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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朋友?


關於朋友,我說幾個發生在我身上的例子。

1、我這人愛驕傲,有點成績到處得瑟,不過有個人向來不買我的賬,幾乎是百分之百的戳我的軟肋,哪疼就說哪,當然就一句,多了他不說。大家大多數會覺得我跟他肯定關係很僵,恰恰相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現在在南開讀法律,明天我要去看他,雖然我只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我這位朋友在我有困難的時候從才不說「你要開心」「一切都會好起來「之類的話,也很少安慰我,最多會說句」你別著急「,大多數的情況下連這個都不說。在我遇到困難後的一段時間,他就會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劉達,我覺得你這事兒可以這麼這麼這麼辦。我不知道什麼叫朋友,我只知道有這麼個人會對你的事兒很上心,沒有太多的修飾性語言,在你遇到困難時幫你提很多建設性的意見。這讓我感覺很安心。

2、我暑期在網上做兼職被騙了3600元,其中有3000是借的兩位同學的,我也沒和家裡說,主要是愛面子。那段時間心裡總有個疙瘩。之後我就找了份工作,在工作了3天後的晚上跟同學聊天提起這事兒,她突然特生氣說:哎呦,劉達,你是傻逼嗎,借我的不就得了,我借給你,你先還給那兩個人,我的又不急著用。說完就給我轉給來3000,說不著急,大學以後還,她不著急,我當時心裡一下就豁亮好多,那種心態完全就變了。我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我只知道這種情義是錢所不能衡量的,我只知道有這麼一些人不在乎你是否有錢,只是希望你過得開心,幸福,可以有心情時不時的給大家講個笑話,逗的大家笑著叫你傻逼。

3、我高中基本處於散養狀態,我媽在河北,我在天津,跟我表哥住了一段時間,但他工作比較忙,我經常見不到他。記得有次又頭疼,又肚子疼,還各種吐。家裡沒人,我就請假沒去上課,結果理科班的一個哥們聽說這事兒之後,當時就去請了個家,飛奔到我家,帶我去的醫院,又給我打掃了半天,耽誤了整一天的課。我不知道什麼是朋友,我只知道有這樣一群人,能把你當親人一樣,不曾忘記你,你不舒服他們比你更難受。

4、高三的上學期,大概夜裡十點的時候,我的一位同學給我打電話,問:在家嗎?我在你家樓下,給我開門。他手裡拿著一大包的烤串,和幾瓶啤酒。臉上表情凝重,進來一邊喝著酒一邊跟我哭訴他女朋友的各種好,又說分手他捨不得。說到夜裡三點才走。我跟這貨還有在路邊的長凳,聞著公共廁所的味道吃漢堡的光榮事迹,我倆那天聊了好長時間,直到路上行人都不見,談人生,談理想,各種閑扯。我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我只知道有這樣一些人可以互訴心事,又不怕對方笑話自己。


越長大越說不清朋友是什麼了,關係的背後往往依附著很多東西。在每個人生的階段都會出現那麼一個或者幾個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但是一路走來,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才是最忠實的朋友。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養病中。

無事可干刷知乎,忽然翻到這個問題,想起我早已離別的朋友:小雷。

二十多年前我剛到鎮上謀生,住處對面是小雷媽的小飯館,他念不進書,就幫他媽守店。那時他滿臉青春痘,很熟練的叼著煙頭給我弄來一碗炒飯,笑眯眯的和小六,四娃,小甘看著我狼吞虎咽。

那是他第一次下廚,感覺相當好,額外多給我一碗,並堅決不肯多收錢,只向我要煙抽,因為他媽不許他抽不許他買。我只好用那一碗飯兩倍的價錢買來煙,分給那幾個小子。

第二天一早他們來叫我,小雷蹬著他家的破三輪,要帶我到鎮上到處逛逛。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還有和家鄉不一樣的地方。

