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到底「悟道」沒有?大家如何看待《傳習錄》里的這段話?
佛氏不著相,其實著了相。吾儒著相,其實不著相。佛怕父子累,卻逃了父子;怕君臣累,卻逃了君臣;怕夫婦累,卻逃了夫婦,都是為個君臣、父子、夫婦著了相,便須逃避。如吾儒有個父子,還他以仁;有個君臣,還他以義;有個夫婦,還他以別。何曾著父子、君臣、夫婦的相?
——王守仁《傳習錄》王陽明還跟一個和尚說:「順應自己的本性,順從自己的良知,才是人,才合道。絕不是要別處再求一個凌駕於人心萬物的道。那也不是道,是妄。」他到底有沒有反對佛教?
王陽明即便悟道了,也不是悟到釋迦牟尼佛的道。釋迦摩尼佛的道是指看明白三世因果後,認為輪迴是苦,應當斷滅輪迴,只有認同這種觀念的人才叫證道入聖流,王陽明反對這種觀念怎麼能叫悟道呢?或者悟的不是佛道。
王陽明的心學和佛教是違背的,首先違背因果,佛教認為一切都是因緣和合,包括良知也是一樣,每個時代的人因為環境文化的不同,良知也不一樣,比如古代人認為亡國了,子民自儘是一種良知或者美德,但是現代人會覺得亡國的老百姓自殺屬於美德嗎?再比如中國人把父母送到養老院,社會普遍會認為子女不孝順,或者輕度的沒良心,但是在西方國家,誰會認為送父母去敬老院的子女沒良心呢?所以王陽明的順從良心,良心本來就有的觀點是違背佛教的因緣所生的思想的,佛教不會提出隨順良心的觀點,而會提出隨順因緣,所以這個會更理性更嚴謹。
第二,王陽明不認同四諦,不認為離欲是可取的,而認為順從良心就無所謂離欲不離欲,所以言外之義就是說輪迴不需要斷,慾望可以有,只要順從良心就好,而佛教的離欲不算真正的不著相,他的那種順從本有的良知才是不著相,但是佛教卻認為慾望是苦因,不可以有,輪迴應當斷滅,這是四諦所揭示的思想,兩者完全是顛倒了,也就是說佛教的涅槃在王陽明那裡根本不算涅槃。
因此,王陽明否認緣起,否認四諦,他怎麼悟佛道啊,這在佛教里就算闡提眾生了,永遠不會修佛證道的
「人當自繫念,每食知節量,是則諸受薄,安消而保壽。」——《雜阿含經》
「受諸飲食,當如服藥,於好於惡,勿生增減,趣得支身,以除饑渴。如蜂采華,但取其味,不損色香。」——《佛遺教經》習欲之人離多聞,名為損減智慧者。耽著愛欲為盲人,便能傷害於父母。亦復能害持戒者,是故應當棄捨欲。——《月燈三昧經·卷八》「仁者,內不傷性,外不傷物,上不違天,下不違人,處正居中,形神以和,咎徵不至,而體嘉集之,壽之術也。」——《申鑒·俗嫌》
宋有「不歸於佛,則歸於老」的思潮,宛如處在戰國時代中期的孟子所說的「天下之言,不歸於楊,則歸於墨」的情況。
孟子辟楊墨
《孟子·滕文公下》有「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之說。對楊墨的主張,孟子說:「楊子取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墨子兼愛,摩頂放踵利天下為之。」(《孟子·盡心》上篇)
孟子認為,「楊氏為我,是無君也」,就不為統治階級服務;「墨氏兼愛,是無父也」(均見《孟子·滕文公》下篇)。而無君、無父就是破壞「忠孝」和「仁義」,不合人道,就是禽獸。
孟子認為「楊墨之道不息」,則「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說誣民充塞仁義也」。而「仁義充塞」,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吾為此懼」(《孟子·滕文公》下篇)。為了發揚儒家學說,維護君權與封建綱常、孝道,孟子對楊朱墨翟進行了批判。孟子進而闡述禹消滅洪水、周公驅逐「夷狄」、猛獸,孔子貶斥「亂臣賊子」的重大意義,認為楊墨盛行,又是天下大亂的時候,他不能不把繼承孔子業績的「道統」擔於自己肩頭。
