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對日本有多大影響?

據說"翻翻日本小學畢業紀念冊上可以發現,小學生最嚮往的職業竟然是「大工」,也就是木匠,在亞洲,如此崇敬手藝人的國家只有日本。"孔子不是對這些工匠"不齒"嗎?


日本的古代社會結構確實和中國有著極大差異,兩種文化也存在著極大的差異,完全不是很多人想像的深受中國影響的儒家文化支配著日本文化。

日本的神道教與中國的祖先崇拜根本不同。

日本明治維新以前是封建制度,與中國的中央集權制根本不同。

日本近代學者推崇的是王陽明經世致用的學問,與以程朱理學為主流的中國學術格格不入。

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是領主與家臣的關係,跟儒家提倡的禮義廉恥孝悌忠信等家族理念有本質的不同。

日本的社會結構與中國社會結構完全不同,兩者衍生出來的文化也大相徑庭。

日本文化比較注重匠作之事,而中國文化是「官本位」,讀書是為了做官,匠作之事是賤役。

日本的民族精神與中國民族完全不同。


儒家對日本影響不大。

不可否認儒家的部分理論在日本得到了傳播,但傳播的圈子是小的,影響也是小的。

儒學的傳播,可以說始於當初派遣唐使,對中國制度的抄襲。日本也搞過「科舉」,也有勇山文繼這樣從平民做到中等官的,勇山文繼的官位從四品下,在幕府時代這相當於大名的等級了。

但日本儒學沒傳播開,只停留在京城地區。日本貴族很快發現平民當官是對他們的威脅,於是通過了世襲制度,官位世襲,學校只為貴族階級而設。828年去世的勇山文繼,是最後一個靠科舉上位的平民,科舉制度在日本京城也就存在了幾十年時間。此後,儒學成為公卿貴族把持的學問,更分類固定到專門的家族,有的家族專門講解五經,有的家族專門寫紀傳,有的家族專門研究律令,成為貴族的「家學」。出了京城,就很少有人了解了。

引進中國制度的時候,佛教也大舉向日本傳播。佛教擁有大量的經典,決定它的高層需要有文化的僧侶,這些識字僧侶順便也學會了儒家的經典,雖不深究,卻成了貴族之外唯一的文化階層。

這麼著過了四五百年,幕府時代來到。幕府本來是一幫粗陋的武人建立的政權,在建立之後,為了提升自己的形象,也注意吸收一些學問,在足利幕府的根據地,建立起了足利學校,聘請識字的和尚來講解儒家學問,高級武士的子弟會在其中學習。所講內容,自然還是很淺顯的。主要目的是讓武士識字。武士本身的職位是依賴世襲和戰功,不是靠儒學的科舉。

德川幕府時代,幕府認識到朱子學的理論對統治有利,大力宣傳朱子學,在各藩普遍建立藩校,以朱子學作為重要內容。不過,儒學從來沒有達到過壟斷學校內容的地步,武士學朱子學,主要是為了識字,順便學一個大義名分,學效忠家主的道理,更深的層次,也不會讓武士去琢磨,武士只要聽從家主,多餘的東西不能亂想。

儒學的傳播,也就是這樣了。要說儒學的影響,就兩部份:公卿貴族的家學 培養武士的忠君觀念;

在日本這樣一個什麼都世襲的社會裡,地位的提升和儒學造詣基本無關,主要靠職位上的功績。儒學是一種工具,不是信仰。


中國是宗法專制,日本是封建制,科舉在日本並沒有影響,儒家沒有得到強化,影響實在有限,儒家在朝鮮越南有科舉強化,影響是全方位


最近有幾個朋友和我探討了一下儒家到底在日本算不算主流的問題。

我覺得這一點其實還蠻有意思。首先我要糾正一點,當我們說到日本的時候,更多用的是漢字文化圈,而不是儒家文化圈。

這兩者的表述顯然不是等義的。

在黑熊看來,中國之所以最後成了儒教國家而沒有成為佛教國家,其實起決定性作用的原因是科舉制,而不是僅僅是國家的認同和皇帝的欣賞。

其實在宋代之前,儒家在社會深層次尤其是中下層中的影響力遠遠比不上佛教。

舉幾個栗子,我們在中學課本里就看過三武一宗滅佛的事件,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這都發生在科舉制相對成熟的宋代之前?

