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共產主義,應以馬的著作或理論還是以政治實踐為根據進行討論?

共產主義是一個理論範式還是政治綱領?如何看待實際行為與理論定義的矛盾?


(我設想題主說的「直面事實」指的是直面蘇聯、中國等一系列自稱為社會主義國家的政權所經歷的境況。)因為你們對討論對象的範疇設定很有問題,你們談的很可能不是同一個對象。一個國家聲稱自己是個什麼性質的政權,和它實際上是個什麼性質的政權,本來就是兩回事。另外你們也區分不清楚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

朝鮮全名叫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Democratic People"s Republic of Korea),中國經常使用「人民民主專政」這個概念,但研究朝鮮政權時我們也許批評它是獨裁政權(Dictatorship),研究中國政權時我們也許批評它是威權政權(Authoritarian regime),並不以朝鮮和中國為例批評民主——即便它們也使用了民主這個概念。因為這兩個國家不share學術上定義民主時的一些最基本的標準(哪怕是最低的標準)。人類歷史上既存的和曾存的所有自稱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國家,從沒share過馬克思對無產階級革命最基本的要求:社會生產力的極大發展,勞動者空閑時間的增加,勞動者個人水平的極大提升等等。在這裡,你的朋友翻書找理論有可能並不是為了引用馬克思的哪套理論來為這些政權辯護,而是讓你看清楚這些政權到底在多大程度上能和馬克思的理論相符,又延伸拓展了多少馬克思的本意。你大可不去翻書,繼續批判這些國家,這沒什麼大礙。只不過你和你的朋友都要清楚這些批評落不到馬克思頭上,你們談論的話題不同,僅此而已;也有可能他確實試圖援引一些馬克思的理論為這些政權辯護,那麼由於這些實踐與馬克思理論的差異之大,這種辯護很難精緻完善。既然如此,何不嘗試駁倒他?畢竟論辯的本身,本來就能夠讓一個人重構和反思自己為什麼要擁護一個立場。

下面回答一下問題補充。

歐洲福利政策的問題:歐洲福利政策應該與社會主義相聯繫,而不是共產主義。而社會主義分為多種流派,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是其中的一種,並不是全部。烏托邦社會主義(Utopian socialism)、社會民主主義(Social democracy)、無政府社會主義(Anarchic socialism)、基督教/伊斯蘭教社會主義(Christian/Islamic socialism)等等,都是社會主義的流派之一。如果某項社會成就可以歸功於社會主義,那並不意味著可以歸功於馬克思主義。北歐社會福利政策應該歸於北歐社會民主模式(Nordic social democracy)。

列寧主義(Leninism)、斯大林主義(Stalinism)、毛主義(Maoism)、托洛茨基主義(Trotskyism)這些社會主義理論確實通常被歸於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的分支。但如我們上面所說的,這些理論與馬克思之間有明顯的對立(當然同時也有明顯的繼承)。那麼當討論這些理論,以及這些理論所指導的政治實踐的時候,弄清馬克思與後續理論之間的聯繫和分離自然就顯得重要了。

預言的問題:馬克思不是預言家,他提供的理論模式並不能用於預言未來社會的具體發展。這點,我在知乎 - 與世界分享你的知識、經驗和見解里已經解答過了。

要不要讀原著才能批判的問題:那當然取決於你要批判什麼。如果你要批判某個具體國家的政治實踐,那未必非要去閱讀馬克思,因為可供使用的視角本來就很多,未必要站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立場上來批判這些實踐對馬克思主義的背棄。

如果你要批判馬克思本人的理論,你也可以不讀原著——比如說,借一些二手文獻來批評馬克思。但是,當你的對手舉出馬克思原著的觀點來還擊時,你是無力回答的。事實上,我讀了不少馬克思的文本,比較熟悉的是《手稿》,那麼我回答一些非常具體的的問題的時候,也只能說「馬克思在《手稿》中認為……」而不是「馬克思認為……」。我也無法代那些我沒讀過的馬克思文本發聲。每個二手文獻的作者,都在使用一種interpretation的方法。借用了他的二手文獻,也就借用了他的眼鏡和打字機。

