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羅輯思維》的羅振宇是個怎樣的人?


第一次聽羅輯思維的時候還是大四的學生。當時覺得醍醐灌頂,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省事兒的學習方法。當時每集都聽,走路上聽,去上廁所的時候聽,等公交的時候聽。後來聽多了,發現沒有那麼神奇了。

首先這種四十分鐘講個故事再加點乾貨的方式不是很適合學習的。當時聽了後絕大部分都會忘記。和學知識相比,更多的更像是聽故事。畢竟學知識那個咀嚼的過程是要自己來做的。

其次,個人覺得他講的內容並不全對。有些信息來源並不很牢靠。但是羅胖就是善於從這些不牢靠的原始資料上分析出不一樣的東西來。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最後,越來越像是打廣告的了。

作為一個羅輯思維的忠實粉絲幾乎是期期不落。聽多了感覺翻來覆去都是圍繞這麼幾件事情打轉。大數據,互聯網思維,各種連接。他很擅長從各種各樣的關係入手來分析事件,男人和女人的關係,領導和下屬的關係, 錢和宗教的關係。總能在表面之下理出一些更深層次的聯繫。

以及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標籤加上哲學是什麼意思?羅輯思維是一檔以營利為目的的節目,當做消遣就好。如果全盤接受視為真理,反而違背了「邏輯思維」這四個字。


Who is it 羅振宇,自媒體視頻脫口秀《羅輯思維》主講人,「羅輯思維」社群靈魂人物。

當初讓他在北京獲得安全感的東西,在今天被他看作阻礙自己向前的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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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冰 編輯|季藝 攝影|程泉 圖片統籌|於千

自由

6月17日早上6點半,羅振宇先生和他的鐵杆粉絲方希發布了一個「事先不告訴你是什麼」的圖書包,共8000套,每套里有6本書和3件神秘東西,在「羅輯思維」社群里出售。

前一天晚上,在圖書包的工作群里,大家半開玩笑地開了個盤口,賭從第二天的6點半語音發送,到當天晚上12點的17個半小時之間,總共能賣多少套。羅振宇是最樂觀的一個,他預計一天內能全部賣掉,工作群里的一個小夥子最悲觀,他覺得能賣3700套—還有零有整的。


希一直很忐忑,她鼓起勇氣猜了6000套,而實際上,她覺得兩周內賣完也已經算是重大勝利和奇蹟了,要知道,這種價位的圖書包,在正常網店銷售,一個月能
售出1000套已經是非常卓越的成績。但早上7點,不到半小時,她就知道自己必輸無疑。沒有一個人想到,一個半小時8000套賣光。

「羅輯思維」以羅振宇的人格魅力為核心,有社群、微信公眾號和優酷上一檔同名讀書話題節目,羅振宇也是主講人。


節目中,他把自己定義為「說書人」、「知識的搬運工」,藉由一些書去講那些大眾關心的話題,大多是商業、政治、歷史。上線8個月後,羅振宇又發起號稱「史
上最無理的會員募集」,普通會員200元,鐵杆會員1200元,不承諾任何會員權益。短短5個小時,5000個會員全部賣完。

羅泓
是交了1200元的鐵杆會員,也是受羅振宇「自由精神」的影響辭職創業的。之前的傳統金融機構讓他痛苦的是那種不顧人死活,唯利益至上的客戶關係。他當時
做的是國際期貨,需要通宵幫客戶操盤,賺到了錢,對方覺得這是你的功勞,「但虧了一點,他就會覺得你去死。」他不喜歡這種人與人的關係。


振宇喜歡在節目中強調個體與自由,談那些以小博大的故事,語言犀利、極端充滿蠱惑力。比如他會認為「互聯網為代表的底層基礎革命,將會極大地摧毀傳統社會
現狀我們看到的一切現象」,比如「過去一切都不值得你再留戀了,一切繼承的經驗都不值得你再學習」,簡單地說,就是代表大機制的舊時代即將消亡,更看重個
人力量的新時代將會誕生,號召大家抓住機會,「現在互聯網等於把工業社會去組織化之後,重新回到了個人。」羅振宇強調個人自由。

羅振宇鼓吹的這些理念持續激勵著像羅泓那樣的他的目標受眾,並讓這些分散在電腦或手機屏幕前的受眾找到彼此,以實現羅振宇所提倡的「自由人的自由聯合」。全國各地都有這些「自由人」組成的「羅輯思維」會員群,羅振宇那次賣書就是在會員群里完成的。

