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新聞「無心法師、心理罪、暗黑者、靈魂擺渡、太子妃升職記、盜墓筆記、探靈檔案等網劇遭全網下架」?

無心法師、心理罪、暗黑者、靈魂擺渡、太子妃升職記、盜墓筆記、探靈檔案等幾部網劇被舉報及血腥暴力、色情粗俗、封建迷信等遭遇全網下架。其中有兩部永久停播, 其餘勒令刪改後再審、再播。

以上是新聞原文


15、要杜絕色情描寫、淫穢畫面、下流語言。廣播影視節目要充分考慮未成年人的欣賞習慣、接受能力和成長走向,加強正確思想和健康情感的宣傳教育,堅決制止以色情和性為「噱頭」、「賣點」等格調不高的廣播影視節目,堅決制止宣揚與正常倫理道德相悖的不健康情感的內容。對於展示不健康的涉性內容,如宣揚性自由、性隨意、性享受及同性戀的語言、畫面和情節,要堅決刪除。特別是要杜絕涉及未成年人的早戀、性行為等語言、畫面和情節。

這是《太子妃升職記》。

16、要杜絕封建迷信和偽科學的情節和內容。廣播影視節目要針對未成年人的興趣愛好特點,製作播出內容豐富、思想健康、形式多樣的科普知識節目,加強對未成年人的正面引導。要採取有效措施,阻止封建迷信、偽科學、反動思想、腐朽道德、邪教學說、有害思想和不良習氣侵蝕毒害未成年人。要嚴格遵守影視宣傳紀律,涉及宗教內容務必慎重把握,要正確宣傳國家的宗教政策,不得以宗教信仰自由為由,宣揚和傳播宗教思想和教義教規。

這是《無心法師》、《心理罪》、《暗黑者》、《靈魂擺渡》、《盜墓筆記》、《探靈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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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有些人要表達「我不喜歡三角形」的時候,不說它長得難看不說自己討厭尖刺不說它是平面圖形好乏味……偏要上升到「三角形的價值觀不夠偉光正」上去,好像這個三角形的存在污染了地球空氣一樣……WTF?

您瞧好了,這群人轉頭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噴廣電審核,其實他們和廣電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們沒權利禁而已,真有那權利還不玩得飛起?

你不噴噴這類人你都不好意思下次再噴亂禁動畫的孫子,那群人以前禁掉死亡筆記中間禁掉虹貓藍兔七俠傳現在禁掉中國驚奇先生等等等等,用的理由就是這些人在這裡用的理由,真特么是一模一樣的。

不喜歡就不喜歡,上綱上線成這樣,好憂國憂民啊。

這是我兩年前的回答:為什麼很多人厭惡動畫片《熊出沒》?

正好,我最上面引用的那些條文,打的就是這類旗號:

印發《廣播影視加強和改進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的實施方案》的通知

看標題。

你以為沒有關係么?套在《熊出沒》等你們厭惡的「垃圾動畫」「垃圾網劇」身上的絞索,一樣套在所有影視劇動漫遊戲身上。包括你特別愛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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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在那條問題底下,就充斥著我在無數地方聽過的聲音:

「這麼爛禁了就禁了。」

「反正我又不喜歡看。」

「希望把XXXX也禁掉。」

今天討論這個問題時,網路仍然充斥著這樣的聲音。

未來還會一直有。

只是在你們這樣張口瞎說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過,抽在別人身上的鞭子,遲早也會落在自己身上。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這並不是誇大其詞。

這是正在發生的現實。


「網劇、電視劇應審查一致」,《羋月傳》導演鄭曉龍昨日對外發聲。

如今網劇數量與日俱增,部分網劇出現為迎合市場導致尺度過大等問題,這促使業內呼籲加強網劇監管。鄭曉龍表示,現階段國內網劇和電視劇的審查標準不一樣,但影視劇在價值觀方面、意識形態方面應該統一標準,這種不一致會給創作人員很大的困惑,或是對市場造成紊亂,如在網路上和電視台上同時播出,按照什麼標準進行創作?因此網劇和電視劇的審查應該一致。

