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或院的辯論隊是什麼樣的體驗?

想問一下,作為辯論隊中一員的你們是怎樣一種體驗?是寄託了怎樣一種情感?本人院辯論隊的大一新生,今天在知乎上看到有個提問是問在學校校隊是怎樣的體驗,下面回答全是體育類校隊,所以心血來潮之下想向各位學長學姐請教下這個問題。


謝邀。

今年大二,大一才開始打辯論。院隊服役兩年,校隊服役一年。感覺自己好年輕。在台灣的時候是在辯論社。華岡演辯社,哈哈名字聽起來很中二有木有。

這個問題有點亂不知道從何寫起,剛剛帶院隊的小孩兒去看了華辯,中二之魂被熊熊點燃,另外我自己一直很喜歡的辯手在今天封神了心情有點激動。

每個學校的院隊和校隊都有自己的不同風格,不是辯論風格而是相處風格。可能隊伍的話,紀律比較嚴格。社團的話就相對比較寬鬆吧。

作為一個弔詭的重視校內賽的學校,我們院隊的凝聚力要遠高於校隊。在院隊的感覺就像是跟親人一樣吧。

體驗簡單總結八個字:朝夕相處、慘無人道!

時間上。一個辯題的準備周期是一周。周一周二九點半到十一點討論。周三到周五七點到十一點出論寫單環節模辯,周六上場,狀態不好還有可能通宵達旦。打完比賽復盤完十分疲憊,周末睡到中午,下午起來補作業,晚上就又抽新辯題了。然後周復一周。校內賽一個學期至少要進行一個半月,打正賽之前肯定要打幾場交流賽練練手。那麼可以休息的時候,基本上也就到了期末。

通宵達旦補課自學中。

我們不敢選周四周五晚上的課,因為選了也是要翹掉。

跟隊友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室友、同學、男女朋友的時間都要長。

感覺自己特別對不起除了隊友之外的其他人。我媽打電話的時候我說我在比賽都特別不好意思。

我們院辯論隊,最重感情,最強調情懷。你每天跟隊友說三個小時以上的話,你們肯定早就成了彼此最堅定的支柱。

校辯論隊我的感覺是有點嚴進寬出的意思。校辯論隊考驗管理,因為大家不同學院不同年紀不同性格不同追求,要學習要考研要兼職要談戀愛…保持一致的求勝心更是難事。所以說,校辯論隊的崛起怕是要天時地利人和,不是一兩個人的事了。

最大的收益是收穫了一群可以一起扯淡不同專業、腦迴路不同的朋友。

校隊已經很久沒有打出漂亮的戰績了,甚至打比賽的人手都湊不起。而我最簡單的期待就是能有多一些的比賽可以打吧。不說為了成績,單純是因為打入下一輪就能多打一場而已。

剛刷知乎看到隊友看了【看著一個隊伍一點點衰落是一種什麼感受】,希望明年我們都不用關注這個問題了。

辯論社團好像就沒有什麼固定的討論時間或者固定的賽事。台灣因為人少所以基本一個校只有一個社團類似於校隊。只要交了社費就可以進了不需要選拔。不過想上場是一定需要有實力的。沒訓練好就查資料不讓上場。

我們打什麼比賽,要不要參賽,教練會徵求我們的意見啦。也沒有什麼學弟學長的分別,大家比較輕鬆。可是時間上依然是朝夕相處、慘無人道。而且我們一個杯賽的題目是一個,準備周期兩周以上。各個隊盤踞在各個捷運站旁邊的麥當勞從七點呆到12點。一個論點反覆說反覆說。

感覺自己在那裡的日子享受到了很純粹的比賽環境,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打比賽。大家都很單純地為了一個目標在努力的樣子。

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地覺得,

很幸福。

@慌忙QAQ@清水@楠大鬼@童磊決定邀隊友和大佬來聊聊吧。


謝邀。

一直以來都是個菜鳥的工科院系直男辯手。院隊呆了兩年,前天剛換屆,論資歷也只能說是個快大三的辯論新手。只能可惜工科院系辯論隊成長和吃快餐一樣,否則我還是很想在大佬們的指點下多當個一年學弟。

