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前任英國首相布萊爾號召英國人民「起義」對抗英國脫歐?
Tony Blair calls for people to "rise up" against Brexit
http://www.bbc.co.uk/news/uk-politics-38996179
英國工黨前任首相托尼·布萊爾於2017年2月17日在英國智庫Open Britain(開放不列顛)做出演講,聲稱要逆轉英國人民作出的脫離歐盟的決定,號召人民「起義」對抗這一錯誤的決定。
布萊爾發言稱:他認為號召並帶領著英國人民「站起來」(rise up)反對這一決定是他的「任務」。注意,這裡他的選詞是mission,英語里有很多表達「任務」這一概念的辭彙,他便便選了這一個,其實是有深意的,mission有一種(雖然很微弱的)神賦予的旨意的含義,參考傳教士一詞——missionary(直譯,奉旨傳教的人),這就好比與當年三張黃巾起義的時候,高喊一聲「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雖在甲子,天下大吉。」,和歷史上眾多起義領袖信奉「替天行道」,封疆大臣「清君側」,皇帝詔曰時,要說「奉天承運」是一個道理。布萊爾這一點用的十分精闢,因為英國全國人民對於宗教的情感,如同他採取的這一辭彙,雖然在現代科學不斷發展的今天,越來越多的人們,尤其是青少年,變得越來越不信教,但基督教早已演化成了一種超越了僅僅是宗教層次的思想,深深地從社會、文化、歷史等角度嵌烙在人們的腦海和意識里。這一用詞不僅僅是簡單的文學修養的表達和演講的手段,而是想潛意識上向大眾尋求共鳴。
「站起來」這一詞語也是積極的,而不是消極的。他意識到了在公投前「脫歐派」與「留歐派」宣傳方針的不同點就在於:「脫歐派」給予人們的口號和信息都是積極的,比如這個口號「收回控制權!」(take back control!)旨在退出歐盟出入境自由(Freedom of Movement)這一原則,從而建立起針對於歐盟移民的自己的邊檢制度;比如「(如果脫離歐盟的話,省出來的會員費和罰款等等可以)給予我們自己國家的醫療體系三億五千萬英鎊的資金注入!」;再比如宣傳自己是「希望計劃」(Project Hope)。而「留歐派」給出的印象都是消極的,比如「如果我們退出歐盟,那麼退休金的三重保險可能一去不復返」(針對老年人選民,他們一直是英國政治的中堅力量);如果我們退出歐盟經濟會倒退等等;脫歐派也給留歐派起了個外號,叫恐怖計劃Project Fear(與他們自己的希望計劃成反比)同理,在美國大選里,希拉里和民主黨也犯了同樣的錯誤,特朗普也利用了這一手段。
上圖是我有幸作為觀眾參與正式的脫歐共同前BBC(英國廣播公司)組織的,三對三的最後一次兩方正式交鋒,在兩個小時的時間裡,由鮑里斯·約翰遜率領的脫歐派的辯論的戰略方針就是不停地向觀眾表達對方是「恐怖計劃」——留歐派是利用人們的恐懼來實現政治目的,而我們則是給予人們希望。
布萊爾又說人們做出脫歐的決定是因為「缺乏對於脫離歐盟過程以及含義的真正意義的了解」(without knowledge of the true terms of Brexit);他同時呼籲:我們要「要與現在沖向懸崖邊緣的行為另闢蹊徑」([Find] a way out from the present rush over the cliff』s edge)。這一點還是缺乏考慮,在脫歐公投競選期間,以時任首相卡梅倫(保守黨)作為代表的留歐派遭受到的主要批評之一就是給普通群眾一種居高林下的感覺。留歐派的修辭經常由某某「專家」(experts)做出的專業分析聲稱脫歐將造成毀滅性的打擊等形式組成;雖然如果一昧的忽視真正學者的理性的分析會有反智主義的嫌疑,但這種用專家意見來為自己的陣營拉選票的行為在無意間會鼓動一些選民的反建制主義(Anti-establishment)情緒。英國一個支持脫歐的歐洲議員在公投競選期間的一段發言很精彩地總結了這一現象:我希望留歐派有朝一日會明白,當你告訴英國人一定不要去做什麼的時候,他們非得背道而馳如此這般地照做,非得看看會有什麼下場。
再來看看各方回應。再脫歐公投前率領留歐派的政治領袖之一的英國獨立黨(UKIP)前黨魁奈傑爾·法拉奇(Nigel Farage)批評說:布萊爾早已是「昨日英雄」。(yesterday"s man)法拉奇是給卡梅倫施加壓力,迫使卡梅倫當年召開脫歐公投的政治領袖之一。