基本上來說,就是最近網劇越來越火,而此前對於網劇的審查尺度沒有傳統電視上播出的電視劇那麼嚴格。於是網劇的尺度相對來說更大,創作也更自由,隨之也傳播地更廣影響力更大,於是部分人坐不住了,要求強化審查。鍋當然不算是鄭導的鍋,最終還是審查制度的鍋。

事情就是這樣,其實關於審查制的惡也沒必要再這個個案上再太多強調。至於某些答主出於個人好惡甚至為審查叫好,也是沒什麼好吐槽的。今天廣電能禁你討厭的劇,明天也能禁你愛的劇,後天說不定就能強行在各渠道循環播放某部劇

「我不認同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這事的後果大概是,影視行業又一個目前相對有活力的創作平台受到一定打擊,而網路視頻行業的熱點也許又會轉向別處。前幾年頗有視頻網站同步引進正版美劇而帶來巨大流量,在廣電實現先審後播之後,這個模式基本也就死了,美劇的受眾們只好繼續下載盜版。投入巨大的搜狐視頻就是從那時起開始走弱,張朝陽在視頻上的野心自BAT悉數入場之後似乎也是到此為止了。

這一次對於各家網站應該不至於有這樣程度的打擊,但副作用必然是存在的。網路劇和其他影視作品採取同樣的審查標準後,各大視頻網站此前大價錢採購的IP,很多直接翻拍則必然踩紅線。愛奇藝、騰訊視頻、樂視等各家想必現在頗為頭痛。雖然阿里收購優酷土豆之後,視頻行業大的格局看上去已經趨於穩定,但製作模式上也許又會經歷一次小小的洗牌。

放長遠來看,互聯網必然會越來越多地進入影視行業,而中國的影視行業從來都是戴著鐐銬跳舞。家長制思路下的審查培育不出好作品,只會集中出現一波波的諜戰劇、抗日劇、穿越劇,直到廣電也受不了才叫停為止。於是大家一起歡樂的看家庭倫理劇。

——美麗新世界。

這樣的格局能否改變,個人覺得似乎不太樂觀,畢竟你看就在這個題目下就有不少支持家長制治理思路的用戶呢。


下架的這幾部網劇中有幾部是製作精良的,比如無心法師、心理罪、暗黑者、靈魂擺渡、探靈檔案.這幾部劇如果能在電視台播出,我估計都能登上國劇盛典,只不過當今的社會政治環境不允許存在這種不符合主旋律的作品,再加上光腚總局的不與時俱進,就導致了這種播到一半被下架的尷尬境地。

這些網劇中,心理罪 ,暗黑者,靈魂擺渡 我是仔細看過的,無論是劇情構思,還是鏡頭語言的運用都比在電視台播出的絕大多數所謂正劇要好的多,而且劇情內容也沒有那麼明顯的不符合主旋律,說它們格調不高,色情,暴力等我覺得完全是冤枉,總比那些個濟公活佛之類的電視劇要好,總比抗日神劇混淆視聽要好,總比婆婆媽媽的城市大媽劇要好吧。


其實被禁的六部劇中,除了《心理罪》的描寫真的是非常大膽之外,其他都是在隔靴搔癢,自以為機智地打擦邊球。但最終難逃宿命。

這就給了我們一個啟迪:反正打擦邊球也會被禁,還不如大膽越界,搞出好作品後被禁也無憾了。


廣電出徵才是真的寸草不生好嗎


請看王小波先生的《擺脫童稚狀態》一文。個人感覺圖書的審核與電視劇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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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銀河所譯約翰·蓋格農《性社會學》一書中,第十七章「性環境」集中敘述了美國對含有性內容的作品審查制度的變遷,因而成為全書最有神採的一章。美國在二次大戰前對「色情作品」的審查是最嚴的,受到打擊的絕不止真正的色情作品。就以作家為例,不但海明威、雷馬克有作品被禁,連最為「道學」的列夫·托爾斯泰也上了禁書榜。在本世紀二十年代,美國的禁書榜上不但包括了喬伊斯的《尤利西斯》,勞倫斯的《戀愛中的女人》等等,拉伯萊斯的《阿拉伯之夜》和雷馬克的《西線無戰事》也只能出節本。事有湊巧,我手上正好有一本國內出版的《西線無戰事》,也是節本,而且節得上氣不接下氣。這種相似之處,我相信不僅僅是有趣而已。以前我們談到國內對書刊、影視某些內容過於敏感時,總是歸因於中外國情不同,社會制度不同,假如拿美國的三十年代和現在中國做個對比,就很容易發現新的線索。

