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庾信?
有些回答能不能別東抄西抄的,質量低得令人髮指。。。希望真正認真看過庾信的來答。
想看看大家都怎麼看信信。以文學為主吧。當然,如果你們要說他是個啃甘蔗跑路的小基佬也是可以的ヾ(??▽?)ノ「史評庾詩綺艷,杜工部又稱其清新老成,此六字者,詩家難兼,子山備之。」(張溥《庾開府集題辭》)
張溥先生的《百三家題辭》,雖然我經常吐槽政治意識形態太重了,但這段吹信信吹得挺好~天監二年,范雲卒,蕭綱生。天監六年,徐陵生。天監七年,任昉卒,丘遲卒,蕭繹生。 天監十二年,沈約卒,庾信生。 這種一個文學時代終結和另一個的開啟,有點中二又帶感哈? ?????
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這是杜甫說的。庾信平生最蕭瑟,暮年詩賦動江關。這是杜甫說的。庾信文章老更成,凌雲健筆意縱橫。這也是杜甫說的。身為南北朝一等一的人物,對大多數人來說,他的形象好像就只定格在杜甫的三句詩里。
了不起還有枯樹賦,和裡面的一句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可是庾信還說,春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這是長歌當泣,遠望當歸的哀江南賦,也是庾信平生蕭瑟的根源。
正如桃花扇里的蘇崑生唱道,將五十年興亡看飽……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南明亡而蘇重遊金陵,便放悲聲唱到老。
那庾信呢?前半生見慣南梁繁華,後來羈旅北周,「位望通顯」卻「常有鄉關之思」,故土南梁,春秋迭代,難以履足,變節之人慾回故國一望而永不可得。遙望故國搖落,心繫於斯,融為一體,難捨難分,如「一馬之奔,無一毛而不動;一舟之覆,無一物而不沉」。他看見渭水,卻想到江南之景:「樹似新亭岸,沙如龍尾灣,猶言吟溟浦,應有落日還。」後來王禹偁有類似的句子「何事吟余忽惆悵,村橋原樹似吾鄉」,此致一也。他看見檳榔,又興起故國之思:「綠房千子熟,紫穗百花開。莫言行萬里,曾經相識來。」他有羈旅之恨和憂生之嗟。形之於文,所以說自己「不無危苦之詞,惟以悲哀為主。」 沒有人會真正地理解他,除了寫出「一旦歸為塵土,沈腰潘鬢消磨」的李煜。北上後的李後主和庾開府在深刻的悲哀和思鄉中都變伶官之詞為士大夫之詞,境界始大。後人說他們的詩文是亡國血淚,沒什麼比這更契合的了。他有斷袖之好,被寫到紀昀的《閱微草堂筆記》里,「蕭韶之於庾信,慕容沖之於苻堅……」苻堅和慕容沖的故事盡人皆知,以此二者並舉可見一斑。然而也正如紀昀所寫的,「非本女質……以色為市耳……當其敷粉熏香,含嬌流盼,纏頭萬錦,買笑千金,非不似碧玉多情,回身就抱;迨富者盡,貴者權移,或掉臂長辭,或倒戈反噬,翻去覆雨,自古皆然。」庾信落魄而蕭韶得意之時,蕭對庾信的顏色自不復舊。而這種背叛孤立或許也是他的憂生之嗟的一部分。庾信的痛苦難以為人所體察,它比蔡文姬和蘇武的都要隱晦。但他的詩文給我們一條直達他內心的通道。
在擬詠懷二十七首里,他有「遊子河樑上,應將蘇武別」的渴望音信,他有「眼前一杯酒,何論身後名」的醉卻忘憂,他有「樂天乃知命,何時能不憂」的無奈自嘲,他有「徒然銅雀妓,遙望西陵松」的明悟絕望。 他擬的是阮籍的詠懷,阮籍說「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秋風吹飛藿,零落從此始」,而庾信的羈旅孤獨,寥落傷心更是不可斷絕,以致每一句每一首都是落淚曲斷腸歌。最讓我感動的是「獨下千行淚,開君萬里書」,這是身世浮沉雨打萍的庾信,他最真切深刻的悲哀和思鄉。和鮑照相比,保住了自己名字的貼吧。
庾信作為魏晉南北朝文學的集大成者,同時我也認為他是魏晉南北朝文學成就最高者。主要是表現在詩,辭賦等上面