小雷騎著破車,很得意的向每一個人介紹我這個新朋友。

他似乎很為我的沒見過世面而吃驚,很豪氣的向別人宣稱我是他的好兄弟,要我在這個鎮上誰都不要怕,有誰敢來欺負我一定要告訴他,他幫我出氣。

我很奇怪他們幾個都不肯上學而終日到處遊盪惹事生非,他們爹媽居然也都不管。

我更奇怪他們比我大不了多少居然都談起了女朋友,居然還三天兩頭的換。

小雷有四個哥哥,據說是打遍全鎮無敵手。所以這小子也很威風,整天腰裡明晃晃的插把刀,滿大街的橫衝直撞。

小甘常被他欺負,不過小甘挨了揍他也第一個去給小甘報仇。

那時這樣的小無賴是很受小姑娘們青睞的,所以他身邊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漂亮。

小雷很喜歡騎著破車帶我們到處跑,他說最大的心愿是要買台大卡車,那開著才過癮,就像他大哥那樣。

可是他不肯提他那幾個哥哥都不肯管他和他媽,都嫌他們是累贅。

好像他出生沒多久他爹就被山炮炸死了,下葬時也不知道被炸飛的兩條腿在哪兒。他媽也有病,幹不了重活,每說起他媽他語氣就格外柔和,像換了一個人。

後來我遠去異鄉時他們幾個都來送我,小雷身邊多了一個很文靜的女孩,我忘了她叫什麼。

那天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也忘了,我只記得那個女孩在一邊看著,眼睛亮亮的。

————

多年後再見到小甘時,他已在市區開了服裝店。那天在他店裡挑了衣服付錢,他直勾勾的看的我心裡發毛,轉身要走聽見他叫我的名字,眼裡滿是興奮。

那個時候酒我還是很能喝的,他早早打發他老婆回家看孩子,拉著不許我走,就像那次在車站送我。

他說小雷在監獄,我嚇了一跳。酒醒後問他,才知道小雷把他大哥砍了,又敲詐勒索,判了七年。因為他媽總有病,他幾個哥哥都不肯負擔醫藥費。

小雷媽不記得我了。當年的那個女孩子還是那樣文靜。我一直很奇怪這樣的女孩子怎會和小雷這樣的混小子在一起。她捧了茶給我就坐在一邊聽我和小雷媽說話,眼睛亮亮的,就像那年一樣。

那個時候,我十六吧,或者十七。鎮里那家食品廠的頭頭是我們村的,母親託人說情他才肯答應讓我暑期來燒鍋爐。

我從未見過那樣大的火爐,鍋大的可以幾個人一起下去洗澡。我的任務是每天要燒滾一大鍋醬油,通常一大早開始,一直要燒到天黑。

我時常都怕被烤熟,炭火熱的真的可以要人命,一旁的大水缸里滿滿一缸水,每感覺要被烤焦時我就要跳進去。我常常躲在水底不願出來,可是我並不是魚,總怕會悶死。

很快我就大病一場。那晚一場暴雨鋪天蓋地,我一路跑回住地,就再也爬不起來。

我在床上躺了兩天,一直昏昏沉沉,但我能感覺到生命正一點一點離我遠去。

小雷兩天不見我,滿大街也找不見我,就踢了門闖進來。

小雷守了我三天三夜。他讓小甘拉了在鎮醫院做醫生的姑姑來給我弄葯,又每天偷偷從他家給我端些好吃的,像哄孩子一樣,一口一口的喂我。

後來,他說看我瘦的可憐,就常去河灘偷別人家的雞來給我補身體,只瞞著我說是他媽讓拿來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對我,這讓我很困惑。

後來他認識了那個很文靜的女孩子,他常會拉上我和小甘一起約那個女孩子看電影。

我曾經和他們一起翻院牆逃票進電影院搗亂,那時沒別的吃食,葵瓜子是很便宜的,我們常各人一兜瓜子,專揀漂亮女孩子多的地方坐,然後就比賽誰把瓜子皮嗑在前面女孩頭上身上多而不被發現。我記得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常要不多久就被女孩子們發現而倉惶逃命。

後來鎮上最凶的黃毛被抓了。黃毛媽是個藥罐子,娘兒兩個相依為命,黃毛小時候就常被欺負,所以他很喜歡打架。

他曾經一個人放倒過好幾個混混,這在我們看來簡直就是明星,一個個佩服的要命。

他更讓我們佩服的是居然有個漂亮的如同畫中人的女朋友,那時我老是想不通那些漂亮姑娘們怎麼都愛跟這些整天打打殺殺的小子們混在一起。

黃毛被抓後,我們一致認為那女的八成要跟他拜拜,沒想到事實讓我們大跌眼鏡。

黃毛進去後,那女的居然和家裡鬧翻搬進他家照顧他老媽,我們幾個不得不服氣。

可是還有更讓我們服氣的,黃毛老媽是個病秧子,全靠黃毛才能活命,兒子一出事就急火攻心進了醫院。那個家一貧如洗,其他人家還能窮的叮鐺響上兩聲,可是他家裡卻是連響也不會響一聲,那女的居然靠做工和賣血硬把他媽救了回來。

