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前田慶次在戰國時代的表現和戰果?


謝邀~前田慶次,一般其實稱之為前田利益啦。前田慶次是個別名,不過受漫畫影響特別流行。其通稱一般是慶次郎或者宗兵衛,晚年後來號穀蔵院飄戸齋、穀蔵院忽之齋等。

前田利益這個人一生比較坎坷,他出身瀧川一族(有1532,1533,或1541諸說),後來成為尾張荒子城主前田利久的養子,本來有較大希望繼承前田家大約兩千貫的領地(約4000石)。可是,1567年利久被織田信長以體弱多病,缺乏武士的素質而命令把家督讓與前田利家(利久に子が無く、病弱のため「武者道御無沙汰」の狀態にあったから(《村井重賴覺書》),利久和利益都淪為了浪人。而後他們退出荒子城,但應該多半居住於荒子附近。近年來發現了以利益名義奉納於熱田神宮的太刀,也發現了名叫「慶次殿屋敷」的遺迹,似乎說明兩人並未離開尾張。不過兩人靠何生存我們並不知道。直到1581年,前田利家從信長處拜領能登一國,成為20w的大名,這時利家給予了前田利久2000石,利益5000石的俸祿。

此時的利益應該說成為了利家手下的將領,根據《加沢記》(真田家的史料,不過可信度個人認為不太高)記載,1584年小牧?長久手合戰進行時,前田利益帶領軍隊援助了受到佐佐成政進攻的末森城。而在後世小說里,被無限誇大為利益擊倒佐佐成政,但饒其一命而因此激怒了利家,不過這應該是無稽之談吧。簡而言之這時的利益就是利家手下的一位將軍,跟從利家參陣了小田原,也一定程度上參與了利家在北陸的檢地工作。

通說,在大約1590年之後的幾年內,因為和利家關係不睦利益便選擇了出奔,逃到京都又開始過起浪人的生活。這時的利益有著對文藝莫大的興趣,在京都與一眾文化人如大名鼎鼎的里村紹巴,昌叱父子,九條稙通,古田織部等人唱和。或許,前田利益一直就痴迷於各種文藝,特別是連歌。有說他在之前的浪人生涯里,就以歌人「似生」的身份參與了1582年在京都舉辦的連歌會(《連歌総目錄》)。

慶次何時出仕上杉氏,確切時間已經不存,一般認為是在1598-1600年間,當時利益的身份是上杉家浪人眾組成的組外眾(所謂的「客將」)筆頭,俸祿是1000石,在百萬石的上杉家並不算很高(此外,長谷堂合戰中陣亡的上泉泰綱也是組外眾,記得是300石還是500石?)。而後利益參加了1600年的慶長出羽合戰。當時上杉軍在直江兼續的帶領下受阻於最上家的長谷堂城,而當關原石田三成的敗報傳來後,據說陷入最上,伊達夾擊的困境之中的直江兼續準備切腹。而此時前田利益說服兼續撤兵,而後在撤退戰中和水原親憲活躍。不過小說里七槍破敵陣這種故事其實並不存在。而一直看起來挺弱的直江兼續也指揮鐵炮隊,回擊中重創了追擊的最上軍,據說還擊中了最上義光的兜(《最上義光紀》)。

戰後上杉氏被減封到米澤30w,前田利益也遷到米澤,開始了隱居生活。利益此時開始幫助兼續文化方面的工作,為《史記》注釋。平日則繼續文藝創作,以和歌和連歌自娛。並寫下了對後世研究米澤歷史有重要參考價值的《前田慶次道中日記》,裡面對米澤當地的風土人情有很細緻的描述。同時穿插了大量利益本人的俳句和和歌,優秀的文筆顯示了前田利益一流的文化素養。

前田利益沒於何年亦有爭議,根據米澤方的史料,是在1612年,不過也有1605年的說法,因為有疑似的石碑發現。總的來說,我個人更願意把前田利益的一生視為一位擁有武士身份的文化人的一生。其人一生坎坷,相比那些名震日本的大名,他一直都只是個小人物。不過在歷史洪流挾裹的身不由己中,前田利益仍然努力地為後世留下了一些帶有他強烈個人印記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恰恰是後世在刀光劍影的歷史中所少見的人性和藝術的微芒。這也是我讀歷史的過程中特別喜歡的

