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博士遇到一個不push的導師是怎樣的體驗？

01-03

就是一個組裡面學生表現方差特別大。有畢業發了十幾篇文章的，也有一篇小文章勉強畢業的。

這種導師表面上不push，實際上是對於有動力的學生給予全力指導支持，對於沒動力的學生給予慈祥寬容的微笑，以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加速選拔和淘汰過程。覺得自己導師不push的先不要得意，先搞清楚自己是前者還是後者那樣的學生。

瑞典的7，8月全民休假狀態。

某天，老闆來實驗室拿東西，看見我在做實驗。

板：你tm怎麼還在這兒！

我：……不然呢

板：你沒看見外面出太陽了嘛，趕緊給我滾去嗨啊！

我：可是我剛剛從中國休假回來還沒倆星期呀。

板：可是我瑞夏天很好玩的呀！

我：可是我剛剛休了一個月假啊。

板：那是回你中，我瑞風景很好的。

我：可是我今年已經休完假了呀。

板：我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我不聽不聽不聽。歐洲其他國家也很好玩的呀。（板板os：年紀輕輕干點啥不好……）

--板板六十多歲的慈祥瑞典老太太，我也是女的，為啥說到師生關係和睦就總有人想歪，不得不多解釋一句---

我極其尊敬與愛戴板板，但她好像真的怕我累著還是怎麼著.

覺得很幸福是嗎？可是我跑這麼遠不是為了度假的呀，都混到phd了，誰還沒點光榮與夢想啊，你們真心覺得上班跟退休沒啥區別就是幸福嗎？我心慌啊，我連休假都心慌。沒人push，就必須要自己push，可是自己push自己真的很難。能在葛優躺的時候起床工作，真的需要洪荒之力，向有自制力的朋友致敬。

效率低下-心慌-焦慮-你都這麼焦慮了老闆更加不好意思push你-繼續效率低下

別人最大的敵人是老闆，我最大的敵人是我自己。

跟老闆談過一次，說您老就不能像個正常的資本家一樣稍微push我一下？板板一臉吳孟達的迷茫表情，感覺像是在說：我第一次聽到有這種要求誒……

如果再碰到個好死不死的同學整天跑你跟前抱怨：誒呀你看你多幸福，我這周出了三個結果讀了n篇文獻，昨天熬夜寫了第x篇論文代發表，還要準備一個presentation，我現在好累好辛苦呀。我好羨慕你，怎麼你的生活就這麼好呢。

你自己去買塊兒豆腐撞吧。

導師分為以下四種：

PUSH 有能力且指導你，

PUSH 不指導你

不push但是指導

不push不指導

當然最容易出成果的是第一種，最痛苦的是第二種，最幸福的是第三種，我屬於第四種。第四種幸福與痛苦完全看個人，自己想做東西，沒有條件，沒有組人討論，每天做的事情或許在有些組已經far away 超過你現在的了，想想，整個人都不好了。做其他事情自己也做不到，所以心情就像大姨媽時好時壞，找到出路了，可能博士畢業了整體能力提高了不少而且沒那麼辛苦，找不到就只能渾渾噩噩了。想想讀博有一部分還真是看機遇，有人可能方向好，一進去就可以出成果，有人的方向即便是拼了老命也只是just soso, 不過還是應該珍惜這段鍛煉各方面能力的階段。祝天下所有在讀PHD能開心得度過這段人生。

我看了大家的回答，感覺我和大家理解的push不太一樣。

我的博士導師對我就不push，這個不push，是在細節上的完全放手。說起來，我收到錄取通知，在我們院做畢設的時候，覺得老闆肯定分不清新來的三個博士，誰是誰。大家就能想見，我的老闆對我有多不push了（當然，後來事實證明，老闆在一入學，就是認識我的，也記住了我的名字……）。當時我覺得，老闆應該完全不在乎我是誰。現在自己做了導師，回過頭想想，老闆應該只是熟悉了放養之路，對我們有著更高的期待，這個是後話。

