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儒教信仰的古代中國會視外國人為"野蠻人"?
全球通史P297中有幾句話:"……中國人很自然地認為他們的文明優於其他任何文明,並認為外國人是"野蠻人"。當第一批西方人出現在中國沿海地區時,中國人認為,從這些奇怪的"長鼻子野蠻人"身上,不可能學到什麼重要的東西。"
儒家不是提倡"不恥下問""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這類思想嗎?為什麼那時的中國人卻認為從外國人身上,不可能學到什麼重要的東西?難道這在當時只在人與人之間生效,而文明之間卻無效?可是古代中國人不是更關注整體嗎?為什麼這隻能在個體中有效?
遵從華夏禮儀,擁有儒家價值觀的就是非野蠻人,反之即為野蠻人,野蠻人也可以變為「諸夏」,中原王朝也可墮落為野蠻,如《春秋》里有時楚國人行王道,就稱之為「楚子」,意思是諸夏之內的一員,有時不尊王道則稱「荊國」,意思是野蠻。野蠻未必不值得學習,例如漢朝和大秦(羅馬帝國)之間就是互相尊重的關係,也學習交流。
除了「不恥下問」和「三人行」,
《論語》里還有一句,叫「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要回答起來其實並不簡單。下面,我用一些西方歷史學者的觀點結合我自己的觀點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希望對你理解本質原因有幫助。 因為中國自秦朝時就是一個統一泱泱大國,物產豐富,國家綜合實力較周圍國家大大強盛。中華名族的一種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而周圍其他與中國接壤構成的國家如朝鮮,越南,日本,菲律賓等往往前往中原朝賀,並且效仿仰慕華夏文化,喜愛華夏的豐富的物產。古時的中原王朝(鼎盛時期)已成為東亞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相當於羅馬帝國(鼎盛時期)在歐洲的重要地位一樣。但是,像這樣的文明大國在政局動蕩,走向衰落的時候,往往會遭到游牧民族的入侵。並給中原帶來大量破壞和殺戮。所以,中原人由於文化差異和民族情緒會對這種野蠻的行徑以及認為是落後的游牧民族生活方式是十分看不慣的。但是我們這樣的文明大國竟然時而會被蠻族侵略或武力征服。所以中原統治者及百姓會這樣稱呼游由牧民族組成的異族為蠻族,用蠻夷,胡人來稱呼這些不服帖的異族。就像古羅馬帝國稱呼古時法國人(高盧),德國人(日耳曼)英國人(不列顛人)為野蠻人一樣的道理。 但實際上這種稱呼是錯誤的,事實上證明了歐洲的這些野蠻人在中世紀後開創了新的時代。而中原周圍的少數民族也有許多可以吸收借鑒的地方,向我們胡餅,胡服,胡舞蹈也融入了中華的文化,成為了中華文化的組成部分和重要文化遺產。再者,儒家文化所提倡的思想和精神和游牧民族的行為也是格格不入。如古時蠻族兄死弟及(哥哥死了弟弟娶哥哥的妻子),蠻族不主生產,而多掠奪,或相互仇殺(異族不統一時為爭奪生存空間,有這個情況,如果統一了對農業文明是極大的威脅,如鐵木真時期蒙古草原)不尊老愛幼等,(草原文明的確沒辦法撫養體落多病的老人),百姓沒有王法和聖教(國家形成之前法律無從談起,文字都沒有,教育更是天方夜譚,這是游牧部落的自身性質所決定的,不是他們不想要,是條件所決定的,當蠻族征服文明國度後,自然處於統治和管理需求,這些法律制度,文字自會形成,也就是所說的漢化)蠻族在統治了文明國度,安定落戶下來以後也會自然而然的變成文明人,祖輩的驍勇善戰精神也不復存在。如滿清入關後,滿族的行為習慣完全和漢民族融合了。於是再被其他少數蠻族征服。 其實蠻族與否與民族無關,主要是和其生活環境所導致的生活方式有關。