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 彈球」遊戲得分規則是怎樣的?玩「3D 彈球」有哪些技巧?

3D彈球怎麼玩?有哪些技巧?


你是說windows自帶的「三維彈球」嗎?

如果專指這個遊戲的話,還是有點兒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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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專戰三維彈球,雖然成績不高,但是對裡面的各種系統還算是比較熟悉的。

對於一個不知道的人來說,知道了這些,彈球的樂趣會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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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任務系統。

首先,得分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任務獎勵。

任務獎勵的分數很多,但是彈球遊戲的可操控性並不是很強,能夠完成那可是相當的刺激。

首先是接任務:

當你的球打進遊戲區內的時候,紅圈部分所圈的3個使命目標就是主要目標的。

實際上這個遊戲的每個任務目標都有一個藍色的小箭頭在閃。

需要接任務的話,只要球打到那三個使命目標之一,把那個黃色的指示燈打亮就可以了。

如果把三個燈都點亮,你可以接一個當前等級下的困難任務。

當小球打到使命目標之後,就可以進入發射坡道了。

打完使命目標之後,只有進入發射坡道,才算正式接受任務。

接任務之後,使命目標就失去了接任務的功能。直到 任務完成 或者 墜毀 或者 燃料用盡。

進入發射坡道後,任務指引的藍色箭頭會告訴你要去幹什麼。

用盡你的全身技術讓小球朝那裡走就行了。

完成任務後,經驗值會增加,分數也給很多。

中間的藍色的就是進度條。完成一個任務加一段。長滿了後中間的橙色燈圓盤會再亮一個

那個時候,你的軍銜就不再是「太空軍校生 」了,而是升級成了「海軍少尉」

同時,你也可以接更難的任務,得等多的分了。

2,燃料。

實際上燃料沒什麼用。可以說只是做任務時的一個限制。

綠色線的部分是燃料指示燈。當你的彈球進到遊戲區域的時候,

燃料燈就會隨著時間一個個的滅掉。

如果燃料用盡,就會自動放棄當前的任務。任務也就前功盡棄了。

補充燃料的方法有三個。

擊打上面黃圈裡的那3個燃料目標。三個都點亮後燃料補滿。

或從下面藍圈的地方通過。

或者從燃料指示燈上滾一圈,也就是沿綠色線走一下。

3,附加球。

最重要的就是這裡了。彈球墜毀總是看臉的,就算臉不好,只要球多還是能挨過去的。

能加球的方式有幾個。

首先就是紅色部分的獎章目標。

擊落這3個目標後打開藍色燈,

再擊落這3個目標打開橙色燈,

再擊落這3個目標打開紫色燈,

你的球+1個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因為我沒做到過。。。

另一個方法簡單一些。

進入上方黃框內的超空間隧道,上面會亮一盞藍燈,

4次進到上面的隧道,打開4盞藍燈後,下方黃框外航道的燈會被點亮。

大概30秒吧,讓你的小球過去,就能加一個球了。

還有一個叫重玩球,獲得的概率更大一些。

具體方法:首先先要命中紅色箭頭指的那個目標。

然後紅圈裡的所謂的旋渦式星體會被激活,只要進到顏色一致的裡面,就會給一個重玩球。

這個時候下面的黃圈裡的重玩燈會打開,你就沒法獲得能多的重玩球了。

直到你的球墜毀之後,重玩燈才會滅掉,也就是說,重玩球只能有一個,不能攢著。

4,其他無所謂的小技巧。

-

彈球桌上我們能幹什麼?

我們知道,上面方塊里所指示的燈,只要全都點亮,下面的緩衝器就會升級。

升級後顏色會按「藍→綠→黃→紅」變化,同時分值也會提高。

實際上,遊戲桌上,我們除了兩個擋板之外,也能操作這幾個燈(這也是遊戲里唯一能操作的其他東西了)。

不信?等燈點亮的時候動動擋板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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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技能發射

這個,我想大家都知道,發球時手指不加力會早漏。

亮3個燈的時候加分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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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部署

遊戲開始的前15秒,黃圈裡的燈還在亮著的時候,

彈球掉下去是不算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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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射準備