在這裡我也奉勸一些為馬克思辯護的朋友,不要動不動拿出「去讀原著」這種話來,它毫無價值。如果辯護者真的熟讀理解了原著,那就拿出內容來討論;如果沒看過,那就shut the fuck up,不用動不動拿原著來掩飾自己為了捍衛立場而愈加凸顯的無知。

以及給題主一個建議,如果你堅信某事——堅信的意思是,不認為這件事情對你而言有任何可通過邏輯辯駁的餘地——比如說,你堅信蘇聯和中國就是馬克思主義造成的惡劣影響,你不認為這個觀點有改變的空間,那就不要拿出來討論了。否則,你很可能認為只有自己看到的才是事實,別人無非是詭辯、逃避話題和心懷叵測。那這對於論辯的雙方而言,都沒什麼好處。Deliberation,本來就是用來優化自己的知識結構,並反思自己的belief的。

也以此答回復所有在知乎上向我提出過「憑什麼老子要去讀原著」這一問題的人。


我贊同了第一個答主的答案 認為樓主應該去看原著 但同時我認為第一位答主並沒有完全地回答樓主的問題 我希望能夠在這裡提供我的看法

前面的答案 很多人持有「主義不惡而作惡的是人」的觀點,所以我在這裡第一個想要梳理的問題,也是我所理解的樓主想要問的問題是:我們能不能通過判斷一個「主義」帶來的客觀的後果來評判這個「主義」本身的善惡? 我認為是可以的。 我認為是可以的理由基於兩點:1. 沒有一個「主義」 或者意識形態在表述他自己的主張的時候是以「惡」的名義來闡釋的,連臭名昭著的納粹主義都不是,所以如果我們只看主義本身,那麼就沒有繼續討論的意義了;2. 我們來試圖給一個「主義」打下「善惡」的標籤時,我們所基於的標準是其社會效應,即其主義對於「人」的影響,因此我們判斷一個主義的善惡基於那些受到此主義影響的人的反饋,我認為是一個reasonable measurement。

我並不是說樓主應該不去讀原著而直接來主觀臆斷,我的意見是,樓主認為的以「政治實踐為討論根據」的想法是一個具有可行性的視角,所以我在這裡基於這一點出發,回答樓主的問題。

完成了這一點的明確,下面我來講樓主的問題。

當我們以客觀的後果來判斷一個主義,我們就會發現,比共產主義理論對社會產生過巨大危害、導致無數生靈塗炭、社會長期止步不前的理論在人類歷史中數不勝數,首當其衝的就是各類一神教。

滅絕猶太人: 因為猶太人殺死了耶穌基督 並且不承認耶穌是基督 這種褻瀆神靈的行為簡直忍無可忍

奴役黑人: 因為白人才是上帝的選民,黑人不是,黑人根本就不是「人」 聖經讓人管理大地 所以白人可以奴役黑人

今天美國的極端基督徒衝進醫院殺掉做流產手術的醫生護士:因為他們冒犯了、辜負了神的寄予人孩子的恩典,必須替神行道

那麼納粹主義者宣揚滅絕猶太人的時候又是怎樣講的呢:人們的幸福是善的+ 熱愛國家熱愛民族是善的-- 追求國家和民族的幸福是善的-- 清除擾亂國家和民族的力量是善的 猶太人是外民族被清除不在我們的討論範圍之內+ 猶太人擾亂社會傳播疾病是惡的-- 清除猶太人是善的

