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在多年之後你會去報復曾經傷害侮辱過你的人嗎?
我初中的時候一直是班裡的受氣包和出氣筒,三年的初中生活,基本是在沒有任何朋友的孤獨中度過。在初中畢業後,我不願再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所以幾乎90%的同班同學在畢業後,就再也沒有和我有過任何交集。
所以你別說那幾個欺負我的人,整個班級的同學的名字我都記不起幾個……硬要回想的話,我還記得有過兩個同學曾經在我被欺負和捉弄的時候,幫我說過話,他們一個叫陳亦勛一個叫趙小弋(yi第四聲)。現在想起來,在那個時候,我最痛恨的,恐怕並不是那些欺辱我的人。而是那些熟視無睹的看客,以及那個懦弱的自己。我們無法面對的只有懦弱的自己。
父母離異以後我就被母親帶離了北京,到了一個邊境的城市,當時我只是一個脫離了良好的生活環境的小孩,母親因為離異對我的管教越發變態,我開始自卑自閉。
從小學三年級,到高中一年級,我都是在欺負中度過。就和樓上說的一樣,最後看客也可以欺負我,我活在恐懼中,我曾經嘗試過告訴老師,只換來一句「你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我嘗試告訴母親,換來一句,」你不動別人別人會動你么?「殊不知,我校服下隱藏的是傷痕。後來我父親來了,把我從這裡帶走,我想,我解脫了。我依舊很孤僻,所以我已經記不起來初中,或者高中同學的名字和臉,但是欺負我的場景,我歷歷在目。憑什麼要我寬容?你們都只是看客,你們沒有被欺負,你們夸夸其談,現在遇見,我不會寬容,我只想他們死,家破人亡。就這樣。已經制定嚴格的計划了。實行中。
我小時候寫的記錄(恐怕是四、五年級),我不發原文,就提煉下:
- 長大了會變,適應社會
- 長大後眼中只有人情世故和讓大人的自己感到舒服,不會想起小時候的夢想
- 我記不清幼兒園的事情了
- 我不喜歡以後我可以沒有尊嚴的和那些氣氛我的人同學會,我不會參加那些同學會的,我父親的同學會召開的時候人們把欺凌當做玩笑,不好
- 長大的自己要忘記就忘記,反正我不知道,長大了和死了沒區別
- 我希望將來我有機會可以去報復。
下面是現在:
我現在確實是失去了小時候活生生的記憶,但是還是有所恐懼。我會記得你曾經的反思,和下的決定,所以我從來都是不參加同學間的聚會的。我也確實失去報復的動力了,因為我失去了小時候的自己的思考模式和活生生的感受。但是我能夠理解欲圖報復的人,哪怕那些欲圖報復的人已經不再是他們小時候的自己,不再能理解自己小時候的痛苦和決定,只是為了掩蓋自己成年之後才出現的矛盾(恕我直言,大部分成年後欲圖報復小時候的所謂的「同學」的人,並不是小時候自己的代言人,他們用的是全新的理由在行動)。我們已經失去小時候的心了,這是我們不負責任的表現,也是不自愛的表現。其實那些欺負我們的人也是如此,他們已經忘記自己小時候試圖行動的理由了,他們在全新的表達中給予這些行動和經驗新的使用意義。知乎上那些自白的人也是如此。我們已經不是自己了。而且我們中的大多數人並沒有給予自己意識考古的能力,我們能夠用來理解過去的自己的,只有破損的經驗和隻言片語……
已經消亡的我,大概是會去報復的吧。。。如果說一個人對天發誓的內容,在他思考模式和行動模式完全改變,且失去過去的修正日誌的情況下,還要履行,我只能夠背約了。對不起,我已經不是那個你了,沒能力去報復。(話說這個話題下那麼多我收聽的人這好嗎……)年少時遭受的校園暴力讓我失去了睾丸。
我被他打傷那天,剛剛過完17歲生日。事情因我的初戀而起。