當你的球進到超空間後再被噴出來時,左擋板不動,

小球有相當大的幾率會按照紅線所畫的方向,進到發射坡道里。

接任務時啥的留心一下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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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好多好多如果打到哪哪會有什麼反應,不過打上半面的目標基本靠運氣,

就不多貼了,實際上大部分東西能在F1幫助文件里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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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就算是一個自帶的小遊戲,微軟都是做的這麼用心,

設定相當中二,給人一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

還有,BGM也還算好聽,記得自己曾把那個MIDI做成一個叫VOS的音樂遊戲里的譜子玩。


@王佳楊 的答案很符合題主的需求,因為彈珠檯遊戲不是一個生存類遊戲,並不是彈珠在台上生存得越久分越高,而是要通過做各種任務才能得高分。而這個任務系統在《太空軍校生》里有了很明顯的難度降低設計:指示「任務目標」的箭頭。在大部分實體彈珠檯和電子擬真類彈珠檯遊戲里,都是沒有這種設計的,如果要知道如何打出高分,只能看這種非常枯燥的規則:

其實最主要我想補充一個關鍵的信息,幾乎所有彈珠檯遊戲(無論實體還是電子遊戲)除了操作兩塊擋板外,還有一個更重要而且幾乎隨時要用到的操作:晃動機台。

沒記錯的話,在《太空軍校生》里,按"x"和"."鍵是晃動機台。晃動機台是唯一可以改變彈珠運行軌跡和力道的方式,在必須要躲避軌跡上某個目標或者力求命中軌跡外某個目標時,晃動機器特別好用。

實體彈珠檯的擋板按鈕在兩側,這樣的設計也更方便玩家搖晃機台。btw, 彈珠檯是非常迷人的電子機械,質感和精美程度非常高,有的彈珠檯堪稱藝術品,這是彈珠檯電子遊戲沒法完全呈現的,可惜這玩意兒在國內幾乎看不到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IFmu0qNrSc


開局後 輸入hidden test可以用滑鼠控制球 如果技術不好可以這樣多練練


補充燃料那裡有個很imba的點 就是在右板邊某處彈進去補充燃料 在慢慢滾下來在恰到好處的地方彈起來進去補充燃料 再一次滾下來補充燃料……-_-#

然後那次手感特別好一連彈中二十多次 之後我的分數就從來沒超過那個←_←


玩兒了這麼多年一直以為這是個二逼遊戲,原來二逼的是我自己…


3D彈球就是彈子球;我之前跟人聊村上,跟對方提起彈子球,半天沒想起來;我一提3D 彈球,對方才反應過來「哦!彈子球就是3D 彈球?!」

3D 彈球是一個很棒的遊戲,但是實體的彈子球的魅力更是無法比擬的;太空軍校生是最受歡迎的主題(之一),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主題。我喜歡的是 Williams 家的機器;別的機器玩的機會不多。實際上我技術也不好,但是總覺得很帶勁。

xx

在美國玩彈子球

引用一段村上吧

鼠慢慢立起,把煙和打火機揣進衣袋。時針已指過1點。

「晚安。」鼠說。

「晚安。」傑說,「對了,有誰這麼說過:促走路,多喝水。」

鼠向傑一笑,開門,上樓。街燈明晃晃照出空無人影的大街。鼠弓腰坐在鐵路護欄上,仰望夜空。心裡想:到底喝多少水才算夠呢?

西班牙語講師打來電話,是11月連休剛結束的星期三。快午休時,合伙人去了銀行,我在事務所的餐廚兩用房間里吃女孩做的義大利麵條。意麵多煮了兩分鐘,又沒用羅勒調味,而用切細的紫蘇撒在上面,但味道不壞。正當我們討論意麵做法時,電話鈴響了。女孩接起,說了兩三句,聳聳肩把聽筒遞給我。」宇宙飛船』的事,」他說,「去向弄清楚了。」

