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和中國的古代神話傳說有哪些有趣的關聯?


日本的妖怪很多是從中國逃過去的。

馬挺:日本那些中國來的妖怪

魑魅魍魎

中國來的妖怪 之一

「魑魅魍魎」被認為初出《左傳》「魑魅魍魎,莫能逢之」。「《漢書》、《孔子家語》亦有提及。一般認為,魑魅是山神,因瘴氣而生。魑是虎形;魅則是豬頭人形。魍魎為水神,或山川木石的精靈。人形,似幼兒,發人聲,兩腿直行,皮膚赤黑而赤眼、長耳、美髮。但魑魅魍魎是何時傳到日本來的,則不詳。到十八世紀的《和漢三才圖會》才有圖。

上古日本的「oni」訓為漢字「鬼」。最初出現在《出雲國風土記》。說是有個獨眼鬼把一個農夫吃了。日本有學者認為,這是《山海經》中,住在鬼國的獨眼鬼傳到了日本。這時的「鬼」音讀「ki」,是沿用了漢語的概念。

但從魑魅魍魎傳入日本,日本的「鬼」就分化為大和語的「oni」,和魑魅魍魎,也就是中國人的鬼。而現在日語的魑魅魍魎多連用,為妖魔鬼怪之意。

而中國的鬼來到日本的最早記錄則可以說是在公元前。傳說漢武帝駕白馬,驅飛車,展赤旗,與王母娘娘一起到了現在日本的秋田縣男鹿市。日本武尊倭建命(第十二代天皇景行之子)化為天鵝迎接。有五隻蝙蝠隨武帝來,日本人以為是武帝的使者,但實際上是五個生剝鬼。武帝每天驅使這些鬼幹活,只有正月十五放假。這些鬼就跑到村裡來騷擾民女。

村裡人和漢武帝商量,說是如果這幾個鬼在一夜之間能造出一千級台階,就送上女兒來,如造不出來,就讓這些鬼回到山裡去。結果,就在造完999級時,一個村民學起雞叫,鬼們只好回去了。

現在這裡的赤身神社就是拜祭漢武帝的。因為武帝是打赤旗而來,故被奉為赤神。但有關倭國的記載,最早見於正史的是公元三世紀成書的《三國志?魏志》(另有《論衡》、《山海經》)。有關漢武帝帶著鬼來日本是後世的附會。赤身神社的前身為日積寺永禪院,後改建為五社堂。當時還是所謂神佛習合時代,應該是寺院。但到明治後,廢佛毀釋,改為神社。有人說是天照大神之孫的神社,但實際上神社表示,供奉的還是赤神山大神,也就是漢武帝。

神社還考證出五個生剝鬼的名字:眉間、逆頰、眼光鬼、首人鬼、押領鬼。其中眉間和逆頰是父母,死得早,剩下三個小鬼,分別住在男神窟、女神窟和海邊窟,云云。

至今,男鹿市及附近幾個市,每逢除夕,還有赤鬼黑鬼拿著廚刀到各家鬧,叫喊著「有沒有不聽話的孩子啊?」「偷懶的媳婦在哪兒?」專門嚇唬小孩和新媳婦。據認為,這一由村民扮鬼的儀式,源自古代官員唯恐農閑期村民偷懶的巡視活動。現在是日本重要無形文化遺產。

在不遠的青森縣,還有黑鬼和赤鬼爭搶十和田湖女神,雖然赤鬼敗了,女神還是選擇了赤鬼的傳說。

山海經與九尾狐

中國來的妖怪 之二

《山海經》對日本的影響可謂不小,九尾狐尤為出名。山海經描述其為如狐而九尾,音如嬰兒,食人不蠱。但到了日本,不但是白面金毛,還成了絕世美女。從室町時代(14-16世紀)開始就在能劇、木偶劇、歌舞伎、圖畫,以至現代漫畫中頻頻出現。

