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十二樓》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呢？

01-03

晚上九點半，文蔚終於回到家中。

說是「家」，其實並不準確。自從去年換了工作，便在此重新租住了房子，首要考慮的自然是交通便利——兩站公交，若是走著回來，也只需半個小時。就像今天這樣。

轉眼已經是8月底，天氣慢慢轉涼。剛剛路過小區里的花園時，空蕩蕩的鞦韆上沒有了這倆個月每天這個時間都給她投來微笑的小女孩兒，雖不說話，倒也像是在問候：「你回來了。」

文蔚記得，無論衣服怎麼換來換去——牛仔裙、連衣裙或是短褲、她總是扎著兩個好看的小辮兒，像是民國時期的女學生。看來家裡一定有勤快手巧的長輩罷。

看看手機上的日曆，下周就是中小學開學的日子，這裡一定住的只是她的爺爺奶奶，暑假結束就是回到父母身邊的日子。

電梯里碰到的還是住在10樓的金鏈大哥，不過今天穿的還算齊整，胳臂上的紋身被藏得絲毫不露。除了黑點兒胖點兒，其實還是挺帥的。

第一件事，踢掉高跟鞋；第二件事，拿起遙控打開電視；第三件事雙手伸到背後，拉開拉鏈、解開內衣。

這是每天程式化的動作，期間大腦完全空白禪定，一氣呵成。

這間屋子不過二十平方有餘，被正中間的一張雙人床佔去一半的面積，加上牆角的沙發和書桌，所余空間僅供轉身而已。還好房東體貼，電視是壁掛式的，由此才能塞進這些年累積的家當。

文蔚躺在床上，疲憊地像是要融化掉，電視里的抗日神劇從來沒想今天這樣讓她身如其境。鬼子的司令官舉槍射擊，恍然間子彈已經穿過屏幕，一顆顆進入了文蔚的身體，在心臟靠下的部位砰砰爆炸。

對於苗條到顯得瘦小的文蔚來說，這張雙人床還是有些大了，空空蕩蕩，如同她這兩年的感情生活。

遙控器不再被按個不停，電視畫面停在了不知哪個頻道的演唱會，一個老男人拿著話筒正在唱：「啊…只有愛讓人心情舒暢；耶…愛讓人興緻高昂。」

文蔚笑了笑，心下表示贊同。

從窗戶縫間吹進來的涼風慢慢籠罩了她光滑的身體，文蔚想：十二樓的高度，剛好可以呼吸到這個城市未被污染的空氣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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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詞曲都是李宗盛。

我聽過兩次宗盛大哥親自解讀這首歌。

一次是在 2012 年，台北 Legacy 《既然青春留不住》演唱會；另一次，是在 2015 年的悉尼演唱會。

（下面開始的全部文字，我基本上都是記錄的宗盛大哥的原話。）

這首歌原唱是莫文蔚。宗盛大哥說，在這個歌里，製作人只是配角，關鍵莫文蔚是個演員，而演員能給他很多想像。因為演員特別聰明，一個好的演員，導演給她講戲，她需要從對白中去揣摩那個角色，所以當宗盛大哥在跟莫文蔚講這個歌詞的時候，講的是這首歌里想要表達的那個女人，最後莫文蔚傳達得很細膩。

要來回答《十二樓》想表達什麼，一定是離不開它的創作背景的。宗盛大哥講，製作人就是社會需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寫歌的時候也是想過的。比方說，陳淑樺那個年代，在台灣的社會發展，已經有了「足夠數量能自由支配自己所得的中產階級女性」，正因為社會已經發展到了這個階段，所以女孩們自己供個小樓嘛，包也有了，買個車，可情感上是空虛的，需要一個女性來給她們 look up to，這樣一個 model，模範範本，所以給她們一個陳淑樺。這是做唱片策劃的人的工作。

那麼，到了莫文蔚那個年代，其實女孩隨著收入增長，她的見識、知性更多了。所以想寫一些那種穿套裝上班的，挺體面的，住在一個好的公寓里，下班回家，百無聊賴，「向左側身半躺，等體溫下降……」 很有畫面，像拍她那個人，剛洗完澡時候的樣子。So sexy 啊

