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川島芳子？

01-03

附上百度百科http://wapbaike.baidu.com/view/13683.htm?sublemmaid=5403978adapt=1fr=aladdinbd_ts=7275143bd_framework=1bd_vip=1bd_source_light=1701851
其實我私心以女人的身份來看，她能在歷史中有這麼大的作為也是蠻了不起的。
附上梅艷芳和劉德華主演的電影《川島芳子》鏈接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141920

ps.在看了眾多紀錄片之後，鄙人覺得零六年爆出的長春的隱居的「方老」就是川島芳子。

這是我寫的《男裝の麗人?川島芳子伝》讀後感：

原文連結：

《男裝の麗人?川島芳子伝》 - 甄景賢的文章 - 知乎專欄

1984 年出版，日本著名的非小說作家上板冬子著。比小說還好看。
川島芳子是清朝最後一個皇帝蕭親王的第 14 公主（原名愛新覺羅?顯子），滿清政府滅亡，落難的蕭親王投靠一個叫川島浪速的日本人，二人關係友好甚至成了結拜兄弟。蕭親王將年幼（6歲）的芳子過繼給川島浪速成為他的養女，信中說：「進呈玩物予君，敬請憐愛」。
換句話說，從一開始就預示了悲劇：因為她是落難的滿族人，她忠心的不可能是推翻滿族的中國政府（國民黨）；她父親投靠日本，她在日本長大、讀書、她的情人都是日本人、但日本戰敗後她卻因為出賣中國而被定罪槍決，終年 41 歲。
養父川島浪速比她大 42 年。川島浪速是從日本走到中國尋求發展機會的「大陸浪人」之一。他不是貴族，這點令成長後的川島芳子可能瞧不起他。
（左）川島浪速，（右）蕭親王：
川島浪速自己說：「我是個天性有如薄玻璃，稍受刺激便會深受感動，容易崩潰的神經質男人。」他的政治思想是希望由日本提攜中國，以達到振興亞洲的理想。他說「亞洲大部分人受到白人壓逼，實際上僅有支那、朝鮮、日本勉強維持獨立。」他企圖幫助蕭親王復辟滿清皇朝，強調日本和中國的關係是友好的「提攜」。但後來蕭親王病逝，日本利用愛新覺羅?溥儀成立傀儡政權，這和川島浪速的理想相去甚遠。此後川島的夢想破滅，沒有什麼作為。他在中國旅順（大連）經營一個小盜兒市場（因為常販賣盜竊品，故名），用其入息供養蕭親王一家人（他們搬到了日本居住）。
成為養女之後，有一次蕭親王看到還是小女孩的她穿著內衣，騎在養父身上幫他按摩，大概是畫面太色情，生父感到有點氣憤。據說川島芳子在成為養女之後常常獨自哭泣，但不想養父知道。
17歲那年，突然剪短頭髮，打扮成男孩子。據說養父川島浪速曾執拗地追求她。很多人詮測是川島浪速奪去了她的貞操，令她性情大變。
裸照事件：為自己的女同學好友籌錢，她讓攝影師拍裸照。
讀書態度散漫、沒有興趣而且常常逃學。「她缺乏任何明確的思想體系。」
自殺未遂。她吸引了另一個男人岩田愛之助，她說她在養父和岩田之間不能選擇，說想自殺。（據說）岩田對她說：「妳想自殺嗎？」就遞給她一支手槍，但想不到她就朝著自己胸部開槍了。
與蒙古將軍之子甘珠爾扎布結婚（據說結婚時有習俗，但她不能證明自己是處女）。結婚後兩年多，她不辭而別地出走了。甘珠爾扎布之後很久還在等她回來，「看見了令人心痛」。
川島芳子結婚照：
濫交、性方面很隨便，之後有很多情人，我甚至讀完後也記不清，現實中可能有幾十人也不出奇。她的情人們說她「令人無法忘懷」、「沒有她不能生存」等。
「陸軍軍官、股票操控者、右派軍國主義壯士、圍繞芳子身旁的凈是一些驚人的奇人異士。她的其中一個哥哥曾經脫口而出：『圍繞她身旁的人，都太過低俗了。』」
喜歡惡作劇，而且養成了說一些「差不多即時能被揭穿的謊話」的特技。「把周圍的男人玩到團團轉」。
1928 年，芳子 21 歲，當時發生暗殺張作霖事件。日本政府的首腦們苦惱，議論著要支援奉系的張作霖還是直系的吳佩孚？張作霖被蔣介石進擊，可能會逃回滿洲，危及日本人在滿洲的利益。於是日本人暗殺炸死了張作霖。這件事後來傳到了其兒子張學良處，這就是為什麼張學良往後堅決抗日的原因，因為殺父之仇。（以前留學日本的蔣介石比較有妥協日本的傾向，但張學良在西安事變中以下犯上地挾持了蔣介石，強迫他贊成國共合作，聯手抗日。這件事也是國民黨後來敵不過共產黨的一大因素，因為抗日大大損害了國民黨軍力。）當時芳子21歲，剷平了頭、離家出走來到上海。