韓愈:「周道衰,孔子沒,火於秦,黃、老於漢,佛於晉、魏、梁、隋之間,其言道 德仁義者,不入於楊,則入於墨,不入於老,則入於佛。」(《原道》)
孟子之後,特別是漢以後,受佛、道之衝擊,儒學確實出現了中衰的跡象。
王陽明說過:「聖人與天地民物同體,儒、佛、老、庄皆我之用,是之謂大道。二氏自私其身,是之謂小道。」
王陽明在一座寺廟中看到一個枯坐的和尚,據說已不視不言靜坐三年。
王陽明笑了笑,就繞著和尚走了幾圈,像是道士捉鬼前的作法。
最後他在和尚面前站定,看準了和尚,冷不防地大喝一聲:「這和尚終日口巴巴說甚麼!終日眼睜睜看甚麼!」
不知是王陽明的禪機觸動了和尚,還是王陽明的大嗓門驚動了和尚。總之,和尚驚慌地睜開眼,「啊呀」一聲。
王陽明盯緊他,問:「家裡還有何人?」和尚答:「還有老母。」王陽明再問:「想念她嗎?」和尚不語。一片寂靜,靜的能聽到和尚頭上的汗水流淌的聲音。最後,和尚打破了這一死寂,用一種愧疚的語氣回答:「怎能不想念啊!」
王陽明露出滿意的神色,向和尚輕輕地擺手說:「去吧,回家去照顧你的母親吧。」第二天,和尚離開寺廟,重回人間。
這個打坐的和尚明明不言不視已經三年,王陽明為什麼偏偏問他口巴巴說什麼、眼睜睜看什麼?
因為他看到了和尚表面不說、不看,心裡卻終日在說、在看。
說和看的,正是絕思絕欲與人的天然良知之間的衝突。
王陽明其實就跟他說了一句話:順應自己的本性,順從自己的良知,才是人,才合道。絕不是要別處再求一個凌駕於人心萬物的道。那也不是道,是妄。
為何?
「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王陽明
《荀子·解蔽篇》(第二十一)亦有:「故《道經》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危微之幾,惟明君子而後能知之。故人心譬如盤水,正錯而勿動,則湛濁在下,而清明在上,則足以見鬒眉而察理矣。微風過之,湛濁動乎下,清明亂於上,則不可以得大形之正也。心亦如是矣。」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這十六個字便是儒學乃至中國文化傳統中著名的「十六字心傳」
王陽明《傳習錄》下202——聖賢之道與功業氣節
無住居士
原文直解
先生曰:「聖賢非無功業氣節,但其循著這天理則便是道。不可以事功氣節名矣。」
【直解】先生說:「聖賢並不是沒有功業和氣節,遵循天理而已就是聖賢之道。聖賢不是因為功業和氣節而成其為聖賢。」
筆記:王陽明在《與黃誠甫》中寫到:「仁人者,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一有謀計之心,則雖正誼明道,亦功利耳。」
聖賢和常人的區別在於心而不是外在的功業氣節等,常人有建功立業,聖賢也有建功立業,是否建功立業不是區分聖賢和常人的條件,能建功立業未必是聖賢,未建功立業未必是常人。聖賢只是一心遵循天理,一心合於天道而已。遵循天理,當建功立業則建功立業,不當建功立業則不建功立業,當有氣節則有氣節,當無氣節則無氣節。一切依憑此心致良知。
文王、周公建功立業了,是聖賢,孔子、孟子、顏回等沒有建功立業,也是聖賢。他們一致的是一心遵循天理。王陽明自己遵循天理、踐行天道,同時也建功立業,所以他對於功業氣節與聖賢之道的關係有深刻體會。
[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孟子·盡心上》
用盡心的人,知道他的屬性;知道他的特性的就知道天了。存在這個心思,涵養這種特性來侍奉天。
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這是《孟子·盡心上》裡面的話,充分去實踐內心的覺知,就會知道自我的根本天性。知道了生命本元的天性,就懂得了宇宙的規律。保存內心靈性的覺知,養育本元天性,這就是符合宇宙規律而行作的正確方法。
