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末日的廢墟中發現一台收音機,你覺得裡面會在播放什麼?

rt.任何類型的末日都行


原答案:

襯衫的價格為九磅十五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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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嶸軒 的指正下我去翻了聽力錄音,果然是「為」不是「是」…學渣屬性暴露,現已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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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了各位,我為了一己私利讓你們回憶起了那一年被高考支配的恐懼∠(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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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3k感言:

不知道你們這群學霸笑點怎麼這麼奇怪,反正我是看一次哭一次_(′□`」 ∠)_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My name is Robert Neville. I am a survivor living in New York City. I am broadcasting on all AM frequencies. I will be at the South Street Seaport everyday at mid-day, when the sun is highest in the sky. If you are out there... if anyone is out there... I can provide food, I can provide shelter, I can provide security. If there"s anybody out there... anybody... please. You are not alone.


聽眾A:

"喂?是我嗎?啊,楊主任啊,內個,我吧,長度只有10厘米,每次只能兩分鐘,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咱們這個葯對我這種情況有效果嗎?"

楊主任:

「感謝這位打進0431-XXXX777的朋友。咱們這個『復方異形大補茶』呀,是結合了我國傳統醫學和宇宙最新科技的產品。咱們都知道,早在兩萬多年前,我國的醫書《黃帝內經》里就提到過,『男人要想硬如鐵,必須要喝異形血。』您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癥狀呢?是因為你的腎水不足。我們都知道,異形的結構中含有大量的硅化物,性屬土。土生金,金生水,腎水補足了,您的這方面的能力自然也就強了。此外咱們這個葯啊,在我國陰陽五行辨證施治的理論之上,還參考了藏葯、苗葯的珍貴藥方,配合了靈芝、藏紅花、蛤蚧等53味珍貴藥材,並通過德國最新高分子納米滲透技術進行提取,無任何毒副作用,而且能夠確保藥物能夠100%吸收,100%利用。您現在這種情況啊,可以先吃兩個療程試一試,根據咱們的臨床實驗來看啊,兩個療程之後您就能長到20厘米,每次的時間也能延長到30分鐘。現在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咱們現在正在進行『買五盒送一盒』的活動,您現在購買,還能省下來一大筆。」

聽眾A:

「啊,楊主任謝謝你啊!我明天就去買啊!」

導播:

「讓我們和這位聽眾說聲再見。現在接進來的是撥打XXXX999的朋友。」

聽眾B:

"喂?楊主任啊,內個我代表我們患者感謝您呀。以前我一直都有風濕骨病,十來年都沒下炕了。吃了咱們這個葯啊,才兩個療程啊,就能跑馬拉松啦。另外啊,困擾我多年的老胃病和支氣管炎也都見好了,您真是我們百姓的大救星啊!"

楊主任:

「感謝您的誇獎,為病人排憂解難,是我們『復方異形大補茶』一直以來的宗旨。」

聽眾B:

「內個楊主任啊,我這次就想問問,像我這種情況,還得吃幾個療程鞏固鞏固啊?」

楊主任:

「這個,我們都知道,病來如山倒,祛病如抽絲。這治病啊,一定要講求去根。您這種情況啊,建議再服兩個療程差不多就可以根治啦。咱們都知道啊,現在地球上的異形已經越來越少了,現在市面上有很多的異性補品,我就不說是哪個牌子的了,不是轉基因的,就是人工養殖的。這樣的異性能有藥效嗎?為了患者的利益考慮,咱們『復方異形大補茶』始終堅持採用塞杜斯星球純天然野生異形,而且優中選優,保證藥效能夠最大化。年終為了回饋廣大家鄉父老的支持,咱們『復方異形大補茶』在成本高漲的背景下,不但不漲價,反而繼續開展『買五盒贈一盒』的活動。這樣算算,只需要120個瓶蓋,就能服用一個療程。希望大家能夠抓住這個機會,今年之內,不會再有這樣的特惠活動了。」

聽眾B:

「謝謝楊主任啊!」

導播:

」感謝朋友們的參與,本期健康大講堂兩部熱線電話0431-XXXX777、XXXX999繼續向您開通。此外,楊教授本周日將在長春舉行一次免費健康公益講座,廣大聽友可憑購葯小票參加。在現場除了解惑答疑之外,還有贈葯環節,等待大家的參與。請記好講座地址:長春市紅旗街防空洞,也就是原來的紅旗街地下商場;講座時間,上午十點整。好,現在讓我們繼續接進0431-XXXX777這位朋友的電話……「


廢土小夥伴們,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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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張後搖的專輯,名字叫做Who You Are Is Not Enough感謝 @薛定諤的好奇心 ,所屬專輯的曲目以羅馬數字命名,其中的一些歌都有很滄桑的感覺

為什麼要更新呢,讓這個答案更純粹吧,反正你們就是奔著這首歌來的(′ . .? . `)

比心?(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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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回答

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

I just want to start

A flame in your heart

In my heart I have but one desire

And that one is you

No other will do

I』ve lost all ambition for worldly acclaim

I just want to be the one you love

And with your admission that you feel the same

I』ll have reached the goal I』m dreaming of

Believe me

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

I just want to start

A flame in your heart

--------------調皮的分割線

玩知乎以來的最高贊數,大家都是沉迷輻射系列的廢土破爛王(?˙▽˙?),好開森!!?(* ?? ?* )?

看到這個問題的第一印象有木有,直接唱出來!(你們有多少人看到這個直接唱出來?)

其實我感覺打雷姐的《young and beautiful》也可以在廢土放,不過這首曲子應該在那棟僅存的大廈放,一種奢華的滄桑感

謝謝大家了!!!


