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性的辯論節目是辯論之禍嗎?
最近事態終於逐漸平息,那我就來說說我眼裡的奇葩說給辯論圈帶來的改變。
今年四月世錦賽,林正疆學長、周玄毅學長和我一起聊過這件事。當時他們半嚴肅地說:「今天(4月11號)來南審的是辯論粉,明天來南審的則是社會粉,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群體。」果然,12號的表演賽,原本下午五點半的活動,中午十一點半開始,南審的千人報告廳門口就自發排起了長隊,驅也驅不動。下午兩點多開始南京下起了大暴雨,這些粉絲無論是否有傘都繼續排隊,雷打不動,這把我們校領導嚇壞了,立刻印了排隊號發給了所有排隊的同學。許多沒拿到號的同學依舊不肯走,在雨中一直從下午兩點多等到了六點多表演賽結束。中間由於江蘇廣電的工作失誤,一些江蘇廣電的觀眾無法入場,還發生了觀眾在雨中衝擊會場和保安搏鬥的可怕場景。那天的表演賽,南審全部的保安、校領導,南京公安局乃至國安局都來了,都是怕人太多出事。雖然以前幾年的表演賽也很火爆,但去年的火爆程度,大概是以往的5倍。觀眾主要以薇薇姐的粉絲為主,有人專門從韓國飛來。當時陳銘和周帥等還未正式參加奇葩說,否則估計人數會更多。正式比賽的時候,每逢有顏如晶、姜思達的比賽,場外的觀眾要排隊接近一小時。由於我是馬來亞大學的評委,我在人人網上發了一張比賽照片,配圖原文是「你們要的網紅的照片」,立刻有我的學妹兼顏如晶的粉絲回復我說:「請尊重我們的如晶寶貝」,不過後來她立刻自己刪了回復。
樓上有人說請評委的費用會比以前高,這倒沒有,薇薇姐並不缺錢而且對學生辯論活動一向很支持,09年以來也從沒對南審開過一次價,我們給她的依舊是以往的標準。不過由於比賽期間她多次被各大媒體滋擾(這些媒體兩頭騙,比如和我們說和薇薇姐說好了,和薇薇姐說和南審說好了),我們不得不安排了一輛車作為她往返賽場和賓館的專車。所以我們並沒多花錢,反過來因為奇葩說,我們的贊助比以前好拉了很多,以前我們的比賽可謂一窮二白,今年江蘇廣電光是冠軍獎金就贊助了一萬;以前我們的比賽新聞最多上江蘇教育,今年上了江蘇衛視,這裡區別極大。基本上以上就是我作為一個辯論比賽的主辦方對於奇葩說開播後對辯論比賽影響的直觀感觸。世錦賽的示範賽,原本我出的是另一個辯題,娛樂化辯論那個辯題是半決賽中山大學VS香港大學的辯題(那場也很推薦看一下,池也VS劉冬舒)。後來黃執中學長和胡漸彪學長看半決賽後很有感觸,臨時決定把示範賽的辯題也改成「娛樂化辯論對辯論發展利大於弊/弊大於利」,正方是藝人明星隊,反方是陳以拓、徐卓陽、胡漸彪、黃執中。在那場比賽尤其是賽後的闡述中,黃執中和胡漸彪兩位前輩都表達了兩層意思:1、他們確實從娛樂化中受益良多,辯論也在娛樂化中備受關注,從這個意義上看確實有很大的益處;2、但娛樂化帶來了很多不好的現象,也讓他們非常隱憂。具體的詳見下面兩場比賽的視頻,一場是顏如晶、老殭屍的視角;一場是辯手的觀眾視角。第五屆世界華語辯論錦標賽示範賽 娛樂化辯論節目是辯論之福/禍—在線播放—優酷網,視頻高清在線觀看視頻第五屆世界華語辯論錦標賽半決賽《中山大學VS香港大學》娛樂化辯論節目是辯論之福/禍—在線播放—優酷網,視頻高清在線觀看視頻對了,我代表君和思辯社就安排不善向 @小青年包江浩再次表示歉意,雖然我知道他並不在意。
我說了這麼多,一直想表達的意思是:其實老殭屍也好、老恐龍也好,或者是王梅、胡天語、陳詠開這些參加奇葩說而出名的辯手,其實對於現在身上帶的光環一直很清醒,甚至很警醒。前幾天看到有人擔心他們被粉絲吹捧而迷失,其實完全沒有,或許他們的微博帶了一些娛樂化,但是生活中的他們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完全沒有收到奇葩說的任何影響。比如我在陳詠開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一直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樣子,現在還是,從沒因為出名而有什麼改變。