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許知遠對馬東採訪時馬東的回答?


看過這期對話,挺有感觸的。

看前一段以為馬東和徐知遠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一個是積極樂觀,對時代的潮流非常敏感,願意接受一切新東西,對所有的新事物沒有任何偏見和反抗,包容一切,所以才能在大眾娛樂文化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而許知遠是個憤青,一個對時代帶有批判性的人,即使在每個時代他可能都會不爽,都會批判當下社會所存在的問題,甚至處在意識主流的邊緣,覺得時代是應該進步的。他的矛盾點在於人文思想的進化速度是遠遠落後於科技那一方的,所以才會有科技和人文的衝突和格格不入,也就產生了許知遠這一類人的不滿和批判。

在對話中期,許知遠提到,說馬東在表面上是在擁抱這個新時代的各種行為和語言,但我覺得他在內心深處是有那一面東西是不同的,他只是把它安放在那個地方。而最後馬東的自白也證明了許知遠所表達的這一點,馬談到本質上我們是一樣的,只是你表現成為憤怒,我表現為悲涼。我是因為底色悲涼,所以才覺得至少新鮮的邊界會讓你有一些幸福感,而有什麼能夠覆蓋悲涼的底色,悲涼是無從改變無法改變,看得破的都不是紅塵。這是一種曹雪芹式的悲觀哲學,而然而紅樓夢裡同樣也有對「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的入世哲學所不屑的寶玉,誰說這不是一種反抗呢。

其實馬和許就代表著我們社會中的兩類人,一類是像馬這種,他也看到了社會的某些荒誕和不合理,發現這種批判和不合理貌似也沒有合理的解之後,選擇把自己的批判和反抗安放在內心的某處甚至是隱藏起來,以適應社會的主流文化和思想,放下批判之劍得以在這個時代生存。一類像許這種,永遠都有著批判精神永遠不會放棄反抗,帶著對世俗的偏見生活。我想屬於許這一類應該是少數了,因為這一類人很難獲得大多數人的贊同,容易被邊緣化,也就意味著很難獲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相反從主流意識來講馬那種在大多數人眼裡才意味著入世的成熟。然而不能否認的是光芒總是從邊緣射入,想像力和進步常在處於邊緣的人們里產生,有些沒來由的自信卻是彌足珍貴的。永遠不能放棄批判精神。


DISS許知遠並不能證明你庸俗得有理

因為蹭馬東的流量,許知遠紅了,這是他一直批判的那個娛樂化社會給他開的一個玩笑,即便有一百個不情願,也無可奈何,估計夠他眉頭緊鎖、苦大仇深一陣子了。

許知遠是誰?拜便捷的搜索所賜,很容易就把他的形象和履歷從網路中打撈出來。

他留著一頭搖滾青年一樣的長捲髮,一張被痘痘傷害過的粗糙的臉上架一副黑色邊框眼鏡,表情嚴肅,言語深沉,他時常沉浸在閱讀的平行時空里,偶爾會忽然穿越向周圍人朗誦一些自認為經典的段落,而不管他們樂不樂意。他像九斤老太一樣天天念叨著「一代不如一代了」,向這個忙碌地轉個不停的世界施以預言式的悲憫,如果和他做朋友,賠上180個小心也不一定換得周全。

從形象到性格,許知遠都不是一個特別招人待見的角色,與八面玲瓏的馬東相比,他像冰塊一樣,堅硬、突兀,讓人消化不良。

他在長期的記者生涯里成績卓著,現在則主持一檔名叫《十三邀》節目,採訪的都是專業領域裡最頂尖的人,可是每採訪一個嘉賓都會暴露出他在技術上的業餘和價值觀上強迫,讓訪談淪為一場尬聊,不過這與節目的solgn「看世界帶著偏見」倒是相得益彰。他在採訪馬東時尬聊終於「尬」出新高度,把自己「尬」成了網紅,加之他本來就背負著「公知」「老男人」的標籤,最近幾天DISS他彷彿是一種政治正確。

可是我還是要發自肺腑地尊稱他一聲「許老師」,在一個人的成長過程中,會出現一些影響人生走向的「決定瞬間」,而許知遠正是這個瞬間的關鍵人物,這個「決定瞬間」與韓寒有關。