比起節目,很多喜歡「羅輯思維」的人,更喜歡的其實是羅振宇本人,「羅輯思維」是呈現羅振宇「人格魅力」的一個載體。

杜若洋是《羅輯思維》的製片人,在他看來,羅振宇之所以如此有感染力,是因為「他是一個價值觀非常強烈的人」,「就是自由主義價值觀非常濃烈」,他不是太重視自由是個政治事件,他認為自由就是個人的事兒。

「他
最反感的一個東西是被綁架,他反感被任何東西綁架。」杜若洋說,他和羅振宇血壓都有點高,區別是羅振宇從不吃藥,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就去休息一會兒。有次他
看到杜若洋吃藥,還會提醒他,「你吃藥你這輩子就被綁架了,所以你看我高了也不吃,我不能被任何東西綁架。」杜若洋不覺得羅振宇是開玩笑的口氣,他認為他
是認真的。

羅振宇對缺乏自由容忍度極低。第一次採訪,他3次拒絕《人物》記者試圖從他成長經歷中窺視性格端倪。


把上大學前的歲月看作一生最不痛快的時光。對於出生在安徽蕪湖普通家庭的他而言,那段時光意味著沒有任何自由與選擇權,就像「上帝給你扔到一個狗洞里??
你就爬吧,遠方有一個出口,那個地兒叫高考??其他沒有任何光亮??爬出去就當人,爬不出去就做狗」,因此對羅振宇而言,「上大學之前一切都不重要,沒有
自由成長,就是高考??所有其他事兒都是扯淡。」

2001年,羅振宇在北京買了第一套房子。在買房上,「有些人是看這大勢已經基本穩定了,慢慢投入進去,而且很快把這個錢付掉」,他採取了一個「很激進的策略」—有多少錢都扔進房子里,能貸款絕不去付全款,超出自己當下財政能力去買。

「我們這一代人最大的財富機會就是買房,我當時勸所有人買房,很多人不聽我的。」羅振宇說,他也把這種激進的策略也看作是拚命追求個人自由的方式。

很多人認為羅振宇人生轉折是在下海後,但他認為是2003年買第二套房後,他那時想的是,自己一個月怎麼也有兩三千塊錢租金了,覺得這輩子從此餓不死了。

「就是此前把你的人生綁架住,攫取住的一直是一種不安全感,你不知道你哪天被踢出來,你不知道你哪天就突然一無所有,你混不好,你就不行,你就會骨碌下山坡,就我買了第二套房我知道,我行了。」羅振宇說。

安全之後,羅振宇只追逐一件事:能不能利用剩下來不多的時間去儘可能體驗這個世界。

投入

羅振宇在央視《對話》做過製片人,當時的主編蔣文倩佩服他兩點。一是「學富十車」,「他來了不久就把我們折服了??女人生孩子,嬰兒到了盆骨當中開幾指就可以生了,他都能說。」蔣文倩說,更讓她驚奇的是,「他那時候連女朋友都沒有。」

另一個是投入。蔣文倩形容羅振宇當時的狀態是「把自己有限的時間給了無限的《對話》欄目。」

「他沒談戀愛,沒人給他修邊幅??我們逗他,這個實習生對你有意思你發現了嗎?說有嗎?有啊,你都那麼大了,實習生對你有意思你怎麼都發現不了呢?」蔣文倩笑著說。

蔣文倩比他大,「姐姐輩兒的」,偶爾會提醒他「這個衣服有點不合適」,或者「今天我們要去見個高大上的人,你差不多點,別給我們丟人」。

《對話》之前,羅振宇對財經不感興趣,對這個節目沒感覺。

剛到《對話》的時候,他就「不吱聲,就坐那兒聽」。他圍著這個欄目看了兩三個星期,密集地找人請教,私下裡思考,看它的歷史。

《對話》的每場節目羅振宇都要去現場,以前只要導演在就好了,製片人不用去。等搞清楚了,羅振宇還會非常強勢。

「比如他來了之後,基本上主持人的開頭語和結束語都是他去組織。不是我們交給他,是他死乞白賴要來說。他就強悍到隨隨便便就給你說出來了,以至於都不需要我們再去想了。」蔣文倩回憶。

羅振宇在2008年的一篇博文中寫道:在10年的媒體從業經歷中,我通常身處幕後。工作中常用的心法,就是力求「靈魂附體」到主持人身上。遇到配合不默契的主持人,難免有半身不遂之嘆。