世界末日,我被壓在廢墟之中,手邊還有一個收音機。好像還能用。

我出於好奇打開它,

裡面傳出非常好聽的電台dj的聲音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人活著,正被壓在廢墟之下,而且他聽到了這個電台,不過遺憾的是,他快要死了。」


張鍋,還在辦貸款哇?


桃源廣播電台,現在開始全天第四次指路播音:

(輕柔女聲)

這裡是廢土世界的文明綠洲,是殘破地球的復興火種,是絕望人民的唯一出路,是當代年輕人的夢想所系……大片的農田需要耕作,塞滿圖書館的資料無人整理,歡迎對生活還有熱情的少年加入我們!

請拿出紙筆記錄,三十秒後將播報路線信息。

(音樂)

(女聲轉入正常播音風格)

桃源避難所的入口在北緯XX度XX分XX秒,東經XX度XX分XX秒,從上述地點向東面看,灰色山脈自北向南第三條山谷,谷口內20公里就是桃源世界的大門。凡進入者,在隧道口處拋下所有武器和外套,沿廢棄鐵路單列行走,以免被護衛隊誤傷……下面重複播報一次……

(歡快的背景音樂)

有請剛剛到達的新人談談一路的艱辛,介紹一下對桃源避難所的觀感……

去年到達的趙輻生,現在已經成為醫療組的科研骨幹了,今天是他和女友的婚禮,我們請他們回憶一下這一年的幸福生活……

(高亢的男聲)

……肥沃的土地在等待你!集體勞動的歌聲在召喚你!趁著秋高氣爽出發吧,我們一起慶祝第二代文明的又一個新年!

(歌聲)

全天第四次指路播音結束,明天的播音時間是……歡迎繼續了解桃源世界!再見。

文件說明:避難所終身總理10月20日口諭,辦公廳記錄,抄發畜牧部、糧食部和奴力資源部執行:

既然這個月的有志青年來的那麼多,那自家的騾子啊、馬啊、雙頭牛啊,這些大牲口就都歇了吧。多累死幾個廢物給壯的吃,還省點過冬的糧食。記得把他們鎖緊一點,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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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革命!保護視力!眼保健操!開~始!


親愛的聽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裡是東京廣播電台,我們今天要聊的是北海道蟹的三種吃法。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你在廢土的日子過得還好么。"

老舊的收音機發出夾帶著刺耳雜音的聲響,回蕩在空蕩蕩的超市之中。

倒在一堆包裝紙中的帕克醒了。

緩慢而又艱難的坐起身來,帕克狠狠地伸了個懶腰,把腰扭得噼啪作響。

他很自然的拿過擺在身側的收音機,自言自語了起來。

"今天還湊合,亨利"

這台收音機的年頭明顯已經超過他的使用年限,但看出來它的主人很珍惜他,雖然上面有一個很明顯的彈孔,但整個收音機上都沒有很明顯的劃痕。只是歲月的沖刷把它銀白色的外殼變得有些泛黃了,連刻在上面的739這三個大字都有些看不清了。

收音機依舊在盡忠職守的工作著,裡面那個被帕克稱作亨利的男音,在用它低沉性感的聲音,繼續敘說著今天的內容。

"在結束一個漫長而又滿足的睡眠後,第一件事,當然是吃上一頓豐盛的早餐啦。"

此時帕克已經站起身來,背上他那土黃色厚重背包,向超市外面走去,聽到這,便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在旁邊的購物車上。

「早餐?當然了,如果這個該死的超市沒有建在輻射蟑螂的巢穴上面的話,我他娘的肯定能美美吃上一頓。」

說到這,他還氣不過的狠狠踢了旁邊的貨架一腳,老舊的金屬架子從沒想過在經歷過核爆炸後還會受到這樣的打擊,不堪羞辱的轟然倒塌。

一個柔軟的的物體就從高處落了下來,被帕克順手接了過來。

收音機繼續響著,亨利用略帶笑意的語氣說到:「就算因為忙於工作而忘記也沒有關係,只要帶著好心情,肯定會找到填飽肚子的東西。」

帕克抖了抖手中布滿灰塵的草莓蛋糕,大笑道:「哈哈,保質期才過了六年,你說的都對,亨利」

帕克狼吞虎咽的把蛋糕塞進嘴裡,帶著黴菌的奶油把它臉上濃密的鬍鬚塗的亂七八糟,但帕克全然不在意,他只是在全神貫注的整理自己的駁殼槍,把上面的每一滴泥點都擦去。

收音機還在響著。

「下面呦著名歌手哈利為大家帶來一曲本世紀九十年代的金曲,寂靜之聲,為大家舒緩一下剛剛起床的躁動情緒。讓我們伴著歌聲和美景一路向前吧。」

接著低沉又空靈的聲音就從收音機里穿了出來,但很明顯,唱歌的人還是亨利,伴奏也很簡單,就是那種一人獨奏的三弦吉他,但勝在亨利本人的嗓音太過優雅,這首歌聽起來竟也別有一番風味。

帕克嚼著蛋糕,雖然嘴上被塞的滿滿的,但是在跟著亨利哼哼著。腳下居然輕輕滑起了舞步。

這個大鬍子用著怪異的步伐走出了廢棄的超市,清晨劇烈的陽光照射耀著整個城市,安靜的沒有一絲喧囂,四周鋼筋橫支的廢棄建築在照耀下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淡淡的黃沙像是輕薄的浣紗,伴著微風,在殘破的塵世之中飛舞。

換種看法,這災難後的城市還真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帕克哈哈一笑,一槍打爆了向他撲過來的變異蟑螂。

「那麼今天的金曲環節就到這裡了」

帕克單手提槍,舔著手指上剩下的奶油,照例,接下來就是笑話環節,雖然亨利的笑話就那麼幾個,但帕克還是喜歡他捏著嗓子裝成兩個人對話,怎麼都聽不厭。帕克抖著手說道:「今天又準備講兩個兔子的笑話了吧,亨利。」

收音機那頭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一刻,接著亨利用歉然的語音說道:「雖然很抱歉,但不得不說,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期節目了。」

正笑眯眯走著的帕克猛然瞪大了眼睛。

「感謝各位每個早晨就守在收音機的支持,這麼多年來聽我的這些陳詞濫調真是不好意了,由於個人原因,我們的節目就到此為止了。」

帕克從懷裡掏出收音機使勁的貼在耳朵邊,想證明是不是有哪個音節自己聽錯了。

「再見了,朋友們,祝你們在廢土中安然度過每一天。」

帕克目瞪口呆的聽完最後一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從進入避難所以來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一日未停的廣播節目,就這樣停了?