九尾狐在日本,被沒有子女的夫婦收養,叫藻女,越長越漂亮。18歲被送入宮中,稱玉藻前。因美貌博識而深受當時已經讓位的鳥羽天皇(第47代)寵愛。但被陰陽師安倍晴明看破是九尾狐的化身,就逃得無影無蹤。

不久,在那須野(現栃木縣)一帶經常有婦孺被害,疑是九尾狐作祟。朝廷發兵八萬征討而不敵。官兵就給狗拴上多條狐尾訓練。再將九尾狐追入窮境。九尾狐託夢求饒,卻被箭射穿身首而不知去向。實際上,九尾狐變成了巨石,放出毒氣害人,被稱為殺生石,就連前來鎮魂的和尚也不能倖免。

南北朝(14世紀中後期)時殺生石終被一個高僧擊碎。但碎片飛散到各地,飛到四國的變成了犬神,在長野卻變成了山羊……而在栃木縣那須町,現在還有這殺生石的遺迹,並不斷放出二氧化硫等有害氣體。玉藻前確有原型——鳥羽法皇的寵妃美福門院,亦是近衛天皇的生母。死後遺骨要葬在女人禁步的高尾山,當時還有過爭執。

至於九尾狐是怎麼到的日本,有各種說法。其中之一與鑒真東渡有關:傳紂王之後妲己就是千年九尾狐的化身,殘忍無度。但被姜太公用照妖鏡現出原形,逃跑時被太公投出的寶劍劈為三瓣。後成了天竺(古印度)太子班足之妃——華陽夫人,竭盡暴虐,被看破是魔界妖怪,用藥王樹枝打出原形,逃向北方。後又成為周幽王的貴妃褒姒,傾國傾城,終亡西周。幽王被殺驪山,褒姒不知去向。

一千五百年後,九尾狐又變成十六七歲的少女,稱若藻,誘惑遣唐副使吉備真備,登上鑒真和尚所乘第12次遣唐使歸國船。但也萬幸,吉備和鑒真和尚所乘的這條船,雖遇風暴,但總算輾轉到了日本,而遣唐正使藤原清和以及阿倍仲麻呂等的第一船卻遭難無歸。

從九尾狐到妲己、華陽夫人、褒姒、玉藻前的故事,出於日本《三國惡狐傳》。在中日兩國,多為象徵禍國殃民的禍水。但也有日本學者認為,這正是古來女性心靈寂寞的反照,是亡國之妾,又是沉溺於愛情,被孤獨和命運玩弄的角色。

江戶時代鳥山石燕的鬼怪畫冊《圖畫百鬼夜行》就參考了山海經。日本著名妖怪漫畫家水木茂認為,山海經是為當時雲遊方士,如徐福等,旅行、尋葯時迴避妖魔鬼怪的指南導遊書,書中的蓬萊山就是富士山,而上回(9月25日本欄)提到的漢武帝帶著五個鬼來日時,即是攜山海經而來,云云。

中國來的妖怪 之三

龍,可能是來自中國的妖怪里,最沒有被植入日本本土文化要素的了。

沙僧變成河童;九尾狐成了玉藻前;秦氏帶來了稻荷神,很多妖怪到了日本,漸漸就與土著神鬼融為一體。但是說到龍,日本人認為只有中國的,沒有土著的。說日本四島像上升的龍,也是到近代地圖問世以後。小說《日本沉沒》最後一章就是「龍之死」。

龍出現在日本,至今發現最早的是在奈良兩座古墓壁畫上,都是四神之一的青龍。古墓建於六、七世紀之交,是近年發掘的。文字早見於《續日本紀》:701年舉行朝賀大典的正門外,樹立日、月及四神像的幡旗,其左就是青龍。時值遣唐使往返年代,這些都被認為是受了大唐文化的影響。