自一次大戰後,美國對色情作品的檢查呈穩步上升之勢。一方面對性作品拚命壓制,一方面嚴肅文學中性主題不斷湧現,結果是從聯邦到州、市政府開出了長得嚇人的禁書書單。遭難的不只是上述作家,連《聖經》和莎翁的戲劇也只能通過節本和青少年見面。《聖經》抽掉了《雅歌》,莎翁抽掉了所謂猥褻的內容,結果是孩子們簡直就看不明白。當然,受到限制的不僅是書刊,電影也沒有逃出審查之網。在電影里禁止表現娼妓、長時間的做愛,禁止出現裸體、毒品、混血兒(!!)、性病、生育和嘲笑神職人員的鏡頭。

當時嚴格的檢查制度有其理論,這種理論認為一切對性的公開正面(非譴責性)的討論都會導致性活動的泛濫,因為性知識是性行為的前兆。這就是說,性衝動是強大的,一受刺激就會自動表達出來。與此相輔相成的是另一個理論:性是危險的,人是薄弱的,必須控制性來保護人。這種觀點和時下主張對文學作品嚴加控制的觀點甚是相似。在我們國家裡,現在正有人認為青少年的性犯罪和書籍、錄像帶有關係,還有一些家長反映孩子看了與性有關的書刊,影響了學習,因此主張對有性內容的書刊、錄像嚴加限制。

但是在我看來,像這樣的觀點因為是缺少科學訓練的人提出的,多少總有點混亂不清的地方。比方說二十年代美國這種理論,在科學上我們只能承認它是一種假設,必須經過驗證才能成立;而且它又是一種最糟不過的假設,定義不清,以致無法設計一種檢驗方法。我在報刊上看到一些統計數字,指出有多少性犯罪的青少年看過「不良」書刊或者黃色錄像帶,但是這樣立論是錯誤的。實際上有效的立論應是指出有多少看過「不良」書刊的青少年犯了罪。在概率論上這是兩個不同的反驗概率,沒有確定的關係,也不能夠互相替代。至於家長說孩子看了與性有關的書刊,影響了學習,實際上是提出了一個因果模型——看某些書刊→影響學習。有經驗的社會學家都會同意,建立一個可靠的因果模型是非常困難的。就以前述家長的抱怨為例,首先你要證明,你的孩子是先看了某些書刊,而後學習成績才下降的;其次你要證明沒有一個因素既影響到孩子看某種書,也影響到孩子的學習。我知道有一個因素要影響到這兩件事,就是孩子的性成熟。故而上述家長的抱怨不能成立。現在的孩子營養好,性成熟早,對性知識的需求比他們的父母要早。據我所知,這是造成普遍憂慮的一個原因。假如家長只給他們饅頭和鹹菜吃,倒可以解決問題(使其性成熟期晚些到來)。以上論述要說明的是,關於色情作品對青少年的腐蝕作用,公眾從常識的觀點得出的結論和專家能做出的結論是不一樣的。倘非如此,專家就不成其為專家。

當然,人們給所謂色情作品定下的罪名不僅是腐蝕青少年,而且是腐蝕社會。在這方面書中有一個例子,就是六十年代的丹麥實驗。1967年,丹麥開放了色情文學(真正的色情文學)作品,1969年開放了色情照片,規定色情作品可以生產,並出售給十六歲以上的公民。這項實驗有了兩項重要結果:其一是,丹麥人只是在初開禁時買了一些色情品,後來就不買或是很少買,以致在開禁幾年後,所有的色情商店從哥本哈根居民區絕跡,目前只在兩個小小的地區還在營業,而且只靠旅遊者生存。本書作者對此的結論是:「人有多種興趣,性只是其中的一種,色情品又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側面。幾乎沒有人會把性當作自己的主要生活興趣,把色情品當作自己的主要生活興趣的人就更少見。」