儘管沒有太多可靠的史料留存,前田利益一直都是一個特別受人喜愛的歷史人物。在江戶時代,已經誕生了大量關於他的文學創作。人們為他創造了眾多的逸話,這些帶有美好願望的逸話,許多流傳後世成為了小說家創作的素材,成為了那位「花之慶次」。


最近剛好寫到前田慶次(評書藝術加工,關於史實請看宋陽的回答):

此人身高接近一米七,只生得面賽冠玉、唇似塗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好生英俊。義景定睛觀瞧,看出此人按著能劇《挑滑車》里高寵的扮相勾臉,眉眼間帶著七分殺氣、三分傲氣;匹馬單槍,馬是捲毛松風馬,槍是朱紅霸王槍。

欲知這位小將來歷,還需一段倒筆書,且聽說書人慢慢道來。

列為道這小將竟是何人?他便是前田利久之子、前田利家之侄,名喚前田慶次郎利益,姊川之戰時,他與佐久間盛政偷偷從家中溜出,欲參戰立功。在奔赴戰場的路上,二人遇到了正在下鄉慰問演出的出雲縣藝術團,慶次看著舞台上出雲阿國那妖艷的妝容和風華絕代的舞姿,徹底為之傾倒,從此決定從事藝術事業,再也無心武藝與功名。而佐久間盛政則及時趕到姊川,錘震了淺井軍大將磯野員昌,助織田軍反敗為勝,成為織田家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藝術團的大篷車在日本各地巡迴演出,每到一處,慶次都搶在前排當熱心觀眾,帶頭叫好,漸漸跟歌舞團的一眾演員混熟了。由於當初走的匆忙,慶次身上沒帶多少盤纏,很快就花光了,便紅著臉向出雲阿國提出給藝術團打工。出雲阿國見這個年輕人扛著大槍、騎著戰馬,必是身懷武藝,還以為他是流落江湖的浪人,心想有人武裝保護一下也是好事,就收留慶次在團里跟包打雜。

慶次入團後任勞任怨,絲毫沒有武士的高傲做派,積極像老演員學習請教,苦練基本功,但由於開蒙太晚,始終也沒什麼大的進步,只能幫忙搬運行李道具,幹些粗苯重活,少有登台表演的機會。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出雲阿國看出慶次是真心熱愛能劇藝術和傾奇舞,也察覺了慶次對自己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感情。然而阿國早已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周遊各地時,無數的公卿大名豪商都為了自己一擲千金,真心真金,假意虛情,對她而言不過是套路,她早已將男人這種生物看得明明白白,當然不會在意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傻小子。

阿國的相好,便是常與她搭戲的名古屋山三郎,見慶次長期沒有進步,飯量又大,每頓飯能吃五人份,雖然勤勞能幹,但在團里實屬累贅,便勸阿國將其趕走。

阿國也有此意,便去找慶次,見慶次正望著練習的武生耍弄花槍,表情痴痴傻傻,默默出神,問道:「慶次郎,你在看什麼?」

慶次道:「報告老闆,我是看……也沒看什麼,只是覺得他這樣用槍不對。」

阿國奇道:「你很會用槍么,怎麼知道他用的不對?」

慶次道:「槍曾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不過請老闆您放心,現在的我只想跳舞。」

阿國道:「慶次郎,你不妨耍一趟槍給姐姐看,姐姐教幾個新舞步給你呀。」說著習慣性拋了個媚眼,慶次見了,幾乎酥倒。

慶次嘆口氣道:「既然老闆想看,我就隨便耍耍。」拿過道具槍,簡簡單單使了一趟槍,雖然是舞台用的道具,卻也是英姿颯爽、虎虎生風,引得阿國連連拍手叫好。

慶次搖搖頭道:「這種槍,不過是孩子的玩具,沒發揮好,配不上老闆的誇獎。」

阿國道:「姐姐看你發揮的不錯,像個得到了喜歡玩具的孩子。有時候姐姐也不知道你適不適合能劇舞台,反而在你用槍的時候,好像比跳舞時更開心呢。」她看出慶次槍法精妙,全然不是尋常浪人的鄉下把式,心中暗暗留意,打消了辭退慶次的念頭。

