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關於「詩」的故事?
想聽故事(?? . ??)
為了答這個題我特地去郵箱翻出很多年前的一篇小故事,寫的不好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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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樹下桃花仙
王母的蟠桃宴即將舉辦的時候,花神將我們從人間各處召集回來,為宴會上助興而排舞。
可練舞的日子實在枯燥,於是趁著花神不在時我們都跑到雲邊歇息,恰好人間已是春天,大家便笑笑鬧鬧的看著風景。
「咦,桃夭,你的山上多了好多桃花樹。」
我抬起頭,順著百合的眼神向下界望去,在我居住的那座山上,可不是盛開著大片大片緋色的桃花。
我愣愣的看著那些桃花,彷彿能從中清楚的看見你不羈的笑臉。
我還是忘不掉你。
甚至一閉上眼我就能想起百年前我們相遇的場景,那時候我還是一隻修鍊百年的花妖,居住在孤山上最險的懸崖邊上日復一日的修鍊。
那日我閑來無事亂逛卻在山下的寒泉里看見身負重傷的你,大抵是我心情好,大抵是你長的好看,或者是太久沒有人陪我聊天,總之我救下了你。
那可廢了我好大精力,也不知道誰跟你有什麼仇,你的身上都被戳了十幾個窟窿,而我救下奄奄一息的你之後漫山遍野給你找凡人的食材熬,結果你醒來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感謝,也不是驚嘆我的美貌,你居然是說的是
「好香的酒氣。」
我覺得我白救你了,你還是死了算了吧。
但想歸想,我還是沒有重新把你丟進寒泉,畢竟你能夠聞見我自釀的桃花酒香說明你還是有品位的人。
可我沒想到,幾百年獨自居住在孤山上,我已經忘記了人類的語言,你還以為我是個啞女,抱歉的看著我,在我照顧你的日子裡居然還自顧自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你說你是庶出,不被父親所疼愛,大房也事事針對你,這次就是你大哥派人刺傷你。
但你說的更多的是詩賦,你經常從口中吐出一句句美妙的詩篇,嗯,雖然我不懂,但是我覺得從你口裡說出來很好聽。
你還跟我說人間的風光有多美,你說如果我想去,以後都可以帶我去以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對了,你還偷偷偷喝我的桃花釀,被我抓住了不當回事說欠著欠著以後換,可你怎麼還,我救了你的命,還給你喝我釀的靈酒。
除了以身相許,你沒法還我。
可你不蠢,我不信你沒有猜測過為什麼我能救活你,我一個女子獨自住在險峻的山上,不怕寒風,不食凡物。
你知道我是什麼。
你也知道我不會傷害你,所以當你的身體逐漸好起來的時候你還是賴著不走,每天都蹲在我的酒窖里喝酒,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模樣還只會笑。
可我是真生氣了,我氣你不懂我的心思,我轉身就走。
而喝的酩酊大醉的你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我奮力掙脫也掙脫不開,而你也趁著這時候突然抱住了我。
你在我耳邊說了好多好多話,我記得你的氣息從我的脖子上拂過,再滑落到我的心尖上。
我還是送你下了山。
我再也沒有見過你,而是專心修鍊,終得飛升,飛升的那天,我卻看見山下一片片盛開的桃花。
我突然想起了你唯一為我吟唱過的那首詩。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你還是還清了我,或者說,其實你從來都沒欠過我,只是你在我的心裡種下了種子,它茁壯成長,你卻不來打理。《張岱墓志銘》
少為紈絝子弟,極愛繁華,好精舍,好美婢,好孌童,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兼以茶淫橘虐,書蠹詩魔,勞碌半生,皆成夢幻。年至五十,國破家亡,避跡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幾,折鼎病琴,與殘書數帙,缺硯一方而已。布衣蔬食,常至斷炊。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已是一生,真真切切。
更新