英國自由民主黨前黨魁,英國前副首相尼克·克萊格(Nick Clegg)發言支持,稱「贊同他說的每一個字」(agree with every word)這一反應也在意料之中,英國自由民主黨在2010年大選後同意與卡梅倫率領的得到了最多國會議員席位的保守黨組成聯合政府,但自由民主黨因為僅有57個席位,而卡梅倫有306個席位,所以作為少數派執政黨,克萊格較於大選前的在競選宣言里做出的承諾做出了很多妥協。自由民主黨代價最大的食言是把自己打造成了為學生、為少數族裔發言的自由派政黨,在大選前承諾降低大學學費,但和保守黨共政期間學費卻不降反升,從每年六千英鎊漲到了九千。在英國每五年舉行一次的大選中,自由民主黨於2015年大選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席位劇減到8位,選票總數跌落到了第四位,這一歷史上第三大黨的席位遭受了重大挑戰。克萊格引咎辭職後,新上任黨魁提姆·法隆(Tim Farron)打出的想讓自由民主黨重新回到權力中心的戰略方針就是把自己打造成英國唯一一個為那48%的人們發言的政黨(英國脫歐公投結果為52%-48%)。而自由民主黨僅僅需要這48%中少於四分之一的選民支持他們就有望再次拿回50位國會議員大關。所以自由民主黨在公投之後不斷呼籲再次進行第二次公投以確保選民們在所有信息齊全的條件下做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選擇。在第二次公投的呼籲被主要媒體和評論員指責為天方夜譚後自由民主黨又提出了不論英國政府與歐盟談判的脫歐條例如何,一定要再次舉行公投讓人民決定是否接受這一條例。該呼籲目前支持也是低迷。
其他當年脫歐派的其他領袖也發言職責。英國保守黨前黨魁,英國前勞動與社會保障部大臣Iain Duncan Smith發言稱布萊爾驕傲自大,發言違背了民主原則。英國外交大臣鮑里斯·約翰遜(Boris Johnson),借用布萊爾的修辭方法來諷刺他,說下一次布萊爾再出現在熒幕前時,他呼籲我們關上電視,來起義抗議布萊爾這一居高臨下的行為。(I urge the British people to rise up and turn off the TV next time Blair comes on with his condescending campaign)。
同時,唐寧街10號發言稱英國政府會「全面兌現脫歐(尊重公投結果)的承諾」(Absolutely committed)
布萊爾就任期間政績如何?簡單來說,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當年他率領英國工黨於1997年大選時,英國已經經歷了18年的保守黨執政。這算是英國現代政治上最長壽的一屆政府,布萊爾採取了全新的精選方針,他接受了「撒切爾共識」並修改了工黨憲章,把工黨的目的由兌現「結果的平等」變成「機會的平等」。承諾改革早已過時的英國上議院繼承席位的封建體制,承諾改變英國司法、行政、立法三權權利衝突的現狀。再加上布萊爾口才驚人,一副新鮮年輕的充滿活力的面孔,一度被譽為是帶領「新工黨」重新賦予政治希望的領袖。
布萊爾上任後雖然兌現了1997年權力下放,建立蘇格蘭、威爾士、和北愛爾蘭地方議會的承諾,也與2005年憲政改革時建立了英國最高法院,把英國司法機構從立法機構的國會上議院分離,並遷至到國會對面的新址。但權力下放造成了巨大的政治矛盾,也是2014年蘇格蘭獨立公投的簡介導火索之一。布萊爾執政期間最大的污點要算伊拉克戰爭。他在美國發動反恐戰爭戰略後,指點小布希總統聲稱「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後」。決定和美國等聯軍入侵伊拉克,這一決定也徹底分裂了英國工黨——布萊爾的內閣成員、英國時任下議院領袖羅賓·庫克(Robin Cook)辭職公開發言反對這一行動。庫克的辭職說因為英國政治「集體化責任」(collective responsibilities)這一慣例禁止任何內閣成員公開發言反對政府的決議。值得注意的是,布萊爾在1997年改變工黨憲章後工黨內部就有支持布萊爾的中間派「新工黨」和支持工黨傳統價值的「舊工黨」內部黨派之爭的傾向,而伊拉克戰爭的決定徹底分裂了工黨。工黨現任黨魁傑里米·科爾賓(Jeremy Corbyn)也是當年反對新工黨,反對伊拉克戰爭的舊工黨的中流砥柱之一。
在伊拉克戰爭之間,布萊爾堅稱伊拉克薩達姆政權掌握著大量生化武器,大規模殺傷武器。並在事後國會特別聯絡委員會質詢過程中說:如果歷史重現,時光倒退,如果他可以在作出一次決定,如果情報一致,他還是會做出入侵伊拉克的決定。