藝術團每年都在朝倉義景從藝周年慶之前應邀前往越前一乘谷城,一來是準備表演,二來是方便義景與出雲阿國深入探討藝術。到一乘谷城的當天晚上,練完功的慶次為了收拾道具而留到深夜,路過阿國房間時聽到了不可描述的香艷聲音,慶次大驚,一直守到四更天,才見朝倉義景衣衫不整地從房間出來。

慶次暗道:「太讓人傷心了,我喜歡阿國老闆更勝過喜歡阿松嬸嬸,她卻每晚被一個富二代肆意玩弄……」從此開始暗恨朝倉義景,然而朝倉家每年都付給藝術團巨額的演出費,阿國更是靠與「日本能劇名家——朝倉連良」的曖昧關係而得到較高的曝光率,這都是藝術團得以發展存續的重要保障,讓慶次無可奈何,只能每晚準時跑來聽房。

出雲阿國也並非單純的一介戲子,由於受寵於義景,平日里朝倉家想要升級調動的家臣紛紛向她獻媚行賄,她與朝倉家多位重臣都保持著錯綜複雜的關係,對朝倉家日益腐敗衰落的狀況瞭然於胸。

在聽到織田軍圍攻小谷城,像朝倉家求援的消息後,阿國斷定朝倉、淺井必為織田所滅,自己在一乘谷城的逍遙日子也不可能繼續下去,便與名古屋山三郎暗暗商議,要趁朝倉大軍傾巢而出、一乘谷城守備空虛的機會,利用自己偷到的鑰匙,潛入朝倉家的家寶庫,大撈一筆,然後秘密逃走。他們擬定了詳細的計劃,但是仍然覺得不足以突破家寶庫的森嚴守備,於是阿國想到了前田慶次的精湛槍法。

朝倉軍出陣數日後的一個早晨,阿國將一桿槍身完全塗成紅色的長槍插在院子里。早起練功的前田慶次見了,非常震驚。

慶次遠遠看著那桿朱紅霸王槍,低聲道:「這不是我當初使用的那桿長槍嗎,它怎麼會在這裡?」

阿國從後面悄然出現,在慶次耳邊道:「你想不想靠近點看看它?」

慶次撫摸著長槍,道:「老夥計……好久不見了。」握槍在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摔桿刺出一槍,又連抖了幾個槍花,便縱情施展起來。這慶次將先前偷學叔父前田利家的槍法融會貫通後,根據自己的領悟加以改良,在整整兩年未曾碰槍的情況下,他又將傾奇舞的輕盈和奇巧融入槍法之中,再創新招,一桿朱槍上下翻飛,若舞梨花,如白蛇吐信,又似風吹柳擺,槍法已入化境。有槍決為證:一紮眉纂二扎手,三紮肩頭四紮肘,五紮腰背六紮膝,七紮胯下穿襠走,八紮金雞亂點頭,九紮銀蛇刺咽喉,十式傾奇斷魂槍,脫手百步敵難走。

兩年了,手上的老繭已經全部褪去,但這用槍的感覺卻如此熟悉,這感覺遠比同伴和朋友更加親密,簡直像自己身體的另一半。一套槍法使完,慶次收式,仍覺得意猶未盡,但他扭頭看了看阿國,又把槍插回地上。

阿國在一旁早已看得痴了,半晌道:「你天生就是一個武人,應該肆意馳騁在戰場上,用你的槍去取人性命。」

慶次搖頭道:「我是作為一名武士出生的,但身為武士的父親早早就戰死,我隨母親改嫁給同樣是武士的前田利久,繼父又被身為武士的弟弟利家奪去了家督之位,意志消沉地去當浪人了。比起那些給世間造成殺戮、流血、爾虞我詐的武士,我更喜歡當個舞者。」

阿國道:「別騙自己了,慶次郎。奴家從沒見你在舞台上表現得如剛才那樣開心,也許只有握住槍桿的時候,你才真正感受到快樂。」

慶次道:「槍是武器,是用來殺人和戰鬥的工具,我跳舞的時候得到的是滿足的快樂,而用槍打敗敵人之後得到的只是短暫的快感和更大的空虛。我是被老闆的舞姿迷住才來到文工團的,為了老闆你,為了傾奇舞,為了能劇,我甘願捨棄自己的武道,永遠不碰這些兵器。」