我是學芭蕾舞的藝術生。在我們那個不大的城市,學芭蕾的孩子不多,男生就更為稀有,我們中學只有我一個。男孩學芭蕾可能在別人眼裡比較另類,穿著很緊身單薄的練功服和一屋子女生上課,再加上我性格沉默寡言,身邊的朋友不多,生活中總是獨來獨往。但我非常喜愛跳舞,喜歡騰空而起飛一般的感覺。為了有朝一日站在舞台上,再苦再累我都可以承受。我也很喜歡運動,喜歡踢足球,享受在綠茵場上盡情奔跑拼殺的快感。校足球隊在我們那很有名氣,教練看我水平不錯身體素質也好多次邀請我入隊,但我還是更願意把時間花在跳舞上。那時日子簡單而充實,每天第一個去教室基訓,晚自習學文化課到很晚,周末偶爾去足球場踢球揮灑一下汗水。
我的異性緣一直不錯,總有女孩喜歡跟我聊天,可能是因為我形象還不錯,長期跳舞加上喜歡運動,身材和氣質比周圍人好一些,中學時代常被說是校草。練功時候從不敢穿的太少,因為總有女生扒窗戶偷看。踢比賽時候也有不少同學專門來看我。因為腿長,別人都合適的足球短褲我穿著十分短小,像三分褲,那時候女生給我起了綽號叫「白腿王子」。但那時我真的是情竇未開,上了高中也沒有一段戀情。
直到我遇見了她,平靜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了。
我記得那是四月第一個周六的清晨,天剛蒙蒙亮,跟往常一樣,我去舞蹈教室練早功。推門進去,平時空空的教室,今天有了個女孩。看到她的背影,我愣在了那裡,聽到聲音,那女孩也往門口看。晨風吹拂著窗帘,幾片粉紅的花瓣落在窗台上,隱隱一股丁香的氣息。她白皙的額頭上汗珠粘住了烏黑的几絲細發,粉紅的連體服就如同那花瓣一樣,纖細的腰身漂亮的腳背。時隔多年,記憶猶新,那是我遇見過最美的女孩。
「你也練功嗎?」看我直盯著她,她別過臉去,臉頰分明紅潤了,也恰如那天的花瓣。我覺得心跳無故加速了,前所未有。之後的整個上午,我倆躲在教室的角落嘰嘰喳喳聊個不停,從芭蕾到學業,從過去的經歷到未來的想像。我想了解眼前這個女孩的一切,從出生到現在,她很爽朗也很幽默。她剛剛從老家的中學轉過來,比我大幾個月。她說她第一次見跳芭蕾的同齡男生,原來以為跳舞男生會很娘呢,一點都沒有。我們天天約著一起練功,一起自習,一起吃飯。她總纏著我說想看我踢球,她喜歡學著書上的動作和我跳雙人舞。她說我是她遇到過長得最俊俏的男生,長得像元斌,說喜歡我的身材,特別是雙腿,簡直是天生的舞者。還略害羞的說我屁股翹,比那些電視上的芭蕾明星還漂亮。她最喜歡的芭蕾舞劇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她說想像故事裡那樣為了愛情不顧一切,說希望以後有機會跳朱麗葉的時候,演羅密歐的會是我。有次我倆跳完舞坐在一邊休息,我輕輕吻了她小小的臉頰。她紅著臉,牽起我的手,把我拉到更衣室一角,柔軟的唇貼了上來,和我擁吻在一起,那一瞬間真是意亂神迷,時間彷彿都停止了。雖然十六七的我還不知道太多道理,但是我明白,我愛上了這個女孩。我當時發誓,一定跟她一生相隨,珍惜她保護她。能和她在一起跳舞,我覺得無比幸福,觸碰她抱著她,和她做親昵的動作,都能讓我臉紅心跳。我願意她拉著我四處瘋跑,喜歡她看著我時燦爛的笑容,喜歡從她嘴裡說出我是她遇到最英俊陽光的男孩。我知道她是喜歡我的。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做夢一樣陽光燦爛的夏天。但美好的夢是那麼易碎,而萬萬沒想到,我的夢碎的如此慘烈。
她有個前男友,從她老家跟過來的,在我們附近一所校風很差的體育學校學足球。他學習很差,蹲過三次級,仗著家裡有幾個錢目中無人,拉攏了一群不良青年四處欺負同學,很多人都害怕他。那男的看她好看就瘋狂追求,她不了解事實,交往了很短時間。但她發現他品行很差,勾三搭四成了習慣,而且野蠻暴躁,就要跟他分手。那個男的開始不依不饒,強迫她繼續作他女友,後來追求她的男生都挨過他的打。那男的不僅去她學校鬧事,還在她不堪忍受轉學之後跟了過來。