當年100萬英國群眾到倫敦上街抗議這一戰爭行為,是英國歷史上參與人數最多的一場抗議。在伊拉克被擊敗,聯軍攻入巴格達後,沒有發現任何大規模殺傷武器的事實讓英美等國徹底蒙羞,被眾多媒體冠以帝國主義的惡名。然而,伊拉克戰爭對於工黨聲譽的影響沒有到此為止,在2003年時,英國國防部僱員、生化武器專家大衛·凱利(David Kelly)向BBC匿名披露他有伊拉克絕對沒有生化武器的證據,BBC報道這一事件後遭到了布萊爾政府,尤其是布萊爾的媒體顧問阿拉斯泰爾·坎貝爾(Alastair Campbell)對BBC的攻擊,和施壓讓BBC取消凱利的匿名權的行為備受指責。結果BBC高層被大換血,凱利的屍體被發現在離家不遠的樹林里,自殺身亡。輿論不相信自殺的結論,英國政府被迫成立赫頓調查組(Hutton Inquiry),結果確定為自殺。但很多媒體和醫學專家到現在都持有不同意見。這一醜聞也徹底威脅到了BBC的(法律規定的)獨立性和中立性,讓布萊爾政府名譽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現在,工黨里新舊兩派的內鬥再次到了白熱化階段,現任黨魁科爾賓(Jeremy Corbyn)就任不到兩年,三次重組內閣,受到了一次80%工黨國會議員對他沒有信心的不信任動議,受到了一次黨魁挑戰,工黨在下周面臨著兩場國會補選,所有的新聞媒體來源和工黨內部都承認已經放棄這兩個席位,Corbyn也表示他甚至都不會去這兩個選區拉選票。如果這兩個席位同時失去,那麼會成為壓死Corbyn黨魁權威的最後一根稻草。
布萊爾還有希望重返政壇嗎?簡要來說,沒有。伊拉克戰爭和凱利事件的影響,還有他退休後一直為金融公司和為世界上人權紀錄保守爭議的政府擔任顧問一職,自己也成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基金會,退出政壇後的行為並沒有幫助他重拾名譽,人們的評價和信任也一去不復返,當年充滿希望的新鮮面孔也事過境遷般地漸漸的淡化除了人們的視野。在2016年英國脫歐,美國特朗普競選成功後,西方政局面臨著新一輪的挑戰,政治中心都會向右的方向再次移動,左右兩派兩極分化、政黨偏見的現象不會再給予布萊爾這種利用早已過時了的,當年的團結中間派選民的手法任何機會。
目前的政治形勢,和當年德國法學家、政治思想家卡爾·施米特(Carl Schmitt)的分析一致,自由主義會滋生一種(政治)敵人/(政治)盟友的區別,你並不痛恨你的敵人,但如果迫不得已,你會情願犧牲掉屬於你敵人陣營的人群,因為他們和我們的身份不同。這也是為什麼政治衝突是如此殘忍,因為這種身份的區別不需要理性的辯解。不論有多少的真相、證據,深深烙印在人們內心深處的身份並不會因此而改變。
真正的政治(鬥爭),不是圍繞著真相,而是圍繞著在眾多身份的蠶食下保護自己的身份。對於真相、真理、如何最好地運作政府、管理國家預算等等的分歧,是處於管理階層的分歧。如果政府只能不停地解釋,如何讓經濟體就會變得更穩定、更健康;然而忽略對於極端宗教或其他威脅抱有恐懼感的人群,那麼這個政府的政策就不是可以用糟糕來描述了,是不存在。
但是史密特也警告過了,如果政府繼續無視人民對於現實政治的需求,那麼這種要求政府作為的吶喊就會變成一種「敵人團結一致,我們卻還像鬆散的沙子一樣」的心態,這種心態就會進一步發展為一種「我們必須先出擊,徹底消滅不屬於我們身份陣營的人們」的法西斯主義。
簡而言之,政府要作為,不能天天搖旗吶喊為人民發聲,卻忽視在全球化和自由主義蔓延的今天受到打擊的白人工作階級的需求的政府,會逼迫本來要求民主的人民,成為要求暴政的狂徒。
對於這件事情,我的觀點可以用我在BBC(英國廣播公司)組織的Question Time(質詢時間)直播節目上與英國時任首相卡梅倫的交鋒來總結:
「人民不是不明白專家的重要性,但他們聽夠了建制派擺架子,這也是為什麼388萬選民在2015年大選時投給了英國獨立黨」
「作為一個民主選舉選出來的首相,你應該保持絕對中立,你應該尊重不論結果如何的人民的意志,你應該向人們兌現充滿希望的政治,而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立場正確而去威脅那些和你持不同意見的選民。」
(1997年保守黨找MC Saatchi的經典競選海報置頂 - Blair"s Demon Eyes)
個人支持脫歐,反對二次公投,所以個人在這個問題上的觀點難免偏頗。
恰好《經濟學人》針對這個話題出了一篇很好的文章,搬運過來和大家分享:
No third way: Tony Blair is right on Brexit. Now he should get into the trenches or back off | The Economist
《經濟學人》本身支持留歐,在臨近公投的拉票活動中曾多次警告脫歐的嚴重經濟後果,公投後,又多次撰文表示『Hard Brexit』(強脫歐)談判貿易協定的重重困難。基於這個前提下,選文的大論調並沒有攻擊Blair不尊重民主公投和民意結果,反而成了一篇諷刺布萊爾本人的文章。
