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權政治是不是發展效率最高的?

現在美式民主暴露出諸多問題,我們也發現威權政治發展效率極高,那麼為什麼大家不都向這種制度發展,而要追求所謂字游旻煮呢?

這是西方國家洗腦的嗎?可是如果威權政治最好,他們自身就應該向它發展。而向外輸出低效率的政治思想,是為了削弱對手嗎?

還是說,這是二戰以來白左政治正確思維的慣性?西方人是在吃老本,需要被教訓一頓才能想起發展才是硬道理?


謝邀 @劉銳。

首先對於威權主義的定義,已經有人說的比較清楚了,或者可以參考: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751674/answer/16075807。

我們先看一下「威權主義」(Authoritarianism)這個詞在歷史上不同時期出現的頻率。這裡使用的是Google Ngram Viewer,通過Google Books強大的語料庫來看一個詞語在過去上百年里的書籍或文章中的「出鏡率」:

可以看到,「威權主義」這個詞使用頻率有兩個高峰期,一是20世紀70年代,也就是美蘇冷戰的高峰期,以及90年代初,即蘇聯解體、社會主義陣營瓦解之後。可以說在英文語境中,威權主義與蘇聯等國是分不開的。

這裡先介紹一篇寫於冷戰時期的文章,William Dick 在1974年發表的 Authoritarian versus Nonauthoritarian Approaches to Economic Development,探討了威權主義和非威權主義的制度對經濟發展的影響。這篇文章完成時正值美蘇爭霸時期,作者在文中開頭就表示,當時有不少人認為威權主義有利於落後國家的經濟增長,這篇文章的目的也正是要驗證這一觀點。

作者把不同國家按照政治體制(選舉)分為三類:威權、半競爭、競爭,其中「競爭」更接近民主。衡量經濟水平的指標是GDP和人均GDP,數據的時間範圍是1959年到1968年。對不同類型國家的經濟發展程度進行多個角度的比較,例如下面這個表格,作者把國家按照不同大洲分類,比較各政府類型的實際人均GDP增長率:

比如非洲威權國家的人均GDP增長率為1.7%,而競爭型國家的增長率則有2%。

作者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威權主義不一定有利於落後經濟體的增長,這個問題需要根據國家的具體情況來看待。不過這篇文章寫作時間較早,所以研究方法較為簡單,並沒有進行更深一步因果分析,但仍然代表了當時的一種觀點。

在蘇聯解體之後,民主的政治思想開始佔據上風,以至於政治學家福山說出這是「歷史的終結」。不過一些人也會拿東亞國家做例子來說明威權政治體制有利於經濟的發展,比如之前的韓國、新加坡,到了現在中國也被拿出來做例子。不過北京大學經濟學教授姚洋指出,威權主義並不是中國經濟崛起的主要原因,中國經濟騰飛是市場改革的結果。姚洋教授認為,所謂的威權政治加自由市場的體制是無法長時間持續的,這樣的政府只會為一小部分人服務,也就是壟斷經濟的精英群體。

Authoritarianism not key to Chinaa€?s economic success

因此對於威權政治與經濟發展的問題,第一要搞清楚什麼是威權主義;第二要看那些所謂的「威權國家」實施的到底是不是威權政治;第三要看這些國家的經濟增長是不是「威權政治」導致的,是否存在其他原因;第四要看你考察的樣本國家是否全面,是否只是看到了某幾個經濟情況比較好的威權政治國家,而忽視了其他更多的情況很糟糕的威權政治國家。

前兩點在本文中多少涉及了一些,後兩點的分析可以參考這個問題:民主能否促進經濟增長? - 政治

雖然「不威權」也並不一定就意味著「民主」,但民主與經濟增長的問題研究的更多也更深入,同時研究結果之間的爭論也比較多,從研究「民主」的角度出發,或許能夠解釋一些「威權」的問題。

最後對於題主的問題說一下我自己的看法:

問:威權政治是不是發展效率最高的?

答:不一定。不同發展階段、不同國家都會有所不同。

問:現在美式民主暴露出諸多問題,我們也發現威權政治發展效率極高,那麼為什麼大家不都向這種制度發展?

答:正如上面所說,威權政治不一定發展效率高,所以這種制度不一定就是好的,這是其一。其二,美國民主是有不少問題,但哪裡有十全十美的政治體制?