丹麥實驗的第二個重大發現是色情業的開放對某些類型的犯罪有重大影響。猥褻兒童發案率下降了百分之八十,露陰癖也有大幅度下降。暴力污辱罪(強xx,猥褻)也減少了,其他犯罪數量沒有改變。這個例子說明色情作品的開放會減少而不是增加性犯罪。筆者引述這個例子,並不是主張什麼,只是說明有此一事實而已。

美國對色情作品的審查浪潮在二次大戰後忽然退潮了。本書作者的觀點是:這和美國從一個保守的、鄉村為主的單一清教國家,轉變成了多元的國家有關。前者是反移民、反黑人、反共、排外的,社會掌握在道德警察手裡;後來變成了一個都市化、工業化的社會,那種嚴格檢查的背景就不存在了。這種說明對我們甚有意義,我們國家也是一個以鄉村為主的國家。至於清教傳統,我們沒有過。清教徒認為人本性是惡的,必須加以限制。我們國家傳統哲學認為人性本善,但是一到了「慕少艾」的年齡,他就不再是好東西了。所以對於青春期以後的人,兩邊的看法是完全一樣的。本書作者給出了一個美國色情開放程度的時間表,在此列出,以備參考:

早於四十年代:任何女性的裸體或能引起這類聯想的東西,包括掀起的衣裙、乳頭的暗示,都屬禁止之列;

四十年代:色情雜誌上出現裸女背影;

五十年代:乳房的側影;

六十年代:出現乳頭,《花花公子》雜誌上出現女性陰部;

七十年代:男性生殖器出現在《維瓦》和《花花女郎》雜誌上,女性的陰唇出現在《閣樓》和《花花公子》雜誌上。

每當雜誌走得更遠時,審查員就大聲疾呼,災難就要降臨,但是後來也沒鬧什麼災。所以這些人就落入了喊「狼來了」那個孩子的窘境。

《性社會學》這本書里把對影視出版的審查,看作一種性環境。這種審查的主要目標是色情作品,所以含有性內容的嚴肅作品在這裡只是被「捎帶」的。所謂嚴肅作品,在我看來應該是雖然寫到了性,但不以寫性為目的的作品。這其中包括了以藝術上完美為目標的文學、影視作品,社會學、人類學的專業書,醫學心理學的一部分書。據我所知,這類作品有時會遇到些麻煩。從某種意義上講,嚴肅的作家、影視從業人員也可以算作專家,從專家的角度來看審查制度,應該得到什麼樣的結論呢?

改革開放之初,聶華苓、安格爾夫婦到中國來,訪問了我國一批老一代作家。安格爾在會見時問:你們中國的作品裡,怎麼沒有寫性呢?性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事呀。我國一位年長的作家答道:我們中國人對此不感興趣!這當然是騙洋鬼子的話,實際情況遠非如此。但是洋鬼子不吃騙,又問道:你們中國有好多小孩子,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這些孩子不是你捏著鼻子、忍著噁心造出來的吧。當然,我們可以回答:我們就是像吃苦藥那樣做這件事!但是這樣說話就等於承認我們都是偽君子。事實上性在中國人生活里也是很重要的事,我們享受性生活的態度和外國人沒有什麼不同。在這個方面沒必要裝神弄鬼。既然它重要,自然就要討論。嚴肅的文學不能迴避它,社會學和人類學要研究它,藝術電影要表現它。這是為了科學和藝術的緣故。然而社會要在這方面限制它,於是,問題就不再是性環境,而是知識環境的問題了。

《性社會學》這本書描述了二十年代美國是怎樣判決淫穢書的:起訴人從大部頭書里摘出一段來,念給陪審員聽,然後對他們說:難道你希望你們的孩子讀這樣的書嗎?結果海明威、勞倫斯、喬伊斯就這樣被禁掉了。我不知道我們國家裡現在有沒有像海明威那樣偉大的作家,但我知道假如有的話,他一定為難以發表作品而苦惱。海明威能寫出讓起訴人滿意的書嗎?不能。