打辯論於我而言,本身是件欣喜的事情。最有自豪感莫過於站在101教室說出那句「代表XX院辯論隊問候在場各位」。賽前準備也是和桃子小姐姐說的一樣,一周的準備日常,但多數情況下是晚上三節課後的九點半倒十一點這種下課後的時間,奔波於學校各種教室。回寢室繼續熬夜想辯題的經歷。雖疲憊但還是開心,因為團隊還有自己的喜歡 ,僅此而已。大二帶隊這一年,和學弟學妹的相處對我而言,十分珍貴。確實是十分疲憊的一年,但也因此在情商和立論思考上提升了許多,也給了自己一個定位思考的時間 。

在校隊呆的時間不長,卻也是讓人欣喜的日子,遇見了志同道合,來自不同專業的隊友,以及對我而言有點播之恩的兩位學長學姐,可惜最後因學業原因不得不在校隊隊員和院隊領隊中做出選擇,不願辜負院隊前輩的接力棒,選擇了退出校隊,專心於一件事情,確實是有遺憾。但於我而言,那時光是我大學十分快樂的日子。

打辯論這件事,是個需要慎重和理性看待的事情 。做任何事情,如果只是貪圖一時的回報,「我能得到什麼」才去做,容易發生不好的事情。因為真正的收穫往往是不經意間出現的。抱有興趣和對自己選擇的尊重,認真努力做好當下事。

依舊送上雖有些雞湯,但覺得不為過的話「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謝隊友邀。辯論水平有限,有幸參加了院隊和校隊,來聊聊自己的想法。

關於題主說的情感體驗,對我來說總結起來是這八個字,「院隊如家,校隊遇友」。

大一開始第一次接觸辯論,是看了高年級的學長姐與友院電氣打了一場叫「戀愛靠緣分/勤奮」的表演賽,那個時候覺得穿著西裝在場上真是閃閃發光,所以希望自己也能夠成為這麼優秀的人,於是腦袋一熱就填了院隊的報名表。

我院作為一個典型的人口小院——文學院,當時我大一進院隊時,大二隻剩下三個學姐,大三一個學長和三個學姐。可以真的說是人丁稀少,所以當我們大一院隊七個新成員進隊以後,突然就香火興旺了起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飯錢到了我們這屆倒是輕鬆了很多,畢竟咱們院隊吃個飯也是一項必不可少的開支呢(???)

院隊的體驗對於我其實每個階段都不同。大一的時候我的情感變化就是「新鮮」、「迷茫」、「成長」,到了現在即將大三,可能已經變成了「責任」、「傳承」和「變強」。院隊的生活吧,詳情見@吃荔枝的桃子小姐 的本題回答,我就不多贅述了,總有種倒苦水的感覺。但當院辦每天晚上亮起的燈光已經變成大學生活必不可少的東西,熱愛變成了習慣,那麼辯論就已經成為了每天不可缺少的一環,辯論隊的隊友也成了生活中沒有血緣的親人,這種感覺也是很奇妙的。

再說校隊,哎呀我當初同樣也是看了校隊的招新表演賽還拍了照,迷弟的我還發了說說,說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是他們中的一員就好了。之後的確也幸運的進入了其中,也認識了一堆志同道合喜歡聊天扯淡約球學習打辯論的小夥伴,倒也是大學中的幸事之一。(此處附上我當時表演賽所攝學長姐的照片,現在看看覺得自己拍的真好)

那談到校隊我也想簡單說說我校辯論的格局問題。我們學校,關於辯論是典型的「重院賽,輕校賽」,簡單來說,就是各個院隊對於校內賽十分重視,至少在我們院隊,對待校內賽的準備周期和討論強度是極高的,是遠遠高出作為校隊成員代表學校出征的準備強度的,如果要對比強度,就是院賽準備周期如桃子小姐所言,一周內每天討論到晚上十一點多甚至翹課刷夜去討論,而校隊則是比賽前兩天或一天簡單討論,然後出單環節就準備上場,我聽說的最誇張的一次,說是我校學長姐在去比賽的公交車上立論然後下車就比賽,竟然還贏了(黑人問號臉???)。所以張俊學長在人人網分析我校辯論形式所說的一句「外戰外行,內戰內行」我是特別特別贊同的。