「不,你不能這麼做」

帕克聲嘶力竭的大吼回蕩在城市之中,顯得分外的孤獨。

…………………………………………………………………………………………………………………………………

………………………………………………

馬克感覺自己蠢透了。

輕而易舉的潛入這些傻大個的營地,神不知鬼不覺的卸下凈水模塊,甚至在他們老大的床頭留下自己的大名,劇情這樣發展,本應該是為自己鼓掌吧?

然後自己就看到他們老大手中的那塊巧克力,真是見鬼,為什麼就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呢。誰又能想到,這蠢蛋這麼快就醒了呢?

馬克抬頭看著眼前這三個彪形大漢,嘿嘿笑道:「出什麼事了,夥計們~」

「呼呼,小子,你還敢跟我們裝蒜。」其中一個帶著破舊大蓋帽的壯漢氣喘吁吁的舉著手中的毛瑟槍。

「快說,誰派你來的,是不是廢水廠的瞎眼老皮」另一個穿翻毛坎肩的大漢抓著馬特的領口惡狠狠大吼。

「媽的,這…這小崽子,真能跑。」最後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雙手拄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馬克從這幫拾荒者營地跑出來的時候,正碰上這三個倒霉蛋值班,這三個傢伙追著馬克跑了快有一個馬拉松的距離,肺都快炸掉的時候,終於把馬克堵在了這裡。

被槍指著的馬克連連揮手,笑著說道:「你們肯定是誤會了,我跟你們老大可是很熟的,你們沒看到他一點也不想我受傷么?」

光著膀子的大漢摸摸頭,向站在他旁邊的頭盔大漢說道:「嘿,哥哥,他說的好像很對,老大一直在大喊『別開槍打他,你們這些蠢蛋』」

當然不能開槍了,被坎肩大漢提在手裡的馬克心裡想著,要是把凈水器射穿,這幫傻大個遲早都會被充滿輻射的污水毒死。

「發屁」翻毛坎肩大漢大吼一聲,把攥在手中的馬克一把推翻在地上說道:「要是你跟我們老大很熟的話,你為啥跑的好像屁股著火的兔子」

馬克發出一聲長嘆,雙手捂臉,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還不是你們這幾個兇巴巴的大個,提著槍衝出來,我要是不跑,不得被你們打成馬蜂窩啊」

三個大漢面面相覷,這小子在營地里搞出這麼大陣仗,難不成還是來這串門來的么?

最後還是頭盔大漢說道:「你有什麼證據?」

馬克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被捏的皺巴巴的巧克力。

「哦,天哪,老大把超級可可能量棒都給他了!」光著上身的大漢像個小姑娘一般尖叫起來。另外倆個大漢也楞在原地,很顯然他們對眼前這個小子隨隨便便就把他們老大視若珍寶的「超級可可能量棒」給拿出來感到震驚無比。

馬克看到他們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只要這三個傻瓜把槍口稍稍移開,自己立刻就翻身身旁跑到藏著摩托車的廢墟中,然後這三個蠢蛋就等著等著在自己後邊吃灰吧。

正當三個壯漢不知所措之時,馬克胸口中藏著的改造過收音機突然嗡嗡作響起來,還沒等手忙腳亂的馬克把它關掉,就被身邊的頭盔大漢一把奪了過去。

這時收音機響起了馬克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嘿,馬克,滋滋,特,凈水器,滋滋,到手了么?」

完蛋了,馬克氣的直翻白眼,身邊的壯漢們明顯也氣的不輕。

坎肩大漢擰笑著把馬克拎起來,舔著嘴唇說道:「把這小騙子帶回去,洗刷乾淨,咱們的存貨可不夠用了。」

光著上身的大漢也憨憨的笑了起來:「還是小孩子的肉滑嫩。回去我要第一個吃。」

馬克奮力的掙紮起來,這三個傻大個說得可絕不是嚇唬人的話,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廢土冒險的日子可不算短了,比這更慘的他都見過。

「嘿,我大哥可還是等著我呢,他長著紅色鬍子,比馬還高大,他看看到你們這麼對我,一定會打爆你們的蠢臉。」馬克一邊說著編造的狠話。一邊猛踢著坎肩大漢的小腿。

坎肩大漢對此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就算你大哥是死亡爪也救不了你」

他話音剛落,一聲劇烈的槍響就在他耳邊炸裂,它恍惚側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肩膀上已經開了個窟窿,這才哇的慘叫一聲,翻到在地上。

另兩個大漢知道看見坎肩大漢倒在地上才反應過來,尋著槍聲看過去,只見一個留著粉紅色鬍鬚的高大男人單手提槍,不緊不慢的向他們走來,橙黃色的子彈剛剛從他的駁殼槍槍膛彈出來,落在黃沙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頭盔大漢怒吼起來,但他的毛瑟槍剛剛提起一半,就被一槍打在手背上,毛瑟槍連帶著它幾根手指一起飛了出去。