明 王守仁 《大學問》:「蓋昔之人固有欲明其明德者矣,然惟不知止於至善,而騖其私心於過高,是以失之虛罔、空寂,而無有乎家國、天下之施。」
「夫心之本體,即天理也。天理之昭明靈覺,所謂良知也。」再如,「心即理也。心外無理,心外無物,心外無事。」。
王守仁對於良知的解釋為「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
王陽明把「心」「天理」「良知」「道」通融,有三家合流的意味。他說過:「聖人與天地民物同體,儒、佛、老、庄皆我之用,是之謂大道。二氏自私其身,是之謂小道。」
先說結論,王陽明先生悟到道了,而且他悟到的道與佛家的道有非常多的共通之處。
請先看陽明心學的最高宗旨,四句教: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因為無論何時,都必須要從總綱來分析心學的思想內涵。
下面我來解釋為什麼陽明先生是悟到道的原因。
戒定慧,慧定戒,行念心,心念行,本是一體,無論由內到外,由外到內,理論聯繫實踐,還是實踐指導理論,行動與知道本就是一體,正所謂知行合一,物質與意識都只是能量的一體兩面,不可割裂,否則就會落入邊見,有了二元對立,唯是二法,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之法。只是不同的經文,不同的宗派,不同的弟子,把戒和慧分開來講解,讓我們感覺戒的善惡與慧的離相是分開的,其實是一體的。
無善無惡的清凈本心已經是真善,不需要割裂為二元,但實際行動上,為了方便眾生修行,勉強說一個十善法,但這個所說的善法,即非善法,是名善法,法尚應舍,何況非法,不必執著,只是為了方便不同根器的眾生理解,比如頓悟的慧能大師一下子就能點出了慧與戒的根本: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而漸悟的神秀還在戒的層次往慧的層次攀登: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這就是心學的致良知。
我們再來看王陽明先生的四句教,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其實也是一個從慧到戒,再從戒到慧的過程,是知與行的統一,陽明先生在明心見性後,這個心之體是無善無惡的,但是在別人看來他的行動似乎是在為善去惡的,因為人人都有良知的本能(良知一詞出自《孟子》——所不慮而知者,其良知也),是能夠知善知惡的,所以普通人才非常需要為善去惡的主觀能動性、法身、良知、我識來格物致知、止於至善、致良知、善護念、返璞歸真,像漸悟的神秀一樣慢慢來離相和去掉善與惡的分別,由量變到質變,最終真正達到心之體的無善無惡無痛無苦無歡無樂的涅槃境界,此時的境界就像王陽明生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一樣: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綜上所述,王陽明已經悟到道了,而且悟到的道與佛家的道有非常多的共通之處。
評論中的質疑非常好,一下子點到學佛的要害上了,也是佛法學到高深處時很容易碰到的問題,那麼佛法的終極目的到底是不是解脫輪迴?佛法到底要不要分別善惡?這兩個問題末學不才斗膽解答一下。
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小乘佛法的終極目的確實是解脫輪迴,叫做聲聞乘和緣覺乘的阿羅漢,但是大乘佛法的終極目的不僅僅是解脫輪迴還要普度眾生,叫做菩薩乘,《心經》開篇,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早就已經擺明了大乘佛法的終極目的,不僅僅要五蘊皆空,解脫輪迴,還要救苦救難,二者都是終極目的,缺一不可。【南懷瑾先生:觀世音菩薩與觀自在菩薩】