小雷聽說後大發了一通感慨,他說這輩子能找個這樣的老婆讓他少活三十年都干。

這話我信,我也想找個這樣的,可是我沒說。

我記得小雷認識那個女孩子後是很愛笑的,原來可不是這樣,他曾跟我說他一天不打架就渾身難受,弄的我常躲他遠遠的,惹他大笑。

不過他從沒和我動過手,他說我跟他不一樣,不是一類人。

我可不這麼覺得,我說其實我跟他一樣,只是總還有某些東西提醒我不走偏路。

他每聽我這麼說都是豎起耳朵很認真的聽,完了就跟我說沒聽懂,說他只相信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沒任何人會來可憐你同情你。

可是他並沒有像他嘴裡說的那樣,至少對我是這樣。

————

小雷的家在老城根下,據說有上百歲了,陰暗潮濕,滿屋子藥味。

我坐在一邊看那些葯一點點被他媽消滅,雙手捧著茶,卻一口也喝不下,太苦。

不過我想這可能也是他媽自己捨不得喝留了招待人的,儘管是那種最劣質的。

那些年,我並不像現在這樣「闊綽」,正是四處碰壁頭破血流的時候,所以小雷家對我來說感覺居然很溫暖,因為小曦。就是那個眼睛亮亮的女孩子。

屋子很乾凈,桌子上一蓬野花在玻璃瓶里很燦爛的開著。那是野菊,河灘上到處都是,小曦說。

我很奇怪的研究了好半天,這種淡紫色的野花我原來好像從沒在意過。

窗檯也放了一盆,襯著淡藍色的碎花布窗帘,整個屋子似乎明亮了許多,好像屋子裡的人也生動了起來。

陽光暗淡了下來,小雷媽許是坐的久了,要去睡。我忙要告辭出來,老人怎麼都不許,說小雷進去後家裡就冷清了,除了小甘時常來,無論如何要留我吃飯。我只好應了。

晚飯尚早,我點了煙沿著往日常和小雷小甘一起走的小路去找那片我們曾去過無數次的河灘。

那時我們都一樣的窮,買不起電扇,夏日裡熱的受不過,就每晚一起在河堤乘涼。

他們很喜歡聽我「講」書,小雷最愛聽我講史記和通鑒,對項羽五體投地。不,是六體,他不懂五體什麼意思,覺得再加一體才更顯得尊敬。

我「講」書時他們一聲也不響,田單的火牛陣,吳起的戰無不勝,樂毅攻齊連下三十餘城,孟賁和夏育,聶政和荊軻,都讓他們為之讚歎心動神往不已。

小雷認為寫那些書的那個司馬——他總分不清那兩個司馬誰是誰,老以為是一個人——太了不起了,真是他媽的有一套。

他說哪天我要也能鼓搗出這麼一本書來才痛快,才不枉我們兄弟一場。

我說這個世界司馬就只有那兩位,他人只能跟在後面給他們提鞋。

他說提鞋也干,給這樣的人提鞋也不會覺得臭的。

小甘在一旁咕咕的笑,小雷跳起來給他一腳,小甘連滾帶爬的翻下河堤。

小雷拉著我一起追上,躺在草地里望著月亮一起瘋叫。

那個時候野花很多,有時小曦也會和我們去河灘,不過她不像我們一樣瘋,她會用野花編花冠,戴在頭上就像個公主。

小雷常說自己有福氣,我們都一起點頭。

他的確有福氣。起初他自己也不信小曦這樣的姑娘居然會「看上」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向我和小甘「求證」,或者,還有別的說法?我們便一起搖頭胡說八道潑他冷水。

其實我們都替他高興,我們不會理別人怎樣看他,只知道他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的兄弟,有情有義。他人總戴著眼鏡來看他,有色的那種,於是他怎麼都不會「好看」。可是我們用心在看他,所以他很可愛。

據說早些年小雷和小曦結婚了,據說一起走了,因為小雷媽死後生前單位就收走了那兩間破屋子。小曦和後媽的關係已僵了好多年,她爸也很少管她,以為錢能買來一切。

小甘說,他們走時他大哭了一場,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在哪裡,他們以為我早已忘了他們。

人一生總有一季花開的季節,是苦是樂,他人代替不了。

那個花開的季節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遠的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可是卻在某個不經意的午後像潮水一樣將你緊緊包圍,你又怎麼遺忘?