這種極端追求也體現在每一次《羅輯思維》的錄製過程里。

《羅輯思維》的片頭、片中和片尾,都會出現一次羅振宇的自白:死磕自己,愉悅大眾。一張桌子,一個椅子,一面背景布,一個小和尚擺件和幾本書,這是《羅輯思維》的所有道具。佳能5D Mark3對著羅振宇,沒有其他機位,不需要切換鏡頭。

羅振宇面帶微笑自我調侃的風格容易讓人誤以為視頻是在歡樂氛圍中完成的。實際上,《羅輯思維》的錄製時間通常要超過7個小時。

其間,羅振宇不吃飯,不管錄多久。「他要求自己保持那種情緒。」杜若洋說。

「打
一個磕巴兒,全部重新錄;覺得自己說得不清楚,重錄;說了一遍後覺得啰嗦,重錄。其實有時候他所謂的啰嗦,就是他自己覺得不爽,我再聽一遍,覺得沒有哪句
話是有區別的。」有一次,已經從下午2點錄到了晚上10點,羅振宇突然覺得有一個地方邏輯不夠強,於是決定把作者叫過來重新討論,前面所有的節目,重錄。
談起這些,杜若洋至今都有心理陰影。

「羅輯思維」合伙人之一李天田曾經被邀請「出鏡」,試了兩次後,李天田發現自己「完全乾不了這活兒」。

那天,她從早上錄到下午6點鐘,羅振宇不停喊「停」,「因為他不允許有任何小的瑕疵」。

「總算錄完之後,他接著往下錄他的那期節目。從晚上6點開始錄,我也不好意思走,就看他是怎麼錄的。當時我就徹底崩潰了!大冬天裡,我汗透重衫了,一個是燈烤著,一個是著急。已經第16分鐘了,有句話說錯了,重來!然後再重來!就那種焦慮,你在旁邊看著!熬著!」

效率

李天田給羅振宇做過性格測試,結果顯示,他掌控欲和目標性非常強。「所以羅振宇特看不上稀里糊塗、沒有目標感的人。」

有時他們處理一個事兒後,給羅振宇打電話說情況。他會「禮貌地聽一聽,但是他第一個問題一定是『定了什麼』」。

「有時候我就跟他說,我就跟人吃頓飯,第一次見面,定什麼定啊。他會說沒定什麼,你不就白吃那頓飯了嘛。」李天田說。

李天田說羅振宇是一個不社交的人,他沒有通常意義上的「朋友」,他身邊的人基本上是兩類:要麼有事情走到一起討論,要麼就僅限於「認識」。他從來不會單純為了「聯絡感情」招呼一個飯局什麼的。

對效率追求表現出的強迫症同樣在羅振宇對他所堅信的某種科學理性真理式的追求上。當羅振宇相信一件事情之後,他會變得非常絕對與確信無疑。

羅振宇不信中醫,他對待信中醫的人的態度就只有一個「拉黑」不解釋。


杜若洋跟羅振宇舉例誰誰誰用中醫治好了,羅振宇就會激烈地回擊他。他的理論是「就是你不可驗證,你不可能用科學的方法驗證??你因為不可驗證,所以你沒有
辦法證明這到底是自愈,還是用藥治好的」。在羅振宇看來,能不能用他所謂的「科學方式驗證」出來是重要的,這代表了人類體系的知識能不能被積累,他看重這
種積累,把它視為真理。

這種評判事物的「真理」或一種「羅氏科學」也體現在他生活的很多地方。

李天田有次聽到羅振宇在走廊上跟自己老婆打電話,大意是要買一個傢具,他們倆為買大理石面兒還是木頭面兒爭論。

「我
從來沒見過兩口子這麼談話的,他跟他媳婦說,『這個啊,就是在審美這個問題上,任何人不要試圖去說服和收服任何一個人,審美這個事兒是不可調和的。現在
呢,反正我是不接受大理石面兒,然後你呢不願意要木頭面兒,但是沒關係,你尋找一個最大公約數。』我當時都笑趴下了,他真的說『最大公約數』這個詞兒
了。」

