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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證明現在所了解的歷史就是真的歷史而不是人為編造或是與真實狀況嚴重不符?


誰主張誰舉證,這句話在知乎上日日講月月講,到頭來也沒見誰實踐了。

倒不是不允許質疑,質疑也得有一份證據說一分話是不是?要是誰覺得哪國哪朝哪代的歷史是人為編造的,就拿出證據來,大家討論啊?

哦,這問題是你提的,又把【證明現在的歷史就是真實的歷史】的責任甩到我頭上。你是不是智障?

就跟主張年輕地球創造論的基督徒一樣,動不動就理直氣壯地反問【你怎麼證明地球上的生物不是神在6000年前造的】。媽的智障,你倒是先拿出【地球上的生物是神在6000年前造的】的證據來啊?

你怎麼證明我家車庫裡沒有穿高開叉泳衣唱歌跳舞的企鵝?

如果有人經常用這種智障邏輯大放黑屁,題主你應該考慮離他/她遠一點。


這個問題其實經常被歐洲人問起,一個在西方很有名的陰謀論叫phantom time hypothesis,它描述我們現在生活的時代是18世紀而不是21世紀,天主教教廷為了編造出神跡來吸引更多信眾,編造了300年的歷史,這300年的歷史中包括查理曼大帝和神聖羅馬帝國以及很多因虔信天主教而獲得大勝及福報的君王領主的事迹,懷疑者認為查理曼大帝的事迹是由多位著名君王的事迹合編而成,當然也加入了很多天主教會編寫的私料。而目前一個很有力的支持證據是都靈裹屍布,現代科學的年代分析認為都靈裹屍布的年份要晚於耶穌的時代幾百年,由此認定裹屍布是偽造,而懷疑者認為,裹屍布是如假包換的真貨,原因是我們現在生活的年代其實距離耶穌的年代只有1700-1800年的間隔,而不是2000年,這中間的差值就是天主教會的編造歷史。

而怎麼證明這懷疑論是否屬實,很有趣,歐洲史學家傾向於參照中國史書來判斷。。。


「現在所了解的歷史就是真的歷史嗎?」這是一種質疑,如果從純粹知性的角度來說,和休謨斷頭台一樣,是無法得出確切回答的。康德在純批第一版的序中,把這種純粹的懷疑論者稱為哲學上的游牧民族,他們試圖摧毀一切堅固的地面建築。

@PenguinKing 提到了「誰主張誰舉證」和奧卡姆剃刀原理,但這根本無法解決懷疑論者的疑惑。誰主張誰舉證只能針對那些持有「現有歷史都是編造的」觀點的人,因為這種人已經從懷疑滑向了反方。而奧卡姆剃刀原理,只是一種應然性的描述,是人為規範後的思維工具,它對付不了懷疑論。

懷疑論者並不是認為歷史是假的或者是人為編造的,而是無法判斷無法證明,它也許是真,也許是假。但如果是持「現在所了解的歷史就是真的歷史」的獨斷論者,他和「現有歷史都是編造的」的獨斷論者一樣,是需要證明自己的論斷的。

實際上不只歷史學,即使是自然科學,也無法接受這種純粹知性上的拷問,因為自然科學的一大基礎便是Uniformity of Nature(自然界(宇宙)的統一性),而根據演繹推理,」至今所有物體遵守XX定律「無法推出」所有物體都會遵守XX定律」。

UN即Uniformity of Nature,截圖來自牛津通識讀本《Philosophy of Science》

這裡援引一段北大科學史教授吳國盛《什麼是科學》的序言部分:

過去這三十多年,有兩件事情影響了中國人提出「什麼是科學」這個問題。第一件事情是反「偽科學」的需要。上世紀80年代,氣功、人體特異功能一度十分活躍,包括錢學森這樣的著名科學家都為之背書,但後來風向轉了,說這些東西是偽科學。就字面意思上講,所謂偽科學是指本來不是科學而冒充科學者,但問題是如何判斷它本來是不是科學,這就提出了科學的標準問題。於是,很長一段時間,國人希望科學哲學家能給出一個權威的標準答案。不幸的是,西方的科學哲學大家並沒有就此給出一個權威的答案,相反,每一個科學哲學家的答案都受到同行們無窮無盡的詬病,讓人莫衷一是

