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倒幕運動是不是兜圈子?

當時德川幕府就是因為要開放日本,學習西方而招致尊攘派的反對的,尊攘派的目的是讓日本恢復鎖國狀態。而倒幕派後來做的事也是開放日本,學習西方。如果一開始幕府就這麼做,會不會少很多周折?


  1. 因為江戶幕府的目的並不在於「開放」,而在於解決53年,以佩里來航為導火索的政治危機。不開門戶,不接受洋人的要求,怕和隔壁老大哥一個下場。當然,所謂「學習西方」卻是有這麼點苗頭(或者說更多的是需要獲得西方的情報而做的,對西方各類技術的學習,其中有私人行為也有「政府」行為)。但1850左右那幾年的幕府,對外事的態度是非常曖昧的——先想拖著,洋人不幹,結果直接黑船來航。幕府便使了小聰明搬出公家的幌子想讓「非常聽話」的「天皇」背個黑鍋,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一面倒幕大旗由幕府悄然升起。
  2. 「尊攘」派是不是要讓日本恢復到「鎖國」狀態,「鎖國」是不是一個實態,可參在下回答過的另一個答案:德川幕府何時開始閉關鎖國?

  3. @PlatonicLove 的答案里有一點提到了「幕藩體制」的弊端,我覺得理解的非常正確。家康公一統天下(日本)的時候,是以其軍勢威儀力壓重大名的。對公家一道「禁中並公家諸法度」,(切斷了公家直接對武家大名的官位授受——公家完全為幕府控制,使所有大名的敘位合法性的來源歸於幕府);對武家則是另舉「武家諸法度」,實施管理裁斷。而彼時各國大名對此一併支持,起誓對將軍效忠,那麼江戶幕府就獲得了兩個穩定的政府合法性來源:天皇授權(幕府控制,甚至天皇的繼位都由幕府左右)→幕府←各一級大名←各一級大名下的各自次一級武家←依次類推)。此體制肇始於家康公,家光公將其完備,並建東照宮,神格化其祖父家康為東照大權現。故前三代將軍臻備的這套體制奉以家康公的人格神化,被江戶幕府奉為祖制。在這套「祖制」的序列裡面,還包括類似「參勤交代」、「石高制」(對內)、「禁教令」、「通商通信國制度」(對外)等等涵蓋了江戶日本政治生活的方方面面,且全部由幕府說了算。

而這套體制用了300年,但江戶日本也已經不是300年前的日本了。模仿清帝國建立的「小中華」外交體系在1853年被佩里提督用堅船利炮給硬生生地砸開了一道口子。而同時正逢幕府將軍換代,在繼嗣問題上,「開國派」和「鎖國派」各支持一方將軍繼承人選,窩裡大亂斗。甚至一破當年家康公的祖制向早已不知在哪裡腐爛的公家伸出了橄欖枝。便,這場幕府內部的動亂最終導致了御三家之一的水戶藩藩士,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了堅持開國的幕府大老井伊直弼(櫻田門之變)。於是,一國大相為親藩大名武士所手刃,幕府威信瞬時蕩然無存。所以,尊攘派也好,公武合體派也罷,幕末政治舞台的風雲變化,首先就是幕府自己失了自己立國的合法性,打斷了自家康公以來穩固的一套政治序列——以前國家大事都是幕府說了算的,現在還要問天皇能不能做,本來是想讓天皇背個黑鍋,說實在不是很想開國啊,但是天皇都說要開了,我怎麼也是天皇任命的,所以我也只能開國了。結果天皇說了「不」——這個時候幕閣強硬派堅持開國的,就給自己買了張去黃泉路的票。且倒幕的合法性便出現了,幕府1、賣國 2、違反天皇敕令

然所謂尊攘派之流,多為下級武士,其議國事本不可為。下級武士林子平當年出了一本《海國兵談》,就被幕府以「處士橫議」的罪名給辦了。在江戶幕府的政治結構里,規定了什麼身份做什麼,不可逾越。然1792年老中松平定信所開「寬政改革」之後,各地藩校私塾拔地而起,下級武士,甚至町人都可以獲得良好的教育。此風一盛至1800年代,原本都是幕府斷然決定的國事,現在便由下級武士們都可以隨意討論。且在1853年這當口,前所未聞的美利堅來航讓幕府不知所措慌了手腳,於是接下來就和上文說的一樣,一會這個派,一會那個隊紛紛排好隊等著登上舞台大放異彩(有倒幕的也有支持幕府,譬如聞名遐邇「新選組」)。不然你說禁門之變,為何日後成為明治政府四大幫之一的島津家要炮轟尊攘派呢?