我本人就是個作者。任何作者的書出版以後,會賣給誰他是不能夠控制的。假如一位嚴肅作家寫了性,儘管其本心不是煽情、媚俗,而是追求表達生活的真諦,也不能防止這書到了某個男孩子手裡,起到手淫前性喚起的作用。故此社會對作家的判決是:因為有這樣的男孩子存在,所以你的書不能出。這不是太冤了嗎?但我以為這樣的事還不算冤,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比他還要冤。事實上社會要求每個嚴肅作家、專業作者把自己的讀者想像成十六歲的男孩子,而且這些男孩似乎還是不求上進、隨時要學壞的那一種。

我本人又是個讀者,年登不惑,需要看專業書,並且喜歡看嚴肅的文學書,但是市面上只有七十二個故事的《十日談》、節本《金瓶梅》,和被宰得七零八落的雷馬克,還有一些性心理學性社會學的書,不客氣地說,出得完全是烏七八糟。前些日子買了一本福柯的《性史》,根本看不懂,現在正想辦法找英文本來看。這種情形對我是一種極大的損害。在此我毫不謙虛他說,我是個高層次的讀者,可是書刊檢查卻拿我當十六歲的孩子看待。

這種事情背後隱含著一個邏輯,就是我們國家的出版事業必須就低不就高。一本書能不能出,並不取決於它將有眾多的有藝術鑒賞力或者有專業知識的讀者,這本書應該對他們有益,而是取決於社會上存在著一些沒有鑒賞力或沒有專業知識的讀者,這本書不能對他們有害。對我來說,書刊審查不是個性環境,而是個知識環境問題,對其他知識分子也是這樣的。這一點是《性社會學》上沒有提到的。二三十年代,有頭腦的美國人,如海明威等,全在歐洲待著。後來希特勒把知識分子又都攆回到美國去,所以美國才有了科學發達、人文薈萃的時代。假如希特勒不在歐洲燒書、殺猶太人,我敢說現在美國和歐洲相比,依然是個土得掉渣的國家。我不敢說國內人才凋零是書刊檢查之故,但是美國如果現在出了希特勒,我們國內的人才一定會多起來。

假如說市場上有我需要的書,可能會不利於某些頑劣少年的成長的話,有利於少年成長的書也不適合於我們。這一點與意識形態無關。舉例而言,《雷鋒的故事》這樣的書對青年有益,把它譯成英文,也很適合西點軍校的學員閱讀,但是對於那些禿頂教授,就不那麼適宜。再比方說,《羅蘭小語》、瓊瑤的小說,對美國high school的女生很適宜(可惜的是美國這類書已經很多了),但是對於年過四旬,拿了博士學位,在大學裡講社會學的知識分子就不適宜,如果強要他們讀的話,大概會感到有點噁心。這種人甚至會讀Story of O,雖然你問他時他不一定肯承認。有人會爭辯說,孩子是我們的未來,應該為他們做犧牲。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犧牲的代價是讓成人也變成孩子。這樣做的結果是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未來。

現在美國和歐洲把成人和兒童的知識環境分開,有些書、有些電影兒童不能看。這種做法的背後的邏輯是承認成人有自我控制的能力,無須法庭、教會來決定哪些他能夠知道,哪些他不能知道。這不僅是因為成人接觸這些知識是無害的,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知識里有他需要知道的成分,還因為這是對成年人人格的尊重。現代社會的前景是每個人都要成為知識分子,限制他獲得知識就是限制他的成長。而正如孫隆基在《中國文化的深層結構》里指出的,目前中國人面對的知識環境是一種童稚狀態,處於弗洛伊德所說的肛門時期。也許,因為種種原因,特別是歷史原因,我們眼下還不能不有一些童稚的做法。那麼,下一步怎麼辦?一種做法是繼續保持童稚狀態,一種做法是擺脫童稚狀態,準備長大。相信前一種做法的人,也相信喬治·奧威爾在《1984》里杜撰的口號——無知即力量;相信後一種做法的人,也相信培根的名言——知識就是力量。這「下一步」當然不是把日曆翻過去就是的明天,但是,也不應當是日曆永遠翻不到的明天。


