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擺脫過去自己給朋友刻意構造的形象,做一個真實的自己?
實際上的我,書獃子,不怎麼愛說話。
大學之前的朋友印象中的我,玩的開,健談,討厭學習玩物喪志的傢伙。大學的我,想做會真正的自己,因為做那種人真的很累,時刻擔心自己是不是讓別人覺得自己無趣了。本以為上大學就是新的開始了,可以重新做自己了,但是經常有大學之前的朋友聯繫我,弄到我也不知道怎麼應付好,怎麼辦?
一個故事。
我講這個故事的原因是,因為我見過一個和你很相似的人。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在小學的時候,在一所校風並不是太好的學校里上學。那真的是昏天黑地的幾年。在那個學校里,一直有幾個孩子團體整日里以欺負人為樂。比如說整日里敲詐勒索周圍的小孩子。其實數目並不是太大,也許只有幾塊錢而已。然而那是在20世紀末21世紀初。對於一個小學生來說,其實這筆錢也並不算小。除了勒索外,還有整日里的拳打腳踢,讓他抽煙,讓他去偷老師的作業。
在那個學校里,他沒有一個朋友。從未得到什麼樣的認可。父母整日忙於工作,對他也沒什麼看護。因為這些原因他也沒怎麼好好學習。老師也不是很喜歡他。他總是疲於得到別人的認可,但卻無可奈何。
總之,我無法想像他是怎樣的挺過那六年的。
而且,其實說實話。我看著他長大,因為很多原因。我覺得他的性格特別詭異,而且就像我剛剛所說的那樣。並不討喜。他也沒什麼太多的愛好。回家之後看了六點半的兒童節目,等單親的家長回來後,就不得不去把電視關了。一個人跑去爸爸的卧室里寫作業。
但他又不愛學習,所以沒事幹就喜歡把爸爸書櫃里的書拿出來翻幾眼。
翻書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另一件樂趣,是畫畫。
他在三年級之前,沒事幹就喜歡在本子上臨摹幾筆。有時候,畫的還是有模有樣。有次興緻來了。憑空想像的畫了一個機器人,不得不說,就連他的父母也在誇讚他。這可能也是他們給他的為數不多的誇讚。
事後過了很多年,我才意識到,這可能是他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了吧。總之,我要是他,說不定早早的就患上了抑鬱症,決定去死了呢。
上了初中之後,他好不容易擺脫了過去的圈子。也知道自己能夠開始了新的生活。他其實並不明白,真正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因為,好像小學那六年。他那副真正的樣子,真的沒什麼人喜歡他。
然後他開始偽裝。
他選擇了一切所能合群的東西。儘管他既不擅長,也不喜歡。
今天班裡有一大群人在聊一個新的電腦遊戲。他晚上回家後就要把那個遊戲學會。目的就是想要自己能夠融入這個圈子裡。
明天有幾個人約好要去打籃球。他會死皮賴臉的求著別人帶他一起打。儘管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碰過籃球。
開始流行魔獸世界的時候,他覺得這遊戲里的人物實在是好醜。但當周圍的朋友都開始玩的時候,他也不能剋制住想要融入這個群體的衝動。還是和一堆人一起去玩。然而當別人覺得這個遊戲無聊了,他才開始剛剛沉浸在遊戲的樂趣中。每次,他都是這樣慢半拍。每次,他想融入的那個群體里一直都沒有他。
他就這樣期盼融入任何一個群體里,融了六年。然而因為他性格上那些詭異的點,他到最後,也沒能融入任何一個群體里。
高考的時候,因為運氣的原因。他上了一個不錯的學校。他在上大學前的那個暑假,一直在苦苦的思索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明白他偽裝了整整六年。然而他不知道真的撕下那個面具之後,他真正的面孔又是怎樣。
他不知道如何不去在乎別人的看法,然而他暗自下決心,自己一定要去弄明白自己到底要什麼。
該怎麼做呢?他想,不如先做個試驗好了,看看沒有進入自己生命的生活,到底是怎樣的。
他先是恢復了小學時沒事幹坐在書櫃前的日子。因為對於他來說,其實過去的很多喜好,都不是自己所喜歡的。
在大學的第一年,他沒有加入任何學生組織。也沒什麼社交活動,整天沉浸在自己讀書的世界裡。過去高中時所認識的朋友,上了大學幾乎也沒什麼聯繫。自然,是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沒融入那個圈子。不過也還有兩三個,是一直交友至今。他對他們,心存感激。