看過{全球通史}和{鋼鐵,病菌與槍炮}的同學們知道文明的形成在與農業社會的發展。因為農業社會使人們紮根在土地上,農業比游牧業能養活更多的人口,當人口到達一定數量時,城市形成了,逐漸一部分人口從農民群體中脫離出來,從事工匠,教師,醫生,學者,建築師,軍人等等崗位,他們從生產隊伍中脫離了出來,把主要的時間用在如何提高和維護文明的質量上。他們可以通過他們的服務去換取生活必須的資料。城市的壯大同時也帶了了一系列問題,城市醫療衛生,防範入侵,居民糾紛處理,犯罪行為整治,交易公正保障,城市娛樂活動等一些列問題也引起人們的關注。這樣一來,城市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統治者或管理體系去,這樣法律,文字,民選城市管理者在城市管理需求中產生了。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私有財產增多,知識積累不斷加速,新的科技不斷派生,城市管理者的權利也得到隨著支持抬高,人口規模進一步提高,處於對更多土地資源的需求農業文明把附近的外族不斷通過武力征服或以德服人的方式吞併。最後直到一個強有力的國家的最終形成。國家的統治者即皇帝通過法律和官僚體系,國家軍隊,教育機構,向四海八荒施加其影響力,加強它對地區統治和對人民。所以我認為環境決定了文明的性質,文明社會的根本需求推動了文明進一步發展。最終生活在城市的居民誇耀自己的文明知識水平,於是把哪些還處於游牧階段的異族稱為蠻夷。 而對於游牧文明,其惡劣的生活環境和有限的生產力導致其人口不能過多,無法定居在土地上,需要到處遷移,尋找新的草場來養活自己的族群。有時甚至因為搶奪有限的資源而導致了相互仇殺,從而控制了人口的進一步增長,城市也無法形成,從而也沒有人民從生產者中脫離出來去從事改良科技和生產。他們往往在和農業文明做牲畜交易時被農業文明豐富的產出和物質財富所吸引,從而驅使他們通過武力來掠奪這些財富。這更加使農業文明加深了對他們的抵觸,把他們稱呼為savage。有時文明社會可以憑藉更多人力,物力,裝備和紀律戰勝蠻族。(如漢朝征服匈奴)智慧的農業文明統治者往往用利益或和親手段誘使蠻族之間互相攻擊。有時統一的游牧民族憑藉自身的驍勇,和騎兵在早期機動性的優勢征服農業文明。這一般發生在農業社會走向衰落時。如明(滿清入關)至於農業社會衰落的原因也十分繁多,如嬌生慣養的統治者的昏庸,權臣武將的叛亂,自然災害官府沒妥當處理導致的人民起義,王室繼承權紛爭,傳染性疾病,人口數量超過生產力能供給人口的水平等等。
地域歧視,也有先進文明輕視落後文明的意思不光中國這樣,古希臘人認為亞洲諸民族都是野蠻人,稍微看得上的波斯人還被認為是不自由不民主的
孔子說「不學《詩》,無以言」,「詩三百,思無邪」。詩三百,其實只闡述了一個事實:大華夏民族主義萬歲。
詩經通篇,所有涉及的戰爭,全部是諸夏對外族的戰爭,它所稱頌的君子,全是保家衛國,開疆拓土,擊敗夷狄的英雄,它歌頌的淑女,全是仰慕君子,謹守華夷之別的女性。全篇上下,毫無掩飾的告訴所有人:只有中國的戰爭,才是正義的,夷狄諸蠻的反抗和抵抗,全部都是錯誤的,不正確的,不得人心,神明保佑的。
這是正常的。看看中國古代與外部世界發生過的糾葛吧,幾乎所有的外部威脅和戰爭對象都是周邊的游牧民族。事實上大部分時候世界範圍內農耕世界確實比游牧民族文明程度高。再說上古期全世界範圍內能與中國相提並論的文明國家大概只有羅馬,但是因為時代問題,兩國的交往非常少,互相非常不了解。所以說中國產生自負感很正常。另外,無獨有偶,羅馬同樣用「蠻族」稱呼周邊的游牧民族和部落,同樣是因為這些傢伙的落後。