問:這是西方國家洗腦的嗎?可是如果威權政治最好,他們自身就應該向它發展。而向外輸出低效率的政治思想,是為了削弱對手嗎?

答:這句話我沒看懂。不過「威權政治是最好的」應該只是題主的看法,西方國家當然覺得民主是最好的,這毫無疑問,所以也就不存在「向外輸出低效率的政治思想」這個問題。

問:還是說,這是二戰以來白左政治正確思維的慣性?西方人是在吃老本,需要被教訓一頓才能想起發展才是硬道理?

答:這個問題讓人有些無語,我就不答了。

參考文獻:

Dick, 1974, Authoritarian versus Nonauthoritarian Approaches to Economic Development


不是。

1.威權主義國家有發展的好的,如新加坡,不好的例子就更多了;民主國家有發展得好的,當然也有不好的。但似乎現在操控世界政治經濟秩序的權力主要還是掌握在民主國家那邊吧?

2.發展效率高,不是因為威權,而是因為集中。任何國家在經濟發展初期,由於資源有限,只有把這有限的資源集中起來,傾斜到一定的方向上,才能發揮最大的效力,集中力量才能辦大事。在國家資源的分配上,體現為集中傾斜到一些重要行業、領域,在個人財富的分配上,就體現為所謂「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發展早期必經歷一個資本原始積累的時期,當時的西歐各國也是推行過重商主義的,西歐一些國家建立起「封建專制的中央集權」國家,運用國家力量支持商業資本的發展。高中歷史就有提到,在西歐的資本主義發展初期,有一個集權的過程。

但是,當資本原始積累完成之後,即資源的集中式分配的邊際效益已顯著降低之後,就必須分散地、多層次地全面地分配資源,挖掘資源在其他方向、層次的利用效率。比如,由於早期的資源集中式發展,導致現在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現在繼續把大量資源一股腦傾瀉到沿海發達地區,這些地方再發展也就這樣了,只有把落後地區也發展起來,整盤棋才能盤活。舉個學習上「偏科」的例子,你之前是個6門功課60(滿分)的差生,你想要學習變好,最理想的方式就是首先集中有限的智商和時間把其中一門學到90分,先一個點突破再說。在這個點上,有些人因為在這門課上獲得極大的成就感、積累了嚴重的學習慣性,繼續把大量時間精力花在這門課上,但是你在這個優勢科目上再怎麼做功也就最多提高10分。理性的選擇應該是基於發展優勢科目過程中積累的經驗、學習習慣等資源,去分散地、各個擊破其他科目,每個科目哪怕只提高10分,你整體獲得收益都有50分。

3.所以,威權政治的高效不是因為「威權」,且其高效只是暫時的,「集中」式發展在資源有限的早期是高效的,但在中後期只有「分散、均衡」地發展才能充分實現資源的效益。

如果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威權政治不謀求轉型,那麼你可以想像這將會變成一個資源集中(集中在一定的階層,一定的行業...)、資源使用效率又低下的國家。

資源的集中必然導致權力的集中,權力的集中又會鞏固資源的集中。資源的分散必然導致權力的分散,但是分散的資源必然傾向於集中,因為在資源分散的情況下,集中的資源將佔據絕對優勢。


威權主義強調傳統社會價值的繼承,著力維護既有秩序的延續, 堅持對族群身份認同,擁有濃厚的國家和家庭觀念,重穩定而輕革命、重效率而輕民主、重發展而輕平等、重規則而輕自由。

直白一點,威權政府就是以一定程度上壓制人民的民主和人權的同時,為人民帶來政治上的清廉與經濟上的高效。

比如,當年靠軍事政變上台的朴正熙,依靠手中的權力,為韓國抓住重化工業與代工等經濟增長的機會,進而實現了韓國經濟的高速發展。

通過韓國的例子,威權主義的核心,無非就是一些威權人物憑藉著自身的戰略眼光與睿智,充分把握住著世界經濟局勢,然後通過自身的權力,讓本國的行政系統高效運轉,加強政府對社會經濟的作用,加強政府對基礎設施等的投資,以提高社會整體效率,使得其經濟發展效率高於普通的民主國家。

