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講的道法自然中的自然是什麼意思?

這個自然含義應該不是「自然科學」中的自然吧。我覺得應該是指萬物本該有的樣子,但人法地,地法天中的天地不就代表世界萬物么?這個自然可以用語言描述清嗎?


道法自然:道校法的是他自己本來的樣子。


自然的確是自然而然。什麼是自然而然?就是遵從自己而運行。也就是說人要遵行地的規則規律,地要遵行天,天要遵行道,道遵從自己。


這個自然就是自然科學裡的自然。也就是萬物本來的樣子。

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最大的區別,就是自然科學是不需要「知識」的。一個足夠聰明的人,可以在無知的狀態下自行推出數學,邏輯和計算機領域的所有的定理和公式,因為這些東西都是「自然」的。也是不需要人教的。他也可以通過自己設計實驗而獲得全部的物理學,化學,生物學的知識和定理。也不需要人教。這就是師法天地。

這些不需要人教的知識,就是道,也是這個宇宙中的萬物都會聽從的法則。

聖人之言,先知之言,偉人之言,學者之言,都不如自己踏下心來去做實驗。無論是誰寫的PAPER,不能復現那都是純粹的渣。因為道只有一個來源。

道法自然。


這個「自然」可以用語言描述。

但若想單純訓詁中給以其意義,便無從談起。

歷代的道家學者對於「自然」的認識並不是從訓詁中得義,而是從老莊體系的理統中明晰,將這一形式逆轉後,結合訓詁,才可以說自然為「自己而然」。

羅中樞先生在重玄之思一書中說道:

「『自』是『自己』、『自身』之義,『然』是『如此』之義,「自然」的字面意思便是『自是』、『自宜』、『自成』,簡而言之,「自己如此」。老子大量地運用「自化」、「自正」、「自富」、「自撲」、「自賓」、「自均」等等,都是指的自然而然,無為而成的意思。莊子指出,野鴨的脖子短,如要接長它就會給野鴨帶來憂患。鶴的脖子長,如要截短它就會給鶴帶來憂患。天性本來就長的不能短,天性本來就短的不能接長。或長或短,天性如此。」

道家的「自然」指的是「自己而然」。但羅中樞先生這裡所使用的解法不是從訓詁的角度去解「自然」一義,而是從《老》、《庄》哲學的體系中作推導。推導的前提過於龐復,這在該書《重玄之思》中有大量佐證和辨析,但此中所用的類似訓詁而非訓詁的做法,似乎更多的只是從現代漢語的語境及語義中玩類比,實屬一取巧的偷懶之方。雖然如此,但這一問題應當成為對道家哲學研讀者的常識性認識,而自古以來研讀道家典籍的學人們也都遵循著從其體系中的推導而言,如唐時的《本際經》曾就其體系,道:

「自然而然,不可使然,不可不然,故曰自然。」

唐代默希子於《通玄真經》則言:

「自然,蓋道之絕稱,不知而然,亦非不然,萬物皆然,不得不然,然而自然,非有能然,無所因寄,故曰自然也。」

可以看到,「自然」一詞於《老》、《庄》哲學中既不是名詞也不是形容詞,而是壯詞,但又不單純為形容存在的狀態,而是就存在的本身指語。莊子中說的最為透徹:

「不知所以然而然,故曰自然。」

正因為我們無法知道存在的本身在根本上為什麼會如此,所以這才是「自然」,它即沒有什麼,也不為了什麼,為什麼不是「自然」呢?就狀詞而言,或許可為形容存在的狀態,但我們似乎更應將其歸結為存在的總範疇,因其意義表現為遵循某物本身的存在本質,而這也將表示著它的意義適用於無限現實世界中的一切存在。

唐代的孟安排的《道教義樞》曾想用「自然」義適用於無限世界的一切,但他的認識原則與道家的「自然」義存在重大反差。他解釋道:

義曰:自然者,本無自性,既無自性,有何作者?作者既無,復有何法?此則無自無他,無物無我,豈得定執以為常計?絕待自然,宜治此也。

釋曰:示因緣者,強名自然,假設為教。故自是不自之自,然是不然之然;不然之然,無所不然;不自之自,無所不自。無所不自,故他亦成自;無所不然,故他亦成然。他既成然,亦是他然。然則他之稱然,亦是不然之然;然之稱他,亦是不他之他。不他之他,無所不他,故自亦成他;不然之然,亦無所不然,故自亦成然。是則自之與他,俱有然義。今但明自然者,以他語涉物,義成有待,自名當已,宜以語絕也。故《本際經》云:是世間法及出世法,皆假施設,悉是因緣,開方便道,為化眾生,強立名字耳。

孟安排將「自然」一詞拆分,由「自」之一語,語涉「他」物,從而另「自然」一詞足以囊括一切萬有。這屬於邏輯把戲。該認識的出發點是受到佛教因果律的干擾,導致他對道家的自然之性一說產生動搖。佛教之所以不講自性,是因為一切萬有始終在變易,不能恆住。

這裡其實涉及到佛道兩家理論建構的方向。佛教以色空起論,空色只是由於對色的認識無法被知性所解決。印度諸教對色的認識均有邏輯悖論,當色無法被明確解釋,諸教所求的涅槃也就不是決定相。這便是印度解脫哲學的固定形式——「色是涅槃因」。佛教可以脫離這種固定的錯誤形式,但不能脫離文化背景所致使的必然,佛教對涅槃的態度不再像諸教那樣通過解釋色來成就,而是抨擊諸教對色的認識,更進一步地是否定心識對色相疑惑的生起。在以理性態度審視諸教的涅槃理論時發現對方無法在邏輯上達到究竟,與此同時,自己又怎麼能以同樣的「色是涅槃因」的形式去建構新的涅槃理論?相對便不絕對,如果所有對生相的理解都是相對的,則涅槃不應在色因中求。龍樹否定自生、他生、共生,以及順世外道的無因生,並不是佛教理論有能力解決對生相的探求,而是探求的本身就是錯,是妄的生起。可說穿了,就是因為解釋不了。中土沒有厭世情緒,不可能出現涅槃的追求,更多是發憤之士奔走列國實現抱負。老莊作為先秦哲思中理性思維的最高水平者,沒有追求社會問題,而是醉心存在的困惑,相當於印度文化中對色的探求。佛教由於解釋不了生相不得不直接宣稱「無生」,固然是出於對諸教理論的偏頗,但人類的語言概念並不一定不能正面的回應該問題,以肯定的方法正面闡述和建構對存在的認識進而揭示究竟是同樣可行的,這就是老莊所闡發的自然義。

就佛教的因果律和道家自然義,我們需要辨析許多東西,這裡簡而言之。作為印度宗教,佛教無法逃離對涅槃的追求,這是出於文化背景的必然。不過佛教的這種解脫傾向可以分為兩個理論層面,一種是對印度諸教涅槃的抨擊,一種是對自家建構的涅槃體系。前者的抨擊意義何在?印度諸教辯法是學術盛事,勝者可以得到自家學說的弘揚,以及信眾或國王的供養,佛教作為一個實際存在的宗教,同樣也是如此。這並不尷尬,而是宗教本身應當做的事。佛教因果律的作用即是瓦解。任何理論的生起都是以肯定的形式出現,但肯定必然意味著否定,這種否定是源於該理論自身的矛盾。通過任意理論自身的矛盾回應其理論,這是佛教面對諸教時所使用地必勝手段。這種否定的手段在龍樹時期發展地最為繁盛,即:「若我有少宗,則我有彼過。由我全無宗,故我唯無失」。如果佛教使用因果律否定一切涅槃理論的絕對性,那麼他們也無法通過這種否定的手段建立自身有效的絕對相的涅槃,我們是否可以這樣說?是的。但佛教使用因果律做出的否定,實際是以因果律的相對性來說。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表面上我並無宗持,是因為一旦我持有什麼肯定的看法,那麼必然會相應的存在者某種否定面,為了避免我自身也陷入這種邏輯悖論,我必須不持有確定的看法。這就造成許多學者只看到龍樹的否定。但不持有一定的看法又憑什麼建構自身有效的涅槃理論呢?如果沒有,這一切都毫無意義。這就是「無生」。所有對生相的看法實際是針對色因的討論,由對色因的解決從而獲悉成就涅槃的途徑,這是印度所有宗教都在走的解脫形式。但佛教從根本上拋棄了它。所有的討論在佛教看來都是相對的,相對不絕對就是錯,因此我可以否定你們所有教派的解脫理論。那麼在我,這種涅槃如何成就?就是「無生」。一切對生相的探求均是妄的生起。

