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人需要北漂嗎?北漂是一種潮流嗎?


朋友無意中把這個問題和樓上某一位說身邊很多瞧不起北京的廣東人的答案截圖發了給我看,我感到無比羞愧,所以決定來好好回復一下這個問題。

儘管我祖輩只是廣東人而不是純正的廣州人,但我在廣州出生、成長並在廣州念大學到現在22年,加之我對廣州文化的熱愛,我認為我有資格稱自己為土生土長的廣州人。然而像我這樣的人,卻短暫地成為了北漂一族。在北京實習的三個月,我住在北四環安貞門附近的老小區里,住宿環境比較差,和一個重慶一個四川的女生三個人擠一個卧室,樓下的大爺大媽遛狗不收拾狗糞,不當心就會走狗屎運。每天上班擠一站永遠滿員的十號線,再轉八號線到北五環的國家網球中心上班。當時,我一個月的實習薪水還不夠付「居住環境惡劣」的房租,還要倒貼交通費,生活費等,但我依舊熱愛這份實習,因為我知道這份實習對我來說很重要,事實上這份實習也為我在找工作上加了很多分,而且是別人沒有的分。

背景介紹完了,回答題主的兩個問題。

1. 廣東人需要北漂嗎?

首先,我認為每一個人都不「需要」北漂,這不是你人生中一個必須有的經歷,這是視乎你想不想要。如果北京有一個你很喜歡並為之瘋狂的工作機會,就算你是在香港、在紐約,你也會成為「北漂「一族,更毋論是廣東人了。

其次,作為廣州人,無可否認,公共交通的便利、大街小巷的美食,還有來自家人、來自同學朋友物質和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這是作為一個準備在社會闖蕩的年輕人不能再奢求更多的東西。可是當你坐擁這一切,卻仍找不到一份你熱愛的工作或事業,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如果你在廣東本地能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那你不需要去北漂。但如果有一個你人生中不可多得的機會在北京等你,無論你是誰,來自哪裡,你都需要去北漂。

2.北漂是一種潮流嗎?

在我看來,北漂不能稱為潮流,只能稱為很多人的選擇。北京和上海,工作機會多,但競爭激烈,在這裡隨手一抓不是名校畢業就是海歸,要不就能力過人,你實力差些,根本沒辦法存活下去。所以對於有的人來說,你想漂,還漂不下去。

但從另一個方面看,北京和上海是充滿誘惑的,高物質回報,一個是文化深厚的古都一個是高度發達的國際化大都市,難免讓充滿好奇和衝勁的熱血青年憧憬。現在年輕人接觸的東西很多,也更有自己的想法,用我們校長在畢業典禮上的致辭「只要還有青春,就還有一手好牌。畢竟,年輕沒有失敗。」 應該有很多年輕人都這樣覺得,世界那麼大,我還那麼年輕,出去看一看,並不是壞事。再說了在北京上海漂,不一定會在那兒紮根,也不一定能,漂得不順了,大不了就回來唄。

如果必須要給這個問題一個答案的話,我會覺得北漂是一種潮流。

最後再引用校長在畢業典禮上的一句話:「追夢路上,我不擔心你們在自己的夢想里跌倒,最怕的是你們在別人的奇蹟中迷路。」我想說的是,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要有能力去思考去探索自己人生到底想要什麼,喜歡什麼,並把這當作你的夢想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實現,這才是我認為人生的意義。


我感覺身邊的很大一部分廣東人,因為廣東本身的經濟條件和基礎設施比較好,所以他們大多不喜歡去北方發展。就像我們報大學的時候,很多同學能考武大,甚至北京的大學,寧願報考中大。地域的偏見是肯定有的,覺得北方環境差,不愛乾淨(PS:廣東以北就是北方)。以我接觸的人來講真正北漂(抱著一定想法北上的人)的真廣東人(祖輩都是廣東)的很少,他們更多會選擇廣州和深圳。但潮州人是全國都做生意的。


廣東人一枚。表示身邊很多廣東同學都瞧不上北京,外省很臟,北京生活生存環境挺惡劣的。本人去過很多外省省會,給我的感覺就是廣東珠三角一個小城鎮都比它們強。真的很臟!!!


其實我一直對這個問題很好奇。我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因此說一個有趣現象,那些老一輩對廣東有一種非常莫名的感情,而且有種由衷的自豪感。因此他們總覺得出了廣東,哪裡都不好。當然,這也有可能與他們的受教育程度有關。在中國的50,60年代,其實全國的生活水平是較為均衡的,但北京,上海,廣州由於歷史的關係,算是比較出名的城市,(我這樣說可能有些人會站起來說廣州排不上號吧~嘿嘿)北京上海我就不說了,而廣州里確實有「西關少爺」一說,當年住在廣州西關的都是大戶人家,他們對廣州這個地方也是非常自豪的。但是到了改革開放時期,廣東經濟就像坐了火箭一樣,因此算是當時先富起來的省份,而有些受教育程度較低但因為做生意發起來的廣東人,更是對廣東有種特殊的情懷,其實這是一個非常有趣好笑的現象。