早先的邏輯經驗主義者說,科學之為科學就在於它能夠得到經驗的證實,可是波普爾(Karl

Popper,1902—1994)反駁說,我們的經驗都是單稱陳述,單稱陳述經過歸納並不能確鑿可靠地推導出全稱陳述。我即便看見一萬隻天鵝是白的,要得出「天鵝皆白」這樣的理論也是很有風險的,事實上,的確有黑天鵝存在。於是,波普爾別出心裁地提出證偽理論,認為科學之為科學不在於可證實,而在於可證偽,即它總是包含著可以訴諸經驗檢驗的預測。比如,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預言了光線在經過太陽這樣的大引力場時會發生彎曲,因此是可證偽的,而像占星術這樣的理論總是把預言說得含含糊糊,無法證偽,因而不是科學。波普爾之後的科學哲學家提出「觀察滲透理論」,認為沒有什麼經驗觀察是中性的,任何經驗觀察都預設了某種理論。如果A觀察證實了B理論,很有可能是A觀察之中滲透的理論支持了B理論。由於觀察滲透理論,不僅觀察與理論之間的證實關係出現了問題,證偽關係也同樣存在問題。A觀察證偽了B理論,也有可能是該觀察背後的理論與B理論相衝突所致。到了庫恩(Thomas Kuhn,1922—1996)這裡,科學之為科學的標準這個問題的性質發生了改變。邏輯經驗主義者和波普爾所說的科學指的是科學「理論」,「科學之為科學的標準」指的就是科學理論的成真標準。對他們而言,科學劃界問題本質上是一個理論與觀察之間的邏輯關係問題。庫恩不再關心這個問題。他在研究科學史的過程中發現,實際發生的科學理論的更替並不是由理論與觀察之間的邏輯關係決定的,而是由科學家共同體決定的。在常規科學時期,科學家根本不會問「什麼是科學」這樣的問題,因為一旦經過艱苦的訓練進入了科學共同體,科學家已經就許多信念達成了共識,對這些信念通常不再追究。換句話說,你要是非要問什麼是科學,庫恩的答案很簡單:「科學家們做的事情就是科學。」只有在傳統範式出現了大量反常情況的科學革命時期,科學家們才被迫思考「什麼問題是真正的科學問題」「什麼樣的解決辦法是真正科學的解決辦法」,但最終的裁決方案也不是一個可以通過邏輯和理性來解決的方案,更多地是一種非理性的歷史裁決,就像德國物理學家普朗克(Max Planck,1858—1947)在他的自傳里所說:「一個新的科學真理並不是通過說服對手讓他們開悟而取得勝利的,往往是因為它的反對者最終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長起來。」庫恩之後,費耶阿本德更是主張,沒有什麼科學方法論,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怎麼都行」。他雄辯地表明,科學劃界問題完全是一個無聊的問題。在科學史上,科學與非科學的界限從來就是模糊不清的,而且這個模糊不清的界限會隨著歷史的變遷而變遷。明確劃定科學的界限,只會窒息科學的自由和創造精神。

西方科學哲學家的觀點令許多中國讀者感到失望。那些對偽科學深惡痛絕、急於趕盡殺絕的人,甚至對庫恩和費耶阿本德這樣的科學哲學家破口大罵。如果非要援引科學哲學的話,他們往往還是喜歡波普爾,畢竟波普爾明確提出了劃界問題,給出了劃界方案。

本書不是為這些讀者寫的。我並不認為劃界問題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只要偽科學不是一頂政治上讓人恐懼的意識形態大帽子,只要反偽科學不是一項迫切的政治任務,人們完全可以根據具體的情況和要求來辨別科學和非科學,並不需要一個絕對正確、普遍適用的可當作尚方寶劍的科學標準。如果想區別科學與常識,你可以強調科學的精確性和邏輯連貫性;如果想區別科學與宗教,你可以強調科學的懷疑和批判精神;如果想區別科學與人文學科,你可以強調科學的數學和實驗特徵。當科學事業出現內部問題時,我們可以講講科學的規範,以平息紛爭,重建共識,或者清理門戶,嚴肅紀律;當科學事業遭遇公眾誤解和攻擊時,我們可以講講科學的價值,講講科學追求真善美的統一,熱愛和平,重視協作等,以重修科學的形象;當別的社會事業羨慕科學所取得的進步,向科學取經時,我們可以講講科學的方法,以幫助那些非科學的事業也取得像科學那樣的成功。再說,生活中也不是處處都需要科學,有時候像占星術這樣的偽科學也可以用來娛樂,為何一定要斬盡殺絕?繪畫原作固然寶貴,複製品也可以有它的地位。

我的觀點和吳國盛一樣,劃界問題並不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你是一個真誠的懷疑論者,那麼我尊重你的懷疑。如果你是持「現有歷史都是編造的」的獨斷論者,那麼請證明你的觀點。當然,你要是願意在現有的歷史學框架下進行學術討論,那我更是樂意之至。