「哪裡?」

「電話不好說。」他說。

雙方沉默片刻。

「您的意思是?」我問。

「就是:電話中說不明白。」

「就是說不如一見嘍?」

「不,」他囁嚅道,「即使擺在您眼前,也說不明白。」

我一下子上不來詞,等他繼續下文。

「不是故弄玄虛,也不是開玩笑,反正想面談。」

「好的。」

「今天5點可以嗎?」

「可以。」我說,「不過能玩么?」

「當然能。」他說。

我道謝放下電話,接著吃麵條。

「要去哪兒?」

「打彈子球去。去哪不知道。」

「彈子球?」

「恩,用球蹼彈球。——」

「曉得。可幹嘛打什麼彈子球。—。」

「這———這個世上有許許多多以我輩的哲學無法推測的東西。」

她在桌面手托下巴思索。

「彈子球打得很好?」

「以前。是我唯一能懷有自豪的領域。」

「我卻什麼都沒有/

「也就無所謂失。」

她再度沉思。我吃最後一部分麵條,吃罷從電冰箱拿薑汁清涼飲料喝。

「遲早要失去的東西沒多大意義。必失之物的榮光並非真正的榮光。」

「誰的話?」

「誰的話忘了。不過所言不差。」

「世上有不失去的東西?」

「相信有。你也最好相信。」

「努力就是。」

「我也許過於樂觀,但不怎麼傻。」

「知道。」

「非我自吹,這比相反情況好得多。」

她點頭:「那麼,今晚是要去打彈子球嘍?」

「是。」

「舉起雙手。」

我朝天花板舉起雙手。她仔細檢查腋窩。

「OK,去好了。」

我和西班牙講師在上次那家咖啡館碰頭後,馬上鑽進計程車。順明治大街一直走,他說。計程車起跑後,他掏香煙點燃,也給我一支。他身穿灰西服,扎一條有三道斜紋的藍色領帶。襯衣也是藍色,比領帶賂淺。我則灰毛衣藍牛仔褲加一雙煙熏火燎的輕便運動鞋。活活一個被叫到教導處的差勁兒學生。

計程車穿過早稻田大街的時候,司機問還往前嗎?講師告以目白大街。計程車前行不久,駛入目白大街。

「相當遠吧?」我問。

「相當之遠。」他說著,找第二支煙。

我用視線跟蹤一會窗外閃過的商業街景。

「找得夠辛苦的了。」他說,「第一步是逐個查詢收藏者名錄。問了二十人左右——不僅東京,全國都問了。但收穫是零。任何人知道的情況都沒超過我們。第二步是問做舊機器生意的人。人數不多。只是,查閱品種目錄花了不少精力,數字太大了。」

我點頭,看他給煙點火。

「但知道時間這一點很有幫助—是1971年2月間的事。請人家查了:是有吉爾巴特—桑斯、『宇宙飛船』、連續編號165029。1971年2月3日廢棄處理。」

「廢棄處理?」

「廢品。就像《金手指》里的那玩藝兒。壓成方形回爐,或沉到港灣里去。」

「可是你……」

「阿,請聽下去。我灰心喪氣,向對方道謝回家。可心裡總有什麼放不下。類似直感的感覺告訴我:不對,不是那樣的。第二天我再次跑到舊機器商那裡,去了廢鐵倉庫。看了20來分鐘拆廢作業,然後進辦公室摸出名片——大學講師這名片對不知底細的人多少有些作用。」

他說話速度比上次見時略快。不知何故,這點使我有點不快。

「我這樣說道:正在寫一本小書,為此想了解一下廢品處置情況。

「對方提供了方便。但對於1971年2月的那台彈子球機一無所知。理所當然。兩年半的事了,又沒有一一核查。收來光當一放,就算完事。我又問了一點:假如我想要那裡堆放的洗衣機或摩托車的車體之類的東西並付相應款額,那麼可不可以轉讓,他說沒問題。我又問這種情況此外有過沒有。」

秋日的黃昏很快過去,夜色開始籠罩路面,車眼看要進入郊外。

「他說如想了解詳情,請問二樓負責管理的人。於是我上二樓問1971年前後有沒有人買過彈子球機,負責管理的人說有。我問是怎樣一個人,對方告訴了我電話號碼。情況像是那個人求他一有彈子球機進來就打電話告知有點走火人魔了。我就問那個人買了幾台彈子球機,他想了想說:看來看去最後買下的時候有不買的時候也有,記不確切。我說大致數字即可,他告訴說不下50台。