我曾經是韓寒的忠實粉絲,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他的《杯中窺人》《頭髮》等作品我幾乎可以熟讀成誦,《三重門》《少年啦飛馳》是課堂之上對抗無聊講課內容的最佳消遣,他退學,他玩賽車,他幽默,他長得帥,他嘲諷權威,他反抗成規,他舉重若輕地向掌握世界的成年人勇敢地發出挑戰,並且獲得了勝利,順便留下一個很酷的背影,他獲得比肩娛樂明星的關注度,但他又不似娛樂明星一樣淺薄,與有榮焉,這讓當他的粉絲也變成了一件很酷的事情。

很自然的,我認為韓寒說的什麼都是對的,或者在他身上總能找到自圓其說的合理性,比如我覺得所有的老師都是來壓抑學生的天性的;所有的課本都是無趣且充滿謬誤的;所有的中外文學名著都是陳舊和不堪卒讀的;我們的世界之所以充滿挫折,都是因為不懷好意的大人的刻意為之……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篇題目為《庸眾的勝利》的文章,文章的作者就是許知遠,他毫不留情地批判了韓寒:他是這個時代明星文化與成功文化的產物,也符合這個時代所推崇的業餘精神——賽車、寫作、表演,你都要會一點;他還下意識響應了日趨悤烈的反智傾向,他的文章總是如此淺顯直白,沒有任何閱讀障礙,也不會提到任何你不知道的知識;還有他嘲諷式的挑釁姿態,顯得如此機智,他還熟知挑戰的分寸,絕不真正越政治雷池一步;他也從來不暴露自己內心的焦灼與困惑,很酷……

彼時韓寒備受追捧,說這樣的話是很需要勇氣的,他甚至在文中又毫無畏懼地更進一步:「對於韓寒的熱烈推崇,是整個社會拒絕付出代價的標誌。當我們沉浸於只言片語的嘲諷時,一定誤以為自己已消解了這可惡的權力體制,其實一點沒變,嘲諷只是為上面裹了一層糖衣,但我們進行自我麻醉,還將此視作一次反抗。」

作為一個韓粉,讀完《庸眾的勝利》,我沒有感覺被冒犯,反而一時怔沖,思考良久,似乎整個世界被它撕開了一角,雖然有疼痛,但莫名地有種促使成長的力量在潛滋暗長。

從那以後,我開始冷靜地審視韓寒,他本人的確非常優秀,是同時代人中的佼佼者,他替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活出了想像中的形象,但由於他對這個世界經驗的偏頗和邏輯的欠缺,導致他破壞有餘但建設不足,姿態好看但內容輸出難以為繼,對他的過分關注,在無形之中也關閉了對更大世界探索的大門。

「談論韓寒,變成了一次全方位的心理按摩。你沐浴了青春、酷、成功、機智、還覺得自己參與了一場反抗,同時又是如此安全,你不需要付出任何智力上、道德上的代價,也沒有任何精神上的仿徨,他是這個社會最美妙的消費品。」——的確是這樣,我那時正在人生道路的轉折點上,許知遠的文章給我敲了一記警鐘,讓我沒有繼續一根筋地追隨韓寒,也昭示了一個更值得體驗的精神世界。

後來,韓寒慢慢變得不紅了,但整個社會的娛樂化卻愈演愈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幾年,把《庸眾的勝利》中的「韓寒」換成其他人的名字,這篇文章依舊不過時,甚至這些人看起來更沒文化,更淺薄,更無知,只靠一副姣好的面孔,就可以收割流量並且快速變現。

可是這樣的世界並沒有什麼好憤憤不平的,日光之下無新事,對當下的預言早都已經寫進書里,稍微涉獵人文學科的人,都會讀到《理解媒介》《消失的童年》《1984》《美麗新世界》《娛樂至死》這些書,融會貫通上述書中的觀點,就會知道娛樂化是不可阻擋的潮流。