「諸法不自生,亦不從他生。不共不無因,是故知無生。」

當我們理性地審視佛教理論,「無生」其實是充滿生命的解脫,它否定妄的生起,否定人類意義世界中所建構的諸種「生」的理論,從而使你回到「生」的當下。

理論終究是理論,不可能無所憑依,「無生」所否定的不是無限宇宙中的真實存在者,而是我們自身所建構的意義,意義的追逐無法使我們獲得涅槃的決定相。可以說它走出了印度同時代文化中的局限,但也只能從其文化背景中前行。

這種區別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佛教核心理論是正確的,但如果我們沒有將之看明白的話,就會對道家哲思有困惑,即關於「自然」義。如果你看不到佛教所否定的並非存在的真實,而是妄的生起,那麼極易將這種否定的對象轉成對前者的否定,從而錯誤理解道家思想。

我舉個例子。上文引唐代重玄學的孟安排,但他對重玄只是認識到了形式,沒有打通關隘,真正的重玄學派高人只有成玄英一人。作為古代道家理論的最後一位大成者,學界在如今還糾結成玄英的重玄學有否援佛入道,可實際上他所取用的那些「諸法空幻」等語,僅是強調變易,而不是否定自然之性,否則自生獨化乃至道體都無從落腳。這裡要解釋就需要對莊子疏的個中文段進行辨析了,懶得寫。這裡就貼古代和尚對成玄英該問題的看法。

華嚴四祖澄觀在《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中稱:

「後儒皆以言詞小同,不觀前後,本所建立,致欲混合三教。現如今時成英尊師作莊老疏,廣引釋教以參彼典,但見言有小同,豈知義有大異。」

《老》、《庄》哲學中「自然」一詞不是就本體來說,而是首先是從其語境中體會它壯詞的用法,繼而作為存在意義上的總範疇。由於我們無法解釋無限宇宙的一切問題,所以才會有「自然」一詞的出現,這是面對人類自身的有限性以及語言概念之間的矛盾所作出的解決方式,如王弼所解:「自然者,無稱之言,窮極之辭也。」

不論如何,此義不指有異於我者存於我中,反而是一切都由於自我所決定,則就「道法自然」一語而言,並不指「道」之上另有一「自然」為其依據,而是道本就自然而動。羅中樞先生在《重玄之思》一書中說的很精確:

「道法自然,也就是指道自然如此,道是按照自然而然的形式來運轉這個世界,它既沒有什麼,也不為了什麼,本來就是這樣,這正是道最為玄妙之處。因此,道的存在是一種「自己如此」、不受任何外界意志制約的獨立狀態。自然與道,名號雖殊,其實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

雖然這種認識還是沒能發掘出道家的道論與自然義之間的精妙,但作為解釋自然義來說,已經足以回應樓主了。


自然,自己本來如此。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反應的是對人生問題認識的一個不斷深入的過程,它遵循的是中國的傳統哲學。

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氣也,德留氣薄而生者也。

天地合氣,命之曰人。

陽化氣,陰成形。

——&<黃帝內經&>

德,可以理解為先天無形之稟賦。氣,可以理解為有形的物質基礎。天地,可以理解為傳統哲學中,化生萬物的基礎。

天首先決定了一個人所擁有的稟賦,比如他是男是女,體質如何等信息。

但光有這些信息沒用,還需要地賦予物質基礎來將這些信息按照一定的方法進行表達。於是就有了天決定了地,地決定了人的規律,反過來就是人法地,地法天。

那麼,天所賦予秉性,地所賦予形體的這種能力又來自於什麼地方?來自於更高一級的,難以言喻,只能勉強為之的道了。這個就是天法道了。

再網上探究,道這個東西又是以什麼為準則?或者說為什麼道會有這樣那樣的規律?

