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優雅地說南京話?


貼圖應景

作為一個深愛著南京的南京人,哥來手打一下說南京話的要點。

語音方面。除開髒話粗話,南京話和普通話最基本的區別在於,把普通話中的第一聲讀成第四聲,把普通話的第四聲讀成第一聲。這條規律淘寶上至少能賣10塊錢。基本上嫻熟地做到黑體字描述再加上點南京話的痞氣,南京人就會把你當老鄉了。

比如說,張學友,南京話讀成,仗學友。張讀第四聲,學友不變。

比如說,把那個包給我拿過來,南京話讀成,把那個「報」拿給我。

比如說,吃飯,南京話讀成,赤番。吃讀第四聲,飯讀第一聲。在這裡要注意一下,第四聲的字如果在前的話就讀得稍微輕一些,同類詞還有開店,厲害(當然厲害南京話講賴斯)。

比如說,我愛你,就是我哀你,我喜歡你,就是我喜換你。這裡注意你要讀成,里。

比如說,新街口,南京話會讀成,信街口(這裡感謝評論區的@Yang Alice 提醒,應該讀,信借口。下同。)。湖南路會讀成,湖藍擼。奧體讀成,凹體。

那麼句子,「你是不是在新街口啊?我在湖南路,我馬上過去接你到奧體。」

南京話是:「你啊是在信借口啊?我在湖藍擼,我蠻去接你去凹體噢。」

南京話當中「黑」這個字讀成「喝」,和嚇一跳的嚇字一個讀音。南京話裡面有個笑話就是:非洲人跳遠,「喝」人一大跳。

這裡就是稍微深一層,南京口頭語的區別。

南京人在問一個簡單問句的時候,喜歡把是不是,行不行,能不能這些短語的前兩個字縮略成一個音,那就是「啊」

比如眾所周知的,阿要辣油啊?就是問要不要辣油。

啊吃過啦?就是,吃過飯了嗎?

啊到啦?就是,有沒有到?

還有其他句子就是,你快一得兒啊行啊?莫死了。這裡注意,南京人說一點,就是一得兒,加一得兒辣油就行了。莫死了,中的莫就是磨磨蹭蹭的意思。

其他南京人常說的口頭禪就是「哪講的啊」,就是哪個講的啊?

「不能急了」,就是無語。

「是帶是帶」,就是是的唉是的唉。

「蠻就好」,就是馬上就好。

其他外地朋友熟知的南京話短語比如「潘西」,「不存在」。

再稍微深一層就是境界問題了。

從我上大學開始接觸到比較多的外地朋友就開始意識到,外地朋友對南京話的理解就是各種髒話堆砌起來的,對此本人深表痛心,一個是因為外地朋友對南京話確實有一些偏見,還有一個因為確實是有的南京人講話髒話太多。我們這一代得南京人也正在改正這一毛病。不過南京熟人之間髒話還是特別多的,這個估計是一個傳統。比如南京最著名的呆逼,在熟人之間就是昵稱,就像黑人之間互稱Neg**一樣。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一下,呆逼是表示友好,純呆逼就是罵人了。或者說在呆逼前面加上非常正經的稱呼,也是罵人,比如說,裁判呆逼。

總的來說南京話我個人認為還是比較有特色比較好的,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可以在網上搜索一下,陳峰寧老師在茶館的段子,還有南京著名方言主持人老吳的聽我韶韶,這兩位南京話說的還是比較好的。


混沌攤老闆:「愛要辣油啊?」

小夥子:「霍事尼瑪每次吃你家叼辣油,胃都疼的一筆雕鑿。」

老闆:「哪個叫你小杆子每次都胡里八塗的放那麼多的尼?放一得兒蠻就行賴!」

小姑娘:「是帶,他有得兒木里是谷的!」

小夥子:「你十里八達的幹麼四啊???」

老闆:「吆,這小姑娘是哪果啊?」(不少老南京向來把「是shi」念成「ri」,帶點兒話音那種)

