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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資網路作家?

想投資網路文學,現選定了作家,該怎麼運作?大概流程是什麼?從哪個平台推出比較好?


「你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作家,我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策劃人——你,小馬,加我,成長。現在的世界,咱倆一定要干一件風華絕代的大事。」

——寫在前面

這個對話發生在《馬坡61頁》出版前四年半。

那時候,馬坡還不是馬坡,也不是現在被歐洲讀者群追捧為Pure·P·馬的神秘作家。只是到處混網路論壇的寫手馬小明。他什麼都寫,玄幻、穿越、影評、吐槽,還有《摩羯座二十七面體》那種爛科幻。

我就問他,「小明你知道什麼叫科幻嗎?」

科幻,是一種警世文學。

小明想了整整一個下午,當天晚上就換了個髮型跟我走了。

三個星期後,他給我看了第一篇他真正意義上的作品——《死者對生者無動於衷》。

我親手把它掛在網上。他自己動手改了筆名,馬坡。

很多事都是之後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回想起來,有四五件事,可能是比較重要的。

【第一個事】

網不是紙,它是活的,而且,它才剛剛開始活。

大家目前所知,只是當時的轟動。但網路操作,實際上是個很迷茫很複雜的事情。我們當時就經常爭論,數字化撰寫,和數字化閱讀,到底是個什麼意義?有個共識是,網路,讓整個世界都鬆動了一下,但鬆動了之後會怎樣?當時不知道。

我們現在對網路的認識,還處於石器時代。可是石器時代好啊,機會多多,我們就計劃搞一搞。

馬坡說,數字化撰寫的本質,是原作的消失。

這個消失,不僅僅是作為實物的手稿的消失,更在於撰寫事實上的消失。所以說天才就是天才,他只這一句,就已經比當時無數的網路作家高了N個段位。網路作家們當時普遍只是模仿,模仿傳統的書寫型的作家,或者模仿已經在網路上成名的作家。做創作最怕模仿。你知道多可怕嗎?他們認為,作家就應該是那個樣子的。就因為作家一直是那個樣子的。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白。

馬坡一出現,就站在一塊巨大的空曠工地上,一個人。

這樣,他一下就被讀者看見了。

《死者對生者無動於衷》是一篇嚴肅文學,講了一件很嚴肅的事。

但又有非常不嚴肅的地方。我們在一開始,就計划了一些簡單的技術手段,當然這也是我們跟幾個網站商量好的。這篇神奇的文字,當它們被從屏幕上複製下來的時候,它們會變成另一個故事。馬坡為此撰寫了30多種不同的走向,人們在進行拷貝、轉發的過程中,發現了無數的意外。這個事情在網上很快開始傳播,FACEBOOK上,把這個文章傳瘋了。當然,最一開始的翻譯是我安排的,但後來,自發的翻譯愛好者比我們安排的厲害多了,我們就徹底退出來了。支離破碎的故事,最終被各地讀者對成了好些個不同的中篇,甚至長篇,以多種語言瞬間在世界上得到了發行。中文小眾作品,變成世界小眾作品,又變成世界流行小說,又回到中國成為流行小說。

三個月。

這在無網路的過去,要漂洋過海二十年。

很多網站論壇、雜誌來約專欄和採訪。我都回絕了。

「接啊。我都快窮死了,有我這麼窮的名人嗎?」

我就說他是個青皮。青皮,就是愣頭青的意思。

「錢不用你操心。」

他一直以為我是個富二代。

我偷偷借了一筆錢。

但這個事情很快就被他拆穿了。

馬坡後來有一次來我家,說,「你家缺一樣東西。我們中國人的房屋門口,都是要貼對聯的。」

他就給我寫了一幅對聯,

上聯是:好好好好好

下聯是:窮窮窮窮窮

賊船好上不好下,馬坡準備自己想辦法。

他沒當過名人,巴巴地盯著屏幕,很著急想再來一篇。

我想,他還不明白,並不存在「網路作家」這種身份。

我帶他去我一個朋友那裡。

我那個朋友在三里屯有個豬圈。

當時也是深秋,尤其凌晨酒吧散場後,很冷了。一群豬拱在一個圈裡凍得嗷嗷叫。豬圈旁邊有幾個人,裹緊衣服,圍著一個爐子在吃烤串,一邊吃一邊吸大青鼻涕。風把爐火吹成一塊破布,花啦花啦響。這是一支常年混在三里屯的樂隊,見過。