庾信對律詩的形成做了很大貢獻。當然最主要的是對後世影響巨大,特別是在句法上面,尤其是對杜甫的影響。其他詩人也多多少少受了庾信影響。比如太白的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庾信有泉飛疑渡雨,雲積似重樓。庾信的賦個人認為是古今成就最大的。而且對後世影響也非常大。比如盪子賦的寫作方法,對後世同題材的文學作品也頗有影響。而哀江南賦,庾信把自己的平生際遇,自己的哀思愁怨,梁的滅亡歷史以及對梁滅亡的總結等諸多因素放在一起,在庾之前是沒有這麼寫過的。賦史這個稱呼當之無愧。在我眼裡,哀江南賦也是古今第一駢賦。庾信其他諸如碑銘之類的也成就很高,當然還是沒有達到詩賦的成就。貼幾個比較喜歡的庾信的詩:
楚材稱晉用,秦臣即趙冠。離宮延子產,羈旅接陳完。寓衛非所寓,安齊獨未安。雪泣悲去魯,凄然憶相韓。唯彼窮途慟,知余行路難。
搖落秋為氣,凄涼多怨情。啼枯湘水竹,哭壞杞梁城。天亡遭憤戰,日蹙值愁兵。直虹朝映壘,長星夜落營。楚歌饒恨曲,南風多死聲。眼前一杯酒,誰論身後名。
周王逢鄭忿,楚後值秦冤。梯衝已鶴列,冀馬忽雲屯。武安檐瓦振,昆陽猛獸奔。流星夕照鏡,烽火夜燒原。古獄饒冤氣,空亭多枉魂。天道或可問,微兮不忍言。
春水望桃花,春洲藉芳杜。琴從綠珠借,酒就文君取。牽馬向渭橋,日曝山頭脯。山簡接?倒,王戎如意舞。箏鳴金谷園,笛韻平陽塢。人生一百年,歡笑惟三五。何處覓錢刀,求為洛陽賈。
河邊楊柳百丈枝,別有長條踠地垂。河水衝激根株危,倏忽河中風浪吹。可憐巢里鳳凰兒,無故當年生別離。流槎一去上天池,織女支機當見隨。誰言從來蔭數國,直用東南一小枝。昔日公子出南皮,何處相尋玄武陂。駿馬翩翩西北馳,左右彎弧仰月支。連錢障泥渡水騎,白玉手板落盤螭。君言丈夫無意氣,試問燕山那得碑。鳳凰新管簫史吹,朱鳥春窗玉女窺。銜雲酒杯赤瑪瑙,照日食螺紫琉璃。百年霜露奄離披,一旦功名不可為。定是懷王作計誤,無事翻復用張儀。不如飲酒高陽池,日暮歸時倒接?。武昌城下誰見移,官渡營前那可知。獨憶飛絮鵝毛下,非復青絲馬尾垂。欲與梅花留一曲,共將長笛管中吹。賦到滄桑句便工。
趙甌北這句不算妥帖但也可言一二吧。不過前一句是國家不幸詩家幸,我並不那麼贊同,更覺得大多數文人遭遇國家不幸之時,以其敏感的情感,更能體悟不幸,更覺悲慟,於是托情於文章詩賦,才有流芳才名。何況國家不幸往往兼有個人生活之悲慘辛酸。真正幸運的,是後世讀到這些作品的人。庾子山的更加獨特之處,大概就是其由南入北,感受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文風,並窮南北之勝。
後世喜歡他的人,不少與他的境遇也相似。此外,可能還有一點是後人很長時間內對南朝宮體評價不高,北方文壇也頗有些乏善可陳,偏偏庾子山的真情加文筆更合後來主流的文學批評觀點。
不過,變節這件事讓很多秉持文如其人的文人強烈鄙視順帶不喜作品也是事實。庾信: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
庾信出生於梁朝的一個文學世家。他的父親庾肩吾曾任中書令,是當時有名的文士。
庾信早慧,聰敏絕倫,十五歲就入宮為太子蕭統的講讀。蕭統去世後,他任太子蕭綱的東宮學士,後又任湘東王蕭繹的常侍。
庾氏父子和徐摛、徐陵父子,文風綺麗,名重一時。他們的宮體詩、駢體文,被世人稱為「徐庾體」。每寫成一篇,京師之人爭相傳頌、模仿。
庾信的少年時代和青年時代,步步拔擢,負有盛名,盡享禮遇恩寵。
亂世之變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庾信三十六歲時,「侯景之亂」爆發,蕭綱命其率文武大臣駐紮朱雀航(當時秦淮河上的一座浮橋)。庾信第一次暴露出軟弱文人的一面:當侯景趕到時,他匆匆撤離,逃出建康,投奔江陵的湘東王蕭繹。
蕭衍、蕭綱父子被俘後,相繼遇害。蕭繹發兵,剪除兄弟子侄,平息侯景叛亂,即帝位於江陵。庾信為蕭繹所重用,又度過了一段短暫的安閑時光。
