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連環殺人案能給人什麼啟示?
為什麼一個人既可以殺人、強姦、虐待,躲避警察的追蹤,又能夠結婚、生子,過普通人的生活?這種人的心理是如何調節的?如果我能學會這點,倒不是去殺人,而是在工作中、生活中遇到的那些小煩惱就容易解決了,至少想的開了。
如果有更多案件細節,包括包頭二案的細節,也請披露一下。我們不了解,不理解罪犯,可能是因為信息太少,如果了解了他的人生經歷,思想動機,也許理解他就容易了。另外,高承勇的普通人生活是裝的嗎?如果不是,哪種生活才是他喜歡的?兩種生活他都喜歡嗎?殺人和經營小賣部。--補充點自己的分析:一個人能離變態有多遠?既然一個人可以「裝的」或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那麼變態和正常的距離就不大了,界限就模糊了。或者說世界上就沒有變態,都是常態,人可以生活在不同模式中,隨意切換;就算自己做不到,但不代表別人做不到,比如高承勇就能做到。我們覺得很矛盾,不相容的事,他覺得無所謂,都是一體的,可以在一個人的意識中和諧存在。想想也是,希特勒和他的同伴屠殺猶太人不也是這樣嗎?一方面冷酷無情,一方面有自己的正常家庭生活。 喜歡音樂,喜歡繪畫,有藝術修養,並不代表音樂、藝術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可以讓一個人變得理性、寬容、溫柔、仁慈,希特勒就是一個反例。也許我們原來教育的那些觀念是錯的,人比人定義的概念要複雜的多。
一個暴虐的殺人犯可能並沒有心理障礙或扭曲,而可以過正常人的普通生活,兩者並無衝突。反倒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為一些生活上、工作上的瑣事而煩惱,而這些煩惱才是心理問題。人是文化性動物,和一般動物不一樣。一個動物在獵食對象時不會有虐待的心理,它捕殺是為了食物,為了生存,為了安全,或者為了練習捕殺技能,它不是為了某種文化心理而獵殺虐待動物的,它沒有這個心理需求、文化需求。人是文化驅動的,對於動物來說,虐待捕食對象(受害者)沒有意義,但對於人類文化來說,可能有意義;這種行為可能讓人類感到某種壓力的釋放,或某種訴求的滿足。就像很多網民評論中說的要凌遲處死罪犯,或者施之種種虐待之類,可能並不是「義憤」或「對正義的渴望」,而是一種虐待心理的呈現和訴求,比如他也想虐待點什麼,在尋找一個意中的對象,只是條件不充分,未能實現而已,而他一直在尋找借口。殺戮、虐待也許是人類文化的一部分。我們很多人沒有學習到,對此也沒有興趣,但有些人學會了。他不僅學會了,還有了心理訴求,想付之實踐;最終有一部分人付諸實踐了,比如高承勇之類。而且這種心理訴求不一定是暴烈的、恐怖的景像,也有一些看著傷害不大,目標不明確的行為。比如網上的漫無目的的攻擊和謾罵,居心叵測的猜測和詛咒,以及某些家庭中的不和,親情冷落,利益爭鬥。比如在有些家庭里,有些人為了一點錢就可以把自己的子女賣掉,孩子生了一點病就把孩子拋棄,隨意毆打虐待子女;或者因為一些財產繼承問題、分配問題,就惡意攻擊,施之以虐待。這些人在家庭生活方面,比起高承勇來,可能一點也不仁慈,不寬厚,甚至還沒有高的正常和幸福。對於這些人來說,惡毒的意識和行為,與正常的生活不是也融為一體嗎?他們與高有多大區別呢?