「老闆,來四個大腰子。」馬坡看豬看餓了。

我問馬坡,「你知道大腰子是豬腰嗎?」

「什麼?不是羊腰嗎?」

「羊腰是羊腰。大腰子是豬腰。」

「靠,我一直以為是羊腰子。不是羊腰怎麼那麼騷?」

騷不騷跟羊沒有關係。是尿。

所以不存在網路文學,就好像不存在雜誌文學,不存在報紙文學,不存在電視文學。

「那存在什麼?」

存在地攤文學。

合伙人,最害怕基本觀點不同。我很幸慶,馬坡不是網遊上癮的人。

走吧,去見一個明白人。

【第二個事】

爛投資人靠作家打入市場,好投資人為作家創造市場。

台灣郝明義。

台灣人喜歡封各種教父,郝明義就也獲封是出版界的教父,之一。

推出作家的平台當然應該是出版界,而不是網路。

郝明義坐在輪椅里,看馬坡

郝明義從前說過一個觀點:真正的網路化閱讀,它是很多很多媒體的混合跟再生。還有文字跟繪畫,文字跟服裝,文字跟照片,文字跟動漫,文字跟音樂,文字跟電影,等等……

「最重要的,就是閱讀介入生活。」

郝明義一開口,呼,我就知道這一下找對人了。

跟古代不同,在古代,閱讀是特權。過去,文字出版的書籍,與生活是分開的,只有在碰到書的時候,你才閱讀,才與知識,與體驗發生關係。

而現在,閱讀正以一種覆蓋的方式瀰漫全社會,勾引著人們的手指,眼球。普及很好,但在這個石器時代,普及意味著普通。因此,閱讀這件事情,首先不是閱讀文字,而是成為了生活方式。但這個生活方式並不美好,它是被大量的頭條新聞、現場直播、娛樂八卦、電子遊戲、雞湯蛋湯、朋友動態、段子美圖……被這些填滿的。

這個時候,不是尋找新興市場,地球早已經被人類踏遍了,恨不得亞馬遜叢林里都要標上WIFI覆蓋。關鍵的關鍵,一個作家的和他的團隊,要自己創造新興市場。

「我們問問自己,你可以花兩個小時坐在電影院里安心看一場電影,但你為什麼不能花兩小時認真讀一本書?每周。」郝明義說。

這就是新興市場。

相對於普通,它是一個更高級的市場。高級是從時間裡浮現出來的。

「你的公司叫什麼名字?」郝明義問我。

「三個島。」

回想起來真驚險。這是我隨口胡謅的名字,當時我們還根本沒有註冊公司。

「三個島?三個島應該成為一個引導大家閱讀的偉大公司。你們去做吧,我是老了,但你們的讀者應該是十三億人。」

我覺得不止十三億。

我們發起了第一場「周周閱讀」運動。

接著是讀寫旅行社。

黑暗讀書餐廳。

半本APP。

我們讓湯唯上了《讀庫》的封面,讓這本土的要死的期刊起死回生。

我們讓香奈兒開始在《收穫》雜誌上做廣告,香奈兒順勢推出了鄉土作家味旅行香水No.6。

我們讓曾軼可寫社評專欄,老實說她比大部分作家寫得好太多了。

我們讓廚師推薦他的心理學讀書單;讓警察推薦他的哲學圖書單;讓街道辦主任推薦他的古法美容讀書單……

工地野餐讀書周末

《一人一本,和平分手圖書集》發布現場

這套成對出現的圖書,徹底刺穿了無病呻吟的愛情幻覺。明確揭露了「長著成年人生殖器的孩子,和偽裝成孩子的大人」 這一兩性關係的真實狀況。並因為「其直接將全世界的犯罪率拉低了3個百分點。」(瑞典皇家科學院語)這一事實,而獲得年度諾貝爾和平獎提名。

馬坡和讀者在一起

【第三個事】

電影不可能讓作家牛十三,作家想牛十三要做國際貿易。

賺錢了,很多。

那些曾經揭不開鍋的作家,七七八八,紛紛簽到三個島。

我們不該只有一個馬坡。但三個島的頭牌明星,始終是馬坡。他絕對是偶像級的。

《地球二氧化碳之春》

《地球二氧化碳之夏》

《地球二氧化碳之秋》

《地球二氧化碳之冰箱工廠》陸續上市。

等到馬坡的《中藥》系列上市的時候,

著名金牌製作人馬珂坐不住了,找上門來。一把抱住馬坡,「牛黃!牛十三!」

圖為馬珂、馬坡、姜文合影,中為馬坡

我問他幹嘛,拍電影嗎?沒勁。

他說那你想幹嘛?

「國際貿易。」

【第四個事】

這不是寫小說,如果是行為藝術,就對了。

那段時間,因為分贓不均的原因,我得罪了一些作家。

得罪作家是最可怕的。他們一旦不專心寫書,就會把所有的才華都用來罵人。

我被他們描述為一個操縱市場、愛出風頭、厚顏無恥、絕情寡義之徒。

美國《南方書評》給我的報道標題是:《一個真正的冷血殺手》。

「特長:計算。任何一本書,都可以用人民幣精確表述到位。」

「計劃:掏空中國文化的口袋,一個子都不剩。」

罵我的人排起了長隊,甚至其中還有知名的社會良心,「人民得有錢,有了錢才不會再去計較口袋裡的錢。」這句話以前還是我給他出版的。

都忘了我是怎麼幫他們脫貧致富的。

馬坡說,「作家的腦袋上有塊天花板,就是他的文筆。」

我問他,那你是不是作家?