小夥子:「他是我旁西。」

老闆:「呦,蠻來絲的蠻?還有姑娘能看上你則個小活佬鬼啊?」

小夥子:「........老闆混沌尼???再B大胡話的我走嘮!」

老闆:「馬兒來!馬兒來!」

小姑娘:「啊!!!!!!」

小夥子被嚇了一大跳:「幹麼四啊嚇(he第四聲)人巴拉的??」

小姑娘:「地上有個蟲子,桌子還黑(he第四聲)漆嗎污的,在這塊吃東西啊噫怪啊??」

小夥子:「老闆人尼??你啊擦桌子啊?胡鬼噢你??」

老闆:「噢噢,不好意思,馬就擦馬就擦。。。。。老婆,你把抹布粗哪塊去啦??」

老闆娘:「你少一竅啊?明明在這塊,是你自己放的,做事情毛里毛糙我也是不能急了!」

老闆娘遞了抹布開始嘮嘮叨叨。

老闆:「一得兒事情講到現在,你啊能不要韶啦?犯嫌死的了!!」

小夥子:「我的混沌尼??你們倆叼話歹尼!!老闆最近有得兒不上路子嗎? 我等了十分鐘了混沌還么得來,再醬紫搞我抬腿走人嘮?」

老闆:「是帶,老太婆羅里吧嗦的,兩碗混沌來嘮!」

「愛要辣油啊?」


首先我想說,所有的不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沒有資格在這裡評論南京話,哪怕是會說南京話的外地人。

給大家講一個真實的故事吧。

當年我中學的副校長,只會說南京話,不會普通話。

有一次他在走廊上,走他前頭一個學生就屬於那種屌逼不歇的。這個學生在跟他盆友講話。就是那種挺髒的。

然後他走上去:同學,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

同學一愣,說:我講的是南京話唉。

校長,說:我講的也是南京話啊。(當然,校長說話中,從來不帶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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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南京話中的這些髒字,是南京人性格直爽、樂觀的表現。

喜歡吐槽,覺得很多事情無所謂,是南京人性格豪爽的一面,南京的歷史多元化早就了這種性格,這種性格與江南地帶的吳儂軟語有天差地別。

但是就像這位校長說的,你不說那些字,一樣是可以清晰的表達自己的觀點的。

當然我也贊同沒有必要要「優雅的說」南京話,性格就是這樣的,愛說就說。何必要裝逼說「優雅的」南京話?

南京這個城市是真實的,無論帶不帶髒話,語氣像不像吵架,都是一個真實的文化,養育出的人。

最後,不要狹隘的認為南京話本身就是帶髒字的,不說髒話就不是南京話了。跟個高中生一樣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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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故事如果你聽過,說明你也是南京九中的。


不請自來,哈哈哈

我覺得南京話挺好的,即便到達不了樓主想要的優雅,卻透著一股親切感,身為土生土長的藍鯨人,我從小就喜歡聽我奶奶和其他鄰居「吹牛逼」(此處僅指聊天),而且有時在路上聽到兩個南京老大媽罵街也挺有意思,罵著罵著就算了,畢竟多大點兒吊四。

而且其實如果你來南京,除了老一輩南京人,現在的年輕人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就像我,和陌生人說普通話,和朋友說「南普」,和從小到大的閨蜜說藍鯨話,在你們眼中那些粗俗的髒話,在我們看來,都很親切,只是表達語氣罷了。

可能答偏了,多包容


屌問題難得一逼


優雅的使用南京話,首先本位上南京話是一名優雅高端的方言,這些可以參考南京官話的出處,在東晉以後乃至清朝中期南京話一直是屬於一種貴族語言,最上層的語言,無論朝廷是在南京時,還是朝廷在北京時,南京話具有南方語言的「嗲」,又有北方官話的通俗易懂。在思想上你先要確立南京話具有極高的歷史地位,以及高端的市場定位,用季建業的話說就是「南京市民應具有貴族感。」。

好吧,現在來說怎樣優雅地使用。

第一,慎重使用粗口形容詞。南京話對於外地人最直接的魅力在於簡單的粗口動詞而變幻出的複雜用法,一般一個外地人如果想裝的像被本地人一樣,一定是會從粗口先學起的,而粗口不易過多,粗口使用次數過於頻繁會引起和你對話人的不適與反感,這時候我覺得是每一個學方言或是學語言的人應該注意的地方,有意的控制粗口出現的次數,這樣顯得自己是正常使用者,而不是賣弄。我覺得這點絕對是外地人才到南京和本地人使用南京話最大的一個差異。