我生活中的朋友王梅等人,該怎麼活還是怎麼活,早就恢復了日常的模樣。真正有改變的,估計只有薇薇姐這些正式踏足綜藝圈的少數人,希望她一切順利!而殭屍和恐龍,二十年來始終被粉絲包圍,更不會因為粉絲更多了一些而有什麼變化。所以大家不用擔心他們迷失,反過來,這些辯手出名後,有了更好的資源後更進一步的反哺辯論,把辯論的影響力推動得比以前更好了,比如顏如晶和她的星辯。但壞的方面也隨之出現,比如最近的這一系列事件。當我們不得不在娛樂版看到那些原本只屬於辯論圈的前輩的新聞,而且還是負面新聞,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樣有一絲苦楚和哭笑不得。而由於嚴肅辯論比賽對選手和觀眾的高要求,實際上奇葩說的粉絲轉化成正經的辯論粉絲的數量有絕對有,但也並不多。我更擔心的是,多年後奇葩說影響力減弱,又有多少「社會粉」會願意堅守。所以我一直認為,娛樂化辯論節目對辯論圈整體是利大於弊的,但我們要隨時謹慎甚至警惕,不但因為這種利益隨時會散去,更因為凡是美麗的玫瑰,一定都會帶著刺。
就說這麼多了,祝大家七夕快樂~看到李樹裕在《奇葩來了》討論了這個辯題,又看到薇薇姐根據這個辯題在微博上發表了看法。我可能沒有辦法選擇持方去打一場辯論,但我想好好談談《奇葩說》。
辯論娛樂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奇葩說》嘛。首先問一個問題,《奇葩說》是一個好節目嗎,我想大部分人的答案都應該是肯定的吧。那麼節目組能做到的是什麼呢,高質量的燈光場景攝影是,飽滿的且有很大討論空間的內容與辯題,有趣的辯手以及新穎的觀點,保證節目里有這些,這是《奇葩說》能做的。
那什麼是《奇葩說》不能做的或者說不可控制的,我想大概是收看群體,及「觀眾在這個節目里能獲得什麼」。有的人本來就是超級綜藝咖,看遍了真人秀綜藝訪談,隨後發現了《奇葩說》覺得這個節目有點意思,於是成為了他的觀眾。有的人可能還是大學生,剛進辯論隊,聽說了幾個響噹噹的名字,於是去《奇葩說》膜拜大神,每周追著看。
有的人看了《奇葩說》的戰火紛飛後,很不幸地學會了毒舌天天去跟人撕逼天天覺得自己聰明的不行天天噁心人,這不是奇葩說能控制的;有的人鍾愛奇葩辯手,學會了花式翻白眼,成為了行走的表情包,雖與辯論無關但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但我仍想說一句,《奇葩說》是一個偉大的節目,至少對於我來說。辯論里,輸贏很重要,但內容比輸贏還要重要,就像馬東之前在現場觀眾投票時說的「在不考慮持方的情況下請就雙方隊員的表現進行投票」。所以奇葩說最終結果無論誰輸誰贏,哪怕是我不相信的持方獲勝,我也心悅誠服。
我一直覺得辯論是一門很寬容的藝術,因為辯手有時候必須要為自己不相信的持方辯護。所以我大概也有個理由去很努力地做到「我理解你,我也選擇尊重你」。
那娛樂化辯論真的會毀了辯論嗎,未必。你可以說小朋友看了《奇葩說》會覺得辯論就是這樣子的,但就如同馬薇薇所說的,作為教練如果你不去做正確的引導那是你的問題,不是辯論娛樂化的問題。再者說,我相信在辯論的訓練過程中,教練一定會給小朋友們播放各種經典的辯論對決,我相信沒有一個教練會只給小朋友看《奇葩說》。
總之,《奇葩說》最大的好,就是讓更多人關注到了辯論。那麼對辯論有使命感的各位大神,至少有了觀眾,也有了發揮空間。我想,這已然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了。
真心的祝福《奇葩說》。