1931 年，上海 918 事變（日軍炸鐵路反誣中國所為，藉口突襲）。川島芳子騙過嚴密監視，駕車將溥儀的皇后婉容救出天津。
1932 年，上海 128 事變，芳子 25 歲。日軍透過川島芳子，命令一些中國工人襲擊三個日本僧侶。然後又透過芳子，指使日本人組成的義勇軍對那間中國公司實行報復。雙方都出現了死傷。一觸即發的狀態最終導致了中日戰爭。「在這場陰謀中芳子曾扮演重要角色，大概沒有任何辯駁的餘地。」
喜歡唱歌、跳舞、畫畫、寫詩、當時日本作家村松梢風寫了小說《男裝的麗人》，其中有她在上海俱樂部中夜夜笙歌的形象。這本小說引起廣泛影響，人們對其（誇張及喧染了的）內容信以為真，後來甚至成為芳子判罪的基礎。
日本曾經讓她當「安國軍司令」，但她的作用不大（她甚至常常戲弄日本人，令我疑惑這是什麼心態？）這時她寫的文章也流露出對滿洲的中國人民百姓在苦難中生活的同情（但這和她參與的軍事行動是自相矛盾的）。
她對日本的利用價值日漸下降，其後她做過形式上的日-滿親善大使、和慰勞日軍的中華料理店女主人。失去利用價值之後，變成日軍的「燙手山芋」，日軍甚至想將她「收拾掉」。
喜歡動物：養了几子猴子，牠們又生孩子。後來在獄中等待審判時，她常常流淚惦記著這些猴子、呼叫牠們的名字、在書信上畫猴子的臉。
1945 年日本戰敗，芳子 38 歲，被國民黨逮捕。有人建議她逃往蒙古，但芳子斷然拒絕。她說：「我是以蔣介石政權為敵，但對中國民眾一向秉持誠心誠意相待，所以不打算逃跑。」
這本書很特別，差不多 1／3 的篇幅是她在獄中的部分。我以為後尾部分會很悶，但其實很感人。
芳子對審訊的態度有時表現得莫不關心，在法官面前說關於猴子拉肚子的事，令全堂大笑；她似乎不在乎死。獄中患難之交的朋友很喜歡她，所有人為她流淚。
她寫信求養父川島浪速證明她的日本國籍、並偽造她的年齡證明（想減少9歲，那就表示 918 事變時她只是 16 歲的小孩子）。但川島浪速的回覆令她失望，因為川島浪速據實作答，用他的「中日友好」理論來為芳子求情。這破壞了芳子一直企圖說謊的策略。
不幸地，養父當年沒有為她登記日本國籍，而且年齡做假失敗，兩次上訴後駁回。她越來越絕望之際，寫的信中所作的垂死掙扎令人慘不忍睹。我時而覺得她可鄙、可憐、可悲、甚至也有可笑的成分。她似乎對以前背叛了川島浪速表示後悔，又寫信給秘書小方八郎說她怎樣虧待了他，還好像想勾引他、暗示回國後會做他的情人。我不禁懷疑那些感情會不會很假，但在她那種絕境下也可以說是真情流露吧？總之這些書信讀來令人不寒而慄的覺得很恐怖。
被判死刑後她接受訪問，她說「我一次也沒結婚。我討厭男人。因為男人只會給女人帶來困擾。」但也可能是為了保護前夫的安全。
正如我開端所說，既然她是滿清沒落貴族，她的忠心不在中國，是很自然的事；況且她又是在日本文化薰陶下長大的；她不應被看成是出賣中國的漢奸。如果她作為日本戰犯，罪名應該不至於被槍斃？
我又覺得會不會是川島浪速為了報復故意不儘力求情，令她死去？讀者似乎很難判斷……
芳子沒有正確的歷史觀（至少後來證實，川島浪速的中日友好觀點才是正確的），但卻（似乎是自願）牽涉入戰爭之中，而且和很多軍人有情慾的關係。在這方面，我認為她要負上道德的責任（雖然性關係未必等於在政治上或軍事上支持）。
凌晨時分，她從後腦被開槍、遺體火化、骨灰運回日本給川島浪速。「德溫方丈永遠記得，川島翁悲泣悲哀的身姿不忍入目。」 9 個月後，85 歲的川島浪速也在平靜中死去。如果他沒有收養芳子就不會有此悲劇，而他復辟滿清的企圖也很早就偏離了歷史的發展。
日本文學評論家保田與重郎 (1910-1981) 說：
「女史們（= 知識婦女）不論是在和平還是戰爭時期，她們展現出來最高明的人類行為之一，就是不依賴人性的理論；她們依照的理論，是最自然的，發至內心的愛的教誨。」
但我覺得這種觀點是落後的，很有問題。它假設女人有這種與生俱來的道德判斷能力（而男人沒有），這是個脫離現實的神話。歷史上很多出名的女人其道德標準明顯地有問題；而在落後國家，婦女的知識很有限，所以她們的沉默令人產生她們懂得分辨善惡的錯覺。在現代化、男女平等的社會，我們應該「對事不對人」，忽略他／她的性別。
芳子死時手中握著的是她年輕時已經很愛寫的一首詩：