日本學者對龍來源的研究很多,但也不外乎自然說:河川、洪水、雷雨、龍捲;遠古說:恐龍;動物說:蛇、鱷,或者是其中兩種或多種的結合。並且認為在日本,離龍的傳說最近的就是大神素戔男尊力斬八俁大蛇,救民女,獲天叢雲劍的故事(見本欄5月31日)。

大蛇雖是八頭八尾,但畢竟是蛇不是龍。日本山河眾多,氣候複雜,可沒有象黃河這樣頻繁發洪水的巨大河流。很難在遠古形成一個龍的圖騰。但至今,日本還殘存一些大陸龍落地的「遺迹」和傳說,被稱為青瀧權現。

印度八大龍王之一沙揭龍的三女兒——善女(如)龍王,生性善良,主降雨。後來飛到中國(西安)青龍寺為鎮守龍王。弘法大師空海到青龍寺懇請授三味耶戒,被婉拒。但在空海回日本的船中,善女龍王現形,要空海發誓守護密教後,才隨他到了京都的高雄山麓。因是渡海而來,故改龍為瀧,被尊為青瀧權現。山邊清流也改名青瀧。之後,善女龍王成為日本安詳寺等幾個寺的真言密宗守護女神。加上三點水的「瀧」,雖也讀「龍」,但意為雨滴或湍流,到了日本,往往是瀑布、跌水的意思。

824年,日本大旱。淳和天皇命高僧守敏求雨不果,又叫空海入內修法,還是滴雨不降。一查,原來是守敏嫉妒空海的名聲,把日本所有的龍神都關在瓶子里了。但只有善女龍王逃脫,從天竺無熱池喚來了大雨,云云。

到了明治年間,發布了神佛分離令,廢佛毀釋,各地祭拜善女龍王的寺廟,很多改為神社,供奉日本的神了。但也有一些還保留著青瀧權現堂等。

西洋人弄不清中國的龍和他們的「dragon」有什麼不同,而日本人是很明白的。但是被中國翻譯為《龍珠》的動漫名著,原文標題卻是DRAGON BALL。是否是為了使作品更容易推向世界呢?

龍的喉下有一塊「逆鱗」,是碰不得的。《韓非子》有逆鱗不可拂記述。中國現在已經很少聽到了,但日本還常能聽見「拂了某某人的逆鱗」。

雷神的沒落

中國來的妖怪 之四

日本古代傳說中,約五世紀有個以惡名著稱的天皇,雄略天皇(第21代),嗜殺。據推測就是中國史書中記載的「倭之五王」之一的「武」。一天他正與皇后同衾磐余宮,雲雨之中,棲輕闖了進來,打斷了兩陛下的好事。因棲輕是親信,雄略天皇也不好發怒。

正在這時,雷聲隆隆,天皇就對棲輕說:「你敢去把雷神接來嗎?」「當然可以」,棲輕轉身出宮,頭纏紅布,打著紅旗,縱馬大喊:「雷神,皇上叫你呢……」雷神正好落在附近小山岡上,棲輕就把他請上一頂竹轎子,讓神官抬到宮裡。而雷神卻放出閃電,嚇了天皇一跳。天皇趕緊上供,讓雷神回去了。雷神落地之處就被稱為雷丘(岡)。

棲輕死後,天皇為褒獎他的忠勇,將他葬在雷丘,並立上了「取雷棲輕之墓」的墓標。雷神不高興了,不但落雷劈開了墓標,還一腳踩了上去。不想腳卻被夾在裂縫裡,七天七夜拔不出來。雄略天皇又立了新墓標:生之死之捕雷棲輕之墓。

據認為成書於平安時代(794-1185年)之初的《日本現報善惡靈異記》,記錄了佛教傳到日本後一百多篇善惡報應的世相故事。上述「捉雷神」就是第一篇。

雷神應該是隨佛教自大陸傳來日本的。在敦煌莫高窟第249窟的壁畫中,就有風神和雷神,被認為表示佛國天界。雷神拚命在敲他周圍的一圈大鼓,非常生動。京都供奉千手觀音的寺廟三十三間堂中,就有風神雷神像,鎌倉時代(1185-1333年)之作,為國寶。雷神頭頂上也環繞著一圈鼓。雷神的這種造型,也可見於日本江戶初期畫家俵屋宗達的作品。他的風神雷神屏風畫也是國寶。