我是廣東人,我肯定是愛自己家鄉的,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老一輩的思想過去狹隘。其實像北京跟上海有著濃重文化底蘊的城市,如果能在那生活學習過,也是一種非常好的人生經歷。牛人一般不是都在京城的嗎?所以對於有些老一輩或者長輩阻止自己的孫輩出廣東省求學或者工作,我覺得有點不太好。


廣州人,大四,北漂實習三個月後回廣州實習,準備年後繼續北漂。不知道廣州人有什麼可驕傲的,都差不多比不過隔壁深圳了還在講別的地方怎麼怎麼樣


其實,北漂沒有什麼需要不需要。以北京來說,如果你還沒畢業,那麼如果你的學校在北京,你起碼得在這呆3或4年吧!如果你已經上班,那麼你的工作決定了你要不要留在北京。

我在廣州上大學,第一個上班的城市是大連,然後天津,現在北京幹了快5年了。主要還是工作決定了自己去哪個城市,當然,也是自己學藝不精,大牛繞行。但是,如果拿IT行業來說,北京的工作機會真的要甩上廣深幾條街,隨便上個招聘網就可以知道了。就我來說,離家是遠了點,不過,坦白講,混得還是比多數同學要好(拼爹的除外,我就一鄉下娃娃)


以地域劃分來代表個人選擇真的是耍流氓,哪有什麼需不需要,完全是看有沒有愛

相關,北漂八年廣東人


我是廣東人,而且是半個深圳土著。

(媽媽是龍華本地人,爸爸是河源紫金人,80年到深圳)

一直在福田長大直到來北京上大學,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就在前一個月我決定了要北漂。

(說實話北漂這詞我不喜歡,我更喜歡」北浪「,為什麼這個詞,看下去你就懂)

工作方面,因為本人從事電影,儘管才大四沒畢業,但學校性質比較特殊也因為其專業和獨一無二,從大二開始就有很多的工作機會--廣告、宣傳片、微電影的拍攝。

現在算是半個圈內人吧,北京是全國電影業的中心,獨一無二的中心,大半數的劇組在這裡建組,深圳也是一線城市,但電影業方面簡直慘不忍睹。

我很愛電影,也很愛這個行業,很多的需求都能在這個行業中取得回報,這是個最先讓我留在北京的原因。(困了,未完待續)


在廣深混不開在帝都一樣混不開。。。


我一廣州土著的漂到蘇州啊喵。。。。

不算北漂吧,雖然蘇州是在廣州北面,廣州人也會認為江蘇人是「北方人」額。。。

我回廣州咯。。。不漂了,租金太高!


親身經歷才能說話

【摩石講故事】樹杈的荒島日記

有些人的生活亂得不行,再怎麼拾掇都解救不了。

比如遲遲找不到內褲,可是房間亂得不行,把房間掀了個底朝天,最後發現前天晚上擦玻璃杯使了。

比如明明說好聚會的,人到了山東卻突然想起來,返回到半道時,哎呀,去他個老子的,看錯時間了。

這樣的人很多。

我朋友大多這樣,我也算個大頭。看寫過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文字,有很多個自己,亂七八糟的自己,和無數糊塗的事情。

其實更多的丟掉了,文字,聯繫方式,當時的吹過耳際的風。

有次我坐電腦到深夜,肚子咕咕叫。這時候,城市中24小時餐廳和便利店,煥發出溫暖的光芒。

下去時正下雨,到一家酒吧雨已經停了。喝了幾杯叫「荒島」的酒。卻起一些往事,那年跟姑娘去旅行,火車站兩條凳子也能過夜。想起一個人的漫長的旅途。

對面坐一個姑娘,對著牆壁,低著頭,整個人像個括弧,又像個擁抱。

她轉過身來,是服務員。她娘的過來趕老子。

麻痹老子睡這就怎麼了?我很憤怒。

我聽見了哽咽的聲音,姑娘說:我身上一分錢沒有,活不下去了,才來這兒打工的。

我操,碰上哭窮打劫的了。老子起身就要走,姑娘鑽進酒吧裡面。出來時手中一個大手電筒,她走過之前坐的桌子,把之前寫的一張便簽貼到牆上去。

姑娘趕過來,說:前面修路,路燈都拆了,你打這個手電筒吧,大號的。

我:你知道我從哪過來?