最後共產主義者的簡單的想法(我不說那些專門的理論研究員):歷史是有規律的前進著的-- 符合歷史發展方向的是善的-- 追求善是順延曆史的發展方向;歷史的推動者是勞苦大眾-- 勞苦大眾生活水平的提高是善的-- 符合能夠提高勞苦大眾生活水平這一標準的行為是善的-- 勞苦大眾stand on the barricades 施行暴力鬥爭是善的 (這是最為有效的、損失最小的、最為積極的達到『提高勞苦大眾生活水平』這一標準的方式-- 相比於什麼『非暴力不合作』 作為另一種鬥爭手段)

神創論者指責進化論者惡: 進化論無法解釋人生而平等自由,如果按照進化論,納粹主義就是合理的,因為物競天擇 適者生存 人就應該互相打鬥 成者為王 敗者為寇 這是惡的 而神創論認為神愛人才願意給人生命,並教導人,你在今世順從神的旨意 才能在死後平等的去往神的國度 神給人的機會是平等的

進化論者指責神創論者惡:神創論才是真的不能解釋人生而平等自由,如果按照神創論的理論,生而有錢、有權、有天賦的人都是神的安排,富人聰明人剝削了窮人應得的財富然後再拿出一小部分施捨窮人令人噁心 進化論才是真的人人平等,因為人人都由進化而來,並靠著進化和爭取去變得更好

我據這些例子只是想攤開一個事實(我對於這些理論在這兒的表述都是最基本的、沒有深入的方向歸類的淺顯的論點-- 目的僅僅在於呈現一個多元的視角的參考)我想要下的結論是:

「作惡」 本身不是什麼惡行-- 你只需要找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來澄清你自己的立場就行了--這個理由符合兩項標準:1. 我們對別人「作惡」 一定有更為博大的、「善」的目的; 2. 你的惡行一定不會以相同 的方式付之於你的支持者,然他們作惡作的無後顧之憂就行

沒有人在支持他自己的意識形態,並因此採取行動的時候認為這是「惡」的,在一個政治實踐之後他認為他的行為「惡」 了,只是因為他的意識形態和價值衡量標準隨著他的人生經歷改變了。

那麼我們要怎樣定義這個善惡呢? 我們唯一可以說的是 我們都希望能夠活下去,並且不受傷害-- 心裡的傷害難以避免,起碼免除物理傷害。 那麼我們只能在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對的時候做出一種妥協:這就是現代西方多黨制的由來。但哪怕是我說的這句話「每個人都希望活下去」 ,也有把生命的希望寄託於來世或者天上的人是否認的。所以,所謂的善與惡 道德與不道德 可以說只是人對於其在生活上面臨取捨時,他本人對於各種得失進行權衡之後做出的一種選擇。

所以最後我在這個問題上的觀點是:樓主草率地作出的「作惡主義」的價值判斷,是基於您的某種社會視角、人生經歷、政治立場,道德評判標準,或者用一句馬克思的俗套的定義叫做「階級屬性」來說的。您的三觀具有您的三觀的特殊性,您用您的三觀所下的定義會有某種局限性。換句話說,是您把「作惡」的標準定在什麼地方。如果按照佛教的標準來講,魯莽地指責別人為 「作惡」 是一種 「不積口德」 是一種 「惡業」 是要墮入三途的... (我不是指責您,而是表述一種思路)

那些當您定義「作惡主義」時,拿起馬克思的著作和您辯論的人,不一定是想要否認馬克思的觀點在實踐中起到的負面的作用,而是希望澄清在另一種價值評判系統下面,您所謂的「惡行」並不一定是惡行,而可能是一種在理性邏輯上可以推斷出的唯一的、可取的實踐方式。


不做惡的政權都滅亡了,政府本就是一種必要的惡。善的制度是無法在一國之內單獨建立的,因為在國際的叢林里,行善就意味著削弱自己。

這種殘酷的現實,能不能別總留給我一個左派來說?強調競爭和制衡是右派的本職,左派要考慮的是如何在統治者的競爭夾縫中謀求權益,不是沒事來盡右派的責任。

君不見,美利堅的政治迫害,不列顛的食物配給,法蘭西鎮壓學生。每當人們探討共黨上台前,資本主義的罪惡時,總會被推脫成時代的局限,科技水平的落後;共黨上台後,同樣的問題搖身一變就成了制度造成的;共黨倒台後,科技的發展又成了制度的優勢。這……讓我如何是好?