由於剛入學的時候，和老闆的交流很少，師兄師姐其實做的也是方向各異。我本科又不是計算機科班出身，對問題感興趣的點總是和大家不一樣。我在各種方向中，也迷茫了很久，當時內心也很羨慕那些push的老闆，至少手把手教自己的學生做一些項目，寫一些論文，出一些成果。當時無聊的我，延續了本科的學習傳統，第一個學年的GPA搞到了96+。這個成績可完全不能說明我有多聰明，只能說明，我確實不太喜歡玩遊戲，也沒有導師催著我幹活。我當時就只是想著，既然科研上迷茫著，總得有點實際的成績，心裡才踏實。不過，看著這些成績，心裡並沒有踏實，聽到小夥伴們已經按照導師給的題目，做出了一些成果。儘管有些論文，需要push著導師改，才能提交。我可是連題目都沒有，更不知道該寫什麼論文，也不存在什麼被導師遺忘的會議的deadline，完全沒有push導師的機會。

不過後來，我就跌跌撞撞，抓住來訪的大牛們聊，抓住出訪的機會和當地的大牛們聊，慢慢找到了一些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問題。總算，在我摸索出如何找問題之後，姚先生才慢慢指導我，怎麼提高找問題的品味，怎麼培養研究的taste。

現在回想起來，這种放養的模式，對我自己來說，可能迷茫期長了點，但是對於和人溝通的能力，尋找問題的培養都是非常有益的。這些也是作為科研人員，需要具備的最重要的獨立思考的能力。當時，遇到這麼不push的導師，我相信有很多小夥伴應該是羨慕我的；只是他們不知道，我也在羨慕著他們。不過，現在看來，我倒不羨慕誰了，只是感謝老闆。

為什麼說感謝老闆呢？是因為自己當了導師，才發現實施放養模式有多難。看著自己的學生啥也做不出來，迷茫的時候，真著急啊！我們院的黃隆波老師，曾經在USC的老闆應該也是放養學生慣了，他也深知放養學生的好處。因此，他經常和我說，要忍住。每每學生跑來找他要一個題目的時候，他都告誡自己，要忍住，哪怕第一個題目，也希望學生自己找到，哪怕時間花的長點，但是成長卻是實實在在的。

歡迎大家到我們院，親身體驗一下，不push的導師團:-)

還需要怎樣的體驗？真是每天都過得想周末一樣！大導長期美國，小導長期比利時，我長期在荷蘭划水。一年固定見3-4次，有時候需要出差能多見幾次。平時基本靠Email，但是經常是下面的交流結果。

1。我：我上周給您的論文改了嗎？

導：你怎麼那麼push！

我：。。。。。。

2。我：對了，忘了告訴您，deadline是這周五晚上12點。

導：好幸運，我們還有時間。今天是周？？

我：四！

導：。。。。。。

3。我：我覺得進度有點慢，別人都發好幾篇論文了。

導：沒事，先打基礎嘛！

我：這樣我四年怎麼畢業。

導：四年就要畢業了？

我：。。。。。。

導：。。。。。。

4。第一天

我：到點開電話會了，您還沒打進來？

導：不好意思，我肚子疼。

第二天

我：您肚子疼好些了嗎？到點開電話會了。

導：好很多，我在西班牙，這邊信號不好，你們先開，有什麼新消息告我。

第三天

我：您回比利時了吧，到點開電話會了？

導：我肚子疼。

5。我：聽說您要來荷蘭參加一個答辯會，不知道我們有機會面談一下不？

導：沒有！完事我要趕火車回比利時。

我：。。。。。。

6。我：針對***問題我做了以下分析。。。你們覺得怎樣，有意義嗎？

導：你是哪位？

我：。。。。。。

我：我不是說了今天學校郵箱系統崩了我要換gmail給你發嗎？

導：哎呀！我肚子疼！你說啥？對了，你做的分析看著挺有道理的。

我：。。。。。。

平時沒人管，曾經試過11點到實驗室，下午3點走，還包括中間吃飯的時間。也經常有早上7點多一直做到晚上12點多。已經一年多沒見過導師了，上次一見面是一個師兄的答辯會。雖說平時看起來風風光光很自由，每天過得像周末一樣，想什麼時候放假就什麼時候放假，想什麼時候旅遊就什麼時候旅遊。其實累的是自己的心，沒人push你你就必須自己push自己，有時還得反過來push導師，帶著導師做科研。自覺很重要，你不push自己，你就廢了，科研還是需要一點努力的。雖說老闆不push，工作日過得像周末！但是心裡慌得很，所以周末基本在加班，所以周末過得像工作日。