有家不得歸

有淚無處垂
有法不公正
有冤訴向誰

她是一個不幸的女人，是日本軍國主義和滿清復國者的犧牲品。

換個角度來看她是最忠於國家的人了。忠於大清朝。

滿洲的英雄，只是憑她一個人無力回天而已

站在她的立場，作為清王朝宗室女，為復辟也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評價，立場不同評價也不同。日本人的走狗中華敗類什麼的都談不上，也許愛新覺羅家的人認為她為自己家族付出了一生也說不準

百度百科一口一個漢奸漢奸，可是抱歉，她是滿族人。曲線救清金漢奸。

如果認為她是中國人，那她是漢奸

如果認為她不是中國人，那她是戰犯

一個徹底的日本間諜人員，她的所謂的「成就」大部分都是中國人的血鑄就的，有什麼好洗的……

看了她的生平之後，覺得她或許只是想報復世界

被當作玩物在把世界當作玩物遊戲世間

正好看到了這個話題，在這裡不妨將之前寫的一些文字搬過來供大家參考！

《軟玉之思》

引 2

第一幕：何處安放的青春 3

第一章：歷史稀疏 5

第二章：性格謎團之典型印象 7

第三章：東珍前傳及後傳評述 9

第四章：審判 10

一、判處漢奸罪 10

二、漢奸罪的罪名坐實 11

三、並非僅僅依靠想像力的審判與抗爭 11

第二幕：惶恐 13

後記 15

參考文獻 16

引

本文的主人公為川島芳子，是被國人評為漢奸和賣國賊的日本男裝女諜，是尋求清朝復辟的偽滿洲政權的軍事領袖。然而上述諸多評價基於更多的是對當今中國人民的利害關係的考量。曾經的日本侵華戰爭和對偽滿洲政權扶持可能與川島芳子有很大關係，然而即便沒有川島芳子，這樣的侵略行為依然會發生，只不過關鍵的人物不叫川島芳子而已。從這個角度來看好像川島芳子實際上是日本政治和對華陰謀上的犧牲品，然而並不盡如此，川島芳子的身份和志願顯示著這樣的一個人物的形成並不是完全的教唆，反而是很大程度上的自我意識與自我行為的作用。所以，單單從堅持人物評價的道德標準來對川島芳子進行評價，可能往往片面且主觀，反而致使讀者不能夠看清川島芳子的全貌。若把川島芳子人物的評價轉移到對於川島芳子的道德標準（即價值觀）上來作為我們解讀川島芳子的主線，反而起到避免蓋棺定論的效果。

本文篇幅較長，均是筆者在讀了有關川島芳子的各種文案，在觀看了川島芳子系列影視作品後所感與所悟。然而囿於筆者筆力匱乏，能夠展現的也未免薄弱。對於本文論述的結構，在這裡簡要介紹，本文分為四章、兩幕，其中兩幕分散於本文的首位，而四章在本文結構的中間。在每一幕中，筆者以有實證的史實為依託，對於人物的心理進行藝術的刻畫與勾勒。而在每一章中，是對歷史、人物心理階段、評價、重大事項的書寫。希望本文能對讀者有益。

第一幕：何處安放的青春

命運是那樣冥冥註定。

那一年我五歲，我講的故事也便是五歲的故事。

1906年我出生在肅親王之家，是父親的第十四女，我的父親便是肅親王善耆。生我那年，父親年近不惑，也許是形勢使然吧，即便排除了一切形勢上的迷信，父親依然對我有著不同的厚愛與期待。

後來我才知道，在我出生的前後幾年發生了很多事，這些事也給我們帶來了稍顯拮据的生活，而且即將面臨著所有的權利、榮耀和財富易於他手的情況，這位肅親王不願意失去這些，然而卻毫無辦法，它們已經讓這位位高權重的肅親王蒼老了許多。也正是這個時候，我降生了，生來便註定要繼承父親的志願，然而這並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事實上，繼承這樣的志願在後來才算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很聰明，很小便受到了父親的喜愛，這個時候我已經開始注意到了一個在我的生活中出現的與眾不同的人，他和我們講話有些不同，即便是庭院里的規矩，他也很少能夠完全遵照。看起來又很和善，和父親及哥哥們關係很好，我很喜歡他，後來才知道他是川島叔叔，也便是父親的至交了。

那時的我還不能想太多，但就是在那一年，父親恍然和川島叔叔說了些什麼，從那之後，我便很少再和哥哥姐姐們玩了，一個人在居室里擺弄一些玩具，儘管平時還能夠見到大家，但只是讓我隱隱的覺得什麼有點不同了。不久川島叔叔就回去了，大概很長時間不見面了，後來父親又讓親眷帶我去日本，至此之後除了弔唁再未見過父親。

起初，我不願，只是不願，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了么？我哭了，這是充滿童稚的哭，因為我知道我能做的也只有哭，這畢竟不會改變什麼的。我會面臨怎樣的生活呢？我會是誰？之後，也許有過父親的呵斥，或者深情的別語，或僅僅是冷淡的目光或者是即去的叮囑。我帶著有些悲涼，和茫然的眼神出發了。我們的對話內容已然忘卻，然而我只記得的是他讓我知道我是肅親王的第十四女。

而現在我十六歲，又想起我是肅親王的第十四女了。

依據如常的放學回家，依舊如常的門庭，然而當我走近，氛圍卻儼然不同，父親（川島浪速）拿著一封信面容嚴肅，負手而立。他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平靜的告訴我，父親去世了，我們要一塊兒去哀悼。

消息來得突然，在船上的時候，在路上的時候，我都訝異沉痛的說不出話來，心底湧出悲傷的浪來，直至在父親（肅親王）靈柩前，眼淚才如水而下。這是一種包含著痛失親人的淚，也是悲憤與隱忍警醒的淚。我又想起我的身份，王女。

十七歲，我不在是王女了，我已是肅親王之子。

在父親（肅親王）去世後，我對父親（川島浪速），更加倚靠了，不僅僅是我，還有家裡的一切，整個肅親王家族的運行，開支及操辦全指望川島浪速。在用地產徵收租金獲得穩定經濟來源之後，這個龐大的家終於得以慢慢運行了。妥當之後，我隨父親回國。

在父親（川島浪速）痛失老友，而我痛失親人的悲傷氛圍中，我們沉浸在痛苦中，也暗暗扶持彼此。我同父親出門演講，同父親出門籌辦事物，參與活動與會議，開始著我生涯中不可缺少的交際的事物了。

正當一切生活都穩步前進時，一件事情的發生卻深深扣在我的心扉上，讓我永遠明白，沒有依附之後，自己什麼都不是。青春的年紀，面容姣好的我早就勾起了川島浪速的色心，然而迫於老友，迫於面子他遲遲未做，然而如今，他知道沒有什麼可以顧忌了，因為我除了他別無依附。

熱愛生命的人永遠不會把自己逼上絕路。事後，不是羞憤，而是無比的凄涼和苦痛湧上我的心頭，貞潔與野獸面目看的清清楚楚，我想要為自己做一個了斷，可我卻不能。我想起了我是父親（肅親王）的孩子，我是父親的志願，我是王女，貞潔固然重要，可在生命以及希望面前，我要低頭。然而，卻不能若無其事的當做未發生，要用自己的能力化作自己的依靠。也便是這天起，我開始留短髮，我開始更加強調我的王族血統，我開始讓自己變成一個有王族血統的王子。