- Blair本人原因: to the left he stands for free-market capitalism and war, to the right he stands for a hyper-metropolitan internationalism, to some of his former acolytes he stands for how not to secure one』s political legacy after leaving politics. 政治上,金融危機之前的經濟管理、伊拉克戰爭以及大都市國際主義等因素左右不討好;個人來說,離開唐寧街之後大做生意,又不受人喜歡。所以,Blair並不合適作發起這次『革命』的帶頭人。
- Blair - Third Way 正如文章標題所寫,No Third Way, 意指在發動二次公投/反對脫歐決定上這個事情沒有中間路,你要麼站出來搞點事情,要麼就坐下閉緊嘴巴。前一陣子轟轟烈烈要堅決二次公投的自由民主黨黨魁Tim Farron也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現在來看,他只不過是想借著激憤的民意復活自己衰敗的黨派而已。這邊是個最好的例子 - 要搞事情就認認真真地搞,別半途而廢。Brexit Bill 在下議院投票的時候,僅存的八個自由民主黨議員有兩個就不投票,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自由民主黨?民主的精髓就是投票才有發言權啊!
I fear, however, that he will pick the third-best option: opting decisively for neither of these two approaches and instead trying to compromise between them. He will put lots of money into a glossy but slightly otherworldly political institute, give occasional speeches at stage-managed venues, write op-eds for broadsheet papers, perhaps even endorse political candidates. He will be sufficiently involved in politics to be a liability for other pro-Europeans and liberals, but will float too far above the fray to change public perceptions and perhaps become an asset to them. He can step back or step forward.
經濟學人在篇尾繼續諷刺Blair牆頭草兩邊倒的三角化政策(triangulation)。
But the old master of triangulation will have no luck in the middle.
說到最後,我也不知道在反對脫歐這件事情上留歐派還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Brexit Bill已經通過了下議院,上議院馬上都要審議完畢了。最重要的是,52%和48%的人要重新團結到一起,投入到脫歐的談判計劃當中去,這才是決定國家未來的關鍵!
# TO Remoaners: The decision has been made and the people have spoken, get on with it!
( Let』s make our move . . . bitter Remoaners Clegg and Miliband do not scare Theresa )
脫歐可是人民的決定,前首相大人竟然想讓人民起義對抗人民?歐洲政客的智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胡了!哈哈哈。這就是麻將的樂趣。
輸了……掀桌子。這不是真正的麻將!
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作為當年新工黨的粉絲,看到布萊爾現在這個樣子,只能深深地嘆息。還是墩布頭實在,號召大家rise up 去把電視機關了。話說灣灣發明了用愛發電,奧黑的助手號召用愛政變還不夠,您老人家準備用愛起義么?