在他四十二歲時,人生的重大轉折來臨了——梁元帝蕭繹派他出使西魏。
庾信到達長安不久,江陵就被西魏攻克了,梁元帝被殺,庾信被扣留在北朝。
他雖失去了自由,卻因文名之盛,被任命為車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等高官。
宇文覺取代西魏,而建立北周。北周的皇帝傾慕南方文學,個個都禮遇庾信。當時的王侯公卿也與他結布衣之交。
放在今日,庾信可謂是職場上的成功人士。即使供職的平台垮掉了,他仍然能憑藉自身的核心競爭力,換一個平台再謀一份差事,職位、報酬甚至超過以往。
可是,在那個時代,庾信的變節仕敵卻成為他的終生之痛。他內心無一日不怨憤愧悔。
亡國之痛
庾信作《哀江南賦》,傷悼故國,哀嘆身世,用典入化,用情凄婉,被稱為「賦史」。清末林紓評價說,這哪裡是賦,這是「亡國大夫之血淚」。
他作《枯樹賦》,以枯樹比喻自己,道出了國破家亡之人是如何身若飄萍、心成死灰,發出了「樹猶如此,人何以堪」的追問:
「若乃山河阻絕,飄零離別。拔本垂淚,傷根瀝血。火入空心,膏流斷節。」
舊友王琳寫信給庾信,講了什麼呢——今日已不得而知。也許是講了自己如何救駕勤王,但已來不及了;也許是講了自己如何為梁元帝舉哀,三軍皆縞素;也許是慨嘆形勢滄桑巨變,此身不知何往;也許是詢問被扣押的友人:你羈留北方,可還安好?
庾信捧信讀罷,熱淚盈眶,竟無言以對。他只能支支吾吾,回贈一首《寄王琳》:
玉關道路遠,金陵信使疏。
獨下千行淚,開君萬里書。
說什麼好呢?不如不說罷,唯有報以痛哭。
鄉關之思
南方的陳朝建立後,與北周通好,流寓人士被允許返歸故土。但是,庾信和王褒這兩大文豪卻仍然不被放行。
庾信經年累月客居異鄉,雖然深受器重、高居顯貴,卻常懷鄉關之思,愁腸百結。
他在《和侃法師三絕詩(二)》中寫道:
客游經歲月,羈旅故情多。
近學衡陽雁,秋分俱渡河。
他的戀鄉之情、思鄉之苦,年年積累,歲歲堆疊。他進也不願,退也不能,身不由己,卻又無可奈何。於是,他開始羨慕那渡河南歸的衡陽雁,可憐自己:堂堂大夫,竟人不如雁!
王褒故去後,庾信為他作長詩《傷王司徒褒》,詩云:
昔為人所羨,今為人所憐。
世途旦復旦,人情玄又玄。
故人傷此別,留恨滿秦川。
他與王褒同病相憐。在傷別王褒的同時,他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
隋文帝開皇元年,庾信終於還是老死北方。
詩家之幸
庾信一生,以四十二歲為界,分為截然兩段:前半段綺靡奢華,志得意滿;後半段經歷風雲變幻,飽嘗動亂時代的悲苦辛酸。
他的詩文也以四十二歲為界,前後風格迥異:前半生做的多是應制文章,繁縟華麗,辭藻堆砌;後半生卻是真情實感,積蓄難抑,境界開闊,蒼涼沉鬱。
搖撼天下的世亂,充滿巧合的遭際,無限蒼茫的心事,卻恰恰給了庾信一個觸發點。他需要釋放自己、開解自己,需要為自己痛、為自己傷、為自己愧、為自己悔。正像韓愈在《送孟東野序》中所說:
「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草木之無聲,風撓之鳴。水之無聲,風盪之鳴……金石之無聲,或擊之鳴。人之於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後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懷,凡出乎口而為聲者,其皆有弗平者乎!」
庾信的不平則鳴,給後世留下了沉甸甸的詩篇。杜甫曾有詩讚美他,敬佩膜拜之情溢於言表:
庾信文章老更成,凌雲健筆意縱橫。
庾信平生最蕭瑟,暮年詩賦動江關。
前四十二年的人生,好似一場漫長的準備。經此世亂,國家滅亡了,詩人卻迸發出璀璨光芒。
庾信之詩,就像南方的艷麗之花,嫁接於北方的雄渾之樹,結出的果實自然「窮南北之勝」。
他是六朝駢文的集大成者,卻又對初唐四傑及李白、杜甫等人產生了深刻的影響。明代楊慎評價說:
「庾信之詩,為梁之冠冕,啟唐之先鞭。」
對於庾信其人,歷來有以詩文褒他的,也有以氣節貶他的。錢鍾書總結說:
「好其文乃及其人者,論心而略跡;惡其人以及其文者,據事而廢言。」
對此,庾信生前早有預判。他在《擬詠懷二十七首(十一)》里寫盡了傷感:
搖落秋為氣,凄涼多怨情。
啼枯湘水竹,哭壞杞梁城。
天亡遭憤戰,日蹙值愁兵。
直虹朝映壘,長星夜落營。
楚歌饒恨曲,南風多死聲。
眼前一杯酒,誰論身後名。
今日回望他,我們仍為他的才華而讚歎,為他的遭遇而唏噓。也許,清代趙翼評元好問的詩,用在他的身上也沒錯:
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
又或者——
國家不幸,詩家也不幸。幸運的是你我讀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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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點自己的感受。
庾信大概就是歷經滄桑而不得不世故的類型吧,年少得志,中年喪父喪子又失國,羈留北方無法回到故里,個人認為後期作品對他的心性展露的淋漓盡致了,譬如對身世的感傷(《枯樹賦》),還有作為梁朝人也許有但沒有也要有的悲嘆(《哀江南賦》),以及因才華被扣留的想展露又只得竊喜的小驕傲(沒錯我就是忘記作品了),確實古往今來也又人拿名節說事(因為在北方「高官美宦,有逾舊國」加上後期給北周貴族寫文),但人無完人吧,記得錢鍾書先生有過客觀評價「好其文乃及其人者,論心而略跡,惡其文及其人者,據事而廢言。」庾信尤其是後期的庾信,是一個陷入繁雜情緒里的不普通人,他想用文字開解自己,但是越陷越深,在這種情況下,詩歌的意境氣象反而開闊,神奇又司空見慣的循環。另外,個人還挺喜歡《詠畫屏風詩》的,讀一讀才會發現李白對庾信才是真迷弟啊,無意中又飯了冷cp完全心塞。文學史上的兩條變色龍,應該就是庾信和杜甫了(蘇軾也算,但他風格變化率沒這兩人多)。這兩人基本能隨著環境和時間的變化,寫出風格迥異的文章,且文風多變,就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寫的,均可稱「集大成」。其實庾信的受影響還算小,而杜甫更多是因為某些色彩受歡迎,幾乎被固化了一種色彩。早期的杜甫標籤是「集大成者」,「風格多變」,「全美」。如今杜甫的標籤是「沉鬱頓挫」,「現實主義」。
真tm聰明...
庾信文章老更成。
南北嫁接出的最優秀的果實,四六登峰造極。
庾信平生最蕭瑟,暮年詩賦動江關.
本人來了,同名同姓,哈哈哈
庾信,宮體文學的代表作家,庾信到北方以後的詩歌蒼勁沉鬱,和他經歷戰亂及對北方景物有較深的感受有關。
他的一些小詩寫得親切動人,很少用典,如《寄王琳》等… 庾信在辭賦方面的成就並不亞於詩歌,他的抒情小賦如《枯樹賦》、《竹杖賦》、《小園賦》和《傷心賦》等,都是傳誦的名作,著名的《哀江南賦》是其代表作。庾信又是南北朝駢文大家,他的文風以講究對仗和幾乎處處用典為特徵 大體說來,庾信的文學創作,以他四十二歲時出使西魏為界,可以分為兩個時期。前期在梁,作品多為宮體性質,輕艷流蕩,富於辭采之美。羈留北朝後,詩賦大量抒發了自己懷念故國鄉土的情緒,以及對身世的感傷,風格也轉變為蒼勁、悲涼。所以杜甫說:「庾信文章老更成,凌雲健筆意縱橫。」《戲為六絕句》下面貼幾首我個人覺得寫的很好的小詩望春詩
庾信春望上春台。 春窗四面開。落花何假拂。 風吹會並來。塵鏡詩
庾信明鏡如明月。恆常置匣中。 何須照兩鬢。終是一秋蓬。寄王琳
庾信 玉關道路遠,金陵信使疏。獨下千行淚, 開君萬里書。和庾四詩
庾信離關一長望。 別恨幾重愁。 無妨對春日。 懷抱只言秋。別庾七入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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