「開國」、「避國」其實都是一個說法,江戶幕府的合法性,即祖製為其自己所破——政事諮詢公家,破了公家不問政治的規則,原本暗流涌動的「倒幕」各軍順藤摸瓜抱著天皇的大腿揭竿而起。而江戶晚期,雄藩政治的出現,參勤交代的停止,各藩下級武士進行跨國的參政議政,又開了除幕府外其他武家進入政界的先例,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幕府各藩的風雲人物的崛起。這兩個變動都大大地鬆動的幕府立國的合法性。這改革冠以明治維新之名,恰與那位16歲的天子毫無瓜葛。68年的明治天皇根本就如綁票似的被拉上了船,而對幕府頗有好感並在「公武合體」中起著重要作用的孝明天皇在67年的(明治維新前一年)突然暴斃(至今都是日本史上的一大謎團啊),讓我們可以更清楚地透視那風雲激變的60年代。

如果一開始就讓幕府這麼做,是不是會少很多周折?

其實這還是一個結果先行的設問,在下對此頗有微詞。因那場改革,江戶幕府本來要做的就是想解決政治危機,而不是要開國學西方,先內後外。而日後,各方倒幕勢力也並不見的就是要學習西方,而就是要倒幕。53年的江戶,已經不是享保朝、也不是寬政朝了,300年來的矛盾積壓在一起,江戶幕府的修修補補已然無法治根治本,而要解決這次政治危機就需要改變祖制,改變祖制就意味著失去自己的政治合法性,而不對後者進行改變就無法解決此次政治危機。雖然幕府在最後劃時代地由末代將軍提出了一個最完美的解決方案——行西洋之法,開議會等,議會首相及中樞由德川家擔當(類似於晚清皇族內閣),然此時政治風氣早已大變。在前幾輪的交手中,幕府的躊躇不定又把自己手上的好牌都浪費掉了。支持幕府的孝明天皇在67年的暴斃,就連「運氣」都不在江戶這邊了。所以,問題的本質從怎麼解決問題變成了誰來解決問題。倒幕派解決了「誰來解決問題」的一大難題,而後,「怎麼解決」(題主所問的學習西方)就迎刃而解了。

這麼來理解幕末政治危機的話,是不是就不存在題主所認為的「多費周折」了呢?

幕末這一幕戲,說穿了,那不就是「關原之戰」的小尾巴么。

P.S. 此篇習作成於學生來知乎的幾許時日之前,現在看來,對該文的架構、內容、落筆等諸處都甚不滿意,很多地方僅只流於表面,頗為粗糙。感謝各位抬愛之時,還煩移步同問題下 @蕭西之水zhenduo先生的答案,感謝。


瀉藥

先總結:舊幕府與新政府都學西方,兩方主力人物都是開國派,兩者矛盾大體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你哪裡配姓趙?

1853、54年兩次「黑船來航」帶來的政治危機在1864年就解決了,幕府最大危機來源於1864年。

圍繞「黑船來航」,老中首座阿部正弘向全國徵集意見,引來幕末各大雄藩紛紛上京奏事,還派人去向天皇請詔(還被拒了),降低了幕府權威。但事實上一直到1864年,當公家要求「一齊攘夷」之時,全國也只有長州藩聽話開了炮,其他藩都與幕府一起按兵不動;緊接著幕府出征長州,各路兵馬依然聚首;即便是1866年第二次長州戰爭時分,幕府依然能調動數十個藩的軍隊。

沒錯,要說幕府權威降低,或許有點,但說降到谷底,言過其實。

的確,「向公家徵求意見」這招絕對蠢到家,公家這尊死神也得以復活,但也必須說,誰有錢誰NB。從建武新政失敗(1336)算起,公家有500多年沒有登上主流歷史舞台,江戶時代(1603-1868)公家地位連個大名都不如,沒人沒錢就有點精神感召力。或許對那些打了雞血的攘夷志士有點用,但對於工於心計的上層政客,天皇、公家就是一張手紙,該擦就擦,該扔就扔。

為什麼說1853年的政治危機解決了?因為1860年井伊直弼遇刺,將軍德川家茂徹底失去支持者,只能任由一橋慶喜一派主持事務。緊接著一橋派對京都公家裡的攘夷派開始了全面清剿。

不過清剿之前還是要做做樣子,畢竟剛用完這張手紙,不好意思馬上扔。

井伊直弼是敵人,那按政治慣性,敵人的政策就必須全部廢除。好了,井伊直弼干過什麼事呢?1.開國,2.讓公家靠邊站,3.處罰水戶藩。於是14代將軍德川家茂前往京都與天皇見面,約定一齊攘夷,把洋鬼子都趕出日本。

一橋慶喜為了爭取公家支持,曲意逢迎,但他的內心,還是想開國不想攘夷,於是文久3(1863)年5月10日「攘夷決行」之時,全國只有一個長州藩傻乎乎地開炮,然後被四國艦隊群毆。