作惡的政權總是不好的,但作惡者之間的競爭確是好的。中國的革命先烈們就是因為明白了這個道理,才在經歷了一戰、二戰和冷戰的一百年時間裡,將中國從清末的最低谷拉到了現在的高度。


感覺不存在可比性。

馬克思的理論也只是停留在「那個時間點」的「卡爾馬克思」的理論,它不是至上的更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共產主義也只是馬克思主義者對未來世界的理想化構想。

各國在結合自己的實際進行實踐並不是為了追求和實現共產主義,最終還是要利用馬克思主義理論和共產主義理想去實現發展自己,舉起了馬克思主義大旗實際上信的是自己。只是他們在探索過程中發揚了馬克思主義(當然也有所保留),同時這個過程中也個性化地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本身。

提到政治實踐,從自己國家來說,沒有其他會比自己的政府更愛自己的國民。執政者執政的情況永遠是複雜的,不能簡單評價作惡。不當五毛~

寫了出來突然意識到我一個小女生答這種題,懂得少,會不會被噴啊~


「為什麼我向研究或信奉新自由主義主義的人說此主義作惡時,他們會引用哈耶克、弗里德曼的著作或理論,而不以政治實踐為討論根據?」


關於這個問題,在不參考任何資料的情況下,我們腦海里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三種選項:

A,是按照馬克思的著作來判斷那些歷史上存在過的社會主義政權

B,是通過共產主義政黨的政治行為來理解共產主義運動

C,是結合馬克思的著作和共產主義的政治行為,辯證地看待現實中的共產主義運動的對社會的進步推動作用與其歷史局限性。

我相信大部分人會選C,儘管C是一句正確而不能再正確的廢話,但是他的作用除了同時討好(自詡的)理想的原教旨者和社會主義政權支持者之外,他並沒有真的試圖分析或解決問題。而不以解決問題為目標的分析問題,其實不過是一種在各方之間巧妙玩弄政治立場的遊戲。他的作用在於默認現狀。而默認現狀往往是一種最糟糕的政治立場。當然我如果為了多拿幾個贊,我也會事先在心中擬好C的大綱,然後在這一萬能辯證法的指導下,進行寫作。實際上,大部分精明的學者和媒體人都是如此這麼做的。在現實中,這種無聊的辯證綜合往往不過淪為一種虛偽的「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哲學式的語言遊戲。

而如果我選A,那麼我無疑也不過是表明了一種鮮明的政治態度,即表明像蘇聯、南斯拉夫、朝鮮或古巴這樣的政權他們背叛了馬克思。同樣,我會在馬克思或是列寧的手卷或遺稿中,尋章摘句,並通過詞語或是歷史材料來證明這些政權是如何違背了那些不應被篡改的基本原則。在這裡,我或許可以把自己裝扮成一個虔誠的信仰者的模樣,並試圖在對這些原典的維護來傾灑我對這些政權的怨恨,並最後說出:「斯大林式的共產主義失敗不是共產主義的失敗。」。而這只是犯下沒有真正的蘇格蘭人這一謬誤。除此之外,他又能說明什麼呢?