從反面來提供些看法。娛樂性辯論節目是可以有害於辯論發展的。不過這與辯論的娛樂化沒有關係。你覺得娛樂節目里的辯論不太專業,但是它在娛樂上可以很專業啊。真正的問題是,娛樂性辯論節目如果過於成功,容易形成辯論發展模式上的一種路徑依賴。而從過往的歷史來看,辯論作為一種相對小眾的活動,它的路徑依賴是非常強的。僅以大型辯論賽事的主辦來看,大陸的中文辯論大概經歷了四個階段:電視台主辦階段(國辯、全辯、民校杯等)、官方機構主辦階段(海峽杯、版權杯、世博賽、稅務賽等)、貴族聯盟主辦階段(名辯盟)、大佬+在地資源主辦階段(近年來的各種大型比賽)。從時間上來說,這四個階段是存在交叉的,甚至其中一些賽事和我列舉的順序還存在相反的狀況。但大致上可以這麼總結,而總結的角度就在於,主辦這些賽事的各種資源是怎麼來的。可以發現的是,除最後一個階段外,之前的每一種大型賽事的舉辦模式,對於辦賽資源的路徑依賴都非常強,每一個賽事的成功舉辦都可以說是源自某種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相對於大陸的整個中文辯論圈來說不具有太強的複製和推廣的可能性。而對於最後這個階段來說,「大佬」本身也是一種具有特殊性的「資源」。首先是老殭屍、老恐龍這個級別的大佬畢竟有限,不可能稍微有點規模的賽事就靠他們來撐台。其次這種「資源」不僅稀缺,而且具有一定的壟斷性,使用不慎反而可能在一些方面阻礙賽事的舉辦和發展,比如因地域性差異而導致辯論評價標準僵化的問題。所以如果娛樂性辯論節目發展得過於成功,至少可能引起三各方面的路徑依賴的問題。首先是辦賽資源上,因為娛樂業作為一種相對成熟的產業,可以給辯論賽事提供不少資金、平台方面的支持,而考慮到其市場化的特質,在很多時候它比來自官方或准官方的渠道更具有吸引力。由此可能引起的一種後果是,具有娛樂性背景的辯論活動,將比其他的辯論賽事具有更大的影響力,並因此導致馬太效應。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其實是電視台主辦模式的死灰復燃。
其次是校園辯手的出路上,因為辯論能力的培養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參與娛樂性辯論活動是把這種能力「兌現」的一種有效途徑,所以,對於那些最優秀的校園辯手來說,藉助娛樂性辯論活動來展示和證明自己,可能會比通過學術性競賽或其他實用性平台更容易、效果更明顯。這有些類似於若干年前,將保研等行政性利益介入到辯論中,它並不一定有利於辯手的發展,也有可能在整體上限制這一群體發展的可能性。
最後是受眾的審美趣味上,娛樂性辯論節目確實在很大程度上擴大了辯論活動的受眾面,但也同時加深了辯論活動在「娛樂」方面的屬性——而這種屬性恰恰是後國辯時代的辯論人想要極力避免的問題之一。換言之,雖然娛樂性辯論活動為較嚴肅的辯論活動的推廣提供了可能,但也同時提供了相當大的挑戰——如何扭轉人們對辯論的這種娛樂性的定位認識?甚至於,這種審美上的路徑依賴還會影響到辯論人對自身的認同和評價——它提供了一種假象,讓我們覺得打辯論也可以是很帥很受歡迎的,誤認為自己在周圍人的評價中就會高起來。但事實上人家只是喜歡馬薇薇的女王范,喜歡如晶寶貝的可愛而已。對於大部分熱衷辯論活動的孩子來說,最好還是意識到自己沒有那份反差萌比較好。你喜歡何以琛,並不會導致你在生活中碰到其他律師的時候不覺得他們是訟棍。所以,這種可能產生的「有害」,不是針對辯論這件事整體的,而是針對其某一部分的——即那些更嚴肅的、實用化的辯論,如學術性辯論活動。當前中文辯論在總體上,發展的目標和自身定位都不甚明確,在一些諸如精英化、學術化的議題上還處於爭執不休、尚無行動的階段。此時,娛樂化辯論活動的極大成功,很難說是提升了其它形式、目標的辯論活動的生存和發展空間,還是壓抑了它們。而以上,還主要是圍繞活動的舉辦這個角度來進行的討論,還沒有進一步討論到辯論理論的研究、辯論訓練的科學化和體系化這些方面。畢竟,這些方面對於娛樂性辯論活動來說,沒有直接的投資價值——對於娛樂媒體來說,不必要承擔這些理論研究、辯手培養的前期成本,而只要在果子成熟的時候第一個衝上前出高價買下來就行了。就好比拿科學研究來舉例子,科學元素更越來越多地進入娛樂領域,比如生活大爆炸這種專門講述科學怪胎的美劇受到追捧。但娛樂化是否真的能為科學知識的普及和科學自身的發展提供什麼特別有力的支持,對此我只能持相對不太樂觀的態度。就像馬東說的奇葩說不是為了給觀眾一個確切的答案,而是製造混亂!達到的效果就是讓觀眾引發思想,這就是娛樂辯論的可貴之處了!
