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一門死語言有必要學習其口語嗎?
如學習古典拉丁語、古希臘語僅僅是為了看此語言的文字資料,並不使用此種語言溝通,那還有必要學習它字母、單詞的讀音嗎?
古希臘文我有所不知,但道理相同。以下單就只針對拉丁文而言。
當然要知道它的 字母或字母組合跟個別語音的對應,以及組合成單詞音的規定(包括重音規則),能唸出單詞的聲音,進而唸出詞組或整個句子的聲音。如此,其它不論,才至少方便能有效率記住無數的單詞。能形音義合一,要記單詞是最有效率。遑論記住句子。
而您還是會要靠以聲音記憶。畢竟,它是語、是聽覺的聲音型態的語詞語句,在文、在視覺書面型態上的反映。它不是完全無聲的圖像。
而就那二十幾個簡單的抽象形狀的字母,就只極少數、太簡單、而且形狀極為抽象的表音字母,不斷重複所構成的長短不一的無窮組合,若要當成完全無聲的圖像組合來記憶,所能記住的單詞數量,絕對極為有限。
就連記形狀不那麼簡單抽象的漢字,讀《尚書》、讀兩千五百年前的《論語》,即便字音、語音肯定今古不同,您也是要讓它有聲音,若非用普通話字音唸也要是自己的漢語母語的字音唸,而讓個別漢字以及其組合而成的詞句,有聲音,形音義結合,才好記,也才能記得多,能多至其盡數。這是一樣的道理。
勢必要有聲音方可行。勢必要能發出拉丁文單詞以及文句的聲音,也就是其書面文字元號所代表的,拉丁語的語音,方可行。
否則,以我臨時想到的一個單詞,crepusculum,這個四音節的單詞為例。若不用它的單詞音記,僅四個音節的音去記,您還是會要用它11個字母的11音節音去記的。不管是默唸或就唸出聲,也不管您使用來唸出字母名稱的,是這些個的個別字母的英語名稱、或普通話拼音名稱、或法語名稱、或德語名稱,或就拉丁語名稱,去一個個拼讀出這本只是四個單詞的11個字母,以致本來用四個音節就能記住的單詞,變成要用11個音節去記,讓它有聲音,用以記住這個單詞的音+拼寫形及其詞義。相較之下,就該知如何採擇哪個方式。
而拉丁文跟學校必修的英文,在這方面大不同。英文單詞的拼寫跟語音之間的關係,老是在互相開玩笑、在折騰、折磨人,甚至還需要學另一套音標來確定跟標注英文單詞的語音。而古典拉丁文的發音,它的單詞拼寫跟發音之間的對應,很規律,規則的數量也很少,相較極為簡單(這在您的拉丁文課本上就會有)。畢竟,這套字母,拉丁字母,本就是用來拼寫古羅馬人他們自己的語言拉丁語的字母。
當然要知道它的讀音,要能依照其簡單的規則,能讀出拉丁語文的單詞以及文句的聲音。
簡單說的話:念出來對於記憶的效果最好,這個是學習語言非常有效的一種方式。
日常對話什麼的就是另一回事了,但是起碼你要知道每個詞如何發音。
不過別學我這種用現代發音讀古典希臘語的渣渣。-
朗讀是學習古代語言(僅限我學習漢文、古希臘語和拉丁語的個人經驗)必不可少的步驟。
-很震驚,這涉及語言學的問題,答題裡面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正確認識啥叫「口語」的。轉貼一個明白人的相關回答吧作者:debsehun鏈接:如何看待有人把錫伯語當成滿語口語這個問題? - 知乎來源:知乎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
方言與口語是語言學習中被混淆的概念
sure海天之東
語言學習中,尤其是滿語學習中有這樣兩個概念經常被有意或無意地混淆,那就是:①方言與②口語。
如果不高清這兩個概念到底是什麼,那麼很容易在語言學習中進入誤區。
首先,方言是與標準語(或稱為標準方言)相對應的,而口語是與書面語相對應的。也就是說,方言與口語是無直接關係的兩個概念。他們分別與標準語(或稱為標準方言)、書面語相對應,進而構成這樣兩對概念,即:①方言VS標準語(標準方言),②口語VS書面語。
所謂方言,也就是同一個語言內部的不同人群使用的,在語音語法辭彙三個平面上有較為顯著差別的語言的地方變體。如漢語的東北官話與粵語、西南官話等互為方言,滿語黑河話與建州話互為方言。而標準語是基於某一個方言——通常這個方言是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或民族核心區的方言——而規範並推行的,作為這一語言的個方言使用者的共用交流工具,如,漢語普通話就是當代的漢語標準語(標準方言),滿語建州話就是滿語標準語。
舉個栗子:棉花(mian2hua1)這是標準語,棉花(niao2ho)這是方言;上學(shang4xue2)這是標準語,上學(shang4xiao2)這是方言。金(aisin)這是標準語,金(air』en)這是方言。
所謂口語,是人們日常使用的口頭交流語言,是一種與書面語相對應的語體。用文字記載下來供「看」的語言,稱為書面語。舉個栗子:「我去拉粑粑。」這是口語,「我去方便一下。」這是書面語。以滿語來說,上廁所(hamtambi)這是口語,上廁所(edun tuwambi)這是書面語。再比如,「我內心忐忑」,口語是bi absi qasi, 書面語是bi gungguqeme genggeqembi。
