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世界上不少語言分不清 /p?/、/t?/、/k?/ 送氣音?

能否從語言變化的角度分析,為什麼世界上很多語言都分不清 /p?/、/t?/、/k?/ 等送氣清音?其例子有西語葡語、義大利語、印度語、日語等。而且,我想知道這些語言的發音特點。

我見過太多的影視作品有意無意地諷刺西語、印度人分不清/p?/和/p/、/t?/和/t/、/k?/和/k/三者。

另外也經常見到美國電影要是有義大利人或西語裔、印度人的元素,總會表現出這些發音特點:

  • stupid→sdubid

  • America→Ameliga

  • call the police →goll de bolice

  • talk→dog

日語中類似之例則如「トトロ」(龍貓)。其羅馬字是 totoro,但日語中聽起來似乎跟 dodolo 一樣,而發成 totolo 卻只會偶然出現。而且這些語言幾乎都有一個共同點——有顫音:

  1. 西班牙語、義大利語無需多說,其小舌顫音rrrr(誤)彈力十足。印度人似乎也能發出相似的音(誤)
  2. 有時候日語中的ラ(ra)也會發出一個很急促的顫音,比如 ラーメン(rāmen/拉麺)。

而一些區別 /p?/、/t?/、/k?/ 等送氣清音的語言:如漢語、英語,就不會出現 /r/等各類顫音。

【問】

  1. 此語言發音有什麼可循的演變規律?

  2. 綜合這些語言的發音特點,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和規律嗎?

  3. 不分送氣清音、有顫音、音節計時(syllable-timing);這些特徵會否是有所關聯的?

  4. 語言里的顫音從何而來的?跟送氣清音有何聯繫?

【更新】

  • 原提問內容中混淆了基礎概念,上文所謂的「單詞對比」實為「送氣、不送氣的對比」。(已經修改)


清濁和送氣是兩碼事。

你說的那些基本都是分清濁但不關心送氣的語言,而普通話等大部分現代漢語方言關心送氣但不分清濁。

你那漢語耳朵是因為自己的問題才聽不出別人的清濁對立,你還好意思調侃別人了?英語在印歐語的清濁對立底層之上出現了日耳曼語的清音顯著送氣特徵所以可憐的中國人才能憑著自己對送氣的識別能力湊合著說英語,可是一旦遇到法語、西班牙語、日語、印地語之類需要區分不送氣的清濁音時就瞎了。而阻音清濁對立是很重要的語音特徵。

你基本概念不清,想得太多。先把入門知識看了再扯:漢語里的「濁輔音」和別的語言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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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的顫音俗稱也是完全錯誤的。先自己去搞清楚平時說的「小舌音」、「大舌音」具體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別人在評論里指出你的錯誤了你都沒有自知之明。你現在這種毫無基礎理解的獵奇心態不適合思考或討論語音演化。


看完題主的問題我已經瘋了。先搞明白 /t?/、/t/ 和 /d/ 三者的區別吧:/t?/=送氣清輔音,/t/=不送氣清輔音,/d/=不送氣濁輔音。

在一些語言裡面 /t?/ 和 /t/ 有區別意義,比如漢語、粵語,所以普通話母語者會區分出他它們;

在另一些語言裡面 /t?/ 和 /t/ 是沒有區別意義的,比如英語,所以英語母語者不會區分它們;

還有些語言裡面 /t/ 和 /d/ 同時存在,比如英語、日語、法語、漢語溫州話等,所以普通話母語者就石化了。

又因為中國失敗的語言教育,讓你錯誤地覺得 /t/ = /d/ = 濁音(不送氣),/t?/ = 清音(送氣),所以才會有你這個問題。

/k?/、/k/、/g/ 和 /p?/、/p/、/b/ 也是一樣的道理。


我補一句,印度我所知的絕大多數語言都是塞音四分(清濁、送氣)的,辨別清音送不送氣易如反掌好嗎=。=

只是印度口音的英語傾向於把英語的ptk轉成不送氣清音。對了我記得清th是(轉成)送氣清音。

以及,送氣和有沒有顫音八竿子打不著。

日語是沒顫音的,r是閃音,共通語發成顫音人家會以為你流氓黑社會或者不良青年再要不然就是很粗魯。

舉個反例的話,古希臘語塞音清送氣清不送氣濁不送氣三分並且是有大舌顫音r的,這個音還有個清音的音位變體。對了,古英語和早一些的德語也是有大舌顫音r的,而且其清音可以明顯認為是送氣。德語的r現在變成小舌顫音/擦音了。