楊志玖(回族)的《元代的吉普賽人──啰哩回回》一文中認為,元代有一種從波斯移居我國的「啰哩人」。「啰哩」也寫作「羅里」、「剌里」、「盧里」、「柳里」等,元大德年間到中國,當時主要居住於甘肅、陝西一帶。被稱為「啰哩回回」。波斯詩人菲爾道西(約935—1020或1025年)曾這樣描寫「啰哩人」的生活:今日啰哩人,仍如先王諭。足下無寸土,浪跡天涯里。
流浪複流浪,犬狼為伴侶。
盜竊與搶劫,聊以維生計。「啰哩」應當是國家名。根據寫於公元943年的波斯文獻和法國東方學家費琅的注釋,印度與波斯相鄰近的沿海地區,有「啰啰海」和「啰啰國」、「啰啰城」,「啰啰」的發音是Lari、Larwi、或Lar。其實這發音寫作「啰哩」更為恰切。按楊志玖先生的論斷,「啰哩人」就是吉普賽人。元代有〔回回曲〕曲牌(南戲《牧羊記》等曾用之),當與善歌舞的「啰哩回回」有關;今安徽貴池儺戲有「舞回子」,王兆乾先生介紹說:「舞回子由二人扮演,均帶棕色面具,頗似波斯人膚色。」 [王兆乾輯校《安徽貴池儺戲劇本選》] 宋代「打夜胡」──鄉人儺的扮演者常常來自波斯的回回──啰哩回回。而吉普賽人則往往喜歡給人看手相,楊志玖先生根據甘肅永登縣薛家灣人祖輩流浪、以占卜算卦看手相謀生等風俗,認為他們就是元代「啰哩回回」,即吉普賽人的部分後裔。歐美城市的人們如何看待吉普賽人? - 歷史吉普賽人主要問題是近親結婚 或者說相奸,女兒的初夜要給父親。很多吉普賽村落亂倫現象普遍 而導致吉普賽人智商低下 延伸出許多和貧窮相關的問題。歐洲人內心很抵觸吉普賽人 但嘴上不說。很多吉普賽跑到美洲來 喜歡號稱自己是歐洲人,從而尋求一些優越感,但是行為上還是很討人厭 儘管有些人受過很高的教育。但北美人對吉普賽的反感不象歐洲人那麼強烈,因為他們自身被印第安人的問題也困擾了很久。我曾經和一位漢諾威大學畢業的德國籍吉普賽猶太人工作過三個月 他會說 德語 西班牙語 義大利語 英語 業務水平很高 但是喜歡撒謊 工作時喝酒 在室內吸煙 下班時間酗酒(比如要求你和他喝,不喝不高興。)說話不注意場合 總之是我遇到的最奇怪的人。我只遇到過這一個 我希望也是最後一個。
新聞縱深 居無定所難融入現代社會 吉普賽人其實過得很窘迫 英語中的「吉普賽」是「埃及人」的縮寫,但吉普賽人其實與埃及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真正的發源地是印度。14世紀,他們輾轉流浪到東歐,東歐人誤以為這群皮膚黝黑的外族人來自埃及,這才有了吉普賽人的外號。幾百年來,羅姆人聚居在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亞和羅馬尼亞等斯拉夫語國家,逐漸發展成歐洲最大的少數民族。吉普賽人居無定所,不事農業生產,靠街頭歌舞表演和動物雜耍維持生計,婦女還常用水晶球或塔羅牌為人占卜命運。
真實生活中的吉普賽人過得非常窘迫,流浪、被驅逐、逃亡已成為他們的宿命。在歐洲,人們直接把小偷和騙子稱為「吉普賽人」。 歐洲制定法律抵制吉普賽人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5世紀,當時瑞士盧塞恩地區和德國弗賴堡地區就開始「依法」驅逐吉普賽人。二戰期間,德國納粹屠殺了40萬吉普賽人,他們與猶太人、同性戀和其他少數民族一起被關進集中營滅口。前蘇聯時期,東歐的許多國家把吉普賽人集中起來,吉普賽兒童則被送到隔離學校。 今天,他們仍是歐洲國家眼中的犯罪根源和社會負擔。歐洲不允許吉普賽人孩子上學、嚴禁外族通婚、拒絕接受新的生活方式和主流社會的價值觀。自我封閉、目不識丁的吉普賽人很難找到穩定的工作,這也是他們始終無法擺脫貧困的根源所在。 另外,吉普賽人的一些觀念也難以融入現代社會,比如,他們不以偷盜為恥。在歐洲,吉普賽人就是小偷的代名詞。他們中間流傳著一個說法:耶穌受難時,心臟本應被釘上一顆釘子,而這顆釘子卻被一名吉普賽人偷走了,耶穌才得以躲過這個致命的打擊。為了報答吉普賽人,上帝從此允許他們偷竊非吉普賽人的東西。他們還相信,自然界的萬物都是人類共有的,任何人都可以享用,因此在流浪途中,他們經常把別人圈養的家禽歸為己有。不少吉普賽人唆使他們的孩子在大街上偷東西,有人甚至給孩子灌迷藥,利用昏迷不醒的兒童進行乞討。歐洲吉普賽人被趕得無處流浪,他們在美國的同胞卻經營著成功的家族生意。美國吉普賽人雖融入了主流社會,但他們大多隱姓埋名,過得很低調。