（上圖我在facebook分享過，導師是秒贊的！為了不讓他分心在facebook上，我已經很久沒在facebook/twitter/instagram/quora上發過啥了，你來知乎啊！）

話雖如此，之所以能成為導師，他肯定有自己的能力，水上去的老師我見過的並不多，所以說導師在關鍵時候還是能頂上去的。討論的問題在他旅遊回來還是有認真回復，也可以花一整天給你把論文改好。最後送一張郵件截圖：使用「導師名字+sorry」搜索郵件系統，圖中的郵件就是導師各種尿遁屎遁肚子疼遁趕火車遁沒網遁旅遊遁我不認識你遁。圖中對話是導師最近一次逃會的對話。

前幾天

我：您最近去美國開會嗎？我之前看到一篇paper他們會在會上做報告，他們的工作對我們挺有用的，您要不考慮去聽一下？

導：好的！

我：對了，過幾天我們的電話會議別忘了。

導：肯定不會！

電話會當天

我：您準備好撥號進來嗎，我們人齊了？

導：不了，我今天準備***遁，不過你說的那個報告我確實去聽了。（又push我，我已經去聽了你說的那個報告好吧！）

===================== 我是更新線 =============================

最近在趕篇paper，整個人都是蒙蔽的，還誤會老闆了，實在不好意思。事情是這樣的，凌晨3點，我在sharelatex上寫paper，看到導師突然登進來了，打開聊天窗口。

我：woooow！您還在工作？

導：你不也在，你很努力啊。

我：我更新了一下圖，之前的用Excel畫的，不會用Excel，畫的很醜，準備睡了。

導：晚安。

我：我很感謝您這麼晚了還給我改paper，謝謝。

導：噢，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在美國，現在才傍晚。

我：對不起，誤會您了！

導：。。。。。。

我的大老闆則是截然不同，參看鏡像問題：研究生跟了一個很棒的導師是什麼體驗？ - 知乎

更新一下，2017年12月15日順利通過博士答辯啦，三年三個月結束了我的博士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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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是加拿大皇家學會fellow，領域大牛，組裡根本不缺funding。他自己有諮詢公司，每天滿世界參加各種會議、活動、頒獎、領獎，一周能看到一眼就不錯了（雖然他辦公室就在我的旁邊），從不push。學術討論基本只能發生在他出現的那天的從辦公室去車庫的路上（步行五分鐘的路程），還得看哪個學生能搶佔先機。沒有辦法，自己管自己吧。然而，前不久老闆突然說你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做的足夠好了，準備年底畢業吧。年底？？？我沒聽錯吧，才三年三個月？？？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哈哈哈哈。

說起老闆，雖然真的不管學生，但是可以學習的地方真是太多了。做學問，管理我們組，管理自己公司，維持學術界及業界關係，絕對都是活教材。只不過老闆都不會主動講這些，應該是沒空，所以只能靠自己多觀察多琢磨了。但是老闆會把最好的機會，最大的信任，以及最高的權利都給學生，鍛煉真的很大。真想應付，他也不在意，不過以後就沒機會了。雖然基本不怎麼見得到，但是他對所有人都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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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個花絮，因為老闆沒空，所以今年我一直在幫老闆帶一個中國來的本科生做研究。很聰明很用功的小朋友。6月1日這天收到了小朋友送我的兒童節禮物，一幅水粉畫。給我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總能遇到這種驚喜，讓我覺得無以回報。希望畢業之後能招她當我的博士吧。想想都值！