第二,學會講南京話普通話。也就是俗稱的奶油普通話,這個時候你最好在平時說普通話的時候加上一些特定的,只有南京人會使用的語氣助詞。如「唉」、「啦」、「咯」、「啊」,時時刻刻顯得自己不但會熟練操作普通話的同時,又傳達給人們一種淡淡的自我認同感,做到「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舊是中國心。」的感覺。

第三,確定自己可以說出標準的南京話。這裡的標準的南京話是指「南京城南口音」,放在第三位,而這一點卻是優雅使用南京話的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你講的南京話是「大廠口音」、「下關口音」、「堯化門口音」等郊區口音的南京話,那麼我勸你放棄,你不學會市區通行的新南京話,或是「城南口音」的南京話,那麼你永遠都不想能優雅的說南京話。有的外地同學會問,那難道那些郊區講的不是你們南京話么?南京的同學會無力吐槽的告訴你,實際上他們的南京話水平和你的南京話水平是差不多的,在南京人眼裡都是不好聽的。(從學術的角度來說,南京江北使用的是江淮方言,而南京南部溧水高淳使用的是吳語,南京市區使用的是南京官話。)

第四,學會使用南京話俚語。在這裡就不一一指出來了,學會了俚語你可以更好的和人交流,在形容一件事或是一個人上面你可以用簡單的幾個字就表達出清晰的意思,用更少的字數,表達更全面的意思,這是語言功能上的優雅。舉個例子,描述顏色的,黑——黑漆馬烏、紅——血糊淋拉等,英文音譯描述用作南京話的,比如nice——賴斯。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維基百科學習,搜素南京官話。

第五,南京人特有的方言字。南京話的一些字是南京話中特有的,你想想你說的這些字的出處都是《解文說字》、《廣韻》、《康熙字典》裡面明確定義的古字,而他們的用法、讀音在南京話中卻與古代相差無幾,這是多麼的牛逼和優雅啊。

如果這些你都能做到,想不優雅都難。

附錄南京話方言字: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南京話

------------------------------------------致下面南京話間歇性操作者---------------------------------------------------

對於我下面一位銀行家(Banker)我來教你一下南京官話的俚語吧!(感嘆號展現我的以德報怨)

你列舉的那些髒話真的是外地人裝本地時用的,但你堅信自己是南京人我表示很擔憂。

首先,我們講你這種人叫做「迂」,怎樣優雅說南京話,你說非要講髒話才叫「優雅」,你不是「迂」是什麼?

再來,我的答案和你的答案放在一起顯得我特別地「刷瓜」,就是靈光、醒目的意思。

最後你整個回答的語言風格處於一種「興得一頭忽子」的狀態下,這是句歇後語,後面還有半句,估計你這個「老南京」肯定懂,因為這個詞一般是幼兒園阿姨講小朋友的。

最後送你一句歇後語點評你這種不學無術,且固執己見的態度給我的感覺。

你簡直就是「城牆上面大便——露大臉。」,當然這也是南京歇後語。

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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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幾句題外話,樓下幾位匿名低端黑,我不知道你們是哪裡人,在南京吃了什麼苦頭,對南京多麼地厭惡,我只想告訴你們這個城市比較包容,所以外馬比較多。別去了夫子廟,外馬宰侉子,侉子騙農二,最後都說南京人怎麼他們了,南京人民一如既往的無辜的看著你們,上著我們的大學,擠著我們的地鐵,挂號用我們的醫療資源。所以,如果你在南京,南京又給你添麻煩了的話,趕緊的回老家!

如果外馬、侉子、農二,這個三個詞你不懂其中之一,恭喜你!成為其中之一!