所以可以看出,書面語是經過加工、提煉和發展的口語的書面形式,它的語言深度要高於口語。因此在正式場合中,如會議、政府法令,公文文書,教科書,論文中經常使用書面語。所以口語和書面語是語體的區別,是根據使用場合不同來區分的,並不是根據物理層面上能否「讀」出來而區分。因為有時候,特別正式的書面語,也可以用「口」說出來,如著名的英語演講《葛底斯堡演說》第一句 「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八十七年前),這裡的four score就是文縐縐的書面語,但是因為是在演講的莊重場合,所以用書面語,其實日常中完全可以用其平常所說的形式eighty-seven years。
方言有口語和書面語的形式,標準語也有口語和書面語的形式。方言/標準語和口語/書面語是兩對概念,互相交織,但切不可混淆。以我們現在學的滿文來說,滿文是以女真語建州方言為基礎方言創製的一種文字體系,它記錄的是女真語建州方言。經過清太宗時期的巴克什達海,以及康熙、乾隆時期滿語大儒們的不斷規範和梳理,以清代滿文記錄的建州方言,已經成為滿語的標準語。但請注意,從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滿文既可以記錄口語又可以記錄書面語。因此,一個人掌握口語能力的高低,決定了他交際能力的強弱;而一個人的受教育程度的高低,體現在他掌握書面語成分的多少。學習滿語標準語,區分和掌握常用的口語和書面語,是每一位滿語學習者應該達到的要求。
那麼在語言學層面上,從面的內容已經把問題說的非常明白了,在不把錫伯族看做是一個民族的條件下,也就是假設錫伯人不是一個民族,那麼錫伯語可以勉強算作滿語的一個方言,這種方言關係就類似廣東粵語是漢語的一個方言差不多,滿語與錫伯語的差別是方言的差別。那麼實際情況是錫伯人是一個民族,而且是國家政府承認的一個少數民族,有自己的文化語言和民族心理認同的民族,那麼錫伯語就是一個獨立的語言,是獨立於滿語之外的另外一個語言,這就類似西班牙語與葡萄牙語,烏克蘭語與俄羅斯語,雖然他們之間有一些相似之處,也無法概念他們是兩種語言的本質和事實,所以把錫伯語說成是滿語的口語,是對概念的偷換,是不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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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題主要問的那個概念,並不叫做「口語」。
至於題主要問的問題,其實很好回答。以滿語文為例,國內大部分需要利用滿文檔案從事清史研究的人,要麼不會「說」滿語,要麼會「說」錫伯語,但不知道怎麼「說」滿語,或者聽不懂滿語,但這並不嚴重耽誤他們的工作。
其實用現代語言發音就夠啦~坐標西班牙,拉丁文和古希臘文都是西班牙學的,老師也是用西班牙語的發音方式來講它們。就像之前別的答主說過,透過發音有便於記憶。比如背單詞的時候啊 你能讀出來,念叨著肯定記得會更快 更貼近平常背單詞的習慣。
有必要雖然這個明眼人都知道是現代語,古語的朗讀音頻也是有的
colloquial和spoken得分清吧……
拿到一篇文章可以順暢地讀下來就可以 讀是方便記憶 口語就免了吧
有。
雖然不可能跟真實語音一樣(有時相去甚遠),但藉助語音可以大大提高學習效率,不管是各種文字,因為調動了聽覺,也能有助於發現語言中的關聯。
《降臨》里就有外星人 的同一語言的兩種呈現,一開始科學家想通過語音去破解,為啥?因為語音是有聲語言的基礎。後來發現外星文字才代表它們的文化,才轉而主攻文字。
但真正的口語估計你也學不到吧,都是正式書面語。
扯遠一點,以後你真穿越了,或者人工智成功還原了這門死語言,說不定你還能跟「古人」溝通呢~需要。一些對於學習上的好處別人已經說了,除此以外你在以後和其他學者交流的時候勢必會談到一些古典文獻的段落,如果你讀都讀不溜索的話和別人討論是會出問題的。
不過當然了,你學的讀音很少是真正意義上的「口語」了,各國學者都有自己的讀音,但據我所知在德國學過希臘語的老師在美國和我們交流讀音是沒什麼影響理解的差別的。對於快死了的滿語,我們老師也是叫我們能說就盡量說,能背就盡量背。
絕對用不著的語言,我覺得沒必要~
關鍵看你想利用這門語言的哪些方面了。如果僅僅是能夠通過字母認出眼前的是什麼語言,那沒必要學語音。如果是自己閱讀文獻,或是想用這門語言造句和寫作,那最好學一些語音,只不過不用學得那麼仔細,把大部分字母能夠區分出來就夠了。因為對於聽覺正常的人,通過語音更容易讓大腦熟悉和理解新的音義、乃至形義對應關係,另外如果要造句的話,得先在腦子裡有句子的語音形式才行呢,就像是自言自語時腦袋裡的聲音,不然造不出句子來。如果要與其他人討論這門語言的話,最好規範地學習語音,這樣討論的人之間有相對統一的讀法,討論會跟容易進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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