我作為一個堅定的理想主義者,雖然我校校隊中存在多元價值且缺少共同理想,但我一直覺得校隊的大佬們如果能攜手同心努力奮戰,我在畢業前一定能看到我們學校衝出華東賽區,站上全國的舞台的那一天。這也是在前兩天帶大一孩子們千里迢迢去南審看完華語後,我跟同去的隊友說的。因為我也想努力成長後能站上更大的舞台吧。

最後的最後,對於辯論這個能給人思考和趣味的活動,真的是路遠且長,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等待著我去學習和探索。嗯,總的來說就是有了辯論和隊友,根本不需要女朋友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語氣)


現在是大二院隊隊長 校隊的搬磚小能手。

兩點最大的感受吧,一個是歸屬感,一個是責任感。

先說說歸屬感。

辯論這個事情,很苦很累。願意堅持做這個事情的人,要麼是腦子有點問題,要麼就是真的很愛它。

所以說在隊內,和一群有著相同愛好的人在一起朝夕相處,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陳銘學長曾經對我講,世界上有兩種友情是最深的。

一種是戰友情,一種是隊友情。

在戰場上,戰友們把自己的生命相互託付。

在賽場上,隊友們把自己的尊嚴相互託付。

賽場上並肩作戰,生活中肝膽相照,這就是我們親愛的隊友啊。

感覺郭航初學長說的就很到位,

其實大家之所以放不下辯論隊,可能是因為不知不覺間,我們和隊友已經成為了彼此的鏡子了吧,我們一同成長,一同拼搏;一起被打到懷疑人生,又再次被萬眾矚目;最後道聲江湖再見。

這就是我說的歸屬感。

然後是責任感。

前不久帶學弟學妹們打新生賽,戰況不佳慘遭淘汰。

賽後我對學弟學妹們說

為什麼我們要一直如此努力的訓練和備賽?

就是因為我們不能對不起前輩們。前人的光輝和榮耀,需要我們去傳承。

如果我們弄丟了他們的東西,如果我們坐吃山空,我們就是隊史中的罪人。

我不希望畢業多年的學長學姐問我們的情況,我們卻拿不出像樣的戰績。

我不希望前人們打下的江山,因為我們而付諸東流。

我們院07級學長學姐送給門伯的東西,門伯畢業時留給了我們,現在作為鎮隊之寶被一代代傳承。

隊里的每一代人,都希望我們能一直如此,並且都會為之努力。

這就是我說的責任感。


以前大家為了一個辯題,能一直討論到半夜。

後來帶學弟學妹,也希望他們能用點心,討論到很晚。

最後發現,都是一廂情願。

之後感覺自己好久都不想和他們一起訓練了,怕心裡更難受。

我覺得大部分人都在和願意打比賽的人一個隊,我卻經常遇見那些不願意打比賽的人一個隊。

看著別人不來訓練,上場又拆自己台的感覺,真的非常難受。

可能回答里更多的答主體驗的是與志同道合的人玩耍的愉悅,

我則更多的是體會孤軍奮戰的不甘。

但是卻也樂在其中。

辯論和世界上所有事情一樣,大部分時候都是孤獨的。


看到這個問題突然有了感覺想答一下。

在中部城市某211高校歷史系讀書,在校辯論隊呆了一年半,院辯論隊呆了整整四年,拿過獎,贏過比賽,但依舊默默無聞,沒打出什麼名堂,不過這應該是大多數辯手的「職業生涯」吧。