阿國道:「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戰場也是舞台,戰馬的奔跑就是你的舞步,鐵炮的轟鳴就是你的鼓點,你可以去戰場上盡情表演,用長槍實現你的傾奇夢想。慶次郎,奴家問你,你最喜歡的英雄是誰?」

慶次道:「當然是趙子龍和源義經!還有清水健,德田重男,山形健,東尼大木……

阿國道:「趙子龍英俊瀟洒,源義經出身名門,都是用長槍的名將……至於你後面說的那些人,奴家不知道是誰。奴家倒覺得你身上有一股狂氣,像是那挑滑車的高寵。來來來,奴家親自給你勾臉,把你打扮成高寵的模樣,你說好不好?」

阿國拉著慶次來到化妝間,找出化妝的油彩給慶次勾臉。芬芳撲鼻的香氣,飽含深意的眼神,溫柔款款的話語,讓慶次如墜夢鄉。妝畫好了,阿國捧起銅鏡,道:「慶次郎,看,你就像個大英雄。」

慶次道:「老闆喜歡英雄么?」

阿國道:「當然喜歡……但奴家喜歡的是真正在戰場上揚名立功的英雄,而不是戲台上的優伶……」

慶次道:「早知如此,我兩年前就該先去姊川挑了那磯野員昌……不對,老闆你這樣說,莫非要我去幫朝倉義景打仗?」

阿國一把推開慶次,道:「你難道不知道奴家對那個男人只有恐懼?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為了團里的夥伴們能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沒想到在你心裡,會把奴家想成這樣……」

慶次慌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

阿國從懷裡掏出一張卡片,上面畫著一個跳傾奇舞的女子,道:「這是傾奇者的卡片,你剛才既然說願意為了傾奇舞和能劇而捨棄你的武道,可見你已經是一名真正的傾奇者,奴家認為是時候將他給你了,只是還需要你通過一項考驗。」

慶次自加入藝術團以來,就夢想著能夠得到這張「傾奇者」的卡片,不假思索道:「無論什麼考驗,我都一定要通過!」

阿國低頭道:「實不相瞞,那朝倉義景太過荒淫無道,某次他……他與奴家那個……深入探討藝術時,竟然安排一名畫師在旁邊照著畫成了春宮圖,將奴家的羞態完全畫了下來。奴家三番五次要求他燒掉,他反而收藏起來。如今奴家再也受不了他的壓迫,打算永遠離開越前,再也不回一乘谷了,只是擔心日後那幅春宮圖流傳出去,奴家的演藝生涯和劇團的清譽就全毀了……」

慶次道:「我明白了,我定會將那幅春宮圖找到並銷毀,但不知圖藏在哪裡?」

阿國道:「就在朝倉家的家寶倉庫,可是那裡戒備森嚴……」

慶次一拍胸脯,道:「管他森嚴不森嚴,包在我前田慶次郎身上!」

是夜,藝術團舉行小型宴會,邀請一乘谷的朝倉群臣參加,由阿國出面邀請留守的一乘谷奉行官——河合吉統前來參加。席間觥籌交錯,藝術團眾人輪番獻藝,場面好不熱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紛紛圍著河合吉統敬酒,誰知吉統天生海量,而且自幼在一乘谷城這酒池肉林、花天酒地,每天拿清酒當水喝,反倒是藝術團眾人不勝酒力。

阿國本意是要灌醉河合吉統,趁機盜令出城,眼看吉統未醉,眾人都快倒了。正著急間,只聽一人道:「這樣喝不爽利,不如換大碗!」阿國視之,卻是那自進團以來從不喝酒的前田慶次。

慶次直接把大碗探進酒罈中舀酒痛飲,喝到一半,又把裝滿酒的小杯沉到碗底,繼續端起來狂飲。吉統見了,大呼過癮,道:「好,痛快!沒想到你們搞藝術的也有這等好漢!」說著也用大碗與慶次對飲起來。

藝術團眾人見機極快,載歌載舞,以助酒興。吉統與慶次連幹了三壇,都已酩酊大醉。阿國催名古屋山三郎道:「快,趁機會盜他的令箭!」

吉統恍惚中隱隱聽見「盜令箭」三字,頓時起了雅興,搖搖晃晃站起身來,高唱了《四郎探母》里《坐宮》一折的經典唱段:「公主去盜金鈚箭,本宮才把心放寬,扭轉頭來……」他一抖袍袖,高抬右手,功架十分標準,起嘎調:「叫小番……!」唱完大腦立時缺氧,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阿國與山三郎一左一右架住吉統,悄悄將吉統隨身攜帶的令箭偷到手。其餘朝倉家臣見千杯不醉的奉行官醉倒,都覺得罕見,嬉笑一陣後紛紛散去。