朋友,是什麼?

是懷念吧。

懷念這兩個出現在我生命中又倉促離開的朋友……

我的少年時期有過這樣一個朋友,那時候我們剛搬進新的家屬大院,他母親和我父親是同事,家中兩個孩子,他和弟弟。他弟弟和我同歲,同一個學校不同班級。

我和他之前很少有交流,偶爾和他弟弟一起回家時候見面了會打個招呼。為什麼很少有交流,因為沒辦法溝通。

他年幼時不知道什麼原因高燒四十多度,送上省城時候大概已經不行了,最後撿回一條命,燒壞了的大腸還是小腸被截去了(因為他家裡對這個事情有所迴避,病情什麼的我沒詳細了解過),智力受到了影響,話說不清楚,後來時間長了我能聽懂一些他說的話,基本上只有他父母和弟弟能跟他正常交流,因為截去了部分腸子,導致他每次吃完東西就要上廁所。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16歲了吧,我上六年級,我們那裡也沒有殘疾人學校之類的機構,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去山上挑山泉水回家,然後上街撿一些紙板啊塑膠瓶子什麼的賣點錢,上廁所和寫文章。

真的是寫文章,雖然我們都看不懂他自創的字,熟識了之後他會拿出他的小楷本子講給我聽,寫的,或者應該說是畫的都是些像蝌蚪一樣的字。他會給我講每一篇寫的是什麼故事,我大概能聽懂一半他說的話,所以幾乎不知道他寫的和他講的是什麼,但我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朋友,看著他跟我分享時的神態,那種開心的樣子,我總是很樂意這樣和他玩一個下午。

說說我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吧…

他叫老賓,也有人叫他傻賓。我們這小地方那年月或多或少都是歧視殘疾人的,特別這個殘疾人和你非親非故誰一天閑著沒事愛心泛濫。我起初也不願和他有過多的交流,談不上歧視總覺得麻煩,無法交流溝通加上上了初中比較叛逆,以為有這麼一個朋友是不夠酷的。

有天周末下午回家,剛進院子就聽到一幫小孩大聲的在罵一些難聽的髒話,說是小孩其實跟我歲數差不多。我中學時不愛學習,整天瞎混,當然有家裡人管著也沒到為非作歹的地步,在我們院子里同齡人都還是比較忌憚我的。

我走到那群人跟前,稍微了解了一下大概是老賓想和他們一起玩,他們罵他是個傻子之類的,說傻子不配跟他們一起玩。我毛了,倒不是覺得應該維護正義,我也就一小孩沒那麼成熟,多年後我想了想我當時毛的原因,應該是覺得家屬院里我是同齡人的頭頭,在這裡未經我允許欺負人是對我的藐視吧,想想可笑。

我把那幫人罵走了,帶著老賓去我家給了他幾顆糖,告訴他以後沒人跟他玩就來找我玩。當時一定以為自己帥爆了。

這事我沒放心裡,但是老賓上心了。

從那之後,無論是在院子里還是在街上碰到,他總會熱情的過來跟我打招呼,每次我去他家找他弟弟,他就會去他的床底下翻出一個鐵皮盒子和一堆小楷本,小楷本寫滿了我看不懂的文章與我分享,鐵皮盒子里是他收集的平時捨不得吃的糖。

慢慢我們熟悉了,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起來,玩一些小遊戲,把學校里我們常玩的小玩具帶回家給他,雖然溝通依然是問題,也並不影響我把他當朋友。他呢,時不時給我一些驚喜。