其實, 威權主義在本質上不一定和自由有先天的對立,而且包括的範圍非常之廣。而事實上,在威權型國家下,大部份民眾或多或少都支持保守主義和威權主義,不強調控制或選舉政府,而更在意於監督政府。

當然,以上是最理想的情況。威權政府的失敗在於,無法給本國人民帶來政治上的清廉和經濟上的效率。其實,威權本身也難以帶來政治清廉。

最經典的例子莫過於拉丁美洲的威權國家,其經濟高速增長一段時間後,便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之中。而在阿拉伯世界,各國的專制皇室與手握神權的教士們除了懂得賣石油和天然氣外,並沒有為自己的國家取得顯著的經濟成就。

顯然,威權主義與經濟增長並沒有必然的因果聯繫。

最後,私以為,對於政治與經濟的關係,還是一句老話來總結:

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集中力量辦大事不假,什麼是大事,這個就由不得你了。為了人家的大事把你餓死了也無所謂的。

你看人家波爾布特哥哥,幾年就殺光了本國1/3的人口,效率那叫一個高。


我相信哲人王確實是最好的政治,所以我能夠接受先鋒隊。但我討厭哲人王的階級固化,討厭精英階級代替了階級精英,討厭主義精英變成了精英主義,討厭哲人王被曲解為王哲人,僅此而已。

從這個角度來看,我是一個直接民主制的推崇者,也是暴力的愛好者。民主最好能夠變成有痛感的東西,迫使選民變成足夠聰明的獨裁者。打破一個壁壘是重要的,那個壁壘就是階級。如果存在階級,那麼也就意味著無產者的愚蠢是可以被饒恕的,總是能歸罪給統治者不是么,被統治者其實也在陷入犬儒主義。首先必須打破階級,才能談論民主不是嗎?民主的想像是一個國家,一個議題中的人擁有某種程度上的「同質性」,顯然完全的同質無法完成(而且顯然是無趣和走向法西斯的),但階級已經是割裂這種同質化想像的最大原因。

簡單地說,我認為最理想的事情莫過於大眾同時擁有民主,同時又能直接地享受自己選錯選項時的痛苦。唯獨痛苦才使人高效。這件事上最好的例子是法國大革命,痛苦告訴人們他們目前需要一個皇帝。但是如果拋棄先前的法國大革命,皇帝這一好選項也不會出現。你必須動態地來理解民主,而不是過度地追求和幻想一個靜態的,可以永恆延續下去的「民主制」,我在這裡說得基本上有些「革命」「暴力」「自下而上」的意味了。民主必須在時空中出現,以至於一個「好的專制」/「好的半專制」,可能是拿破崙,可能是馬丁路德金,才會真正成為選項。


如果知道該怎麼發展,是的。

當你不如人家的時候,前面的國家有現成的路子,路已經趟好了,在已經趟好的路上,威權體制令行禁止,效率最高,沒什麼問題。

然而當你和人家差距不大,甚至快並駕齊驅時,前面的路怎麼走呢?任何政治家都不知道啊!

這個時候民主市場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他們會自然的博弈出一個未必多好,但至少不那麼差的結果。


被邀嚇尿了,從未被邀回答政治問題,搬磚的不懂政治,只能從淺顯的現象分析一下,說錯了各位拍磚請幫個忙避開臉部,跪謝。

發展效率高不高,拳薇毒材好還是資油皿煮好,我覺得,不是非黑即白。

搬一堆磚,如果上工時大家還要抽個簽投個票看誰去,那必然不夠工頭拿鞭子抽人。

假如大家都能自覺幹活,多快好省地搬完磚,大家心裡都有共同的願望,把公司、把工程隊的效益看成自己的事,那效率比這兩個都高。

羅胖在羅輯思維里說了n次「底層決策力」比至上而下的權威效率高得多,我就不再贅述。只是,資油皿煮到底是什麼,總想著披著自由民主的旗幟,口裡說著「老子不能吃虧」心裡卻想著法子去占別人便宜,這種毫無公共精神的皿煮和理想主義烏托邦沒什麼區別。

對於這種人,我背著磚見到也會笑他:

「你也配姓趙?」


很高興看到這一問題。

資源集中有利於高效發展,而相較於敏豬,威權體制更有利於資源集中,這點很多答主都已經說明白。

然而他們卻沒有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沒有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社會是在不斷發展進步的,然而龐大的體制並不會隨之自動發展。先進的社會發展狀態,與相對落後的體制之間,會產生問題、爆發衝突。這種問題、衝突,正是促進體制發展的動力。問題與衝突的良性解決過程,也是體制發展與進步的過程。

問題與衝突若要得以徹底解決,首先需要得以徹底暴露與釋放,這就對社會中信息傳遞的效率有所要求,也就是對公共信息的透明度有所要求。

然而滋游,尤其是演淪滋游,是社會信息傳遞效率的根本保障。缺乏演淪滋游,社會問題得不到充分傳播與討論,就難以充分暴露,必然無法得以有效解決。長此以往,社會問題越積越多,同時問題與問題之間互相影響,互相促進,越滾越大。當這些問題多到、大到超過當街蒸斧解決問題的能力時,反正解決不了,就只能使勁捂住讓它盡量別爆。如何「捂」?當然是堵住講出問題的嘴。

缺乏演淪滋游,導致社會問題難以暴露而積壓。社會問題的擠壓一旦超過當政者解決問題的能力,便會進一步限制演淪滋游。惡性循環。

敏豬與法制是滋游的保障。沒有敏豬,沒有票,民眾就無法制衡蒸斧,導致社會滋游度低,社會透明度低,民意難以上達,即便上達也無所謂。於是社會問題難以暴露,難以從體制層面上解決,從而導致體制難以發展。

那麼先進的社會發展層級與落後的體制之間的問題,就越發難以調和。

那如果又要維持執政,又不想要敏豬與法制,怎麼辦?

其實還是有辦法的。

那就是——

按住這社會

讓它向後退

大步回到紅太陽時代

畢竟小蔣難做,還是開倒車更容易


不,向有顯著文明代差的新大陸侵略殖民是發展效率最高的


政治制度是階級力量經過博弈後相互平衡的產物和效率並沒有太大關係。

權威政治,那直接是君主制的沙烏地阿拉伯也是權威政治,朝鮮也是權威政治。


其實兩種制度上無非就是在人權方面做文章嘛~

那麼,高效率地發展經濟是不是一定要剝奪公民的基本權利?

如果我們發展了經濟,卻不得不拿發展的成果來彌補壓制人權造成的惡果,那究竟是發展了,還是虧損了?

發展經濟是不是非要花費國家的財富來管制言論,管制媒體,管制出版,操縱輿論,屏蔽資訊,封鎖網路,以便高層穩定地集中力量辦大事?

全國公民的利益是否一致?是否和高層一致?

有人喜歡碧水藍天,有人喜歡霧霾濃煙,有人喜歡網路百無禁忌,有人喜歡網路只有滿滿的正能量,高層是否可以一分為二,辯證地發展?

呵呵。


蘇聯不是已經掛了嗎,怎麼還有人在問這種問題


這個答案並不試圖涉及過多學術細節(答主沒空寫,讀者諸位也沒空看不是?),可能會有一些看似偏右的觀點,具體是不是偏右,這個隨諸位認定。

首先,希望題主還是多了解一下世界上主要國家政治制度的發展史。在問為什麼之前,先問是不是。

政治的歷史是很長的,不要以為看到中國30多年迅速發展,就以為全世界只有中國經歷過高速發展。不要看到威權體制幫助了中國發展,就誤以為威權體制是高速發展的必要條件。同時,也不要隨隨便便跟風批評自由主義。不是說不能批評自由主義,但是想要批評到位、到點,需要非常卓越的視野和學術功底,因為自由主義的思想淵源之長,理論體系規模之龐大,遠遠超出多數人的想像。說到底,自由主義與威權政治也不是完全對立的,自由主義的最大敵人是極權,不是威權,這一點已由哈耶克(著有自由秩序原理,通往奴役之路,致命的自負等等,論戰性也比較強)詳細論述過。