慶次也醉的暈頭轉向,但架不住阿國溫言軟語,便按照原定計劃前往家寶庫,掄動大槍,醉挑了兩名守庫的雜兵。藝術團眾人進庫將朝倉家百年收藏的珍貴家寶來了個大清洗,裝入道具箱內,用馬車運走。

眾人到城門口時,已是五更天,守城官兵素日與藝術團諸人相熟,問道:「出雲老闆怎麼天還沒亮就要出城啊?」

阿國拿出令箭,道:「嗨,還不是你們家主公大人,在近江前線呆的無聊,特意派人捎信叫咱們過去陪他唱戲。河合吉統大人發下了令箭,叫咱們平明就出發,做藝人的真是不容易呢。」

守城官兵與阿國調笑幾句,未加檢查就開城放行。

出城後眾人一路疾行,到了山崗之內,打開道具箱,一一查看,有朝倉家歷代家督用過的黃金夜壺,朝倉宗滴的名刀,雪舟畫的《金瓶梅》巨形屏風,如拙畫的《賽博坦合戰圖》,狩野元信畫的《源義經X武藏坊弁慶》同人本……等。

清晨的山風一吹,吹醒了前田慶次,一路上他都是渾渾噩噩,這時看到眾多家寶中並沒有出雲阿國的春宮圖,不解道:「老闆,你說的那幅關於你的圖好像並不在其中,是不是拿錯了?」

阿國道:「其實並沒有什麼關於我的圖,有了這些價值連城的家寶,以後我們都不用低三下四做戲子啦!」

慶次這才明白自己被忽悠了,怒道:「沒圖,沒圖你說個捷豹!」

阿國把傾奇者的卡片塞在慶次胸前的衣襟上,笑道:「別生氣嘛,慶次郎,恭喜你通過考驗,以後你就是真正的傾奇者了喲……」

名古屋山三郎也笑道:「哈哈哈哈,慶次郎,恭喜恭喜,明明你的舞技和唱功都那麼差,卻比大家早一步拿到這張卡片,不過說實話,以後我們也不用再跳傾奇舞了。賣掉這些家寶,我就可以回出雲老家包幾個神社,找幾個年輕的農婦扮成巫女,陪客人吃飯、唱歌、按摩一條龍,到時候慶次郎你也可以來光顧!」

慶次道:「你們偷這些東西,就不怕朝倉家報復嗎?」

阿國道:「傻孩子,姐姐我每晚都在朝倉義景身邊,朝倉家現在是什麼樣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雖然是個女子,不懂戰爭,但是當我看到朝倉景鏡用買鐵炮的錢去給主公修戲檯子,就知道這個家族已經完了。慶次郎,我們把這些家寶出手之後,你也有一份,你可以用這些錢做你想做的事……」

慶次正色道:「我前田利益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被你們矇騙著做出這樣雞鳴狗盜之事,焉能再取不義之財!」

阿國欺身上前,貼在慶次懷裡,道:「你不要錢,難道要奴家肉償嗎?」

慶次只覺得目眩神迷,道:「對!」霎時又回過神來,一把推開阿國,把傾奇卡片扔給她,道:「不對!還你的卡片,我不需要你們承認,你們根本不是真正的傾奇者!我的傾奇之道,由我自己來創造!」說著扛起大槍,衝進樹林,在布滿清晨露珠的樹葉中狂奔而去。

山三郎道:「真是個傻小子,什麼傾奇不傾奇,我們玩音樂、搞表演的,歸根到底還不是為了賺錢。說真的,阿國,以後要是有傻缺網頁遊戲找你代言,你做不做?