再解答第二個問題,
「能善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維摩詰所說經》。大家注意這裡「能善分別」,是有分別,不是無分別,佛能善於分別一切法相。凡夫的分別作意,不落善念就落惡念,或落於不善不惡的無記念。唯有證道成佛,才能善分別一切法相,雖作意而不著。所以說空、無相、無作(或無願)為三解脫門。能善分別,當下就性空一切的法相。第一義就是第一義,佛學的解釋是真諦或形而上之道體,現代的哲學解釋是本體,「於第一義而不動」,在這上面沒有動過。——摘自南懷瑾先生《維摩詰的花雨滿天》
所謂的不分別,只是心不執著於這些善惡的名詞和定義,而不是讓你當石頭。在唯心的層面是無分別。而拋開定義本身,所有的行為都是確實發生的。在唯物的層面是有分別。也都會有反饋,這個因果定律是真實不虛的,而不是說像石頭一樣沒有善惡了,石頭成不了佛,也不可能成佛。知行合一,唯心唯物都只是真理的一體兩面而已。法身本體是不垢不凈,沒有善惡的,行為也是沒有善惡的名相的,善惡只是作為一個後來人給出的定義,但是根據因果,所有的行為都會有結果,但是佛陀和王陽明作為一個過來人,為了方便說法,普度眾生,把能量和頻率等級高的行為稱之為善,比如慈悲、善良、愛、感恩、真誠、平等、寬容等,而把能量和頻率等級低的行為稱之為惡,比如殺戮、邪惡、恨、背叛、謊言、歧視、報復等。說這些名相,只是為了方便像盲人一樣的無明眾生避開路上的大坑。舉個例子,原始猿人沒有善惡的概念,但是所有的行為依然會產生一個結果,然後經過漫長的時間,總結出來有些行為會產生猿人希望得到的結果,甚至只是這樣子耕種產量提高,猿人可以任意給起一個名稱,不叫善,叫good,甚至是點頭。而有些行為會產生猿人不希望得到的結果,甚至只是這樣子耕種產量降低,猿人可以任意給起一個名稱,不叫惡,叫bad,甚至是搖頭。這才是不分別「善惡」的真實含義,都只是定義出來的名詞而已,不必執著於名詞。
千萬不要試圖教導未修習佛法的中下根器普通大眾不分別善惡,寧願教導不分別高矮胖瘦也行啊。無明的確是不愚痴不妄想不分別不貪婪不嗔恚,但絕對不是沒有善惡因果報應,善惡的名相是假的不存在的,但是善惡背後的行為是真實存在的,那就是能量與頻率,你可以不分別有的假相,但不能不分別空的真相,能量和頻率是有高低的,真相也是要按照自然規律來運轉的,能量與頻率也是符合量子物理定律的,連佛陀都開示《十善業道經》,怎麼叫不分別實際存在的善惡。照見五蘊的假有是空,但是真空也是存在的,需要度這些真空們正在面臨的苦厄,幫助解脫,才是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的救苦救難的觀自在菩薩。
記得百丈禪師有個公案叫做野狐禪,公案中的五百年野狐身是怎麼來的?千萬不要覺得自己水平很高,空到極致,而試圖教導大家哪怕是只有一丁點的不落因果啊!一切皆空,但因果不空!。
以下是野狐禪的公案:唐朝有個著名的禪師叫做百丈懷海。某一天有個老人來拜訪他,問了他一個問題:「修行得道的人還會承擔因果報應嗎?」百丈懷海回答說:「不昧因果!」老人聽完後頓時大悟,告訴懷海禪師說:「我其實是狐仙,很多年以前我是一位修行人,就住在此山中修行,曾有學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我回答說『不落因果』,結果後來我就被懲罰當了五百年的野狐。今天聽了你的答案,我已經擺脫了野狐身份。」
這個故事就是「野狐禪」一詞的由來。後人用這個詞來形容那些沒有掌握佛教真諦的外道修行者。那麼,「不落因果」與「不昧因果」的真正含義是什麼?一字之差為何就落入了外道?