知道了她的經歷我非常氣憤,我不知道竟然還會有這種霸道的人渣。每次看到她接到那男的的簡訊,害怕得發抖的樣子,我就非常不安。我是個男子漢,我要站在她身前保護我心愛的女孩,不讓她再受到騷擾和威脅。我打電話找到那個人,告訴他我和女孩的關係,警告他不要再來騷擾她。可那邊毫無放棄的意思,反而破口大罵。從那以後他就把矛頭轉向了我。
那人託人傳紙條威脅我,要我跟她分手,還四處造謠說我勾引他女朋友,宣傳我用各種下三濫手段拆散了他們。他們體校幾個人受他蠱惑,也來找我麻煩。我本來不想再搭理他,畢竟是我喜歡女孩曾經的同學,我希望大家好好相處。可他完全不肯罷手。有次我和她在舞蹈教室練習完躺在地上休息,情不自禁的我抱住她親吻起來。當時我實在太過激動就伏在她身上,兩個人纏綿了好一陣子。難堪的是,這時正好有個找錯教室的她同班女生推門進來。身穿緊身衣的我,猛一看去,下半身確實像沒穿衣服,還把她壓在身下。雖然我趕緊解釋,但不知怎麼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好多人都相信我和她有了性關係。風言風語幾天就傳到了那男的耳朵里,他又添油加醋,說我把他女朋友強姦了,還跑到我們學校教務處鬧事,簡直莫名其妙。但當時很多人不了解我,對跳芭蕾的男生有偏見,不理解男孩穿緊身褲,然後就覺得我私生活不檢點。這事導致我和她在學校被人指指點點,非常難堪,又百口莫辯。他們體校幾個流氓頭子還放話過來說要揍我。
沒過一個星期,他就帶了幾個人跑到我們學校,把在踢球的我叫出來。他長得很兇,比我高半頭,很壯碩,樣子很嚇人。幾個人把我圍在牆角。他滿口髒話,對我動手動腳,還下流無恥的逼問我「和她上了幾次床」。我氣憤的跟他說:「我愛她,她是我女朋友,我和她上沒上床,跟你沒關係!」這一句話把他說惱了,他竟然趁我不備,一把伸進我的褲襠里狠狠一掏,隔著一層薄薄的足球短褲掐住我的器官。劇烈的疼痛讓我失聲慘叫。我奮力把他的手從下部拽開,我疼得雙腿一軟,捂著下體跪倒在地上。
他們幾個人一擁而上對我腹部、後背、下體一頓亂踢。他更是殘暴的用腳踩住我的臉,對我說,「我看你模樣長得挺清純,做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亂搞別人老婆真不害臊!你一個小白臉也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今天算給你個教訓,識相的話,一周之內和她分手,不然我就閹了你!你那碰過她我就割了你那!」聽說我被打了,她瘋了似的跑到操場,看我被打的遍體鱗傷滿臉是血,雪白的球衣球襪滿是血跡和鞋印。她抱著我,哭個不停。我告訴她,我不後悔,也絕不屈服,不論他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放棄我的愛。她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我,到醫務室清理傷口。我脫了衣服,她幫我往受傷的地方擦碘酒。我看她臉漲的通紅,問她怎麼了,她羞怯的說:「他是打你那裡了嗎…?」看著她的粉紅的臉頰和百褶裙下雪白的雙腿,我彷彿中了魔,身體像被控制了,那種衝動沒法抑制。我趁四下沒有人,把她抱到帘子遮住的牆角,她沒有抗拒,我四下親吻撫摸著她身體,掀撩起她的短裙,第一次進入了她的身體,和她有了最親密的接觸。
初次偷嘗禁果以後,我們兩個更加抑制不住。前後一個月時間,我和她在學校又發生過幾次,很溫情也很刺激。我感覺我擁有了她,覺得自己無比幸福,幸福得讓我誤以為一切痛苦都過去了。
最難忘的是我生日那天,基訓課下課後,我和她兩人在一起聊天到很晚。關上燈,舞蹈教室落地窗外滿天星斗,月光照耀在我倆臉龐上。「生日快樂」她對我說,「我愛你」我對她說。我輕輕摟住她,和她激吻在一起。我倆當時都穿著纖薄的緊身衣,我能感受到她溫熱的身體,感受著她身體的曲線,更加慾火難耐。她主動的觸摸我的敏感部位,撕扯我的緊身衣。我倆從愛撫到糾纏著倒在地板上。那一夜,浪漫而激情,甚至瘋狂。我們用最青春美好的身體享受了愛情。