青春已經終結了，哪裡還需要安放呢？如果真要尋得一個去處，我把青春放在作為王女的歲月中，然而此後，再無王女。

第一章：歷史稀疏

世事往往這樣，在時間洪流中，我們無法揣測事物的發生緣由及始末。當我們身處迷途，真相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左右我們行為的往往是自身的價值判斷以及個人的準則。等待時過境遷，萬事塵埃落定，回首望望，真相不過如此。我向來是不善於梳理個人的生平的，也不善於用一生的時間來認識一個人，因為人往往是會變的。或許你認識他的過去，但或許只有忘記她的過去你才能認識他的現在。

歷史中的人，更是如此，每當想要嘗試評價一個人的時候，不禁惶恐，因為我所不知曉的她故事太多。請允許我以機械的口吻將她的歷史做一較為全面的梳理。

公元1906年，清朝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登基，年號宣統。同年，愛新覺羅·顯玗出生於肅親王府邸，父親為第十代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她是父親的第十四女，自幼被父親灌注實現宏願。

1912年清滅亡。善耆希望通過日本的力量來實現清朝復辟。他曾與川島浪速因朝政之事結識，之後交好。在此之前，川島浪速為日本浪人。（日本浪人指日本幕府時代脫離籓籍，到處流浪居無定所的日本窮困武士，亦稱浪士。）後在軍隊中任職但是位階不高。在此時，善耆希望與日本當局談判，請川島浪速當翻譯。日本人較為看重身份和地位，由於此前川島浪速僅為低階的翻譯官，所以其身份太過低微。於是川島浪速提出要收養愛新覺羅·顯玗為義女。善耆欣然同意，並在川島浪速回國一年之後派人將其送去日本。

顯玗更名為川島良子，然而由於周圍人一直讀錯，將良讀作芳，故現在我們所知曉的便是川島芳子了。（當然，川島芳子又名川島東珍，金壁輝，東珍是取東方的珍寶之意。）

同1912年，善耆意圖匡複故國而拉攏日本勢力，與川島浪速與善耆拜為兄弟，共同策划了「滿蒙獨立運動」，雖然最終失敗，但運動所持理念成為後來日本建立偽滿洲國的雛形。

川島芳子進入日本後進入松本高等女子學校接受嚴格的軍國主義教育，並從川島浪速那裡接受到政治、軍事、情報等多方面訓練。長大後的川島芳子思想舉止已日本化。

在日本求學期間也是川島芳子的成長的時期。在她青春的歲月也發生了和山家亨稍微的第一個愛情故事，此後也有「大和丸事件」。不過真正改變川島芳子態度和生命的卻是養父川島浪速的強暴。

1924年，17歲的川島芳子被養父強暴。悲憤異常的她在手記里控訴道：「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而在此年份與她發展著案情關係的還有岩田愛之助。

同年10月，川島芳子自殺未果。不過這一年所經歷的一切讓川島芳子徹底看清了單單依靠一人的無助和軟弱。

事發數日後，芳子向親人控訴了川島浪速的無恥行徑，把川島浪速姦汙自己的事公之於眾。此時芳子的生父肅親王已辭世，哥哥愛新覺羅·憲開和愛新覺羅·憲東也寄養在川島家，他們決定寫信給國內的兄長愛新覺羅·憲立詢問對策。然而憲立接到信後卻急忙表示：「現在決不能和川島浪速公開決裂，希望妹妹一定鼓起勇氣生活下去。川島浪速會做適當反省，設法解決已經發生的事。」果然川島浪速為幫助芳子儘快恢復健康，將其送到鹿兒島暫住。此後憲開考進了東京陸軍士官學校，離開了川島家。家中只剩下川島浪速、憲東和僕人。然而憲東面對這個偽善的長者充滿怨懟，川島浪速也倍覺尷尬而不願繼續撫養憲東，於是將其送回中國旅順上學。就這樣，憲東擺脫了川島的控制，為日後加入革命隊列埋下伏筆。（憲東加入共產革命的隊伍中去，曾任團長。）

1927年7月7日，田中義一在首相官邸召開「東方會議」，公開發表《對華政策綱領》。會議結束後，田中義一擬定《對滿蒙積極政策》奏摺，開始將目光投向中國東北。

1927年，川島芳子隻身返回中國，改漢名金碧輝，開始其戎馬與妖媚的間諜生活。不久後，芳子依從父親善耆的滿蒙聯合匡複清廷遺訓，在旅順與蒙古騎兵首領巴布扎布的第二子甘珠爾扎布結婚。（在其婚姻期間，川島芳子也參與了炸死張作霖的皇姑屯事件。）不足三年，川島芳子厭倦了政治婚姻，孑然一人，前往東京，在哥哥憲立那取走數千元，奔赴上海，開始從事間諜活動。

1931年，日軍伺機發動侵華事變，川島芳子作為日本間諜，秘密策划了僧侶事件，為日本侵華製造契機和借口。

9月18日，日軍發動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開始侵佔中國東北。由於建立傀儡政權，扶持滿洲國建立的需要，派川島芳子到天津接皇后婉容去東北。川島芳子巧用妙計，以棺材將婉容送出靜園。由此被日本關東軍授予陸軍少佐軍銜。

1932年，偽滿洲國成立，川島芳子在新京（長春）被任命為滿洲國女官長。

1933年，川島芳子向日本提議建立滿洲偽軍軍隊以用來抵制國內勢力。由此川島芳子被任命為滿洲國安國軍總司令，安國軍則被宣傳為「由滿洲公主帶領的滿洲國義勇軍。

1934年，川島芳子開始發現日本並無扶持偽滿洲國復辟之意，反而只是想將其作為傀儡政權。於是川島芳子心懷不滿，開始利用自己的權利和能力釋放一些中國人。日軍很快警醒，將她送回東京監視起來。川島芳子的戎馬生涯就此沒落。