《湖心亭看雪》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是日更定矣,余挐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出處不詳
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捻熄燈,無人共我書半生。無人與我把酒分,無人告我夜已深。無人拘我眼中淚,無人愁我獨行路 。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已經出來了。摘自《龍文鞭影》
鼓枻詩翁
鼓枻詩翁,宋卓彥恭嘗過洞庭,月下有泛舟,一老翁棹其旁,卓問有魚否,答曰:「無魚有詩。」乃鼓枻(元力切,船舷,船幫)而歌曰:「八十滄浪一老翁,蘆花江上水連空。世間多少乘除事,良夜月明收釣筒。」問其姓名,不答而去。
聖祖吟虹
聖祖吟虹,聖祖,即明太祖朱元璋,曾微服出行,口占《虹霓》詩:「誰把青紅線兩條,和風甘雨系天腰。」彭友信遇之,隨口續之曰:「玉皇昨夜鑾輿出,萬里長空架彩橋。」皇帝大為高興,次日任命他為布政使。
少逸神童
少逸神童:劉少逸,北宋人,年十一,文辭精敏。其師潘閬攜見王元之、羅思純。二公因與聯句試之。思純曰:「無風煙焰直。」少逸曰:「有月竹陰寒。」又曰:「日移竹影侵棋局。」少逸曰:「風送花香入酒卮。」元之曰:「風雨江城暮。」少逸曰:「波濤海寺秋。」又曰:「一回酒渴思吞海。」少逸曰:「幾度詩狂欲上天。」於是報告朝廷,賜進士及第。
一條小船靜靜地在巴蜀的山水間穿行,我站在船頭,漫漫江水,薄霧蒙蒙,一如未知的人生。我唯一能夠交流的,恐怕只有懸在萬里長空的這一輪明月吧?小時候的我就對月亮好奇,大人們都叫它月亮,我卻喜歡叫它白玉盤,它真的好白,好乾凈,像隔壁家蘆笙的面龐。蘆笙說它更像一輪明鏡,比家裡的銅鏡亮多了。世上哪有這麼亮的鏡子?蘆笙說也許是王母娘娘宮中的吧,王母娘娘照鏡子時它隱匿起來,不照時傾瀉光彩。從清溪出發已有許久,天亮一定可以到達三峽,再行駛一段路途,渝州也將遙遙在望。
我飲了一些酒,酒醒時已是凌晨,我走出船篷,看到江上雲霧騰騰,天空雲彩變幻,一輪明月高懸天際。回望茫茫江水,它們也一路隨我至此啊,不知道遠在蜀地的親友如何了,不過,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在異地綻放光彩。
老樹寒鴉,蹉跎歲月,我徘徊於中原已有數年。中途我拜見了許多達官顯貴,我盡我所能,展現才學,奈何時運不濟,終究功虧一簣。我窮困潦倒於長安,長安啊,我一展宏圖的心之念念的土地,終究還是要辜負我嗎?躋身上流難尋路途,放縱頹廢非我所願。白髮漁樵,老月青山。隱居安陸已有數年,我一度認為此生無望。安於隴畝,採菊東籬,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吧。陶淵明歸隱山林不也憑文章流芳後世嗎?命運最折磨人的地方就在於它一次次摧毀你的夢想,又給予你希望。開元二十三年,我西行出遊,而天子恰巧也打獵在外。我內心匡世救國的夢想又一次燃起,我渴望這份光榮,我絕不能丟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將我早已寫好的《大獵賦》呈上御覽,皇帝覺得不錯,我興奮不已。長安,我夢想揚名的地方,再一次對我招手。這一年,我再次來到長安。我結識了玉真公主身邊的衛尉,通過他我向公主獻了詩,我說「幾時入少室,王母應相逢」,祝她得道成仙。我一步步在接近統治階層。在紫極宮,我又遇到了賀知章,我將袖中詩集奉上,他看後驚異萬分:公非人世之人,可不是太白星精耶?明月出海底,一朝開光耀。皇帝降輦相迎,親手調羹,又問我當世之事。我侃侃而談,抒盡心中所想。這一次暢所欲言,酣暢淋漓,如飲了千杯玉酒。皇帝令我供奉翰林,這雖然不是一個顯赫的位置,但已是一個光明的開始。御用文人的日子雖然風光卻乏味的很。我與賀知章等人結為「酒中人仙」,作自己想作的詩,隨時隨地的飲酒,有時陛下差人喚我入宮,我嫌他掃了我的興緻,睬也不睬。力士脫靴,貴妃研磨,這早已讓宮中人暗恨,現在又有人讒言誹謗於我,陛下對我一再疏遠了。疏遠就疏遠吧,反正這腐朽的宮廷我待不下去了。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我是仙人,當自由自在,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呢?瀟洒如此,人生無憾,但前途又充滿了未知。天寶三年,我四十四歲了,離開使我心情複雜的長安,我來到了洛陽。在這裡我認識了一個叫杜甫的年輕人。