我不想用多重人格,心理扭曲這些詞來解釋人類,因為這和沒解釋一樣。當我們說一個人變態的時候,往往就是不想理解他了;說一個人是恐怖分子時,往往就是全盤否定了,不想了解他了,這沒有意義。我們要麼不論斷,要麼理解和分析,試圖知根知底。與其用心理學解釋世界,不如用文化學解釋人類。我們可能看不透一個人,無法預測一個人,但可以知道他的行為和心理的邊界。高承勇的犯罪事件只是一個極端的特例,但是從這個特例中可以發現人類社會文化的一些特定現象。如果不是DNA的手段幫助破案,我們可能永遠猜不透是誰在作案,但有了DNA的手段,我們也很難理解罪犯的犯罪心理。也許高承勇並不是變態,他只是跟我們一樣,是一個文化的載體和解釋者,只是經歷不同,接觸的文化不同。我們普通人看到的主要是一個常規的文化世界,而他看到了更多隱秘的世界,他還去那個世界裡轉了一圈兒。。。對於我們來說,那是一個惡夢般的,不可思議的世界,但對於他來說,那也許是一個神秘的,充滿刺激的世界,是一次精神的探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而這一切不是他自學的,自我創造的,是我們的人類社會教給他的,真正的恐怖和陰暗正是來自於我們人類本身,我們可能在日常生活中忽略了有些東西的存在。所以說人類文化是個很奇特的東西,不能一概而論,也無法用正確、錯誤、好和壞來解釋。
高承勇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對象,雖然他毀滅了很多寶貴的生命,血腥而恐怖,但是他揭露了我們人類文化的另一面,不單純的,不常見的另一面。另外,如果真有一個陰暗的人類文化世界,那麼那個世界與我們日常熟悉的世界恐怕也不是對立的,而且緊密聯繫,相互依存的。人類的文化意識就像照片影像,分成了各個片斷,印在腦海中,沉澱在思維中,記憶深處。我們每個人都會有一些離奇的想法,比如在憤怒時、煩躁時,想殺死所有人,但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不能持久,也許是因為日常生活的片斷太深刻了,抑制了另外一些片斷的強化與加深;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比如高承勇,殺人的片斷和日常生活的片斷是等效的,同地位的,他甚至為兩種片斷找出了分配時間和精力的方法,他沒有瘋,沒有亂,而是在兩種意識片斷中隨意切換,甚至在有的時候,在他的思維中,兩類片斷已經融為一體,所以他殺人和過普通日子並無矛盾,也無心理負擔。他冷靜、耐心、認真地殺人,就像我們做菜一樣,備好了料,一步步來,不慌不忙。人類的意識中可能有一些深邃的隧道,在靈魂的深處。我們普通人往裡走了幾步,就會感到寒冷,恐懼,空虛,嚇的又跑回來了,但高承勇那些人,可能往裡走了很深很深,他看到了我們沒有看到的世界,那可能是一個充滿恐怖和奇異樂趣的世界,也許那就是人類心靈的地獄,人類文化的另一面。
那個世界叫做地球生物進化史中千萬億生靈的苦難所構成的陰影。那個地方人們把它叫做地獄。看到它叫做地獄相現前。那個地方根本沒有神話所具有的浪漫感可言。
寫的真好。
本來想檢討一下警察的辦案失誤的,但現在信息不全,就算評論了也是以偏概全,沒什麼意義;同時也不關我事,提醒他們幹嗎?他們聽不進去的。
我看到的警察相關的報道是這樣的,
白銀連環殺人案記憶:好友夢中聽到死者一直說「姐姐救我」
2015年,警方突然再次上門,拿著畫像讓哥哥識別,是否曾見過或者認識這樣長相的人。「我怎麼會知道,我不認識啊!」哥哥說。他始終不知道,妹妹的案子和白銀市其他8起連環案件可能是同一人所為,直到看新聞發現甘蒙「8·05」系列強姦殺人殘害女性案已告破,其中第一起案件的地址和描述,指的正是自己的妹妹。
2016年8月29日早晨,案件告破第三天。「小白鞋」的哥哥帶著兒子一起去了白銀市公安局,想問問,新聞里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等了足足28年,自己妹妹的案子,是不是終於有了結果。
他沒能進去公安局的大門。門口的保衛人員告訴他,案件還在偵查中,讓他回去等通知。……「我到現在都不能相信這個事(案件告破)是真的。如果兇手真的抓住了,新聞報道都寫了,為什麼公安局還連一個通知都沒有呢?」白冶問。他希望警方能儘快給家屬一個交代。他說,如果之後對高承勇提起公訴,有庭審,他一定要去聽。……時隔22年,犯罪嫌疑人高成勇被抓獲。家裡人都是看了新聞才知道,心中一時糾結。石靜的四哥不願多談,只是在提起妹妹時突然紅了眼眶,重複了兩遍:「她是我妹妹啊……」他的妻子說,當年是他將妹妹從家裡帶出來,人一下子沒了,他每逢想起都心裡難受。如今聽說兇手抓住了,但還沒有公安機關的人正式通知過家屬,所以他們還是什麼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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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銀的警察是這樣的態度,說什麼也沒意義了,案子長年破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僅是罪犯藐視生命,缺乏尊重,他們也很冷漠,高高在上,不理人的。。。--