那是我最後一次和她親熱。我沒有想到,我幾天後遭遇的一切讓我再沒能力去追求那種幸福。
我永遠不會忘記六月十八號那天,一周之前我剛過完17歲生日。
那天早晨,她回家看父母,我獨自一個人在教室練早功。因為下一周要參加一個校外的文化節活動演出,我抓緊時間練習動作。表演定做的服裝雖然簡單,但是我穿過最喜歡的,一條絲光順滑的連體緊身衣,上身是有些低胸的背心下身是大襪,腳上是條亮銀色、貓爪底的長筒芭蕾軟靴,皮襪子一樣很包腳很舒服。一身裝扮亮閃閃很漂亮的,正是我想像中王子的模樣,那天我本想穿給她看看。
我剛剛穿戴整齊,在做熱身時候,他突然破門而入,身後還跟著兩個上次一起圍堵我的男生。他們幾個都又高又壯,滿臉橫肉,胳膊都足有我大腿粗,眼露凶光,看了就讓人膽寒。我問:「你們怎麼進來的?這是舞蹈教室。」,他只說了句:「給我狠狠揍!」幾個人把我圍在中間,他一上來沖著我肚子就是一腳,之後一頓拳打腳踢,下手非常狠。其中一個從後邊把胳膊插進我腋下,用力扭住我的雙臂把我架起來,那人個子很高,我只能雙腳點地。他在我面前用拳頭打我小腹,三兩拳就把我打得直不起腰來。血順著我的嘴角往下流。「穿的挺情趣啊,還弄個銀色襪子,你是鴨嗎?最看不慣你們跳舞的,一個男的穿這麼緊的褲子,光著屁股露著XX,惡不噁心。你是不是就這麼勾引她的?騷貨,我讓你今後沒得露!」專業男芭蕾舞者穿的練功服下半身都很貼身而單薄,那次定做的表演服有些號小,過於緊身,加上我發育早,下體確實有點突出。「你這玩意挺大啊,跟她做爽嗎?都這麼露著不害臊嗎?」他就指著我的襠部,和一邊的人怪笑,用手在我大襪包裹的大腿、襠部和臀部一通亂摸,還用手指戳我的器官。「你們這些流氓!混蛋!」我當時羞怯憤怒極了,奮力掙扎。他竟然變本加厲,把手伸進我兩腿之間,從下邊掏住我的要害,使勁一攥,我失聲慘叫。他對我各種羞辱,把我雙睾握在掌心不斷揉搓,用手指侮辱我的生殖器和肛門,手法極其卑鄙下流。他竟然厚顏無恥地一邊狠掐我的睾丸,一邊流里流氣的笑,「現在你能怎麼辦?勾搭人的本事呢?」。我痛苦地呻吟,另外兩個人笑的前仰後合,一個人架著我一個人扇我的嘴巴。他手上猛地加了力量,那痛楚遠超過了我能忍受的極限。他逼問我,「和不和她分手?」我擠出兩個字,「絕不!」當時我滿心以為他只是用這樣變態的手段侮辱我,讓我痛苦,逼我放棄。我想,為了愛情,所有屈辱痛苦我都能忍受,一定要堅持,不能屈服,咬咬牙就過去了。我只想爭一口氣,為了她,我要和情敵爭到底。當時的我滿腦子都是那個美麗的女孩,只想快點和她在一起,對自己的危險毫不在意。我咬緊牙關說:「你就算廢了我,我也愛她,她也不會喜歡你。」
他看我完全不肯屈服,竟然鬆開了我,從我襠里抽出了手,「你小子真有種啊,為了個娘們兒卵子都可以不要,那我成全你!」我以為他這是要放了我。但我還沒緩過神來,他突然像頭野獸一樣撲向我,撕扯著我的緊身衣,推搡著我的胸膛,把我推頂到教室後門的木門上,另外兩個人粗魯的抓住我的雙腿,把我大腿掰著岔開,用腿抵住,上面扯開我的胳膊。我被他們四肢分開定在牆上。「你們要幹什麼!」「廢了你!」他兩手像鷹爪一樣緊抓住我的肩膀,然後,提起右膝蓋沖著我的無遮無掩陰部,兇狠地一擊......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足球運動員,顛球比賽得過他們體校冠軍,大腿十分健碩,膝蓋力氣極猛。我的器官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左側睾丸猛的爆發齣劇痛,那種痛,像把我內臟都撕扯出來一樣。那一瞬間我眼前發黑,耳鳴心跳,無法呼吸,我想掙扎,可是四肢動不了。