娛樂是人的本能,為本能而生的產業當然有生生不息的活力,但娛樂的泛濫卻有更深層次的危機,正如關於馬東的那期的節目片頭引用《娛樂至死》的那句話描述的一樣「奧威爾害怕的是我們的文化成為受制文化,赫胥黎擔心的是我們的文化成為充滿感官刺激、慾望和無規則的庸俗文化。這本書告訴我們的是,可能成為現實的是赫胥黎的語言。」

許知遠2010年寫下《庸眾的勝利》,至今已經過去7年時間了,他卻什麼都沒有變化,依舊在懷疑和批判,他感嘆人們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糾纏過多的精力和時間,而這些問題在歷史上早已有答案;他提醒人們不要沉溺於淺薄的娛樂,應該追求更精緻的文化;他痛心於當下的年輕人不識貨,視過往歷史如鄙履;他警惕技術、速度和娛樂驅動的時代會把人變得空洞和麻木……

他去採訪行業的精英,想知道這個時代最優秀的那批人在想什麼、幹什麼,結果很令人失望,他本以為是同盟軍的人都紛紛棄他而去,或掙了大錢,或活明白了,反正沒有人願意跟他一起苦大仇深了,他變成了不合時宜的人,像穿長衫立在咸亨酒店喝酒的孔乙己。

但許知遠的不合時宜依然有價值。

你不能指望馬東等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地告訴你娛樂的副作用,他只會告訴你「這世界上只有5%的人是在真正思考的,是關心過去和未來的,剩下那95%的人,他們只是在生活。」他們要賺錢就要放棄深度,向市場妥協,討好95%的人,這無可厚非,但這更凸顯了許知遠的可貴。

許知遠的懷疑和批判是充滿真誠的,他在泥沙俱下中絮叨地告訴95%的人,你應該追求成為那5%的人,去追求更深沉、更理性、更精緻的人類文化,他的姿態像螳臂擋車,對改變社會發展趨勢幾乎於事無補,但他至少可以喚醒具體的個別人。

在勢力的人眼中,不合時宜的人看起來特別好欺負,不由自主地就想踏一腳,為自己找找存在感。因為馬東的粉絲眾多,許知遠的不合時宜被放大了,他的相貌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被DISS。

有一段話評價許知遠的話被廣泛轉發:「我印象中的許知遠「老師」一直是那個DDC門口邊喝酒邊裝作若無其事卻色眯眯看妹子的樣子。」對許知遠人格污名化的表達,讓參與轉發的人獲得了快感,彷彿因為人多勢眾可鄙的行為和庸俗的趣味就具備了天然合理性。

作為一時興起的表演,我不認為這樣的可鄙和庸俗能給許知遠和社會帶來什麼實質的傷害,因此也不足以掛懷,我真正的擔心是有一天許知遠也變得和馬東一樣,那才是真正悲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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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都成了寫考題的人了,許少年還在叨叨為什麼要考這道題。

也不是說特別煩,就是覺得,在無限的追問和質詢中,更看到了實幹和創造的意義。

馬東就不同了。馬東是風月累贅,惟願一睡的那個人。

一提到馬東,我忍不住想起一句話:男人四十,柔軟開放。

馬東的聰明不是飛揚跋扈、咄咄逼人,而是善解人意。

在他的身上,有歲月沉澱下來的柔軟,也有經歷滄桑世事後的淡然,亦有處變不驚的開闊,有歲月加持,眉目間更有一番魅力。

馬東很聰明,他知道訪談中許知遠的目的——喚醒他作為文化精英分子的意識,而不是「隨波逐流」。

他想了解一個十幾歲讀紅樓夢的人,怎麼甘心跟這幫被新鮮熱鬧包圍的小孩兒一起追求膚淺又粗暴的快感呢?

