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理解禪宗的不立文字,類似六祖壇經這樣的禪宗經典不就是文字的嗎?

怎麼理解禪宗的不立文字 類似六祖壇經這樣的禪宗經典不就是文字的嗎


天邊有個月亮,

大家都看不到,現在佛看到了。

佛用手一指,那就是月亮。

順著佛指的方向看過去的人,自然就看到了月亮。

禪宗的不立文字,因為歸根到底的那三個字——不可說。

月亮可說么?

你看過,我看過,我們都知道那個是月亮。

這就是禪宗所說的印心。

但是對一個從沒看過月亮的人怎麼形容呢?

沒法用語言來讓他知道到底什麼是月亮,對不對?

所以,所有文字,所有論述,所有經典

都是指著月亮的那根手指頭,而不是月亮本身。

我們是由此去看月亮,而不是把手指當作月亮看。

所以,禪宗不立文字的根本在這裡。

六祖壇經里,

六祖也是在描述他所看到的月亮。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

那不是月亮本身,而是對於月亮的描述。

他是讓我們透過文字去看到那個沒法用文字和意識表達的東西。

好比鑽木取火,我們要的是火,而不是木頭。

木頭相互摩擦損耗,最後沒了。火出來了。

火本身不是物質,但是火需要載體,

如同佛的究竟圓滿智慧是無形無相的,但是需要用文字語言表達出來。

所以有了四十九年老佛爺做的最擰巴的事兒——不可說,但是還得說……

有人看到了月亮,說圓的;

有人看到了月亮,說是彎的。

一個看過月亮的人聽後,知道他們說的都對——這是成就者

一個人順著他倆所指的方向努力看去——這是實修者

一個人看著他倆的手指頭說,這手真糙啊——這是佛學家

一個人跪著對他倆說,你看過月亮你最厲害——這是佛教徒

一個人回家從柜子里掏出一個盤子和一個鉤子說,這就是月亮——這是法油子


若離擇法定無餘,能滅諸惑勝方便 。由惑世間漂有海,因此傳佛說對法。

若離擇法無勝方便能滅諸惑。諸惑能令世間漂轉生死大海。因此傳佛說彼對法。欲令世間得擇法故。離說對法。弟子不能於諸法相如理簡擇。

佛教不是反智的,相反佛教是最強調智慧的。智慧是什麼,就是簡擇。要能如理簡擇,必然要透徹的理解「法」,要透徹的理解「法」必然要學習經論。因此,所謂的「不立文字,傳心法印」完全是佛教中國化,玄學化的產物。完全違背了佛陀本意。


大概是有人犯賤整理出來了吧


禪宗自四祖道信起,將《楞伽經》「宗通」「說通」的觀點推廣到極致。作為「教外別傳」,禪宗就要和那些汲汲於文字的「教門」不同,不能靠文字語言來傳授,要靠修行者的直覺。道信就說「莫讀經,莫共人語。能如此者,久久堪用」。

但是文字語言作為人類社會信息的載體,你不用文字語言,或者說你不用「教門」的那套,你怎麼傳達你的那套觀點、理論、方法呢?所以早期禪宗,對於文字語言的觀點是存在矛盾的。比如惠能就說過

直言不用文字,既雲不用文字,人不合言語,言語即是文字。

你說不用文字,那你連話也不要說了,你說話就是文字。

所以實際上在禪宗早期,不同派系對於文字的觀點不一樣。菏澤宗較為通達,而洪州宗就比較嚴苛。菏澤宗甚至有歷代祖師傳法前都有「說如來知見為契」的說法。

而對於《壇經》,實際上早期禪宗的時候,《壇經》很重要的一個作用是作為傳法的信物:

大師言:十弟子!已後傳法,遞相教授一卷《壇經》,不失本宗。不稟受《壇經》,非我宗旨。如今得了,遞代流行。得遇《壇經》者,如見吾親授。拾僧得教授已,寫為《壇經》,遞代流行,得者必當見性。

但是洪州宗和菏澤宗在這一點上有差異,洪州宗不以《壇經》作為傳宗信物。所以後來洪州宗得勢之後,將裡面竄入很多有利於自己的東西,比如「馬駒」云云,而把「《壇經》傳宗」這一條以及「有人不惜身命第佛教是非即是吾正法」等利於菏澤宗的內容給刪去了。


這不是【禪宗不立文字】,而是【禪宗意識到文字的局限】。

這是《認知心理學——知識的結構》中【意象】與【文字元號】的差異。

兩個都是不全面的,是無法完全表達信息的。比如,一幅畫,怎麼用文字描述?總有遺漏。比如「八」這個字,又對應什麼具體畫面?

