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古代農民吃不到自己種的米,那農民到底吃什麼?

尤其是日本,土地全都種水稻了,如果農民吃不到大米,那他們吃的東西從哪來的?拿米換別的糧食?那別的糧食是誰種的?

還是說吃不到的只是精白米而已?


關於中國古代農民的主食情況,記載遠不如那些古代美食的多,原因很簡單:中國古代農民不掌握話語權。

但是我們還是可以通過一些文人的記載,看一看過去的農民都吃什麼。

  • 比如唐朝詩人皮日休的《橡媼嘆》:

秋深橡子熟,散落榛蕪岡。傴僂黃髮媼,拾之踐晨霜。移時始盈掬,盡日方滿筐。幾曝復幾蒸,用作三冬糧。山前有熟稻,紫穗襲人香。細獲又精舂,粒粒如玉璫。持之納於官,私室無倉箱。如何一石余,只作五斗量!狡吏不畏刑,貪官不避贓。農時作私債,農畢歸官倉。自冬及於春,橡實誑飢腸。吾聞田成子,詐仁猶自王。吁嗟逢橡媼,不覺淚沾裳。

皮日休說,大米有沒有?有。老百姓手裡還剩下大米沒有?沒有。老人只能看著滿眼的水稻,然後撿拾橡子充饑。

  • 比如北宋歐陽修在《原弊》一文中說:

一歲之耕供公僅足,而民食不過數月。甚者,場功甫畢,簸糠麩而食秕稗,或采橡實、畜菜根以延冬春。不幸一水旱,則相枕為餓殍。此甚可嘆也!

歐陽修說,一年耕作收穫的只夠吃幾個月,收穫的忙碌剛剛結束,農民只能將簸出來的糠麩或秕稗作為食物,或者採摘橡樹的種子、存儲菜根來勉強度過冬春的饑荒時節。

當然也有能吃到大米的,比如江南那幾個比較富庶的產米區,當地農民稍微好一些,但是也只限於溫飽,消費在吃飯這一項就佔用全年收入的80%左右,因此改造房子、增加農具、增加產量的余錢也是沒有的。一直到解放前,江南產糧區農民的私有農具僅僅停留在最簡陋的鐮刀鋤頭,其餘稍微複雜一點的農具都是需要互相借用或者幫忙的,所以會出現一個犁幾個人共有、一個水車多家共有的情況。

以上所說的都是古代正常年景的農民吃飯情況,荒年災年不在此列。荒年災年的時候,那就是什麼不能吃的,都能吃了。就像下面這張民國上海老照片,後面的汽車幾乎可以無視,前面啃樹皮的才是大多數人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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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稻麥輪作,收購水稻後可以種麥子,旱田種植雜糧作物。大部分水稻上繳,農民靠各種雜糧維生。


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黑澤明導演的《七武士》,農民把白米省出來請武士保衛村莊,自己吃的是稗子。


如果是日本的話,玩過信長野望12的都知道,沒有水田還有畑,就是旱田,這方面不懂戰國,任司平等幾位大神是行家。

只說一點印象:

水稻需要灌溉和熟土(水稻土)。

灌溉水源條件差一點的土地,只能種植小麥。

更差的土地只能種植高粱,玉米,大麥之類。

最差的就只能種紅薯和土豆了。

稻穀和小麥除用於交租,還可以直接用於充當貨幣,以用於交換食鹽之類生活必需品。

其他粗糧則用作日常糧食。

麩子和糠通常用於餵養牲畜。

遇到荒年……樹皮,觀音土都吃……

另附我國49――76年農田有效灌溉面積,日語完全不會,就不便舉例了,:

缺56,58,59,60,61,63,64,66,67,68,69,70,71,這幾年數據。

以下是2014年數據:

有廉價能源就能繼續擴大農田有效灌溉面積,關鍵還是能源價格與糧食價格之比的制約。


「貧者食糟糠」


不用說古代,我們父輩那一代的農民還有很多把大米賣錢,自己吃各種雜糧的。

大米加工了之後又糠,這個荒年也是可以吃的。

田埂上可以種豆子,這個可以吃。

總會有些坡地,犄角旮旯的地,存不住水的地,種地玉米土豆紅薯,雖然不好吃,但是填肚子還是可以的。

牆根下種點南瓜葫蘆冬瓜。

池塘可以種點茭瓜和藕,這個可以當菜。

當然,即使這樣實物還是很緊缺的,南瓜紅薯的藤蔓,剪一剪,可以當菜嘛。

實在沒法耕種的荒廢,可以挖野菜嘛。


粗糧,紅薯土豆糠什麼的,並不是所有的土地都能種水稻的,能種水稻的那就是保水好田了,搶手貨。


z坐標溫州東部沿海平原地區,農田分兩種,平原稻田和山地番薯田。由於交公糧以及賣錢的需要,種的大米吃不起,只能吃番薯度日。由於人均土地資源少,只能散養豬和雞鴨鵝賣錢,過得比較慘。當然改革開放後工業起來之後就好多了,90年代後種田成為了負擔。


就封建社會而言,古代農民衣食住行高度發達,就算是中國的土匪流寇,起碼也比關外放羊喝血奶的蠻夷好幾萬倍。


陸遊《入蜀記》

七月

十四日,晚,晴。開南窗觀溪山。溪中絕多魚,時裂水面躍出,斜日映之,有如銀刀。垂釣挽罟者彌望,以故價甚賤,僮使輩日皆饜飫。土人云,此溪水肥,宜魚。及飲之,水味果甘,豈信以肥故多魚邪?溪東南數峰如黛,蓋青山也。

八月

十四日,曉,雨。過一小石山,自頂直削去半,與餘姚江濱之蜀山絕相類。拋大江,遇一木筏,廣十餘丈,長五十餘丈。上有三四十家,妻子雞犬臼碓皆具,中為阡陌相往來,亦有神祠,素所未睹也。舟人云,此尚其小者耳,大者於筏上鋪土作蔬圃,或作酒肆,皆不復能入夾,但行大江而已。是日逆風挽船,自平旦至日昳(dié)才行十五六里。泊劉官磯,旁蘄州界也。兒輩登岸,歸云:「得小徑,至山後,有陂湖渺然,蓮芰甚富。沿湖多木芙蕖,數家夕陽中,蘆藩茅舍,宛有幽致,而寂然無人聲。有大梨,欲買之,不可得。湖中小艇采菱,呼之亦不應。更欲窮之,會見道旁設機,疑有虎狼,遂不敢往。」劉官磯者,傳雲漢昭烈入吳嘗杈舟於此。晚,觀大黿浮沉水中。

(八月)二十一日。過雙柳夾,回望江上,遠山重複深秀。自離黃,雖行夾中,亦皆曠遠,地形漸高,多種菽粟蕎麥之屬。晚,泊楊羅,大堤高柳,居民稠眾。魚賤如土,百錢可飽二十口;又皆巨魚,欲覓小魚飼貓,不可得。

看地域了。


草根樹皮里加點米和高粱、豆子、野菜!大米、白面農民過年都吃不到一回!


日本文化乃水田稻作(彌生)、燒田農耕(繩紋農耕,即刀耕火種)和漁獵採集(繩紋)的複合文化

對於主食,

貴族白米,庶民雜糧

庶民飲食細化下來,

晴日(晴れの日,節日)白米,

褻日(ケの日,平日)雜糧

(柳田國男《米の力》)

70年代以這兩個文化人類學學者為代表的這個理論在嘗試解釋這個問題——


你這說法就是錯的。

種稻食米,種麥食麵,沒種才吃不到。


古代人飲食種類:

漢人和漢以後人的解釋主要有兩種:一種說法是稻、黍、稷、麥、菽(即大豆);另一種說法是麻(指大麻)、黍、稷、麥、菽。這兩種說法的差別,只是一種有稻而沒有麻,另一種有麻而沒有稻。麻子雖然可以供食用,但是主要是用它的纖維來織布。把這兩種說法結合起來看、共有稻、黍、稷、麥、菽、麻六種主要作物。戰國時代的名著《呂氏春秋》(公元前三世紀作品)里有四篇專門談論農業的文章,其中《審時》篇談論栽種禾、黍、稻、麻、菽、麥的得時失時的利弊。禾就是稷。

最重要的是穀子。在我國商代的文字甲骨文里,穀子稱為禾,是稷的原始字形。甲骨文的年字,在禾字下面多了一些鬚根,象穀子連根拔起的形狀。連根拔起表示收穫,用禾的一次收穫代表一年,這表明穀子是商代的首要作物。黍在甲骨文中出現的次數特別多,而且商代的統治階級是飲酒有名的,出土的酒器也很多,酒用黍釀造,可見黍在商代極為重要。