最後光著上身的大漢還正揮舞著裹著鐵絲的棒球棍向前猛衝,看著身邊同伴的慘狀,很自覺的把手中的棍子扔到一邊,大叫著轉身逃離,坎肩大漢毛瑟和手指都不管了,追著他的同夥一齊拚命的逃走,只留頭盔大漢一個人躺在地上,呻吟連連。

馬克攤坐在地上,眼看著身邊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大漢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不禁喃喃自語道:「我……我就是隨口一說啊。」

那高大男子三兩步就走到了馬克眼前,高大的身形帶的腳下的黃沙都飛揚起來,嚇得馬克護住了自己的頭頂,大叫道:「我再也不亂吹牛了」

想像中的一頓毒打沒有到來,馬克就感到一個硬邦邦的盒子狠狠的撞在自己胸口,他低頭一看,是自己的收音機,馬克迷茫的抬頭看去,眼前這個鬍子上沾滿草莓奶油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帶著彈孔的收音機,惡狠狠的沖自己大吼。

「我的廣播」男人指了指自己的收音機,大叫道:「不見了」

然後這個男人將自己的收音機一把塞入馬克的懷裡,又大吼一聲。

「修好它!」

馬克摸著被震得隱隱作痛的耳朵,懷中抱著兩個收音盒,心中想著,這就是剛脫傻群,又入瘋口?

馬克欲哭無淚。

………………………………………………………………………………………………………………………………………………

廢棄的城市中,帕克與馬克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了半晌,馬克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您的收音機……哪裡出問題了?」

「哦,見鬼」

馬克的話音剛落,半蹲在一旁的,帕克就懊惱的大吼一聲,把坐在地上的馬克嚇了個半死,正當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的時候。帕克一臉凝重的開口說話了,但剛一開口,馬克就險些將自己的口水噴出來。

「這個收音機,機,機,機,它一直,直,直播的廣播,沒,沒了!」

看著眼前這個身高九尺的大漢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現,三槍就打的三個廢土惡漢生活不能自理,這會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在看到他鬍鬚上晃晃悠悠的草莓奶油,馬克突然就不那麼害怕了。一股狡黠的笑意也在臉上浮現出來。

「什麼,機機?」

聽到馬克回答,帕克臉色猛的一青,大手擺了又一擺。用吃奶的力氣說道:「是收音機不,不,不是,機,機,機,機,機」

「嘿,大個子。」馬克笑的像個偷到雞的小狐狸,「你可得說清楚了,收音機我可以幫你,你的機機我可幫不了你。」

帕克脖子上的青筋都豎了起來,更加奮力想說明白,可這會就更加糟糕了,他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了,正當他憋的頭頂都要冒煙的時候,馬克終於忍不住了,哈的一聲大笑了出來。

帕克看他這幅樣子,就算再遲鈍也看出來自己被耍了。本來瞪圓的眼睛緩緩的眯了起來,然後一言不發的整理起手中駁殼槍來,鋼製的手柄被他捏的卡卡作響,很明顯馬克要是再說一句廢話,下場就跟那三個壯漢一樣了。

馬克看眼前這個大傢伙真的生氣了,哪裡還敢耍滑頭,手忙腳亂的檢查起手中的收音機來,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收音機拆成了若干個零件,仔細看上去,它跟所有的核大戰陰影下的產出的避難所裝備差不多,但是其中並沒有單人接受模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的儲存模塊。

如果沒有單人接受模塊,是不可能收到另一方通訊器的聲音的,而自從廢土接受過無數核彈的洗地之後,也沒聽說有過什麼面向個人的情感的貼心小廣播啊,但這個大個子又明顯不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馬克抬頭看看了蹲在一旁的帕克,看對方急得抓耳撓腮,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八成就是那種對電子產品一竅不通的莽漢,心中好幾個念頭轉了又轉,終於開口說道:「哎呀,這個收音機嘛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呢,其中的一個小零件壞掉了。」

帕克的確是屬於那種最多開關電視的電子白痴,一向對能把這麼「複雜」的物件拆的如此捻熟的技術工種十分佩服,連忙開口道:「那麼在哪裡,里,里,可以找到,倒,到這個零件,件呢,你,你要什麼,我,我,我都給你!」

聽他這麼一說,馬克眼珠提溜一轉,好幾個壞主意就湧上心頭,用一種十分為難的口氣說道:「這個嘛,合適零件倒是有的,不過嘛……」

馬克把最後一個字拉的老長,就等著帕克接話了,帕克也壓根沒想到對方能給他下什麼套,張口就接道:「不過什麼?」

看他這個樣子,馬克就知道,這收音機就算不是他的命根子,恐怕也不遑多讓了,心底已經笑開了花,嘴上仍裝作為難地說道:「這零件我只在我們村子見過,不過我已經走出來很遠啦,你也看到了,身後還有這些個凶神惡煞追殺,就我這小身板不知道還能不能回……」

「嗨!」

馬克還沒說完,就被帕克的一聲大喝打斷了,只見帕克拍著大腿大聲說道:「不用怕,我跟,你你回去,我,我……」

他後半句憋在肚子里說不出來,頓時為之氣急,猛的站起身來,扣住扳機,把手中駁殼槍向後一甩,就打出去三槍,馬克向遠處一望,就見百米開外,掛在廢棄樓房上的路標猛的飛上天去,又在空中狠狠跳了兩下,半天才落下來。

三槍打完,帕克把槍口垂下,單手掐腰,風沙把他破舊的長衫斗篷吹的獵獵作響,但好大的身形就像鐵塔一般擋在馬克面前,就連毒辣的陽光都好像被他擋在了身後,雖然帕克沒有繼續說話,但馬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有人再來找他麻煩,那估計下場比那塊路標不會強不到哪去。

在地上癱坐了好久的馬克,艱難的站起身來,要不是雙腿的酸痛壓抑住他心中的狂喜,馬克差點就笑出聲來。

果然,就算在強大的人,在摯愛的人或出現問題的時候,也會亂了分寸,就算是是一點虛無縹緲的機會,這個人也不捨得放棄,自己白撿了個超級保鏢,至於收音機的事,管他呢,回到村子中,能修好就修,修不好……到了自己的地界,還怕他這麼個獨行俠么?