我讀過他的詩,我最喜歡他的那一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我從他身上彷彿看到了我年輕時仗劍去國的豪情。我們約好下一次在梁宋見面。秋高氣爽的時節,我們如約到了梁宋。抒懷遣興,借古評今。還偶遇了詩人高適,他此時也還沒有祿位。我們各有大志,理想相同,暢遊甚歡,評文論詩,縱談天下大勢,又都為國家的隱患而擔憂。隱患不治,終釀大禍。安祿山,這個邊關大吏,手握重兵,食國家俸祿,坐朝廷爵位,不思忠君報國,卻興無名之兵,意圖改朝換代。我帶著一家老小,東奔西走,躲避戰亂。經常有地方白骨露野,荒無人煙。我心中傷痛不已,這個國家還有救嗎?至德二年,我都五十七歲了,在永王軍營,我作組詩《永王東巡歌》,每一首都氣勢雄渾,每一首都有建功立業的豪情。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我衰老的體魄內仍有一顆不安分的心。永王擅自引兵東巡,導致征剿,兵敗。我在潯陽入獄。被宋若思、崔渙營救。成為宋若思的幕僚後,為宋寫過一些文表,並跟隨他到了武昌。我很受宋若思的重視,他向朝廷舉薦我,希望我再度得到朝廷的任用。戴罪之身還妄想得到朝廷任用,這真是可笑。不久,我便被發配夜郎。王昌齡左遷龍標時,我還寫過"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呢,沒想到一語成讖,不僅心要到,身體也要到了。乾元二年,朝廷因關中遭遇大旱,宣布大赦,規定死者從流,流以下完全赦免。我經過了長期的輾轉流離,終於獲得了自由。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我心情如此愉悅,但我又歡喜什麼呢?我看著這遼闊的大江,不正是我仗劍去國,渡遠荊門的那條大江嗎,江還是那條江,人卻不是那個策馬風流的青年了。幾十年過去了,彈指一揮間,我空有報負仍一事無成。心中藏著的一對羽翼,恐怕要慢慢腐爛在歲月里。上元三年,我六十二歲了。整日的咳嗽讓我形容憔悴,我要喝酒,可家人和族叔不許我喝,他們說我的身體不能再喝酒了。我怎麼會不知道我自己的身體呢,既然生命已在旦夕之間,縱酒酣暢後死去豈不美哉。我終於快不行了,拖著孱弱的身軀我寫下了人生的最後一首詩:大鵬飛兮振八裔,
中天摧兮力不濟。
餘風激兮萬世,
游扶桑兮掛左袂。
後人得之傳此,
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回想一生,我成也憑詩,敗也憑詩。如果當初我多寫一些歌功頌德的文章,少寫一些不願與當局同流合污的詩句,那麼我現在是否也居於廟堂之高了呢?如果重來一次,重新回到我仗劍去國的那條船上,這一切會改寫嗎?
那大概還是會如此吧。我是天降謫仙啊,我自然要順從我的內心而活。
【終】
唐孟棨撰有《本事詩》一卷
著名的「破鏡重圓」
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陳太子舍人徐德言之妻,後主叔寶之妹,封樂昌公主,才色冠絕。時陳政方亂,德言知不相保,謂其妻曰:「以君之才容,國亡必入權豪之家,斯永絕矣。倘情緣未斷,猶冀相見,宜有以信之。」乃破一鏡,人執其半,約曰:「他日必以正月望日賣於都市,我當在,即以是日訪之。」及陳亡,其妻果入越公楊素之家,寵嬖殊厚。德言流離辛苦,僅能至京,遂以正月望日訪於都市。有蒼頭賣半鏡者,大高其價,人皆笑之。德言直引至其居,設食,具言其故,出半鏡以合之,仍題詩曰:「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陳氏得詩,涕泣不食。素知之,愴然改容,即召德言,還其妻,仍厚遺之。聞者無不感嘆。仍與德言陳氏偕飲,令陳氏為詩,曰:「今日何遷次,新官對舊官。笑啼俱不敢,方驗作人難。」遂與德言歸江南,竟以終老。長得帥又有才真是殺傷力巨大啊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只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博陵崔護,姿質甚美,而孤潔寡合。舉進士下第。清明日,獨游都城南,得居人庄,一畝之宮,而花木叢萃,寂若無人。扣門久之,有女子自門隙窺之,問曰:「誰耶?」以姓字對,曰:「尋春獨行,酒渴求飲。」女入,以杯水至,開門設床命坐,獨倚小桃斜柯佇立,而意屬殊厚,妖姿媚態,綽有餘妍,崔以言挑之,不對,目注者久之。崔辭去,送至門,如不勝情而入。崔亦眷盼而歸,嗣後絕不復至。及來歲清明日,忽思之,情不可抑,徑往尋之。門牆如故,而已鎖扃之。