那時候流行一種即開形彩票,逢年過節會在街上擺個攤,兩塊錢一張,用撲克牌的花色點數當做中獎號碼,例如?A是一等獎。

每當有這種彩票攤的時候老賓會去撿一些廢彩票紙賣錢。都說傻人有傻福,他父母大概也信,會花錢讓他去挑幾張彩票,神奇的是他往往能中獎,什麼絲棉被,平底鍋,洗髮水。而且他撿回來的廢彩票里也會有一些別人無意扔掉的諸如五塊十塊的小獎。每當這種時候我去他家,他的鐵皮盒子里總會有多一些,貴一些的糖果等著我。

初中畢業我離開家去上學,每個月才回家一次,他沒有電話,也不知道怎麼打電話吧,每每想我就讓他弟弟聯繫我,他對那時的我來說可有可無,而我卻是他唯一的朋友。

有次回家去找他,他翻出鐵皮盒子,裡面的糖因為天氣熱幾乎都化掉了,我問他為什麼不吃,他只是在旁邊傻笑,真是個傻子。

我們不像普通人那樣為利益翻臉,為觀念爭執,我不曾真正走進他的內心,他也無從進入我的世界。但是鐵皮盒子里的每一顆糖,他展示那些蝌蚪文的每一個午後,印證了我們是真真正正的朋友。

16歲的時候,我媽打電話給我說老賓的父親來說他不行了,想見見我。我從學校回家有一個半小時車程,兜兜轉轉花去了兩個多小時。他睡在一塊木板上停在院子里,因為病情肚子漲得像個孕婦,臉色煞白。見我來了微笑著抬起手要跟我打招呼,我剛要上前,他的手垂了下來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他父親說如果不是非要見我估計他早就走了,天曉得為了等我這兩個多小時他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在他世界裡的地位大概超越了其他人,就為那個下午歪打誤撞的善良。

老賓的弟弟大學學了醫現在做了一名醫生,某次對飲我問他是不是因為你哥哥。

他說是啊,如果他還在多好,說不定我能醫好他。

若干年後在微博里看到這樣一句話。

和你初相識,猶如舊人歸。


完全了解你的所有缺點和混帳後,還是非親非故地你身邊留了下來


從來不會想起, 永遠不會忘記.


有兩個朋友住在一個城裡,其中一個深夜去找另一個。那人連忙爬起來,披上鎧甲,右手執劍,左手執錢袋,叫他的朋友進來說:朋友,你深夜來訪,必有重大的原因。如果你欠了債,這兒有錢。如果你遭人侮辱,我立刻去為你報仇。如果你是清夜無聊,這兒有美麗的女奴供你排遣。

——王小波《三十而立》(from 拉封丹寓言)



剛剛回來,回答這個問題。

朋友請我吃飲品,實際上是找我談心,我宅宿舍近一年了。

我研三了,明年正式畢業。今年初我有了心病,「不正常」,半夜哭醒,上街看到人流驚恐不安。家人意識到我「不正常」,他們不知道我怎麼回事,只是打電話關心我的生活,可是他們不知道,那些關心對我而言,其實是一種壓力,因為我自認沒資格接受,也無法回報,只是捂著嘴流淚。

我不想回家面對家人,學校里相對安靜,我完全把自己封閉在這裡 ,宅在宿舍里深居簡出,睡覺,看心理學、宗教等書,上網瞎逛,餓極了就去樓下吃點東西,吃完就回宿舍。

我陷入了「封閉自己---外界隔離----愈發封閉」的惡性循環。

我哪兒也不想去,因為哪兒都不安全,唯有宿舍還算有一點點安全,雖然在宿舍里有時也冷冰冰。

有人發現了我的不正常,也有人靠近我,可我的自我封閉推開了他人的接近。人際交往於我而言,不是樂趣,而是一種壓力啊(謝謝那些靠近我的人,只是我承受不起對我的好)。唯獨D,她和其他人不同,在被我禮貌拒絕幾次後,沒有放棄靠近我,她堅持尋找機會和我接觸。找我吃飯,送零食給我吃,儘管我一再的拒絕她,疏離她,甚至讓她下不了台……

她就那麼堅持喊我一起去吃飯,一起出門幹嘛幹嘛,近一年。偶爾我也會答應她,但很快就會躲進宿舍。

就在剛才,她神秘兮兮的拉我去了家甜品店,在情侶間里吃甜品,一邊聊天,其實是談心。

我和D面對面而坐,D對著我,輕聲細語的對我說話,我看著她的眼睛,靜靜的聽她講,講她對我的觀察,我的問題,她的建議,也講她的故事。

Bar里迴響著Un--break my heart音樂,手邊溫熱的甜品逐漸涼卻,我的眼裡迴轉著淚水,心裡如沐陽光,這一刻,我知道自己不是孤單單一個人活在世上。

D,她用她的堅持告訴我,她是我的朋友。

今天是2014.12.04.