而如果我選B,我相信大部分人其實內心是傾向於B的,那麼選擇B也無疑只是表明一種簡單而實用的態度,而這種態度可能表現為兩種:一種是為政權作歷史辯護的,即那些政權的支持者對這些政權的辯護。他用共產主義運動的理想主義姿態來辯護現實政權中存在的難以掩飾的執政缺陷。另外一種態度,則表現為各路公共知識分子對歷史上政權的詆毀,這種詆毀則無疑是用另一套相反的套路,用執政過程中的現實缺憾來試圖攻擊現實中不可避免的革命運動與理想主義本身。前者表現為洗地,後者變現為潑髒水。於是,我們看見網路上的打嘴仗往往就在洗地和潑髒水中不斷循環。而這恰恰也是各種左派或是右派相互攻訐的一種常態。

所以我問自己我應該選擇ABC三項中哪一項呢?事實上,選C是比較保險而又比較好的選項,這可以讓我看上去更加理性、客觀。當然這種所謂理性與客觀只是看上去而已。而且這意味著我得罪的人會很少。而選A和B則有另外一種意義,即鮮明表明我的政治立場,表明我對某個政權或某項運動以及某個主義的態度。所以事實上,這個問題仍然歸結為一種複雜版本帶有選項性質的【如何評價xxxx?】的問題,而實際是大部分的政治知乎問題也都可以歸類為這ABC這三種【寫作策略】。而這種寫作批評本身對於現實的影響幾乎是微乎其微的。


你向基督徒說基督教殺了多少人的時候 他們也是以聖經為依據來辯駁你的。他們也是從不看事實的。

共產主義是一種宗教。所以自然也是不講邏輯的。

信仰非邏輯的人不講邏輯。他們說話不講理。那就不跟他們說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事實上 科學方法也可以是一種宗教。邏輯和實事求是就是這種宗教的信仰。

只是這個宗教有點特殊。這個宗教創造價值。其他宗教搶奪價值。


共產主義只是一種社會的歷史形態。

在我讀書的印象中馬克思本人沒有任何對共產主義社會形態的描述。宣言中也只是說了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後的施政綱領。當然恩格斯喜歡說這些暢想。

共產主義最終具體的形態?取決於人類的社會實踐。政治實踐只是其中之一。

肯定有人要拿中蘇說事。事實上中蘇都不是共產主義,它們都是在根本的經濟制度上對資本主義的批判——取消私有制,建立公有制,僅此而已。這一點上是符合馬克思的經典論述的,既私有制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根源。而題主所謂的政治實踐,對於共產黨人來說也就止於此了,消滅私有制在世界範圍內。

而共產主義社會本身應當在徹底的消滅私有制之後了,是全人類一同創造出來了,本來嘛就沒有什麼救世主,共產黨人本就不能包辦一切,也不應當包辦一切。

至於在這之間的歷史進程——消滅私有制,就是所謂的無產階專政。


耶律楚材大俠,我一看題目就估計是你在提問了。 首先我向不明事情發展的朋友們大概說明一下為何題主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具體可見知乎問題歷史上有哪些出名的叛徒(歷史上有哪些著名的叛徒? - gogo 的回答),有流量或者用WIFI的同志們直接看圖吧

再幫你總結下,共產主義在斯大林、毛澤東這裡走偏了是因為他們都是成家自革命,革命之後的自家獨大由於人的自私性很容易就限於政治鬥爭而非馬克思所說的真正的共產建設,其實我倒很樂意跟你討論為什麼從原理上共產主義是會失敗的,但是很明顯你連基本的概念都沒搞清楚,從地攤上撿來的共產共妻拿來批判,你還專門開個問題,我真的是佩服你的存疑精神,可是你為什麼不親自去求證呢?而是在這裡如同一位學生一般求教基本概念?

對了,再渡你一次,要從根上批判它,推薦你去看看《通向奴役之路》

大陸的翻譯版本不友好,你可以百度台灣翻譯的電子版,沒有的話,我可以發給你。

結尾,存疑求證,存疑,求證啊!


事實有利,多強調事實;律法有利,多強調律法;事實和法律都沒利,那就拍桌子把水攪渾!

