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中國神話和西方神話中的荒誕角色?比如吳剛和西西弗斯
如何理解這種荒謬
好問題。
荒誕,本身就是人生所不可避免的部分。不僅僅是這種看似荒誕的人物形象,就連神話本身,包括其中那些看起來「正常」的人物形象,都是虛構和遐想的產物,他們生活於一個虛構的世界,一個人所構建、想像的世界,這個世界寄託了人類的憧憬,往往展現出超越現實的美好;同時,它也寄存著人類的無力、痛苦乃至卑鄙、絕望,濃縮了人世間所有可言或不可言的慾望。相對於可見可觸的現實世界,神話的世界虛無縹緲,卻又綿延千年、引人入勝,比任何現實的人生和朝代都要久遠,這本身就是一種荒誕,是人困囿於現實、又超越於現實的衝突體現。
「吳剛伐桂」最早見於唐代段成式編撰的《酉陽雜俎》,記載吳剛「學仙有過,謫令伐樹」,在學仙過程中犯了過錯被懲罰來到寂寞的月亮上伐樹,每每即將砍斷,桂樹又重新痊癒;西西弗斯則是要永無休止地向山上推送一塊巨石,每每即將成功推石登頂,石頭就又滾落下山。兩個人都是被懲罰,懲罰所做的事也如出一轍:反反覆復把精力耗費在一樁艱難卻又不見成效、沒有產出的事情上,徒勞一生而不見收成、對世界也「毫無貢獻」,在無意義的勞頓中消耗一生,而題主所說的「荒誕」,應該就是這個意義上的。
是啊,想想看,兩個正當壯年、身體健全的男青年,種地可收糧、板磚能蓋房,就這麼把大好青春貢獻給了毫無意義的機械性重複運動而不能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不僅僅是一種浪費,對他們本人來說,更是一種心智上的巨大折磨——人們在現實中也不乏這種機械的、痛苦的體力勞動,比如農民的插秧,比如血汗工廠里作為某一個環節的工人,在一段時間之內都是機械地重複著,不需要思考,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什麼,只剩下手頭那點兒事情,汗流浹背、全神貫注地以求完成。這種工作本身也是痛苦的,可是人們之所以願意忍耐它,是迫於生活的壓力,換句話說也是因為這種行為的背後是利益的驅動,是求得報酬的目標在前方等待著人們。設想一下如果報酬取消了,而勞動並沒有取消,並且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所做的一切都將永遠停留在此時此刻的辛苦狀態,恐怕沒有人願意再忍受這樣的生活哪怕一秒。
可是,即使有報酬,那點兒微薄的報酬難道就能夠改變生活本身的荒誕和殘酷嗎?即便報酬提高,我們能夠日進萬金,能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吃喝玩樂度過一生,到最後化作一抔黃土,意義又何在呢?即便投身革命、槍林彈雨,終於建立新的政權以期救苦難人民於水火之中,最終難道真的能夠消滅一切貧苦和不公?龐大的商業帝國,是時代的產物,終究會隨著時代的變遷而衰落;牢固的政治體系,也不過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形態各異,不可能停留。人類掙扎在和自然、和自身的搏鬥中,存活至今,看似生活的形態天翻地覆,其實深究人生的境遇和體驗,生老病死、喜怒哀樂,自古如是。無數科幻片幻想過人類的終結,到那一刻,這存在過的一切都會消失,更何況我們都等不到那一刻,就會忘記自己存在過的體驗、也終將被這個世界遺忘,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把所有個體的「人」看作一體的「人類」,人類整體的人生難道不是和西西弗斯一樣?不停地出生、掙扎、死亡,有慾望、剋制慾望、改變世界、改變自己……「日光底下,並無新事」,人類頂著生活這塊巨石,不停地推,卻沒有終點,也不知道最終會得到什麼,會推向哪裡,何處是山頂,無暇去想,也想不出來。
這難道不是無意義的荒誕嗎?人生本來就是荒誕的,難以說出它的意義。