心中喜不自勝的時候,馬克低頭看向手中的收音機。樣子怎麼看,怎麼普普通通。

但是你一定和這個男人有很多的故事吧?馬克在心中暗暗地想著。

還沒等馬克幻想出一個怎麼樣可歌可泣戀物癖故事,收音機就被帕克劈手奪了回去,這個高大的男人緊緊攥住了他珍愛的收音機,又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

「亨利,你不要擔心,我這就把你修好,修的跟以前一樣好,不會很久的,不會很久的……」

馬克看著面對收音機就能說話流利的帕克,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廢土之中精神不正常的怪胎他見的多了,他們村子就有一個把輻射蟑螂當親生兒子的,只因為它們的昵稱都叫小強。

馬克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就哼著小曲走到了爆炸前還是這座城市之中最豪華的商業街內,鑽入了一家已經被炸的不成樣子修車行里。

揭開用作隱藏的深綠色帆布,一家布滿斑駁的雙人摩托就終於重見天日了。

回頭向還在自言自語的帕克大聲招呼了一聲,馬克摩拳擦掌的準備起來,興奮的搖起發動桿,然而一番運作下來,除了被一股黑煙把一張小黑臉熏更加暗淡,發動機是半點動靜也沒有。

馬克一邊咳嗽一邊向已經走到身後的帕克解釋道:「咳咳,可能是放的太久了,這老東西不聽使喚了,哎,哎」

他還沒說完,就被不耐煩的帕克單手拎了起來,像個小雞仔似的扔到副駕駛上去了。隨後帕克一手握住加速軸,另一隻手猛搖發動桿,在老摩托剛剛發出咽嗚的低鳴之時,一腳踹在它的油箱上,在地上滑行半米後,這輛核大戰後期才量產的軍用小怪獸才如夢初醒般的發出巨大的咆哮聲。

站在摩托車前面的帕克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還是老樣子。」

然後他一個跨步坐上駕駛位,用沉甸甸的聲音問了句:「去哪裡,指路」

坐在他身後膛目結舌的馬克這才猛的一激靈,慌忙說道:「一,一直沿著這條商業街就可以。」

帕克輕輕哼了一聲,右手微微一轉,摩托車就發動起來,緩緩行走在破碎的城市之中。

坐在他身後的馬克,看著帕克菱角那分明的側臉,心中暗暗想到,這傢伙說話不超過五個字的時候,還是挺帥的嘛。

「現在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馬克,你呢?大個子?」

「帕克。」

「哈哈,聽起來像玩偶的名字。」

「你的名字聽,聽,聽,起來像,像……」

「像個一個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能文能武的小英雄的名字?」

帕克臉色不太好看,把摩托的油門轟得更大了,馬克就咯咯笑起來,這真是他在廢土不長的日子裡呢,最奇妙的一天了。

很快,這輛馬力不俗的摩托就在帕克的駕駛下,遠遠離開了這作廢棄的城市,兩人在這不長時間內彷彿已經慢慢接受了對方的存在,愉快的聊起天來。

然而真實情況是,馬克的嘴像激光槍一樣掃射個不停,帕克是像插話也難,最初還能掙扎著說上幾個字,最後還是在馬克強大的火力面前選擇了閉嘴。

有多長時間沒於人交流了?帕克自己都記不清了,從走出避難所算起,除了槍火響起的時刻地方的慘叫,拳來拳往的咒罵,在這廢土之中很難聽到什麼正常的對話,若不是亨利的聲音消失了,就算被槍口指著,帕克估計都不會對素不相識的人上說半句話的。

但身旁這個小子嘴巴就像泄了洪的大壩,一刻都不會停歇,從摩托車開出廢城足足兩個小時有餘,帕克已經知道這小子居然剛過了十五歲生日,為了完成什麼童子軍任務才跑出來,為了偷那幾個傻蛋營地的凈水器,他蹲守了三個星期,那個營地最後被他廢土第一的無敵偷盜技術翻了底朝天,然後他最喜歡的顏色是藍色,最討厭的東西是烤鼴鼠肉,最想乾的事是偷到巨大爪子的幼崽,布拉布拉……

以至於在馬克大叫道:「目的地就在前面」的時候,帕克從喉嚨里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噢……」,就算步入廢土,第一次衝出陷入那些旱地殭屍的包圍時,帕克也沒感覺這麼解脫過。

坐在旁邊的馬克指著不遠方逐漸從地平線處顯現出來的小城大叫道:「就是那,老鴨子酒吧!」

馬克聲音還未落下,帕克就狠狠一腳踹在剎車上,完全沒有防備的馬克一頭撞在身前的皮墊子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你說過你的,的村子,叫,叫大腳村!」帕克捏的兩個把手咔咔作響,這個什麼老茄子餐廳是從哪冒出來的?