當時感覺無助而屈辱,只能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和不和她分手!?」,疼痛抽幹了我的體力,我已經完全沒力氣再說一句話。之後很長很長時間,我經受了煉獄般的痛苦。他就這樣整個人伏在我身上,按著我。下邊,他那強健有力的膝蓋反反覆復猛烈頂撞在我的下襠部,石頭一樣冰冷堅硬的膝蓋骨幾乎每一下都準確的踢中我緊身衣裹住的睾丸。他一邊打我一邊自言自語,「今天就閹了你讓你變太監」「你不愛她嗎?看你以後還使什麼愛她」......當時單純的我根本想不到他會對我下這種黑手。肉體上的折磨快把我撕碎了,那種疼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接受的,我當時恨不得馬上咽氣減輕痛苦。被他這麼凌辱,自己那麼重要的器官被人殘害,徹骨的屈辱比肉體的痛苦更致命,我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我意識模糊,就在昏厥的邊沿,但是還是清楚地感覺到,那一下下沉重的撞擊,陰部被他狠踢了二十幾下,每一下都是一陣撕心裂肺久久不散的劇痛,都像把我身體撕下了一塊......他手段真的太狠太毒了,把我往廢里往死里踢,巨大膝蓋力量把我頂得雙腳離了地,他雙手抓著我的肩膀,把我皮都摳破了,鮮血直流。我屁股頂著木門,他撞我襠部,把木門都撞得咚咚直響。我的汗水順著門往下流,地上一大攤。後來發現因為他的力氣太大,那道木門門鎖都被扯掉了,中下部還凹進去一塊。他把對我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了我的生殖器官上。我當時也知道這麼下去我就完了,我想拚命掙扎,可我疼得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但我整個過程都沒有向他求饒,甚至一聲疼都沒喊過。我寄託美好憧憬的舞蹈教室,卻成了他折磨我的刑場。不知道他是不是特意挑選了這裡,他不僅毀了我的身體、尊嚴和愛情,還要斷送我的夢想。後來,他踢我踢累了,就用膝蓋戳進我襠里,狠碾了幾下。可他還不解氣,找來一節墩布把,喪心病狂的從我後邊裹著緊身衣插進我的肛門亂捅了半天……他們幾個虐待了我將近一個小時,把我扔在地上,看著我痛苦的捂著襠部夾著雙腿滿地翻滾。他們幾個既沒有叫人,也沒有把我送去醫院,而是在我身上踹了幾腳後,悄無聲息的走了。我過了中午才被同學發現躺在舞蹈教室的木地板上。據說我當時的樣子非常可憐,雙手緊捂下體全身縮成一團,白色的緊身衣被汗水打透又陰乾了,成了半透明的緊貼在身上,臉色慘白,全身抽搐,呼吸時斷時續,已經失去了意識。
同學把我背到醫務室,檢查說我心跳驟停生殖器損傷嚴重,趕緊又把我送去了醫院,緊急手術。後來逼問家人醫生才知道,送來醫院時候剪開我的大襪和護身,醫生都驚呆了,我的整個生殖器被撞得變了型,陰囊血腫嚴重。檢查後發現,我的兩顆睾丸都被擊碎了。當時手術檢查,我的兩顆睾丸都遭受了嚴重鈍挫傷,左睾丸經過反覆碾壓重創,陰囊里連成型碎塊都沒有了,可能被頂撞三兩下就碎了。右睾丸大部分也已經碎裂壞死,但殘存的四分之一大小的組織奇蹟般的還有活性。醫生說男孩的睾丸是活動的,只有極其猛烈的撞擊才會破碎。當時他用右膝頂我襠部本來是很難直接傷到我右睾丸的,除非他中間換了另一條腿撞我。他根本是存心要弄壞我兩個睾丸啊!
如果是正常情況,如此劇烈的痛楚,受傷者應該早已休克。但我,或許因為身體素質好,兩顆睾丸破碎的時候我一直是清醒的......遭受他折磨的近半小時里,我一面忍受了一顆睾丸碎裂的劇痛,一面看著自己另一個也被弄壞。之後拍片子發現,不止我生殖器毀損嚴重,恥骨骨折,骨盆錯位……他也是個男的啊,什麼刻骨銘心的仇恨讓他能這麼狠心!