就想問問布萊爾看過馬克思和毛澤東的書沒?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作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力的行動。
就問布萊爾敢為了革命第一個犧牲不?布萊爾搞事情,施壓科爾賓,黑當前政府而已。一個連伊拉克戰爭是個錯誤都承認的政客,是應該鄙視的。現在英國國內政治情況的一點淺見:保守黨:梅在拖,因為比起脫歐的具體談判,她最怕的是保守黨在上次大選從ukip手裡搶來的票回去,更造成保守黨選票的流失,最終在2020年形成ukip和保守黨聯合執政的結果。對比美國,就是真 茶黨綁架共和黨。其餘人等,沒走的,基本上是不反對梅的做法的,因為大原則上沒錯,脫歐出岔子了也是梅和具體事件相關人負責。走的,去和前加州州長拍照去了。工黨:工黨乙烷!工黨乙烷!工黨乙烷!工黨乙烷!工黨乙烷!科爾賓早就搞不好內部了,布萊爾這種前大佬還出來搞事情,要工黨主席科爾賓怎麼看?科爾賓自己又不肯和不能放棄自己社會主義者的立場,我看工黨不是藥丸年,是乙烷。工黨自蘇獨高潮開始喪失蘇格蘭的選票已經是元氣大傷,脫歐之時又不站在脫歐一邊,本來歐洲整體上都左,不像美國民主黨,有固定的票蛆、學生、大學教師這些人群支持,我看他們席位還要減。其餘小黨:存在感薄弱,比較下議院議席少。ukip幾乎完成了建黨目標,元老法拉奇也退了,之前鬧過新黨首風波,所以沒什麼發聲。蘇獨有鬧過阻止英國脫歐,但是上次獨立投票完,黨內獨派也失勢了,所以也是風小雨小。綠黨不熟,抱歉。總之,今年關注的焦點應該是法國大選,德國議會選舉,中間還有荷蘭的選舉,以及最重要的今年的敘利亞局勢。特朗普和梅姨的政策要在1年到2年後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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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爾作為第三天道路的執行者,現在明顯是跟不上形勢的發展,
跟隔壁民主黨一路人,贏了是民意,輸了就要造反。
就知道忽悠人民起義,你倒是帶頭上啊。
好,算他真的號召起義成功,真有起義,又真奪了權……那麼堅持脫歐的那一半會不會又號召起義,又開始起義?那個……脫歐的人如果起義成功,那麼留歐的人又起義……會無限循環嗎?起義是要殺人的。無限循環殺人吶~嗯,我就搬凳子隔著大洋看看。
Chairman Mao教育過我們,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歐洲的左派,也是只會打嘴炮嗎?
托尼·布萊爾盤腿坐在土炕的羊毛氈上,一邊抽煙,一邊給兩個大臣布置任務。既要抓演變,又要抓生產,使得這位六十來歲的領導人,眼裡布滿了血絲。伊麗莎白坐在炕桌對過,舊紅綢襖在短了的外套下露出一截,顯得格外醒目。她也沒閑著,忙著手裡的針錐,忙著納鞋底。布萊爾捏滅了紙煙頭,像是忽然記起了什麼,扭過頭問伊麗莎白:「老姐,宮裡頭確定了不?」伊麗莎白正鑽鞋跟,趕緊停下來,說:「確定下來了!」「啥時候?」「今兒!」「今兒?」布萊爾一時覺得緊張,拿起了搪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濃茶。他今天下午在灶上吃了一碗肥肉,渴得口乾舌燥。像是下定決心,他把頭上的毛巾往炕桌上一砸,自言自語到:「今兒就今兒!新聞發言人哩?趁早忙活,宣布決定!」 布萊爾從炕邊溜下來,把鞋穿上。拿起桌角的煙袋鍋,背著手,順著屋檐走了。
這位在Iraq Inquiry裡面已經被認定有重大過錯了,現在一堆人管他叫戰爭犯要求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他現在不應該繼續搞政治上的新聞了
起義?假設一換一的話,48.1%對51.9%能打得贏?不知道布萊爾的腦子哪裡出了問題
答案:我同意布萊爾說的「人民在並不清楚脫歐的協定的情況下投票,而它們有權利在協定確定後改變主意」,但他不是該說這話的人,實際也不對。
我只是看了 BBC 截取的一小段視頻。我的理解是布萊爾所說的改變意見的權利在脫歐流程中說的是議會是否有權利拒絕最後脫歐的條款,或者舉行公投決定這一步,以及對脫歐條款的決定時候會影響英國是否脫歐的決定(拒絕條款是不脫歐還是真正的硬脫歐了)。