在這裡就主要說說自己在院隊的心路歷程吧。

大一:和很多萌新一樣,剛開始是為了裝逼而報名院辯論隊(當時覺得穿著正裝打辯論炒雞帥啊啊啊),作為一個人少且沒有辯論傳統的學院,校賽小組賽連輸兩場成功被淘汰。

get稱號:新秀優秀辯手。

get執念:小組出線。

大二:機緣巧合下接了沒有人願意接的爛攤子,當了隊長,開始把帶崽打辯論賽當成一項責任。並把校隊的訓練和比賽方法引進院里以期提高成績。不過之前的差距畢竟還在,和那些人多大神多的傳統強院相比自己的院隊依舊too young,於是跌跌撞撞小組出線後毫無懸念地止步第一輪淘汰賽。

get稱號:沒有前途的隊長。

get執念:校賽奪冠。

大三:卸任隊長,本應成為吉祥物一般的老學長,但是還是被新隊長逼著手把手帶崽,並且在校賽開始後以大三狗身份參賽(我校惡習:大三大四不打校賽)。老年人加成+新人帶出來了+抽籤狗屎運=本院第一次校賽奪冠。必須要說這一年完全是被自己想要拿冠軍的執念在推著走,而走到最後有所得,這大概是自己作為辯手最幸運的事吧。

get稱號:新科冠軍,欺負小朋友的老人家,狗屎簽運,神(僅限本院)。

get成就:功德圓滿,封神。

大四:功德圓滿後本來準備急流勇退,開始的幾個月確實也沒有碰辯論,然而最終還是在研究生複試前夕破功,被小朋友拉去打校賽。當時真的糾結了好久,別人也勸不要再打了,但最終還是決定出場,其實沒什麼別的願因,就是喜歡辯論,以及……放不下自己帶出來的孩子和隊伍。當然,人嘛,不可能永遠走狗屎運,最後果然晚節不保,未能衛冕(不過季軍也……還可以吧)。

get稱號:功虧一簣的衛冕冠軍,大四還打真是臭不要臉。

get成就:晚節不保(23333)。

這大概就是一個院辯論隊辯手辯論生命周期里的全部感受吧:剛開始表現自己的渴望,到中間責任心的要求以及對勝利的執念,最後是對後輩和隊伍的割捨不下。當然,還有貫穿始終的,對辯論的熱愛。

其實加入院校辯論隊大概就和加入任何一個學生興趣團體時所獲得的感受和萌發的感情是一樣的,就是你對活動的愛,你對目標的執念,以及你對這個小團體的情感。

希望每一個打辯論的小天使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哈哈。

其實這個答案也沒有答什麼,大概也就是想要紀念一下吧……

……紀念自己那吐沫星子飛濺的青春。over~


保險法課不想聽啦…強答一發。
大二院隊隊長,校辯論隊萌新。說下在兩個不同組織體系里的感受吧。
一個半月前參加市內的法學院辯論賽,第一輪被雙殺。在院隊里自己算個主核,自由辯卻操作失誤,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被一輪游,很難受。
前幾天去北京參加華辯世界盃,自己上場被對面碾壓,眼睜睜看著對位的小姐姐拿最佳。覺得自己超沒用,幫不上前輩們的忙,心塞。
當你非常熱愛一件事物的時候,反而更容易感到痛苦,因為不想輸,因為自己想做的更好,因為想成為一個隊伍前進的推動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超痛苦。
但是,
當你和隊友在一起破題,一起打狼人的時候
當你和隊友在場上並肩作戰的時候
當你體會到辯場上的喜怒哀樂的時候
就能明白辯論和辯論隊的魔力了。
儘管花上一周的時間,啃書,翻閱論文,寫稿子,僅僅只是為了場上的四十分鐘,個人的十分鐘,卻依然會廢寢忘食地準備。
儘管要爆肝熬夜見縫插針地處理學業和其他事務,依然會不假思索地接下下一場比賽。

大概就是一種「明明很苦很累但還是想和大家一起浴血奮戰」的感覺吧~


黃段子的聚集地

表情包的聚集地

熬夜傷肝的聚集地

懟天懟地懟空氣,自古套路得人心的聚集地

辯論隊嘛,畢竟是好多人的青春

在其中的感受哪裡能是寥寥幾句就可以表達清楚得。

。。。。。。。。。。。。。。。。。。。。

那天急急忙忙忘了祭圖

補幾張圖

非戰鬥人員迅速撤離


謝邀

就是一個缺少睡眠但就是不爆痘的我,讓帶我們辯論的學姐羨慕到不行

會熬夜到十二點討論可能問的問題

作為四辯,曾經改稿整理思路寫到2點,而第二天就是辯論賽。

有時候會贏得莫名其妙。

辯論隊全是女的,沒有一個男人。。所以開車起來 開的很放肆,有時就忘了辯題了?_?