郭德綱是相聲之禍嗎?差不多一個意思。
我覺得各位可以不要太自作多情,奇葩說是奇葩說,辯論是辯論,二者有聯繫,相互之間有影響,但絕對不會變成一回事。
奇葩說早期請了這麼多辯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節目本身還不成熟,其實辯手未必真的是最適合產生奇葩說選手的群體。現在看來,隨著節目一季一季進行下去,辯手還是會有,但門檻無疑會越來越高,相對的會有更多來自各行各業的焦點人物加入(比如網紅啊,小明星啊,新聞人物啊,文化名流啊等等),這些人訓練一下口才和節目效果未必差,同時自帶話題性,相信他們的加入會讓節目變得更好看。
同時從辯論這邊講,真的不是好辯手就一定適合成為奇葩說的選手,同時我也相信並不是所有優秀的辯手都願意參與這類娛樂節目。奇葩說的好處在於為一部分辯手提供了一條出路,讓辯論不再僅僅是屠龍之術。同時通過奇葩說成名了的辯手還可以回饋辯論,藉由自己的名氣為辯論帶來關注度和資源。總體看來,這是一件雙贏的好事。
然而待得塵埃落定,我相信真正在這個圈子裡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的,仍會是那些我熟悉的堅硬執拗不管不顧的人們。
別人的熱鬧和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辯論板塊終於有正經的辯論問題了。誠如樓下某位答主所說,這個問題已經在南審君和思辨社主辦的第五屆世界華語辯論錦標賽的表演賽中進行過了討論,甚至在比賽之後,胡漸彪學長和黃執中學長也分別再度闡述了自己的看法。在我看來,如《奇葩說》這類的綜藝辯論節目,為辯論帶來了一定的關注,這當然是好事,但是從讓人關注到讓人了解辯論甚至讓人喜歡真正的辯論,這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舉例而言,在知乎上到處可見對辯手的調侃甚至是輕視。某位大V,在一個辯論板塊的問題下洋洋洒洒的論證「大學生辯論根本就是抖機靈」,犯了一干辯手的眾怒。某位律師,張嘴就罵辯手都是強詞奪理的詭辯之徒,花言巧語胸無點墨。辯手好言相勸,還要被嘲笑「你看你看又跟人辯論了吧?」
邱晨學姐,在最近的輿論事件中,自降身價跟一堆無聊的狂歡群眾進行大量爭論,還要被人指責水平太低。
更不用提,評論區的各位抓住我簡介里辯手的標籤,進行的各種毫無邏輯的攻擊。這些行為,我相信包括我在內的所有辯手都看在眼裡。奇葩說讓人們知道了世界上有辯論這個東西,卻沒有告訴大家辯論到底是什麼。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關注周玄毅學長和馬薇薇學姐的私人生活,卻沒有幾個人去研究他們真正值得研究的技術和知識。在板塊里,我們看到的是一片「如何評價周玄毅學長的XX」,卻很少有人去問「如何理解周玄毅學長在某場比賽的立論」,真的這麼有意思嘛?偏巧在我看來,對於這個戾氣橫行,狂熱遍地,無知無畏的世界上,辯論的精神恰是一味良藥,只待諸君把他送進病人的嘴裡。濃濃的優越感。
我可以說我身邊大部分人包括我,在看到奇葩說以前都覺得:打辯論的都是制杖 么?租套西裝打點摩絲往台上一站開始跟你背頌某個詞在辭海中的意思…不都這套路?當然我也打過辯論(真是…),小時候也愛看國際大專辯論賽,所以我覺得辯論賽不制杖,制杖的是老覺得辯論多麼高大上多麼排他多麼有文化的那些人。拜託奇葩說之前辯論錄像有人看?選手幹了啥有人在乎?就非要小眾就開心了,看小圈子裡有人先富起來就痒痒了?要說耍嘴皮子玩邏輯,雙身份殺人不知道比辯論高到哪去了~
別瞎問了,看看奇葩說帶著極正的三觀創下的點擊,再看看觀眾的喜愛度就懂了。再說以後奇葩說就算不行了,那也是節目的鍋,不是辯論的。想裝蛋咱就大聲吼:肖少奶奶他們都是戲子,不配玩辯論!繞著問多累呀~前兩天在朋友圈轉了這篇文《奇葩說》第三季,為何越來越沒意思,
恩師在下面留了一段話,他老人家是企業界出身的理論大家,雖從來不曾關注過圈內事,更沒看過什麼奇葩說,但這隨口一談,卻著實嚇了我一大跳。這裡把這段話一字不落地分享出來:
字字珠璣。任何新、奇、怪的東西,只要時間一長就不新、不奇、不怪。所以新奇怪的本質就是短命。
任何爭論的東西,只要沒有完整理論指導或實踐檢驗,都會變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後一鍋粥。真理並不是越辯越明的,碰到一幫不懂的人是越辯越糊塗的。辯論無論如何不能讓它走到越辯越糊塗的路上。
辯手就應該辯出真理,娛樂的人往往不懂理的,要把娛樂結合在辯手上,這是自己找死。娛樂要結合也必須結合在別的環節,不能結合在辯論環節。
當然是福,辯論的最大的特點就是能讓人思考,而這正是現代人所缺乏的。且辯論能讓人學會真正的換位思考。而娛樂性辯論能把辯論推向大眾視野,通過趣味性引導普通人的思考。這已經非常牛逼了!起碼把我這樣一個乾屍的辯手又拉回來了。
熱血沸騰!辯論,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定義為彼此用一定的事實和理由闡述本方觀點,找出對方的矛盾之處,以獲得正確的認識和共同的見解。奇葩說是否符合這一定義?個人認為是符合的。我想說的是,如果我們把奇葩說也視為辯論的一部分,那麼,是不是奇葩說的走紅也就是辯論的發展呢?