應該慶幸現在他們還願意跟你講馬克思著作。要是連著作都無法擋根據的時候他們就會跳起來踢你的屁股了。


作惡的從來都是人,不是主義。不要太高估別人嘴裡說什麼。


在哲學家和社會學家那裡,馬克思主義是一種玄學。他們主張要到原著里去理解馬克思是怎麼說的。可是馬克思這本書和那本書說的也不完全一樣,早年和晚年說的也不完全一樣。說出來的同樣一句話又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解讀。結果就是誰也搞不清楚馬克思到底什麼意思。誰也不是馬克思肚子里的蛔蟲。這種東西你可以在書齋里尋章摘句一輩子,最後也是什麼都研究不出來,對現實也沒有任何的指導意義。

宗教也是主張原典的學問。原典的解讀有分歧就產生了不同教派。天主教,東正教,基督教新教,每一個大分支下面又有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小分支小教派。在虔誠的教徒看來,這些分歧都是了不得的大問題。人死後有沒有地獄,這是個大問題吧?瑪麗亞是不是處女,這是個大問題吧?誰說的對?天知道。

一個誰都說不清的東西,自然也沒有人可以駁倒。糾纏在這種遊戲里,沒有任何意義。

物理學家從來不讀《自然科學的數學原理》,從來不讀相對論的手稿。如果要讀,也只是出於對歷史的興趣而不是對物理學的興趣。在物理學家看來,牛頓當年怎麼說的,用的什麼形容詞,什麼動詞,這些東西不重要。牛頓描述的物理原理很重要,而描述的修辭不重要。學生物的不讀巴斯德。學計算機的不讀馮諾依曼。這都是一樣的道理。

科學研究的對象,在現實中都能找到一個對應物。你不相信有細菌,到顯微鏡下看一看就信了,不讀巴斯德的書你也得信。你不知道計算機的結構,自己動手裝一台就知道了,不需要琢磨馮諾依曼的心思也能知道。唯一的例外是數學,但是數學有嚴格的定義和清晰的數學語言,可以做出嚴格的數學證明。有現實中對應物的學問,能證明的學問,都能分清對與錯。無名小卒也能做出大發現,證明大定理。沒有這些東西的學問,就沒法判定對錯,只能退回去研究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著作」,只能是理論權威說什麼你信什麼。這樣的學問最後只能成為空對空的玄學。

所以,對馬克思的研究和批判只能建立於馬克思主義的實踐之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現在看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當年能引起軒然大波,這正是因為它命中馬克思主義的要害。這個當年已經解決了的問題,今天還是有這麼多人糾纏不休。


薩托利在《民主新論》里大概這樣說:馬克思從來沒有追求過什麼,是在追求一種無國家的,自治的和沒有強制的民主,它沒有權力問題,沒有任何形式的分歧和衝突,沒有縱向結構,一言以蔽之,他追求的是對共同生活最原始最簡單,田園詩般的管理方式。

馬克思的救世觀透露的是無限自由,而不是絕對平等。

馬克思原則上反對政治國家,同時他的願望是連經濟國家一起消滅了。

馬克思不僅要消滅私有制,更重要的是要消滅勞動分工。這才是重點。

因此,所謂的無產階級專政實際存在的是國家對無產階級的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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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可以看出,歷代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基本都是打著馬克思的旗號,但走的都是列寧那套無產階級國家的路數。他們這些國家是否踐行了馬克思的思想呢?恰恰相反,根本是在向相反的方向走,自由在哪裡?多元化發展在哪裡?馬克思描繪了美好的烏托邦,但沒給出具體的實施方法。後面很多所謂的馬克思主義者也沒有給出實施方案(你要說列寧,斯大林,毛那一套算實施方法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也確實給不出。

如果說歷史上有人被誤解最深的話,馬克思絕對可以算是最有可能當選的人物了。


如果把共產主義當作一種政治理論,一種社會模式,一種意識形態,從《共產主義宣言》中表達的思想和立場來說,是極端主義的,是暴力的。

共產主義作為人類社會的「終極形式」幾乎是完美的,無懈可擊。消滅三大差別,消除階級、國家、和大多數的暴力機器。

沒有剝削和沒有壓迫!消滅私有制!