而科舉大行於天下之後的一千年間,縱然是時有一些舉著佛教名義的叛亂髮生,但是像之前的那種皇帝親自下令滅佛的大規模的打壓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為什麼呢?

在科舉制大行其道之前,儒家雖然自西漢起已經成為了御用的學說,但是自始至終也局限於世家大族中間。

原因是當時的政權基本都掌握在世家之手,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到達頂端。隋唐二朝自始至終都把在削弱世家大族影響力視為國策,這也正是科舉制會出現的原因。

而在此之前儒家不是決定你出路的選項,而是你的血統。你的出身往往就決定了你的一切。而當時處在亂世中的梟雄或者英雄又或者狗熊,也往往也都不是純粹的儒家門徒。

在純粹的學習儒家得不到應有的回報只看出身的時候,顯而易見儒家在中下層的甚至於世家中都難以得到認可,從而讓他們主動的刻苦的學習。

於是在社會的其他方方面面,就被佛教填補了空白。從而形成了佛教影響的龐大勢力。尤其在某些比較信仰佛教的皇帝高官推崇之下,譬如梁武帝之流。佛教勢力迅速的膨脹起來。

膨脹起來的佛教勢力在皇帝的面前可不僅僅是一隻肥羊,就像書里提及幾位滅佛皇帝的事迹的時候,往往都會提到求兵於僧眾之間,取地於塔廟之下。

佔據了大量土地和人員的佛教寺廟可不僅僅是一個肥羊了,還是國家管理中的一個巨大隱患。

於是這種情況下,在僅僅五百年間就進行了四次大規模滅佛,但是顯而易見佛教寺廟的勢力是野火吹不進春風吹又生的。

為什麼會這樣?就是因為儒家在當時都只是一種很上層的學說,不接地氣,導致他的影響力是遠遠比不上已經覆蓋了整個社會方方面面的佛教的。

事實上這個鍋也不能算儒家的錯,因為接了地氣也沒用,沒人認啊。

而到科舉制已經趨向成熟的宋代之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儒家成了一個做官的先決條件,再也不是血統了。

這顯然引起了整個國家每個想更進一步的民眾對儒家的嚮往。到了明代尤甚。

在場面上的官員是儒學進身的,回到家鄉的退休官員也都是靠儒學提攜後輩。秀才們也是靠儒學免賦稅的。

哪怕你是一個大字不識的例捐監生,至少在名義上,你也是儒家學府國子監的學生。

他們言必稱子曰,行必談論語。這些大量的成功人士或者正在努力成為成功人士的儒生就成了儒家學說的自干五。

這就導致了儒家的觸角深入到了社會的方方面面。儒家的倫理道德從根本上影響了整個中國社會。

即使在官府的力量不能深入的民間,宗族縉紳們也會理所應當的貫徹著儒家的思想。

而佛教,也從此只能分野為可以和士大夫交流的哲學,和只能靠佛法無邊有求必應吸引俗夫老嫗迷信的這兩類。

後來也就直接體現在要麼和基督教徒搶士大夫的青睞,要麼淪落到和神棍巫婆爭蒙昧土民的賞錢。再也不能靠著他在地方上的影響力來左右輿情乃至於行政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佛教勢力曾經那麼大,卻在皇帝的一聲令下也只能瑟瑟發抖不敢反抗呢?

那是因為在佛教進入中國之前,我們就是一個中央集權國家了。

顯然這種分散的勢力,即使影響力再大,不足以和集權的皇帝掰一掰手腕子。所以滅佛期間佛教徒的順從,更多的原因並非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不了。

但是這些前提條件,在日本都不存在。

日本沒有科舉。所以儒學永遠只能在上層的一些人物中打轉。

底層百姓在沒有上升空間的情況下,顯而易見不會對儒家都更多的興趣,因此對中下層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力。

所以即使德川幕府大力推崇儒家學說,他也沒能風行於日本社會的方方面面。

所以儒家的倫理道德至死也沒能深入到日本人的骨髓。更像是一層華麗的外衣披在日本人的身上。

從而讓我們看日本的文化總有種似是而非的朦朧感。

而佛教則不同,既可以憑藉來生輪迴吃素不殺生佔領中下層,也可以憑藉一定的哲學思想來影響中上層。

同樣日本也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中央集權政府。

最為強勢的幕府將軍也不過是一群混混的大哥,口服心不服的小弟們還是有一籮筐的。更別提混戰中的戰國時代了。

偶爾出現的第六天魔王也就和中國科舉制施行前滅佛的皇帝們一樣,僅僅是出於排除威脅而滅了本能寺,但是卻無法根治佛教勢力讓他不再春風吹又生一樣。

因此在大多數情況下,擁有在民眾中的影響力和大量資產的佛教寺廟都是各地大名們拉攏的對象,而不可能要求大和尚們和大名搞公私合營。

尼瑪你要是敢跟大和尚我搞公私合營這一套,信不信老子明天就當特諾伊木馬把隔壁的大名請來給你放放血?