看到問題,腦海里有一大推想剖析的內容,但看完前面的回答,卻突然不敢班門弄斧了。我想這就是知乎的實力和魅力吧。
剛好我除了是一個辯手之外,也是一個籃球運動員,所以我找到了一個解讀這個問題的角度,望拋磚引玉。還是照舊,先直接給答案,再解釋,我的答案是不會。娛樂性的辯論節目不是辯論之禍。
其實娛樂化的辯論可以類比為表演性的籃球。我們知道籃球有以競技為唯一目的的國際籃聯主導的世錦賽和奧運會,簡稱FIBA。其中有很多規則其實是為了追求公平性而犧牲觀賞性的。同時有美國職業籃球聯盟,也就是我們熟知的NBA,其實是一個以觀賞性為目的的比賽,因為其是一個商業化的聯盟,盈利途徑來自於門票,賣秋衣和轉播權等。當然,也從來沒有人質疑過NBA的競技性和籃球水平。NBA所派出的隊伍,也同樣可以在奧運會這樣的純競技平台上取得非常好的成績。但是我們也可以看到另外的一些純表演的街球隊伍,比如AND 1 和 哈林這樣的職業街球表演隊,還有一些花式扣籃隊伍,他們其實連扣籃都做不到,要藉助彈簧床才能扣籃。但是花式扣籃經常在NBA全明星周末中被邀請表演。那有沒有人討論表演性籃球是不是籃球運動之禍呢?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待會再討論,我們先來看看一項運動的發展需要什麼。(如果圍棋算是運動的話,我想辯論也可以算是一項運動)
首先是觀眾,一項運動如果沒有觀眾或者觀眾太過於小眾的話,無疑是無源之水,這個不需要論述。其次是選手,也就是參與到這項比賽的人,因為沒有大量的參與者,該項目的水平不可能提高,所有配套的教練,裁判,培訓機構,培訓方式,培訓理念,培訓設備都不會得到發展。該項目也就談不上發展。再者是資金,商品經濟社會,資金來自於該項目的盈利期望,而大量資金所能帶來的發展不言而喻,看看廣州恆大就可以了。
所以說以上三點,觀眾,選手(或者說參與者),資金,可以說是一項運動或者活動發展的三大要素,那讓我們回到問題本身。其實只要回答娛樂化的辯論節目會不會給我們帶來以上三者,我們的問題就可以得到答案。有沒人因為喜歡奇葩說,然後去看一場本校的辯論賽?有沒有人因為喜歡奇葩說,去參加大一的辯論新生杯?有沒有企業因為看到了奇葩說,願意贊助一下大學辯論賽的獎金和場地?我想這些答案都不難得到。
綜上,我給出了我的答案,那就是不會,就像不會有人質疑,表演性籃球隊伍是不是籃球發展之禍一樣。
謝謝,個人淺見,請輕噴。這是一集奇葩說的播放量——
平均下來,就算是兩千萬好了。
即使大部分觀眾真如你們所說,只學會了網路流行語,只看到了明星私生活。
但其中有所思考,有所獲益的人,我估個喪心病狂的比例,1%,總是有的吧?
好,這就是20萬人。
然後我們再看看2014年星辯決賽的優酷播放量——
這可是星辯的決賽,也不過1萬多播放而已。我們做最樂觀估計,就算100%觀眾都從中有所收穫吧。
那也是從1萬到20萬的進步啊!
===============以下針對 @嚴文凱 的答案===============
在網路上,有些人嗓門很大,蓋過了其他人,我們就以為他們代表了大多數,從而對大眾喪失信心——但是,這種依據嗓門大小做出的統計判斷顯然是離譜的。獨立思考的人越來越少才是辯論之禍!
______2016年01月29日更新______看了今天的《奇葩來了》,李樹峪所選的立場每多出一個像他這樣的人來「捍衛」,辯論就多一份禍患。 話語權同理:)如果有一天,當我們談及辯論,我們硬是要分辨嚴肅辯論和娛樂辯論的話,是辯論之幸嗎?是娛樂辯論之幸嗎?是嚴肅辯論之幸嗎?還是「辯手」之幸,「觀眾」之幸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詳辯前先把價值觀理清了,在接下來的回答中,所提到的福是指對辯論圈甚至辯論這個事業在中國的發展起到積極的推進作用,而禍相對而言就是制約其發展,阻礙這個事業健康穩步地演進。福與禍是什麼說清了,我們就來看看題中談到的娛樂性辯論節目是怎麼造成福與禍這兩種不同的現象的。
我們先來談禍,良藥苦口哈哈。其實在當下這個年代,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判斷,所以這個禍其實不難理解,我來幫大家總結一下,簡單的應該包含如下幾條:
1.
任何東西被娛樂化後難免貼上的標籤就是「快餐文化」,辯論也不例外。而這樣的過程導致的結果就是節目最終效果難免的「低俗化」,而這在某種程度上剝奪了辯論的美感。
以大紅的《奇葩說》為例,相信無論一、二季,有看過的觀眾們都會發現一期節目中很少出現不抖包袱、不製造笑料而簡簡單單議事論事走完一期的情況。選手們的演繹風格如果分類大致可以歸為三類,辯論型、表演型、談話型。場上最受歡迎的永遠是表演型、談話型選手,因為其可以為觀眾帶來較有衝擊性的試聽感受;而相對邏輯性較強、語言組織能力較強的辯論型選手,常常需要將自己的立論通俗化、闡述方式表演化,才可以收到同等的觀眾效果。而這樣「討好觀眾」的行為常常讓辯手打破原有的縝密思維,常常必須以一種戲劇化的「高聲撕X」的闡述方式表達自己的觀點卻也常常因為表達較弱使原本較強的立論佔下風。說實在的,作為一個抱著想聽聽「道理」(思維)而關注節目的人,有的時候對這點是神煩的。節目中常常出現的「挑逗男神女神」的做法,其實也是該類別節目「通俗娛樂化」的一個標誌,此處並非批判,而是作為一個「流行節目」,節目本身的定位迫使了節目最終面向大眾必須呈現出這樣的氛圍。在這樣的背景下,辯論這個活動其本身帶來的巨大意義被削弱了。
2.