「嘿」馬克捂著隱隱作痛的腦門,另一隻手揮舞著說道:「我們村子還要走好一陣呢,在這休息一下,在開啟漫長的旅程不是挺好的么」

「好個屁」帕克惡狠狠的低吼一聲,加足了油門,顯然他對休養生息半點興趣也無,只想著快點修好他的收音機。

「噢,那真是可惜,在這樣的天氣喝一杯冰鎮啤酒簡直是太令人舒心了」

馬克的感嘆還沒說完,又被慣性帶著與面前的皮墊來了次親密的接觸。

「你說的是真,真,真,正,正的啤酒?」

「哦,雖然不是很正宗,但他確實是小麥釀出來的,輻射後的小麥」

「不行,我可不,不,不能」

「不能喝啤酒,那金燦燦的,香醇無比的廢土啤酒?」

「我有更重要,要,要」

「老兄,沒什麼比奔波一天後,來上一杯冰涼可口的黑麥啤酒更重要的事了吧?」

「見鬼!」

帕克大喝一聲,到底是朝著酒吧的方向開過去了,天見可憐,這麼多年過去帕克連啤酒杯長什麼樣子都快忘記了,啤酒的誘惑力,對他來說不亞於沙漠中將要渴死的旅客身邊剩下的最後一瓶水。

只喝一杯,帕克打定主意。

摩托車帶著轟隆隆的響聲駛入小鎮,來到了馬克所謂的老鴨子酒吧面前,不同於核爆炸前的燈紅酒綠,這酒吧更像是個大型避難所,兩扇厚的好像城牆的似的大鐵門,每一邊都鑲嵌一個巨大的爪子,頂上一個長寬三米開外的碩大招牌,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紫色的光澤,上面歪歪扭扭的拼寫出「鴨子酒吧」幾個單詞。

一個光頭壯漢牽著兩頭小牛犢一般的變異犬,一見到摩托車靠近,就瘋狂的咆哮起來,被烈日烘烤的昏昏欲睡的壯漢這才打著哈欠望過來,就看到馬克一臉壞笑的走過來,立刻精神了。

「站住!」光頭大漢大喝一聲,揮舞起手中的來福槍。

「臭小鬼,你還敢來!」上次這個毛頭小子用那張破嘴狠狠擺了他們老闆一道,把一塊鼴鼠皮愣是騙成了妖怪熊皮的價格。

上當了的老闆無處發泄,他們這些跑腿的可是沒少挨揍,現在後背上的鞭痕還隱隱作痛呢。

「嘿,別這麼緊張兮兮的,皮特,你們老闆可不喜歡你兇巴巴的樣子」馬克絲毫沒有尷尬心虛的樣子,揮舞著瘦瘦的胳膊,十分自來熟走進皮特這個大漢身邊,用力的拍了兩下他的胳膊,發出啪啪兩聲脆響。

皮特瞪圓了眼睛,這下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這小子跟他說話的樣子,怎麼比他老闆還囂張。

使勁甩甩頭,皮特大叫道:「你還敢跟老子湊近乎,看我一槍崩了你!」

然而他才剛開口,馬克就皺著眉頭,一邊用細細的胳膊煽動著面前的空氣,連退了三四步道:「嘿,皮特怎麼這麼不注重衛生,你有多久沒刷牙了?」

皮特脖子上青筋條條綻起,他敢發誓,這小子在敢這麼廢上一句話,就一定要把他打成篩子。

然而接下啦,看到馬克滿不在乎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稀奇古怪的菱形零件,皮特就像一直斷了氣的母雞一樣,發出一聲悶在喉嚨里的慘叫。

「知道你們沒有乾淨的水用,這不,新鮮可口的凈水器就在這裡啦。」馬克把玩著手中的凈水零件,笑的像一隻偷到母雞的狐狸。

皮特連滾帶爬的跑進酒吧內,連句在這等著都沒說。手中牽著的兩隻輻射犬厲吼一聲,就要撲上來撕咬,被剛剛走到馬克身後的帕克冷冷一瞥,立馬從惡犬變作老鼠,像見到貓一樣嗚咽著跑開了。

於是兩人輕輕鬆鬆就走進了酒吧之中,僅僅一步之差,卻好像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滾滾的黃沙和毒辣的陽光被襲人的冷風擋在身後,震耳欲聾的朋克風音樂貫徹在整個寬廣的酒吧內,幾乎把屋內用廢棄零件拼湊的桌椅震得跳起來,坐在上面,形色各異的人們,舉著酒杯瘋狂的大叫大笑。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醉漢被同伴扔到地上,坐上他空出來的位置,把口袋內所剩無多的瓶蓋狠狠的投擲向廢舊車窗上瘋狂舞動的脫衣舞娘。

馬克就像那些在酒場拼殺多年的酒鬼一般,直直的走到吧台前坐下,兩指一併,狠狠的在桌子上點了點,叫道:「酒保,兩杯黑麥啤酒,純噠!」

一臉大鬍子的酒保擦拭著手中的大號酒杯,面無表情地說道:「小子,我可先提醒你一句,最近水源吃緊,一杯就要五個瓶蓋。」

馬克把小臉一板,哼哼著說道的「那裡有那麼多廢話,儘管把你們最好的黑啤拿出來,小爺有的是瓶蓋!」

酒吧抬眼看了他一眼,略略搖了搖頭,回身打開了身後裝著啤酒的巨大水泥桶,不多時,兩杯冒著白沫的兩大杯啤酒就擺在兩人的眼前。

帕克眼睛都直了,巨大酒杯一到手裡,他就仰頭猛灌起來,馬克卻搓著手望向酒吧深處,像是在等待什麼,結果沒過多久,一陣像雨點一般密集的高跟鞋聲就響了起了,清脆的聲音似乎吧整個酒吧嘈雜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馬克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團火向他走來。

那是一個像火一般的女人,蓬鬆的長髮就像熊熊燃燒的烈火隨著她的步伐狂野的跳動著,待到走近了,吧台明亮的燈光映下來,這個女人白瓷一般的面容才真正顯現出來。

熾烈的紅唇輕輕的張開,女人帶著森冷的笑意問道:「可愛的小馬克,這次,你又給我帶來什麼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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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眺望星空的鼓勵,新一節已完成,兩個主角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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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空會更的