至於那些死者,和我也非親非故,全不認識,總的來說也是遠遠的。我替人家傷心難過,好象也算不上什麼。
至於高承勇他們家,和我更沒關係了,想感慨也不知從何而來。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獵奇看熱鬧的人,尤其這樣的悲劇和慘案已經超出了看熱鬧的範圍,我估計大多數人都沒興趣研究那些血腥的細節和那些怪異的心理,因為確實感到噁心,不舒服,和負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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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泛泛地覺得,
1. 人在選擇自己的行為時,不妨慎重一些,多一些溝通。
尤其是涉及到他人的事,協作的事,能交往就交往,甚至吵個架,打個架都沒關係,因為人的溝通能力是鍛鍊出來的,長期不與人交流,思想會狹隘,溝通能力會下降,容易產生誤會,以及不必要的猜忌。
而溝通本身是一種鍛煉,不會說話,會變得會說話;不會察言觀色,會變得會察言觀色;不會判斷形勢,會變得會判斷形勢;不會分析人和事,會變得會分析。這一切都是進步,可以幫助自己掌握與人際交往的分寸,比如玩笑不會亂開,碰到敏感問題會小心。
沒有人天生會溝通,都是練出來的,溝通越多,誤會越少,方法越多,溝通越順暢。
沒有人是完美的,有些人脾氣不好,性格不好,對利益問題處理不當,與這些人打交道,需要小心和有分寸。否則認死理,抬杠,一口氣堵著,小事會變成大事,沒事也會變成麻煩。
高承勇曾和他哥因為出租菜地的問題吵過一架,然後兩家就不來往了。不管他哥有什麼錯,高在這事的處理上也有錯。一件不大的事讓兄弟倆不和很久,值得嗎?心眼太小,心胸太狹隘了。
有些事該放下就放下,該過去就過去,不要老想不開,這點很重要。我估計高承勇能變成這樣的人,也未必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特別古怪的事,可能就是一些小事積累起來,老想不開,看法偏激,又沒化解,然後對整個世界、對社會的看法都扭曲了,產生一種偏執了。
就算自己全對,別人全錯,世間的事也不必太計較,不必認死理,差不多就行了。心裡老藏著一些煩人的事,早晚要心理疾病的。
2. 尊重一下人權。
傳統的中國文化是不大講人權的,講的是親疏遠近(如費孝通的差序格局說),親戚老鄉就近一點,陌生人就遠一些。可現在是商業社會了,商業社會都是陌生人,需要天天要和陌生人打交道,不能害怕陌生人,要平等對待。只要是平等交易,可以結交很多人,也許那些人不會成為生活中的朋友,但可以是商業上的夥伴,生意上的朋友,這很重要。
那麼,尊重陌生人也很重要,就是尊重人權。大家都有自己的利益和尊嚴,是需要尊重的,不能像網上的暴民一樣,隨便罵人侮辱人,也不能像街上流氓一樣,隨意侵佔他人利益;這些都是商業社會的忌諱。
如果高承勇能明白這些道理,可能就不會又奸又殺了,那有什麼意義呢?你要不喜歡你老婆,可以換嘛,要是喜歡和女人玩,可以多戀愛,或找小姐嘛,何必要殺人呢,何必要強姦呢?這都不是合理的、高效的做法。
但高承勇不知什麼原因,沒了這些觀念。他也做生意,也和人溝通,這都是需要平等的,需要尊重的,他是否因此感到心理不適而矛盾呢?
高承勇買煙也給錢,也沒說搶了就跑的,那麼他怎麼跑到別人家裡,把人家殺了呢?他又不認識人家,人家又不欠他錢。
雖然可以有別的理論解釋他的行為,比如我的文化片斷說;但是如果高的人權意識再濃一點,尊重一下別人,這種濫殺無辜的念頭可能就會減輕,一方面給別人留條活命,一方面也可以看著兒子長大成人,有出息,安度晚年。現在呢,不給別人活路,也不給自己活路,從利益分析的角度說,雙輸的結局。
商業社會是讓別人活,也讓自己活,合作談判,協作共贏,沒有尊重怎麼可以呢?我估計高的內心還是缺乏一些基本的人權概念,不知道他是怎麼缺失的。
高的內向性格,可能不僅僅是不善於溝通,也可能是缺乏對社會的認知,對人類的理解,他那種輕視生命,輕視他人尊嚴的價值觀可能深藏在心底,與別人找不到共同語言,怕別人發現,所以才那麼內向。
3. 凡事想開點。
人總是要經歷很多很多挫折的,不僅僅是遇到了一些壞人壞事;更遺憾的是因為自己的無知,年輕、沒有經驗,沒有處理好很多關鍵的事。比如沒有考個好大學,沒有找到好工作,沒有處理好一些微妙或複雜的關係(比如家庭、戀愛、利益等關係),很多事可能都沒成功。但是人生如水銀泄地,無孔不入,就算有很多失敗,還有未來,還有時間,可以重新開始,總是要往前看,要有希望。
比如高承勇,可能自己不很成功,但兩個兒子成功啊,考上名牌大學,有好的工作,兒子的成功也是一大成功,為什麼看不到希望呢?