辯手某種意義上不是辯手,而是明星,是現象,是片面的價值觀。
通常我們在判斷一個辯手是不是個好辯手的時候其價值體系相對而言系統些。我們會談論她/他的語言表達能力、語言架構能力、思維組織能力、團隊合作能力等等。而在娛樂化的辯論節目中,這一評判體系被簡化了、感性了。簡而言之如同《奇葩說》冠名贊助商「有范兒」這一品牌名稱一樣,節目對一個選手的終極要求其實就是「范兒」,至於你是如何達到這個效果的因人而異。這樣的價值觀在節目的普遍辯題選擇上、剪輯處理上都可以看出來。越敏感的、衝突的點往往會被刻意強調,不管實際上這個點對於辯題的貢獻是不是真的有意義。這樣的手法帶來的結果就是價值觀的膚淺化、均質化。至今仍記得在第二季宣布新咖入圍名單之前有個採訪問及選手感受有個女選手回答「反正想來這裡的就是想出名嘛」,我不質疑她的價值觀也相信有很多大眾甚至認為這是一種敢說敢言的表現,但我不滿的是這樣言論背後對語言藝術本身以及當下社會環境的膚淺理解。說重一些,同《小時代》宣揚的拜金至上的時代誤讀,異曲同工。當然如同1中所說,我們對一個大眾娛樂節目不應當有更多其它要求與更高的定位,這也是無奈之處。
3.
辯論與娛樂兩者,其本質上存在的衝突其實是不可調和的,平衡可以一時,但長久強行平衡,最終會帶來「四不像的結果」與受眾的誤解。
第一例為第二季節目中新加入導師金星的表現。看過了多期節目,其參與風格包括很多敏感詞與不恰當的「粗話體」在我看來表達的不是一種積極的爽朗性格,說白了,「為了作而作」。我佩服金星敢說敢為、抨擊時事的個性,她的很多談話類節目包括最早的《金星撞火星》都很喜歡一集不落,但在一個辯論節目中作為導師,其很多時候僅僅是把話說圓都比較難做到的情況下選擇的就是一種以 「嘩眾」來掩蓋自己觀點單薄的方法,把這種方法以「豪放真箇性」的包裝推銷給觀眾,不禁讓人對這個節目廣大的年輕受眾群感到擔憂。語言的一大魅力在於分寸,娛樂節目關注的是賣點,坦白來說就是麻辣火鍋,你吃下去的健不健康我不管,只要吃完你覺得好像「爽過」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一次兩次可以,久而久之帶來的負面影響可想而知。同樣辯論的娛樂化帶來的另外一個後果就是關注點的偏移。馬薇薇和周玄毅的八卦炒地比節目本身都響,相信在接下來的節目進程中將會反覆被當作包袱點,但其實,很多理智的觀眾更想知道馬薇薇在辯論中挪移概念的技巧到底還能不能更精彩了,她跟誰談戀愛與我們有什麼關係?這些邊緣的信息是否也是一種強行植入?
4.
娛樂化辯論節目在辯論主流圈中對辯手及團隊產生的分層化、甚至是階級化。
這點其實講起來是比較心虛的,畢竟沒有潛伏在這個圈中沒有例子可以舉,求輕噴。若要總結其實就是「超女現象」。選秀選出來的那麼多「超女」,人們在反思的時候常常問到以下問題:她們未來的發展會怎樣?成名後主流圈會不會接納這樣「背景」的她們?突然成為名人後是否影響她們原本的人生髮展軌跡?是否會有很多年輕人效仿認為我不需要積累就可以「一夜爆紅」?這樣的「一夜爆紅」心態在培養她們的學習團體是否會更加突出?這些問題如果在將來應驗的都是負面回答,那麼相信就是在為本就已經相當浮躁的國內文化環境煽風點火。
說了那麼多負面的,娛樂性辯論節目正面的影響即「福」想來也是顯而易見的。沒有這些節目,不會有那麼多人重新開始關注辯論這項「古老」、對不感興趣者「略顯枯燥」的活動。上文中提到《奇葩說》節目的選題,也在節目的不斷進程中欣慰地看到諸如「世界末日當局應不應當公布」這樣的好題目,鼓勵人們去想,去思考,而在這個思考中,得到進步。同時也是通過這個平台,讓人們至少可以發現一點就是人與人之間不同的觀點是截然存在的,而我們能做的應該就是傾聽、溝通與包容。
最後說一下為什麼說「是禍躲不過」。我們都知道事物的演進是需要一個過程的,社會進步到當下這個階段知識信息經濟化的態勢已是定局。越來越多新媒體形式的出現,傳遞信息平台的多樣化註定所有傳統的文化活動都要經歷一個轉型的過程以適應時代發展的需要。戲曲可以點播,相聲可以動畫化,歌劇可以快閃,所有的這些變化也都體現著傳統文化活動的生命力,當然辯論也不例外。我們需要改變,至於改變的結果是好是壞,其中要經歷多少過程、多少波折,是否會有那麼一段時間走上彎路我們都不得而知,可以確定的是我們無法忤逆時間的車轍,無法違背人類社會不斷發展的自然規律,那麼就讓我們在這個過程中默默做出一點哪怕微不足道的貢獻。
