是挺美的。


現代人起名字喜歡附庸風雅,喜歡高大上。但是生活太忙了,而且辭彙畢竟有限,想起好名字沒那麼容易。

正好《詩經》中便有很多現成的好詞佳句,用來起名字既優雅又顯得有文化,別人問起來就可以自虛榮地說「我給孩子起名字是根據《詩經》某篇某個詞,意味著希望孩子……」他人聽起來就覺得很厲害,很有文化。

可是要是真正談到《詩經》,估計一篇完整的都背不出來。

《詩經》畢竟離我們太過遙遠,有很多生僻詞語,一般人理解不來,讀不通,所以連門都沒有入就放棄了。問起來也就知道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中國文化是需要平心靜氣的去讀去理解,體會《詩經》中的意象,要認真去研究。可是根本沒有多少人有這個閑心去讀它,更別說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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