辯論隊為我帶來的更多是自己思維的拓展與邏輯的訓練,和人吵架時總能抓住別人的錯誤,然後站在制高點吊打他。。

也會很感謝學姐帶著我們一起想論點的日子,讓大一過得非常充實。

作為一個日語專業的,打辯論總讓男生覺得。。。嗯,會的真多

以上


多圖預警。

作為建築狗同時還待辯論隊,人生只有兩個選擇,坑設計隊友然後熬夜寫稿,或者坑辯論隊友然後熬夜畫圖。

同時,祈禱能夠大力出奇辯。以及要不要臉~

在學校辯論隊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把出奇辯和不要臉這兩個技能一代代傳下去。

同時,收穫一堆狗腿子。

當然最重要就是隊友之情永不滅。大一的隊友,在大四組隊做方案。方案生成的邏輯前所未有的嚴謹。給老師講方案的時候前所未有的憑著一張嘴。好樣的。

圖片來源於空間,不清楚出處,侵刪。


帶過院隊,現在帶校隊。

沒人幫忙,一個人扛,天天想著怎麼開人又不好直接做,就慢慢等著他們中一部分人知難而退了。

校園辯論氛圍差,很難存活,絞盡腦汁增加活動量,還好已經有人入坑了,目前也沉迷辯論,無法自拔23333

基於地理位置等原因,全面進入網辯進行練習,校隊帶的跟野隊一樣。

今年有一個語言教學團隊肯要我們,總算有老師贊助了,或許能夠外出打比賽了。

公開賽的時候前隊長就會跑來開直播,然而我總覺得水平太差,想趕他走。

努力寫策劃,做規劃,但是管理水平真的差,傷不起。

總想改革改革卻又一籌莫展,等我試圖細水長流,曲線救國結果又時來運轉,發現一切都咳可行了。

還要給老師講辯論的理念,心好累...想退休...

還能打多久呢~~不知道~~

還是很後悔~~

還是怪自己~~

到底...

命運無常……


在海外飄了七八年,第一次有這樣一個集體可以稱之為自己的歸宿。


瀉藥,雖然不知道是誰

結論:沒待過,雖然一直想待;只能強答一下

大一的時候因為喜歡的女生打辯論所以接受了學長的邀請,然後發現是個大坑:各種比賽各種一群大一萌新面對大三大四研究生的學長學姐瑟瑟發抖;雖然佳辯拿了不少

大二開始贏了一些比賽,但也僅僅是一些;給類「辯論隊」組織的所有同仁做培訓;誤人子弟的地方不少,但希望或有所得

大三又贏了一些比賽,但經歷已經分散到各種工作、考試、社會活動的中間,雖然偶爾還能一周幾賽,但對於辯論的付出其實已經很少了

大四去其他校區、出國……真正能打比賽的機會不太多;又聽一些學長的教誨,要把機會留給年輕人,不要一個學校天天看我一個人打比賽;然後輸了基本上所有能輸的比賽

如果一個人對於辯論的愛好是集中在他對於辯論賽勝負的渴望上的話,那麼這大概是所有辯論風氣不濃,學校基本不重視(如果不拖後腿的話),非TopX院校(無學術氛圍,當然TopX的辯論風氣一般還好) etc.,對於在「校隊」「院隊」所能給出的一般性經歷了。

如果我們講「辯論隊會認識很多有意思的人」「準備辯題熬到深夜辛苦但是特別有意義」 etc.,那麼同樣的句式可以無損銜接到基本任何一個社團或社會活動中去,比如摸臉、比如學生會、比如創業;如果一個人是因為這些因素而感受到辯論對他的「特別意義」的話,那麼這種意義唯一而終極的源泉在於他畏懼孤獨且人生不能重來:因為畏懼孤獨而賦予某些集體活動以意義,而又因為單向性而將這種意義特殊化。