憑我當時的傷勢,直接做切除風險會小很多,醫生護士看我太可惜,主動要求給我保守治療,儘力修補傷口挽救我的功能。但我的左睾丸已碎得不成樣子,基本壞死,只能放棄,右睾丸也被切除了大半。後來幾次手術,反覆感染,高燒不退,我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但傷勢畢竟太重,送來醫院也太晚,唯一保住的少部分右睾丸組織最終也還是失能了,只能摘除。我的器官和性功能都沒能被保住。
送來那天陪護的護士姐姐看我的樣子唏噓不已,「挺精神的小伙兒,怎麼被人弄成這樣。」後來一直安慰我,給我鼓勁,還給我買好多吃的。聽說後來我做最後的切除手術那天,幾個年輕護士都哭了。
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何他每次毆打我都針對我的下體,他知道毀了一個男人的生殖器意味著什麼嗎!我只是覺得無比冤屈,我究竟犯了什麼錯,非要踢碎我的睾丸?我只不過追求我的愛情,為什麼我連作為男人的能力都要失去?
第一次手術之後,我並不知道我下體被他打成了什麼樣,懵懂的我還小心翼翼地問醫生我以後還能不能交女朋友。後來我才漸漸明白他已經把我生殖器全毀了,我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功能。起初幾天我心存僥倖覺得醫學這麼先進,應該可以把我治癒。後來,劇烈的術後反應根本沒法忍耐,有好幾次我是被疼暈過去的,醫生給我打了好幾針杜冷丁止痛。我漸漸明白自己身體無法挽回了,那是真正的絕望,但我始終沒有哭,更多時候也是欲哭無淚。第三個星期時候,感染已經十分嚴重,已經威脅到了我的性命,只能繼續對我的器官做切除手術。我扯著醫生的衣角,哀求他不要再切了。我當時幼稚的想法是就算沒有功能,有一點組織就證明我還是男人。被人這樣羞辱,特別是被一個「情敵」欺負得連男人都作不成,我覺得自己已經毫無尊嚴。
我多次嘗試自殺,都沒成功。一番痛苦掙扎之後我還是決心苟活下去。我覺得我還是個男子漢,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更不能讓打我的畜生得意,他奪走了我後半生的幸福,不能再為他送命。
最讓我心碎的,是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女孩,事後我再也沒能見過她,我也不敢讓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巨大的恥辱感讓我沒法面對她。聽同學說起初她知道我被打了,急得四處問我在哪家醫院,後來她知道我被打壞了睾丸,就躲在宿舍里哭,幾天不肯出來,一遍遍看我的照片。遭受非人折磨都沒掉一滴眼淚的我,知道她的情況哭了好久。我好想她,想再抱抱她,想和她結婚,可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
再後來,她轉學離去,再沒有聯繫。
學校對外說我跟校外同學打架受了傷,把我被殘忍毆打的事實全捂了下來,還要我不要把我被打碎睾丸的事告訴其他學生,就說練舞時摔倒碰壞的。後來警察調查他們還說是我招惹外校學生,生活不檢點才被打。我至今記得主任的話,「為啥就把他生殖器打壞了?想想就是男男女女那點事唄。」他們幾乎統一口徑,把那人對我的殘忍傷害說成是學生打架。說我跳舞穿那麼緊的褲子,下邊都露著,打架時生殖器受傷很正常。對我幾乎毫無同情。
打我的人,雖然出事第二天被警察帶走,但沒幾天就被保釋出來。他被放出來之後更加狂傲,四處宣傳說我被他閹了,編造了一堆謊言污衊我。他打我至今從未認錯道歉,他覺得是我勾引他女朋友,被打罪有應得。他甚至狡辯說是我先動的手,他反抗才打的我,說當時只是想踢我的腹部,是不小心才傷到了我的陰部,而且也不知道我睾丸受傷的情況。我覺得無比憤怒,他踢了我那麼多下,每下都踢在我要害上,怎麼會是不小心?而且我模糊的記憶里,他打完我曾經扒開我緊捂襠部的手,掏摸我的器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睾丸已經被他毀了?