新聞分析 原因一:不重視孩子教育 不少吉普賽問題研究專家一致認為,吉普賽人無法融入主流社會的根本原因在於不重視教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9月份報告指出,至少一半的吉普賽人沒有完成基礎教育,許多人因找不到工作淪為難民,無法打破世代貧窮的宿命。 倫敦大學的吉普賽人研究專家邁克爾·斯圖爾特表示,許多傳統吉普賽人家庭不鼓勵13、14歲的女孩繼續求學,但是吉普賽兒童缺乏教育的主要原因在於主流社會對待他們的惡劣態度。「老師不重視吉普賽兒童,當他們受到同學歧視時,老師往往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在匈牙利的鄉村學校,老師普遍讓吉普賽兒童坐到最後幾排,與其他孩子隔離起來。」尋找病因不難,對症下藥之後的效果卻不盡如人意。歐洲人權法庭2007年規定捷克政府必須停止把吉普賽兒童送往特殊學校隔離,捷克政府也制定了相關法令,但是它越到基層單位越變成一句空話。
原因二:移民政策有漏洞 非法移民問題是歐洲國家面臨的共同難題。各國經濟衰退、失業率上升的問題把移民政策推上風口浪尖,沒有一個國家願意接收從法國逃走的難民。東歐國家加入歐盟後,吉普賽人與歐洲市民一樣能夠自由出入各國,許多人拿了法國政府發放的每人300歐元補償金「自願」離開,但他們在機場與親友告別時都放話說,「幾天之後我就回來!」神秘的中國「吉普賽人」村落來源: 蘭州晨報 作者: 文/圖蘭州晨報記者才旺瑙乳 2007-02-02 10:18 編輯: 肖剛薛家灣人的族源現在是未解之謎
距永登縣城南五公里處,有一個叫薛家灣的村子,這裡居住著一個在西北高原影響很大、生命力很強的群體,這個特殊群體被世人稱為中國的「吉普賽人」。在漫長的歷史歲月中,他們以獨特的遊走和善解「天意」的神秘而廣為人知,並將諸多未解之謎帶給我們。國內有許多專家對他們進行過考察和研究,但目前尚無定論:他們應該屬於哪個民族?他們的生活方式為什麼與「吉普賽人」如此相像?這種生活方式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為了揭開這一群人生活的神秘面紗,記者約了曾經對薛家灣人進行過深入調查的蘭州市作家協會副主席、青年作家馮玉雷,一同走進了這個村子。
獨特的出行儀式
薛家灣地處一條紅沙溝邊的小台地上,村裡現有160多戶人家,600多口人。有劉、柳、高、何四姓。歷史上這個村子的人雖然有定居地,但幾乎不種地,也不從事狩獵和放牧,常年成群結隊在外流浪,以占卜算卦和祛病禳災為生。當地人稱其男為「蠻子」、女為「蠻婆子」。
熟門熟路的馮玉雷,帶記者找到了70歲高齡的村民高作明,他是該村僅存的幾位「高人」之一。
據高老介紹,上世紀40年代,薛家灣只有20戶人家,有田地者僅佔30%,其餘均無土地,有的甚至連住房都沒有,他們完全靠卜卦、禳解為生。卜卦的方式主要有推八字、觀面相、看手相、鳥占等,禳解的方式主要是桃花鎮和聚星鎮。他們信無量祖師及周公、桃花娘娘。
高老說,薛家灣人的出門儀式很重要。出門時,糧食、炊具及住宿用具等均需帶全,家中若有飼養的狗、羊也得領上。他們出門一般都在五月初五到初七幾天內舉行儀式。「出行」儀式又被稱為「迎喜神」。選擇一個好日子,算出「喜神」在何方,然後備好驢,牽出大門,點燃鞭炮,來到空曠的沙溝里,朝「喜神」所在方向磕頭禱告:「願神保佑我寬懷出門,滿懷進家,衣糧萬石,保佑我吉利無災,賊來迷路,刀來卷刃,狼來縮口」,然後燒一道黃表紙,點三炷香,拉驢回家。