這個歌最妙的地方，是在它的尾奏。這歌是宗盛大哥整個音樂工作生涯，outro 留得最長的，大概有 1 分多鐘，就捨不得剪掉。這是宗盛大哥跟 Mac Chew 編曲老拍檔，合作最長的尾奏。這首歌雖然講的是女性，但這個歌的尾奏是給所有男同胞一個很好的提醒——所有事情，都不是只有前奏這麼重要（哈哈！）一個好的尾奏，能夠挽回很多事情。（過程那就不說了啊～）

歌詞寫得很巧妙，聽起來像是小詩，寫的卻是日子裡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夏末突襲的暴雨，忘了關的門窗，透過電光，屋外越來越黑。

關窗的時候看到夏天裡總是鬧哄哄的鞦韆，小孩子們都去上學了。再也不熱鬧。

新聞版倒是熱熱鬧鬧，一刻也不消停，但那些都不是我的生活。

我的生活只是起床、上班、工作、下班，隨便糊弄點東西。

電視機里都是些無聊的科普節目，樓上的小兩口不知疲倦的折騰。讓我聽了都燥熱難耐。忍不住輾轉反側然而女優師奶都和我毫不相干。

日復一日的生活，變的只有無聊的電視節目。熱鬧的總是電視里大家都認識卻又都不認識的人。

自己的生活和電視里的熱鬧節目，就像人走後的秋天和燥熱的夏天。對比強烈。

一樣的是它們都突愣愣的杵在那兒，我都認識，卻又都不認識，都和我相關，又和我沒什麼關係。

這樣的無聊生活，想改變，卻發現自己就像對著牆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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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很喜歡其中兩句歌詞

一個是「電視播吸煙對懷孕的影響，誰在十二樓嚷嚷」。

整首歌在寫愛情，但是卻沒有愛情。

懷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並沒有。就像愛情一樣。都是別人的事。

個人覺得，在十二樓嚷嚷是一句含著酸的責備。

看起來像是覺得樓上太吵，惹得自己睡不著覺。

其實更像是自己努力的在聽，樓上那細微的是什麼聲音（甚至帶著一點情色的味道）。

接著便唱到，啊~愛讓人心情舒暢。

我覺得是很無奈的一聲嘆。

無奈不是因為對生活失望，而是還含著希望。

卻無從下手。

第二個是「孩子離開了鞦韆，最快要到七月才回來，盪」

除了給了「夏末秋涼」這樣子獨特的氛圍以外。它還讓我想起另外一首歌《匆匆》

匆匆里有一句「路的盡頭的少年宮，兀自沉默在風中，無言相送」

都不直接寫離別，卻字字是離別。

是離了故鄉，離了熱鬧的人群，也是離了少年時。

就像現在在路上看到背著書包的學生，總會想起當日自己的青蔥歲月。

孩子們上學走了，留下念念不舍的鞦韆玩具。

再後來他們也學會了說「從此故鄉再無冬夏，只有春秋」

再後來，他們長成了我們的模樣。

李宗盛住在12樓，

楊坤住在24樓。

24樓的楊坤喜歡卷根香煙，躲在屋裡唱，

聲音往往傳到了12樓。

工作了一天的小李，只喝了一碗冷湯，

向左，側身，半躺，等體溫下降，

看到著電視里吸煙對懷孕的影響，

又聽到來自24樓楊坤與劉若英的聲音。

「是誰在12樓里嚷嚷！我要曝光你們之間的假戀情！」

這歌看似雞毛蒜皮的生活瑣事卻越聽越有滋味，尤其是那幾句描寫電視節目的歌詞，平淡中處處充滿著矛盾衝突，回味無窮。

詳情請聽李宗盛2010年的自述 2010-06-28 【歌的故事】莫文蔚 - 十二樓

李漁也有十二樓，老子歪打正著唱了好多年。還沒查到洪升到底是古代那個還是現代近代那個。

中年婦女枯燥無味的生活。

最喜歡那句

日子像是道灰牆

罵它也沒有迴響

也許這首歌我現在體會還不深，因為年齡的關係。

但是這句歌詞真的是戳到心裡。每天沒有驚喜的生活，索然無味。重複吃飯重複的去工作。重複重複再重複，十年如一日不變。

莫文蔚唱出來，很嫵媚。

我覺得就是你一直在思考生活的真諦最後卻發現生活不過就是如此。歌詞的每一句都是生活。

另外，好像你越不想怎樣就越是怎樣。

我眼中整首歌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