人容易受到自身歷史局限性的影響,能超越自身歷史局限的很少。比如說,改革開放前很難想像今日我們日漸西華的生活方式;10年前美國日本都沒有預料到中國的巨大發展;80年代大部分日本人從來沒有預料到「失去的10年」。這個問題上,中國也不能免俗。主流觀點尤其容易受到歷史局限性的影響,更多的的情況下,主流觀點更類似於當成是當前狀態的反映(從中也能推知未來的趨勢),而非能夠用於指導長遠未來的參考。那麼,今日處於上升期的中國,未來會不會也有衰落的一天呢?如果說美國面臨衰退(儘管只是相對減緩發展),我們又憑什麼有自信說,中國不會衰退?憑我們的制度?那又回到上面的問題了,你怎麼能斷言一個制度永遠都有效呢?當然也可以說,中國的制度有生命力,能創新,能自我改革(常見理由,避重就輕),福山及其老師亨廷頓,都提到了「政治衰敗」的概念,多觀察一下歷史上幾個大國的興衰,也能多少感覺到,政治衰敗是普遍存在的,目前人類創造的各種政治制度,概莫能外,時間長短、後果嚴重程度不同罷了。政治制度和主流意識形態是動態變化的,看到了當下的「好」,就擅自認為未來也是「好」,這是典型的短視,也是哈耶克提到的,真正的「通往奴役之路」。

此外,目前自由主義確實在發達國家遭遇了不少問題,但是必須重點強調的是,當中國很多學者、媒體在批評美國『低效』,『混亂』,甚至恨不得直接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時候,其實那些觀點幾乎沒有哪個是中國學者原創的,大部分都是西方政治學者很久之前就預測到的事(包括弗朗西斯福山,代表作,歷史的終結於最後之人,政治秩序的起源,政治秩序與政治衰敗)。換句話說,我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拿別人自我批評的話去批評別人。中國崛起給了我們制度自信,但是我們的制度也不是世界通用的(不如說,中國的制度和國情太過特殊,中國的制度拿到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是不行的),非要說中國制度比西方自由民主制更好,那與西方某些組織有什麼區別呢?更何況中國還不是純粹的威權主義。

這個問題本身很複雜,但是用一句簡單的話概括就是:威權體制只是在特定歷史條件下能更加有效地解決某些社會問題罷了。

再閑扯一句個人觀點,與問題無關。合格的政治學者,尤其是研究政治倫理學的學者,內心必然要有一個崇高的理想:不斷通過更好的制度,為個體和群體謀取更大的幸福。馬列也罷,自由主義也罷,概莫能外,殊途同歸。如果缺少這個理念,就不是合格的政治學者。

PS:不接受五毛評價。


謝邀!

威權政治初期是行政效率相當高,可以從上到下直線式下達並監督執行命令。但是威權政治是不可能長久的,最後必然會蛻變成官僚政治,然後威權政治本身又缺乏合法穩定的替換機制,官僚政治最終會成為常態和唯一的政治風格,這時候行政效率就會大幅下降,最終導致整個政治體系的分崩離析。


集中力量辦大事效率高是沒錯,但問題是如何保證這個「大事」一定是好的、正確的、長遠有利的事。

人類歷史上諸多集權政體「集中力量」全速開歷史倒車的案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而要追求所謂字游旻煮呢?

你連關鍵字都不敢打出來,這樣也要替權威主義點贊么?


威權國家在短期內發展的效率可能較高(但也分威權政府的發展意願和發展策略),但是對思想的壓制、對文化的壓抑、對社會組織的排斥等會使其逐漸喪失發展的活力。印度在與中國比較時就會毫不猶豫地搬出自己的民主制度,他們稱這是唯一能夠碾壓中國的地方,但卻是保持印度發展活力和長久發展的秘訣。


「現在美式民主暴露出諸多問題,我們也發現威權政治發展效率極高,那麼為什麼大家不都向這種制度發展,而要追求所謂字游旻煮呢?」

1. 現在美式民主暴露出諸多「問題」,我們也發現威權政治「發展效率」極高

我想題主的潛意識應該是想表達:美式民主在干某些事情上效率低下,而威權政治則在這些事情上效率極高。

2. 什麼事情效率高?