阿國隨口應道:「做啊……有錢誰會不做……」眼望著慶次離去的方向,樹枝還在顫抖不休,默默地把那張傾奇卡放回懷裡,心中暗想:「傻歸傻,不過這樣的男人,還挺可愛的。」

卻說慶次發足狂奔,直跑得渾身大汗,尚未散盡的酒力再次湧上來,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腳下被枯木一拌,栽倒在地上。

慶次剛剛爬起身來,耳邊聽到一陣馬蹄聲響,卻被一個高大健碩的黑影再次撞翻在地,緊接著就聽一聲虎嘯,不見了那黑影,一陣風呼嘯而來,從亂樹從中跳出一隻吊睛白額大蟲。

慶次一見,心道:「好可愛的喵星人,也不知是什麼品種。」卻見那老虎把兩隻虎爪在地下一按,後足發力,躍起丈許,向慶次撲來。慶次大驚,嚇得酒勁都散了,才想起這是在浮世繪上見過的老虎,忙橫著長槍,向前滾出。

虎爪划過背後的衣衫,慶次在千鈞一髮間閃過這一撲,驚魂未定,虎尾掃來,慶次又一滾,再次躲過。

那大蟲連撲帶剪,慶次連連躲閃,好不狼狽。鬥了多時,慶次精疲力竭,終於靈機一動,爬到一顆松樹上,摘取松果砸老虎。老虎往上幾番撲咬,險些咬到慶次的鞋底。

眼看餓虎難斗,慶次暗嘆:「難道我的傾奇之道還沒走出幾里路,就要喪身虎口?不對啊,日本好像不產老虎……」正思量間,只聽林外有個女子聲音道:「我要開車,換我開車了!」

老虎好像也聽到了這一聲,放過慶次,扭轉身軀出了樹林。慶次聽著林外一男子道:「老婆,小心!」又聽到女子慘叫一聲,再後來又有一老年女性的哭喊和慘叫。

慶次連忙下了樹,衝出樹林,卻不見有人,也不見那隻老虎的蹤影。他酒醉後一夜未睡,又與老虎對峙許久,睏倦已極,手拄著長槍,身體逐漸癱軟。耳邊再次聽到馬蹄聲,他不及轉身,便被撞翻在地。慶次抬頭一看,是一匹捲毛大黑馬,蹄至背高八尺,頭至尾長丈二,鬃尾亂乍,蹄跳咆嚎,齜著牙,好像在嘲笑自己。

慶次心道:「你這畜生三番兩次把老子撞倒,存心戲弄老子,真是人入山林被馬欺!」不由得怒自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翻身站起,弓腰俯身,伸出左手,做了個挑釁的手勢。

那大黑馬極有靈性,唏溜溜暴叫一聲,向慶次衝來。只見慶次也往前沖了幾步,將朱紅大槍的槍尖往地上一插,雙腳騰空,空中轉體,彷彿撐桿跳一般躍到大黑馬的背上,雙手使勁抓緊了馬項後的鬃毛。大黑馬跳躍騰顛,極力想要把慶次摔下去,哪知慶次也是緊咬牙關,雙腿死死夾住馬肚子,任憑胯下馬縱橫賓士,都絲毫不肯放鬆。大黑馬掙扎多時,終於力盡,呼呼喘息,慶次見它服軟,也已經累得脫力,伏在馬背上,呼呼睡去。

大黑馬馱著慶次,好像知道慶次睡熟了,只是緩步而行,在山間飲水、啃青,怡然自得。不知過了多久,慶次緩緩醒來,又喜又憂,喜的是馴服了大黑馬,憂的是只顧與這畜生較勁,那桿朱紅大槍失落不見。慶次道:「為了你這畜生,居然把我的老朋友弄丟了,不知還能不能找到我的槍?」

大黑馬叫了一聲,狂奔起來,不多時便回到林中,朱槍正斜插在地上。慶次翻身下馬,喜道:「你倒是有靈性,好像聽得懂我說話一樣。你我在島國的松樹下相遇,你又跑的像風一樣快,我給你起個名字,就叫『松島風』!

日後,慶次闖蕩天下、揚名立萬,全仗著手中的朱紅大槍和胯下這匹捲毛松風馬。到二十多年後,長谷堂城一戰,年過花甲的慶次烈士暮年、壯心猶在,單槍匹馬在伊達、最上十萬聯軍當中殺了個七進七出,無人能敵,這是後話。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能打版本的宋徽宗……


前田利益給我的感覺就像三國里的趙雲。為人豪爽,義薄雲天但也不否認他是個逗逼。直江兼續一生的摯友!在上杉家最危急的時候挺身而出,大敗最上義光。


比起呂布的三國無雙。前田的戰國無雙顯得很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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