麥和黍相反,在甲骨文和《詩經》里,麥的出現次數遠比黍少。春秋以後,麥的重要性已漸漸地超過黍。麥有兩種吃法:麥飯和麵食。麥飯在漢代有些地區是一種常吃的食物。古代把各種麵食通稱為餅,按照當時的解釋,麥粉叫做面,用水合面叫做餅。戰國初年的書里已經有做餅的記載。秦代有賣餅的小商人。大概從戰國到漢代,在北方,麥的栽培已相當普遍,和穀子或大豆輪栽;在糧食中間,它的重要性次於穀子而和大豆相上下,或者還超過大豆。南方原先很少種麥,漢以後才逐漸向南推廣。到了南宋,全國小麥總產量可能已經接近穀子,或者超過穀子而居糧食作物的第二位。

據明宋應星《天工開物》的估計來推算,當時小麥約佔全國糧食總產量的15%多一點。這雖是一個粗略的估算,但已明白地可以看出,小麥在明代糧食作物中僅次於稻而居第二位。大豆在《詩經》里出現的次數,不及黍和麥,而多於麻和稻。豆飯和豆葉湯尤其是一般窮人經常吃的東西。在河南西部,大豆甚至成為主糧。《氾勝之書》里說:大豆保證有收穫,容易種植。氾氏主張農家應當每人種五畝大豆,以防荒年。漢代文獻里有指出麥和穀子或大豆輪載的,可能大豆的播種面積確實不小。

大麻子在古代是供食用的,所以當時的人們才把它作為五穀之一,到南北朝時代還有吃麻粥的。但是麻在穀類中最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纖維。古代以絲麻或桑麻並稱,那時中原沒有棉花,苧麻的生產只限於南方,北方的布幾乎全是用大麻織成的。《氾勝之書》有種枲(xǐ喜)法(枲即大麻的雄株),《齊民要術》種麻篇,都是專對栽培纖維用的大麻說的。

稻在南方,很早就是首要作物。《史記貨殖列傳》里說:長江中下游的人們「吃的是大米飯,喝的是魚湯」。現在雖然沒有唐宋時代的糧食統計,但是可以肯定地說,至遲到北宋時,稻的總產量已經上升到全國糧食作物的第一位。

玉米怎樣傳入中國,西方的學者有不同的推測。有人以為玉米是由阿剌伯人從西班牙帶到麥加,由麥加傳到中亞細亞而入中國西北部,或者從麥加傳到回教印度而入中國西南部,然後從西北部或西南部向東傳播到各省。這種推測還要作進一步的研究。他們引用的較早的中國文獻,一般限於明李時珍的《本草綱目》(1578年),有的也只是引用到田藝蘅的《留青日扎》(1573年)。實際上我國各省府縣誌中保存著豐富的有關玉米的記載。

根據各省通志和府縣誌的記載,玉米最早傳到我國的是廣西,時間是1531年,距離哥倫布發現美洲不到四十年。到明代末年(1643年為止),它已經傳播到河北、山東、河南、陝西、甘肅、江蘇、安徽、廣東、廣西、雲南等十省。還有浙江、福建兩省,雖則明代方誌中沒有記載,但有其他文獻證明在明代已經栽培玉米。清初五十多年間,到十七世紀末(即康熙三十九年)為止,方誌中記載玉米的比明代多了遼寧、山西、江西、湖南、湖北、四川六省。1701年以後,記載玉米的方誌更多,到1718年為止,又增加了台灣、貴州兩省。單就有記載的來說,從1531到1718年的不到二百年的時期內,玉米在我國已經傳遍二十省。

甘薯

原來寫作甘藷。原產美洲中部墨西哥、哥倫比亞一帶,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後,才傳播到其他各國。所以最初傳入中國時稱為番薯。甘薯的傳入我國,據現在所知,最早是廣東東莞縣人陳益。《陳氏族譜》記載,陳益於明萬曆八年(1580年)去安南,萬曆十年(1582年)夏設法帶著薯種回東莞,在家鄉試種成功。以後很快向各地傳播。