回家後,供上無量祖師(居中)、周公(居左)、桃花娘娘(居右)神位,供十二個饅頭,分為兩堆,上放肉菜、米飯等,點燃三炷香,燒紙錢、黃表紙,磕頭禱告。「出行」儀式的目的是祈求職業祖師和「喜神」保佑此次出門吉利。
薛家灣人外出時都成群結隊,拖兒帶女。他們把本群體的人稱「羊盼」,稱本群體以外的人為「伙家」。薛家灣人每隔三年必須遠遊,據他們說,至少三年要出一次門,不然家中便會有災難,會「天火燒身」。
浪漫的遊走生活
薛家灣人出門在外,「拉著毛驢領著狗,抱著孩子到處游」,「站(住)破房,住古廟」,「鋪的加沙氈,蓋的旋風被」,「月照燈,風掃地」,「三石一頂鍋」,總是隨遇而安。如果沒有棲身處,他們在露天宿營也不覺苦。露營時,分為四層,最外層由狗守衛四方,其次是牲口,接下來是羊、雞等家禽,最裡面一層睡人。這種格局反映出薛家灣人對財物與人關係的態度。
在外若婦女生下嬰兒,則由母親裹於上衣大襟內,腰間扎一帶子系住,狀如袋鼠。老年人和小孩子騎驢,其他人步行,有占卜者則停,無占卜者就走,漫無目的。
據馮玉雷的田野調查筆記,薛家灣人的服飾也有自己的特徵,解放前外人單憑服飾就能夠判斷出他們的身份和職業。男子在解放前多是長袍大褂,婦女從結婚那天起,就要將頭髮高高梳起,俗稱「高頭」,裹上寬一尺、長六尺左右的黑色頭帕,冬季則帶「遮耳子」。一般上穿長及膝蓋的大襟褂,領口及襟沿、袖口均壓有花邊,褲子肥大,褲腳扎有裹腿、壓有花邊的「褲腿子」。老年婦女的服裝多為黑色或藍色,中年婦女多為綠色或藍色。足穿「尖尖鞋」,瘦而長,鞋幫綉有雲狀花紋,鞋尖朝上翹起。這種服飾形式類似於江南明清兩代漢族婦女的服飾,上世紀70年代後逐漸絕跡。
薛家灣人都有一副和善的笑臉,碰見陌生人,先是親熱地打招呼,問長問短。他們常說:「三句好話暖人心。」他們卜卦時憑著「三句好話」來套求卦者,看求卦者的表情,揣摸其心理活動,並根據其表情變化,逐步深入,最後會說得求卦者心悅誠服。
薛家灣人的飲食很粗糙、簡單,不講究烹調技術,這也是他們流浪生活的一個特點。流浪途中,主要是在野外用三塊石頭支起鐵鍋野炊。
神秘的「可頂」書
薛家灣人的生活中最為神秘的活動就是「可頂(占卜算命)」。他們極力維護著「可頂」技術的保密性和神秘性,從不向外人傳授。
占卜在傳說中的伏羲、黃帝時代早已存在了,而在薛家灣村也有類似的傳說。但薛家灣人的占卜方式具體產生於何時,無人知曉。他們說是先人傳下來的,先人向誰學的?當然是向周公、桃花娘娘學習的了。而這些都是傳說,無文字記載。
「可頂」術主要有以下幾種:推八字、觀面相和看手相。一般來說,推八字者多是男性,婦女則多採用觀面相和看手相的方式。還有一種重要的占卜方式是鳥占,但現在已經失傳。
薛家灣人平時和當地人一樣,說永登方言。但在給人算卦時或在特定場合中往往使用自己群體的隱語———「紹句」。這種語言對內世代口耳相傳,對外人則秘而不傳,以免泄露「天機」,使卦術不靈。
他們把父親叫「根子」,把母親叫「模子」,老人:蒼青,雞:勾張,豬:將哥,摸底:底摸,吃飯:饒散腸子,今天天氣很好:道,好先頭等等。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們都能夠用這些「紹句」進行交流、談話,外人如聽天書,根本不懂,這正是薛家灣人追求的效果。但這些「語言」沒有文字記錄,只有世代口耳相傳。
為了達到絕對保密的程度,他們從來不把自己的姑娘嫁給別人,也不願娶外人做媳婦,這一點與真正的吉普賽人族內通婚的習俗相似。
據柯楊教授的觀點,薛家灣人的算命之術應該歸於神秘主義和生命科學的範疇,雖然其中不乏迷信思想,但它與當前盛行世界的預測學一樣。薛家灣人的占卜術保留了東方文化中玄妙的思辨哲學和天人合一的樸素觀念。
但是,記者了解到,這種占卜之術的傳承目前已經出現了斷裂,薛家灣現在的年輕人,雖然知道父輩們有算命的「技藝」,但他們似乎對此已不抱多大的興趣。