不服來辯。

------------------------------------------再來一個潛意識的分割線----------------------------------------------------

有很多朋友們自稱是「南京人」,然後告訴我,南京話是沒辦法優雅的。

無論是在下面的評論,還是在後面的回答,無論他們的例舉是怎樣的,我都不太感興趣。

我感興趣的是他們的「邏輯思維」,如此題的題主提問,「如何優雅地說南京話?」,然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南京話無法優雅!」(感嘆號表示他們的情感訴求)。

猶如我在打籃球的時候,和球友說:「朋友,你好像走步了。」,然後此人暴跳如雷地反問我「你還會打籃球啊?!」 。

我想你們都偏離了這個問題的本質,就事論事,回答問題,而不是針對我。把我扳倒了也說明不了什麼,還有那個自稱「南京人」的回答者,經常用「你們南京人」的詞語,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們」的,看起來你有點像「安德門」的,反正你和南京人不是一個「們」。

我知道南京是一個移民城市,南京人往上追三代沒一個南京人,可是這不妨礙作為一個南京人的自我認同感,但是下面的所謂「南京人」,和我玩特洛伊木馬計,這些人的言論不但以丑為美、顛倒是非,不但可悲,而且可笑。

「外馬」一詞我還是特指那些在南京,而且是對於非常敵視南京本土文化的外地人,這部分才叫野蠻,不融入,還詆毀。但是以下的各種hater非常願意往這個坑裡跳,那我就不懂了。

關於這個問題的背後,

我覺得還有一個更深的問題,

如果贊同那些南京話「無法優雅低說南京話」的觀點多過「怎樣地優雅說南京話」的時候,

作為一個南京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

南京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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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看你回答問題的排版,就知道你優雅不起來,像塊大菜餅一樣,而且還是韭菜餡的。

我也知道,我回復你們,是給你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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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兄@程嘯 的回答讓我臉上又泛起了,處女般無知而又紅潤的微笑。文如下:

原來這就是所謂邏輯思維?真心令人驚嘆。

我所理解的邏輯思維是這樣的:以走步為例吧。這個問題就好像題主提問:「如何不犯規地走步?」

樓下回答:「按照籃球規則,不犯規無法走步,走步一定是犯規。」

或者我應該加一句,扣籃大賽除外。

我想語重心長請問你幾個問題,

如果走步是「犯規」的話,那麼詹姆斯是不是經常被罰下啊?

還有「走步違例」算是個四字成語么?走步違例的意思是不是在來例假的時候就不能走步了呢?

「二把刀,閃亮亮」是不是您的筆名?


本人最近正好在研究南京話發展史,在這裡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一些發現。

說是洪武元年,朱元璋定都應天府(今南京)後為鞏固政權,設立了兩個直屬特務部門,一個是大名鼎鼎人盡皆知的執綉春刀披飛魚服的錦衣衛,這裡不做探討;

而另一個部門則行事低調詭譎,後人多不知,他們袖藏御賜金筆,懷揣錦書丹券,專門是負責寫那引導輿論的檄文,寫到誰誰倒霉,端的是殺人不見血,有部分學者認為這是《死亡筆記》最早的原型,太祖為嘉獎他們,御賜官爵,稱「帶筆中郎將」,因為他們監視民眾時頗為眼尖心狠,世人多以「雕」來類比他們,一時間人心惶惶,大街小巷常聞——「雕帶筆來了,快跑啊!」

有史為證:

洪武元年,太祖設都禁吏,錦衣衛司武,帶筆中郎將司文,至酷倨也。............是時民朴,畏罪自重,而都獨先嚴酷,致行法不避貴戚,列室見都,側目而視,號曰「雕」,是以人後竊稱「雕帶筆」。

————《明史.太祖本紀》


好吧~果然所有人都已經深刻探討了D和B的問題了。但是人家題主明明問的是「如何」,結果探討成了「能不能」和「優不優雅」怎麼說都是走題了唉……

排名第二的答案強烈不認同。首先南普和南京話是不一樣的,其次,為毛非要你們城南話啊我城北人不服!