最後,由於當時我只切除了一顆睾丸,鑒定傷殘等級較輕,再加上他差幾個月沒滿十八周歲,打我的人獲刑很輕,監管了一年多就正常上學去了,後來還出了國。
而我 ,從此幾乎一切都失去了,十七歲的青春年華,身體被人殘害,喪失了性功能。曾經被老師同學誇讚身材好、技術好的我,再也不能穿上緊身衣走上舞台跳心愛的芭蕾舞了。我一直保存著我被打時候穿的那雙銀色芭蕾軟靴,那畢竟是我曾經的夢。
再後來,我憑著很好的成績考上了北京的大學,遠離了那座傷心的城市。多年之後,身體上的傷痛還在不時折磨我,傷口偶爾會劇痛,肌肉力量退化也很嚴重。但最可怕還是心理上的傷痛,每次看到自己的身體,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每次午夜夢回,被打時的痛苦絕望就像夢魘希望折磨著我。原來陽光開朗的性格也變得脆弱敏感。怕被提起那件事,怕被人瞧不起。有時候心裡還是會想她,但是我絕不想再去打擾她。大學期間也有女孩向我示好,甚至表白,但我只能婉言拒絕。我不想耽誤那些女孩,因為我畢竟身有殘疾,不該再去傷害別人。在我心裡,也確實還是放不下她,那種感覺難以代替。
我恨打傷我的人,但生活還得繼續,仇恨又能怎樣呢?我只希望自己忘掉這一切,像個正常男人一樣生活。
……
想過,也有過機會,但沒實施。夜班的時候收了車禍患者中有兩個曾經是小學讓我無數次想自殺的人,面顱多處骨折。以前想過要報復,但是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不想了,準確說是不屑,能做的就是做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還有就是:你過的比我慘,我就放心了。他們也還記得曾經被他們欺負又再次休學的女生。當查房的時候他們看到我受到的驚嚇,這就夠了。
我脆弱又敏感,所以我不會忘記一切。如果將來能相逢,我不會原諒他們每一個人。但是不必報復,我一定會比他們生活的好一萬倍。錦衣華服的人不會恨別人衣不蔽體,貌美如花的人不會恨別人醜陋不堪,才高八斗的人更不會恨別人目不識丁。我曾是弱者,但我終為強者。願曾被欺凌之人與我共勉。
再過幾年等我原始積累再多一點點就準備去登門拜訪啦
我只能說,很多時候自己報復的成功與否,程度高低,都是自己不能決定的。
上了大學以後才意識到自身局限性。不是每一個我恨的人,我都可以把他們挫骨揚灰。不是每一個我愛的人,我都可以將他們保護得一帆風順。
但是經歷了校園暴力會恨嗎,肯定會恨,恨之入骨。不論是語言暴力,還是肢體衝突。都一樣讓人恨之入骨。
我只能很理智的說,這樣的恨,會跟隨我一生一世。在我人生的歷史長河裡,你千萬不要被我知道,或者發現,抑或有機會搞垮你。不然我一定會做的,用我的全力。
一定。
不是記仇,也不是小肚雞腸。這是對過去的自己,最好的交代和彌補。不會,當時就干回去了,我才沒那個耐心等到以後!沒辦法,本人就是沒耐心,脾氣不好!
記得我看到中學時候欺負過我的女同學得了神經病,身無分文的時候,我開心極了。
沒必要。沒意思。
唉
原諒但是不能忘記,不是不想,因為當初那些人對我的傷害至今還影響著我。那些人造成的陰影越來越小,我也越來越成熟理智,但是影子無論大小始終都在。
看情況……後來我得知她現在過成這慘樣兒了,我就決定還是放過她吧。
直接結果就是我現在根本不敢相信人,面前笑嘻嘻的人轉頭就背後捅你一刀子,我也是呵呵了,當年的我還是圖樣圖森破啊!報復這種事,現在想想,我不會刻意做什麼去報復,但是,別給我抓到你的尾巴,不然我會弄死你。以上
此時的我只有同情…同情自己,同情和自己一樣的人……善良還是懦弱,應該都有……會報復嗎?只告訴自己不會原諒……那些看客們,只能說怨過……在自己無能為力去組織更多的人幫助別人的時候……在看到校領導也熟視無睹的時候……在認清社會上的人情與關係的時候……自己沒做什麼貢獻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幫你……這個社會是功利的…多年以後,我不再以道德至上的忍受與要求……多年以後,那些事雖模糊了,卻揮之不去……有些人,不值得原諒……也不值得記著……但多年以後,再不允許自己在社會上受傷害……不管是誰……
會,一定會。他們的行為或直接或間接的改變了我。即使不能復仇我也會一輩子記恨他們,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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