在《奇葩說》中,馬東彷彿人肉彈幕一樣,經常用黃暴又不低俗的段子化解尷尬。木魚一敲,他便是成竹在胸的掌局者。

在第三季辯手、編劇史航眼中,馬東最重要的特質不是謙卑,而是「精確與分寸 」。

而在訪談中,唯一一個提及馬東的家境的蔡康永,稱「馬東是雄才大略之人。」

肖驍說出了這樣的馬東:「接觸後,發現馬老師在生活中也是一個俗人。但是最厲害的地方是,他既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又飽有文人的清高。」另一位辯手顏如晶覺得,馬東的最大特點是長期飽有對新鮮事物的熱情。

這些從這檔娛樂節目走紅的人,被稱為三觀最正的「奇葩」。

就像在這個節目現場,央視主持人張泉靈老師穿起了睡衣,何炅也開起了污力滔滔的小火車,馬東成了調侃割眼袋的網紅。我想這正是《奇葩說》的動人之處,它披著一個魑魅魍魎的外衣,每一場都能撕個昏天暗地,驚天動地,可是又常常,讓我們回歸自己的內心。

在《奇葩說》對於娛樂性和價值觀的比例,馬東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娛樂性最重要,價值觀是由什麼人做決定的,而不是怎麼做決定的。高曉松、蔡康永、馬東、何炅、羅振宇、張泉靈這些人湊到一塊,應該不會做一個等而下之的事情,價值觀是由這些人本身決定的。」

「一個文化人怎麼就做娛樂了呢」?在這種疑問層出不窮的時候,馬東也只是淡淡地說:自己只是獲得了一種「角色自由」,而非角色轉換。

他說「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摩羯座從來不屑於泛泛而談的嘴炮,他們是天生的戰略家和實幹家。上一個實幹家毛爺爺說:槍杆子里出政權。

而馬東也用自己在互聯網領域的一席之地,創造了獨有的語境。

現在成為「網紅」的馬東,早已打破次元壁,從00後到70後人人通吃。

有女粉絲在微博已經組成了求睡馬東聯盟,老來俏的他聽到此,稍作淡定,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拂去嘴角的一絲得意,擺手道:「我身體不好,算了吧。」

所有的偉大,源於一個勇敢的開始。

人的每一種身份都是一種自我綁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


從個人視角出發說說看法:

我從前在象牙塔中,一直欣賞許知遠,也理解他的憤怒和吶喊。所以從第一期專訪羅振宇時,就會因為兩人的尷尬對談而笑出聲來。那時自然而然,以自己單一的視角站隊許知遠,去欣賞他。

而隨著自己更加理解這個世界的複雜性,我漸漸從馬東的這期節目中看到了「尷尬」的意義——節目之所以這麼剪輯,把「公知許知遠」有漏洞的、顯現憤怒和追問的採訪公布在大眾面前,不單單是讓人撇嘴的笑,而是讓人發自內心的拷問:我們做事,所追求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從這個角度說,我覺得才是這個節目的意義。也許95%的人仍說這個意義就是bull-shit,但是不可否認,這個節目的影響力,在今天,很大程度上突破了之前5%的受眾範圍,引起了更多討論,甚至戰隊行為,這一點,本身就是一種突破。

而這一次,我開始跳脫單一角度,為馬東的反應和一些話叫好。從這些話里,我看到了另一個「底色悲涼」的靈魂。但是,我也看到馬東滴水不漏的話術中,藏著的那些錯愕的小瞬間,以及文不對題的答案。從對話中,我們看不到馬東的迷茫和困惑是什麼,但是中年的、親身經歷過的人,卻應該懂了吧——「成熟女人是通往經驗世界的成長路徑,但你抗不過基因,慢慢你還是會喜歡年輕的」。這應該是馬東除去採訪最後那句話之外,非常真誠的、不帶話術的一句話。也是我看到的,最真實的中年男性的一面。

最後:

個人仍然以為許知遠在節目中有他的可愛之處:坦率。

對所有迷茫、憤怒和不解,他都毫不掩飾。所以顯得特別可愛。

就像《西部世界》表述的:人們一無所知,而不斷追問不斷犯錯的那些人,也許更接近事實。


主持人落敗的一期,有內涵的freestyle遠勝old fashion zhuangbility。#酒精可能真的損傷大腦


馬東和許知遠是兩種不同態度的知識分子。怎麼會把馬東理解為大眾和庸俗文化的代表呢,想想奇葩說那些辯題,本質上不就是嚴肅的三觀討論么。只是許知遠不滿足於這種娛樂包裹下不痛不癢的討論,而馬東覺得能在大眾中傳播並有一定影響力就很好了。馬東只是在方法論上更現實。