所以在這種情形下,德川家再怎麼推崇儒家學說。儒家學說也永遠只是日本一少部分人所推崇的知識,觸角在上層就已經斷掉了,根本沒有能力擴展到整個日本社會。

這也就是我們看日本文化的時候總有種似是而非的朦朧感,讓我們覺得挺迷惑的主要原因。

但是也因此給了日本在黑船來襲之後,整個社會迅速的西化的基礎。所以也說不上究竟是好是壞。

此外有人和我提到武士道和天王的大義名分。以此來說明儒家對日本社會的影響還是巨大的。

關於天王大義這一點,可能是深受了中國儒家的影響,但是這種影響在我看來程度究竟有多少,還是要打一個問號。

以東周為例。王室在東周大部分時間內,還是受到諸侯們的尊重的,至少在名義上,還存有至高無上的意義。

但是這種意義究竟對諸侯們有多大的吸引力呢?

和中國不同的是,日本一直到明治維新的前期。也沒有形成自上而下的集權統治,這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那麼天王的大義名分對於所有上洛的大名來說,還是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作用的。

反觀中國的秦朝,在征服六國之後,實行郡縣集權制的秦王就即無需求也無必要去保留一個吉祥物的存在了。

至於武士道。也同樣如此,雖然吸收了一定的儒家精神。但是其實重點詞在於士,這個士的含義是春秋的士,而不是他所批的君君臣臣的外衣。

這和中國的士大夫的士完全不同,中國士大夫的士重點詞在於大夫,而不是春秋含義的士。

我們可以在春秋戰國時期找出大量關於士的內容,對領主的忠誠,對兄弟的道義。

這些故事我們很容易在武士道中找到類似的案例。這種雷同我們在其他封建制地區也很容易看到相似的觀點。

所以這是封建制的特點。

不能簡簡單單的說受到了儒家的影響。

讓我們看一看同樣處在東北亞的朝鮮,朝鮮因為實施了和中國一樣的集權制一樣的科舉制。雖然還是保留了一些兩班的貴族政治的殘餘。

但是在深入人心的儒家思想壓制下,李氏朝鮮自始至終,朝鮮半島的佛教影響力乃至半島的傳統影響力都沒有超過儒家。

舉一個簡單的栗子,當李朝全盤中國化的時候,他們和內地的中國人一樣秉承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觀念,梳著髮髻帶著網巾。而日本武士雖然留著髮髻可是卻為了打仗方便吧前額的頭髮剃光搞了月代頭。

所以我們也更容易更清晰明了的看懂韓國的文化,這也是當初韓流在中國盛行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文化傳統上因為相似程度更高而產生同類好感。而不是很多人認為的是因為韓國多麼發達才盛行。

講道理,同樣是國家,日本可比韓國發達的多。

但是他的流行文化在中國就沒有達到韓流的影響力層次,深層原因就是這種文化上的排異反應。

雖然看起來很眼熟。但是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就是一般中國人對日本的流行或者文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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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氣候穩定、物產豐饒與西歐類似,封建制很早就確立並且衍生出規則導向的契約意識很強的技術發展穩定傳宗接代的封建社會(現在的政治門閥、地方自治、社區自治、企業僱傭制度等可以看作其延伸);中國氣候穩定性極差、封建制很早就破產並建立中央集權制度以文人科舉的形式維持。日本與西歐的社會形態演變出奇一致。中國則是上層是流動的精英官僚(養不起世襲)、下層自由民的架構。所謂地主階級,馬克思都會呵呵。。身份上根本也沒有固定的佃農。。。中國的社會不叫社會叫「江湖」,要點是混口吃的,是流動,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日本的社會是穩固的,萬世一系(參見國歌歌詞),即便是今天的各從政世家、各個腌鹹菜世家、各個木匠世家都能查到祖宗十八代。。。他們的傳承更重的是血緣基礎上的社會身份的傳承,我們的傳承是血緣親緣本身。如果非要恰當的形容我國社會發展階段的話(以社會進化的那種理論為標準),我國從內在形態上類似於氏族公社晚期的社會意識。