我們不能因為這些說法本身的普適性而否認它們的「意義」,但是同樣的如果辯論僅止於此,那麼它或許是人對於自身某種才能的發掘或者說偏執;或者是人對於某種情感表達的非理性泛化。就其本身,都與辯論無關,這種體驗也不是某種「獨屬於」辯論隊的體驗。

對於「獨特的」體驗而言,我個人同時提倡兩種一定意義上相互矛盾的說法共同作用:作為一種外化(具現化)形式存在的辯論賽與必須脫離辯論賽的(甚至以一種反辯論賽的觀點來反思的)內化辯證思維。這二者的彼此矛盾和相互作用共同構成了一個有志於將辯論當做自己大學四年社團活動(或者用更為嚴肅的說法,一種事業)的愛好者所能從辯論(隊)中得到的「獨特」體驗。作為機制存在的辯論賽迫使並且在相互交流中促進了個體對於辯證思維的認知;而對於問題本身的辯證思考又使個體應該始終保持對於辯論賽中「功利主義」和強「立場預設」的警惕。前者包括但不限於一些辯論名校流程化的辯手培養模式(雖然如果將辯論賽也看作某種應試的話的確很有效),一些通過語言陷阱或邏輯謬誤而獲得的賽場優勢,一些將問題簡單化和單向化以便於操作的備賽思路(事實上,常常被奉為圭臬的行為主義政治學研究方法在我看來正屬於此);而後者則在於從各種程度上將本方觀點需要證明的部分視為不證自明(比如「個體價值必須得到實現」、「社會必須保障窮人的利益」等),而更可怕的是,被自己為贏得比賽而預設出的觀點影響而真的認為那些觀點無疑是正確的。

在提倡或者身體力行實踐「辯論」的前輩中,從智者學派、蘇格拉底到莊周惠施再到培根……這是一個很長的名單,他們的辯論始終是與他們的思考緊密相連的,雖然他們有些人的觀點在我們現在看來具有某種「詭辯」的趨向。這些同樣是一個好的「辯手」,或者再一次地,一個有志於以辯論作為自己(至少)大學階段志業的人所應該對自己抱有的標準與要求。而相應地,他將從辯論中發現辯論區別於其他活動的獨特意義,即真正意義上辯論所能帶來的「思考」與對於「真理」和「意義」的不懈追求;相反,如果一個人只是將輸贏和某種情感體驗視作自身追求的話,那麼即便他榮譽等身也不過是在某種並不嚴格的標準化體系中一個成功的流水線作品而已:彼之於「榮譽」越近,彼之於「辯論」越遠。

馬爾庫塞(Marcuse)在《單向度的人(單面人)》(One-dimensional Ma(e)n,記不清了)中說當代社會正在將所有人納入統一的(資本主義)體系之中,每個人即使自認為對這個體制進行了批判與修正但也依然沒有逃出體系的框架;所有人的批判事實上依然是對(資本主義)社會制度的一種肯定;而阿德諾(T. Adorno)在《反思文化產業》(Culture Industry Reconsidered)中也提到(資本主義)文化產業將所有人納入了同質化的文化產品和意識形態之中,因而人們的思想和普遍取向事實上都被文化產業所控制了。以辯論為例,國內的前輩與同僚們始終視現代西方「先進」的辯論制度為圭臬,甚至引入西方辯論制度的「中間人」(東南亞部分國家與台灣地區)的轉述或創造也可以被認為經典;然而在我看來,固然這些先行者們在形式和諸多方面都有可取之處,但是他們所認為的辯論的終極甚至對於辯論賽的評判卻並非「辯論」之意義的結束。在統一的價值考量、規範化的評判標準(比如奧瑞岡的判准,各因素的先後等)甚至辯論理念和策略的選擇(如先前提到的行為主義政治學)上,他們走的固然比我們靠前,但他們的道路卻不一定正確;而以勝負為目的的辯手,他們將辯論的意義放在「辯證」的價值理性之外,而只著眼於辯論作為一種政治表演和宣傳手段所具備的工具理性,這事實上恰恰是前文所述的我們對於同質化社會的一種接受。以我個人而言,使我區別於其他動物而變得「高貴」的並非我作為達成某種目的的手段,而是我作為某種可以給自身設定意義(從而擺脫動物性)並因而行事的價值思考。