你說六祖慧能的《壇經》是文字,怎麼可能是文字嘛!真是文字,誰讀了都會成佛對吧?

「人分南北,佛不分南北」,這是六祖進門自己說的,不是誰教他的。就這一句話,六祖不成佛誰成佛?

讀經不是收集情報,不是學習知識,而是和聖人對話,而是跟隨聖人左右,而是接受聖人的耳提面命。

——————匿名用戶2


禪宗之所以「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乃是證悟祖師一念相應慧而頓悟真心第八識,發現此心從來離見聞覺知境界,從來離語言文字相,卻不妨礙生起意識覺知心而繼續保有語言文字相為吾人所受用。實相法界是離念靈知心伴隨著語言相,而與從來離見聞覺知、離語言文字的第八識如來藏,同時同處配合運作著,才能成其為人。因此,禪宗祖師所證悟的第八識,是大乘菩薩法,屬於大乘別教法,不同於大乘通教與聲聞共的解脫道;但因這個如來藏極難實證,所以世尊慈悲,不用語言文字來明說,特地教外別傳、直指人心;如是依教外別傳而證悟之時,所證的正是教門中所說的:離見聞覺知、無覺知心行的第八識如來藏,此即禪宗號稱「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的由來。

  然而也有祖師藉教悟宗而明心的,譬如永嘉玄覺大師也是藉教悟宗的,而他也說自己所證的真心是如來藏,仍然與禪宗的真悟祖師所悟相同,才能獲得六祖的印證;而六祖的證悟,也是由五祖為他講解《金剛經》而悟入的,這都說明教下所說的真心與教外別傳的宗門所悟的真心,都是相同的,慧廣怎能妄說禪宗所悟的真心與教下所開示的真心不同?由此證明,禪宗證悟祖師所悟的第八識,就是佛陀降生人間說法四十九年所詮釋的真心、涅槃本際;此一勝妙教理,即是一切佛教經典所闡述的第一義悉檀。因此禪宗證悟祖師所悟的心,當然要與世尊依其所悟而演說出來的教下經典第一義悉檀吻合才是,此即禪門所說的「宗不離教,教不離宗」的道理,這也正是祖師所說的真理:依文解義三世佛怨,離經一字即同魔說。

明心與眼見佛性

南無佛法僧


《壇經》中就有解釋:

若全著相,即長邪見;若全執空,即長無明。

執空之人有謗經,直言不用文字。既雲不用文字,人亦不合語言,只此語言,便是文字之相。

又云:直道不立文字。即此不立兩字,亦是文字。見人所說,便即謗他言著文字。

汝等須知,自迷猶可,又謗佛經,不要謗經,罪障無數。

不立文字,是不執著於文字。所謂不立文字,不離文字。


「身心跟著經教走」叫:「信受奉行」或「依教奉行」或「不離文字」。

「心體離念」叫:「不立文字」。


文字是虛的,虛的才是實的.

說了有些人還是不懂.惱火啊.

所以,我說,真學佛,先戒知乎多幹活.


如果我說我上面的那行回答了題主的問題,大家會覺得我在裝呢,還是會覺得我在抖機靈呢?如果有人真的認為我回答了,那麼我又說了什麼呢?

大家都有體驗有定義的東西最好向別人傳遞,沒有被體驗的東西反而可能需要大量的文字來向別人傳遞。這或許就是不立文字的禪宗卻留下了大量的文字的原因。

禪宗所要傳遞給人的,是只有人真正體驗之後才能了解的東西。打個比方,我說水,大家都知道那是什麼,因為喝過。我說空氣,大家都知道那是什麼,因為大家正在呼吸。那麼什麼是禪?什麼是道?如果我體驗過了,我要怎麼告訴沒有體驗過的你呢?