我再揣測一下(無惡意),這裡題主的潛台詞應該是經濟/工業/軍事發展的效率更高。因為如果認為在福利保障方面效率高的話,那拿來和美式民主進行對比的就應該是歐洲了,但是貌似題主還提到了「白左」,因此我覺得不是拿歐洲作對比,應該是中國這類優先發展「經濟」的政體。

反駁1和2:題主有一個潛在的假設,即「民主制在經濟發展上的效率總是低於威權政體的」,以下是結論:威權體系在發展經濟的初期會給社會帶來快速的經濟提升效率,因為最初的需求是填飽肚子;但是當發展到中後期,隨著經濟水平達到中等發達國家程度時,人們對公平和參與社會決策的需求日益增強,這時候,威權體系的「效率」也將隨之下降[1]

[1] 中等收入陷阱與威權統治

一個經濟體在完成城市化後,如果其政府繼續採取威權統治,由於經濟規模變大以及權力過度集中,貪污腐敗是很難克服的社會毒瘤。高技術和高投入產業很難生存和發展下來。同時權力過度集中,這和城市社會居民的價值觀形成衝突,會使得社會政治處於不穩定狀態。

為什麼大多數中等收入國家會墜入「中等收入國家陷阱」?正是因為這些政府在城市化完成之後,由於慣性思維,不能及時改變治理方式,繼續實行威權或者非民主的治理方式,結果使得經濟發展停滯,社會政治處於不斷的動蕩中。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包括菲律賓,阿根廷等。

東亞有幾個經濟體成功脫離了「中等收入國家陷阱」,進入了發達國家。這包括韓國,我國的台灣省,以及新加坡等。這些經濟體的特徵就是經濟達到中等收入國家行列,他們的政府逐步導入民主制度。以我國的台灣省為例,蔣經國在1988年實施解嚴,結束威權統治的時候,台灣人均GDP為6146美元,換算成2013年價格為12103美元,剛好稍微低於高收入經濟體的門檻。

3. 為什麼大家不嚮往威權制度?

那麼就需要考慮一個問題,為什麼大家非要嚮往能為經濟發展帶來高效率的威權制度?或者說,為什麼人們要一直以「經濟發展為核心」?

縱然經濟是滿足我們其它需求的基礎,但是說到底,它只是服務於「目的」的一種「手段」手段應該得以強化,但畢竟不是核心;核心應該以實現目的為主

那大部分人的目的是什麼呢?富國強兵?意淫中國夢?事實上,如果你隨便問你身邊的一個人,他都不會說我今天賺錢是為了郭嘉撅起的,畢竟收了那麼多稅之後,剩下的還是要滿足自身的需求。

那為什麼有些人會宣揚「中華民族復興」是我們經濟發展的目的呢:

每當國家經濟下行的時候,社會矛盾突出,愛國主義成為了掩蓋和轉移矛盾的重要手段

每當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出現重大危機的時候,愛國主義的破旗就又散發出臭味來

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4. 結論

因此,題主還是從幻覺中回到現實中去吧,雖然你們天天YY核平美日韓,但是你還是得工作賺錢啊,愛國主義是一個不會給人帶來直接現實利益的虛幻意識,但是民主和對人權的保障卻能夠給人帶來直接的現實利益,這就是為何凡是有正常意識的人都會去追求這些哪怕只是字面含義的目的,畢竟那可比愛國主義的潛在價值高得多。


踏實的科學理工教育和負責任讓決策者不能甩鍋的制度才是最重要的保障。


最近讀的茅於軾的人文經濟學,裡面有提到類似觀點,鑒於茅於軾多從經濟和政治,尤其是建國後的政治和經濟變革進行分析思考,此處不妨也可以反觀我國市場經濟發展歷程,從精英治理和群眾治理、黨和利益集團的控制兩方面入手,僅供參考。

我想,大家也不用拿「威權、中央集權」來替代「專政」這一說法,因為,我們憲法上明確寫的,就是無產階級專政。我曾先後幾次提議,要將專政這一提法改一下,但一直沒改。看起來,專政還是要繼續下去。有些人說,專政不好。確實,現在看來,專政的弊端日漸突出,但大家也要客觀地承認專政有它的好處。

建國後的這六十周年,很明顯地分成兩個階段,前三十年和後三十年。抗戰結束後,從1945年到1946年,有一段和平時期。這一年裡,老百姓的生活儘管沒有完全恢復到戰前水平,但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休養生息,經濟上升得很快。八年抗戰,苦得很,大傷元氣。抗戰勝利後,大家都能吃飽飯了,也能吃上點肉了,卻開始迎來持續三十年的無產階級專政和階級鬥爭。這三十年里,吃飯住房都成問題。