由於這個公案與題主的問題無關,就不展開講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繼續閱讀以下這篇文章【命運其實是張網——假象】
謝邀
1、傳習錄文中
「佛氏」。如果佛教徒是根據佛教要求,不認祖宗,改了姓氏,不事生產,不務勞作,才能修佛,那麼王陽明就是反對佛教的。否則他發對的是某些佛教徒。佛祖是否有此要求,佛經是否有此規定,我不了解。
「吾儒」,應該指儒家門徒(的行為)。
他的意思是,避世(不履行人世間責任),是著相。
2、以為自己掌握高明的道(佛理),卻不在現實經歷和檢驗和實證,最終都是空談。
3、王陽明是否悟道,我水平不夠,不敢妄論。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題主所引用的王陽明《傳習錄》這段話,應該是對和尚的批判,而且,還是用金剛經的邏輯來批判。
一、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雖然,我對《金剛經》所傳達的義理,不以為然,但是我想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很多人以為的「所有的相都是虛妄」,這句話其實是說:
凡是有相的玩意,都是虛妄
也就是說,一切相不是虛妄,而是一切有相的東西才是虛妄
二、什麼是「有相的」什麼是「無相的」
有相的,就是五蘊、一切有為法;
無相的,就是涅槃;
五蘊的詳細解釋是怎麼說的?
雜阿含55經 [正聞本167經/佛光本101經](陰相應/五陰誦/修多羅)(庄春江標點)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波羅?國仙人住處鹿野苑中。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 「我今當說陰及受陰。 云何為陰?若所有諸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在,若內、若外,若麁、若細,若好、若丑,若遠、若近,彼一切總說色陰。 隨諸所有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彼一切總說受、想、行、識陰,是名為陰。 云何為受陰?若色是有漏,是取,若彼色過去、未來、現在,生貪慾、瞋恚、愚痴,及余種種上煩惱心法;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是名受陰。」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所謂「相」,就是指五蘊的【過去、未來、現在、內、外、粗、細、劣、勝、遠、近】,因為涅槃沒有【過去、未來、現在、內、外、粗、細、劣、勝、遠、近】,所以涅槃「無相」
但是在《金剛經》中,把五蘊之「相」給異化了,變成了「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翻譯成現代漢語就是「我的概念、人的概念、眾生的概念」
三、什麼是「虛妄」
《金剛經》與四阿含,不是同一個思想體系的翻譯作品,不能簡單的用阿含經裡面的概念去套用。
《金剛經》所說虛妄,是此經中「真實」的反義,如果一定要用現代漢語來翻譯的話
真實=實有=有
虛妄=非實有=無=空
四、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金剛經》的關鍵之處,就在這裡,在阿含經裡面,見緣起法即見如來
但是《金剛經》變成了「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改的面目全非了。
金剛經裡面,沒有四聖諦、三十七道品,沒有無常苦非我,邏輯似是而非。
綜上所述,我對於《金剛經》的看法就是:完全的外道邪法。
五、王陽明用《金剛經》的邏輯來諷刺出家人
佛氏不著相,其實著了相。
(這個很簡單不解釋)