多麼完美啊,我想任何一個理想主義者都會嚮往這樣一個世界,美妙的新世界!

難道會有人類不喜歡美好嗎? 難道當人類所有的需求都得到了滿足,生產資料極大豐富以後,還會有罪惡產生嗎?

我的回答是:是的,還會有。

只有當某一天,人不再是動物,才可能出現沒有壓迫和剝削。

假如兩個人都富有四海,他們之間還會產生剝削關係嗎?

常識告訴你不會,沒必要,我已經要什麼有什麼了,我想要的都能得到,我為什麼還要去奴役別人?

事實上,你能得到很多,但你得不到「權力」。

這「權力」就是「奴役」別人的權力。

當一個能控制別人,奴役別人的時候,他才是真正的快樂。(當你執牛耳的時候)

生產資料只是他奴役別人的工具。

消滅生產資料只能消滅工具。

真正操縱生產資料的是人性,人的廣義的自然屬性。

也就是說,我認為不是私有制的誕生產生了剝削關係,產生了罪惡,而是由於人的罪惡,產生了私有制。

消滅私有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才疏學淺還望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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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理性的回答的部分,以下我要感性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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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主義只是一種理論,目前沒有實現啊,它怎麼作惡呢?

大部分紅色政權的暴政我個人認為是民粹主義的後果,一部分是極端主義,原教旨主義的惡果。

《1984》有多恐怖?

起碼老大哥還看著你呢

有的國家,你都看不到老大哥,不知道誰是老大哥,也不知道老大哥什麼時候收拾你。

共產主義的所謂惡果,跟原教旨主義和極端主義關係更大,我只能這麼說。


無主義不作惡

該直面現實的是你


作者逃出朝鮮到韓國,就讀漢陽大學:

今日在南韓,如果你反對金正日,就會被貼上「反動分子」的標籤;如果你支持這位獨夫,就會被視為「進步的知識分子」。目睹這顛倒是非的怪誕現象,辛苦逃出金正日魔掌的一群人信心受挫,樂觀盡失。

大學生活給了我許多美好回憶,即便左派學生常常把我惹惱。他們一直試要我看清南韓政府體制的缺失,聲稱北韓至少不會搶破頭、沒完沒了地追逐利益!儘管我找不到反駿他們的理論依據,我也沒有被他們說服。「去北韓吧,」我告訴那些和我立場相斥的人:「去了你們就不會再替金日成的失敗找藉口。自己去瞭解瞭解吧。」

某天,我和校內左派組織「韓總聯」一位學生成員在討論事情.,愈談彼此火氣愈大。他用階級、支配及帝國主義等知識性論述對我大肆轟炸,還引用皮耶·布赫迪厄(Pierre Bourdieu)等人的說法做後盾。圍觀者聚攏在我們四周。〃他們站在那一邊?與我對談的學生,指稱我的觀點帶有主觀論色彩,我的個人經驗不宜做為全球用來譴責北韓政治的基礎,圍觀群眾同意這說法嗎?有幾位學生後來告訴我,多數旁觀者聽了我遭囚禁與逃亡中國的經歷感觸良多,我聽了很高興:那份沉默就像一股巨大而無形的力量。左派學生應該好好思考那份沉默的意義。

別人的斑斑血淚從來不比左派知識分子坐在咖啡廳里讀的馬克思和布爾迪厄更真實。

套用陳芝的話,這個理想也許曾經值得讓人嚮往——但是到目前人類歷史階段為止,一旦付諸實踐,就會開出惡之花。他們相信馬克思主義的理想,但我只相信馬克思主義的實踐。


你的姿勢不對,

反對共產主義不要從極權暴政的角度,不然會有人出來說這是被扭曲過後的共產主義;你要從反烏托邦的角度來攻擊,論證說明這樣的社會形態是不可能存在或者是不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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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主別傻了,你叫不醒裝睡的人。


當你對一個理論都不理解的時候,所謂的反駁只是偏見和立場預設的重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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