可是啊,當人類在推石頭的瞬間,不小心低下了頭,看到腳下石頭碾過而留下的轍痕時,恐怕多少會有些動容——儘管被巨石擋住了視線,儘管無法看到石頭最終屹立山頂、同樣的悲劇永遠在發生,我們能夠看到的是我們已經走了多遠的路,石頭已經留下了多長的痕迹,一道道的痕迹記錄著每一次向上推送石頭時那艱辛、絕望的歷程,它是人類向永恆發起的挑戰,向著一個遙不可及的永恆所發起的從未屈服的挑戰。西西弗斯是因自己的英雄氣概而獲刑,這本身就是人們對「雖不可為而為之」者的一種敬服;吳剛是在學仙的過程中犯錯,似乎很可笑、不值得也沒什麼動人之處,細細一想,吳剛是犯了何等的錯誤才會被作此懲罰呢?學仙,求的恐怕也是永恆,過錯或是心急、或是冒犯,都是在追逐永恆的過程中跌了跟頭,雖不見勇,其志仍可嘉。
想要超越現實、追求永恆,不論是在哪個層面上——科技、政治、學術、各行各業的事業,親情、愛情、忠誠於某種事物的信仰、哪怕是個人的長生不老,無論哪種,都是人們站在地上,仰望星空,內心裡所涌動對超越有限的生活的渴望。對於無限的渴求,對於永恆和意義的探尋,正是人們甜蜜地忍耐著無意義的人生的動力,這種追求本身就是意義。永恆是什麼?是綿延的未知,是無法達到的將來,可是僅僅是這顆懸於前方天空中的星的存在,本身已經構成了人們追求它的意義;追求的結果,已經不再以是否摘到星星為勝負了。
正如西西弗斯,在他汗如雨滴、面貼巨石時,能夠意識到自身所處的悲劇性的境地,在短暫的絕望過後,卻未被這絕望所打敗,他認識到巨石永不能立於頂的殘酷事實,卻仍然甘於日日受苦——哪怕僅僅是這一個舉動,僅僅是這永遠不會成功的舉動本身,就足以構成勝利。
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哪有心思寫出好小說。
月有桂樹,吳剛砍樹,玉兔搗葯,
桂樹枝如果搗成了葯,就成了桂枝藥丸。我覺得世界上很多看似荒誕的故事事實上是某些真理的隱喻,或者是遠古歷史的隱喻。並且這些故事互有聯繫,也許可以找到同一個源頭。比如中國的共工怒觸不周山與西方的大洪水,便是上古時期世界巨變的歷史寫照。或者從神話本身來看,吳剛伐木與西西里弗滾石的傳說都是在描寫人類的堅持不懈與現實的可悲,或許可以理解為人生中充滿諸多無奈。
荒誕產生於人類的呼喚和世界的無理的沉默之間的對立! 人類對世界的訴求,神話是比較好的介質。
荒誕,即人生的無意義,即努力的無效。即使從眼前來看,是有意義和有效的,但長遠地看,都是無意義和無效的。正如傳道書所說,一切都是虛空。荒誕,是上帝對我們的懲罰。但我們如果像吳剛和西西弗斯那樣,明知徒勞無功,卻甘之如飴呢?我們是不是就嘲笑了上帝,獲得了精神上的勝利?當然,也有人接受了上帝的懲罰,放棄了徒勞的做工,開始向上帝祈求人生的真諦。
同一事物的恐懼感
看到這個問題,我第一反應@西西弗斯
假如吳剛生活在21世紀
——一個屌絲追求白富美的故事(自己寫的,看看就好)
我有個朋友的朋友叫「吳剛」學的園林景觀設計,沒錢沒背景
畢業之後去一個叫「月宮」的別墅區做園林設計師
每天基本就是剪剪草砍砍樹雖然很無聊,但是卻過的很開心
因為,別墅區住著一個叫「嫦娥」的姑娘,人很漂亮
不嫌棄他是一個屌絲還經常熱情跟他打招呼吳剛喜歡她很久了,每天下了班都偷偷地跑去看她
但是最近吳剛卻很苦惱
因為,嫦娥又多了一個追求者——天蓬元帥「天蓬元帥「是個高富帥,國家公務員,經常約嫦娥出去吃飯、看電影
但是吳剛卻不喜歡這個肥頭大耳的大個子
在吳剛看來,「天蓬元帥」配不上嫦娥這個完美的姑娘只不過是靠家裡的關係做了公務員而已
果然沒過多久,天蓬元帥不知道犯了什麼罪,被革職發配到西部支邊去了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得知這個消息,吳剛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但是考慮到自己沒房沒車,吳剛還是不敢表白左思右想幾天之後,覺得人總得有夢想,還是決定嘗試一下正當吳剛走到嫦娥樓下準備攤牌卻驚得說不出話來,武鋼看見嫦娥竟然跟一個中年男人手挽手在一起後來得知這個中年男人的名字叫「玉帝」
是國家高級幹部,」天蓬元帥「就是被他免得職這下吳剛完全泄了氣終於明白嫦娥為什麼不用上班就可以住大別墅,開豪車了。至此,吳剛暗下決心一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創造一番事業