羅曼語言普遍缺少送氣對立是因為繼承的拉丁語就不分送氣,再往上說就是拉丁語把原始印歐語的濁送氣序列(原始印歐語(PIE)無送氣清音)擦化了,塞音只保留了不送氣的兩類。


為什麼?最簡單的說法,分為兩個方面:第一,本身語言中沒有——不需要;第二,學習過程中——沒弄清。

第一個方面:人類的發聲器官,理論上可以發出無窮的多的音。但是實際上,任何一種語言的語音系統,其所需要發出的音都是有限的,這是語言的經濟性原則所決定的。一種語言的語音系統,只要其能保證其構造出的語音形式具有區別性,並且擁有著創造潛力,就可以現有事物以及新生事物進行指派。而一種語音系統中,所謂的清濁對立,送氣不送氣的對立,發音部位與發音方法的不同等等特徵,最本質上表現的是一種區別性。對語音特徵進行描述(生理上,物理上,社會上),它除了說「是」什麼以外,重要的是通過「非」來界定。任何一種語言,如果它本身的語音系統在特徵上,達到了區別性的要求,可能某些其他的區別標準就已經不再重要了。比如現代漢語普通話,在二元對立的前提下,「送氣」「不送氣」就是比清濁更顯著的區別特徵——但是這完全不影響其他語言以清濁對立或者別的標準作為主要的區別特徵。這也是對一種語言的語音進行音位歸納時的重要原則。不是其他語言的缺陷,而是因為其語言本身使用了別的區別特徵。我們無法判斷說語言中不出現送氣和不送氣的對立,就代表著所有不出現送氣、不送氣對立的語言必須擁有相同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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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方面,涉及語言學習和習得的問題。人的發聲器官構造是一致的,理論上,別人能發出的聲音我們通過鍛煉和學習也可以發出,否則就無法解釋雙語者以及多語者(請注意,我們使用這兩個名詞時,賦予的前提就是其所掌握的語言基本是處於和第一語言同一水平的)是怎樣達到其現在的語言水平的,不過更多的是二語-學習者,在目的語的學習中始終達不到第一語言的水準,出現了「化石化」現象,在語音方面尤其頑固——就像我們一些人學英語,始終學不會那種標準的口音或XX腔,總是變得帶有千奇百怪的口音。

按照現有通行的理論,語言習得的「關鍵期」是在青春期以前,也就是大腦功能尚未完成側化的那麼一個階段。在一個兒童牙牙學語的階段,理論上是可以發出任何語言的任何音的,只是由於第一語言的影響,他的語音系統構建,只需要發出那麼多音,就可以進行交際了,其他的音他沒有過多接觸,然後交際中也不需要。為什麼我們一些成年人再學習大舌音、小舌音的時候覺得吃力,是因為在漢語普通話的語音系統中,這種語音特徵不存在,也不需要由其來產生某種區別性,就可以達到傳遞信息的意義。就像我們很多時候也不能理解喌音一樣,但對別語言來講,可能喌音就是重要的區別特徵,他們很依賴於此,反倒是覺得送氣、不送氣音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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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個問題對於語言學的愛好者來說,本質上不是一個語音演變源流的問題,而是語言經濟性的問題。語音演變的問題,是另一個方面的問題,不應該出現如此混淆的提法。就像泰語有顫音,美洲亞馬遜雨林中的某個土著部落的語言也有顫音(誒,還有,好像他們某個詞的發音很相近啊,是不是……),我認為他們的顫音源出同流,經歷了同樣的演變——在沒有語言調查,沒有翔實數據,沒有可靠資料,沒有嚴密論證……的情況下,沒有人敢做出這樣的論述。不過題主也別灰心,畢竟我採用的主要是索緒爾的理論框架,很可能如果你使用認知語言學的框架,會有不同的發現。

主要參考資料:

《普通語言教程》,[瑞士]費爾迪南·德·索緒爾著,商務印書館,1980年11月第一版。


謝邀。

我覺得梁海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現在這種毫無基礎理解的獵奇心態不適合思考或討論語音演化。

這句很贊。

海南話沒有送氣不送氣清音對立也沒有顫音。

藏語衛藏話有送氣不送氣清音有顫音。

有什麼規律有什麼聯繫有什麼關聯?沒有。

建議題主先努力學習語言學知識。


請自學任意版本《語言學概論》中關於音位等等等等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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