眾說紛紜的族源說
雖然薛家灣人也曾有過族譜(文革時全部失散),但譜中記載簡單,至今他們的族源仍然是個未解之謎。薛家灣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民族呢?據馮玉雷介紹,關於其來源,目前大概有如下幾種說法:
本地土著苗族說。1947年就有竹天撰文《中國吉普賽人》稱:「他們就是土著的苗人。他們所供奉的秘密之神正是和黃帝作過戰的蚩尤,為了保全他們的血統,所以不和漢人通婚,這種說法以當地的學者為多。」1953年《永登縣民族志》沿襲此說。
楚人說。民國十二年有學者到薛家灣研究,發現他們的民族語言、生活習俗完全與中國古民族楚人相同,便得出此結論。
西徵兵士後裔說。歷史學家羅香林等人認為薛家灣人是當年左宗棠西征新疆時所帶兵士的後代,因為軍事的原因而滯留此地。左宗棠所率兵卒大多是湖南人士,所以流傳著算命卜卦的遺風。同時薛家灣人的服飾也有江南特色。
漢族說。柯楊、趙寶璽撰文認為:「薛家灣人並非苗族,也不是其他少數民族。他們的民俗傳承及特點都與漢族無大異,他們所使用的特殊辭彙『紹句』也是一種典型的職業隱語,而非民族語言」。
南方移民說。吳疆撰文則認為:「他們最初可能是南方移民,在人們相互之間的不斷影響下而逐漸形成的一個有著顯著特點的群體。」但未指明屬何種民族。
羅哩回回說。楊志玖在《中國吉普賽人》中認為「他們是元代從波斯來的吉普賽人,但當時不叫吉普賽而叫羅哩、羅里或剌里」,他們「婚俗相同,連其算卦的職業也和世界各地的吉普賽人一樣,足以證明他們是真正的吉普賽人,而且是元代羅哩的後裔」。
1995年,馮玉雷通過自己長期的調查和了解,以薛家灣人為原型,創作出版了長篇小說《肚皮鼓》,藝術地再現和探討了這個群體混沌的歷史和艱辛浪漫的生活。這也是截至目前唯一以文化小說方式反映中國「吉普賽人」的文學文本。據他說,薛家灣人究竟有著怎樣的族源,至今還沒有一個公認的看法。但他認為,西部是一個多民族地區,在社會發展過程中各民族在不斷地交流、融合,薛家灣人的文化現象也許能夠體現這種交流和融合。
不是儒教的問題,而是因為就是比周邊要強一點,這種心態一直維持到明朝末年
上面幾位那麼嚴肅,我來點活潑的。一則我大天朝講究「發乎情止乎禮」,對於見面親臉的人不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二來我華夏美食業發達,用筷子(箸)。對於老愛血里呼啦的半熟牛排而且刀叉直接招呼,心存鄙視也還有點小理。
你去非洲逛一圈
首先,近代中國士人階級對西方人的鄙視來自一種對中原之外文明的習慣性認識。在那時中國人的知識框架里,只有中國才是文明的中心,周圍有一些受到文明影響的近番,其他地方都是蠻夷之地。這種偏見是長期以來和草原民族和近海島國的交流中培養固化的。
其次,在中國士人的認識里,國家的經濟基礎在於農業生產。農業生產最重要的在於息養民力,將勞動力投入到農業生產中。在古典農業經濟社會中,農業出產只能勉強滿足全體人的溫飽需求。因此在中國傳統教育里,西方勞費生產力製造艦船,機器,奢侈品的行為是經濟上無法持久的。他們忽視了西方科技革命帶來的巨大生產力進步。以下純屬個人觀點:
中國人向來自詡天朝大國,而這一點在16世紀前也確實如此。因為華夏大地物產豐富,勞動人民憑藉著自己的勇敢和勤勞自給自足。這也就是說,西方傳來的事物,是不會改變中國人長期形成的生活習慣的,你當然不可能要求小農們去練兵制器吧。既然不會改變生活(且非常習慣這種生活方式),那麼外國傳來的東西當然就嗤之以鼻了(第一次鴉片戰爭之後的修約也證明了這一點)。其次,中國人的性格普遍都是自掃門前雪的,很多人都未必知道當朝皇帝是誰,所以從心理上,也不太會去學習與自己,或者是與家族無關的東西。