前年中華書局出了一本比較中日文化的小冊子,《道德的中國與規則的日本》。如果你有空不妨借來看一眼。

另外,我實在看不出,一個日本小學畢業生的例子,怎麼能和「儒家對日本文化的影響」這個課題直接聯繫上的。中國人對自然科學的重視始終不如對人文思想的重視,但孔子既不是開端,也不完全由他來決定。


日本人很以日本的「ものづくり」為自豪,漢字就是[物作],做東西的意思。

一個資源貧瘠的國家,只能通過這種製作來給產品增加附加值,從而獲得利潤。


先說結論

1、非常大 稍稍過火地說一句 儒家對今日日本的影響可能比對今日中國的影響還要大。

2、非常廣 中國不同時代的儒家思想都在日本有不同的體現。

3、不得不說,日本吸納的儒家思想是有缺憾的。用一句大而化之的話就是」長於感性具體而短於抽象概括「我認為可能是由於日本國在文化上引領世界的時期不多,自然環境較小,而使得他們缺乏文化自信,導致缺失哲學思維的開闊性和戰略思維的前瞻性。

用著名反日喵 @姬軒亦大人的話說,就是日本缺乏戰略,而中國人每次世界大戰都能站隊成功——但是換句話說,站隊成功這件事情,恰恰是最不儒家法術勢啊。所以說,總體上日本在吸收政治智慧和戰略思想上是有缺憾的。當然中國能夠如此「狡黠」,則是反儒家而行之,重視法術勢的實際政治傳統的反映。

再說現象舉例

如:普通中國人稱呼自己的父親「爹」、「爸爸」、書面語用「父親」,日本人稱「桑」,書面語「父親大人」,加敬語

中國人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有秦皇漢武;日本將天皇作為權力的象徵一直保留。天皇家族絕不會今天姓織田,明天姓德川

漫畫作品體現的也非常明顯。我們以漫威和日本戰鬥型漫畫為例。漫威英雄自然有自己的大殺器、絕招,但絕不會像日本英雄一樣在發招以前一定要先大喊「天馬流星拳」,或者變身之前大喊「雷歐,變身」之類

漫畫作品等喜聞樂見的事情其實體現了孔夫子的最重要理論,叫「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一個招數如果不有氣勢地喊出來,結果就是「名不正」 那麼就無法起到其原有的效果。再比如,信長設「岐阜」縣 為什麼要把中國古代的地名搬過來呢。是因為岐山可以乘武運,而曲阜可以興文教也。

敬語更是體現了傳統孔夫子「禮」這一觀念的極致,在中國的歷代運動中這一觀念在形式上已經大大削弱了。然而在日本,禮無論是從觀念上,還是形式上,仍然處於生命力旺盛的狀態。對待長輩和上級特別的敬語不用說,在思想上對待上級的觀念不敢反駁,乃至做事陷於僵化,這都是儒家思想造成的性格特徵。

此二者屬於儒家的倫理觀,也是儒家思想的基石。

再看儒家思想的政治學觀念。儒家政治學的起源是「仁政」與『王道「。學界認為日本學習儒家不夠深入的根本原因在於對於儒家政治學觀念的不吸納。簡單地說,就是日本在吸收儒家觀念的時候,人為地割裂了禮和道的關係,只取禮作為儒家的思想精髓。然而我認為這種想法有失偏頗——政治學說的有效性是政治學說能否發揚光大的最重要標準。在日本推行」仁政「」王道「的空間不比中國。這個問題上出現偏差是有原因的(這個問題太大,沒法展開)然而這種政治學觀念在普通人身上的體現,就是當代日本民族(東亞民族),是少數的仍然崇尚實用主義,集體主義,在身體力行上拚命苦幹的民族——曰」勤勞勇敢「。平心而論,東亞民族共有的這種現實主義因素和入世積極觀念,不應當僅僅歸功於地理因素,而更多地是儒家入世思想和政治倫理澆灌下的結果。