許知遠的問題更像是:為何馬東能做大眾文化,而我不能做?知識分子應如何處理和大眾的關係?人是思想的還是實踐的?(知行合一問題)

許知遠的提問應該也是不少文化精英有過的疑問,「既然你明白這不過是一些被前人講過無數遍的老話題,而且節目中也並沒有更好的新東西出現,那你為什麼還要做這個節目?」

面對一個從知識分子的個體經驗出發的詰問,馬東首先表示理解許知遠「不會有直接的驅動力」做這個,這對理想主義者許知遠來說沒有意義,莎士比亞必然比周杰倫更好更高級,好壞是有絕對區分的,奇葩說就是個無聊的娛樂節目。

同時馬東的反擊也很直接,你許知遠忽略了95%的大眾,節目對他們是有相對價值的,好壞取決於不同的主體,本質上莎士比亞和周杰倫一樣。而這種相對主義的選擇或許和馬東的生活經歷相關。

繼而馬東配合許知遠背景挖掘式的採訪,坦然講述早年經歷,八年澳洲的邊緣生活,巨大的反差,童年被老師取笑,職業生涯早期被打壓等等,悲涼虛無的底色可窺探一二。

馬東為何如此放低自己?(很不把自己當回事),或「破執」後仍帶一點幸福感在做力所能及的節目?想必隨著背景的展開對馬東的意義理解已經是可能的了,甚至最後許知遠對他也有了一絲同情,馬東雖不能像許知遠一樣做到知行合一,畢竟二者「本質上一樣的,你表現為憤怒,我表現為悲涼」,馬東最後如此總結。

馬東能公開接受這種採訪,回應許對節目的詰問,是因為自己徹底虛無的無所謂?還是對自身意義的一點悲涼的自信?

另外,許在對自己的反思中,應該也是有一點痛苦的,在他對自己定位更高級更普遍意義的領域中,如他自己所說,他可能在歷史上留不下什麼。

好在,訪問者和被訪者在借著對方而回到自身的反思觀照中,相互理解了。


許對這個時代的質疑、焦慮,至少是建立在他認認真真思考這個世界的基礎上。他是理想化的、單純的,但像他自己所說的,他又是樂觀積極的,反而馬東是「底色悲涼」的。所以我在《十三邀》裡面並沒有看到一個滿嘴放炮、憤世嫉俗的人,相反,許雖然苦惱、雖然質疑、雖然不贊成,但他尊重每一位嘉賓的想法和價值觀。他提倡要有「更高級的樂趣「,比如莎士比亞的戲劇,同時也希望給這個時代留下一點更有價值的東西,但面對《奇葩說》,他更多的是去探討和思索,這個探討和思索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接納和學習。所以,我覺得許和馬東一樣都飽有知識分子的謙虛。


許知遠在《十三邀》節目中採訪馬東中有一個津津樂道的片段:

許知遠:你喜歡這個新時代嗎?

馬東(篤定地):喜歡。

許知遠:一點排斥都沒有嗎?

馬東:沒有(連說三遍)。

許知遠:為什麼呢?

馬東:我沒那麼自戀。

馬東這句「我沒有那麼自戀」紛紛叫好,許知遠成為了反面,一個粗鄙自戀的知識分子。光明時評也撰文《馬東vs許知遠:明白的人不自戀,自戀的人沒活明白》。知識分子只會批判社會,沉溺於自己的世界裡,對現實又帶有種種偏見。

但是,沒有那麼自戀就不是一種偏見嗎?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再來看看上面這個對話,許知遠到底想問的是什麼。

作為一個知識分子的他,連續發問並非是想讓馬東給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他問題的預設其實是找到馬東自我懷疑的地方。或者換個詞,批判性。但是馬東的回答聽起來總是那麼的堅定,以至於流露出的是世故圓滑,少了一些真誠。

設想一下,什麼時候人們才會不帶有一絲懷疑的喜歡一件事物呢?

換一個情景,兩性關係中,即使親密的雙方也會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愛自己。對於不假思索的喜歡,總是看起來那麼的不真實。因為大多知道:只有小孩子才會天真得喜歡某件事物;而成年人會知道喜歡的背後是需要付出和犧牲的

這個道理在馬東的例子上也是一樣。

所以,馬東的反駁里沒有一絲偏見嗎?