「50台!」我叫道。

「這樣,」他說,「我們就要拜訪那個人。」

四下徹底黑盡。並且不是單一的黑,而是像塗黃油一樣把各種顏色厚厚塗上去的那種黑。

我臉貼車窗玻璃,靜靜注視這樣的黑暗。黑暗呈平面,平展得不可思議,彷彿用快刀將不具實體的物質一片片薄薄切開的切面。奇妙的遠近感統治著黑暗。巨大的夜鳥展開雙翅,輪廓分明地擋在我們面前。

家舍越走越稀,後來只剩下如地底轟鳴般湧起幾萬隻秋蟲鳴聲的草原和樹林。雲層如岩石沉沉低垂,地面上的一切無不聳肩縮首似的在黑暗中屏息斂氣。唯獨秋蟲遮蔽地表。

我和西班牙語講師再不做聲,只是一支接一支吸煙。計程車司機也緊盯著路上的車前燈吸煙。我下意識地用指尖「砰砰」叩擊膝蓋。並且不時湧起一股衝動,很想推開車門一逃了之。

配電盤、沙坑、水庫,高爾夫球場、毛衣破綻,加上彈子球機……到底去哪裡才好呢?我懷抱一堆亂了順序的卡片,一籌莫展。我恨不得立即返回宿舍,一頭鑽進浴室,而後喝啤酒,拿著香煙和康德縮進溫暖的被窩。

我何苦在黑暗中疲於奔命呢?50台彈子球機,簡直荒唐透頂。夢,虛無漂渺的夢。

儘管如此,3蹼「宇宙飛船」仍不停地呼喚我。

西斑牙語講師讓車停下的地方是離道路500米開外的一片空地的正中。空地很平,及踩軟草如淺灘一樣無邊無際。我下了車,伸腰做了個深呼吸。一股養雞場味兒。縱目四望,了無燈火。唯獨路燈依稀照出其四周一小塊景物。簡直像被人從腳下拖進地底什麼地方。

好一陣子我們默不作聲,讓眼睛習慣黑暗。

「這裡還是東京嗎?」我這樣問道。

「當然。看起來不像?」

「像世界盡頭。」

西班牙語講師以一本正經的表情點下頭,沒有應聲。我們嗅著草香和雞糞味兒吸煙。煙悠悠低回,作狼煙狀。

「那裡有鐵絲網。」他練習射擊似的筆直伸出胳膊,指著黑暗的縱深處。

我凝眸細看,認出鐵絲網樣的東西。

「請沿鐵絲網直行300米左右,盡頭有座倉庫。」

「倉庫?」

他並不看我,冗自點頭道:「哦,大倉庫,一眼即可看出。以前是養雞場的冷庫,早已不用了。養雞場倒閉了。」

「可是有雞味兒。」我說。

「味兒?…。啊,沁到地里去了嘛。雨天更厲害。撲楞楞振翅聲都好像聽得到。」

鐵絲網裡邊簡直伸手不見五指,黑得可怖。蟲鳴都像要窒息。

「倉庫門一直開著。倉庫主人給打開的。你要找的那台機就在裡邊。」

「你進去了?」

「一次——獲准進去的。」他叼著煙說,椅紅色的火在黑暗中閃爍。「進門右側就有電燈開關。注意階梯。」

「你不去?」

「你一個人去。這樣講定的。」

「講定?」

他把煙頭扔在腳下草叢裡,小心踩滅:「是的。說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離去時把燈關上。」