1936年，川島芳子希望藉助東條英機的中日和談戰略東山再起，重回天津經營東興樓飯莊，招待在華的日本人，暗中從事一些間諜事務。

1945年，日本戰敗投降。川島芳子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10月，國民黨軍統特工在北平東四九條衚衕將其逮捕，以漢奸罪提起公訴。

1947年，10月5日，川島芳子被判處死刑，執行槍決。川島芳子及其親屬利用替身赴死，川島芳子則在友人（段連祥）的幫助下前往東北。後不久，替身陰謀披露。但國民政府予以否認，就此再無下文。川島芳子則在東北終老，自此再未嶄露頭角。直至1978年，川島芳子因病去世。由畫家張鈺披露，世人始知川島芳子替身之謎，始知川島芳子逝世。

第二章：性格謎團之典型印象

川島芳子性格怎樣，一個背負者滅國的亡國之女，一個寄託著父輩的希望的封建女子，一個被歷史嘲笑，被多變打亂的女子，她的性格怎樣？

歷史總是在漫長的歲月中變遷，現在重尋舊事未免有些困難，然而在憑藉著前人的諸多整理，筆者有興趣不妨對她的性格做一猜測。

組織行為學告訴我們，人的一生中性格是可以變化的，然而能夠影響性格的變化的因素卻有很多，外界環境往往就是一個，對於一個在成長中的人來說，由於其生理上在各個年齡段其內分泌不同，那麼其性格也會發生變化。對於一個變化著的人來說，我們也不妨分時期來對川島芳子的性格進行整理。由於這種推測若要十分精確必然會有很多困難，在這裡我只做階段劃分，不做年齡劃分。心境的變化是持續的，然而其表現卻需要大量的時間累積才能夠看的清楚。

第一個階段：幼年期。她如同大多數的孩子一樣童稚，然而在這種懵懂的狀態下，你卻能看到她的聰慧和伶俐，這個時候的她本應該在玩耍的時節，然而卻恍然被父親（肅親王）寄託了無比的期待和重擔。她被當做小玩物送去東洋，東渡之後無依無靠，缺失依靠的孩子不會哭，只有當她的哭聲能夠迎來憐憫的時候她才會放聲痛哭。要我形容這個階段的她，便是一個隱忍同時可憐的孩子。她默默忍受著孤獨，慢慢接受了把外人當做親人的常態，常常賣萌買嗲，故作的可愛賣相很好，讓大人們很喜歡她。這樣的生活也在消除著她的顧慮。她是否忘卻了使命，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一個小孩子不會永遠記著所有的事，尤其是在她當時的眼裡，並無所謂的事情。

第二個階段：童年期，這個時候的童年我指的是在日本上學，交際同齡好友的時期。漫長的時間讓她放下了重擔，較小的年齡又讓她可以不為任何事操勞，這個時候的她進入的是美好的青春期。如果你希望認識她，那麼我建議你去認識這個時候的她。褪去了故意的聰穎，也在青春的時節綻放出傲人的美麗來，她還是一個女孩，懂得喜歡還有自己內心藏著的小欣喜。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在意外界的評價，然而更多的是平和，是與眾相同的平和與安樂。

不妨在這裡說兩件這個時候發生的趣事。在渡邊龍策著的《川島芳子》里曾經提到了一個初戀之人，這個人指的是山家亨，一個美國女人與日本外交官生下的軍人兒子。最初的一段時間裡，山家亨與芳子相互愛慕。當芳子一再表示表達情意之後，山家亨也吐露情意，然而當說到婚嫁之事的時候，山家亨卻一再猶豫了。川島芳子很不滿，認為這種拖泥帶水的形式明顯不是愛情。從這裡對芳子的性格也可以窺探一二，此時的她也有這份愛慕，但顯然卻沒有失了原則。

第三個階段：壓力回歸的心死期（這一段的心理將在第一幕中具體闡述），當生父去世，自己失身之後，她開始記起自己的身份，開始懂得以這種荒蕪的王女名分抬高自己，保護自己。她開始參與政事，從養父結交名流，演講，準備復國之事。這個時期也就是我們說的男裝麗人的形成期，她剪短自己的頭髮，以一個男人的口吻自居，從接觸的任何一個男性中，都沒有給她足夠的保護和依賴，她對男性徹底失望了，真正讓她看到一個能夠依靠的善良男性已經是在自己行動生涯的尾聲了，這個人就是小方八郎。（在第三幕中，筆者以小方八郎的口吻展現了小方的內心）

第四個階段：成熟表現期（川島芳子的黃金時代）：這個時期，她回到中國，並為日本的間諜組織工作，她妖媚迷惑，運用著沒有實際能力的王女虛名儘可能的高攀結交名流，出入艷俗之地。使用身體和賣弄獲得更多的權勢，成為安國軍司令之後，更是儘可能的賣弄自己的身份。對於一般人，那麼多看都並不多看一眼，對於尊貴之人，搖首曳尾。恃強凌弱或許可以形容這個階段的她吧，羞恥在她的心中眼中都以不存在，只是為了一個虛無的夢，付出心血，惡事做盡。

第五個階段：欲罷不能期，這個時期是她儼然知道恢復帝國無望，並且識別了日本人扶持偽滿洲獨立只是為了使其作為傀儡。她是無奈的，尤其是在失去了權勢之後，無法獲得別人的認可和敬仰尊重的時候。她無法回到最初沒有這樣虛偽的時候，因為時間久了，這種虛偽已經印刻在了她的骨子裡，再也回不去了，故弄玄虛反而成為了她這個時期的標誌。

不妨舉個例子，1940年，東條英機任陸軍大臣，川島芳子曾和東條英機的夫人勝子有一面之緣，於是芳子就給勝子打電話，想要見見東條英機。雖然幾次未果，並且受到了東條英機的強烈厭惡，川島芳子亦如從前。回到中國開起東興樓來，熱情的接待在中國居住的日本人，並未他們提供一些資助，以此來獲得一些略高的地位。

