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果金近況如何?

要去剛果金工作,想知道那裡怎麼樣?


作者: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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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有人問我關於非洲國家的亂事,我都會無可奈何地一聲苦笑。這些地方的人民從衛生、飲食、住房、交通、治安無一例外讓人覺得憐憫。日子慘成那樣,他們卻還要時不時冒著生命危險上街散步,並且還很熱衷於此事,實在令人很無奈。

最近發生的剛果金騷亂要從他們的現任總統開始說起。現任總統叫約瑟夫·卡比拉,他是從他爹手裡接過的權力,他爹老約瑟夫曾經帶領著剛果的一幫兄弟推翻了上一任獨裁總統,建立了現在的剛果金。雖然小約瑟夫是官二代但是這個權力並不屬於世襲,而是老約瑟夫被手下人開槍幹掉後他接手的權力。老約瑟夫秉承著非洲的優良傳統娶了很多老婆,很多老婆生了很多孩子,但他唯獨喜歡這個小約瑟夫,小約瑟夫也曾經四處求學並且跟著老約瑟夫南征百戰在軍中頗有威望,並不是一個無能之輩。

(剛果金現任總統約瑟夫·卡比拉)

他接手這個生意時是2001年,那時候他並沒有成立政府,他帶領的政府叫過渡政府,這一過渡就過渡到了2005年,反對者太多實在不好意思再過渡下去了,於是就修改憲法宣布總統任期一屆5年,最多可以連任一次,從明年開始算。於是2006年舉行總統大選約瑟夫選舉上台,干到2011年任期結束後再次神奇地當選連任一直干到現在,按規定今年年底這總統職位得讓給別人了。一般總統任期到達之前為了實現工作的無縫交接,這總統提前好幾個月就得選,比如美國人是提前1年選總統,這剛果金就少點,提前3個月選,也就是9月份應該開始選下一屆總統。可是過了約定的選舉日期卻沒有任何動靜,約瑟夫說選總統這麼重要的事豈非兒戲,我們得重新登記確認選民才能開始選。而這個登記選民的事也沒動靜。於是反對派們不幹了,開始鼓動民眾上街散步,這才有了最近鬧哄哄的剛果首都騷亂。

(剛果金首都金沙薩的騷亂)

很快,散步的人似乎忘了他們最初的目的是給總統約瑟夫施加壓力,反而跑去搶銀行、搶加油站、搶華人商鋪,見什麼搶什麼。這至少說明了一件事,去散步的人有相當比例是日子過得不如意,趁此機會發泄不滿順便給家裡人搶口糧去了。當然了,有散步的人就有阻止散步的人,雙方一接觸就造成了大幾十人死傷,這就引起了非洲國家乃至聯合國的關注,於是總統約瑟夫出面說請大家保持冷靜不要讓局勢惡化。說完就回去了!沒提選總統的事。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到目前為止約瑟夫已經幹了15年總統,現在也才45歲而已,這正是年富力強做總統的大好年齡,讓他下台換別人估計他自己都覺得可惜,可是任期5年最多連任一次是自己定下的規矩,誰能料到時間會過得如此之快,10年彈指一揮間啊!所以這事就變得非常讓他為難:不做捨不得,做又沒理由。

剛果金這個國家的底子特別好。森林覆蓋率佔到國土面積的一半,可以用來車珠子做手串的木料一大片一大片的,水利資源相當豐富,更不要說黃金鑽石石油和各種稀有金屬,打開元素周期表,估計沒有幾個是在他們那找不到的。底子這麼好,但是卻沒怎麼改善剛果人的生活,因為這些資源吸引了不同的武裝派系,引發了年復一年的衝突,剛果人要麼為了躲避戰亂舉家逃亡,要麼被抓去淪為曠工,整日站在泥水裡挖土。

(航拍位於剛果金的非洲熱帶雨林)

這些控制著礦場的不同武裝派系來源於不同的政黨組織,政黨可以說是剛果金的另一大非物質特產,全國有上百個之多,這些黨派雖然出身於林木之間,大字不識幾個,但是他們都心懷治國的崇高理想,每個黨都覺得自己是上帝派來拯救這個國家的,自己上台肯定幹得比現任好,所以一邊反對現任政府,一邊通過採礦來獲取軍餉籌集活動經費,在此過程中,誰跟我搶誰不讓我開採我就跟誰拚命。

(淘金者用最的是原始的方法)

所以我們看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剛果金雖然物產豐富,但是他們還需要很多東西才能充分發揮這些資源的價值,比如他們需要修路修橋等基礎設施,需要更好的開採設備提高效率,需要提高農業生產技能養活人口,需要培訓他們的國民轉變生存思路,需要保證一個穩定的內部環境來吸引外資從而加速他們的發展。但是這些問題在那些心懷治國理想的反對派之間似乎沒有達成共識,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國家搞得是歐美式的自由民主體制,自己是有機會和資格進入國會的,甚至問鼎總統寶座。於是執政者面對大量的反對黨,花掉了寶貴的時間和精力在權力鬥爭上面,無暇顧及其它。所以從1960年剛果金獨立以來,他們國家的經濟發展總是起起伏伏,動蕩不定。

(剛果金首都金沙薩)