在這裡願大家走遍千萬世界，歸來仍是純（疏）真（狂）少年。The world needs you just the way you are

每個熟悉我生活狀態的朋友應該都會邀請我回答這個問題。

我一般的研究方式是寫程序跑數據，而且可以遠程登錄系裡的linux伺服器，當我第一次見老闆的時候，他就說，你在地球的哪個角落跑數據都可以，我不會管你來不來學校的。

於是我平均每三周從洛杉磯飛紐約約會，最近暑假期間，都是周四下午走，周二早上回。學期中仍然周四走，但會周日晚上回來。並且，我老闆至今沒有發現我會每隔三周消失一次。

過去的一年間，我趁著寒假，春假，聖誕節，感恩節，總統日，獨立日，復活節…到處玩耍，足跡遍布美東美西美中加拿大印度尼西亞。

我覺得我老闆是個特別明白的人。別看他平時對學術之外的話題都比較shy，但他解決問題非常智慧，懂得抓大放小，抓住本質，非常善於通過自己的學術能力，人格魅力和professional的關心來感化、激勵學生。他不是那種不管學生完全放羊的老闆，相反，他不但關心我project的成果和進展，還非常關心我作為一個phd學生的個人發展。我跟他每周都會一對一開會，然後每周還有一個conference call，會有來自別的學校的老師們參加。我剛剛參與這個項目不久時，他就鼓勵我在會上做presentation，一開始我會比較緊張，有的時候聽不明白別人的問題，或者講不清楚，他都會替我接過話頭，幫我解釋，補充說明。當我慢慢的適應，他讓我present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另外，他會非常詳細的問我這學期上了什麼課，每門課得了多少分，會問我畢業以後想幹什麼，當我說想嘗試某個方向的研究（和現在的project完全不相干）時，他會一直記著，然後在他了解到某個機會的時候推薦給我。當我跟他說我最近期末／期中／有作業要due／各種理由忙不過來，他也是充分理解。這周開會的時候還說，work life balance非常重要，你有沒有時間休息和休假？我心裡想，I take more vacation than you know~

他雖然不push我，但是非常push自己！印象中感覺他總有打不完的電話，開不完的會，白板上密密麻麻寫著各種正在進行中的project，他去年的發表數量也是在我們系老師中數一數二的。即使我問他我這個project的一些很細節的問題，他也能立即反應過來，並且給我滿意的解答。

這就是為什麼，在我每次出去浪的前一周，我一般都會加班到凌晨，死盯顯示屏直到雙眼模糊。因為我老闆這麼優秀這麼努力還這麼nice，我可不能混吃等死讓他失望呀。

我們數學系某中國學生整天push她老闆，老闆是那種平時喜歡開party的外國人。

我自己的老闆（和前面不是同一個人）和我異地一年半，期間自從我做完他給我的畢業論文題目之後，在剩下的一年內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們郵件都不會聯繫。不過這主要是因為他實在太忙了，我曾經給他發過自己研究的階段性小結，他幾乎都沒有看過，之後暑假見面的時候才專門抽時間聽我present的。後來我再也沒有在郵件里給老闆寫過數學公式。

跟@請叫我總工感覺一樣

由於導師身兼學校領導職務非常繁忙，在日本的時間拿個秒錶就能掐過來。博士一年了只見過一次面，平常全都是郵件聯繫，而且我嚴重懷疑真的是ai回復的。

我跟導師的日常交流是這樣的

我:xx老師，研究題目提交的截止日期是明天，我還要找另外兩個副指導簽字，上個月發給你的研究題目您看了沒？

老師:田桑，我看過了，沒有問題，請跟我助手聯繫。

我:xx老師，關於之前跟您說過的學會的問題，您意下如何？

老師:田桑，沒有問題，請跟我的助手聯繫。

我:老師，我之前跟您發過去的助研工作時間表如果沒問題的話就提交了。

老師:田桑，沒有問題，請跟我的助手聯繫。

我:老師，我從國內給您帶了些土特產，我改天讓劉老師（他的助手）轉交給您？

老師:田桑，沒有問題，請跟我的助手聯繫。

我有一種感覺，我的導師可能是個傀儡，真正的大boss應該是導師的助手。

老闆方今六十開外，鬚髮皆銀。
北方人，威斯康辛的終年寒冷洗鍊出了老闆堅毅而厚重的性格，據說往前倒十年，也是性如烈火氣貫長虹，遇到不工作的學生，從來是三個字母臉上扔:WTF。
然而畢竟歲月不饒人，老來得子的喜悅加上罹患癌症的愴然，一股舉重若輕的波瀾不驚讓老闆整個人都變得超脫了很多。
於是你在實驗失敗之後很不好意思地去跟老闆報道，怹老人家會說，沒啥，不成就不成吧。
於是你在實驗成功之後靦腆地去跟老闆彙報，怹老人家會說，wow，cool，neat，that"s great。