不立文字是因為文字無法準確傳達。留下大量的文字又是因為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就好像你現在要告訴一個天生看不見的人什麼是紅色?不說話,他沒辦法知道。說話卻又未必能達到效果。你告訴他「紅色是熟透了的草莓的感覺」,他可能會覺得紅色就是酸酸甜甜的。你告訴他紅色是熟了的辣椒的感覺,他可能就會覺得紅色是辣的。禪師傳法或許就是這種樣子。


那是胡扯,不立文字任何一個宗要就絕滅了。或許是想突出佛陀對迦葉尊者拈花微笑以心應心所以不立文字,但是實際上拈花微笑的典故很可能是後人偽造,在原始佛教中根本沒這種記載,而記載這個典故的佛經叫什麼大梵天王…問…經,被當代疑為偽經,所以流傳千年的拈花微笑以心應心很可能是一種不實之談,而由此展開的不立文字更是無稽之談。

另外一個原由很可能是金剛經中講如來無所說法,如果有人說如來講法即為謗佛,這個很多人也會理解為不立文字,可是在無著世親的金剛註解中交代的很清楚,法身無說,但是報化身有說,金剛經僅僅是指法身佛,但是佛法依然需要報化身來宣說,所以不立文字再次被證明是謬傳佛法。

最後一個原由,楞嚴經說,知見立知,即無明本,所以不立文字是怕著文字相。但是楞嚴經屬於一本24k純偽經,知見立知即無明本這句話本身就是錯誤的,倘若知見而知就是無明,那麼八正道第一個正見豈不是變成了無明本了么?所以楞嚴經誤導眾生,脫離文字,任何眾生都不能解脫。


空中鳥跡。


語言只能比較完整的描述物理世界的現實存在,而在描述人類的情緒,情感,意識這方面就顯得十分蒼白,用的也大多是比喻性質的詞語,例如如人飲水,味同嚼蠟,如沐春風。就更不用說佛法了。

但是人類間的交流,語言文字是很重要也是可以廣為流傳的方式。如來要把自己體悟到的佛法傳於世人,又只能通過文字。怎麼才能把法講出來又能讓人不執著於法,怎麼樣才能描述出某種體悟,在詞句的使用上就得十分的小心,且傳法的方式也應因材施教了。當初世尊拈花,迦葉微笑,世尊的心理活動可能就是在發愁「這法可咋講啊......」無意中拈起一朵花,迦葉尊者get到了這一點,噗得笑了出來,如來一看,迦葉懂我。(胡說八道不可當真)此後迦葉尊者這一脈頓悟法門日後被稱為禪。

佛經確是文字所寫,但這是文字又不是文字。文字大都與某種事物一一映射,而佛經中的文字常常反其道而行之,它不是告訴你什麼是,而是告訴你什麼不是,從而引導你能夠體悟,佛經只是一個引導的作用。就拿 如來 來說,你說這個如來二字是什麼意思,佛經上講是「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沒有地方來也沒有地方去,說來了還沒來,說沒來好像還跟來了一樣,到底是來了沒來? 說有頂天是非想非非想處地,這個非想非非想到底是想了沒想?講 如如不動 不動那肯定一絲不動,如不動?就是說也不是一絲不動,那就是動了?結果前邊又加了個如,也不是就動了。是不是很像薛定諤的貓?量子力學的不可測原理?其實佛經里有好多內容與現代科學有相似之處,也許它們指向的真的就是同一個月亮。


我是這樣理解的,修行佛法最終目的是為了證悟空性,而空性這玩意是超越我們現有的理解範圍,《心經》里說的很清楚了,超越了你的眼耳鼻舌身意,也就是說,你用現有的任何辦法都無法理解空性到底是個啥。

就好像一種你從來沒吃過的水果,無論別人怎麼用文字跟你描述,你也無法真的體會這水果到底啥味道,咋辦?只有自己親口嘗一下。

而很多人在還沒品嘗到之前因為看了太多的描述這個水果的文章,最後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已經吃到水果了,這就越走越偏了。