謝邀。無法證明。大學歷史課第一節課就是講史料真實性的問題。編寫史書的人沒可能知道所有的情況。現在在看《史記》,明明是改詔書這麼秘密的事,司馬遷怎麼知道趙高和李斯的對話,而且還寫得這麼詳細。明明十月懷胎,但是司馬遷寫秦始王是他老媽懷孕13月生出來的。只要是人寫的東西就沒有不帶個人感情的。因為你沒可能知道別人心裡的真實想法。看歷史書和看故事,只要你覺得對你有啟發就行了,又不是考古,不必深究真實性。


很遺憾,「證明現在所了解的歷史的真實性」是一個哲學課題而不是歷史學所要研究的東西。

這件事就和打官司一樣,在發明時間機器以前,真相是永遠也不可能被找到的。我們只能通過證據來試圖接近真相。

我們不是神,我們所有的歷史知識都只是推論而已。

質疑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和認知的方法是哲學家要做的事情,歷史則是需要在經驗和推理的基礎上接受那麼一點不確定性的。如果像何新那樣不斷懷疑,那我們人類就永遠都無法獲取任何知識了。

畢竟我們的世界也有可能是上帝五分鐘前創造的,不是嗎?


我們對於歷史的認知來自於過去的記錄,這是基於對於前人的信任,而這種信任並不是無條件的。過去的人也會曲筆,也會撒謊,也會有疏漏,也會有妄見,所以並不是古代的記錄都會被今人採信。

同一件去年發生的事,是某位親身經歷者的話你信呢,還是某個同時代聽說過這事的人轉述你信呢,還是三十年後一個中學生告訴你你信呢?同樣是這件事的親歷者,李說此,張說彼,信李還是信張?

歷史的真實,實物遠勝於文字。考古發掘沒法造假,是現代人對古代最直觀的認識,其中包含的實物資料、文獻資料可以佐證或者驗偽一些以往的記錄。

而對於沒有考古作證的歷史文獻,有些事可以互相驗證的——比如同一件大事,在多個族群流傳下來的記載中,都有獨立地記錄並且信息彼此一致——則可以認為該事件確有發生。比如上面問題,李和張的記載有很大分歧,但假如他們都說的大框相同僅細節不同,則可說明至少這事是真實發生的,兩記載的共通部分應該是可以採信的。而一些上古的歷史資料,由於流傳下來的文獻比較少,很多事情在文字中甚至僅有孤證,現代僅能是暫時採信,等以後有更多證據發現時,才能分辨其到底是信史還是傳說。而那些無法區分神話與歷史的古代傳說,哪怕記載在了官方史書中,現在也不會採信。

已知的歷史不是固定不變的,只要有充足的證據,已有的歷史記載完全可以推翻。歷史記載,事實可以採信,價值判斷就信不信由你了。

你可以想想,哪怕網路上再怎麼編造1999年的光輝戰記,但只要世紀之交的文字資料、實體物品留存得足夠,幾百年後的人們依舊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光輝戰記是個謊言。


分析思考多家文獻,充分了解正史,理智解讀野史,動腦去斟酌,吸收百家之精華。亦可以活用文物,詩歌,文章去驗證。

不過,實踐起來相當困難。


瀉藥

現在的歷史全是假的,沒必要證明。


活著的人永遠在一個局限里。

所以那些發生在你生前的事莫要去究、那些發生在你死後的事別去想。

歷史只是故事。


很遺憾,沒法證明,至少沒法得到真正的歷史。

歷史本身是客觀存在的,歷史研究只是不斷接近這一客觀存在,但是現階段的確沒法真正達到。

至於證明的方法么,很多。

二重證據法,王國維的。

還有這幾年很厲害的「晚清斷代史工程」(是叫這個名字么?)運用物理,化學,心理,等跨多學科的方式證明,光緒帝是被砒霜毒死的,因為頭髮絲里砒霜的某個化學成分含量過高。


孤證不立啊。

還能怎麼樣。

本質上歷史都過去了,對現在影響不大,不如多考慮考慮現在,少想些有的沒得。


歷史學家就是派這個用的,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包括知乎的一些歷史大v學的無非也就是前人的一點點皮毛而言,拾人牙慧。就別操那心了。


歷史原來的樣子是無法還原的。


怎麼證明你買的賓利不是奧迪和大眾以及你買的奧迪不是大眾


材料浩如煙海,對比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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