公子爺今年馬上初中畢業，老爺子從來視若瑰寶，在多少個組會上說起，我兒子的足球隊周末又有比賽啦，你們周末要找我給我郵件。

這種不太push的感覺讓我們組也變得很，怎麼說呢，說不好聽，有種得過且過的感覺。做不出東西，也沒人罵你，做出來東西，老闆會給你往下接著畫路線圖；然而你即便就此點到為止，老闆也並不會太在意。

好的一面是，這樣大家對畢業都抱有一個樂觀的態度，雖然肯定也比不了那些好組好學校的了——可是當初路是自己選的，便也沒有什麼可埋怨的了。
於是對我們組來說，自我約束力成為了更重要的一種科研能力。

與此同時，組裡也混進來了些不開眼的瞎家雀，一周七天能夠工作十幾個小時，報工作的時候欺上瞞下無中生有。像這樣瞎了良心的牲口，怎麼能夠狠的下心去欺騙一個這樣寬厚的長者呢。

得知老闆癌症的時候是前年夏天，老闆說，我周末要去做個腫瘤的手術，前列腺癌。
語氣之淡然，簡直如同看牙醫一般。
老爺子的眼神穿過霎時間的寧靜，說道，這沒啥，這病不嚴重，哎呀，醫生說了，沒轉移，再說切了還有十年的預後期呢。
我們尷尬地訕笑著。
老闆說，你們別擔心啊，該擔心的是我的孩子們嘛。

手術看上去很成功，老闆身子骨也還健旺，前兩天還在炸雞店看見怹一個人坐在窗戶邊上吃炸雞來著。

祝老爺子健康。

現在大把時間花在學鋼琴上了，每天彈彈彈的時間超過看paper和學習的時間。

如果我老闆想讓我彙報一下進展，我可以說：卡農右手部分沒問題了，天空之城左右手還不能協調，夜的鋼琴曲5再給我三天就OK了。

上次給他發修改完的文章，等了一周沒消息，不耐心的給他發了封催稿郵件，結果秒回說：I have it, please be patient, it"s in my queue.

話說我已經快兩個月沒見到他人了，老早以前開始催我寫畢業論文，我回了個我知道了就開始寫。後來再也沒問過我了。其實我論文還是在寫的，這是為了我自己。。。

我舉一個例子，很能說明問題的例子

我phd老闆盧森堡人，大概187左右，是我見過真人最帥的男性。

圖中左邊是我老闆，右邊是黑客帝國里基努里維斯的劇照。

我拿了化學phd，著名火坑專業。具體方向是質譜，物化。

在phd期間有一天，我老闆有點難為情的跟我說，我跟你商量點事啊？你看有個儀器我們下個月就要還給某國家實驗室了，你看有可能的話，你周六能不能也來半天，我們多出點數據？你要覺得不方便不來也沒事。

雖然我跟我老闆關係很好，一直到畢業幾年現在還維持著非常好的關係，但聽到他這麼說我還是驚呆了。。。

更有趣的是幹活，典型的例子，一開始他琢磨個東西跟我商量能不能做，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就開干，之後和他兩三天見一次，每次見一下後我去做點東西再和他見，大家討論下決定後面怎麼做，這樣快速迭代，一直到大家都覺得該做的都做完了。

然後我就去放大假，過兩三個月老闆說，上次做的東西文章某某雜誌接收了啊。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原來老闆默默的把文章寫好投出去了，而我甚至連投哪了都不知道：D