我個人意見 (我是留歐黨,而且一般看的都是 FT, The Economist 這些 liberal media) 是脫歐這件事情其實在公投時是遠沒有被討論清楚的。而其實公投本身因為所問問題實在是太寬泛,實際上給了太大的解釋空間。所以人民應該並且需要在最終協定上再下一個定論。
關於脫歐公投的決定是否被討論清楚,是否是一個 informed decision,看看之後的鬧劇就知道了:脫歐談判預計時間各方扯皮,脫歐通知是否需要議會同意的判決,應該留在單一市場還是退出等等。可以說在梅姨講話統一口徑並準備好議會法案之前,政府所作所為可以真的說是 a bit clumsy. 可以說大家是在一個懸而未決的事情上做出決定的。
同時,脫歐公投問題僅僅是 「Should the United Kingdom remain a member of the European Union or leave the European Union?」(英國應該繼續成為歐盟成員還是退出歐盟?)然而問題本身並沒有對脫歐的條款做出實際限定,給了政府很大解釋的權利,同時也留下了許多模糊的地方需要人們用現行法律去解釋。
雖然現在情況是人民已經決定退出歐盟,但就目前看來議會或者人民是需要在脫歐最後協定上投票的。法理上議會肯定要通過相應法案來撤銷歐盟現有在英國立法和司法上的影響的。有人會說議會要遵從民意,必須要通過一個法案;然而現在討論的東西已經和公投的問題有很大的差別了,從實際角度來講,對於最終條款的討論,而且是詳細的討論,是有必要的。
不過 Article 50 一旦被使用,就無法撤回,而人民已經決定退歐,也就是說除非再舉行一次公投表明民意改變的話,回來就要 Article 49 了。
同時 夾帶一點私貨 @張子實
我可能很難統一你在 Question Time 的觀點。貫徹執行以及保持中立只是 Civil Service 的責任;但即使是 Civil Service 也有向民意代表報憂的權利甚至是責任。若其因信息與民意相悖而知情不報,就是阻擋民主的正常運行,因為隱瞞消息(即使是壞消息)而做出的決定並不是在充分討論並有儘可能多的信息下做出的。當然這也不代表 Civil Service 有權利做決定,因為人民在知道後果的情況下是否仍做出相同決定是人民的決定。而民意代表呢,甚至應該有傾向。雖說民意代表叫民意代表,但如果民意代表僅僅做到反映民意而「中立」的話,直接民主就好了嘛。代議制民主很重要的地方在於通過有能力的人代表人民防止暴民政治。而選區選中一個民意代表,是將選區的權利委託給這個代表,很大程度上是選擇了選區接下來幾年希望有什麼樣意見的人代理;定期選舉是讓代表對選區負責的方式。然而怎樣代理如何負責,並不一定只單純把民意代表出來。你應該代表人民的利益還是人民的意見?這都不好說,選舉才是硬道理。但人們選你,一定程度上是相信你有遠見,比他們更好的處理事情,而非單純的實行他們的意見。要知道,民主政府和人民的意識形態是互動的,並不是單向的。而民意也在變化。同時,向人民告知其決定的錯誤是民意代表的責任;而認為這是威脅選民或者認為民意代表只能執行民意而不能有其他意見甚至不能向選民說明利弊或將論弊成為威脅,都是失職,也破壞了代議制民主的意義。如果人民做出決定,即使是民意代表認為壞的決定,民意代表有責任額實施民意;但民意代表同時有權也有責任在決定行程過程中告知人民各種決定的利弊。突然想到一點這也就是為什麼英國政治現在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態。英國的代議制民主需要一個有力有威脅的反對黨對政府審查,並對政府的提案提出足夠的反對以保證提案內容充分考慮利弊已被了解再下決定。現在議會的主權實際已被民意所壓倒,民意說什麼就是什麼,什麼都是以民意為口號,根本沒有辦法提出有效的反對來保證決定的充分考慮。辯論是決定形成的基礎。而在脫歐過程中,人民內部的辯論還不充分便總結成民意,此民意又沒有有效反對,沒有有效的辯論,最終很有可能會是野馬脫韁啊。再加上英國政體基於對傳統的遵從多於實體憲法的約束,影響可能會更大。就算一半去造反了,那剩下一半會不會rise up取了他的狗頭
支持脫歐的難道不是英國人民?
想想在現在的生活條件下有多少人會為了將來的不確定的事犧牲自己呢?革命是要威脅到自己面前的利益才會發生的吧,現在大家都不知道脫歐後的影響,怎麼會稀里糊塗就去「造反」嘛
講真,他被好多工黨的人罵的一無是處,即便他要起義也是光桿司令,還有,這個問題的標籤為啥要加上我們川大總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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