嗯,扯完閑話,讓我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

一開始我們已經談到,D和B的問題在南京話中是不能迴避的,但是不能迴避不代表一定要說D和B。比如說,用「倒頭」代替D,用「一米」代替「一B」。

這樣一來,排名第一的回答就變成了:倒頭問題難得一米。

嗯,沒有髒字了,但還缺點優雅。沒事,可以進階:倒頭問題難得一米多高。

「一米多高」雖然只是「一[嗶——]雕鑿」的和諧版,但是使用起來莫名其妙感覺有一種比喻、具象的感覺,所以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個增加南京話高大上感覺的詞。

可是好像還是夠不上優雅。嗯……這時候,各種語氣助詞就成了你的最大殺器~當然,語音語調語氣也是你最大的助攻~

比方說:哎~?這個倒頭問題真是難得一米多高哎……

是不是優雅多了是不是是不是!如果不是一定你是語調的問題請表賴我╮(╯_╰)╭


我覺著南京話和南京人一樣熱情溫暖,讓人沒有初見的隔閡與陌生,所以說南京話可以讓你更好地融入周圍的環境,甚至是一份歸屬感。至於。。。優雅的。那得靠個人氣質和文化底蘊撐了吧,那啥,腹有詩書氣自華嘛


和你說話優雅了,說明丫的就沒有把你當自己人。


我在南京生活了快十一年了,老公是南京人。他祖輩是江都的,來南京做生意,老公公一輩的兄弟姐妹都出生在南京,就在南京紮下根來。

第一次見到老公,05年的大學校園,階梯教室選修課,白色外套,乾淨斯文,眼神明亮,笑容溫暖……就是我喜歡的類型。他聲音很好聽,很清亮,唱歌也好聽,麥霸級別的。關鍵是普通講得很標準,鼻音邊音分,平翹舌音分,前後鼻音分(好吧,我承認我那會兒考普通話考傻了,不過作為一個南京人他能分清鼻音和邊音真的很神奇啊)……總之仰慕得不行了,用現在的話講,大概就是男神的意思了。

之後跟他回家,聽他和他父母講話,第一次聽到他講南京話,當時我的感覺就是:不對不對,我不認識這個人,他不是我男朋友。就那種,人設崩了的感覺,垮掉了。他不講髒話,但是口音一變,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對了。

後來的畫風是,只要跟我講話,就是普通話,跟他父母講話,還是南京話。慢慢地,我南京話都能聽懂了,「個么斯」什麼的也會講了。十一年下來,也能講一口南京話,但是不太好意思講,總覺得「形似神不似」。

現在的畫風是,老公跟我和兒子講話,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我講普通話反而有點南京腔。我很喜歡南京這座城市,「南京大蘿蔔」總是很熱心,紫金山玄武湖讓我流連忘返(就是人太多),「南京大排檔」是同學朋友來南京的必去之地,南京話更是融入了我的生活……但是那個明眸善睞的白衣少年已經變成了中年油膩大叔,就讓他好好地跟我說普通話,讓我留點念想吧!


A:為什麼南京滿城都是高富帥?

Q:因為大家都說沒得小夥伴絲。

順便說一句,哪個國家哪個地方的方言里都有涉點生理部位的詞,沒啥,正式場合不說就行了;南京話里最髒的詞我覺得是「外馬」。


「叼字開頭,米字結尾」,這是我南京同學對南京話的總結。對此,我只能說:叼得一米!

剛來南京的時候,聽到南京話總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怎麼就罵上了?當時我慫得一米,大一那段時間只要是和南京同學合作,都叼怕得一米,做事都畏首畏尾的,生怕得罪人。後來有次被一位南京老師表揚「棒得一米」,我才真正領悟到南京話的「刀子嘴豆腐心」。在我們那,「叼」字是罵人的,在南京,卻僅僅是個語氣詞,這讓我吃驚得一個「狗吃屎」。

直、甩,這是我感覺的南京話特點,但是不代表南京話不討人喜歡。好吧,我承認一開始挺不喜歡的,因為它太有稜角,時不時會被無緣無故的刺一下,異怪得很。但是後來南京人「指路指到底,還不認識就帶你去」的「過分」熱情,出租上和你聊到「天荒地老」。

真正認識到南京話的甩是因為那首「刷卡太快請重刷」的南京話rap,我記得聽完這首歌自己笑了一天,搞得後來有段時間條件反射,上公交一刷卡就笑出來,好吧,我承認自己是個逗比。。。