韋伯(M. Weber)在《學術為業》(Science as a vocation)的演講中將科學與哲學做了簡單的區分,他認為科學是將自然世界的具體現象抽象化研究的學科,這個學科可以幫我們發現事實,但不能為我們提供價值;而哲學則是從抽象世界中尋求為現實世界進行指導的一門學科(如「洞穴之喻」)。在我所了解到的辯手對於辯論賽和辯論的印象中,他們更多地將科學的路徑視為辯論應該尋求的方向,但是恕我直言,辯論中我們所思考的問題和尋求的解決問題的途徑,如果深究這種途徑背後我們所相信的價值的話,那麼這種「預設立場」是反科學的,科學只證明而不相信預設。因此,辯論究其本質,它是一種哲學指導下的社會學實踐,而不是一種基於實證和嚴謹證明而得出的科學結論。

最後,作為一個好的辯手而言,他至少應該具有以下的三種品質:熱情、好學並勤于思考。熱情使得他可以在相對枯燥並脫離現實生活的精神世界中獲得繼續探索的動力;好學可以使他更充分地進行閱讀並對價值的思考產生興趣;勤于思考建立在前兩點之上,使得他的熱情與學識積累最終可以轉化為自身對「意義」的尋求。而同時,他也應該時刻警惕「傲慢」與「自命不凡」所能起到的危害,這二者將使他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而不能發現潛在可能出現的錯誤,不能最大限度的從其他人的思考中獲得幫助。

我見過辯論可以將一個人變得如何固執己見,雖然還沒能見到辯論使一個人變得多麼虛懷若谷,但如果我們提到辯論應該尋找一條對「辯手」真正有幫助的道路的話,那麼應該是後者而不是前者;從理論上,辯論誠然可以做到這一點,一如前文所說,但是一直沒能做到,或許也很是遺憾吧。

這大概就是我大學四年辯論生活中所獲得的一些微不足道的「體驗」吧,分享出來聊共大家談笑。

本文體例一定程度上仿照了韋伯《學術為業》與《政治為業》(Politics as a vocation),如果起一個名字的話,希望有幸可以叫做「辯論為業」。以上

景川

2017.5.2 考前一天

於星洲


帶隊體驗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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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帶我打辯論教了我很多的學長曾經說過「等你畢業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大學四年最好的朋友是在辯論隊認識的,你最親近的人除了室友就是隊友了」

大一一年馬上就要結束了,我的辯論生涯卻剛剛開始

一年的時間裡,隊友走了一波又一波,真正留下來的只有七個人了

離開的人或許是因為對辯論談不上熱愛,或許是因為辯論的確很苦,或許是因為他們對辯論隊沒有歸屬感

留下的人有些是因為熱愛辯論,不過更多的是放不下辯論隊。我留下不僅僅因為我愛辯論,還因為對於辯論隊和隊友的感情已經難以割捨

辯論隊是家 是歸屬

在辯論隊,我可以和一群喜歡的人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期待著每周四晚上在活動室的例會,這樣無論有沒有比賽每周都會見一次面

我也期待著準備辯題時相約邁德思客,想到有比賽可以打整個人都熱血沸騰

可是比賽總是會有輸贏

輸了比賽會不開心,甚至晚上躺在床上會想自己準備了幾天的辯題卻還是打的那麼爛,會質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好辯論

贏了比賽,拿了冠軍會興奮也會想等到自己下學期帶隊還能不能拿到這樣的成績。

是辯論隊使我會去努力做的更好而不只是知道 人啊要努力

你看,辯論隊就像是一個邪教組織

他能讓懶得不行的我熬夜準備辯題,查資料看論文

當然,邪教組織怎麼可能只辯論

擼串 聚餐 喝酒 轟趴 麻將 KTV樣樣齊全我就不多說

畢竟和對的人一起玩有多開心大家都知道

原本寫的答案只有一句話:那是家啊

可是現在家變了

我們即將從孩子變成家長

舞台將是我們的了

那麼

希望辯論隊在我手裡會更好

希望有一天我們能成為你們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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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我統辯大合照