聊天說話不需要過腦子。


桌子上放500塊錢不會丟,但是桌子上放一堆零食,回來就剩下塑料袋了。


朋友是自己選的家人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 說說我自己吧 。 我當過很多人的垃圾桶,當我想述說的時候,朋友們,說 他們不需要負能量,他們說我狀態很差,要調整,怎麼調整他們說不知道,這是我的朋友。我幫過很多人,因我是個很難開口求人的人,所以別人求我,只要我行,絕不推脫,現在,這些人不知道在哪裡,我覺得自己是個傻B。我請過很多人吃飯,是真金白銀花鈔票,現在他們要請我吃飯,只是吃飯兩個字。朋友是異姓人,好吧,我去幫助我的親人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們,然後我就又重複上述行為,我為自己的傻X又添加一筆。這樣失敗的人生我自己都沒臉面對,對我最好的爸爸媽媽,我卻做不了什麼,與我最親的弟弟,我也什麼都做不了。我又不能死,我是個怯懦的白痴,我為我愛的人什麼都做不到,我為把我當白痴的人花時間精力。我還要喘息的活著……


指在特定條件下由雙方都認可的認知模式聯繫在一起的不分年齡、性別、地域、種族、社會角色和宗教信仰的相互尊重、相互分享美好事物、可以在對方需要的時候自覺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的人及其持久的關係。真朋友具有三個基本特徵:相互分享美好事物並且彼此相互尊重、有在對方切實需要的時候自覺給予力所能及幫助的意識、有不因自己的需要而讓對方為難更不會陷對方於不義的節制觀念。凡是期望對方盡自己所能甚至以朋友的名義壓迫對方幫助自己、服從自己喜好的不是真朋友。


你問她借錢的時候 她問的不是為什麼 而是打哪張卡


朋友是可以使你變美好的人。


在彼此面前不用戴著面具。


朋友有段話對我影響很深:我和你交朋友,咱家境都差不多,誰也不圖什麼,就是感情,也許幫不上什麼大忙。但能幫的我肯定幫,我幫不上我可以再問能幫上的,總會找到一個恰好有這個能力的。要是大家真都幫不上,咱們還可以一起想辦法。千萬不要憋著,這是最沒有意義的。你都自己扛著還要我這個朋友幹嘛,你當我就是和你吃喝玩樂呢。


說說我自己吧,昨天剛和身邊的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說再見。不是她去別的地方了,而是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說拜拜了。也沒有絕交,只是彼此很平靜地說我以後不會再和你這麼好了,你只是我的普通朋友。

我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如果我倆稱的上是分手的話,那我就是被分手的那個。

先說說她自己說的理由吧,她說她認為我的吃飯,逛街,打球這些事都應該和她有關係,她天生就是小心眼控制欲強,一旦我和別人去做了這些事她就是不開心,不想再讓自己不開心所以選擇從這段友情中抽離出來。她說友情的最高境界就是在別人看來你們像是同性戀,她就是喜歡粘著人。

我不得不想她這是對戀人的一種感情,朋友之間會這樣嗎?於是我說出了我的疑問,她說在她心裡友情純凈的跟水一樣,沒有對我有什麼圖謀。

這種感情真的是好朋友嗎?後來我心裡煩,就跟幾個別的朋友說了這事,他們都有問我是在搞基嗎?

有個發小跟我說好朋友是什麼?就是你的事就是她的事,如果你的這位朋友要跟你決裂並且不讓你去找她怕自己心軟,心軟了之後還是會跟以前一樣不開心,那這種朋友不交也罷。有時候太重感情不是一種優點。

我想了想,我覺得對於自私的人,雖然她也會付出愛,可她的愛對別人就像一把枷鎖,她付出的目的只為得到她想要的。不必為這樣人的重感情想太多,最終她重的不是對你的感情,而是她自己。

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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