吾儒著相,其實不著相。
(我們儒家著了相,其實才是真正的不著相,比佛家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佛怕父子累,卻逃了父子;
怕君臣累,卻逃了君臣;
怕夫婦累,卻逃了夫婦,
都是為個君臣、父子、夫婦著了相,便須逃避。
(出家人其實是害怕處理父子君臣夫婦之間的事務,怕苦怕累,所以在逃避)
點評:很明顯,王陽明沒有研究過四阿含,他自稱對佛家有所研究,實際上只是浮於表面並未深入,原因很簡單,王陽明討厭和尚、看不起和尚這個群體,王陽明說了:「佛、老之空虛,遺棄其人倫事物之常,以求明其所謂吾心者,而不知物理即吾心」、「佛、老為天下害,已非一日」
陽明先生當屬儒家聖賢,為人處世能如他那般實當讚歎,所以,時至今日他仍是修齊治平之楷模。然於佛說之根本,陽明先生之言並非一致,皆因所達目的不同。
且不說提問者摘錄《傳習錄》中的話,僅就這四句教:
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也是於佛法的終極目的相背離的。佛之教導,認清世界,認清自己的本來面目,知生是苦,從而出離輪迴。
這四句,第一句說出了心為體,心造萬物,但,第二句,善惡分別之念一起,無明即生,良知與格物只是於此無明上的細分和行為。作人如此很好,但於出離輪迴甚遠。從此四句教聯想起神秀法師的偈誦: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二者有相似之處。依善而行,累積福德,拾級而上,得開慧眼,識得本來面目,出離輪迴。分別善惡,從善如流乃修行起始,所以五祖忍大師教導弟子常誦這個偈誦,依此修行不落惡道。陽明先生之言教仍於修行深有意義。
複次,須菩提!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 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所言善法者,如來說即非善法,是名善法。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陽明先生龍場悟道,是公認之說。
陽明評釋道,內心光明;
丹霞燒木佛,院主落須。
沒有。
他嘗試過,但是失敗了,或者說他後來走了另一條路,當然早年的悟道對他影響還是很深遠的。
傳習本無錄,王守亦非仁。良知本清凈,何處惹塵埃?
王陽明佛家高僧轉世你說呢
如果是針對佛家,說出這種觀點,只能說,他也著了相。
傳習錄是悟道之後所作么?
不得知。
看過王陽明其它論述,境界高深像是明白人。
單論此文的話,意思估計想表達自然是道,無為是道,但這篇文中境界比莊子差得十萬八千里。
但我沒看過傳習錄,不知道這句話的前因後果,不清楚題主是不是斷章取義!此文所針對的是佛陀?佛法?佛教?出家人?某個出家人?
對象不同,意義不同!
補充:王陽明的「良心」是指什麼?是美德?善良?胡說八道,研究佛學知識研究得亂七八糟到處誤導人。又開始亂解心學了。明白的自然明白,該受誤導的也是一個過程,那就去經歷吧。不想稀里糊塗的,就不要在知乎亂相信別人!王陽明貶佛揚儒算不算也著了相?
去咬文嚼字毫無意義。空談誤人,實修惠己。
你要明白他悟「道」沒有,你自己要真正明白什麼事「道」,你才能明白。如果你自己都沒有答案,什麼是「道」,你如何去判斷他悟道否?你只是在用一些概念的碎片想當然。你覺得他悟道了,就信受奉行。
你覺得沒有,就別看了。信仰是基礎,你信受奉行,那麼佛就是無上正覺。但對不信的人,也可能一文不值。
本身道就是一件冷暖自知,各得其解的事。
猶如薛定諤的貓,有和沒有,取決於你的心念。他說才是人,才合道這就足夠說明他的本體論傾向類似天人合一,梵我一如之類後來又說不要找一個東西凌駕在人心上,他說的要和道合一,不就是要凌駕嗎他屬於哲學思辨派,屬於三教一鍋煮
謝邀。