那個時候長州基本算是人民公敵,有事沒事都要拿長州打一下牙祭。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熟悉了,京都攘夷派大敗(818政變),7名公卿流放,幕府徹底制服了攘夷派,從此攘夷人員全部退出高層政治範疇——就在這一時點,日本高層政治已經不存在「開國」、「攘夷」的爭辯,接下來只剩下赤裸裸的政治鬥爭了。

文久3(1863)年12月25日,島津久光(薩摩)、伊達宗城(宇和島)、松平慶永(越前)、山內豐信(土佐)、一橋慶喜5位實權人物聚集京都。島津久光要求將幕府改組為以天皇為中心的諮詢機構。12月25日,上述5人加上京都守護松平容保成立了「參預會議」,負責決定日本大事。

所謂「參預」,就是後來的「參議」。各地區首腦共議國事,這種重臣合議制度一直持續到1885年內閣制建立,藩閥影響則一直持續到1920年代才全部消退,所以說,明治前期高層制度的雛形就在於此。

但是,這些人逐漸分為兩派,一派是一橋慶喜、松平容保、松平定敬,分為是紀州藩一橋家、會津松平家、桑名松平家家督,這也就是幕末大名鼎鼎的「一會桑」政權;另外一派就是各地雄藩,核心人物就是上面另外4個實權人物,合稱幕末「四賢侯」。

一橋慶喜一開始就對島津久光甚為反感,元治元(1864)年2月16日搞了宴會,結果一橋慶喜喝了個爛醉,指著鼻子罵島津久光是「大蠢貨」、「不願意共事」。島津久光還沒說啥,山內豐信就聽不下去,2月25日稱病離開京都,一橋慶喜、島津久光也各自辭職回去,「參預會議」瓦解。

然後1866年14代將軍德川家茂去世,一橋慶喜改為德川慶喜,登上歷史舞台。

這才是讓幕府瓦解的危機:一會桑VS四賢侯,兩次長州戰爭不過是個導火索。

===========================2015.5.4補番===========================

真正的明治維新並非始於明治元(1868)年,應該始於慶應2(1866)年。

研究維新者,大多取1868年做分水嶺,這也是1868年由慶應改明治帶來的一種習慣性邏輯。然而必須看到,維新初期雖然人事大換血,其政策依然承襲自幕末。幕府最後一次改革,也影響到了明治初期。

先是慶應2(1868)年7月20日,德川家茂拜拜,一橋慶喜變成了將軍,改叫德川慶喜;然後德川慶喜從法國借了240萬美元,專門改革政治制度;接著幕府廢除了老中月番制,5位老中各是一個總裁,分管會計·國內事務·外國事務·陸軍·海軍。

很多人意識不到月番制改總裁制的意義所在:所謂月番制,是指幕府老中每個月輪班,但值班的老中事實上是啥都管,沒有專管哪一攤事;而改為總裁制以後,每攤事都有一個固定的管轄者,然後當時的老中首座板倉勝靜統轄5位總裁,共同向將軍彙報工作。

慶應2年改革從根本上改變了幕府執政方式,這是制度上從前近代到近代化的基礎。而在這個基礎之上,無論執政者是一會桑,還是四賢侯,都不影響這個國家改革的延續。

但改革還沒到一半,又來了件麻煩事:兵庫(神戶)開港問題。

其實早在文久3(1863)年,日本就答應列強開放兵庫(神戶)港,但神戶離京都很近,公家就不願意,於是慶應元(1865)年9月,4國艦隊沒什麼事干,就乾脆跑進兵庫港停泊,嚇得公家不輕,幕府順勢決定1868年開港。

好了,慶應3年(1867)3月,距離開港不到9個月,德川慶喜下令:準備開港!

這下子又跟公家鬧翻了,3月24日,幕府召集全國25個大藩進入京都議事,然後只來了4個人,分別是島津久光、山內豐信、松平慶永、伊達宗城。沒錯,就是「四賢侯」。

四賢侯加上德川慶喜,格局與「參預會議」還是一樣。會議上,薩摩藩主張赦免長州藩的各種「罪過」,德川慶喜不同意:幕府剛討伐完長州藩,如果現在就赦免,不等於扇了幕府一個嘴巴?薩摩藩急了,乾脆反對兵庫開港,這下子又踩了德川慶喜的尾巴,兩個人又展開了撕X大戰。

結果咋樣?5月23日,德川慶喜帶幕府人馬進入皇宮議事,向公家施壓,但島津久光與山內豐信乾脆就沒來。德川慶喜獨自掌握會議,從晚上一直開到第二天早上,最終逼迫朝廷接受兵庫開港一項,同時幕府也表示願意赦免長州藩。雖然最終是個妥協,但由於是德川慶喜主導,從政治上講可以說「四賢侯」完敗。

