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譯音體系中,梵語kar、khar、gar等類都用三等字?

換言之,假如玄奘想翻譯

Diskalkar這個名字,

當中kar這種音節他寧願用「揭」(取居竭切)而不會用「葛」(古達切)囉?

所以要是玄奘翻譯這個名字,他較有可能選「迭揭揭 」囉?

似乎玄奘聽到的梵語,遇上牙音山攝字都有輕微顎化多出j介音的感覺?

另外d+i也是個難題就是了。因為中古漢語定紐不接三等字,但也不好用澄紐。這個問題施向東先生提過了。所以勉強選個四等字不知會不會被玄奘認可?

順帶提,

如果用當代普通話來翻譯這名字,應該是「迪斯葛勒葛爾」,Hindi語中短音a代表?,而k不送氣。(應該是這樣子吧?Urdu語的情況呢?)


遇到所有牙音配a都要用三等字,佛教徒譯音一直這樣,果攝三等的迦伽佉還是專門的字,有文獻說是一等韻的母音不像。舌頭音配i記得是用齊韻對,底提之類的。所以是提思羯羯?

現代對音查新華社還是啥的譯音用字規範,大概是迪斯克爾克爾。


以下僅代表個人看法:

我並不同意「玄奘用見組三等字對梵語喉音是因為自古如此」的觀點。這話並不是說我不承認「漢語三等字介音後起」這個論斷,而是因為玄奘很多時候並沒有把古代的譯法放在眼裡。這一點看看玄奘翻譯過的各部佛經和《大唐西域記》中無數被強行「改正」了的音譯就很容易知道了,僅有極少數已經可謂是家喻戶曉、幾乎可以說已經成為了漢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音譯詞才在玄奘的筆下得到了保留。玄奘一直認為中印度的梵語是最標準的梵語,他筆下的大部分音譯也都是根據中印度的梵語讀音譯出的,再結合其他答案中也已經提到的《悉曇三密抄》的說法,我個人認為這完全是因為中印度梵語喉音此時已經齶化了所致,畢竟此時距離經典梵語時代已經過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而文字基本反應的是經典梵語時代的梵語發音。關於這一點施向東有一篇名為《玄奘譯著中梵漢對音的研究》的文章可供參考,個人認為該論文中對玄奘的音譯中的各種問題還是作了較為詳細的說明的。


凈嚴《悉曇三密抄》說「

,南天竺音カ(ka),中天竺音キャ(kya)」


我的看法,見組一、二、四等字(見、谿、疑、匣)爲小舌音/q q? ? ?/,只有三等字(見、谿、羣、疑)爲舌根音/k k? g ?/。所以梵語的k kh g gh組字適合用三等字譯,而不適合用一等小舌音聲母(在一些韻書也被稱爲「喉音」)。我半年多前寫好了文章投了一個雜誌,到現在還沒審出來。如果過兩天還沒有消息或者被斃了,我就把全文貼出來。


當代日語對英語外來語caster gamble candy 等詞的 a音也是以 kya gya 來對譯,不知道是不是受此遇牙音以三等字譯的影響w


我猜是不是歷史遺留問題,鄭張尚芳說法,短母音中古變成三等韻,長母音中古變成一二四等韻。而最早翻譯時候還是在上古末期(東漢),後來翻譯用字作為習慣沿襲下來了。


這裡提到 都是 ka kha ga 才用三等字對翻譯。。而不包括 k 與其他母音相配的情況。。前面有個人也提到,當時有人指出 天竺中部地區 ka 發音是 kya,南部就是ka,這個問題不就大概有眉目了??近代北語k組二等三等化 與這是相同的。ka 增生介音變 kia,世界上太普遍了。。羅曼語的北高盧羅曼語分支也是ka ga變 kia gia然後再鄂化的。。比如 義大利語/西班牙語 gamba 法語 jambe ,義大利語/西班牙語 cosa 法語 chose(因為拉丁語中是 causa),義大利語 godia 法語 joie(拉丁語 gaudium,羅曼語中性複數當單數,結果誤混入陰性)。。kau gau 細音化後跑到o,與漢語的江攝的變化如出一轍。


就算三等介音再怎麼後起,到玄奘的時代也應該產生了吧,「葛」和「揭」基本就是 kat 和 kjat 這種對立形式!上面有人提到,一等的 a 當時已經後移了,跟梵語不像,這也可能是原因之一!

不過我再胡亂猜測一下,能不能是因為群母只有三等,於是為了整齊,見母、溪母也都跟著一起只用三等了?


瀉藥,其實說實話我一個做方言的對梵漢對音的熟悉程度有限,特別是對梵語,不胡亂髮言了,等待大神吧


謝謝邀請,我主修梵語,對梵漢翻譯一竅不通。還是請其他懂的人來回答吧。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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