再次,中國人也是很容易人云亦云的,如果皇帝以及大臣都認為不用學習,那麼地方官員,黎民百姓就更不會去在意了。再次之,不恥下問是高風亮節,驕傲自足也很正常,當驕傲戰勝謙虛,也就變成了鄙視蠻夷。雖然16世紀前的中國確實有資本驕傲的。其實,中國古代還是有比較多向西方學習的先例的,農作物的種植等,大多還是停留在官方層面的。個人猜測:我覺得東方人的價值觀中把集體和他人的感受看得是比較重要的,儒學、道學、佛學,我們國家從古流行的學說都幾乎是在處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對數理等自然定理研究得很少;而西方卻是恰恰相反的。並且從西方資本主義發源早來看,西方的個人基礎是比較好的,注重個人的利益,注重人與人之間直接的利益的和諧——合同、談判學中看西方都是重實際利益而不是交易雙方情感的,而中國沒有合同也做了生意,靠的就是義氣而對人的看重嘛。所以注重個人的西方人到了中國就讓人覺得他們「不懂禮儀」、「蠻夷」了。但是像其他地區比如緬甸,原因似乎就不是如此,不過可以從文化習慣的差異,歸結到類似的原因上來。---------------------------------------------------------------------------------------------------------------------------------一點補充:我不贊同是這個是因為中國老百姓不關心他人的生活,這個只是個人現象,實際上,鄰居發生什麼事,大家都是會「知道」的。至於國家發生什麼事,沒見得經常有人抱怨,北京人「特愛侃政治」嗎,只是超出範圍的就不願意理了而已。但當時能夠對政治有一點影響的,那些歷史裡寫的,實際上都是當時的學者官僚,如若對於他們國家政治不聞不問那是不可能了。所以學不學,還在於他們覺得有沒有好學的——他們心目中只有為人方面的藝術,那便自然不能去理解個人主義和科學的精神了。------------------------------------------------------------------------------------------------------------------------------關於謙虛:我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也是根據上面的推測來的),算一種自大吧,否則我們也不會落後挨打了。
不 恥 下問
你好好體會一下。
順便附圖一張,個人感覺是文化的差異吧,因為之前匈奴啊鮮卑啊南蠻啊都是相對邊疆而且文化普及程度較低的民族,以至於漢儒民族自大心理就認為中土以外的民族都是野蠻民族
最後說狹隘。
當時中原人活得是比較體面地,至少當時來顯眼的中原周圍的少數民族顯得就寒磣些,以此類推,越往邊上的就會越挫吧。
當是時難道不是以實際為檢驗真理的方式嗎?真真的看到了,剛把樹葉換獸皮的夷狄,難免自我感覺就好些。
是狹隘嗎?因為文字。任何民族在自己的話語環境里都會稱與其有著不同生產方式不同生活習慣民族性格的民族為野蠻或者其他不那麼中聽的詞兒,與究竟誰比誰文明關係不大,本來誰比誰文明就是後人的裁決。然而絕大多數民族並不能留下太多文字記載,要麼本沒有文字,要麼在歷史的洪流中失傳,只留下沒人看得懂的斷篇殘簡,要麼與今天本民族所使用的語言文字已沒有什麼多密切關係。漢字卻相當好的記錄了過去的事情。
不止把外國人視為野蠻人呢,春秋時代楚國人也算在野蠻人里的典型的例子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感覺這應該是有文化認同的因素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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