以這次會議為分界點,一會桑vs四賢侯的戰火已然無可避免。中間雖然有坂本龍馬插了一杠子,搞了個大政奉還,但四賢侯仍不滿意,於是慶應4(1868)年1月2日,一會桑與四賢侯正式開戰,後來前者軍隊叫做舊幕府軍、後者軍隊叫做新政府軍。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新政府軍統一全國。然後明治2(1869)年,新政府設立「參議」職位,第一代參議是東久世通禧(公家)、木戶孝允(長州)、大久保利通(薩摩)、副島種臣(佐賀)、後藤象二郎·板垣退助(土佐)。

不多說了。

========================還是多說兩句========================

看完或許很多朋友會覺得:你小蕭沒回答問題啊!人家問你「幕末如果開放日本,學習西方,是不是會少很多周折」,你回答這都一堆什麼東西?

輕拍。其實小蕭論點也很明確:幕末已經開國,已經在學習西方,程度或許有所區別,但幕末的學習是」從0到1「,維新是」從1到多」,從政策本身來看,維新是幕末的順承,而不是改變。


如果沒有那一場倒幕戰爭掃清所有的障礙,日本同大清也沒有什麼區別。和所有的既得利益者一樣,德川家是不可能大刀闊斧全面維新,全面西化,全面進行工業化的。德川御下的日本必定是緩進改革,甚至會搞個「日體西用」,不倫不類,絕無可能是清國的對手。

另一個例子是泰國的改革。作為當時亞洲第三個獨立國家,泰王拉瑪六世的改革不可謂不成功,然而國力,軍力依舊極差;以kmt 如此弱軍,在太平洋戰爭初期日本狂飆突進,日泰同盟如日中天的時候,都能以一個雜牌師逼得泰軍全軍不敢進犯,泰國改革不徹底可見一斑。——當然,欺壓平民,劫掠華僑倒是一把好手。

所以,太平天國之後,各地漢人軍閥實力大漲之時,南方竟無一二諸侯,效仿「倒幕四強藩」,起兵反清,實乃我中華之大不幸。


開國與尊攘不是什麼大問題,倒幕運動真正的意義,是解決了地方割據勢力

從歷史潮流來看,開國是勢在必行的,德川幕府對這點也是有所認知,畢竟大清國的慘狀就在日本海對面展覽呢。但如果不經過倒幕運動,以德川幕府作為核心進行開國,在千年未有的社會劇變關頭,各藩國重新洗牌,很可能讓全日本陷入割據之中。而有此一點,就可能讓日本近代史比中國還慘。

倒幕之前的舊體制,最大得利者是德川家。如果只有一個藩國興起,那麼便會成為幕府與該國的你死我活。但日本藩國林立,勢力交錯複雜,此時如果有數股力量在不同殖民者的支持下崛起,德川幕府只要受到任何一點失敗(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就會失去共主的地位。各藩國在互相制衡與殖民者介入的共同影響下,日本必然會形成尊德川幕府之名,但長期處於分裂的狀態。

這絕對是最要命的狀態,中國近代實際上就受此所困。

然而,經過倒幕戰爭這一出,以天皇為大旗在戰時集結了各方力量,那麼戰後也自然要以此為中心搞搞政治了。這就形成了解決地方分權的契機,雖然最終是通過建立軍區制和西南戰爭解決的,但在倒幕時期,這種力量就以具備雛形。在倒幕戰爭中湧現出的一代人傑,大多不是各藩主家族或是其心腹,而是一批受西方影響的下層蕃士。對這波人其實不好定義,我國教科書一直說是「下層武士」,但也不都是武士,而蕃士又有另一個含義指代著明確的一類人,不妨暫且如此稱之吧。

在倒幕戰爭中,這些人掌握了主要藩國的指揮權,但最終所有權還是在各藩主家的。在戰爭之後,他們大多數投身於中央政府的政治活動之中。其一是因為他們所屬藩國需要他們作為全權代理在中央舞台上活動,其二是在這一舞台上他們的元老院政治成了日本真正的最高權威,藩國對其來說已經是一種阻礙。

隨後,軍區制、西南戰爭,日本割據勢力徹底退出歷史舞台,日本走上近代化道路開始狂飆。

總結起來,倒幕戰爭後的元老依託新建立的中央政府解決了地方割據,而割據勢力經歷倒幕戰爭這一過程多為其所竊取,故而阻力已減少很多。如果讓德川政府去解決這一問題,一方面自身力量堪憂,另一方面各國也會頑抗到底,可能使得日本陷入分裂的不復之深淵之中。

嘖嘖,若是真能如此,對中國來說可是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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