因為這種較真,李天田與羅振宇有過激烈爭論,她要求羅振宇在交流時能把「你還沒有說服我」的口頭禪改掉。

很不喜歡這個口頭禪的還有方希。談事時,羅振宇有時候會抱著胳膊嘟囔一句:你還沒有說服我。「我一聽這個特別不受用,談事兒就談事兒唄,我為什麼說服你?」方希說。

羅振宇喜歡一切有利於清醒的東西,比如茶,比如煙。

「他抽煙很厲害,但是一滴酒都不沾。」李天田曾經問過羅振宇為什麼不喝酒,羅振宇說「要保持絕對清醒」。

「他對不清醒這件事情是不能容忍的,」李天田說,有時候她偶爾喝大,說找不著回家道兒了,「老羅就特別鄙視的樣子,(好像要跟你)拉這麼遠。」她比划了下手勢。

公平

羅振宇博士畢業才進央視。

他形容進入央視是步「愚棋」。「愚棋」是圍棋的一種說法,指下效率不高的子,或者走重複的路。羅振宇在那次節目中解釋說,他的研究生同學,有的一畢業就進了央視,他在大學當了3年老師,讀完了博士,現在辭職以普通記者的身份進到央視從頭熬,就說明跟他的同學有了3年差距。

這一點羅振宇無論如何不能接受,他說必須想一個辦法,把這3年的差距給補過去。換句話說,他絕對不接受以記者身份進入央視。當時,羅振宇發揮自己的優勢,在央視各個欄目之間「竄來竄去」做撰稿人,連續3年是「3·15晚會」總撰稿。

後來央視組建《中國房地產報道》問他願不願意加入,他就「恬不知恥」提了要求:進去就得當主編。

一年後,羅振宇就成了製片人,這在當時創了央視的一個紀錄:第一個臨時人員的製片人。

當了幾年製片人後,羅振宇到了《對話》,兩會期間,創造了一天播一期的先例,相當於每天晚上都要錄一期。所有人都忙瘋了,經常要熬到凌晨四五點鐘。羅振宇獨特的泄壓方式是拿本《古文觀止》在辦公室高聲朗誦。

蔣文倩認為,羅振宇那時不是很在乎利益,因為是在體制內,「干多干少一個月就那麼點錢。」

但回報還是讓他失望了。央視的平台可以很容易地製造名動全國的主持人。這些知名主持人使媒體價值核心發生變化,起早貪黑做節目的是羅振宇他們,出去參加一場房地產商的剪綵活動掙一二十萬的是主持人。

「這很不公平。」羅振宇不止一次毫不遮掩地表達過心理的不平衡:他「眼紅」主持人。

杜若洋對羅振宇兩次發怒印象深刻。一次是他把節目里一個歷史人物的圖片搞錯了,羅振宇把他罵了一頓。這讓杜若洋挺窩火的,「因為你一接電話,突然就開始(罵了)。」「他對產品品質會特別敏感,這是一個他生氣的點。」杜若洋總結。

另一個就是當羅振宇發現合作者很吝嗇時,「我覺得他是一個特別重視合作利益的人??他都在替別人著想,怎麼能掙到錢??(但)他永遠要他自己該要的那一份東西。」

直到第一財經《中國經營者》找到他,羅振宇實現了當主持人的願望。

當時製片人是曾捷,讓他印象很深的是,羅振宇為自己在鏡頭前爭取機會的方式,他那時堅持把節目結束語改造成一個3分鐘個人脫口秀。

「這是他自己爭取到的,是他一點點自己『拱』出來的。」曾捷說,「他本來講1分鐘,後來講講講,講到了一分半鐘,然後他很聰明,一句趕著一句,邏輯特彆強,不好剪。所以他就利用這個東西,把自己評述的時間給拱出來了。」

3分鐘里,羅振宇從不用提示器。不用提示器容易錯,有時候一錯幾十遍,兩三分鐘的東西,有時候恨不能得錄一個小時。大家都不耐煩了,說老羅你用一下提示器能怎樣?你眼睛對著鏡頭說,相信沒有觀眾能看出來。

羅振宇說:觀眾可能不知道你看著提示器,但是你的表情傳遞出來的信息就不一樣。

樂觀

事實上,羅振宇是被迫離開央視的。

「非常突然。」蔣文倩回憶,她是提前一個星期還是半個月才知道他要走。

羅振宇上司是原央視財經頻道總監郭振璽。「他不喜歡我。」羅振宇說。

2007年,郭振璽專門為《對話》搞了一個製片人競爭上崗,鼓動了一群高層,安排評委打分,「就是要把我搞掉」。

「我們大部分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為我們倆是搭檔。」回憶起那次經歷,蔣文倩說,「各種難受,各種難做。」「我不知道他們倆為啥,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他要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走,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次我遇到一個特別有趣的選擇。」羅振宇說,他當時已經準備辭職,但當這件事發生時,他想了有3種可能,一種是「我就辭職,我讓你難看,因為你請君入甕,我不入瓮」,另一種是「我也參加競聘,我現場把郭振璽罵一通,解恨」。