空氣一點點涼下來。泥土特有的涼氣擁裹了我們。

「見倉庫主人了?」

「見了。」少頃,他回答。

「怎樣一個人物?」

講師聳聳肩,從衣袋掏出手帕攝了下鼻:「也沒什麼特徵,至少沒有肉眼看得見的。」

「幹嘛收藏彈子球機達50台之多呢?」

「這個嘛,大幹世界無奇不有,如此而已,對吧?」

我覺得並非如此而已。但我向講師道謝離開,獨自沿鐵絲網前行。並非如此而已。彈子球帆收藏50台同標籤收藏50張情況有所不同。

看上去倉庫儼然蹲著的動物。周圍高草密密麻麻。撥地而起的牆壁一扇宙也沒有。死氣沉沉的建築。對開鐵門上大約是養雞場名稱的字跡上厚厚壓了一層白漆。

我從相距十步遠的地方抬頭看一會這座建築。無論怎麼想都沒有好的想法浮上心頭。我不再想,走到人口,推開冰涼冰涼的鐵門。f1無聲地開了,另一種類的黑暗在我眼前張開。

我摸黑按下貼牆開關,隔了數秒,天花板熒光燈「咔咔」交相閃爍,白光頓時瀰漫倉庫。熒光燈總共約有100支。倉庫比外面看時的感覺寬敞得多,但更可觀的還是燈的數量。晃得我閉上限睛。稍後睜開時,黑暗早已消失,只有沉寂和清冷剩留下來。

倉庫看上去確像冷庫的內部,考慮到建築物的本來用途,也可說是理所當然的。一扇窗也沒有的牆壁和天花板塗著有浮光的白色塗料,但已布滿污痕,有黃色的有黑色的,及其他莫名其妙的顏色。一看就知牆壁厚得非同一般。我覺得自己簡直像被塞進了鉛箱,一種可能永遠出不去的恐怖鉗住了我,使我一再回頭看身後的門。料想再不會有第二座如此令人生厭的建築物。

極其好意地看來,未嘗不可看成象的墓場。只是沒有四肢蜷曲的象的白骨。目力所及,唯見彈子球機齊刷刷排列在水泥地板上。我立於階梯,凝然俯視這異乎尋常的場景,手下意識地摸向嘴角,又放回衣袋。

數量驚人的彈子球機。準確數字是78台。我花上時間清點了好幾遍。78,沒錯。機以同一朝向編成8列縱隊,一直排到倉庫盡頭牆壁。簡直像用粉筆在地板畫過線似的,隊列整齊得分厘不差。四下里所有物體全都一聲不響,一動不動,恰如琥珀里的蒼蠅。78個死和78個沉默。我條件反射地動了下身體。若不動,覺得自己都有可能被編進這獸頭排水口的陣列中。

冷。果真有死雞味兒。

我緩緩走下狹窄的5階水泥樓梯,樓梯下更冷,卻有汗冒出。討厭的汗。我從衣袋掏手帕揩汗。唯獨腋下的汗奈何不得。我坐在樓梯最下一階,用顫抖的手吸煙。……3蹼『宇宙飛船』—我不願意這副樣子見她。作為她也是如此……想必。

關上門後,蟲鳴一聲不聞。無懈可擊的沉寂如滯重的濃霧積澱於地表。78台彈子球機將312隻腳牢牢支在地上,靜靜承受別無歸宿的重量。凄涼的場景。

我坐著吹起口哨,吹了「跳吧,隨著交響樂」的開頭四小節。那般悅耳動聽的口哨聲回蕩開來,回蕩在無遮無攔空空蕩蕩的冷庫中。我心情有所好轉,接著吹下面四小節,又吹四小節。似乎所有東西都在側耳傾聽。當然誰也不搖頭晃腦,誰也不按拍踏腳。但我的口哨聲還是被整個倉庫——包括邊邊角角——吸進消失。

「好冷!」吹了一通口哨,我出聲地嘟囔道。回聲聽上去根本不像自己的語聲。那聲音撞上天花扳,又霧一樣旋轉落回地面。我叼著煙嘆了口氣。總不能永遠坐在這裡唱獨角戲。一動不動,便覺寒氣同雞肉味兒一起沁人五臟六腑。我站起身,用手拍掉褲子沾的冷土,拍腳踩滅煙頭,投進白鐵皮罐。彈子球…。·彈子球。來此不就是為這個么?寒冷簡直像要凍僵我的思維。想想看:彈子球機,78台彈子球機。……OK,找開關!建築物的某個位置應該有讓78台彈子球機起死回生的電源開關。——」找開關,快找!