&<老子&>告訴我們,不為什麼,這就是客觀規律。

因為它本來就是這樣的嘛。


謝邀

因為九幾年的時候曾經在蜀地辟穀

所以

看到這個標題開頭兩個字我就有些來火

在糾結誰敢在我呼提問還這麼囂張跋扈

明白原委了以後我氣也消了幾分

強答一次

有錯也不改

記得我辟穀的道場就掛了一副 道法自然

在最餓的時候我曾經看著道法自然幾個字

從裡面悟出了走地雞、比目魚、法式蝸牛、自助餐、孜然羊肉等等高深的食物

我慧根極淺

對李耳先生的道法知之甚少

悟不出什麼高深的道理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

在最難的時候

也就是辟穀第5天的時候

我在道場旁邊結識了一個農場主的閨女

因為我當時也只是趕時髦去的

去之前只是拿到了一份黑白的宣傳單

以為就是個夏令營啥的

沒想到連飯都不管

一度我創業的時候就想過這個零投入的暴利項目

說著就跑題了

總之我餓了5天

奄奄一息的時候

我在絕望里看到了一位翩翩而降的仙女

我正以為我這麼快就修成正果的時候

仙女的兩個饅頭換回了我對塵世的留戀

這個饅頭不是那個饅頭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饅頭

那個時候還不像現在

講究的是真正的清凈自在

不會一次性幾百人在一起互相監督

當然也不排除那個時候的傻子沒現在多

也是這個漏洞讓我沒活活餓死

總之我順利的每天午夜的時候可以獲得兩個饅頭

說實話

我覺得這個小仙女是世界上最好的小仙女了

俗語有云:湘女多情,蜀女多才。

她不僅會做好吃的饅頭

還會順便給我帶二兩泡菜

在跟我同去的師兄弟們較勁了兩個多月以後

他們都瘦的不成人樣了

而我因為好吃的泡菜和饅頭長了二十多斤

後來我辟穀結束的時候

她成功的成為了我的女朋友

再後來她發現我過於講究自然

凡事都順其自然

種地也不拔草、睡到自然醒、吃飯吃到自然飽、

覺得我太頹廢了

把我休了

道法自然


自:自己,自身,本原;然:樣子。自然即原本的樣子。就是未刻意改變過的樣子。


道是空間本體,自然是運動,是時間,

體與動都分不清,是故眾生不懂真理,是一群愛作死的大傻逼。

道是道,自然是自然,道是自心,自然是自作自受。

涅槃:要學會在虛無上安家,要是在有為法上安家,那你永世將不得安寧。

解脫者不求自然,等死者安於自然,道者反普歸真,逆於自然,佛者心離四大,不著自然。

性即道,心即天,呂洞賓祖師就是這樣說的,道不是自然,道是不變的,自然是無常,是故非道。

此自然,非彼自然,道者自然,是無為法,不生滅法,是虛空法,眾生自然,是有為法,是造假法,是虛妄法,非自然有。


比喻一下。道是一個蛋。自然就是蛋的生機。有生機才是一顆蛋。所以是一體的。

再來一個比喻。

道是一個母親。自然就是她心裡對孩子的愛。如何成為一個母親?順從於這個愛。順從於自然,才是道之為道。


就是太陽系裡的地球吧!


自然,怕就是本然;原來的樣子吧。古人用字簡潔,字字有深意;老子不可能更不可能以今人理解的「自然」,而表述「道法自然」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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