究其根本 是日本在開放於中國 與中國發生思想交流的時期,社會主流思想基本上就是儒家和佛教。而中國古代歷史社會發展的進程中主要的不同流派思想碰撞發生在先秦時代,中國古代統治者和社會吸收了大量先秦其他思想家的因素,如墨、道、法、兵、陰陽等。然而日本在吸收中國思想文化的時候,由於和中國有著極大的思想代差——就像中國工業化之初,別人淘汰的機床對我們來說也是寶貝——因此日本在儒學興起後從中國吸收的主要政治思想和道德準則以儒家為主。日本人在19世紀之前一直處於文化上落後於中國的狀態,之前與中國的直接戰爭對抗中從未討到便宜;實話實說,古代的日本也遠遠不是一個」治世「,社會動蕩之下,除了追求神道教/佛教帶來的精神安逸以外,各個時期的從中國傳來的文化思想是維護日本穩定的重要良藥。儒學的每一次改良革新的結果都被傳到了日本。比如在5世紀時《論語》等最早的儒家經典傳入日本,聖德太子改革冠位十二階、憲法等等九品中正制的禮教因素就很明顯;程朱理學成為顯學之後,朱子學說成為日本的顯學,日本人同樣將人分為士農工商,採取一定的等級制度,強調」存天理滅人慾「的忍文化;至於陽明心學的影響力更大了,陽明心學是明治維新大佬們的政治哲學的直接來源。著名的福澤譽吉在脫亞入歐的思想下,勸學篇指出外物上學習數理,無形方面,以培養「獨立心」為旨趣,這是心學在《勸學篇》和明治維新以後近代教育的重要體現——之後產生了大名鼎鼎的東鄉平八郎「一生俯首拜陽明」

如果我們廣義的來看,承認儒家和儒教幾乎是同一問題的兩個方面的話 那麼儒家思想(當然,「儒教」來源於儒家思想)就更大了,比如神道教作為日本本土宗教,吸收了大量周禮中關於祭祀和登記制度的因素,將原始宗教制度化。

附:維基百科儒家對日本的影響

儒學傳入日本,大約是在5世紀以前。據《古事記》所載,百濟的阿直岐、王仁是最早來到日本的儒學者,並且帶來了《論語》和《千字文》等儒家典籍,他們還都曾作為皇太子菟道稚郎子的老師,講授儒家學說。繼體天皇時期(507—531)曾要求百濟國王定期向日本派遣五經博士,傳授儒家思想,於是儒家迅速發展。

日本大儒藤原惺窩

聖德太子制定的「冠位十二階」和「十七條憲法」,主要體現了儒家思想,甚至所用的辭彙和資料亦大多是取自儒家典籍。「冠位十二階」是以德、仁、禮、信、義、智為基本位階,再各分大小兩等,如大德、小德,共成十二階。「十七條憲法」的宗旨是強調「君主至上」。如「國無二君,民無二主,率土兆民,以王為主」,「群臣百僚,以禮為本」,「承詔必謹」等,均反映了儒家的政治思想。聖德太子還多次向中國派遣使節和留學生,積極攝取中國文化,於是儒學迅速發展,並逐漸成為貴族官僚必修的教養。

File:Taku Seibyo 02.jpg

佐賀県多久市多久聖廟

在日本歷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大化改新,也是在儒家思想的深刻影響下而發生的。大化改新的首領中大兄皇子和中臣鐮足都曾受教於中國留學生南淵請安和僧旻等人,並在他們的協助下制定了改新藍圖。701年制定的基本法典《大寶律令》對教育設專章(「學令」),規定中央設太學,地方設國學,各置博士、助教,招貴族子弟,授以儒家經典,其中《論語》和《孝經》為必修科目。757年,孝謙天皇下詔,令全國每家必備一本《孝經》,獎勵「孝子」、「貞婦」。701年,日本開始祀孔。768年,稱德天皇敕稱孔子為「文宣王」。藤原基經當攝政時(877—890年),「敦崇儒術,釋奠之日,率公卿拜先聖,使明經博士講周易」。由於統治階級的積極扶持和獎勵,這時儒學在日本已經超出貴族官僚上層社會範圍而普及到各個階層。