因題詩於左扉曰:「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只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後數日,偶至都城南,復往尋之,聞其中有哭聲,扣門問之,有老父出曰:「君非崔護耶?」曰:「是也。」又哭曰:「君殺吾女。」護驚起,莫知所答。老父曰:「吾女笄年知書,未適人,自去年以來,常恍惚若有所失。比日與之出,及歸,見左扉有字,讀之,入門而病,遂絕食數日而死。吾老矣,此女所以不嫁者,將求君子以托吾身,今不幸而殞,得非君殺之耶?」又特大哭。崔亦感慟,請入哭之。尚儼然在床。崔舉其首,枕其股,哭而祝曰:「某在斯,某在斯。」須臾開目,半日復活矣。父大喜,遂以女歸之。人老了之後,總是容易傷感
富貴榮華能幾時,山川滿目淚沾衣。不見只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雁飛。天寶末,玄宗嘗乘月登勤政樓,命梨園弟子歌數闋。有唱李嶠詩者云:「富貴榮華能幾時,山川滿目淚沾衣。不見只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雁飛。」時上春秋已高,問是誰詩,或對曰李嶠,因凄然泣下,不終曲而起,曰:「李嶠真才子也。」又明年,幸蜀,登白衛嶺,覽眺久之,又歌是詞,復言「李嶠真才子」,不勝感嘆。時高力士在側,亦揮涕久之。李太白的故事《烏犧曲》姑蘇台上烏棲時,吳王宮裡醉西施。吳歌楚舞歡未畢,西山猶銜半邊日。金壺丁丁漏水多,起看秋月墜江波,東方漸高奈樂何。《烏夜啼》黃雲城邊烏欲棲,歸飛啞啞枝上啼。機中織錦秦川女,碧紗如煙隔窗語。停梭向人問故夫,欲說遼西淚如雨。《月下獨酌其二》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胡愧焉。三杯通大道,五鬥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李太白初自蜀至京師,舍於逆旅。賀監知章聞其名,首訪之。既奇其姿,又請所為文,白出《蜀道難》以示之。讀未竟,稱嘆數四,號為謫仙人。白酷好酒,知章因解金龜換酒,與傾盡醉,期不間日,由是稱譽光赫。賀又見其《烏犧曲》,嘆賞苦吟曰:"此詩可以泣鬼神矣。"曲曰:"姑蘇台上烏棲時,吳王宮裡醉西施。吳歌楚舞歡未畢,西山猶銜半邊日。金壺丁丁漏水多,起看秋月墜江波,東方漸高奈樂何。"或言是《烏夜啼》,二篇未知孰是。又《烏夜啼》曰:"黃雲城邊烏欲棲,歸飛啞啞枝上啼。機中織錦秦川女,碧紗如煙隔窗語。停梭向人問故夫,欲說遼西淚如雨。"白才逸氣高,與陳拾遺子昂齊名,先後合德。其論詩云:"梁(梁字原闕,據明鈔本補)陳已來,艷薄斯極。沈休文又尚以聲律,將復古道,非我而誰歟!"玄宗聞之,召入翰林。以其才藻絕人,器識兼茂,便以上位處之,故未命以官。嘗因宮人行樂。謂高力士曰:"對此良辰美景,豈可獨以聲伎為娛。倘時得逸才詞人吟詠之。可以誇耀於後。"遂命召白。時寧王邀白飲酒,已醉。既至,拜舞頹然。上知其薄聲律,謂非所長。命為宮中行樂五言律詩十首。白頓首曰:"寧王賜臣酒,今已醉。倘陛下賜臣無畏,始可盡臣薄技。"上曰:"可。"既遣二內臣掖扶之,命研墨濡筆以授之。又命二人張朱絲欄於其前。白取筆抒思,略不停綴,十篇立就。更無加點,筆跡遒利,鳳跱龍拿,律度對屬,無不精絕。其首篇曰:"柳色黃金嫩,梨花白雪香。玉樓巢翡翠,珠殿宿鴛鴦。選妓隨雕輦,徵歌出洞房。宮中誰第一,飛燕在昭陽。"玄宗恩禮極厚,而白才行不羈,放曠坦率,乞歸故山。玄宗亦以非廊廟器,優詔許之。嘗有醉吟詩曰:"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胡愧焉。三杯通大道,五鬥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更憶賀監知章詩曰:"欲向東南去,定將誰舉杯。稽山無賀老,卻棹酒船回。"後在潯陽,復為永王璘延接,累謫夜郎。時杜甫贈白詩二十韻,多敘其事。白後放還,游賞江表山水。卒於宣城之採石,葬於謝公青山。范傳正為宣歙觀察使,為之立碑,以旌其隧。初白自幼好酒,於兗州習業,平居多飲。又於任城縣構酒樓,日(日原作三。據明鈔本改。)與同志荒宴其上,少有醒時。邑人皆以白重名,望其重而加敬焉。兩個人窮其一生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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