「甩」,我感覺是南京的一種生活態度,可能就因為這點,甚至能讓外地的人感覺可以俯視南京,而不是像在北上廣,要被俯視。「誰不說我家鄉好」,我們到了外地都有經驗,不管在那多長時間,都還是想把自己的家鄉往上拔一拔,說得天花亂墜,因為當地人也在一直這麼做。但到南京,你會發現,他們會聽你說,然後用幾句甩話將它們的家鄉一筆帶過,這讓人很奇怪,也讓人感到在北上廣地區感覺不到的輕鬆。待久了,你就會慢慢加入這個「甩」的集體,舒服、無壓力,甚至比他們還甩。

「吳儂暖語」雖然說的不是南京話啊,但是南京童謠天然有種顆粒感,女聲念會莫名有種母愛感,童聲念萌得人吐血。最近就聽到首歌,好像叫《城門城門幾丈高》吧,裡面的南京話小萌聲,真的第一次覺得南京話是那麼捏心,把你的小心臟啊從左手拋到右手,但是你還是心甘情願的被它蹂躪。不過這首歌不甩,而且很長,因為它把南京12個城門數一遍,我也很驚訝自己居然能聽下來,但是聽完後你不光記得的是那幾段萌碎心的南京童謠。

對了,終於想起來要說什麼了···童謠原文:

城門城門幾丈高,三十六丈高,

騎大馬,帶把刀,

走近城門裡抄一抄。

一直想知道:那首歌里,最後一句「抄一抄」是什麼叼意思啊?為什麼不是「操一操」啊?難道不是進到城裡操練的意思?


你踩到我的腳巴了


奇芳閣,魁光閣。

角對角,各吃各。

這句話只有南京人說出來每句都壓韻,因為「閣,角,各」在南京話里都發類似「國」的音。

南京話絕不是成天就是「呆逼日屌」這麼低俗的,老年間的俗語也很高雅,但很多新南京人恐怕都不知道這些句子了。


你做我美盼兮,啊行啊


南京話不是一定要講髒話的,自動替換句子里所有涉及吊和逼的辭彙,用改變重音把原來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

比如把「li幹麼吊四啊」換成「li幹麼四啊」,把「li蠻吊滴蠻」換成「li真蠻li害滴蠻」,把「li吊腦袋殼子不好使蠻」換成「li腦袋殼子啊有問題啊」,把「我跟li講哦,吊市長sa得一逼哎」換成「我跟li講哦,市長早就該送到青龍san咯。」

然後保持語調柔和,這樣連叼叼的南京話也能顯得比較溫柔。


季 建 業,吊 呆 逼。


分享ECHO人聲的單曲《Now you see me》http://music.163.com/song/424262536?userid=322114274 (@網易雲音樂)

很好聽的南京話方言歌曲

個人覺得南京話男生說好聽 有一種拽拽的氣質

然後南京話的特點就是有一點「n」、「l」不分

「zhi、chi、shi」發音都比較重


針對王某追加的追加。

我感興趣的是他們的「邏輯思維」,如此題的題主提問,「如何優雅地說南京話?」,然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南京話無法優雅!」(感嘆號表示他們的情感訴求)。

猶如我在打籃球的時候,和球友說:「朋友,你好像走步了。」,然後此人暴跳如雷地反問我「你還會打籃球啊?!」 。

原來這就是所謂邏輯思維?真心令人驚嘆。

我所理解的邏輯思維是這樣的:以走步為例吧。這個問題就好像題主提問:「如何不犯規地走步?」

樓下回答:「按照籃球規則,不犯規無法走步,走步一定是犯規。」

或者我應該加一句,扣籃大賽除外。

我想你們都偏離了這個問題的本質,就事論事,回答問題,而不是針對我。把我扳倒了也說明不了什麼,還有那個自稱「南京人」的回答者,經常用「你們南京人」的詞語,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們」的,看起來你有點像「安德門」的,反正你和南京人不是一個「們」。

我在同一個句子里同時使用「你們」和「南京人」的情況只有兩處,摘錄如下:

1,所以,高貴的南京人,你們說的是安徽外馬的語言啊!!

2,張嘴閉嘴外馬的南京人,你們也不過是北京人眼裡的一口外地逼,上海人眼裡的一塊硬碟而已。有什麼好得瑟的?