南北朝時代,程朱理學傳入日本,受到統治階級的重視。但由於佛教的影響,儒學未能取得優勢地位。只是到了德川時代,適應封建專制統治的需要,儒學(朱子學)才擺脫了佛教的壓制,達到空前繁榮的極盛時代。德川幕府為了加強封建專制統治,把全國人民分為士、農、工、商四個等級,實行嚴格的等級身份制度。因此,需要一種維護身份等級制度的御用思想,而儒學的「名分論」正好適應了這種需要。於是,儒學(朱子說)被規定為官方哲學,成為德川幕府的正統思想體系。

藤原惺窩於1590年著《假名性理》,是最早用日文宣傳宋儒「理性」的著作。後來受德川家康的召見,並為其講授《大學》等儒經。1599年著《四書五經倭訓》,使他成為日本第一個根據朱注而用日文字母訓讀《四書五經》的儒學家,被認為是日本「朱子學之祖」。藤原惺窩有門徒150餘人,其中林羅山、松永尺五等都是日本著名朱子學家。林羅山歷任儒官,作過將軍的侍講、顧問,參與幕政。他提出了一整套的思想理論,以維護封建秩序。他在《經典題說》中寫道:「天自在上,地自在下,上下之位既定,則上者貴下者賤。自然之理所以有序,視此上下可知矣,人心亦然。上下不違,貴賤不亂,則人倫正,人倫正則國家治,國家治則王道成,此禮之盛也。」林羅山以「天人相關」、「天人合一」的說教,把自然界和人類社會合而為一,從自然界法則引伸出人類社會的現存秩序,從而把社會的「上下貴賤之別」說成是合理的、永恆的。林羅山以儒學理論維護德川幕府的封建統治,發揮了巨大作用。


織田信長命名的岐阜,即兼用岐山、曲阜之名,向周文王、孔子致敬,表明其遠大志向。


孔子本身就是武將之後,思想裡面繼承的仁義等可以用於武家統治的部分在日本擴散生長。

文官官僚對於孔子本人來說是陽虎一樣的亂政,只在秦政地區擴散比如京都小圈子學律令。

對於題主問題,那個孩子的角度,儒家綜合影響<佛教<明治秦政<美國統治引進的西洋文化<周圍生活環境。


嚴紹璗老師有講過儒家在日本和中國的不同,我覺著很有啟發性


朱子學是江戶時代的官學,日本的傳統文化與價值觀都來自那個時代。


額... 關於儒家對日本到底有多少影響這個其實不是特別清楚,=。=b 可能能要實地到了日本才能感受,起碼就目前學習的知識所知,日本受中國文化影響最大的時代是在隋唐和近代,特別是遣隋使和遣唐使的派出對於整個日本文化是有著非常全面以及深遠的影響的...不排除裡面也隱藏了一些儒家的東西在裡面...

直接回答樓主的備註里的問題吧。。。[大工],也就是木匠這個概念可以引申到日語里的[職人]也就是手藝人/工匠這個概念。在日語翻譯里[職人]不僅可以翻譯成「手藝人」,也可以翻譯成「行家,專家」(比喻義),由此可以見得在日本傳統文化中手藝人是多麼珍貴的一種職業了。講究極致與精細的日本人,對於一些有傳統意義的東西,比如手工藝品和建築等的講究從來讓人髮指...=。= 比如說做一個人偶,有專門給它做模子的手藝人,有專門給他做衣服的手藝人,有專門負責畫面部表情、給人偶上色的手藝人... 同理,同樣是[大工],有專門造樓閣的,有專門負責造佛的...分門別類,無論是整修還是新建幾乎全手工,工序也是講究到極致,時間也自然會花去不少。簡單來說,[大工]應該算得上一份值得敬仰的工作。

另一方面,在日本繼承祖業是一件非常普遍而常見的做法,雖然不可否認的是與中國一樣,太多的手藝人都面臨著年輕一輩進入城市就業,找不到繼承者的情況。...答偏了 -,-

如果想要了解日本的手藝人的話,推薦一部日本的節目「美の壷」 :)

p.s. 突然想起來,在日本的各種祭日/廟會(祭り)中,經常會有遊行隊伍,特別是關西地區,會有彩車參與遊行,在彩車之上一般都會有[大工方]站在彩車之上,拿著團扇,負責指揮整個隊伍的前行。


可能沒有直接回答題主的問題,但是推薦《菊與刀》,希望能有所幫助。


儒家在日本就是個屁。中國官方媒體常批判日本脫亞入歐,但有幾人看過&>,中文或英文版?看完再談什麼儒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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