困了後面有點寫不動,睡醒了有新想法再補充,歡迎探討。
最後祝福所有辯手,我知道在你們心中都有一雙渴求真理的眼睛,我們用它看見光明。
說實話,因為奇葩說愛上辯論。
因為愛上辯論所以關注邱晨。
因為關注邱晨所以發現他每天關注的都是某帥出軌問題。
一天一天的居然還沒個完了……居然還不止他一個辯手這樣。
統統取關吧,看什麼辯論,我要看非誠勿擾了。以下來自少爺的博客。相信大家都看過了
2333333這是分界線333333原文連接就不放了33333
奇葩歸來話其他
去年中旬,有個大陸的節目組聯繫我,說是她們打算在網路平台上,製作一檔「嚴肅的辯論節目」……所以想找人聊聊,聽聽看有什麼意見。
辯論節目,央視做過。
一度成功,最後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我一直認為,不是出在辯論沒趣味,而是節目單位,往往錯估了賣點。
辯論這玩意兒,最有趣的地方,一在觀點,二在攻防。
觀點,就是「說出一般人想不到的切入點」。
例如,討論「這是不是一個看臉的社會」時——你說沒錯,因為這個社會,淺薄的人多,就好像面試時,你就有過怎樣怎樣的經驗,遇過怎樣怎樣的不平,或著曾經風聞過某些帥哥美女,佔了怎樣怎樣的便宜。
這種論調,其實頗無聊。
聽眾聽了你的上半句,就能猜到下半句。
以至於,講者只好聲色俱下(乃至聲淚俱下)地,說學逗唱,奮力獻媚……才能讓聽眾們,忍著將一個平凡的故事給聽下去。
但若你說——因為居移氣、養移體,相由心生,所以「觀面如觀心」。
就好比,一個會任由外表凶惡粗夯邋遢油膩的人,其性格,就很難會是善諒體貼謹細自律。
是以所謂美醜,不只是臉蛋長的俊不俊,更包括了神情儀態、顧盼舉止,也包括了修飾有度、清潔整齊。臉,是給別人看的,故見其如何經營門面,便可顯示在這個人的心中,他能夠(且願意)怎樣去看待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此時,有意思的觀點,就像一則有意思的故事……我們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局。
以至於你慢慢講、淡淡說,聽來自有驚心動魄。
人們愛聽故事,因為人們愛懸疑、愛起伏,喜歡反常合道、無理而妙。
辯論,則是最容易創造動人觀點的場合。
而攻防,就是「在對方的觀點上跳舞」。
對方說,為愛要勇敢——即使是好朋友的另一半,愛上了,也要追。
你說這樣不好,沒義氣。
此時,你們兩邊的觀點,就是錯身而過,後會無期。
他說城門樓,你說熱炕頭,他說大馬猴,你說後車軸……這種辯論,辯個一百年也沒意思。
但若你說——因為餓、因為想吃,所以即便是別人碗裡的食物,也敢撲上去分一口。
這才不叫勇敢。
為了自身的慾望奮不顧身,這,叫貪。
是那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貪。
愛情,如果只會讓人更貪婪,不能讓人更高貴……那麼,又有什麼好被歌頌的呢?
精彩的辯論,就像觀點的特技表演,球拋過去,接住,再拋回,越拋越高,越險越妙。
到了絕處,居然還不落地,另有騰挪花巧。
最後,跟節目組談完,臨走前,特別又強調了一件事。
「辯論要好玩,有許多條件,未必都能一一配合到。」
「但最低限度,就是至少得要講道理……到時候,千萬別逼選手上去大談自身的感人故事!」
「否則,大家乾脆去看演說節目得了。」
不久後,《奇葩說》開錄,馬薇薇決定參賽。
我跟漸彪,負責在幕後幫選手們做培訓。
海選期間,參賽者一個個進棚,接受馬東、高曉松與蔡康永的提問。
不得不說,節目組挺強,還真能找來一堆奇人。
有道士、有小丑、有魔術師、有心理醫生、有相聲演員、有門薩會員、有異國舞蹈家……還有,嗯,一位足球寶貝(對,正是下圖這位)。
後來,這位當天穿著非常球(親眼見到的),個性也非常好(馬薇薇說的)的足球寶貝,沒有被選進來——原因,居然是覺得她在論述辯題時,所展現的「觀點不夠好」。
直到那一刻,我才驚覺這節目,原來真是打算搞辯論的!