首先,這個消息是有誤的,目前我沒得到消息說會下架無心,它還能看。

其次,暗黑者(第一部)、靈魂擺渡(第二部)、太子妃升職記、盜墓筆記這些下架是暫時的,內容經過調整後會再次放上。

永久下架的兩部網路劇是:心理罪、探靈檔案

其實下架網劇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根據我們的統計,2014年下架了十部網劇。這個數字佔全年總量的5%,跟無法播出的電視劇數量相比其實不算太多。而且好些還是惡性競爭的結果。否則14年的環境根本不至於。就不細說了。

這次之所以關注度高,因為拿了最熱門的幾部開刀。一旦什麼東西火到一定程度之後,這是一定會發生的。

下架整改,感覺是在試探。怎麼試探法也不說了,大家可以自己揣摩上意……

網路劇目前暫時還是以自審為主,除非一部劇太火。拿熱門劇開刀其中意義不言自明。很多人在觀望,不知那隻靴子什麼時候落下來。身為從業者,自然希望靴子越晚落下越好,對行業,對觀眾都是好事情。

所以,

「網劇、電視劇應審查一致」,《羋月傳》導演鄭曉龍昨日對外發聲。

鑒於電視劇的審查不可能更松,所以這是逼網劇往籠子里鑽?籠子里呆慣的人見不得別人更自由是吧。呵呵一臉。


總局有個規律——誰火滅誰。這裡指的是題材和類型,當大家都扎堆做某個題材和類型時,就危險了。這是習慣性的調控,因為一種東西火了,輿論就會關注,從而引起領導注意,繼而給自己帶來麻煩。


我害怕,以後我的孫子只能看沙家浜跟紅色娘子軍了


前天坐火車回家的時候,和列車上出租移動電源平板的姐姐聊天,我建議她平板里的資源太爛了,應該下載點國外電影還有日劇美劇什麼的。她告訴我,大學生基本都只用移動電源,他們玩自己的手機,其他人又不看外國的,基本有日本的電影電視劇他們就不租了,然後她說,抗戰劇最火了

我想也許是主流仍舊不是我們


呃,昨天剛在《人物》的公眾號里看到那篇審片員的文章,剛才再看,已經刪除了= =ㄖㄙㄖ‖

微博里搜來的截圖


這個回答下面指責這些劇製作低劣所以應該下架的人,希望你們永遠生活在一個和諧的社會裡,永遠也不配看你們欣賞的東西。


去娛樂化的變本加厲。

你可以覺得他們拍的不好,可以給他們刷低分,但是不能拒絕別人喜歡他的權利。在並沒有違反法律法規的前提下。

引用一段魯迅被用「爛」的話,每次拿來用居然都合情合理:

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掃黃是一把槍,廣電也是一把槍,限娛令是第一發子彈,精神被輪射(奸)實在太可怕,我並不知道上位者到底在懼怕一個怎樣的國度。

另一個匿名回答的答主轉發的那篇《對話電影審片人》的文章,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這鍋廣電背的冤,卻不得不背。也別指望老傢伙們退下後能有新生代力量力挽狂瀾,這事終究還是是上層決定的。

廣電禁止穿越劇,但我竟然覺得我已經穿越回去了。

可惜我穿越的並不是春秋戰國時代。


對網劇沒有剛需,沒有受到影響。但……拍得爛不爛和應不應該下架有什麼關係?沒有明確的分級制度,必然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全盤推翻來定義審核的「標準」。某個劇被取締,意味著這一系列的劇都不用再拍了。過去電視劇如此,網劇現在也是如此。

沒有明確的審核標準,事後一刀切的辦法,的確也是解決辦法。但這是「應該如此」嗎?不論這些言論是如何的荒謬,我們來看清楚個中問題為何。

其實很簡單,問題就是出在大家沒有搞清楚,即便這麼多年來這麼過來,但在「可不可以這樣做」之外還有其他的問題。比如說,我們為了觀眾口味,還可以規定奇數年放戲劇,偶數年放動作片,似乎也挺好,但正常來說,不應該這麼做,這是不同層次的問題。