等成了學姐後再來分享不同的體驗


辯論隊簡直就是天堂

記得我領隊說過,辯論在他的一眾愛好里根本排不上號,但是辯論的這個圈子卻是他最不能割捨的。

跟舍友或者在班裡,你總要和一些跟你三觀衝突或者說見識短淺的人打交道

但是在辯論隊基本不會

我是大一院隊隊員,隊友有去校隊的

院隊里氣氛很好,大家一起準備比賽,偶爾聚餐,互黑。我還在院隊遇見了我的小姐姐~

校隊訓練強度比較大,會比較累,但校隊人的友誼同樣讓人羨慕。

提煉一下,加入院隊和校隊最令我開心的體驗就是

遇見一群有趣的人

附院隊合照~


樓上有我的斌斌唉!!!

不知道將來是不是可以繼續打辯論賽,但是我遇見了那群人就是我大學超級難忘掉的回憶,一起通宵,一起擼串,一起在操場上喝酒,將來也會一起去旅遊,我們會一起做好多好多的事情。這伙神經病雖然很傻缺,但是還蠻可愛的啊。在這裡有我的師傅閨蜜戰友小姐妹們。

現在加入了校隊,很累很累唉,但是還是覺得如果以後沒有機會再當一位辯手,打辯論,切辯題,那就讓我大一一年被辯論塞滿吧,因為真的是自己喜歡的事情呀


結束了

又一年校賽結束

這是一個很累很累的故事

我們一直在路上

我記得大二時候有人說

「經管就是靠學長學姐」

我心裡默默想我也行

現在我覺得經管就是靠學長學姐 每一年的學長學姐都很可靠

這是我最自豪的是

小方 何川 兒子 啟蒙 閆瀟晴

你們是未來 記得當個好學長學姐

我永遠記得大一在教一通自二樓面試的自己

我到現在都覺得這是我大學做的最正確的事

很疲憊 很疲憊

很值得 很值得

此生不悔入辯門


樓上有我的斌斌和明明~真的想說很幸運很幸運,遇見我的辯論隊,遇見你們。打辯論打到今天,辯論已經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管我以後走到哪個地方,聽到別人在場上辯駁,心中都會有一種感動,熱血都會沸騰起來。因為辯論隊,讓我的大學有了最美的樣子,我遇見了值得我珍惜一生的大哥 閨蜜 兄弟 戰友們,有了我最信任最親最愛的好朋友,有了最疼我最懂我一直幫著我護著我推著我進步的你們,我曾經是多麼冷漠多麼膽小的一個人,因為你們,我變得不一樣了。

因為喜歡,所以一切付出都心甘情願。

真的很幸運,剛好遇見你們。


嗯……剛剛看到同校的商院辯論隊

不禁感慨貴圈真的好小hhh

第一次在知乎寫回答

好雞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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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隊帶給我的不僅是思維和邏輯的提升

更多的是能和一群人為了一個辯題奮鬥到深夜

大家為了一個體系不斷的推翻建立再推翻再建立

曾無數次陷入「山重水複疑無路」的境地

但是等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時

那一刻收穫的是開心,是感動

那一刻比賽的輸贏已經不重要了

那一刻過程是比結果更重要的存在

其實說實話

和隊里每個人的關係要比舍友的關係還親

真的在這裡找到了歸屬感

隊里每個人都是彼此的兄弟(畢竟隊內只有兩個妹子好氣哦)

或許過了很多年之後

我在回想我的大學

我最難忘的莫過是

那年我們奮到深夜

那年我們在場上和對方辯友的理論

那年我們拼搏到的冠軍

那年我們在北門一同喝酒擼串講故事

那年我們一塊玩過的狼人殺

當然還有那年我們說過的「映雪湖」

認識你們

一生無悔

另附院隊合照


活捉樓上的幾個寶寶。都是我的親親隊友,感謝辯論,讓我們相識。真心覺得加入辯論隊是我上大學最正確的選擇,累但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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