第六個階段：苟活謹慎期，在日本戰敗後，川島芳子被軍統逮捕以漢奸罪判處槍決，她的故事即此告一段落。後來經過考證，一方面川島芳子寫信求救，另一方面她的家庭也通過種種方式想辦法營救，最後她的家庭通過汪精衛舊部以金條買替身赴死，川島芳子則前往東北，更名換姓，在友人的庇護下生存，直至高領仙逝。（替身之事以金條數量不足被替身家屬爆料，苟活之事以友人後代畫家披露，並通過科技手段對照芳姥遺骨與川島芳子，實證卻為一人。）據述，芳姥餘生為人謹慎，筆墨從不外露，已做文案也多燒毀，於是得以苟活至高齡仙逝，可見其惶恐與謹慎。

這一章的筆墨雖不多，但足以讓大家對於川島芳子的一生有很多的揣測和理解。本文並未過多涉及川島芳子本人的故事，即便是人生大事也有很多欠缺，如此籠統引論只希望能夠還原的是開放的性格。對於上述的描摹，可能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感覺和印象，如果能達到這樣，那麼這一章的作用也就做到了。

第三章：東珍前傳及後傳評述

正是命運，有些事是其出生之前便就確定了的。

1901年，辛丑條約簽訂；

1904年，日俄戰爭爆發，作戰地點在中國東北，後結果為日本戰勝；

1905年，孫中山在日本成立同盟會；

同1905年，清政府派五大臣分赴歐美日本考察憲政，為立憲做準備；

1906年，清政府預備立憲；

1908年，清政府先後頒布了《欽定憲法大綱》和《大清報律》。

同1908年，光緒帝和慈禧太后先後去世，宣統帝即溥儀成為清朝的末代皇帝。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清政府統治結束。

二十世紀初的中國，辛丑條約簽訂後，正式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面臨巨額索賠，國庫虧空，國力衰弱。對外迫於威懾，收起了鼠目寸光的天朝氣節，向著西方列強搖尾乞憐。面對重稅與國內混亂的形式，國內新興思潮始發，清政府的統治脆弱不堪。也正是這樣的時節，時為皇親的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的第十四女出生了，已有眾多兒女即在不惑之年的肅親王也覺得此女不凡，必將繼承自己的志願。

而對於後世，川島芳子也沒有能力左右他人的評價和考量。

有人評價川島芳子為禍國妖姬，一方面是她有著不俗的容顏，一方面也是在中國和偽滿洲和日本三者彼此重重矛盾和衝突中演繹著一個激化者的角色。（暫且不考慮其他外國勢力和群體，我們把國內國民黨和共產黨兩個力量統稱為中國力量，其餘兩個均勢的力量分別為偽滿洲和日本，當然如今，按照偽滿洲國的實質來說其實是日本的傀儡王國，如果偽滿洲國成功的獨立之後，那麼勢必導致日本分裂中國佔據東北三省的局面發生，同時也為日本在亞洲大陸上的侵略提供了立足之地。而導致這一系列的故事沒有成功的原因是蘇聯對日宣戰，蘇聯正式進軍東北，同時之前的張學良的東北部隊要求打回老家去也可以算做原因之一，所以現在看來漢奸和走狗和偽軍的產生是有一定的背景和政治條件的，正是因為有向汪精衛和川島芳子這樣的為了政治生命和生活前景不顧一切並且拉上同類族群的人的存在，才會有如此大規模的偽軍出現。）

個人強大的背後是因為有依附，然而如果沒有了這份依附，那麼這個人僅僅是孤獨而已，是什麼改變了人的心智呢？餘一直認為並非完全的時勢造英雄，但不可否認英雄的出現少不了時勢，時勢造的也不光是英雄還有更多的社會渣滓和姦雄，如果問川島芳子屬於哪一類，我想我無法回答，因為在我的理解中，川島芳子是個壞人，是個成功的壞人；如果以經濟人假設來跨越這個社會來衡量的話，人並無好壞之分，因為是否遵守社會契約，是否遵守道德，是否講江湖義氣，完全靠利益權衡。可能有人說，我們沒有川島芳子這麼壞，也確實如此，因為她的生命中缺少一種情愫，這種情愫是可以依靠，曾經給予生命中最可貴溫暖的理想主義，太過現實反而成了壞人，但，其實沒有反而。

第四章：審判

已經定格在歲月長河中的人物，在面臨生命的終結時，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心境。對於這樣一個複雜的人來說，想要知道她的心境就更難了。至少不會是電影中一度出現的慷慨赴死，至少她會有惶恐與憂慮，也會害怕，因為，這是可以理解的人性。

【對於川島芳子審判過程的秘密檔案記錄，早有牛山僧先生編寫整理民國秘密檔案（由於此檔案尚未公開，目前關於審判的所有正式資料都是取證於牛山僧先生編寫的《秘密檔案》一書，由於牛先生有私密關係早在多年前已經參閱國此秘密檔案，所以對於其中所述，可以信以為真（已有學者考證，在這裡不做贅述））詳述川島芳子審判的過程，筆者參考李剛先生論文內容，將此部分加以整理。】

一、判處漢奸罪

經過很長時間的審理，終於草草完成了對川島芳子的判決，即執行死刑。做出此判決的理由是漢奸罪。

對於其死刑處罰的法源是1945年12月6日國民政府通過修正的《懲治漢奸條例》，對漢奸的量刑所做的具體規定。

　1、通謀敵國，而有本法所列行為之一者，判死刑或無期徒刑；

　2、曾在偽組織機關團體服務，為有利於敵偽或不利於本國或人民之行為於一定

　　年限內，不得為公職候選人或任用為公務員，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3、明知為漢奸而藏匿不報或包庇縱容者，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4、犯前條之罪者沒收其全部財產，但應酌留家屬必需之生活費；