看,我可沒有說過「你們南京人」吧。我當然是南京人,只不過,我和「自居高貴的南京人」與「張嘴閉嘴外馬的南京人」不是一個「們」而已。

另外關於安德門的問題,不好意思,我住龍江。

我知道南京是一個移民城市,南京人往上追三代沒一個南京人,可是這不妨礙作為一個南京人的自我認同感,但是下面的所謂「南京人」,和我玩特洛伊木馬計,這些人的言論不但以丑為美、顛倒是非,不但可悲,而且可笑。

我有南京人的自我認同。但是自我認同不代表以高貴自居。我說南京話粗俗難聽,不代表我和朋友在一起說南京話會覺得可恥。相反,我說得很流暢自然底氣十足。因為這是我的鄉音。

但是,鄉音歸鄉音,優雅歸優雅,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南京話粗俗難聽,但我依然喜歡,這叫做作為一個南京人的自我認同感。南京話粗俗難聽,卻非要上追東晉來貼金把它描述得高貴無比,這叫鄉愿。

「外馬」一詞我還是特指那些在南京,而且是對於非常敵視南京本土文化的外地人,這部分才叫野蠻,不融入,還詆毀。但是以下的各種hater非常願意往這個坑裡跳,那我就不懂了。

上海/北京人說的硬碟/外地逼也是特指那些在上海/北京,而且是對於非常敵視上海/北京本土文化的外地人,這部分才叫野蠻,不融入,還詆毀。

另外,這個句子是個病句,非常的不優雅

關於這個問題的背後,

我覺得還有一個更深的問題,

如果贊同那些南京話「無法優雅低說南京話」的觀點多過「怎樣地優雅說南京話」的時候,

作為一個南京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

南京到底怎麼了?

我從來沒覺得南京怎麼了。一直挺好。可能怎麼了的是一小部分南京人吧。

還有看你回答問題的排版,就知道你優雅不起來,像塊大菜餅一樣,而且還是韭菜餡的。

我也知道,我回復你們,是給你們臉。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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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目前排名第一的王某的答案,決定把自己在知乎第一個正式寫的答案留給這個問題吧。

首先,直接簡單粗暴地回答問題——不可能。
在我看來,南京話毫無優雅可言。無論是語音語調本身,還是大部分使用者的遣詞造句,都充斥著粗俗的味道。

作為一個南京人,我當然可以講一口流利的南京話,而且是王某口中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南京市區口音」,而同時也很難得地沒有在說普通話時摻雜一絲南京口音。大部分初次見面的人聽見我說普通話的時候,都會以為我來自河北北京甚至東北。弔詭的是,我從沒有在北方長期生活過。被問多了這個問題後,我一般這麼回答:「我估摸著應該是聽相聲聽多了的緣故吧!」

一般來說,我和家人,初高中同學以及大學裡親近的同學說南京話,而在工作中以及其他所有與非南京人交往中使用普通話。而當操著不同口音時,我所表現出的外在氣質是截然不同的。

我的普通話口音很標準,同時還有幸生得了一副寬厚磁性的好嗓子,類似於迴音哥的好基友畢加索。複數的妹子聽完均表示「耳朵會懷孕」。因此當我說普通話時,我給人的印象應該是嚴謹認真靠譜的好同志,或者端莊時而猥瑣的大叔(大霧)。

而當使用南京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我的形象,是個只甩不穩,滿臉賤格的小二逼。

而這兩者有交集的時候(比如我帶著我來自內蒙的媳婦和朋友聚會),雙方往往都會表示出對巨大反差的難以接受。比如「我操,你屌講普通話怎麼那麼屌噁心啊!」「呆逼,表講賴!求你賴!老子聽得要吐賴!」

——你們看,這兩種狀態下的我,有著如此大的差異。而這種差異並不僅僅是外在表現上的,而是自內部氣質的改變而產生。

這裡插一句題外話。之前知乎里有個問題,關於聾啞人是使用什麼語言思考的。得票最高的答案大意是「人思考時不使用語言,而是形象思維」。

但我記得以前看過儒勒凡爾納的某部小說里有過這樣的描寫——主角落難荒島後為了鎮定思維還是保持清醒之類,開始使用自己掌握的某一門外語進行思考。記憶比較模糊,可能有較大出入。