怎麼看這段話呢? 王陽明說出家是著相了,所以出家。說自己因為沒有著相,所以在家也很安穩。 像這些道理都只能針對一部分人的需求。這個啊,有一種學說能夠被那麼多啃書的人認可(區別於具備時效性的認可),其本身便是一個高度。說他悟道,得道,隨意。好玩的是,我們一邊花心思在感興趣的學說上,算半了解。就喜歡對著不同的觀點進行批判,基於的基礎也有些奇怪,大多是以不了解該學說提出的尬論(反對起來無鴨梨),感覺自己的學識可以碾壓他們。於是站出來,碾壓了他們。直到被持反對意見的大佬碾壓為止,我們一直會認為自己的觀點(學說)強無敵。回到題目,明顯感覺出大佬(王先生)這裡錯,那裡錯。實際的情況是自身對著未知的東西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再用自己的境界對高於自己的境界下定論。最後,道家強無敵(我是來黑道家的)。
王陽明當然悟道了。只是兩者的層次不一樣 。佛悟道是人被世界拖累,所以要出世。儒悟道是拖累就是正常的,順著就行了,所以入世。兩者沒有好壞之分,你喜歡求清凈就學佛,喜歡熱鬧就學儒。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
他是站在他的立場而言說,在他的立場,你可以說他談的就是他認識的佛法。補充更新:第一,修是自己的事,看他人是否悟道,不如多看看自己如何悟道。第二,不能僅僅以其一部著作中的若干言說,脫離其人其願其事其時代來論斷其人如何,譬如舉其中最簡單的願的例子,每個人的願力有所不同,必然一些言行就會有所側重,這與其願合,但卻未必符合願力不同的他者的看法認識。第三,我比較讚賞回答者中一位所言不敢評論者這樣的回復,要做評斷,至少人格願力事業境界要旗鼓相當才合理,如果自己沒有王先生這樣的境界人格願力事業,當然你的嘴巴腦袋都長在你身上,你怎麼想怎麼言說,都是你的自由,沒人限制你,也不會有人指責你,但是如此而為,除了給自己心中又增加一些我執我見甚至我慢外,於王先生的人格事業願力功德,又有何增?又有何損呢?
這兩段話有兩點問題比較大。
1、第一段第一句「佛氏不著相,其實著了相」就錯了,大乘「非一非異」早就跳出了小乘苦集滅道和緣覺乘緣起性空的範疇,離相即相的概念,在大乘的諸多經綸中比比皆是,譬如楞嚴經中反覆提及,如果認為佛家不著相其實卻著相,對佛家的認識還停留在小乘或者緣覺的層面。
2、「順應自己的本性,順從自己的良知」,心學一以貫之的講「良知」,但是始終不能給「良知」一個定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說不清楚,這是心學最大的問題,這裡不就這個問題展開陳述,傳習錄翻了一下,了解不多。
但是,「絕不是要別處再求一個凌駕於人心萬物的道」這句話就錯的太離譜了,佛法從來沒有說過道是凌駕在人心萬物的東西,王陽明如果真的說過這句話,只能說明他對佛法的理解過於膚淺,金剛經說,一切法即是佛法,又說,法外無法,世間萬法都是道,無上正等正覺與世間萬法本來就是一體,維摩詰經說不二法門,菩提即是涅槃,貪嗔痴即是戒定慧,何來凌駕於人心萬物的道?
儒家是世間法,佛家是出世間法,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而且白衣無論修行造詣如何之高,即使碰到一個無惡不作的破戒和尚,仍然要恭恭敬敬,何況對佛法指指點點,已經是很大不敬了。
王陽明悟道了,王陽明的花,跟龍樹的中觀一樣的
沒有究竟悟道 佛陀是發起了救度眾生出離生老病死的大悲心而出離父母求道 後來為了表示孝道 為父母開示佛法 救度出離輪迴是真正的大孝 王陽明教法仍是世間法 是小孝 而且其本質是苦 因為相互負累在輪迴中增加愛執罷了
佛沒逃父子,成道後回國為其父說法佛沒逃母子,成道後上忉利天為亡母說法佛沒逃夫婦,耶輸陀羅比丘尼從佛出家佛沒逃至親,姨媽兼養母,兒子,兄弟皆從佛出家,日夜相處佛沒逃祖國,兩次坐在枯樹下阻擋琉璃王侵犯伽毗羅衛的大軍王守仁連阿含都沒讀過,滿嘴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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