我雙手插進牛仔褲袋,沿牆慢慢走動。呆板板的混凝土牆上到處垂著象徵冷庫時代的斷頭配線和鉛管。各種器械、儀錶、連接盒、開關,就像被大力士強行扔掉一樣留下一個個空洞洞的洞。牆壁比離遠看時滑溜得多,彷彿給巨大的蛤蝓爬過。這麼實際走起來,建築物真是大得很,作為養雞場冷庫未免大得反常。

我下罷樓梯,正對面又一座同樣的樓梯。爬上樓梯有同樣的鐵門,什麼都一模一樣,我差點以為自己轉一周轉回了原處。我試著用手推門,門紋絲不動。沒有門閂沒有門鎖,但就像用什麼封住了似的巋然不動。我把手從門扇收回,下意識地用手心抹臉上的汗。一股雞味兒。

開關在此門旁邊。拉杆式大開關。一推,地底湧起般的低吼頓時傳遍四周。令人脊梁骨發冷的聲響。隨即,數萬隻鳥一齊展翅般的「啪嗒啪嗒」聲響起。回頭看去,但見78台彈子球機吸足電流,發著彈擊聲向記分屏彈出數幹個「o」,彈擊聲止息後,剩下的唯有類似蜂群嗡嗡聲的沉悶的電流聲。倉庫充滿78台彈子球機短暫的生機。每台機的球區都閃爍著形形色色的原色光芒,板面描繪出各自淋漓暢快的夢境。

我走下樓梯,閱兵一般從78台彈子球機中間緩緩移步。有幾台僅在照片上見過,有幾台在娛樂廳見過,令人發懷舊幽情。也有的早已消隱在時間長河中,不為任何人所記憶。威廉思的「友誼7」,板面上的宇航員名字是誰的?格列?……六十年代韌。巴里的「大沙皇」、藍天、埃菲爾鐵塔、快樂的美國遊客……戈德利普的「國王與皇后」,有八條螺旋上升球道的名機。仁丹胡颳得瀟洒有致而神情淡漠的西部賭徒,襪帶里藏的黑桃王牌……

蓋世英雄、怪獸、校園女郎、足球、火箭、女人……全部是光線幽暗的娛樂廳中千篇一律的褪色朽夢。各種各樣的英雄和女郎從板面上朗我微笑致意。金髮女郎、金銀髮各半女郎、淺黑髮女郎、紅髮女郎、黑髮墨西哥女郎、馬昆辮女郎、長發及腰的夏威夷女郎、安·瑪格莉特、奧留麗·蘇本、瑪利蓮·夢露·..…沒有一個不洋洋得意地挺起勾人魂魄的乳房——有的從衣扣解到腰間的薄質短衫里,有的從上下相連的游泳衣下,有的從尖尖突起的乳罩底端……她們永遠保持乳房的形狀,而色調卻已退去。指示燈像追隨心臟跳動似的一閃一滅。78台彈子球機,一座往日舊夢——舊得無從記起——的墓場。我在她們身旁緩緩穿行。

3蹼「宇宙飛船」在隊列的大後方等我。她夾在濃妝艷抹的同伴中間,顯得甚是文靜,好像坐在森林深處的石板上等我臨近。我站在她面前,細看那夢繞魂縈的扳面。留藍色的宇宙,如深藍墨水潑灑的一般。上面是點點銀星、土星、火星、金星……,最前面漂浮著純白色「宇宙飛船」。船艙閃出燈光,燈光下大約正是一家團圓的美好時刻。另有幾道流星劃破黑暗。

球區也一如往日。相同的黛藍色。球靶雪白,如微笑閃露的牙齒。呈星形疊積的10個檸檬黃色獎分燈一上一下緩緩移動。兩個重開球是土星和火星,遠檔是金星……一切安然靜謐。

你好,我說。……不,也許我沒說。總之我把手放在她球區的玻璃罩上。玻璃冷冰冰的,我的手溫留下白蒙蒙的十支指印。她終於睡醒似的朝我微笑。令人想起往日時光的微笑。我也微笑。

好像許久沒見了,她說。

我做沉思狀屈指計算,3年了!轉瞬之間。

我們雙雙點頭,沉默有頃。若在咖啡館裡,該是吸一口咖啡,或用手指擺弄花邊窗帘的時候。

常想你來著,我說。心情於是一落千丈。

睡不著覺的夜晚?