I"m Bear Grylls. I"m gonna show you what it takes to get out alive from some of the most dangerous places on earth. I"ve got to make it through a week challanges. In the sort of places you wouldn"t last the day without right survival skills……


答滴答。這裡是AB2CD,收聽我們的節目請使用短波7100千赫,14.2兆赫,我們的地理位置在北緯xx.xx度xx分xx秒,東經xxx度xx分xx秒,位於xxx谷地xx湖東岸500米山坡上,這裡飲用水、食物、藥品和醫療人員尚為充足,每天可以提供兩小時電力。我們需要更多的燃料、武器、通信設備及工程技術人員,如果您可以操作無線電發射設備,請以3840千赫或14.3兆赫與我們聯繫,我們的工作人員是24小時守聽的。


這裡是自由的朝鮮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進行的播音放送。

通過嚴峻而波瀾壯闊的鬥爭,在祖國疆土上帶來的劃時代變革和偉大勝利雄辯地表明,誰也阻擋不了朝鮮人民高舉自強力第一主義旗幟,沿著自力更生的道路奮勇前進。

目下,朝鮮軍民非常清楚,為什麼要毫不猶豫地、堅貞不屈地投入艱苦的鬥爭道路、殊死決戰的道路,為什麼要在這條路上必須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沒有人願意幫助朝鮮,沒有人同情朝鮮,也沒有人希望朝鮮變得強大、過上好日子。只有自力自強這條路,才能發揚光大用鮮血捍衛的自主人民的尊嚴和榮譽。朝鮮勢必將這條路走到底,並在反抗霸權的較量中取得最後勝利。這就是朝鮮軍民的覺悟和意志,也是主體朝鮮能夠堅決粉碎各方帝國主義及其追隨勢力任何制裁打壓活動的不可抗拒的威力所在。


4, 8, 15, 16, 23, 42


網易雲音樂

The End Of The World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 more?

Why do the birds go on singing?

Why do the stars glow above?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It ended when I lost your love.

I wake up in the morning and I wonder

Why ev"rything"s the same as it was.

I can"t understand,

no I can"t understand

How life goes on the way it does

Why does my heart go on beating?

Why do these eyes of mine cry?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It ended when you said goodbye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It ended when you said goodbye.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 要為真理而鬥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 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 全靠我們自己! 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 讓思想衝破牢籠。 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 趁熱打鐵才能成功!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是誰創造了人類世界? 是我們勞動群眾。 一切歸勞動者所有, 哪能容得寄生蟲!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獸, 吃盡了我們的血肉。 一旦把他們消滅乾淨, 鮮紅的太陽照遍全球!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壓迫的國家,空洞的法律, 苛捐雜稅榨窮苦; 豪富們沒有任何義務, 窮人的權利是句空話; 受監視的「平等』呻吟已久, 平等需要新的法律,它說: 「平等,沒有無義務的權利, 也沒有無權利的義務!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礦井和鐵路的帝王, 在神壇上奇醜無比。 除了搜刮別人的勞動, 他們還做了些什麼? 在這幫人的保險柜里, 放的是勞動者的成果。 從剝削者的手裡, 勞動者只是討回血債。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國王用謊言來騙我們, 我們要聯合向暴君開戰。 讓戰士們在軍隊里罷工, 停止鎮壓離開暴力機器, 如果他們堅持護衛暴君, 讓我們英勇犧牲, 他們將會知道我們的子彈, 會射向自己國家的將軍。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黃先生,請問您對現在流行的末日論有什麼看法?」

「末日?不存在的,人類怎麼可能會滅絕嘛,末日是不會有的,你看外面的社會這麼欣欣向榮,根本不會有什麼末日降臨,都是他們意淫的,雖然你們都說我是毒奶,但是我也不可能回回都毒奶是吧?所以我覺得聽眾朋友們也一定會想我一樣長命百歲的。」

「黃先生真是說得太……」

咔,錄音內容終止,而你並沒有察覺到這一切,只是感受到深深的絕望


2714年9月3日 下午3點15分

……任務:阻止特朗…當選美…總統……重複,下次傳送時間:…714年………3日下午3點45分。重複……次…送時間…2714…9月3……5分。傳送方式:按…生物識別器綠色按鈕……復………方式…按下……物識別按鈕。目標時間…014年11月16日。重複……時間2014年……16日。第95473號任務…………復……任務……5637441次嘗試…重複…………41次嘗試。偽裝人物…拉里。重複:偽裝人物,希拉里。任務:…………朗普…選美國總統。


1.

酒店的樓下是一家711。

從電梯下去,走五米,跨過兩具屍體,右轉,穿過早就沒了玻璃的「玻璃」門,右轉,路過一個垃圾桶,三顆樹,一排自行車,就到了。

這條路我已經走了兩個星期了。

這是末日降臨後的第15天。

沒有人知道這十五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如果沒有這家711,可能我早就已經死了。冰箱里各種亂七八糟的壽司水果雞絲涼麵早就被我扔了,因為我真的不確定這玩意放多久以後會變臭。但當我習慣了屍體的臭味以後,我反而後悔當初把他們扔掉。其實不遠處還有一家大商場,那裡的存貨可能更多。但我真的不想走了,我已經看夠路上的屍體了。反正酒店裡早已沒有活人了,想住哪件房只需要把門砸開,只要裡面沒有死人。後來為了省事,索性連酒店的玻璃大門也一併砸碎,倒也省的每次出去還要開門。

那個收音機,也是我從711撿來的。

2.