後三十年,中國的變革是空前的。從中國到外國,從歷史到現實,是突飛猛進、奇蹟不斷的三十年。現在我們與全球其他任何一個國家相比都不弱,中國的基礎實施建設,全世界第一,鋼產量全世界第一,肉產量全世界第一。小康社會這個目標,在我看來,差不多已經實現了。這是幾千年來,從未有過的大發展。

雖然都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但前三十年因為搞了個階級鬥爭,經濟上一塌糊塗。後三十年,我們採取了市場經濟這樣一個手段,社會面貌得到了根本性改觀。

這當然是一個奇蹟,這個奇蹟,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中國成功了?世界上窮國多得是,為什麼他們沒成功?中國現在是市場經濟,全世界市場經濟國家很多啊,為什麼惟獨中國成功了呢?

我覺得,根本的原因是中國採納了一個市場的制度,而這個市場制度是以交換為特徵的。現在我們財富這麼多,不是因為勞動多了,而是交換多了。而且,中國是一個專政的市場經濟國家,他們都是民主的市場經濟國家。專政的市場經濟與民主的市場經濟有什麼區別呢?專政情況下,國家可以動用巨大力量集中解決一些問題,比如基礎設施建設。這些問題,通過市場手段也是可以解決的,但需要很長時間,五六十年,八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搞起來,而我們用了不到三十年的時間就搞成了。這就是專政的力量。反觀印度,是一個民主的國家,也實行市場經濟制度,但它的公共設施簡直糟透了。

今天,在這一新時代的當口,我最為關心的是,以後的三十年或者更長的時間裡,中國的經濟和政治環境將是怎樣的一個狀態?我認為這個問題,兼具理論和現實雙重意義。

首先要說,市場經濟制度是一個很成熟的制度,它首先是在民主國家發生的,中國的市場經濟制度開始在一個什麼樣的起點之上呢?是在後三十年的初始,在此之前,中國的老百姓沒有自主選擇工作的自由、沒有旅行的自由,大家只有幹活兒的份兒。所以,後半段的這三十年,和前三十年是完全不同的。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明確指出,無產階級先鋒隊就是共產黨,那麼,專政下的市場經濟,有沒有可持續性,能不能長此以往、持久不變?全球還沒有一個專政的市場經濟國家,中國獨一無二。所以,這是個理論問題,也是個我們正在面臨的現實問題,許多國際學者在反覆討論。

我對此的看法是,一個社會要想穩定,需要有兩個必要條件:第一,國家需要由精英而不是由勞苦大眾治理。從鄧小平迄今的三十年,中國的精英治國趨勢越來越明顯,政府官員、公務員,差不多都已是大學以上文化水平,而且具有碩士、博士學位的官員越來越多,從國外深造歸來進入國家管理崗位的也越來越多。這滿足了我所謂的第一個條件。

但是,精英治國並非意味著永遠不會出問題。一旦國家發生革命性狀況,精英分子必然讓位給手裡有槍杆子的人,但戰爭的精英,不是治理國家的精英。越來越走向精英治理的中國,仍然存在這樣一個風險:一旦發生革命性衝突、動亂,精英是不是要被迫讓位?

社會穩定的第二個條件,是實現國家治理的精英分子,優先考慮的必須是底層群眾的利益。如果精英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利益,那麼,這個社會是靠不住的。說明白點,如果精英勾搭起來,形成利益集團,以自己或自己小集團的利益為優先考慮,那麼這個國家和社會是危險的,而這種苗頭,在現今中國,已經出現並日成規模,這是我很感憂慮的事情。而這個問題,是關係到我們無產階級專政下的市場經濟能不能繼續下去的核心因素。

如果黨能夠控制住這些既得利益集團,不讓他們將自己的利益凌駕於群眾利益之上,或者,妥善安排出一種制度,使得這些利益集團之間能夠實現相互制約,進而達到能夠充分考慮底層群眾利益之目的,那麼,穩定與持續是沒有問題的,否則,不好說。

——茅於軾:《國家需由精英而不是大眾治理 黨要控制住利益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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