認為自我懷疑和反思是一種自戀情節,拒絕承認喜歡背後的付出和犧牲,全然接受所有的合理性。這裡的偏見其實是對自己所處的現實儘可能的合理化,進而貶低其他相反的價值觀

作為普通人,人生過得總是會有諸多的不順。大眾的洪流,是安全感的居所。雖然這樣的選擇可能並非每個人所願,或許在某個時刻還能喚起內心那份對於精緻生活的嚮往。但是在現實的殘酷中,只有找到某種解釋說服自己,才能在大眾生活中自我偽裝。

這裡實際上表達的是:對於馬東的認可是基於自身不自主的現實處境所作出的妥協。即用現實生活合理性掩蓋內心的不適感,讓大眾文化逐漸喪失了自己思考的能力。而對於那些還在思考的人,還在帶有一絲警覺的人,妥協的力量則讓他們成為了自己的對立面。

這樣的區分,難道又不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的一種偏見嗎?


今天去看了許知遠對馬東的訪談,覺得比許知遠對俞飛鴻的訪談精彩多了,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為馬東的表現。

僅僅從這一集訪談來看,個人會更喜歡馬東展現出來的一些側面。認清這個社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在認清以後重新與自己和社會達成適當的妥協其實是更難的事情。

打個也許不是特別恰當的比方:如果認清這個社會是一個從地上到天上的過程的話,有的人一輩子就是在地上的,無力升空,而有的人上了天以後發現地上的世界太醜惡,一頭紮下來跟地面衝撞滅亡。馬東可能是那種從地上升到天空後又緩緩回落到地上的人,這個過程需要巨大的勇氣和智慧,而許先生可能是屬於那種升了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能力或者意願回到地上的人,更多是希望大家把他當作天上的神仙一般仰望。


忽視馬東很久了。

《奇葩說》都播第四季了我也才剛剛開始看。

對馬東的印象還停留在《挑戰主持人》,我看《挑戰主持人》的時候還很小,當時覺得馬東在一群央視主持人里算是很幽默也能接住話的(不同於李詠畢福劍那種尬幽默)。但是無論怎樣,還是認為他無論從長相、身材還是主持人的感覺,都和央視極其搭配。

也許是那時候的馬東還困在「央視式綜藝」里,正經幽默也不滿足趨向娛樂化的大眾,在《挑戰主持人》完結後我就沒再關注過馬東了。

今年六七月份聽同事說《奇葩說》、《飯局的誘惑》,也經常在一些廣告位里看馬東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我當時的感觸是,天吶??馬東??這是要幹嘛,穿奇裝異服吸引眼球?太不搭了吧。因為馬東在我的腦中還是以一種「老式感」的形象存在,不和年輕潮流娛樂沾邊。

也許是為了看看「笑話」,我開始看《奇葩說》《飯局狼人殺》等綜藝。並驚訝的發現,我太低估他了,可能我這樣的想法才是一個笑話。他能接也能拋時下的段子,綜藝感十足,學識淵博為人也低調。跟蔡康永說的一樣,他很神秘,他不怎麼舉自己的例子就讓我更想了解這個人。

但是我之前除了知道他爸是馬季老爺子外,其他一無所知,就連他去悉尼留學,我也是看了《十三邀》才知道。

好了,說了對馬東的了解,聊聊《十三邀》馬和許的對話。

印象最深,也是被大家說爛了的一句是「底色是悲涼的」,他說悲涼是因為無從反抗才叫悲涼,我想,可能他也試圖反抗,因為無濟於事,就不得已而接受現實,畢竟他說自己沒這麼自戀,並不像樂觀主義者一樣,總覺得自己能夠改變周遭現狀。

生活像強姦,無從反抗那就順應和享受,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許知遠問他「你覺得當下的人看《奇葩說》和英國人看莎士比亞是沒有區別的嗎?」「你喜歡這個世界嗎?」,他分別連續回答了三個「沒有」和三個「喜歡」。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現在有一個成功的米未傳媒作為前提,讓他有底氣為自己辯駁,如果米未傳媒沒有這麼成功,他是不是會不再反抗了,但也不喜歡這個世界了。