閑的無聊的時候我會給自己找一些樂子,包括砸開每個房間的門,看裡面有什麼可以助我消磨時間的玩意。我進過一個富二代住的房間,他死的時候身邊還有三個妹子,不過屍體都快爛了,看了只會讓人反胃。我拿著一疊疊的鈔票灑向空中,幻想自己是揮金如土的墨西哥毒梟。他房間里有台電腦,裡面全是他和妹子們之間一些不可描述的行為的視頻,可惜看了一會就沒電了。我進過一個歌手的房間,抱著他的吉他發了半個小時瘋,幻想自己是Mark Knopfler,在台上深情演奏一曲Sultans of Swing。在彈段一根弦並割傷手指之後憤怒地把吉他摔了個粉碎,又跳到床上高歌了一曲Don"t stop me now。

確實沒人會來阻止我了。

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擺弄那台收音機。

無論我調到哪個頻道,傳來的永遠都是刺耳的滋滋滋。畢竟末日已經降臨,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沒有信號也是正常的。但是在這一天晚上,第十五天的晚上,我終於聽到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準確的說,是人類的聲音。

一個五音不全的男人正在忘我地演唱一首Love Me Like There"s No Tomorrow,品味不錯,只可惜唱的實在難聽。

「感謝大家收聽余·齙牙·墨丘利·暮江的演唱會!感謝你們一如既往的支持!謝謝!喜歡我的話可以撥打我們節目的連線電話1593XXXXXXX,反正你打了我也不會接!再見,拜拜!!!」

我連忙找出筆,在牆上記下電話號碼。試探性地掏出手機,打了過去,居然真的有人接聽了。

3.「Hello這位朋友,想必你一定是我余·齙牙·墨丘利·暮江的粉絲,沒關係有機會我會給你簽名的!」

對方的熱情超乎我的預料,甚至有些嚇到我。「大哥,冷靜,我十五天沒聽過人的聲音了,我他媽還以為這世界除了我其他人的死絕了。」

「由啊鬧特啊隆,伯哎,哎姆黑爾!」

「兄弟你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尬英語……都是中國人就不要自相殘殺了,說點我能聽懂的。」

……

這一晚,我們聊了許多。我為能在這末日中找到一個戰友而激動狂喜,哪怕我們只能通過電話聯繫,尤其是當我發現我們倆的興趣愛好簡直一模一樣。我甚至衝到那個歌手的房間,打開免提,抱著吉他彈了一首I Want To Break Free,我在這邊彈,他在電話那邊唱。這感覺甚至讓我暫時忘記了我還身處末日當中。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我才發現天已經快亮了。手機充上電,我決定去找點什麼吃的。從電梯下去,走五米,跨過兩具屍體,右轉,推開酒店的玻璃大門,右轉,路過一個垃圾桶,三棵樹,一排自行車,我又來到了711。伸手從冰箱里隨便拿出幾盒壽司,蹲在地上就開始吃了起來。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我的臉上,我想起小學時作文里經常寫到的「陽光的味道」,我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聞過陽光是什麼味道,這東西感覺就像是霸道總裁「不動聲色」地露出一個「邪魅狂狷」的笑一樣根本不存在。就著空氣中瀰漫著的屍體的腐臭味吃完早餐,我決定回去睡一覺,迎接美好的一天,第十六天。

4.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幾乎都窩在酒店裡,跟所謂的「余·齙牙·墨丘利·暮江」打電話。我甚至不記得我中間一共吃過幾頓飯,總之我從711搬回來的那點存貨已經變成一地的包裝袋了,唯一能吃大概就只有窗戶上那盆仙人掌,如果我真的下得去口的話。手機一直連在充電寶上。我把酒店所有房間的門都砸開了,翻出來二十幾個充電寶,只可惜電量剩的都不多。

這樣美好的日子結束在了第二十一天。

「我沒辦法繼續陪你聊天了。」電話那頭的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我決定出去。」

「同志,推開窗戶看看外面的慘狀,你要去哪?」

「不知道,總會有一個地方吧。地球這麼大,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活著,會不會太孤獨了。我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個地方,那裡生存著這次末日倖存下來的所有人。那是一個沒有性別歧視,沒有膚色鬥爭,沒有文化差異的完美世界。我已經找好了車,準備好了一切東西,我相信在我死之前一定會找到這個地方的。」

「壯士,我敬你是條漢子,等你找到那個地方,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啃了一大口醬肘子,濃郁的湯汁帶來的滿足感讓我有一種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錯覺,「再見少俠!一路走好!」

「再見。」

……

三天後,一隻倖存者組成的小隊到達了這裡。

「隊長!這裡有具屍體,好像剛死沒幾天!」小隊成員王烏盎指著地上的屍體大喊,「卧槽,這是我見過最噁心的一具屍體了。」

第一個趕過來的是隊里唯一的女性柳樂幽,事實上她是被綁住雙手押送在隊伍最前面的。柳樂幽低頭看了一眼,直接吐在了屍體上。

「草!本來就夠噁心了,你他媽還來添個堵!」隊長孫思溫一腳把她踹到一邊,低頭看了一眼,皺起了眉,「草他媽的,死象真JB難看,這傻逼是把自己胳膊吃了么?都他媽別墨跡,趕緊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收拾收拾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

「隊長,這有個收音機!」隊里最年輕的周之鷗指著地上興奮的大喊。

孫思溫撿起地上的收音機,檢查了一遍,又罵了一句:「傻逼,這玩意有個屁用?趕緊他媽的收拾東西撤退!」「我只是想,這日子過得太沉悶,有個收音機還能聽點廣播……」「聽NMLGB!你是傻逼嗎?外面連他媽信號都沒有,你自己給自己說相聲?還他媽日子過得悶,要不換你來讓哥幾個爽一爽,保證你不悶!都他媽給老子快點!收拾完去下一間屋!」

眾人掃蕩完畢,一無所獲。孫思溫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推著柳樂幽走出屋子,王烏盎抱走了陽台上的仙人掌,只有跟在隊伍最後面的周之鷗,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撿起地上的收音機,放進了自己的包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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