但羅振宇很快讓自己擺脫了那些報復性情緒,很快振作了起來,決定更樂觀地去面對這件事,做出第三種選擇。

「這
個就是我的特徵」,羅振宇笑著說。郭振璽要求央視台內有線電視都要直播這次競聘上崗,「我說我這一生讓央視的領導坐下來,排排坐聽我講20分鐘,這可能是
最後一次機會。」羅振宇說那天他穿了這一輩子第一次正裝,認認真真地準備了一套PPT,做了他覺得這一生水平最高的一次演講。

蔣文倩在現場哭了。「他在我們那裡是我們這個團隊最團結的時候,我都沒有見過那麼團結的團隊,羅振宇這個人雖然強勢,但是很善良??你要跟他說點什麼事他就非常支持。」蔣文倩說,「那天他為榮譽而戰我挺難過的。」

那次羅振宇分數最低,很多中心主任卻都對他印象非常好。後來,羅振宇成為自由職業者,很多央視領導因為看了那次直播都找他合作。

有人事後覺得羅振宇很有肚量,但他卻不這麼認為,他把這歸結為一種人生觀,一種「不跟存量較勁」,向前看的人生觀。

杜若洋用非常真實、沒有小手腕、絕不會有陰謀,評價羅振宇的管理風格,「他有什麼不滿,該給你說就給你說。」

這種透明是杜若洋認為羅振宇帶給自己最好的東西,「一個正向的價值」。「中國人一直認為什麼叫精明,精明就是會算計,叢林裡面能夠靠陰謀,靠這種自我保護,封閉起來生存下去」,但「他能用一個透明的方式??讓自己和世界有一個更好的連接,這個讓我感觸很大」。

「我們公司就特底線,然後特別黃,特別開心,和年輕人??我覺得共性是,都還是做事兒的人??我覺得搞辦公室政治的人,在這個團隊留不住。」杜若洋說。

之前杜若洋是個憤青,「會把很多精力用在覺得中國悲觀上面??活在一種恐懼中」,但看到羅振宇用一種透明的方式做成了事,他覺得自己心態變得越來越好了,「就是第一,立足於你自己,做好當下。」


年5月,羅振宇與「羅輯思維」之前的合作人申音先後發布微博,證實了二人「分家」傳言。分家後,因為暫時沒有合適的辦公條件,團隊開會、見人只能在朗園一
個咖啡館裡,《人物》雜誌記者與羅振宇的見面前兩次都在這家咖啡廳:一次是開公司會議,一次是見《浪潮之巔》作者吳軍討論選題與合作。


若洋不認為兩人分手是因為人品問題,他更願意看成是兩人對自由需求度與相信什麼的不同。杜若洋覺得申音之前做過記者,「他可能聽了太多大佬講江湖故事,他
太把江湖當一回事了,他自己存在一種很緊張的防禦狀態。」在他看來,這種狀態變成了他的壓力,壓力傳遞到了團隊這裡,「就弄得團隊很焦慮」,「大家不是一
個輕鬆愉快的氛圍」,這是羅振宇不能接受的。

分手後,兩人簽了保密協議。「其實等於老羅是凈身出戶,後來外面有各種的說法,我都有點氣。我說其實把這些往外一甩,所有人都知道老羅遭受了多麼慘重的損失。但是老羅說,不要說,這個是承諾過的事情。」李天田告訴《人物》雜誌。

無存量


羅振宇現在很滿足,互聯網的力量激勵著他。杜若洋至今記得他們第一次賣會員,「那天印象太深了」,他們先戰戰兢兢放了1500個會員,當時說的是賣3天,
一個合伙人認為肯定賣不完,「那一周吧,然後羅老師說不行,賣3天??最後誰也沒想到6個小時搶瘋了。」會員是在淘寶上賣的,需要人工點擊發貨,「然後我
們團隊的人點得不夠了,把全公司??叫到我們那個屋子裡,所有人都在『嘎嘎嘎嘎』點滑鼠。」