立文字是必要的,因為我們必須需要文字才能去大致理解,找到正確的方向和方法實踐,所以經書論著等很有必要性。

但又不能執著在文字上,這就變成買櫝還珠了,所以不立文字在某些時候也很有必要。例如有些人看了一些高僧大德開悟的文章,因為每個人因緣不同,所以開悟的契機也不同,例如虛雲法師是因為茶碗落地而開悟,一旦有人執著在這些文字描述上,天天就去摔茶碗,可能摔一輩子也摔不出開悟。或者是看了高僧大德講述一些悟後的覺受,一旦執著在這些文字上,就會老拿自己的覺受去套,或者刻意追求這些類似的覺受,這就著相走偏了。這時候就非常有必要不立文字,尤其是最好一點不要讓你了解到關於開悟前後的東西,只是根據師父的指點去做就行了。很多學佛修行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就是不跟身邊的其他師兄討論、交流自己修行的近況,尤其像是夢到了什麼或者有什麼覺受一類的,以免影響其他師兄,所有這些都只跟師父交流,而且師父也都是在必要時指點你,不多說廢話或者可能提前給你造成心理暗示影響你的話,以免你著相主動追求某些境界。


禪宗的不立文字,竇唯的音樂就是不立文字,又神通解脫、智慧之道。

佛法在人間,不離世間覺。

這就是無分別心。

當今唯一大師竇唯 簫樂冬爐 抵抗分別心 不想像不註解 任音樂水般流動 風月無邊古意瀰漫 心旌蕩漾如臨仙境

竇唯地鐵照

竇唯在中國搖滾圈地位舉足輕重,他是中國最著名的樂隊黑豹的主唱,優秀的唱功,出色的配器,富有激情的旋律,震撼了一代人,而當年的竇唯年在搖滾圈更堪稱是帥到沒朋友......

竇唯的畫作

今天所聽的《季憂蘭》,

出自巫娜2006年與竇唯合作的

音樂專輯《水先後古清風樂》。

《季憂蘭》里出現的樂器有

古琴、瑟、鍵盤、木魚、

貝司、吉他、小號、鼓……

儼然一場中西樂器的盛大較量。

在巫娜與竇唯的默契合作下,

古典與現代產生了奇妙的圓融感。

這讓人相信:

好的音樂即使不尊崇古典的形式,

一樣可以喚起古典的內核,

讓人感受到「古」的巨大能量。

當把聽覺完全交付給《季憂蘭》時,

無論是巫娜老師的古琴演奏,

還是竇唯加入的其它音樂元素,

都無法再去分別。

這不僅是種毫不做作的高度提煉,

更是一種對分別心的抵抗。

初聽《季憂蘭》

可能會有些許困惑,

耳朵習慣性地

分別每個音符的發聲樂器,

想像音樂的內涵畫面,

這種分別心,

會攪得內心不得安寧。

若能放下分別心,

再聽一遍,

只純粹聽音樂,

不作想像,不作註解,

任音樂水般流動,

風月無邊,古意瀰漫……

你會發現,

這根深蒂固的中國味,

內力深厚,

讓人心旌蕩漾,

如臨仙境。

明·徐渭《蘭花圖》

對於不了解中國搖滾樂的人來說,

竇唯,僅僅是王菲的前夫而已,

他們的女兒叫竇靖童。

這些已經算是多的了。

不知還有多少人記得,

那個曾經在香港紅館

令無數歌迷瘋狂嘶吼的竇唯。

作為當初的「魔岩三傑」之一,

竇唯有不同於張楚、何勇的天馬行空。

他可以嫻熟把玩中國的古典樂器,

這可能是其他二人望塵莫及的。

這點也成了竇唯音樂上

最大的特色。

竇唯本人對專輯的介紹是:

音樂這種東西很抽象,

需要你親自去聽、去感覺,

光憑我說的話,

也說不出什麼。

而且我的音樂並不深奧,

老少皆宜,很容易理解。

撇開王菲和竇唯的八卦新聞,

今天只談他們的音樂,

他們的音樂都有種清高感,

跟蘭花的姿態不謀而合。

與《季憂蘭》相呼應的,

王菲2010年為電影《孔子》

唱了一首《幽蘭操》: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

眾香拱之,幽幽其芳。

不採而佩,於蘭何傷?