日本古來把神祗分為三層:天上的天神、下界的地祇和黃泉里的鬼。而認為雷聲只是天神在吼叫(神鳴)。還有一種信仰,與稻作文化關係緊密,認為閃電是天神和地祇的交合,而稻穗就是受孕的結果。所以,日本就稱閃電為稻妻。有人認為,「捉雷神」中之所以要讓棲輕撞上天皇夫婦做愛,就是對這種信仰的暗示。甲骨文中,雷字則是一道閃電將田地劈為兩半。

在日本開天闢地的神話傳說中,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兄妹結為夫婦,生出日本各島和各路神祗。但生火神時,那美因產門被燒傷而死。那岐追到黃泉,要拉她回去。而那美說要與黃泉神商量,不許那岐看她的死相。而那岐偷窺,只見她渾身上下都是像蛇一樣的雷神,盤踞在她的手腳和頭胸腹陰部,一共八柱(日本以「柱」計神)。嚇得那岐回頭就跑,而那美則率領八柱雷神和黃泉軍追趕那岐……

雷神到了平安時代地位降至天神的眷屬。雖然威力依舊很大,並會為報恩而讓救他的農夫生一個強健的兒子,但也只是怨靈發威的工具之一了。

鳳凰?火之鳥

中國來的妖怪之五

在進入高度經濟增長期後的1958年,日本發行了首版一萬元鈔,正面是聖德太子像,背面就有鳳凰的圖案。2004年發行的第三版萬元鈔,正面是福澤諭吉頭像(從第二版開始改的),背面是一隻展翅的鳳凰。原型為京都平等院鳳凰堂屋脊上的鳳凰像,現在是複製的,原像一對已作為日本國寶收藏。

至今,中國與日本的鳳凰稍異。比如,中國鳳凰的尾巴像孔雀,日本則是魚,而羽毛似孔雀五彩繽紛;中國鳳凰高一丈(南宋《癸辛雜識》),日本的四、五尺;中國瑞獸四靈中,只有鳳凰是雌雄一對,被認為表現了陰陽對立而又調和的思想,但在日本鳳凰則是復活、輪廻、永生的象徵。漢代受五行思想影響,將鳳凰作為火之精靈,到了日本也是代表火的。

對於現代的日本人,鳳凰的形象主要來自漫畫大師手塚治虫——以不死鳥鳳凰為主題的《火之鳥》。同時,火之鳥又是揉進了源於埃及的火鳳凰(Fenice)形象的。

《火之鳥》可以說是手塚的畢生之作。從他創作初期的1956年,就開始連載《火之鳥》。第一編《黎明編》,因雜誌停刊而中斷。到1967年,經過改訂的《黎明編》才在另一雜誌重新發表。內容包括從3世紀的女王卑彌呼,到大和朝廷的出現。

緊接著的《未來編》,內容的時間跨度卻到了30億年後,而人類及地球上一切生物已在3404年滅亡了。34世紀,控制著包括人類在內整個地球的電腦發起了核戰爭,文明滅絕。只有喝了火之鳥的血而得不死之身的山之邊雅人,將孑然一身地等待三十億年後地球生命的再誕生。

手塚就像拎住了一個環的兩端,讓火之鳥來往於「黎明」和「未來」之間,出沒於說不出直徑的圓環,或是球形之中:從4世紀(大和編)跳到2577年(宇宙編);又從奈良時代8世紀(鳳凰編)到了2482年(復活編)……,交錯往來,止於在7-21世紀的太陽編。正要逼近當今時,手塚去世了。留下了未完或只有構思的大地編、阿童木編和現代編。