後來慢慢地,他開始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愛好。他嘗試的卸下過去那個面具,其實他明白,過去的自己並不是真實的自己。但是他也並沒有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去找尋自己。這三年的時間裡。他每天嘗試著一個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說,他像是徹徹底底的變了一個人。
他沒有變,他只是把自己從過去他人的世界裡,拉回了自己的世界。他關注的東西還是他所喜愛的。他做的事情還是他樂意去做的。只是過去那些偽裝掉的東西,他選擇了放棄。
他高中時的好朋友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儘管驚訝,但並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他們見了他,依舊打打鬧鬧,像往日般。
只是過去那些他期盼融入的圈子,到了今日,他已經沒有興趣再去符合他人了。
所以題主,我要告訴你的就是,用你這副態勢去見他們吧。喜愛你的依舊喜愛,不愛你的,自是你再多麼附和,也是無用功。
一個人最難能可貴的品質,是用自己真實的樣貌去面對他人。當然這個前提,是你知道自己真實的面貌到底是什麼。
就像我花了十幾年才找到,甚至依舊還沒有找到我的真實面貌一般。如你所見,故事中的那個男孩便是我。
然而至少,我在尋找的路上,自己內心是舒坦的。
其實很多年裡,我都是不願意講起那些往事的。一直在偽裝著,偽裝著。偽裝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當我有次鼓起勇氣把這些事寫下來的時候,那一刻,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卸下了自己的面具。
在毛姆的《刀鋒》的扉頁上,寫著這樣的一句話。
我把這句話送給你,期盼你聽了我的故事。能夠像我一樣,學會用自己真實的面貌去面對別人。無論你現在認定的它是不是你的真實面貌,都去找找看。一把刀的鋒刃不容易越過,因此智者說得救之道是很困難的。
——迦托·奧義書
想改的時候就能改,人說有首因效應和近印效應,即第一印象和最近的印象,陌生的人按第一印象,熟悉的人按最近印象,如果你一直保持某一形象,突然想改變,其實只要直接去改變就好,朋友就會慢慢適應你的改變,心中會更新對你的印象,不要太在意具體怎麼改變的,人們都沒那麼多精力去注意。
我們離真實的自己有多遠,我們就離快樂有多遠。長途跋涉,追求的不一定 是真的夢想,但一定是那個不忘初心的你。
還好吧,真自閉的人也折騰不起來,你只是很享受安靜,不代表你就要凹書獃子的造型啊。
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real me,人都是伴隨環境的嘛,隨和一點兒,別糾結了,乖。為什麼我們恰恰相反——其實每在一個階段,從初中開始吧,我都不愛社交,不愛說話(儘管就近身邊的朋友看來還是挺好相處,沒社交障礙...)有時候就是覺得話說多了好累,不願意向外拓展。
但是,現在的社會不都是強調社交能力么,所以我從初中就覺得我要多交朋友,變得外向一些。我初中的死黨可以打球從一班打到十二班,然後認識整個年級幾乎所有愛打球的男生。而我的結果是初中三年毫無變化。我依舊放學一個人走路回家,放假無聊一個人在家亂畫畫。我覺得一定是我還沒成熟,不夠勇敢,所以擺脫了這些人我要到高中好好規劃我的交友計劃。高中三年嗖就過去了,對於整天應戰在題海里的學習生活,社交圈和能力幾乎不可能提升的。好吧,這是借口。(其實我和同學們相處的還是可以的,我只是更喜歡安靜,不太能參與群嗨活動)。
終於要踏入大學這個小社會了,這不就是可以鍛煉能力,改變三觀的新環境么。我決定要改變自己了,要變得外向,嗯!開學之前我就參與進了老鄉會,還經常和他們聚餐。我還積极參加學生會,去當班干。我做到這些不是問題,只不過在大家討論問題的時候我不喜歡搶答,心中有的想法我也懶得表達,在ktv點歌我也不會搶著把歌放到首位,我始終不把自己當成一個目光可以聚焦的點。時間過得好快,眨眼間都快大學畢業了。大學是可以改變一些人的,比如我看著一個qq都不用的學弟被變成了一個伶牙俐齒的班長...而我呢,我還是會比較喜歡一個人去操場跑步。
最後, 我覺得不要糾結我要改變自己的性格,我要變得外向這些問題了。做起來根本就不舒服,而且從頭到尾都在默默抵觸。我相信內向和外向是互補的。地球上應該不是只需要外向的人吧~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的看法或者對自己不符預期戴上一個假面具呢?儘管怎麼舒服怎麼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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