於是他來到一個叫「凡間」的地方開始創業憑著自己獨創的桂花釀酒技術,現在已經創建了自己的合作團隊產品目前已經上架通寶易物旗艦店,年銷售1000萬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真正的富一代現在在吳剛身邊的是一個叫「玉兔」的姑娘
他們在月宮裡就是鄰居,因為都喜歡桂花酒,現在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吳剛的第一次愛情 | 睡前故事①
獻給YJ
01
其實我不叫吳剛,我原本是沒有名字的。
一個人在月亮上,有名字也沒人叫。
我叫吳剛,在此之前,除了我的月兔,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已經在月亮上生活了好多年了。具體有多少年,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去數數東邊那棵最老的月桂樹有多少果子就知道了。
直到有一天,那個叫嫦娥的女人罵罵咧咧的來到我的地盤。
「可惡,王母,老妖婆……」
我知道她就在我身後,但我還是一如既往揮動著月鐮給我心愛的月桂樹除草。
直到她拖著裙袂,來到距我不足90公分的地方。
我放下月鐮,回過身來「你好,我叫……」
」你叫吳剛對吧」她斜眯著右眼,只是在我身上掃了一下。
於是我就莫名奇妙的叫吳剛了。
「喂,你這裡沒有住的宮殿嗎?」她歪著頭,纖細的手指撥弄著自己的髮髻。
宮殿?「我一般都是住在樹上的。」
我向面前的這個女孩指了指我身後的月桂樹,一個人要宮殿幹什麼。「把這些樹砍了去給我蓋個房子!」見我面有怒色,她的態度反而更囂張了「怎麼,你還想讓我一個女生和你一樣睡在樹上啊」
我默默走開,還聽見她在身後嘀咕「沒讓你給我蓋個大宮殿就不錯了,吳剛吳剛,大笨蛋。」02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聽這個新來的黃毛丫頭的話,雖然她很漂亮,但我才是這裡的主人哎。
我選了園子里最年輕的兩棵月桂,忙活了一個下午,終於給女人搭好了一個房子。我有點興奮的看著自己的成果,沒想到嫦娥那個女人只是在一旁自顧自的對著鏡子塗著口紅。
「我走了」
「喔」就是她唯一的回答,我有點生氣。
那天晚上,我還是一個人住在樹上 。
呆在月亮的晚上是很寂寞的,雖然人間的詩人都喜歡讚美月圓之夜的美好,但是在月亮上,除了偶爾的點點星光,你望向天闕便只是一片黑暗。
可笑,皎潔的月色,住在月亮上的人反而看不見。
我睡不著在樹上翻身,身子卻碰到了一個熟悉的毛茸茸的東西。「小兔,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躺在我身下的地方,壓到你了怎麼辦」
「哥哥,那個老女人是從哪來的?」
「你說嫦娥啊,聽說是從天宮來的呢。」
「天宮?」
「就是天帝住的地方啊」
「哥哥,那你喜歡她么」
「哎,小兔,你每天都在想點什麼啊」我溫柔的撫摸著小兔長長的兔耳朵,它像往常一樣乖巧的擠在我的胳肢窩裡睡著了。
我卻睡不著了,只是對著對面還亮著燈火的房子發獃。
「天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03
「吳剛,給我蓋一座宮殿,這麼小的房子我根本就無法跳舞了,別說跳舞,連手腳都伸不開。」
我心一動,原來每天晚上見到的裙袂裊裊的影子是她在跳舞啊。我拿起我的斧頭,園中的八棵月桂轟然倒下。房子蓋好以後,我自己都有些詫異,這回真的不只是房子,而是宮殿了。
嫦娥對著金碧輝煌的宮殿,終於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這回還差不多。」
第一次,一個女人笑起來怎麼可以那麼好看。
「哥哥,醒醒」,我竟然睡著了。月兔伸著它的毛絨絨的短手正奮力想把我搖醒,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小兔,你怎麼了,又睡不著了嗎?」我關切地撫著它的頭。
「哥哥,你知道的吧,你肯定知道的」
「知道什麼?」
「你犯了天條,砍那些月桂是犯天條的,你知道的吧。」
我心下一緊。