但他是個聰明人,也不糾結。

不觸及底線,不在意結果。不讓做同性戀話題,那就不做了唄,做出來的東西,全盤接受。不大像許這樣什麼問題都想得出明確的答案,就比如許一直問自己問周圍「你說他們到底在追求什麼??我不明白,我想知道」。

我的假設是否正確無從知曉,或許真的是他的成功才讓他說出這樣的答案。有一點看的很明白,他是個柔軟的聰明人:不反抗世界,但並不是向世界低頭。

(ps.馬東說的文化是沉澱的結果我也很認同,文化在當下確實是不自知的,但是他具體是怎麼說我忘了。然後是,居然看出了許知遠對馬東這種狀態的羨慕,但立馬化為不解、著急、糾結、認真,相較之下,許也是個蠻可愛的人)


知乎首答。隨便其他人怎麼噴。

先回答問題,再說我的看法。

對於訪談里馬東的回答,我想說,許知遠表述清楚的和沒有表述清楚的,馬東的回答都讓我覺得很深刻。

因為真的是首次回答,所以還保持著看知乎的習慣:刷完回答區的評論和回復。

看過奇葩說,對馬東有天然的好感。是因為知道馬東被採訪才來看的這期訪談。

在此之前不知道許知遠。

但是不會因為 不知道許知遠而含有任何不敬之心理。

客觀講,在不了解許知遠的背景之下,我不喜歡他——僅僅就《十三邀》採訪馬東這一期而言。

他的採訪讓我想起一個著名主持人:魯豫

他的採訪本來想做出畫質精美、真實可感、節目剪輯效果不俗的節目,可卻讓我看到了另一個版本的《魯豫有約》。

樓上大部分人就馬東給出的「我沒那麼自戀。」這一句上做文章。

可是 :

1.這期節目里,馬東偶爾就會調侃著回答問題,為什麼這一句被看成是貶低他人。

2.許知遠一直在問馬東,為什麼有的時代牛B,有的人牛B,我們這個時代怎麼了。

關於時代,存在即真理,這個時代發展到今天,一定是有其道理的;另外,不認同,也要在這個時代下生活。這不是你問馬東或者問誰,能夠改變的。是這個時代造就了年輕人的思想及社會其他科技及衍生物。

關於有的人,人家牛B,不是自己說的,是旁人和後人評價的,正如梵高去世後很多年,他的作品才被人認為是驚世作品,他才被認定是天才。所以,如果想要成為牛B的人,就自己腳踏實地的做,其他人牛B,你有什麼好憤憤不平的。

許知遠的問題,好像很深刻,其實沒有什麼意義。

這期節目,看得我尷尬症都要犯了。馬東多數時候,只是回答,沒有主動去延續話題,為什麼?

3.我理解視頻里前後語境(許知遠覺得梅蘭芳老師牛B)和對話,我理解的是:馬東他不自戀,不是貶低別人,是一種謙虛:因為在許知遠眼裡,只有梅蘭芳老師那樣的高度,才能稱之為大家,

這個時代,馬東在做他自己的東西,既是作為一個商人,又是有自己要堅持的東西,既是看到了商機,也是借一種外在形式(《奇葩說》或者其他節目),表達自己的觀點。至於以後別人對他的評述,他不會太在意——也沒法在意,

相反,許知遠的話語讓我感覺到:語無倫次、邏輯混亂、總是想要懷疑些什麼,卻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好幾次訪談過程中,他甚至說不下去,只能去笑(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回答問題時,馬東說話邏輯清晰,對互聯網媒體下,這個時代的 「娛樂」『文化』的見解也讓我很佩服。

是能洞悉事物精髓和本質的人,然後用一種很通俗的方式講出來。


馬是看透了本質,許是還沒活明白。


他回答的真實度無從知曉,也懶得判斷。

不過他的回答讓我這個從未看過《十三邀》的吃瓜群眾,用不是很快的快進把那一期看了一遍。

老許當天喝的是福佳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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