就算是沒有兒子,把小生意做起來,安安穩穩賺些錢,安度晚年也是可以的。何必破罐破摔,自暴自棄?沒有考上飛行員,沒有上成大學,沒有談好初戀,一切就不成了嗎?郁然於心,不能釋懷,這也太想不開了。
人生的路還很長,但高承勇顯然沒機會走下去了。他殺了11個人(可能更多),他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空虛中的空虛。
要是當初想開點,好好過日子,多好。
這是慘痛的人生教訓啊。
一個人有些性幻想沒什麼錯,有一些恐怖的念頭也不希奇,但如果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還要付諸實踐,就是心魔了,想入非非了。
我們只不過是地球上的匆匆過客,有幾個能活過百年呢?何必太多妄想呢?
莊子曰:「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不讓自己開心一點,反而走了一條崎嶇的路,不歸的路,害人害己,真是費解而可憐啊。
另外,
世界上僅僅高承勇一個人這樣嗎?不,看看網路上那些口頭暴民,為了一絲一毫的破事,極盡惡毒的攻擊和謾罵,就可以知道像高這樣的人,想不開的,想入非非的,漠視生命,無顧他人尊嚴的,又不善於溝通的,太多了,數不過來的。。
有時候我覺得,像我們這樣的社會出這樣的人,不希奇,理所當然,甚至還有很多。
那就是社會性問題了,不屬於本貼關心的範圍了。的確,簡單貼幾個心理變態,性格扭曲之類的標籤,並大手一揮呵斥一句:「哪那麼多為什麼!?」簡直就是偷懶和不負責任的表現,更非科學的態度,對此非常認同樓主的觀點,該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但至少對提出的觀點進行了詳盡分析,並給出自己的結論。這種態度和文字就值得點贊!另,同意樓主所說,不能認為人抓住案子了結,這起世所罕見的連環殺人案就可以畫上句號了,關於高某本人的心理和狀態,他行事的前因後果,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結論,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從高某身上,能否照見我們這些所謂正常人的一些平時難以發現的側面?這些隱秘的東西若任其發展,會不會導致嚴重後果,等等,這些問題都有待解決。從這個角度講,我們當然要強烈譴責這個罪犯,但同時,也不要輕易放棄研究他們。以上純手機打字,輕拍磚!
我就說兩點希特勒這個例子舉得很不恰當動物也是有虐待捕食對象的,甚至對不是捕食對象也會有虐殺的情況出現
不要用正常人的心理去叵測變態殺人作案者的心理,你的這個結論就跟當時邀請的專家做出的心理畫像一樣,心變態未必在作案時就一定會採取尾隨,跟蹤等猥瑣的方式,也未必在長相上就是凶神惡煞,他們雖然在成長上遇挫導致了心理發展畸形,但是不要為這些扭曲的心靈找一個歸宿和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這些心理變態者並非天方夜譚,這些極端殘忍的手段背後折射出的兇手的心理模式也並非尋常百姓遇挫後的報復那麼簡單,不過,在網路上發泄和吐槽卻是無罪的。
沒啥啟示的 周圍真有這個人 你也沒轍
搜一下「反社會型人格障礙」
至少給人的啟示包含那個時代的人的冷漠是有時代因素的。
朋友 你太年輕了 居然舉元首的例子 元首的目標是世界大同 促進人類進化 實現國家社會主義 怎麼能跟這種普通罪犯相比 你要說元首殘忍我是不會反駁的 可是按照你的理論變態殺人狂可不只元首一個 成吉思汗首當其衝 另外可以告訴你的是 你覺得的殘忍未必是殘忍 你覺得的仁慈也未必是仁慈 元首的私生活里不要說殺人這種事 連葷腥他都不沾 想想你自己 吃過多少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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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哪些國家首都並不說官方語言(普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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