以日以年,我行四方。

文王夢熊,渭水泱泱。

采而佩之,奕奕清芳。

雪霜茂茂,蕾蕾於冬,

君子之守,子孫之昌。

改編自韓愈《猗蘭操》的歌詞,

短短六十四個字,韻味十足,

汲取了史詩的浩渺氣質,

王菲空靈的嗓音,仙氣十足,

帶著蘭花冷艷,

講述著人生的變動與永恆。

嚴寒中,蘭的花蕾,

靜靜地孕育和等待,

你采或不採,

對蘭花都沒有傷害,

它在忍耐中積累,

只為自己綻放。

竇唯的自畫像

巫娜跟竇唯是2005年認識的,

他邀請她參加了「不一定樂隊」。

他們在樂隊里開始了即興合作。

「即興」是一種活在當下的藝術,

對音樂人最大的考驗

是當下的精準反應,

即便配合得不是很精準,

也不能在那個當下糾結停留,

必須放下糾結,繼續向前。

經過一段時間磨合,

巫娜由剛開始的緊張,

變為輕鬆自在,

心性似乎被漸漸打開了。

「不一定樂隊」的成員,

如今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有的結婚生子,

有的定居外地,

只有竇唯還在錄音棚,

做著自己喜歡的音樂。

巫娜老師一直倡導一種理念:

以古典觀照當代,

活得像個真正的中國人。

在巫娜眼裡,

竇唯一直是位天然的智者,

是擁有真正心靈自由的中國人。

媒體總在渲染他的落魄,

卻始終理解不了他的自由。

而他也不在乎那所謂的「落魄」,

他有自己更大的樂趣——音樂。

就像竇唯自己說的:

名利這種東西,

我感覺可能給人造成負面的影響,

追逐名利會被名利所控制。

它可能使人發生變化,

發生變化之後就面臨著前途的選擇,

有可能會誤入歧途。

我奢望自己能像古時的聖人先賢,

他們的生活可能非常平淡,

他們的一切也不是那麼光輝燦爛,

但他們有一份從容和自在。

褪去了年少時的憤世嫉俗,

沉默下來的竇唯,

不惹眼,不鬧騰,

也不勉強自己,

用純樂器替代了歌詞,

描繪著他心中的世外桃源。

你可以隨他一起前往,

也可以站在原地眺望。

無論如何,

他都已將自己的靈魂拋給了你,

毫無保留,凝視人心。

他像一株孤生幽谷的蘭花,

不採而佩,於蘭何傷?

竇唯的畫作


有些東西是用語言無法表述的,比如在古代你說原子,分子,和他們說銀河系。他們會說你神經病吧?再者那時候沒有文字原子分子,或者銀河系,你如何表達?我們人類未知的東西實在太多。所以說不可說。就像涅槃的境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沒有語言可以表達。


以何道理應知諸法離言自性。謂一切法假立自相。或說為色或說為受。如前廣說。乃至涅槃當知一切唯假建立非有自性。亦非離彼別有自性。是言所行是言境界。如是諸法非有自性如言所說。亦非一切都無所有。如是非有。亦非一切都無所有。《瑜伽師地論》

諸佛或說我,或說於無我,諸法實相中,無我無非我。《中論》

禪宗不立文字,應該就是這樣離四邊實相真如的演化了。所以說,「不立文字」是成立的,但得加上一個主語。對實相真如的討論不立文字。比如做愛的高潮是怎麼樣的呢?用語言是無法表達出來的。我們最多可以用一些很誇張的詞語來臂喻,欲仙欲死、暢快淋漓之類的。但真實的快感是怎麼樣?只有來一發才能明白。同理,實相真如,我們可以給它一個名言安立。比如緣起性空,破除二空所顯之境界。但到底實相真如是什麼?只有證果的那剎那自己才能明白了。

實相真如之外的東西呢?色法、心法、心所有法、無為法、四諦、三十七道品……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而且契經也明說 了,修行三十七道品,積累六波羅蜜可以證果。「證果」的所依,就是真如。真如是無為的,而世間法是有為的。能把自己從生死泥潭中拔出來的唯一方法就是就是無漏有為法三十七道品。無為有為的鑰匙就是三十七道品,即接觸(所緣)真如的唯一方法就是三十七道品。而三十七道品是得以文字、聲音的形式保存下來的。沒有文字的話


不立文字,實為不執著於文字相,直趨如來妙理。佛經的語言文字講的是諸佛究竟義理,是標月指,如果取著文字相,就是認指為月,就顛倒了。

故悟道者不涉文字言句,以心傳心,直指人心,謂之不立文字教外別傳。

祖庭事苑五曰:「傳法諸祖,初以三藏教乘兼行。後達磨祖師單傳心印破執顯宗謂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


「不立文字」是根據當時學人知識文化太多,而不實修的情況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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