姑娘:嗯,我看見的。

我拿著手電筒走出去。

後來我借了一筆錢給姑娘,姑娘找了份正式的工作。姑娘叫樹杈。

最後一次我去那家酒吧,牆上一堆便簽有張寫著:

滿牆壁掛滿記憶,照片會爛,釘子卻一直都在。釘子拔了,痕迹還在。你以為你會好過的,眼淚卻掛著未掉。這是一個人不忍心的刪除,時間是唯一推動力。一開始滿世界被覆蓋,到最後滿世界節節敗退。

不知道這張是不是樹杈寫的。

樹杈來自成都,大聲說話,大口吃辣椒,不久就和黃牛、楊枚、菜包、王賓這群瘋子朋友混熟了。朋友相聚的時候,不管是去哪兒,樹杈都屁顛屁顛地跑來。

後來我建議,索性樹杈定期幫我收拾房間,我請客,去樹杈家做東西吃。

當時我們正在水魔方俯衝的大水槽口。一群人罵我無恥。

我怒道:老子就無恥了。

後來大家在樹杈的房間內開戰,一群瘋子煎炸煮燉,把房子弄得烏煙瘴氣。

一大堆龍蝦丟盔棄甲,屍橫房間。

大家醉倒得亂七八糟。

我趴在桌子上,突然對樹杈說:你給我的手電筒被我弄丟了。

樹杈笑道:我不猜就是的。

她看著我,然後慢慢地趴在我背上,說:其實我過得不好啊,我每天都很辛苦啊,我乾的是行政的工作,我沒法不得罪人,我沒有什麼朋友啊。

我「嘣嘣」地在桌子上點頭。

樹杈說:可是我有你們啊。

很久了,樹杈說:沈建中,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遇見的那個餐館,是我發現我男朋友跟別人親昵的地方。沈建中,我是追著他來到北京的。你遇見我的時候,我在餐館打工,是因為,我感覺我在那把自己弄丟了,我失去自己了,我不知道去哪了。

我說:樹杈,你知道嗎。永遠蝴蝶效應,所以猜不到未來,能做的就是儘力做好自己,誰也阻擋不了。永遠蝴蝶效應,所以想不透過去,可能是最糟糕的那部分自己,衝過來變成現在。永遠蝴蝶效應,所以不要問為什麼,能夠遇見就是最大的幸運,是命中注定,是最好的安排。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樹杈說:所以手電筒弄丟了沒事啊,沒把自己弄丟了就好啊。

我想起樹杈說起的那段時間的事,想起那個時間的傷心絕望的自己,眼眶濕潤了,站起來,拉著樹杈跑出門,直奔五道口,到了華清嘉園樓頂的706青年空間。

室內和天台塞滿了年輕的瘋子。

我們又喝了許多,趴在陽台上。

城市在腳下無比絢爛,像是融化的鋼鐵熔爐。

樹杈說:沈建中,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什麼時候?

樹杈:我幫你收拾房間的時候。

我:那你能不能不要說出去?

樹杈:好啊,不過……她走近我,說:沈建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喜歡你啊,如果,你不這麼丑的話。

我說:哈哈,我喜歡聽你這麼說。

樹杈說:可是你再丑,樹杈也相信你,你會變得很好,你會實現自己的想法的,你會成為我們仰慕的閃亮的明星。

後來,我去青島。

我在海邊喝到深夜,接到了黃牛的電話:沈建中,樹杈不行了,她碰到了她的前任,結果兩個人在餐館比賽喝火鍋底料。結果樹杈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辣椒油吐出來。凌晨送到醫院,胃出血。

我嚇得捂住胸口。

我砸碎酒瓶子,心裡罵,特么不讓人省心的姑娘啊。

我聽著海浪,跟朋友一起罵娘。

一個月後,我回到北京。樹杈已經離開了北京,聽父母的安排,在成都開一家麻將館。

黃牛說:那男的先輸的,當著眾人的面對著樹杈低頭說了對不起。可是又怎樣,他拉著他的現任就走了,那男的一走,樹杈就倒在地上。

沉沒時是自己,蘇醒時是自己。到任何時候都只有自己。有些人似乎永遠不明白。

再後來,一個失眠的夜晚。

我接到樹杈的電話:沈建中,我跟麻將館的老闆結婚了,份子錢你就省啦,你也不用麻煩來啦。哈哈哈。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笑得那麼大聲。我跟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只要難過,就無比放大自己的聲音。

樹杈說:成都是個很好的城市啊,我很喜歡成都啊。我喜歡季節的輪轉,再過十二個小時就是半年過去了,摺合分鐘是七百二,再等等就是天亮,我可以抖擻背包,點擊手機中的軟體,尋找新的心情。我喜歡自己的樣子,隨意跌跌停停,走到終點,拉開一片帳篷,擺出鍋子,就是我想要的樣子。可是,沈建中,你不一樣啊。你會很好啊,好到不管樹杈在哪都能夠看到你。

我在電話這頭點頭,可是她看不見,眼淚一顆顆掉下來,她也看不見。

我們喜歡在年輕的時候說,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好好的,我們給未來設定一個期限,說再相見一定都要幸福。

半年後我終於再次搬家,打開柜子,裡層的衣服碼得整整齊齊,想起大聲說話、大口吃辣椒的樹杈。

結果一隻手鼓倒出來,我搬到床邊,拍了兩下,騰起來一點點灰塵。

眼前冒出在麗江買這隻手鼓的情形。

我把手鼓倒過來,貼著一張紙條:哈哈,沈建中,忘了告訴你,我是在這裡發現你的秘密的。

摩石,作家、編劇,代表作《浮世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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