高粱

也叫蜀黍,現在北方俗稱秫秫,在古農書里也有寫作蜀秫或秫黍的。其實蜀黍、秫秫、蜀秫、秫黍、在北方人讀起來,發音是相同的。實際上就是一個名詞的不同寫法。從現在可以查到的書來看,高粱這一名詞最早見於明李時珍的《本草綱目》(1578年),說是俗名。蜀黍這一名詞較古,最早見於西晉張華的《博物志》(三世紀)。在此以前的古書里沒有提到過。後來見於唐陸德明的《爾雅音義》(七世紀前期),但《唐本草&>和唐人詩里仍沒有提到。宋人詩里才提到蜀黍。元代的農書里才談到蜀黍的栽培法。從文獻記載來看,似乎到宋元時代才廣泛地栽培,到了金末元初,在北方已經相當重要。

馬鈴薯

馬鈴薯又名洋芋(或作陽芋),在山西俗稱山藥蛋,廣東叫做荷蘭薯或爪哇薯,原產南美洲。有人在1650年在台灣看見馬鈴薯。我國文獻中最早的記載見於福建《松溪縣誌》(1700年),其次為湖北《房縣誌》(1788年)。可能最先是從南洋群島傳入我國,後來還有從別路傳入的.

燕麥

燕麥原產東歐及西亞。我國很早就有栽培。《爾雅》里所說的雀麥,就是燕麥。一般所稱的莜麥,亦作油麥,就是普通燕麥中的裸燕麥(另有皮燕麥)。燕麥在我國栽培不很多。我國主要產區為北方的牧區和半牧區。

蕎麥

蕎麥原產黑龍江至貝加爾湖一帶。我國晉以前的書中沒有記載,最先見於《齊民要術》的《雜說》中。但《雜說》不是賈思勰的原文,可能賈氏還不知道蕎麥。此外,最先見於唐初孫思邈的《千金要方》(七世紀)。較後的唐人詩中就一再提到了。但據考古發掘,在甘肅武威磨咀子漢墓中,發掘出東漢前期或中期的蕎麥實物。蕎麥至遲在漢代就已傳入中國,到唐代已有推廣,到了宋元間又有進一步的發展,南北各地都有栽培,在有些地區甚至成為主糧之一。

豌豆

豌豆原產地中海沿岸。有人以為《爾雅》所說「戎叔謂之荏菽」是指胡豆,也就是豌豆。荏菽見《詩經》,實在是大豆。豌豆這一名詞最先見於張揖《廣雅》(三世紀),又名豍(bēi卑)豆。豍豆在東漢崔豍《四民月令》(二世紀)中已有記載,可以證明至遲在漢代就已傳入我國。元代農書中強調豌豆收穫多,一歲之中成熟最早,近城市的還可以摘豆角賣,鼓勵多種;並說山西人用豌豆摻上少量的麥混合磨成面,可作餅餌,不問凶年豐年,都可食用,實在是救濟饑荒的寶貝。

蠶豆

蠶豆原產裏海以南和非洲北部。我國明代以來的書中相傳:蠶豆是張騫通西域時傳入中國的。這完全是後人的推測,沒有根據,古書中往往是豌豆和蠶豆的名稱不一致,隨俗而異,如王禎《農書》中所說的蠶豆,實際上是豌豆,不是我們現在所說的蠶豆(至今還有稱豌豆為蠶豆的)。確指蠶豆的記載,最先見於北宋宋祁的《益部方物略記》(1057年),叫做「佛豆」。現在四川仍稱為胡豆,發音和佛豆極相象。蠶豆這一名詞,最先見於南宋楊萬里(1124—1206年)的詩序中。從我國的一些古書記載來看,這種作物可能在宋初或宋以前不久傳入我國,最先栽培於西南川、滇一帶,元明之間才廣泛推廣到長江下游各省。

綠豆

綠豆原產我國。這一名詞最先見於《齊民要術》(534年前後),當時已廣泛用作綠肥作物。可能在秦以前已有栽培,秦以前到漢代的書中提到的小豆,就包括了綠豆。元王禎《農書》也是把綠豆當作小豆的一種。有人說綠豆原產印度;但是印度古代的文字梵文中並沒有綠豆這個名詞,印度栽培綠豆並不早於中國。元明兩代的書中說,南北都有綠豆,北方最多,用途很廣,可作豆粥、豆飯、豆酒,可以炒食,磨粉作麵食,做粉絲、粉皮、豆芽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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