還是我的一作。

而且最好玩的是，現在想想投稿的時候會有一個確認信發給每個共同作者，不知道為啥我愣是沒注意，到接收才知道投的是哪：D

寫在前面: 我的際遇可遇而不可求，我是老闆第一個學生，而且老闆沒錢給RA，所以我就一直TA，老闆沒錢自然就硬不起來。。。。

四個字，爽到不行。每次看到這種話題都忍不住要秀一下我的老闆。一個導師能不能得到學生的尊重主要看兩點，學術水平和人品。我運氣就特別好，遇到了人品和學術都超級牛逼的老闆。已經跟老闆幹了兩年了，老闆從來沒說過什麼push我的話，倒是總勸我多休息。考完qualify，老闆會主動問需不需要休息幾周，我跟老闆提實習的時候也可以兼顧科研，老闆說不用，不要overload自己。更讓我感到慚愧的是，老闆每天來的比我早，走的比我晚。真正的好老闆不是push學生，而是以身作則，給學生樹立努力工作的好榜樣。老闆工作都這麼努力了，我總不能比老闆差太多吧？老闆還有牛逼的一點是竟然能跟我談心！有好幾次因為女人的問題心情不好，被老闆看出來了，拉著我談了好久的心。我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啊，這輩子跟了個這麼好的老闆！

國內的導師：

"最近有什麼困難嗎？"

「多來和老師交流交流。」

「下次考試慢點寫，別再掛科啦」

「上個月讓你寫的東西寫了嗎？哦，那你自己把握好時間，練練筆也是好的嘛。」

「你是不是喜歡計算機？這邊正好有個相關的交換項目，感興趣嗎？出去一兩年，也能學到些新的東西，對你自己提升也有幫助。」（在周一早上在辦公室聽coursera上面的課，老師讓我去辦公室，以為會批評我論文還沒寫…原來是和我談出國交換的事情，淚目T_T）

國外導師：

「Excellent~」

"Does that sound good to you?"

「You have done a wonderful job~」

"Although you are new to this field, I am happy to hear that you really made a great progress~"

"I appreciate your hard work, but I do hope you not getting too tired." (其實就是周六去了下辦公室）

感覺特別幸運，國內國外遇到的都是特別Nice，特別不push的導師。

然而文章還是沒發，好內疚T_T……

很多人關注了這個問題，卻沒有一個答案——看來大家都覺得自己不能強答啊！

我啊！不push，只會淡淡的跟我說，按你這個速度可能得八年抗戰了～

自己比老闆的要求高，加上老闆忙得很，不push，頂多在小事上有爭執，最終兩方各有妥協，和氣結局。

東西自己取用，費用記得拿到正式發票就好。

論文自己發表，大方向符合他的要求，則不做太多要求。

他要的結果，儘快給他做出來，大多跟自己沒關係，做完給他就好。其實，多數是我負責再分配，差遣下面的小弟小妹去做。一來，不佔用我時間，二來鍛煉新人。

push與否，在於兩方平衡感。

老闆年紀挺大的，老一輩的教授。任由我們課題組的人自由發揮，反正經費就那麼多，夠你們做點小實驗，多了也沒有。

從來不push，一年開一次組會吧，有的時候兩年開一次，我從碩士到博士將近四年，就讓我跟他彙報過一次實驗進展。

至於畢業要求的SCI想起來問一下發了沒，想不起來就不管你，全靠自覺。

只要膽子大天天放長假啊！！！

老闆不push是比較自由，但是壞處就是太自由了沒點自制力可能發不了文章畢不了業啊！！！

還好今天我第一篇SCI接收了，畢業終於不愁了，要不每天睡覺都做夢生怕這投了一年的雜誌二審給我拒了。

沒人指導啥事都只能靠自己了。。。。。。

導師管理很松，我們自己設計了很多管理措施交給老師，要求對我們實施。。。

年底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在偷懶，工作沒有任何進度，也不敢向老闆彙報。可是又想請假，想提前半個月回家過年，只能厚著臉皮敲開老闆辦公室的門，想想他肯定是要問進度的，然後要麼把我訓一頓，要麼不同意我請假。可我進去剛說明來意，正準備背誦一下編好的理由。老闆想都沒想，說道「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頓時我內牛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