　5、查封動產，但應酌留家屬必需之生活費；

　6、查封動產，得委託該管地方行政機關執行之；

　7、明知為漢奸將受沒收或查封之財產而隱匿、收買、寄藏或冒名頂替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併科罰金。

而認定川島芳子為漢奸的法律根據是1945年11月23日頒布的《處理漢奸案件案例》的規定：「對於左列人員，視為漢奸，應厲行檢舉：（一）曾任偽組織簡任職以上公務員，或薦任職之機關首長者（汪偽政府官員分為選任、特任、簡任、薦任、委任五級）。（二）曾任偽組織特務工作者。（三）曾任前兩款以外之偽組織文武職公務員，憑藉敵偽勢力，侵害他人，經告訴或告發者。（四）曾在敵人之軍事、政治、特務或其他機關工作者。（五）曾任偽組織所屬專科以上學校之校長或重要職務者。（六）曾任偽組織所屬金融或實業機關首長或重要職務者。（七）曾在偽組織管轄範圍內，任報館、通訊社、雜誌社、書局、出版社社長、編輯、主筆或經理，為敵偽宣傳者。（八）曾在偽組織管轄範圍內，主持電影製片、廣播台、文化團體，為敵偽宣傳者。（九）曾在偽組織新民會、協和會、偽參政會議類似機關參與重要工作者。　（十）敵偽管轄範圍內之文化、金融、實業、自由職業、自治或社會團體人員，憑藉敵偽勢力，侵害他人，經告訴或告發者。」

二、漢奸罪的罪名坐實

其一，川島芳子的國籍

關於這點，川島芳子出生於中國，但是其出生時所屬為清朝。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政府的腐朽統治。清朝正式結束，而後續出現的較大的勢力包括，民國、偽滿洲國，共產主義勢力。由於勢力對峙，所以這一時期在中國國土全貌上，並未存在著一個完全統一的合法的政府。所以對於川島芳子的國籍的確定，還待商榷。對待川島芳子國籍爭議問題，假設偽滿洲政權存在的話，那麼川島芳子應該屬於偽滿洲，然而事實上，這個偽滿洲政府是不被國民承認的，所以不能簡單的做出論斷。這一模糊的問題使得此案審判的前提有了模糊的成分在裡面，然而當時這卻並非審判者的困擾，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位會講中文，出生在中國的惡女是國民。然而即便認定她為國民那麼是否又能夠證明她是漢奸呢？

其二，川島芳子從事危害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的行為

從監獄以及各個方面來聽取評價的話嗎，川島芳子為人善良，平和，很受大家喜歡，所以外界並未有推斷和證明川島芳子為漢奸的人出現。那麼川島芳子是否做過危害國家利益的行為呢？這要從川島芳子生平的兩個階段來回答。

第一個，其全新全力圖謀滿清復辟的活動時期，她為安國軍司令，不但領導了眾多偽軍，而且更是日本侵華戰爭中上海僧侶事件的名義策劃者和實施者，她的行徑並非直接使國民受到侵害，而是通過間接的方式從損害了中國國民的利益。從這個角度來考慮，她確實應該被判處死刑的。

第二個，當她發現日本並無扶持滿清之意，反而是當做傀儡的時候，她開始營救大量的國民黨地下工作者，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其不但沒有危害，反而真正做了有益的行為。

上面所述的兩點都是現代人根據資料整理之後得出的結論，而國民法庭對川島芳子進行審判是需要證據的。然而事實表明，國民政府當時所掌握的證據除了傳言之外，對於判處死刑的文件中所提及的罪名很多都沒有實質的證據。反而卻有在川島芳子的幫助下，有多少國民黨被拘捕者得到了營救。對於川島芳子通敵賣國，甚至策劃惡劣的僧侶案件等證據不足。唯一能夠得到證實的便是他們從川島芳子的居住地搜查到的安國軍司令的印章。而最終確實是以判處川島芳子死刑結尾，其原因也在於當時外界對於國民政府的壓力。

三、並非僅僅依靠想像力的審判與抗爭

1945年，抗日戰爭結束之後，國民黨內部對於漢奸的政策實質上是進行儘可能的利用的策略，於是在抗戰結束初期，大量偽軍漢奸搖身一變成為了抗日戰爭的勝利者，開始參與到剿滅共產黨，針對共產黨的勢力。這種政策泯滅道德，被國民甚至是國民司法部都看不慣，主動提出要懲治漢奸的請求。迫各界壓力，國民政府這才主導開始對漢奸進行懲治。川島芳子被判處死刑也正是因為在這種環境下，作為名氣很高的間諜被判處死刑，能夠起到一定程度的安撫民心的作用。

川島芳子也看清了這個事實，所以她知道能夠免除這種死刑結果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在證明自己的國籍的證據上。於是，她通過給川島浪速等人寫信，暗示改造並使用其妹妹的戶籍身份可以完整的證明自己確屬日本人。如果其卻為日本人的話，那麼作為戰時的敵對勢力，那麼其做的有多麼過分國民政府都不能以漢奸罪來量刑並判處川島芳子死刑。

川島芳子給川島浪速的信中這樣寫：

「公審那天，我的年齡成了問題。在父親寄給李宜琛先生的信中，把我的年齡寫錯了，請父親在想一想，滿洲事變那年我正好是十六歲，今年應該是三十三歲。我想是父親記錯了，如果一九一三你那是六歲，那麼現在我應該是四十五、六歲。一九一三年是憲徳去日本那年。」

這裡，川島芳子意識到改變年齡，更換身份是逃避懲罰的唯一的道路。她暗示川島浪速以其妹妹的戶籍改造成其戶籍，這樣的話，因為年齡問題，那麼恰巧可以將滿洲國的問題推卸的一乾二淨，證明安國軍司令另有其人。然而在後續川島浪速的回信中，不知道是沒有會意川島芳子信件中的意思還是觀念不同，依舊真實的說明了在一九一三年收養川島芳子作為養女。自幼便認為是日本國民。也正是如此，才給了國民法院最終在判決書中寫到的罪行中唯一具證據的安國軍司令坐實了罪名，才讓這個判決的合理性在書面上得以實現。