正因為「可以做」跟「應該做」是完完全全的兩件事,所以反對影視行業這種制度,跟內容本身無關,問題絕不會是「可不可以這麼做」,而是「應不應該這麼做」,這個「應不應該」的應然背後所存在的乃是一些道德或價值判斷,比方說「這麼做會扼殺產業發展」之類的價值判斷。

我們將命題區分為「應然」與「實然」兩種,前者所指的就是那些以「應該如何」、「有義務如何」等組成的規範語句,常見的表述方式為「我應該(ought to)去做某事」;後者則是描述(describe)某種現實狀態「是什麼」的事實語句,例如我們會說「我做了某事」。我們可以將實然與應然命題表述如下:

應然:X應該是(ought to be)Y,評價某事物的理想狀況,或有道德上的規範性理由去做某事。

實然:X是(is)Y,描述一件事實(fact)。

既然我們知道了實然與應然二者是不同層次的問題,那麼倘若將它們混為一談時,不僅在辯論中會打錯攻擊方向,還有可能陷入現實生活中許多「混淆視聽」的陷阱中,例如官員們說「這麼做法向來如此,並沒有導致大的問題」,但並不等於你就應該接受這種做法,這種混淆,從邏輯上來看,就是犯了「實然推導不出應然」的邏輯錯誤。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邏輯問題,舉一個例子:

我有一百塊 + 老王叫我給他一百塊

所以,我應該給老王一百塊?

這個推論顯然是無效的(invalid),因為結論出現了前提中所沒有的東西,因此,我們必須加上一個原則(principle)或價值判斷等因素來作為橋樑,才能將前提與結論橋接起來:

我有一百塊 + 老王叫我給他一百塊 + 因為欠錢就要還錢,

所以,我應該給他一百塊。

加上這個「欠錢應該要還錢」的道德原則後,我是否「應該」給他錢的推論才得以成立,也就是說,我是因為這個道德論據才使得我負有了還錢的義務,由此,我們從邏輯上可以知道,光用事實,不能得出規範性的結論,簡單的說:即便我觀察到「身邊所有人都在打LOL」,我也不會因此就應該打LOL,即便有全世界都打LOL的事實,我也不能推導出「應該打LOL」。

這就是哲學家休謨所強調的:「實然推倒不出應然」的原則,因為二者的混淆,帶出的會是一個不理性、不合乎邏輯的主張,但這種主張卻非常容易受到忽視。對現實的觀察也告訴我們,「應然實然的區分」作為一個基本的邏輯問題,經常被大眾、媒體、官員、公眾人物混為一談,這些混淆無論是故意或是因為無知,其頻繁發生的程度都令人吃驚,比如說:

官員:霧霾是發展中的一個過程而已。

商人:我也生活在這裡,沒有移民。

其他人:都吸了這麼多年,也沒死嘛。

所以呢?因為霧霾總是會有的,也不會立刻死人,我就「應該」吸嗎?這顯然混淆了應然與實然的區分問題。

用皮鞋做果凍,假設它也可能符合食品標準、吃起來一模一樣,但試問這就代表我應該這樣做嗎?也就是說,我可以用收集來的諸多事實來當作證據,就推斷我們應該這樣做嗎?顯然並非如此。

實證主義學者奧斯丁認為法律是「握有強制力的主權者對下位者所頒布的,以制裁為後盾的命令」,但備受質疑的是,單由「不服從命令就會被強制力制裁」的事實可以導出「我應該服從命令」嗎?實證主義總是無法擺脫「你是否從實然推導出應然了呢?」的質問,原因就在於法實證主義強調法律的來源是各種立法事實與社會事實,哈特舉了一個例子:

在英國,每個人禮拜五都會去看電影,但如果不去看,也不會怎樣,不會有人罵你也不會有人批評你,因為這只是一種「習慣」(custom)。

不過,進教堂要脫帽子就不一樣了,當你進了教堂卻不脫下帽子,你將會受到旁人的制止、譴責。

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差異?哈特主張,這是因為我們對於「進教堂要脫帽」這件事抱有一種「反思批判的態度」,這種態度使得我們將「進教堂要脫帽」這件事視為一種有規範性的規則,因此,相較於沒人在乎違反「習慣」這個事實,但人們卻會認為違反「規則」是不應該的,甚至自己違反了「規則」也會批判自我,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規則」也會成為一個人主張他做某事的根據:

「進教堂要脫帽」就是英國人「脫帽」行為的根據,你跟他爭執的話,他可能會說:「在我們國家,進教堂脫帽子是應該的。」

因此,哈特就把規則的規範性建立在反思批判態度上,從而可以主張說,他的規範性理論沒有犯從實然推導出應然的錯誤。

那麼我想問,影視作品可以隨意被下架,是我們的「習慣」還是「規則」?

應然實然的區分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但每每看到媒體與大眾在這個問題上被混淆、激怒、分化,甚至離題萬里,就覺得頭疼。

可見,「理念」是何等重要的事情,理念告訴我們「應該」追求什麼,我們大可以說,「民主並沒有讓我賺到錢啊,我要民主幹嘛?」,也可以說,「這些爛片下架了對我沒影響,想下就下唄。」這樣的問題經常是我們沒搞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問什麼,我們都知道:「狗窩也可以住人,但我們不應該去住」,但我們卻只是追求著「可以如何」,卻不追求「應該如何」,長此以往,真的會進步嗎?


出征吧。


我開始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社會矛盾日趨加重,政府反而更加壓縮老百姓的生存空間。後來想通了,反正有錢有權有能耐的都出國。留國內的就是渣渣,你們能呼吸都算是對你們不錯了。


看到回答里這些沒談論「下架」應不應該,直接評價這些電視劇全都是垃圾的,我就不禁深深的反思了自己:像我這種正好特別喜歡其中幾個的人,一定是思想道德建設還不夠成熟,審美觀有問題,拖了現代化的後腿,我沒法下架那就應該人道毀滅。我已經理解不了這些正確的思想了


看了太子妃,無心法師看了一小部分,也覺得神神怪怪太厲害就不看了。兩部劇的演員攝影都很好,但劇本都偏弱,中國影視的老毛病。我是覺得沒必要下架,青少年早從網路同人文里受過無窮毒害,甚至自己是作者了。廣電何不大方承認觀眾對同人和靈異題材的需求客觀存在,自己組織一幫高手,拍出高質量的腐片和靈異片,極大地提高這兩個領域的入門門檻,讓觀眾對網路劣文劣片極度鄙視,最終造成這兩個領域因為門檻太高,如京劇等一樣消亡? 領導站的高度還是不夠啊。


先謝邀回答。

因為我並沒有看過所有電視劇,但是這些電視劇都是小說改編,因為小說改編,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夠意淫。在小說里所有血腥暴力奇怪的性別設定,和古怪的殺人,離奇的事件我們大家都能理解,放在電視劇里就不一樣了。實話說這些電視劇受眾群體還是在85後95前,因為我推薦給我大10歲的姐姐看她就說看不懂,而且前幾天下架前我有看太子妃,我媽說裡面什麼怪聲音我也有點小尷尬,證明確定很多改編的地方不被年齡偏大的人接受,而年齡小的他們三觀建立並不夠成熟,所以下架是有下架的想法的。

另一方面,好的優秀小說改編網路劇最近幾年才興起,為造勢也好點擊率觀看率確實也會有些低俗,但是普遍還是好的,他來了請閉眼,無心法師下架可能是它裡面所講的不老不死還有妖魔鬼怪導致,心理罪還有什麼其實血腥場面我覺得並不是下架的主要原因,明明我記得小時候看的重案六組還有少年包青天也很血腥暴力,而是小說傳播的價值觀不太符合審查制度。

我並不懂這些只是作為一個觀眾,下架了我也是趕緊找資源下載,總歸還是希望不同元素和不同題材的電視劇優秀電視劇能多一些,給網路電視劇他們一些時間吧。


在中國的影視行業,如果有人膽敢影響央視的收視率,廣電就會出來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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