「我不是。」

怪不得古往今來都說作家是人類的燈塔。

我一下就透亮了,人可以做比人更大的事。

我弄了一趟豪華專機,把馬坡從北京接到法蘭克福,落地後,立刻包下一個古堡做酒店用。這一趟,全部3000萬都是馬珂引薦的一家民營企業贊助的。

在這裡,我們要會一會幾個真正的大人物。

盛大的法蘭克福書展,全球出版商的節日,古登堡印刷術的發源地

馬坡最重要的新作《中國人小明》在書展上發布。

中國人小明化身無數。我們做了不同的三套主題裝置,和兩場行為藝術表演,來宣傳這本重要的書——

馬坡順手就寫了一個歌詞,也叫《中國人小明》,「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在心裡拽了我一下……」書展上很多人後來都學會唱了。

他這個人不喜歡寫答案,喜歡問問題。

他說因為問問題才沒有漏洞。一切給答案的書都是千瘡百孔。

我後來隱隱發現他說得對,雖然經常,給答案的書才更暢銷。

這本書後來被齊澤克稱為:「可能同時固定住了中國人身份的模糊和時代焦慮」。

他甚至用一模一樣的名字也寫了一篇《中國人小明》作為回應。文中,他把馬坡描述為「一個堅硬幻覺主義者」。我不明白什麼意思,就問馬坡。他說,我猜是「新長出來的老繭」的意思。

就像你彈琴,一開始指頭會破,後來會生出老繭,老繭後來還會被磨破,再新生出來新繭,這才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

圖為齊澤克版《中國人小明》,中譯本

在書展「中國主賓國」的發布儀式上,我們終於見到了我們親切的領導人。

「你們做的這個事情,比恆大更有品味。」

這是領導人貼在耳邊小聲跟我說的。而直到一周前,我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右一是馬坡

「我以前只以為東北人能忽悠。沒想到,新疆人也是。」馬坡看著我,一個字一個字說。

對了,馬坡是馬坡人。

書展結束後,我們沒有走。

我跟馬坡說我們要等一個重要的人。

【第五個事】

加一個框框,就是破一個框框。

拉里 高古軒,終於按響了門鈴。

馬坡不知道高古軒是誰。

我只好上網查給他看,「到目前為止,他在包括倫敦、紐約在內的全球9個最奢華的城市擁有一流的畫廊,高古軒幾乎囊括了近五十年所有最有名的當代藝術家。高古軒的名片夾里,裝滿了對沖基金投資者、俄羅斯寡頭,還有沙特大地產商的聯繫方式。全世界最富的十個藝術家,都是他製造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馬坡問。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沒有作家這回事。」

我跟馬坡一夜長談。

世界又黑又大,很多事情還沒有聊透。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高古軒已經走了進來。

圖為拉里 高古軒Larry
Gagosian與馬坡第一次見面

「市面上只有大概2000多支有價值的股票,但大多數人不知道這些股票在哪裡。」

我就知道他知道。

「世界上只有兩種商品,一種是奢侈品,一種是便宜貨。讓我們來把你的書變成奢侈品。」

我就知道他有辦法。

所以我跟馬坡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加個框框。

你知道如果一張海報加個框框,就會不一樣,會變成藝術品。

我們找來了一些死人的牙齒,刻成一個一個字,然後用磨得粉碎的玻璃,和丙烯顏料混合起來,打磨,讓它們的表面閃閃發光。最後,在每一顆牙上,鑲嵌一粒真正的隕石。

這些字,佔據了《馬坡61頁》一半的內容,被高古軒以十幾萬美元一顆的價錢,賣往世界各地。

我們解決了很多錢多的沒處花的人的物品佔有癖。當你手裡只有半個句子,你該知道有多難受。因此甚至其中十一個字拍出了天價,「它。們。吃。你。的。時。候,你。還。活。著。」

另外31頁,以圖書的形式出版發行。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昨天網上有人問他,你那個《死者對生者無動於衷》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覺得活著的人怪忙叨的。」馬坡說。

「哈哈告訴你吧,是這樣的——那天周末,我閑著沒事上網,看到有人問,如何投資網路作家?我就想起來達米安赫斯特以前把一整條鯊魚泡在甲醛里,取名《生者對死者無動於衷》。我就準備也來一篇同名的,讓提問的人看看他是怎麼乾的。結果,在發給成長的時候,一不小心粘貼反了,成了《死者對生者無動於衷》。後來我想了想,也一樣。」

達米安 赫斯特 Damien Hirst 《生者對死者無動於衷》

反過來,也是。

句號了。


假設你看重的網路作家,寫作能力,對網文潮流把握能力都上佳。

1,在目前最大網文大神最多的網文平台發文,簽約後刷榜,但不要刷的太明顯,上架後刷訂閱,但不要刷的太明顯,需要技巧。

2,在最熱的網文論壇推作者,要麼是踩同類型的大神作者,要麼天長日久的吹該作者作品的特殊特質。

3,當作品70w字後和大神爭奪月票榜,屠神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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