第二幕：惶恐

我抱著棉衣，手裡拿著芳子小姐寫給我的信，踏上了回家的旅途。在從北平開往天津的列車上，我依舊恍然，精神頹靡，心裡想到，大概再也見不到芳子小姐了吧。直到重新站立於故土，才斷然抖擻精神，任由眼前的景色從頭腦中消逝。

信已讀過，裡面裝著的儘是善言，不懂她的人或許會說，大概此人一世的真心為別人考慮，善意的考慮都在這封信里了吧。即便是與她有過接觸的人們大概也想不到，她的生命里還能裝下這樣的一個小兒女。

然而我是在後期聽著並且看著芳子小姐所做的事情的，我所知道的儘是她軟弱柔情的一面，即便有時談論起過去的榮耀來，談及認識的多少尊崇的人物，以及日本作家以她為原型所作的書，我也知道，她只是想要我的尊敬，想要大家的認可，以便讓她暫時的脫離現實的苦海。軟弱么？可能有吧。

早就聽聞她的名聲，我對她無比的敬佩，並且熱愛。正是由於這份情愫，我終於找到了芳子，我見她時候，她已不再年輕。儘管那時她才三十齣頭，然而明顯滄桑多了，可能由於吸煙的緣故，她很憔悴，臉色蒼白，但臉上依舊帶著妖媚。我不曾想到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有時，她會叫我過去，親切的用日語和我談話。在我在中國的這段時間裡，給了我很大幫助。我深感恩德，決心守在她身邊照顧她。

這一段時間她越來越憔悴了，即便偶爾見到外人，依舊驚艷的出語不凡，在聽慣了的大人物的名字，和甚至從未聽過的大人物的名字中，我很敬服，客人也很尊敬她。

女主人喜歡猴子，自己養著幾個猴子，猴子們對她也很親近。猴子如同人一樣醜惡，內心中有著同樣的趨利避害。只不過，猴子會很明顯的顯露出來，而人總會偽裝罷了。我想這也是女主人對猴子如此熱愛的原因吧。女主人愛寫信，她和她的家人和友人通信。她也很期待他們的回信，有些日子，她總問我，有沒有新的信件。我告訴她沒有時，她便失望的走開；我告訴她有的時候，她便面露驚喜來。

監獄裡很冷，然而對於一個心都快涼透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

我手裡拿著信，絕望而又無奈。我沒有機會了么？小方已經走了吧？我不知道，這時候的涼，真的涼到我的心裡了。父親也不明白我的狀況，這個時候是不能倚靠的。我的哥哥們呢，弟弟妹妹呢？可能也無能為力了吧。我自己走到這樣絕望的地步，不祈求任何人的寬恕。

我害怕，我不安，我惶恐。我就要死了么？怎麼會這樣，一點出路都沒有？隨著一封封信件不斷的堵上了我離開的路。

那一刻，要來了么？

我好像回到了衚衕里，安卧在床上，依舊可以看見那隻惹人喜愛的猴子，一副自作聰明，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可笑。大概只有它可以給我安慰了吧，至少要像它一樣委曲求全，至少要像它一樣在我的憐憫下活著。舒服的咳了兩下，床上的暖爐發出熱來，漸漸的我要進入夢鄉了吧。

突然，外面發生了一聲怪響，幾個人走了進來。「你是川島芳子？」

後記

對於本文的機構和內容進行構思，相較於其他從宏觀的史學角度來講川島芳子，我倒認為我這樣的文藝和史學相結合的手法其實還是有很大的可取之處的，首先，每一幕的描寫和心理描寫都有一定的依據，都有很大的主線的邏輯推測，這才使得情節順理成章。自觀摩了中國和日本兩個國家分別拍攝的川島芳子的紀實影片之後，不難看出兩者的側重和區別，日本拍攝的男裝麗人這個角色有很大程度上還原了川島芳子生命中真實發生的故事，同時又不乏過度解讀的成分，同時因為男裝麗人這部小說的構成也是由川島芳子本人的親身經歷出發來寫的，但小說為了達到效果其中必然有深化或者忽略細節的地方反而讓整個世界看到的都是充滿爭議的稜角分明得川島芳子了，然而真實的人物必然不似小說或者電影中那麼個性分明同時將內心矛盾演繹的淋漓盡致的，同時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麼必然最後的結局不是今天我們所能夠看到的這樣，川島芳子的假死背後所包含的內容和成分真的太多了，所以如果真的是內心複雜，複雜到難以緩解的地步的話，這樣的川島芳子應該會真實的死去，因為面對所有謀劃都這樣的散了亂了隨風而逝之後，她又會有怎樣的自信去迎接新的時代，並且在惶恐中度過餘生呢？所以要麼芳姥為虛構，要麼現如今我們所知道的川島芳子的故事有誇張的成分，然而科學技術的檢驗又在告訴我們芳姥確有其人，所言非虛，那麼不得不讓我們對於一個生於亂世中的女人重新進行解讀。而中國拍攝的川島芳子可以理順故事的基本情節，但對於歷史環境和細節部分還欠考究，同時因為川島芳子幼年至成年均在日本度過，所以我國影視行業所掌握的資源對於川島芳子童年的描寫可能是有所欠缺的。同時我國拍攝的這部川島芳子也有很濃厚的論斷之意，理性真的是高於藝術了。如果作為純粹的紀實，同時跟蹤拍攝的話，我想這樣確為佳作，但由於川島芳子的眾多歷史和故事早已淡忘，今天再拿來看，顯然不能是一個完完全全描寫這個人的紀實，所謂眾口難調大抵如此。而在本文中，淡化歷史故事的考證，反而對有實證的歷史故事的心理進行推測與解讀，大概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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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新覺羅善耆的女兒，川島浪速的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