是的,睡不著覺的夜晚,我重複道。她始終面帶微笑。

不冷?她問。

冷啊,冷得要命。

最好別呆太久,對你肯定過於冷了。

好像,我說。隨即用微微發抖的手掏出香煙,點上火,深吸一口。

彈子球不打了?她問。

不打了,我回答。

為什麼?

165000是我最佳戰績,記得?

記得,也是我的最佳戰績嘛。

不想玷污它,我說。

她默然。准有10個獎分燈慢侵上下,閃爍不止。我望著腳下吸煙。

為什麼來這兒?

你呼喚的嘛。

呼喚?她現出一絲困惑,旋即害羞似的莞爾一笑。是啊,或許是的,或許呼喚你來著。找得我好苦。

謝謝,她說,講點什麼。

很多東西面目全非了,我說,你原先住的娛樂廳後來成了24小時營業的炸面圈專賣店,咖啡難喝得要死。

就那麼難喝?

過去迪斯尼動物電影上要死的斑馬喝的正是那種顏色的泥水。

她吃吃笑。笑臉真是燦爛。倒是座討厭的城市啊,她神情認真地說,一切粗糙不堪,髒亂不堪……

就那麼個時代啊。

她連連點頭。你現在幹什麼?

翻譯。

小說?

哪裡,我說,全是泡沫,白天的泡沫夜晚的泡沫。把一條髒水溝的水移到另一條里罷了。

沒意思?

怎麼說呢,沒考慮過。

女孩呢?

也許你不信:眼下跟雙胞胎過日子。做的咖啡是非常夠味。

她嫵媚地一笑,眼睛朝上看了一會兒。有點不可思議阿,好像什麼都沒實際發生過。

不,實際發生了。只是又消失了。

不好受?

哪裡,我搖頭,來自「無」的東西又各歸原位,如此而已。

我們再度陷入沉默。我們的共同擁有的僅僅是很早很早以前死去的時間的殘片。但至今仍有些許溫馨的回憶如遠古的光照在我心中往來彷徨。往下,死將俘獲我並將我重新投入「無」的熔爐中,而我將同古老的光照一起穿過被其投入之前的短暫時刻。

你該走了,她說。

的確,寒氣已升到難以忍耐的程度。我打個寒戰,踩熄煙頭。

謝謝你來見我,她說,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多保重。

謝謝,我說,再見1

我走過彈子球機隊列,走上樓梯,拉下拉杆開關。彈子球機電源如漏氣一般倏忽消失,完全徹底的沉寂與睡眠壓向四周。我再次穿過庫房,走上樓梯,按下電燈開關,隨手關門——在這一系列時間裡,我沒有回頭,一次也沒回。

xx


補充一下最高票的答案。

(1)燃料沒了會怎樣?小球會以一種看起來很合理的高速度撞來撞去,極大增加墜落可能性。如果一直沒能進入燃料區,抗住一段時間後會自動補給。

(2)抬桌子秘技。這個遊戲最容易死掉的地點不是中間的大洞,而是彈球槓桿底下的位置。小球只能進入左/右下角一次,彈出後通道會被封死,再進入小球會從彈球槓桿下面溜走。除非集齊彈珠檯肩部三燈,通道才會重新打開。在這之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滾進死亡通道只能等死。

不過,在這之前,你還可以抬桌子!改變小球軌跡,讓它進入槓桿通道。如果發現小球直挺挺往底下的大洞扎,這招也是唯一能夠救生的招數!

大家玩彈珠檯都不看幫助么?而且話說這遊戲難度真心不小,這麼多年我最多只升過兩級軍銜。。。


兩種方法,一種是如其他樓所說的做任務,能有計劃的大量快速提升分數,但是對水平要求很高。

還有一種比較bug比較機械的方法,左邊有三個小東西的發射坡道,球進去後會經過不斷的彈彈彈(可能只彈一下),然後回到左擋板,這時在他滑到左擋板大概一半的位置彈起來,還會進入發射坡道,如此循環刷分。只需要熟練掌握左擋板抬起的時機就可以了。


超好玩的好嘛!當年打過五千萬就開始眼花了。神經要時刻緊繃。


怎麼說呢,有耐心很重要。這個遊戲還是很耗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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