鳳凰(火之鳥)並不是《火之鳥》中各編的主角,但確為整個系列的中心。手塚將為想長生不老而爭先恐後要喝到火之鳥的血的各色人等,勾勒在既對立又協調的遠古未來、正義醜惡、戰爭和平、殘酷幸福、苦樂、生死、男女、美醜……之中。

《火之鳥》之所以受到日本人的歡迎,除了其內容的廣博,寓意的深邃,還在於與日本人宿命性的自然觀相吻合。正如在日語里,只有避震、減震、防震,而沒有抗震,日本人認為自身是被包含在自然之中的,而不是(大)自然的對立面。

火之鳥雖是超越性的存在,但其故事又都是火之鳥世界中的人,沒有絕對的對立、善惡與完結,而是生命的復活、輪廻和永生。


日本最厲害的兩個妖怪白面者和長飛丸都是從中國過去的


睡(shi)前(mian)科(zhuang)普(bi):鳥山石燕的《百鬼夜行圖》讀到最後一冊分享點東西供大家睡前閱讀。圖1為「日和坊」,同中國的「旱魃」為同一種妖怪(這長得和老僧一樣的破玩意哪裡是妖怪?)圖2是「晴天娃娃」然後圖3…(你神經病啊,圖2什麼情況就混進來了)哦哦,圖2是圖1的衍生物。為什麼捏?因為都說了「日和坊」和「旱魃」一種怪物啊!什麼是「旱魃」?(我特么怎麼知道!你倒是說啊!)「旱魃」!相傳黃帝大戰蚩尤,因為蚩尤請來什麼雨神啊什麼鬼的搞得黃帝在潮濕的天去裡面打戰很不爽!而且能見度極低!這不僅嚴重影響士氣!還搞得交通情況很糟糕!驅車的士兵互相撞車互相罵娘(腦補:我草泥馬!會不會開車啊!沒看見你爺爺在你旁邊啊?還加塞!塞尼瑪啊塞…)好了,黃帝大大不爽到極點了!於是請來美麗的「旱魃」女神來除濕!對!除濕!!嗯!所以嘛,「旱魃」成為了美的變頻空調除濕大賽金牌代言人(什麼鬼…)好了,回歸正題,於是「旱魃」=除濕=變晴=「日和坊」然後因為這個「日和坊」長得太丑了!日本智慧的大和民族將其轉換為後來可愛的「晴天娃娃」。(所以初中一女子將「晴天娃娃」掛在身上和我說要用來提高回頭率的時候我就想笑)

圖3是來自《山海經》的「白澤」,後來也傳到日本去了,相傳黃帝大大視察民情,遇見神…聖天使…獸(你丫神經病+10086啊你)這隻神獸會說人話(反正神獸都會說人話,就像外星人都會說英語一樣,天生語言八級的物種們)Ta遇見黃帝一見鍾情(能正經點嗎!)哦Ta遇見黃帝後,黃帝問了點神鬼之事,然後Ta很大方地告訴黃帝大概有一萬多種「神奇寶貝」然後把這一萬多種「神奇寶貝」的圖鑑!對!真的是圖鑑啊!給了黃帝啊!真愛啊!還是手寫的呢!(蹄子都能寫字啊!我去!)然後可愛的黃帝昭告天下,開啟了「口袋妖怪」時代,後來這個黃帝改名為「小智」(好榮幸)左肩上一隻皮卡丘,開始了挑戰四天王的道路。他的勁敵叫小茂(…我天…能不這麼亂來嗎)好了介於字數太多。先這些。如果大家有喜歡的話多點贊我以後努力更


京極夏彥對民族志研究很深,他的小說裡面有很多有趣的中國和日本魑魅魍魎的關聯故事,推薦一看


日本神話伊邪兄妹德國骨科造神、造人類,而中國不是。


不想回憶……日本的神話變態極了,完全沒有什麼聯繫。……神話版小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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