可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04
第一次,我走進進女人的閨房,好香。
她第一次為我跳了那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羽衣舞。就是這個舞,讓天帝痴迷,讓王母嫉恨,也是這個舞,讓她被趕到了月亮上。
我突然有些感謝這支舞了。
那天晚上,我笑得很開心,用嫦娥的話來說:「你就是個傻子,吳剛。「
我說我活了幾千年了,從沒有那麼開心過。
那天晚上,嫦娥告訴我,她想建一個更大的宮殿,以後我們兩個人在這清冷的月亮上長相廝守……
我沒說話,只是把她抱得緊緊的。05
我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直到完全看不見星光了才歇息。
我還是住在樹上,我想等我把宮殿修好了,就和嫦娥一起住進去。
小兔還是每天陪著我,它的眼睛越發的紅了,不止一次的告誡我天條的事。
可是我想,小兔再好,終歸只是一隻兔子……
宮殿落成的前一天,我去向小兔告別。
「喂,小兔。」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兔,我有名字,我叫小寧。」第一次,小兔對我發脾氣。我把小兔抱在懷裡,它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偎在我的懷裡一動不動。
過了一陣,我鬆開小兔,把它放在樹上我睡過的地方。「小兔,哥哥要走啦。」
我分明看見它眼睛裡滲出了紅色的液體,原來眼睛紅了,流出的眼淚也是紅色的。
「哥哥,我知道我留不住你,就讓我也為你跳一支舞吧」
我有點吃驚,小兔什麼時候也學會跳舞了。
空氣中飄出一絲煙霧,煙霧朦朧中慢慢出現的卻是那個裙袂翻飛的人。嫦娥?不,它的眼睛還是紅色的。小兔,我的小兔,她幻化成了人形。
此刻,小兔成了我朝思暮想的那個女人。
「她開始跳舞了,那一招一式,舞步,分明是廣寒宮主人的。」
「不,小兔!"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我忽然明白了,每次廣寒宮裡,我袋子裡面,那個軟乎乎的東西是什麼。還有每天晚上,那」篤篤「的搗葯聲。
」哥哥,我知道我勸不了你,我也不應該勸你,你孤獨了那麼多年,第一次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
「小寧理應祝賀哥哥,為哥哥高興」
」可是,月桂被伐,天庭明天就要派人來捉你了。小寧無法,偷吃了月桂樹的果實搗成的葯,用哥哥最喜歡的方式來為哥哥送行。」
「小兔,其實小兔一直……」
她的身子在恍惚搖動。06
又一陣煙霧飄過,小兔重新成了一隻兔子,一隻不會說話的兔子。
就像我第一次見她那樣,蹦跳著吃著我腳邊的雜草。
原來我要的,也不過是如此。
07
第二天天亮,我在我的月桂樹下接見了天庭的使者。
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好說的,砍伐月桂是死罪,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只是假裝沒有這回事情而已。
可是我卻沒有死,他們只是給了個比較玩笑的處罰方式。
我的任務變成了把這些我栽下的月桂砍光為止,而它們將源源不斷的生長出來。
行刑前,我最後一次望了望宮殿那邊,「廣寒宮」三個大字顯得格外耀眼。
不知為什麼,我還是很高興……
我原本以為嫦娥會隨他們一起回天宮去的,可是她卻沒有,我遠遠的看見她在流淚,那是我第一次看她流淚。
原來,她哭起來也那麼好看。
她一個人永遠的留在了月亮上,留在了偌大的廣寒宮裡。
而我成了一個伐桂人,記住吧,「我叫吳剛。「
完
其實,對於這種比較開放,比較晦澀的問題,特別是關於人的思想方面的,大多難以回答,只有大師級人物才能做出比較自成系統的回答。試想,沒事想這些問題做什麼呢?大家還要謀生活的。而今,不知有多少個誰可以稱得上思想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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