從我的個人體會來看,我傾向於後者所代表的情況——人在思考時,尤其是進行邏輯思考時,不僅僅依靠形象思維,而是也需要藉助語言的。(或許聾啞人的思維方式會有區別)

但至少對我來說,我能明顯感受到,我在使用南京話與普通話思考時,會有相當大的差異。差異的來源一是語言本身的氣質,二是人在說「標準音」與「鄉音」時,會存在不同的心理狀態。而這種差異最終便會表現在外在氣場上。使用鄉音,會給說話者帶來更多的心理安全感與放鬆狀態,因而減弱對自己的行為控制力。

然後我們來談談南京話本身吧。

一種語言的臟和乾淨,是不能脫離它的使用者的。南京話的使用者,很遺憾,大部分都脫離不了屄和屌兩個字,包括我在內。記得很多年前看過西祠有個很有趣的帖
子討論南京話里「屌」這個字的用法,做出了十幾種情況下的詞性定義,相當精彩。放到現實中體現出來的,就是「南京人說話以屌開頭,以屄結尾」,一點不差。

這樣一種方言,怎麼能優雅得起來?

至於王宜舟的回答里提到的:

首先本位上南京話是一名優雅高端的方言,這些可以參考南京官話的出處,在東晉以後乃至清朝中期南京話一直是屬於一種貴族語言,最上層的語言,無論朝廷是在
南京時,還是朝廷在北京時,南京話具有南方語言的「嗲」,又有北方官話的通俗易懂。在思想上你先要確立南京話具有極高的歷史地位,以及高端的市場定位,用
季建業的話說就是「南京市民應具有貴族感。」。

看見這一段的時候我就頓時笑尿了。上溯東晉這種事也有人能想得出來?莫不是只要生活在現在的南京這片土地上的人,無論哪個年代的口音都可以被稱之為南京話?要這麼說的話,哥倫布之前的美洲土著都操著一口美式英語了?

現在我們討論的,是當前南京人使用的方言口音,那麼這種口音最多最多,也只能上溯到明朝洪武永樂時期。在這之前的金陵士音或者說雅音,更接近當時的河南話。東晉衣冠南渡之前,那更是吳語的統治區,甚至還有可能受到很大的山越語影響。別忘了直到三國時期,東吳的土地上還有大片大片的山越蠻子亂竄呢。那時候的「南京話」,和今天歸屬於江淮語系的南京話毫無關係。

出門跑跑蕪湖馬鞍山,會發現那裡的人說的幾乎就是南京話。這種情況的由來,並不是因為靠近南京而被輻射,而是明時安徽蘇北的移民湧入南京的緣故。

所以,高貴的南京人,你們說的是安徽外馬的語言啊!!

而更接近王宜舟口中的「貴族語言」的是什麼呢?是保存了很多中古吳音與中原雅音的高淳話

摔!為什麼又是外馬的語言啊魂淡!

大家看,我已經在這條回答里使用了兩次「外馬」這個詞了。試著走到南京街頭,這個詞還會更容易地被發現。所以我從來不認同某些南京人口中的「我們南京人不排外~」這種擺明著補藥碧蓮的話。

外馬這個詞,和北京人口中的外地逼,上海人口中的硬碟,毫無二致。北京人也會說,「我們不排外,我們只是討厭那些搶佔北京資源的外地逼而已」,上海人也會說,「我們不排外,我們只是討厭那些沒素質污染上海的硬碟而已」。

有個球的區別啊?

張嘴閉嘴外馬的南京人,你們也不過是北京人眼裡的一口外地逼,上海人眼裡的一塊硬碟而已。有什麼好得瑟的?

就別說你們沒去過北京沒去過上海沒當過外地逼和硬碟了。哪怕過個路轉個機,也一樣是佔用了人家本地人的交通資源公共設施,你們就是外地逼和硬碟。至於當真混到那麼大連這兩個城市都沒去過的人,無論眼界還是生活質量,恐怕都有限得讓人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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