「我們原本以為推開門是個廁所,沒想到門打開後是個草原,空間大到那麼讓人難以想像。」羅振宇在一次演講中說,從那一天他覺得,「媽的,我對這個社會要負起點責任了。」

蔣文倩為羅振宇高興,「他的確是一個愛看書的人??他現在乾的事兒就是他最擅長乾的事兒,他終於找到了他最擅長的事兒,就是這個事兒。」

「他永遠看前面,他自己從來不存照片。」杜若洋說,在他印象中,羅振宇從來不看自己做的節目,不會為自己保留點記憶和榮譽,沒有任何懷舊情結。

為保持人格的最大特徵,不靠譜與不確定性,羅振宇故意迴避長期規劃。「根本不想它的憂患啊,負面啊,風險啊??我們的策略就是腳踩西瓜皮,滑到哪裡是哪裡」,向死而生,用不確定性調動出自己最大的能力,羅振宇高興地說。

去年年底,羅振宇賣了最後一套房子。那天一進辦公室,他特別高興,對所有人大聲說:「我是有錢人!」這個當初讓他在北京獲得安全感的東西,在今天也完成歷史任務,被他看作阻礙自己向前的存量。

「就
是如果有一個房子,你天天就會惦記,操,國家又出這政策,這房價怎麼樣,我天天會計算我的這個財富的漲跌,就很鬱悶??然後你就不捨得離開北京,尤其像去
年霧霾那麼大,你不捨得,因為我有房在這兒,對吧?我把它一賣,我變成錢,我愛上哪兒上哪兒,我立即就自由了。」羅振宇說。

「我對一切存量不感興趣,我對一切往前走的東西興趣極大。」羅振宇再次強調。

本文首發於《人物》2014年8月號

內容來自《人物》公眾號,如有侵權聯繫刪除


一開始很喜歡老羅,後來發現這只不過是另一種洗腦。

他總是試圖證明自己說的是正確的,反對的人都被冠以「偏激」,不高興了就道不同不相為謀;

看了越來越多的老羅,卻更喜歡高曉松。越看到後來越覺得,老羅還是擺脫不了身上濃濃的央視正統風,喜批判,不好尊重。微博留個言質疑下都能拉黑。


看過很多期,突然一下頓悟了:雖然他講的內容帶給我的知識加起來不如一本我們精讀過的書,但新穎的視角和簡練的邏輯卻能給觀眾一種強烈的「學習了」的體驗。

我將其成為現代人的知識毛片。


從第二季開始看邏輯思維,每期都不會落下,講的非常好。但有一期,羅胖將矛頭對準中醫,對中醫進行了大篇幅的批判,至於論證方法是否合理,請自行觀摩。因為中醫問題從非典結束開始在中國一直鬧得很兇,這讓我起了懷疑,那就是羅胖所講的內容是否夾雜著某些個人立場,不是說這種行為是錯的,而是奉勸各位粉絲,不要盲目的崇拜,迷信一個人。

我是一直關注羅胖的,這次產假歸來,我也是第一時間關注了他的節目,出乎意料的是,這期節目羅胖再次提到中醫,並且是隱隱的正面評價,放鬆了當初黑中醫的立場。這使我對羅胖立場的判斷出現了疑問,所以在百度上恰巧搜到了知乎的問題,就進來隨便說兩句。

僅僅一個中醫問題是無法判斷羅胖是怎樣的人的,羅胖也極少透露自己的立場,但也不是沒有。在跨年晚會上,羅胖為王石站台,沒記錯的話,在節目里也有過類似的立場,如果你對王石有一定了解,或許可以對分析羅胖是什麼人有一定的幫助。

總之,羅胖的多數觀點都是勵志的或是對於歷史的解讀,我非常贊同,但如果涉及到立場站隊,我會保持合理懷疑的態度,畢竟是與非不是你可以左右的。而至於羅胖是怎樣的人,以目前他的表現還不好做出論斷,總體而言還是不錯的,靜觀其變吧。


一步步石樂志的商人


我覺得他是一個怕被時代拋棄的人,對於未來有著焦慮與不安,猶如背後有隻對他緊追不捨的惡狼。


宣稱自己是「知識服務提供商」的知識快餐發行商。


看待這世界萬物我都有一種心態「一分必然,九分相對」,看他的節目也是如此。

就個人現階段的理解能力和知識儲量、知識偏好而言,我還是會看他的節目,感覺半分休閑、半分對話、半分學習。


啟發思考 行,偏聽偏信 就不好了。


他私下為人不清楚,不過他講的絕大部分東西都很客觀,我大學裡的導師那時候推薦我們去聽他的書,感覺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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