而培訓選手的過程,亦頗微妙。
一方面,許多剛接觸我跟漸彪的人,不太能了解為什麼談個像「該不該看伴侶手機」這種貌似簡單輕鬆的話題,還需要有人教?
「放心啦,只要給我一個大方向,上台我會臨機應變,自由發揮!」
這種說法,少爺不知道苦笑著聽了多少次。
另一方面,即便是一些打過辯論賽的選手,也由於缺乏上節目的經驗,所以遇到辯題,防衛心太重,一開口,就先抓邏輯、揪定義。
「大家好,在討論今天的辯題之前,我們先要來釐清什麼叫看臉:辯題中所說的『臉』,意思當然不是單指一個人的五官,而是泛指一個人的外在形象,包括服裝、打扮、造型……」
這種內容,說上半分鐘,觀眾不轉台才有鬼!
於是,便開始了一連串磨合。
表演型的選手,漸漸會發現一旦進入攻防後,論點的消耗奇快無比——上台前,本以為自己有兩三套說法,夠撐過整集節目,但等到對方一回應,刷刷三兩下,駁完罵完,輪到你時,卻發覺無話可說,只能不斷重複之前講過的老梗。
所以,開始會主動來找我們討論點。
辯論型的選手,則不斷學著如何用簡短的譬喻或類比,代替繁瑣的推論與邏輯。古人常說一言難盡,但他們卻要學會一語道破——因為,鏡頭缺乏耐性。
所以,我們開始要幫大家想段子。
印象深的,是有次找兩位選手來培訓……他們表示,這辯題很有心得,到時打算自由發揮。
「那這樣吧,我現在扮演你的對手說一段,你看看到時要怎麼反駁?」
「好。」
於是,我隨口講了個論點,加了些段子。
聽完,其中一位還顧著笑。
另一位選手,卻面色一凝,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等等!」
他突然轉過頭,制止了同伴的嘻鬧,伸指向我一點,正色道:
「這小婊子說的有道理!」
雖如此,好幾次在後台觀戰,看著某些很棒的觀點,被選手講得慘不忍睹。
或著,明明都準備好了,上台卻死活不說,結果同一個論點,讓高曉松與蔡康永講走了……
在心底,無數次氣到罵人。
不過,隨著節目錄製到後期,大家越來越進入狀況,戰鬥力越來越強。
節目組說,要邀些藝人明星來,組隊當刺客,挑戰咱們的選手。
而我跟漸彪,當然,也要幫那些來賓們想論點。
「放心啦,只要給我一個大方向,上台我會見招拆招,自由發揮!」
某位台灣來的綜藝常客,在聽完我的介紹後,很客氣地笑著要我放心。
「沒事,我平常也很能辯的!」
他是好人,也是好心。
但當期節目,面對節奏快速的攻防,他張口結舌,根本接不上話——被那些平常給我在心底罵得要死的選手們,宰的落花流水。
少爺很壞心地,感到一陣欣慰。
「老師,你會不會覺得這個節目,會讓辯論變得娛樂化了?」
還記得培訓期間,有選手在私底下,很正經地問了我這個問題。
他打過辯論,難免會有這種擔心。
「唉,辯論娛樂化的意思,是大家都已經在打辯論了,才會怕那種把辯論越打越膚淺的現象。」
「可當前的問題,是大家都在看娛樂節目,根本沒機會領教辯論的趣味。」
「所以,請別自抬身價——」
「咱們現在幹的,哪是什麼辯論娛樂化?而是在努力,想要將『娛樂辯論化』啊!」有人封神,便是最大的原罪。要你亡,先要你狂
時間拉長20年,當看奇葩說的這批觀眾有了孩子,他們的孩子要學辯論時,是不是會提供比各位當今辯手的父母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綜藝娛樂節目都開始打辯論了,對辯論是福是禍先不說,對中國原創綜藝節目絕對是福音。
至少我沒看過韓國棒子的辯論節目。
那,想起那個抽煙的段子。信徒問牧師,禱告的時候可不可以抽煙?牧師說不行,這是對上帝的褻瀆。隔天信徒煙癮又犯了,問牧師,抽煙的時候可不可以禱告?牧師說,抽煙的時候還不忘禱告,證明你時刻不忘上帝,當然可以。
你以為我會說換個角度看問題就會不一樣?不不,辯論人從來不這麼看段子。
這個段子的邏輯漏洞在於,你究竟是在例行禱告的時候吸煙,還是在每次吸煙的時候都禱告?前者明顯不行,後者當然可以。
所以,娛樂性辯論節目對辯論是福是禍?如果所有原來的辯論比賽變成了娛樂性辯論節目,當然是禍。如果是某些娛樂節目變成了娛樂辯論節目,當然是福。
如你所見,傳統比賽還在那裡,哪都沒變。只是原本的綜藝平台愛奇藝推出了新節目,一個叫做奇葩說的甭管是辯論還是娛樂的節目。
這不叫辯論娛樂化,這叫娛樂辯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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