假如剛果金能出現一個硬漢式的領袖帶領一個強大的政府罩住全國,然後再重點發展經濟,也是一個不錯的局面。但目前剛果金並看不到有這樣的人存在,而且這種方式意味著體制的倒退,面臨的內外壓力將會更大。所以我們只能無奈地看著他們在水深火熱中離我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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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剛果金一個星期,忙於工作,難得下午不安排工作,閑著沒事,寫寫這幾天的感受。

這個國家給我直觀的感受就是窮,貧富差距極大。我們所在城市盧本巴希,作為剛果金的第二大城市,算是該國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但是基礎設施非常落後。機場很小,很舊,出機場的通道就兩條,規模和我們的城郊公共汽車站差不多;這座城市共有兩條水泥路的主通道,其餘都是泥路,現在正處於旱季,在泥路上行駛,和沙漠差不多,塵土飛楊,跟在車子後面基本看不到前面的路;說起交通,和我們國內一樣,行人和汽車靠右行駛,很奇葩的一點,這裡的汽車駕駛室既有設在左側的,也有設在右側的;另外,整座城市的用電覆蓋率不到10%,自來水的覆蓋率不到15%,當然這個數據中還包含著大型企業和少數的富人,可想而知,普通老百姓基本過著沒電沒自來水的日子。人的平均壽命50來歲,當然最可憐的就是小孩子,大部分的兒童不會接受教育,沒吃沒穿,不時承受疾病之苦。

黑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懶散,街頭、屋前經常可以見到好幾個年輕黑人坐著閑聊,路上行走的也好像漫無目的,據統計,社會失業率高達80%。不過他們生性樂觀,生活條件這麼差,也不忘自娛自樂,碰到的黑人經常會主動跟你用中文打招呼,「你好」,還笑哈哈的。臉皮也非常厚,給他東西,有時會像你再要,有時甚至向你示意「dollar」。另外,這邊的官員比國內還黑,如果托他辦事,都會明碼標價,而且辦事效率絕對低下,一個事分成幾個步驟,遮遮掩掩,好下次再敲你一筆。所謂的警察和土匪一樣,騷擾老百姓,把他認為不入眼的人抓抓起來,敲詐一筆。

這麼差,為何還有這麼多大型企業投資,這麼多華人來開店開工廠。這裡的礦產太豐富,生活用品太匱乏,膽子大、肯吃苦、能找到大腿,商機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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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果金騷亂後的中國商人

新華社記者劉鍇徐文婷王博

推開側面虛掩的鐵門,一輛貨運麵包車車窗盡碎、車架變形,橫在不大的院子里,四周院牆防盜網散落垂下,一同垂下的還有剛成熟的絲瓜。

這是福建福清人張文經營6年多的百貨店,也是他的住所,如今僅徒四壁。店裡貨架橫七豎八,早被洗劫一空,碎玻璃碴和廢墟布滿地面,幾根扯斷的電線從天花板懸下。

2015年1月19日,剛果(金)首都金沙薩暴發遊行示威並觸發騷亂,張文店鋪所在朗倫巴區受衝擊最為嚴重,數十家中國商鋪遭暴徒洗劫。

5天來,張文在軍警陪同下,第一次回家。透過沒有玻璃的後窗,查看店內情景,回憶逃跑經歷,剛滿30歲的他,聲音激動不已。

張文說,由於事先收到遊行消息,他19日上午沒有開門營業,在店裡盤點貨物。「暴徒像螞蟻一樣,聲響從遠處逼近,幾分鐘後就有人開始砸門,」張文說。他和妻子先是躲進卧室,發現事態超出想像,趕緊翻越掛著防盜網的院牆,逃進當地鄰居家,直到當天下午才被接到中華聯合總商會駐地。

所謂總商會駐地,不過市郊一棟百餘平方米的民居。從19日起,陸續收留50多名華商。不少人拖家攜口,另一些人隻身逃走,全部家當只剩一件衣物。

在商會駐地大約40平方米的客廳,沿牆腳支了一圈蚊帳,僅留中間過道走人,而到夜晚,過道也會鋪上席子睡人。客廳門口,堆著上百箱礦泉水,有半人高,供日常使用。

一些人席地圍坐著,閑聊著局勢和今後打算;另一些人則面無表情,獨自躺在地上出神。

臨時搭起的廚房裡,福建人林麗麗正與其他人忙著切蔥、燒水,為大家準備晚餐。食物並不充沛,吃頓蔥油挂面已是不易。廚房另一側,洗碗池邊擺放一排碗筷。人多餐具少,大家要輪流吃飯。

林麗麗說,飲用水和食物暫時主要靠親朋捐助,保證基本生活,渡過眼前難關。

總商會秘書長庄小讀這幾天一直忙著統計遭搶商戶信息。幾張A4紙上,商戶店名、地址、損失情況一目了然。依據他的統計,現有53家中國商鋪登記遭搶,總損失接近500萬美元。

庄小讀說,安全局勢仍不明朗,不少無家可歸的商戶將繼續暫住商會。除內部自籌資金保證生活,尋求剛果(金)政府落實賠償承諾,是商會近期最重要的任務。只是,從口頭承諾、到實地評估、再到落實賠償,過程遠比想像艱難且漫長。

林麗麗一個月前便訂好2月初回國的機票,這場意外沒有打亂她的計劃。關於未來,這名1989年出生的女孩說,先回家好好過個年,年後「從頭再來」。(完)


2016年10月左右大選,國企的話管理很嚴,非翻譯不能經常出門,我來半年了出去過三次,平時營地里還是比較安全,如果被眼鏡蛇蝰蛇咬就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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